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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民国的楚先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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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悄瞥了她一眼,她可不像是有兴志陪着我走路上学的。于是我好心的问了她一句:“有话有直说吧!怎么了?”

    见我把话匣子打开,她带了一丝浅笑追上前,问我:“你和沈先生怎么样了?”

    我轻叹了口气:“你要问的不是沈先生吧?是顾希我?”

    怎么我心里的事情,什么都瞒不过你?”

    是你总是把心思写在脸上,说吧,趁我还有耐性听你叨叨。”

    嫤之气鼓鼓的瞪着我。虽然气恼,却还是说道:“我觉得顾先生人挺好的,虽然他不爱说话,还喜欢一个人闷头钻研一些古怪的东西,但是每次我闹脾气,他都不与计较。”

    那是人家不想理会,我轻应了声:“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啊!顾先生长得也挺好看的。”

    顾希我的美貌,在第一眼时就惊到我了,她才发现眼力确实有点儿不好使。

    嫤之,追你的人都排成了长队,你真想谈个恋爱,就把眼光移向外面。顾希我那个人,性子太冷淡,根本不识情爱,最后痛苦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嫤之被说得脸色红得要滴出血来,别扭的嚷着:“我没有喜欢顾希我!我就是觉得他人很好!你乱说什么呀?”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张灵笙,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拿这些话堵我?”

    你终于也看出来了,我心里不高兴?”我顿住步子,怔忡的盯着她:“所以,这段时间不要烦我,你自己的作业自己好好做完,听懂了吗?”

    不要仗着沈先生宠你,你就这么嚣张!有什么了不起……”

    她悄悄瞪了我一眼,不满的嘀咕了句。

    我拉过她的手,说道:“快点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张灵笙……”

    嗯?”

    我觉得有你在,真好。你以后都要这样对我好!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能责骂我。这样,我就真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姐姐。”

    其实在我心里,早已把嫤之当成了我的亲人。

    排练了足足有一个多月,再过两天便到了省青年文化节的那天,表演在城里大剧院举行,大剧院足足能容纳一万多人。

    第一天老师带我们去熟悉场地时,我被恢弘的建筑震惊了半晌。

    想着居然要当着这么多人在这舞台上表演节目,虽然根本无需露脸,也无任何一句台词。

    白忆情倒很是兴奋, 哇  了一声,跃上了舞台:“我居然要在这里表演,太棒了!”

    我暗戳戳的抹了把冷汗,果然有人是天生的演员么?对于我这种人多了就连讲话都有些不利索的,还真有些羡慕白忆情不怯场的心理素质。

    他们在台上排练着,因为只演一颗树,所以很多时间用不上我,只是坐在角落里,拿着课本抓紧学习。

    突然脸被人冰了下,我缩了缩肩膀,回过头看去。

    只见白忆情拿了瓶水给我,嚷道:“老天,外边太热了,太阳晒得都快要脱一层皮。”

    说着一个跃身坐到了我的身边,凑近问道:“那个,祖师爷爷最近好像没见着他?”

    不知道。”我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埋头继续做功课。

    你们吵架啦?”

    没理会他,打开录音机,戴上了耳机。

    白忆情不识趣的拿下了我右耳的耳塞,一脸不解:“怎么了嘛?不是我说你,最近你太沉闷了,这样迟早会憋出病来。”

    我瞥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太聒噪了。”

    啊,说过,你不喜欢?”

    现在不喜欢,我没心情。”

    白忆情盯着我,一脸不知所措:“灵笙,你这是心病,得心药医!”

    小白的废话好像越来越多了,我白了他一眼,沉默的从他手里抢回了那只耳机,重新塞到了耳朵里。

    白忆情?”

    一道惊喜的叫唤自我们前方响起,竟是许久未见的艾紫。

    这丫头许久不见,变漂亮了嘛。”白忆情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两声。

    人家是正经姑娘,你别打坏主意。”我警告了他一声,白忆情扫兴的撇了下嘴。

    艾紫又与我打了声招呼,我冲她笑了笑,随后她坐到了白忆情身边,拉着他说了许多话。

    记得当初见面,这两人吵得最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情这么要好了。

    今天排练早早结束后,白忆情主动要送艾紫回去。明天再排练一天,后天就要表演了。

    弄了这么久,总算结束,我也能好好的安心复习功课。

    楚南棠的消失,似乎也一并将我的心带走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他好像有许多顾虑,可是从来不说,说了又能怎样?他的过去与我又有何干系?我只是想与他有一个未来。

    管他是人是鬼,是殊途。

    回去时。见到嫤之蹲在花园里哭,那一园的玫瑰已经被处理了,重新翻了土,不知何时会重新种上花。

    你哭什么?”

    嫤之抽答答的掉眼泪,扭过了头去,也不回答我。

    那你就在这儿哭吧,我进屋了。”

    才刚踏入屋内,只见顾希我从楼梯走下,腰间的铃铛随着他走动作响,像是蛊惑人心的魔咒,我猛然回神迎上他寒魄般的双眸。

    你把嫤之惹哭了!”我难免提高了些语调。

    顾希我一脸淡漠:“是她先把我惹恼了。”

    她是女孩子,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让着她一点又能怎样?”

    她实在烦得很。”

    顾希我!你对她好一点,她会很感激你的。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关心,不是故意去烦你。”

    铃铛声随着他的脚步停下。他想了想,微微侧过了头,问:“她在哪儿?”

    我提着的心放下,笑道:“她在花园里躲着哭,现在别扭得很。”

    我倚在窗边,看着顾希我蹲在了嫤之面前,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安慰,只是陪着她等她哭完。

    哭完的嫤之抱着顾希我的手臂似乎很累,他伸手擦了擦她满脸的泪痕,温柔的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将她送进了房间。

    原来,他真如嫤之所说的,也有温柔的时候。只是这样的温柔,从来不轻易给任何人看到……

    早早做完了功课。今天不准备弄太晚,正要关灯睡觉时,听到房间外一阵敲门声。

    想来可能是沈秋水,他今天晚上没回来用餐,说是去了外地开会,没想到这么晚又赶了回来。

    我上前打开了门,果真是他。

    他手里拿了一捧玫瑰,已经插好了瓶,问我:“摆哪里好?”

    我想了想,指了下窗台。他走到窗前抬头瞧了眼萧条的院子,轻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花放下。

    只能明年再种了。”

    沈先生,明年再种别的花吧。”

    他讶然回头,问我:“你不喜欢玫瑰花么?”

    也不是不喜欢,但也谈不上很喜欢,太艳了,可以换别的花……”

    他失笑:“那你喜欢哪一类花?”

    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平时根本没想过这些问题。

    那,就都种一点吧。”

    我轻应了声,陷入了一阵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找了话题:“沈先生怎么这么晚还赶回来了?”

    想着见你,便赶了回来。”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迎着他的视线又是一阵沉默,我轻轻的说了句:“沈先生,我困了。”

    他失笑:“好,你休息吧。对了,等你第一次演出,我会去看的。”

    蓦地,我只觉脸上一烫:“那个,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工作这么忙……”

    工作再忙。也比不上你重要。”他抬手轻抚过我的头发,满是宠溺:“灵笙……晚安了。”

    沈先生晚安。”

    第二天的排练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有好几个学校的轮流使用场地进行排练,看起来很重视这次青年文化节。

    文艺老师说今天可能会要晚点回去,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我在空余的时间,将作业习题都做完,渐渐也已经跟上了进度。

    到了晚七点,我们等着排练最后一场,却突然停电了。

    怎么突然停电了,这么关键的时刻。”

    就是啊,还等着排练完最后一场回家呢。”

    ……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来,老师和管理员检查完电闸回来,也没有问题,便解散了说先回去,明天再赶早过来。

    大伙儿唏嘘了声。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却发现大剧院的门怎么也打不开。

    好在大剧院有许多窗口,依稀就着月光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管理员拿来了钥匙,试图开了开门,却好像是有人在外头将门给反锁了。

    还有应急通道,我们从那儿走。”剧院管理员说了声,拎着钥匙带头走到前面。

    谁知应急通道的门,也打不开了。

    怎么回事,见鬼了这!”管理员抹了下冷汗,拧了拧门,纹丝不动。

    所有人顿时感到一阵恐怖,议论纷纷。

    打电话叫人来开门吧,这里感觉有点阴森啊。”

    零三年的时候,手机还没有那么普及,文艺老师买了一支,但是信号受到干扰拨不出去。

    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大家快想办法啊!”

    突然有人提高了嗓音道:“你们听,好像有人在唱戏曲。”

    我竖着耳朵听了下,还真有人在唱戏,唱的是什么就不太清楚,隐隐约约,断断续续。

    带头的老师站出来安抚道:“大家不慌,这大概是从外边传来的,不要迷信引起没必要的恐慌,现在大伙儿先折回去,看会不会来电,有电话的负责给外边打电话叫人过来。”

    老师领着一帮子学生先回了大剧院,大伙儿零零散散的坐着,气氛似乎没有那么严肃了。

    我走到了白忆情身后,叫了他一声:“小白。你有没有觉得诡异?”

    白忆情朝四周看了看,点了下头:“有东西在这里作祟,如果不想办法,估计咱们今晚都出不去。”

    突然,只觉一阵寒气袭来,原本还有议论声的大剧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让人背脊发凉。

    那些人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仿佛失去了精神意识,纷纷从地上缓缓坐起,有条不紊的坐到了剧院的座位上。

    他……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感觉有什么力量在控制着他们的神智。先别管那么多,我们也坐到座位上去。”

    于是我和白忆情假装被控制,与他们一道坐到了座位上。

    死寂之后,舞台上的灯突然亮了,那里凭空出现了一道身影,纤瘦修长,穿着戏服。

    戏曲响起,清脆撩亮的嗓音,美伦美幻的景像,好像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

    我认真的听了听,竟也分辨出来是杨贵妃醉酒的那场戏。

    一袭霓裳羽衣翩然舞动,我与白忆情竟也是看得如痴如醉,那人唱罢,颓然倒地,拎起长袖,涓然泪下,细细哽咽。

    直到突然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灵笙,回魂!这都只是幻像而己,千万不要被勾了魂去。”

    我猛然惊醒,竟不知何时,楚南棠坐到了我的身边。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上半句,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好多游魂。

    那些鬼面目可憎,穿着旧时长衫,坐在了戏台前。

    此时白忆情也清醒了过来,惊觉不对劲儿,抽了口气,:“祖师爷爷,一下来了这么多游魂,不妙啊!”

    突然台上那人一张完好的脸,布满了血痕,皮肉向外翻着,十分吓人。

    大剧场变成了高筑的戏台,华灯初上。那人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又接着唱起了戏曲。

    我们如同在梦境之中,周围的景像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

    突然高筑的戏台不见了,华灯不见了,耳畔传来的是无尽的厮杀,那些在战乱中死去的怨灵,纷纷从地里爬了出来,重新上演着曾经的惨剧。

    人们在慌乱之中拥挤,逃亡,可依旧逃不出敌人残酷的火枪与凶刀之下,他们惨叫着,妻离子散,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在自己的眼前倒下,血染红了这座古老的城,过去的繁华被无助的死亡代替。

    人们充满了恐惧,跟着人群逃窜,我抱着头躲在了楚南棠身后,却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

    戏曲声引来了一大批的敌军,他无所畏惧,自若的在舞台上演绎着属于他的人生。

    敌军似是被蛊惑了般,竟是谁也没有上前,只是痴痴的站在台下观望着。

    他的脚在流血,被挑断的脚筋原本再也无法唱戏,可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曲唱罢,他吐出一口黑血,颓然倒在了戏台上。

    强弩之末,他诡异一笑,恨恨道:“我大清的河山,岂容你们这些西洋鬼子践踏!啊哈哈哈哈哈……今日有你们给我绍华陪葬,虽死无憾!”

    他倒下后没多久,只听得 轰  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仿佛炸烈开来,四周埋好的炸药,在倾刻之间带着毁灭之势,将这方圆几百米之地,炸为了灰烬。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以为自己死了,也跟着一起化为了灰烬。

    直到耳畔传来楚南棠的呼喊声,思绪才渐渐回笼。

    那些游魂残肢断臂,不一会儿已经涌满了整个大剧院,而同学与老师早已昏迷倒地,不醒人事了。

    我看到白忆情倒在一旁,上前推了推他:“小白!小白你醒醒!!”

    他还醒不了。”楚南棠凝眉道:“刚才若不是我用金钟罩护着你,只怕也与他们一样。神魂出窍了。”

    呵呵呵呵……”舞台上传来一道悦耳清洌的浅笑,可怖的模样不见了,他盈盈上前微微欠身:“奴家给楚小公子请安了。”

    楚南棠冷笑了声,负手捻珠沉声道:“别来无恙。”

    百年不见,楚小公子依旧风华犹盛呢!”

    彼此彼此。”

    只是可惜呀,想你在世,享极至荣华富贵,百年之后,也不过一捧黄土,与我这戏子一般,成了孤魂野鬼,啊哈哈哈哈……”

    啊,你心里是有多不平衡?与你这般成了孤魂野鬼,让你很高兴?”

    奴家自然高兴!”他拎了拎长袖,那笑容媚倒众生,用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扶着昏昏沉沉的头,站起身来,疑惑的问向楚南棠:“竟然是你的旧识?”

    楚南棠道:“他曾是永乐园里唱戏唱得最好的,我随爹一起去听过几次。”

    早有传闻楚小公子拜予一名高人为师,修得一身正法,今日见到果真与奴家不一样,就是做鬼都 高鬼一等  呢!”

    楚南棠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绍华面前。

    即然知道还不速速离去?你留恋人世不肯入六道轮回,有违天道。”

    看在我们旧识一场,楚小公子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绍华笑得意义不明,走近了楚南棠,却见他在下一秒一脸狰狞朝楚南棠扑去。

    我惊呼了声:“南棠小心!!”

    那绍华哪里是楚南棠的对手,修为差了一大截,根本就近不得他的身,楚南棠快速布下了阵法,将他困在了阵法中。

    随后祭出沥魂,呤诵咒语,那绍华抱头痛苦不堪,不肯接受罪恶的洗礼,不断的开始哀求。

    楚小公子,饶了奴家吧!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要轮回!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还没有等到,不能轮回,不能……”

    楚南棠眉头紧蹙,却也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撤掉了阵法。

    绍华倒地好半晌,才渐渐恢复了些气力,抬头道:“楚小公子不也没有入六道轮回?你心中未曾放下过执念,又凭何超渡我?!”

    我与你不一样,至少我不曾害人,你修得一身邪术,迟早是要沦入魔道,自食恶果,我超渡你,是帮你。”

    哈哈哈哈哈……我都忘了,清高无暇的楚小公子,自是与我们这些浊物不一样的。”

    绍华,你何必妄自菲薄?”

    绍华冷笑了声:“我自是知道,楚小公子打从心底瞧不起我们这种人,我也没想害人,这里本就是曾经的长乐园,沧海桑田,日新月异,全都变样了。我讨厌那些人来打扰我,所以只是想把他们吓跑而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招了些游魂,过来听我唱曲儿,又有何错?”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就算你等到了又怎样?人世轮回几转,早就不是从前的模样了!入了轮回,忘了今生,又有何不好?”

    绍华伤心啜泣:“没有何不好,没有何不好……只是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那人必定把你忘了。”

    我记得他就好。”

    楚南棠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好,我帮你。但你也必须答应,见了他最后一面,就去你该去的地方。”

    我答应,呵……”他喜极而笑:“我答应过他。为他唱最后一次贵妃醉酒,他是极爱听的,这身霓裳羽衣,是他送给我的,还一次都没为他穿过。”

    痴人!”楚南棠甩袖转身消失在我眼前,分明眼角微微泛红。

    突然眼前的一切被灯光照亮,绍华不见了,戏台子不见了,昏迷的人清醒了过来,揉着头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白忆情的头还疼着,我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疼得厉害吗?”

    没事,估计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白忆情揉了揉太阳穴,疑惑的问了句:“后来是祖师爷爷把这只鬼给收了?”

    没有。”我将大概经过给小白说了说:“不知道他要等什么人,南棠说要帮他。还他最后的夙愿。”

    啊?”白忆情一脸疑惑:“祖师爷爷要帮他?也没见他对哪只鬼动过什么侧隐之心。”

    好像是旧识……”

    白忆情恍然大悟:“熟人就是好,像平常的鬼,灭了就灭了,渡了就渡了。”

    好在青少年文化节的那天的表演,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出岔子。

    表演完,我们在后台收拾着道具,突然有人叫了我一声:“张灵笙,有个叫沈先生的找你。”

    哦,好。”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快步跑了出去,只见沈秋水正站在剧院外等着。

    沈先生!”

    他回头,冲我浅笑:“表演得很好看,你演得真好。”

    这句说得我无地自容:“没有台词,也不用表演。只要装一颗树站那儿就行了。”

    可我还是觉得你演得好。”

    对于他茫目的赞美,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天地间似乎很安静,风吹云动,眨眼间天就暗了下来。

    沈先生,可能还需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回去。”

    没事,你去忙,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

    白忆情随我一起出来,看到了在外等我的沈秋水,表情很奇怪。

    两人第二次见面,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待白忆情走后,沈秋水提道:“灵笙,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什么?”

    我调查过白忆情,他不是个简单的人。我甚至觉得,你与他认识,绝非是偶然。”

    沈先生,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调查我身边的人?不止白忆情吧?与我接触的人,你是不是都要调查一遍?”

    沈秋水长叹了口气:“我只是关心你,灵笙,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理解不了,小白是怎样的人,我自有判断!”

    判断?你有什么判断?你只觉得那姓白的小子好,哪里想过他居心叵测?!”

    沈秋水突然的怒火让气氛如同凝固了般,我低着头没看他,径自向前走去。

    灵笙!”他快步上前拉过了我的手:“对不起,刚才我吓到你了。”

    我抽了抽手,他握得很紧。便就这样任他握着了:“沈先生,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不是偏向小白,我只是不喜欢你用这样的方式,去介入我的生活。我很感激你,给了我如今的一切。没有你,也没有现在的我。可是,请沈先生不要再用这样的方式,来干涉我的人生。”

    沈秋水竟是红了眼眶,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对?我没想别的,只是想看你平平安安的,不让任何人伤害你。究竟让我怎么做,你才会接受呢?让我全放任你不管?我做不到!”

    沈先生刚把我带回来时,是怎样的想法呢?”

    沈秋水凝眉,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本该就是我的,我等了你很久很久。灵笙,这辈子我不会再放开你,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会纠缠这一生。”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接近我?”

    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黑暗,为什么不往好的一方面想?比如,我们曾经是相恋的,越过了千山万水,我找到了你。”

    曾经?是多远的曾经?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我失落的笑了笑:“沈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我只想做张灵笙,其它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是张灵笙,如果你真的对我好,请不要把我当成另一个人。”

 第47章 今生执念

    沈秋水沉默了下来,许久,才道:“回去吧。 ”

    因为沈秋水的这些话,回去复习功课的晚上,一直心不在焉,看到楚南棠正坐在琴案前,将古筝搬开了,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我凑上前看了会儿,只见他拿了一个龟壳,放了三个乾隆通币摇了摇,再洒落出来。

    随后他掐指算了许久,又开始掷第二次。

    我竟瞧出了点兴趣,直到他掷了三次,见他收好的了道具,我才问他:“南棠,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有点算我以前在镇子上看到的算命先生。”

    “刚才么?正在卜卦,与你看到的那算命先生做着的是一件事儿。”

    “卜卦?”我盘膝坐到了他的面前:“你是在给谁算命么?”

    他表情有些凝重道:“在算绍华要等的那个人,已经有了点儿眉目了。”

    “这也能算得到吗?”

    “知道其生辰八字,便能推算得出来他的命数与下落,不过……”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被他挑起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不由得追问了句:“不过什么?”

    “有些人,就算有生辰八字也算不到她的前世今生。”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些许无奈与悲伤,他又想知道谁的前世今生?不过那人想必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吧。

    “南棠,我前两天又梦到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了,看到了她的脸。”

    他眸光闪了闪,竟也没有多问:“是吗?”

    “嗯,长得竟是与我一般无二,难道我梦到的人,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么?”

    他说:“若是前世对这个世界的羁绊太深,即便过了几世轮回。也依然会梦到一些让你刻骨铭心的东西。”

    “她在梦里,叫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禅心。”

    我看向他时,他身体明显轻颤了下,表情有些许的僵硬,随后又表现得若无其事:“那并不重要。”

    “你认识禅心吗?”

    他暗自抽了口气:“过去太久,不太记得了,今晚你早些休息……”

    “楚南棠,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不对我说,你接近我又是因为什么?!”我失控的质问道。

    “你又想知道什么?”他表情凝重,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了现在我的生命中。需要我替你做什么?我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他顿了顿,低垂着眼眸:“还记得我曾对你的承诺?我不会伤害你,一直陪着你到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为止。”

    “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说,却不断的做着伤害我的事情,我不会再相信你。”

    我转过了身去,只听见一道若有似无的轻叹声,再转身时楚南棠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为了彻底的解决大剧院里闹鬼事件,我们跟着楚南棠去寻找绍华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又听楚南棠提起了冯时与绍华的过往的一些传说。

    绍华小的时候家里穷,母亲把他卖到了戏园子,那一年他还小,才五岁。

    师父是个很严厉的人,每天要练习压腿、下腰、翻跟斗,练不好就不给饭吃。

    很多时候,师父会拿着藤条,一边用着最恶毒的话骂他们,一边抽他们。实在坚持不下去时,他有一次与师兄逃了出去。

    可出去三天后又饿得走投无路回来了。自此他再也没想过离开戏园子。因为他除了这条路,没有第二条路让他走。

    他更明白了,在这戏园子里,不成功便成仁,就是哪一天死了,也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从此,他更努力的刻苦练功,待到他十六岁第一次上台,就唱了‘贵妃醉酒’,从此名动京城。

    许多达官贵人慕名去听他唱戏,更有不少人为他一掷千金。

    京城里有个叫冯时的阔少,家里十分有钱,当时冯家被京城里的人称为冯半城,可见家底丰厚到了什么地步。

    这冯时是个戏痴,自从看了绍华的贵妃醉酒一发不可收拾。痴迷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不止为绍华砸下重金,并为他私下还买了宅砥,良田数亩,给他订制最名贵的戏服,只让这绍华给他一个人唱戏。

    就这样过了三年,冯家老爷认为儿子不务正业,沉迷声色犬马,便给冯时找了门亲事。

    冯时倒也没有忤逆他老爹,老老实实成了亲,这才让冯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冯时三天两头就去找那绍华,这冯少夫人心有怨恨,却也碍于夫妻情面,没有撕破脸皮。

    时间一长,这冯少夫人由爱生恨,悄悄去见了绍华,回来便对冯老爷子说那绍华是个狐媚妖孽,冯时已经被他勾了魂去。

    冯老爷子再三思量,以谈生意为由,支开冯时去了外地,待冯时前脚一走,后脚便悄悄派了手下,挑断了绍华的脚筋,毁了他的容貌,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唱戏,再也无法见人。

    从此以后,绍华闭门不见任何人,就是冯时苦苦哀求也不肯相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冯时渐渐冷了心。便也没有再去找过绍华了。

    没多久,冯少奶奶便生了个孩子,冯时也渐渐的把绍华给忘了,也不像以前那般痴迷戏曲,开始认真学做起了生意。

    一晃就过了五年,冯老爷子得了重病去逝了。冯老爷子死后,才有人敢悄悄地把那件事儿告诉了冯时。

    冯时听罢,当即悔恨不己,那夜下着大雪,他独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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