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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民国的楚先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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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他来到我的身边,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灵笙,苏奈已经不在了。”
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哽咽着问他:“她明明刚才还在,怎么就不在了?”
楚南棠轻叹了口气:“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能带她回来,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我讶然的回头看了向楚南棠,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苏奈她……”
“你再看看这座小镇,其实早已经空了。”
我抬头看向远处,月光下的小镇,冷冷清清的,听不到一丝人声,那条河似乎已经干涸了许多年了,眼前烧毁的房子,已经冷却成一堆废墟。
“不可能!不可能的!苏奈……苏奈明明还活着。”白忆情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与结局,似乎想要极力证实什么:“对了,相机!有一张相片可以做证!”
他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可是翻遍了,却也没有苏奈那一张照片。
“照片呢?明明我亲手拍的,怎么不见了?”
白忆情颓丧的跪倒在地,抽了抽气,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第二天早上,我们找到了小镇里的坟场,他们在五年前都死了,全部葬在了附近的山上。
回去的路上,白忆情似乎很累,只是靠着车窗,一句话也未说。
苏奈走后,留下夏夕在小镇里,小镇居民义务轮流照顾着夏夕,刚开始大家都很热情,对夏夕无微不至的关心。
虽然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父母,可是夏夕重新感受到了温暖,也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一年后,大家都慢慢变了,失去了最初的耐性,没有了往夕的微笑,对待夏夕也开始极不友善。
人们把生活里所有不愉快和压力,通通发泄在了夏夕的身上,夏夕孤独无助,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除夕的那一天,她孤独一人,看着远处夜空盛开的烟火。与别人家团年时的欢笑声,沉默的走进了地下室里,放了一把火将自己烧死在地下室。
夏夕带着深沉的怨念,镇上的村民一个个出了意外死去,直到变成了一座空镇。
车子开动时,我下意识往小镇的方向看了眼,恍惚中,竟看到苏奈牵着夏夕的手,站在树阴下,挥手与我们在道别。
后来,回到学校,那天班主任一脸沉重的宣布了苏奈的死讯。短暂的同学关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问了情况,苏奈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就自杀了,从小区二十楼跳下,当场死亡。也就是出租屋再次惊现鬼剥皮的当天。
楚南棠说:“因为你对她有了怜悯之情,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便是放不下的情,亲情,友情,爱情……而人与鬼之间唯一的联系,便也是如此。强大的信念会产生磁场,将她带到你的面前。所以回小镇,不止是还她的夙愿,也是了结你的心结与这份羁绊。”
“那,每次我有危险你都能第一时间赶到,也是因为我与你之间产生的共鸣和磁场?”
“嗯。”楚南棠点了点头:“我能感应得到,你需要我,所以我便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拉过楚南棠的手,道:“以后,我想你了,你一定要出现在我面前,不准躲着不见。”
白忆情颓丧了整整一个学期,时常看到他,拿着相机,不断的在相机里寻找着什么。
远远的看着小白,突然有些莫明的伤感:“小白不聒噪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楚南棠失笑:“随他去吧,他会好起来,人这一生总是在寻寻觅觅,寻到又失去,失去继续找寻,很多人找到最后,已经失迷了自我,却不知道这一生究竟在找什么。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南棠你呢?也在找寻吗?”
他凝重的收回视线,随后一脸坦荡的看着我,说:“之前一直在寻找,可是现在已经不重要。”
“为什么?即然你已经寻找了这么久……”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因为你。陪在我的身边啊!”
我悄悄伸出手,小拇指勾过他的手:“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再找了。”
时光流逝,眨眼间就到了高二那年夏天,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不断的在失去中重新拥有。
唯一不变的,是楚南棠依旧还陪在我的身边,他依旧俊雅安静,爱笑,脾气温吞的好好先生。
但有时候也会使坏心眼,故意逗弄我,或者不动声色的损白忆情几句。
白忆情还是没皮没脸的缠着他,抱着大腿:“祖师爷爷,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教我厉害的法术啊?”
第45章 惹人伤心
高二那年,我的身体跟抽了芽了小树苗一样,开始疯长,身高一下就窜上去了。
高中生活倒也算是平静,可能我这人没什么亲和力,和同学之间都是冷冷淡淡点头之交。
白忆情时常说我:“你不要成天只对着祖师爷爷笑,对别人多一点表情,这样人家才会跟你多相处聊聊天嘛。”
我微微蹙眉:“动不动就对不太熟悉的人笑,不觉得别扭么?”
白忆情抽了口气:“当我没说,省文化节在这一年举行,听说要校方要弄几个节目。”
我喝了口冷饮:“应该与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然而中午在食堂与白忆情聊完这个,文艺老师就把我找了过去,几个同学在排练话剧。
文艺老师摆弄了我许久,才说:“你这个儿,就演颗小树吧,刚适合。”
一阵闷笑声传来,我反倒松了口气,装颗树站在那儿,什么台词也不需要,可能会比较适合我。
结果,我被道具套着头,闷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看来凡事都没个容易的,就是站在那儿不说一句话,都是对意志的莫大考验。
话剧排练没我什么事儿,倒也没有影响到学习,然后等我再去参加出演时,话剧男主已经换成了白忆情。
看着他换下了骑士装,我张着嘴半晌,都快有些认不出来了。
他平日里不修边幅的,在我面前更是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但是打扮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小白,看不出来原来你挺帅的嘛。”
白忆情被夸了之后嘚瑟了许久:“只有你看不出来我的帅气与阳光!好歹我也是公认的校草。就这么无端端的被你给乎视了。”
“呃……”我眨了眨眼睛:“当我啥也没说。”
他们认真的排练了两次,老师不断的对我喊着:“那个装树的,别乱动别乱动!你要记得,你是颗树!!”
“哦……”刚才有只蚊子在叮,实在痒痒得难受。
终于熬到了休息时间,我拿了瓶水躲到了后台,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最近阳光很炽热,楚南棠白天出现得极少,阳光虽然对他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很损他的精气。
我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突然听到从某处传来一阵窸窣声,有点儿奇怪的声音。
还以为是老鼠,于是我悄悄靠近了黑色幕布后,却看到一个男同学与女同学抱在一起,热烈亲吻的画面。
“骇!”我吓得踉跄了两步,绊到了搁地上的道具,摔了个四脚朝天。
“谁啊?!”男生气乎乎的冲了出来,看到是我,半眯着眸威胁道:“刚才的事情别说出去了,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
跑了老远,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却不知为何,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刚才看到了一幕。
想着想着,那男生的脸变成了楚南棠的,眸光温柔,抱着我浅笑,在耳畔轻唤:“夫人……”
那感觉好像很是美好,耳畔又传来了一道轻唤:“灵笙?张灵笙!你在想什么?”
“啊?”我吓得猛然转头,不知何时楚南棠出现在我身边,想到刚才竟然一个人在幻想些不该的东西,面红耳赤。
只是冲他拼命的摇了摇头:“没,没想什么。”
他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我:“真的?”
我心虚得不敢看他:“真的……你不要再问了。”
他低低的笑了声,悦耳的笑音像清澈的山水流过心涧,让人觉得舒心:“好吧,我不问了。”
我很少做梦,不是梦到那个红衣女鬼,基本睡过去一夜无梦到天亮。可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与楚南棠有关的梦。
在梦里,做了许多难以启齿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甚至不敢面对楚南棠。
但楚南棠是何等心思细腻的人,瞧出了我最近的不对劲儿。
“夫人,你最近……好像在躲我?”
他一问,我就心跳加速结巴得说不出话来:“没没,没有啊!我最近在复习,快要小考了。”
楚南棠俨然不信,一手撑着脸颊,怔忡的盯着我:“你不愿说,就罢了。安心听课吧。”
嫤之最近也忙了起来,除了上课之外,她还经常接一个平面模特的活儿,上了校园报刊的封面人物。
追求她的男生,都快从校门口排到前面的路口了,在学校她偶尔也会来找我说会子话,不过没什么好事。
“张灵笙,我今天有一个外景要拍,你帮我写个作业呗~”
我抬头瞥了她一眼:“你这么受欢迎,随便找个男生帮你写写吧,我最近要复习,挺忙的。”
“你怎么这样啊?!”
“我就是这样,你找我就没什么好事么?”
她向来我行我素,将作业本丢到了我的桌上:“总之就这样说定了,我会给你报酬的。”
“方嫤之!!”我无奈的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有时候真想打她一顿,可是她真要把脸凑上前让我打,又下不去手来。
“你能有她一半任性,活得也轻松多了。”楚南棠长叹了口气。
我抿了抿唇,看向身边的楚南棠:“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
他低垂着双眸,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两排剪影,慵懒的撑着脑侧,想了想说:“是个很稳重的人,很有自己的想法与见地。很多时候,你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活得太明白了,不是什么好事。”
“那,还有呢?”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还有?”楚南棠似是想到了什么,勾起一抹浅笑:“小闷葫芦。”
我泄气的垂下了头,默默收拾了背包准备回去。
“生气了?”
“没有。”
“真的么?”
“真的。”
……
真的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失落而己。
满园的玫瑰花又快开了,我悄悄来到窗前,看到沈秋水像往年一样。给满园的玫瑰施肥浇水剪枝。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下意识抬头看了过来,没有微笑,没有悲伤,只是眸光深沉,静默不语。
晚饭的时候,沈先生突然多问了句:“我听嫤之说,你在排演话剧?”
“咳……咳咳……”说实话,这种事情真不是能拿出来说的光荣事迹,我定了定神说:“只是演了一颗小树。”
“是吗?”他果然笑了出来,但随即又安慰道:“可别小看了这小树的角色。也是非常重的。等我有空了,去看你排练。”
我有些受宠若惊:“沈先生这么忙,不用了。”
“最近不是很忙。”他冲我笑了笑,之后便沉默的继续用晚餐。
“那个,沈先生,我最近放学可能需要排练话剧,会晚一点回家。”
他没抬头看我,只是轻应了声:“好,需要司机去接你吗?”
“不用,我走路也挺好的。”我抿了下唇:“沈先生,我以前可能做了一些让您失望的事情。请您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对我不需要用敬语。”他失笑:“是我把你看得太紧了,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自由与空间,如果这是把你留在身边的办法,我可以妥协。”
其实说过很多次,他不需要为我做这些,我宁可他无情或者霸道一些,彻底的把我推得远远的,就不会对他有这么多的愧疚。
再过两个多月,就能回家乡看奶奶了,我拿着手里的四方小盒子,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上面记着的符文虽然不认得,但却深刻的印在了脑海里。
“这个东西看上去年代久远了。”楚南棠出现在我床前说道。
“嗯,听奶奶说,是家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从来没有人可以打开这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我想了想,将青色的古铜盒子递到了楚南棠的面前,冲他笑了笑:“奶奶说,要遇到有缘人,才能打开它。”
楚南棠失笑,从我手中拿过了古铜盒子,仔细端祥了许久说:“这上面的文字。像是古国异文,或许还能查到一些相关的文献。”
他试着拧了拧盒子,纹丝不动:“打不开,看来我不是这个有缘人了。”
他笑着将盒子还给了我:“或许以后遇到一个契机,能解开这个盒子的秘密。”
明明也只是一个玩笑举止,却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它的有缘人,在哪儿呢?”
“缘分到了,自然会出现。”楚南棠自若的躺到了我的身侧,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瞥了眼躺在身侧的楚南棠,收好了古铜盒子,想了想问他:“南棠。你以前爱过一个人吗?”
“嗯?”楚南棠闭着眼,不动声色:“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爱一个人什么样的感觉。”
他失笑,睁开了眼,微微偏头看向我,眸光璀璨如星辰:“爱么?就是比喜欢还要喜欢,深深的喜欢。”
我心脏鼓动,对楚南棠,似乎比深深的喜欢还要多一点,可有时候我觉得,他像是一阵风,捉摸不透。
“那,你深深的喜欢过一个人吗?”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沉默了许久,回答道:“有过。”
心脏被狠狠刺痛了下,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困难:“她是什么样的?”
他眸光闪了闪,似乎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随后语气带着淡淡的伤感与思念:“她是一个……很善良,很执著,又很温暖的人。”
“你还爱着她?”
“不……”他失笑,表情有些无措,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失控的模样:“过去太久了。很多事情,已经不想了。”
他的神情那样悲伤,我甚至已经来不及体会自己的心痛感,紧紧抱过了他:“我会陪着你,过去的事情,就忘了吧。”
“小傻瓜……”他闷闷的声音埋在我肩头响起,随后静寂无声,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第二天放学排练,沈先生果然来了,站在排练室的门口没有进来,似乎是怕打扰我们的排练。
我整个人藏在道具里,远远的看着倚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带着浅浅的微笑,手腕搭着叠得整齐的西装外套,沉稳俊雅,那种沉定与高贵,是从骨子散发出来的。
像是一坛酒,越久越香醇,越久越醉人。
我默默的收回了视线,暗自深吸了口气,等待着排练结束。
从更衣室里出来,迎头碰到了白忆情,他好奇的问了句:“门口那个男人是谁?一直盯着你,我都怀疑他那双眼能把你盯出两个窟窿来!”
“他就是沈秋水,我与你提到过的。”
“哦~是他啊!”白忆情若有所思的挑了下眉:“那你快去吧,他还在等你。”
“嗯,我先走了小白,明天见。”
“回见。”他挥了挥手,走进了更衣室内。
跑到门口时,沈先生在打电话,我站在一旁等了回儿,他回头看向我,随后与电话里的人匆匆说了句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走到我跟前,拿出一条黑白方格子手帕替我擦了擦汗:“不用这么急,我不会先走掉。”
“嗯。”走了几步,我警觉落下了什么东西:“沈先生,我得回去一趟,掉了件重要的东西。”
“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对不起。”说着,转身跑回了更衣室,正好看到白忆情从更衣室里出来,手里拿着那个方形的古铜盒子。
“小白,那个是我刚落下的。”
“你的?”白忆情想了想,正准备还给我,我的手还没碰到盒子,一道强大的力量将我的手振开,我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
再抬头看时,那盒子竟在白忆情手心散发着强烈的白光,那白光似乎从盒子里散发出来,强大到将铜盒渗透。
白忆情入了魔般,双眸泛着暗红色,他诡异的笑了下,像是另一个人般,十分陌生。
“小白!!”
我能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在涌动,似乎有什么要冲破重重的阻碍,冲破九宵。
可突然,那股能量渐渐变弱随后彻底的消失,白忆情像是将身体里的力气抽干,颓然倒地。
我冲上前拾过落掉在地上的盒子,扶过白忆情:“小白,小白你醒醒啊!”
正在此时,沈秋水破门而入,发现倒地的白忆情,一脸凝重。
“刚才那是什么?我看到一道白光冲破天际,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我也不知道,先送小白去医院吧。”
沈先生与我将白忆情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暂时性的休克,他的身体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他是谁?”沈秋水凝视着病床上的白忆情问。
“是同学,但是不同班,人很热情的。”有些事情,我不愿与沈秋水说太多,特别是关系到楚南棠的存在。
“是么?”沈秋水紧抿着唇,想了想说:“这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以后还是不要太接近比较好。”
“沈先生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沈秋水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管着你,可我也是关心你啊!”
“沈先生,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小白是我不多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我的。”
之后沈秋水没有再过问此事,找看护过来陪同,我在医院里守着小白。
待沈秋水走后,楚南棠才出现。
“刚才的力量,强大到可怕。”说着将视线落定在白忆情身上,疑惑:“莫非,他就是那个有缘人?”
“可是,盒子并没有被打开,可见并不是。”
“或许打开这个盒子是有讲究的。”
我拿出古铜盒子细细看了许久,拧了拧盒盖,依旧纹丝不动:“南棠,我觉得它是个危险的东西。你是没有看到那时小白的模样,好像被它控制了,变得一点儿也不像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楚南棠接过盒子,放在手心,试图再次催动这个盒子里的能量,竟在他的手心微微颤动,但也仅仅如此,再无任何反应了。
“像是古老的禁咒……”他一脸凝重,将盒子还给了我:“好好保管,千万不要再弄丢了,否则会很麻烦。这种禁咒一旦释放出来,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浩劫。”
“禁咒?”祖传的东西,怎么会?我暗自叹了口气,好生将它放进了背包里。
楚南棠双手环胸,打量着白忆情:“这个盒子只有遇上小白,似乎才会有感应。”
小白醒来的时候,似乎还没睡醒,扶着沉重的头眉头拧得都快打结了:“头好疼!”
“小白,你醒了?”
他甩了甩头:“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楚南棠道:“你被鬼上身了。”
白忆情惊呼出声:“什么?!我怎么可能被鬼上身?那东西出现,我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不可的啊!”
“不记得就不要再纠结了,灵笙为了照顾你都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
白忆情一脸窘迫:“灵笙,不好意思啊,让你照顾我。”
“不用见外,你是我朋友,我得回学校了,你好好在医院养病,我会替你请假。”
与楚南棠一同去学校的路上。我不由得疑惑问他:“你怎么骗小白?”
“这种事情谁都无法解释,到此为止,希望不要再牵扯出别的。”
“嗯,也对。”我微笑看向他:“还是你想得周到。”
“多谢夫人夸奖。”
我脸上一阵滚烫,想起那晚他说的话,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你嘴里叫着我夫人,其实也没把我当作是你的谁。”
“怎么这么说?你可是我现在最重要的心上人。”
“心上人?”我小心翼翼的抬眸问他。
“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可不就是心上人?”他负手捻着血色念珠,笑得一派从容优雅。
宠着的人,并非是爱着的人……也许我太贪婪,想要得到的更多。
“南棠。你觉得沈先生对我怎样?”我没忍住问他,只想试探出他到底有多少真心。
“夫人这种事情,问我不太妥当。”楚南棠难得板着张脸,沉默了一会儿,却说道:“他待你很好,比我好。”
我猛然顿住步子,拼命的咬着唇,忍下鼻尖的酸涩:“我也觉得沈先生待我好,比你好。”
他没回头看我,念珠垂下的红穗,随着他长衫下摆。在晨风中摇曳。
那一整天,楚南棠没有出现,我难受得就要喘不过气来,我之于楚南棠,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一直都无法看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就连沈秋水的心思,都没有他藏得深。
表面上风清云淡,什么也未放心上,可是相处久了,便知道。那只是他伪装的表象。
我一直等着,他有一天可以向我坦白一切,但似乎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回去时,我看到沈秋水正在大厅里摆弄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剪了好些好苞待放的玫瑰插瓶。
见我回来,微笑道:“快去洗手,等你开饭呢。”
我伸手拿过一枝玫瑰,递到鼻尖嗅了嗅,似乎心中的感伤渐渐散去。
“好看么?”他把插好瓶的玫瑰花往我跟前推了推,我点了点头:“好看。”
“怎么?有心事?”他摘下手套。关心的问了句。
“没有……”我垂下头,强忍了一天的泪水,滴落下来,砸在待开的花苞上。
沈秋水好看的眉头紧拧,轻轻拥过了我:“谁惹你这样难过?我替你收拾他。”
我咬着唇哽咽着:“考砸了……”
“那下次再好好考。”
“下次就期末了。”
“傻丫头,没事的,你就是拿几个盐鸭蛋回去,奶奶也不会骂你。”
我哭出声来,将所有了憋屈与难过通通发泄,直到把沈秋水的衬衣给濡湿透。
“灵笙,我希望你有心事。能和我说……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在你的身后,肩膀给你靠,你累了,难过了,随时都可以来我的身边。”
“对不起沈先生,让你担心了。”
“乖,不哭了。洗个脸,咱们吃饭。”
……
吃完饭,做好功课,躺在床上无比的懊恼,我为什么要跑到沈秋水面前哭?也许那一瞬间,他的温柔触到了我心底最脆弱的情感。
其实,沈秋水也没有哪里不好,可是我为什么会喜欢楚南棠?为什么呢……
“楚南棠,你这个不坦诚的家伙,我已经决定不要你了!”
拉上被子,负气睡觉,却突然从被子底下爬出个人来,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夫人,我惹你伤心了。”
第46章 曾经沧海
那一刻,我鼻头一阵泛酸:“你明知道我会难过,为什么还要让我难过?你看我难过,又来哄我,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要惹我?”
我不知你会这么难过……灵笙,如果有一天,我就这样消失了,你会怎样?”
你要去哪里?”听到他要走,已经没有心情管自己有多难过,只是想将他留下。
回到灵墓中,继续修行,不过问红尘俗事,置身于天地之间,随缘而来,随缘而去。”
你不要我了?”在我知道爱上他的时候,却突然说要离开了,楚南棠最是温柔,却也最是无情。
人鬼殊途,你我都有各自归途,不可逆也。”
即然是这样,为什么你当初……你当初要招惹我?为什么?!”
可能,太寂寞了。我也不知……竟会面临这样难堪的境地,我即做不到无情,也做不到足够的洒脱从容,害人害己。”
我不明白!”
很多事情,我也糊涂了,所以需要时间冷静。”
他清澈如水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彼此默默无言。
奶奶也曾说过,很多事情都是命中已定,强求不来。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它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也不知那天晚上是不是心绪太乱,我做了很多梦,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一件儿也想不起来。
只是在天亮之前,又梦到了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鬼,在背对着我梳头发。
我说:“你又来了?你已经很久没来了,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她细细的啜泣着,伤心无比:“禅心,是禅心,她拿走了我的一切……”
禅心是谁?你又是谁?”
呵呵呵……”她突然低低的悲凉的笑了,缓缓转过了头来,那是一张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脸,竟与我……生得一般无二!
骇!!”我吓得从睡梦中惊醒,浑身发冷。
隐约听到窗外后花园有人声在讨论什么,我疑惑下床去看。眼前残败的景象好半晌让我回不过神来。
那一园盛开的玫瑰花,竟然全枯萎了!
卫伯与沈秋水似乎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了,听不清楚。
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们,沈秋水抬头看了眼窗台,与我的视线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相遇。
我抿了下唇,退后了两步,换上衣服洗漱后下了楼。
此时卫伯与做工的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沈秋水转头看向我,不由得关心询问:“昨晚没睡好么?”
嗯,做了一个晚上的梦,却想不起来究竟梦了些什么。”我径自坐到了沈秋水对方,埋头开始吃早饭。
嫤之叽叽喳喳的说着她做模特的一些事情,一脸自豪的模样。也对,像她这么大就能自己赚这么多零花钱,确实有炫耀的本钱。
顾先生,我今天要出一个外景,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来接我?”
顾希我没有看她,低头认真的吃着早餐,冷淡的回了句:“没时间。”
这半年,嫤之好像没有怎么缠着沈秋水,倒是开始缠着顾希我了。
一同去学校的路上,嫤之难得的跟在了我的身边,一路欲言又止。
我悄悄瞥了她一眼,她可不像是有兴志陪着我走路上学的。于是我好心的问了她一句:“有话有直说吧!怎么了?”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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