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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农家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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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恋爱,自由的婚姻,自由的离婚,这样的自由造成了北宋的女人地位非常高。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这首诗是苏轼在一次宴会上取笑好友陈季常怕老婆而做的,陈季常的老婆名叫柳月娥,是河东望族柳氏之后,人虽长的美貌,却因为自幼习武,造成她性情火爆。而陈季常是一个喜欢狎妓的风流才子,每次招待朋友都要以歌舞宴客。每次陈季常宴客时,柳月娥都要拿着木杖大喊大叫,用力椎打墙壁,弄得陈季常很是尴尬。

柳月娥毕竟还是望族,好歹还受了儒家的教育,知道不能拿棍子打丈夫否则要被休。而那些普通老百姓则是没有什么顾忌,该打架就打架,该吵架就吵架,甚至有人拎着擀面杖将自己的丈夫撵得满街乱钻。

丈夫打不过老婆,就跑到县太爷那里去告状。所以,在很多北宋的笔记里都可以看到某个七尺男儿声泪俱下的在公堂里控诉老婆家暴。

至于那什么夫死不改嫁,夫死从子的,根本就没有这么一说。很多家族都是丈夫死了之后妻子直接带着孩子改嫁,然后孩子就姓了继父的姓,变成了别人家的种,北宋名臣范仲淹就是在十几岁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从而出外求学。

所以很多豪门大户,知道了这个赏赐内容之后都是一笑了之,没有看在眼里也没有放在心中。只是派了家里的管家过去送贺礼。

唯一将这个赏赐放在心中的,就只有候家庄的候族长。

候族长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得进去任何东西了,每日长吁短叹,一会哭,一会笑。弄得家里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敢随意接近他的。

安木也没有将这个赏赐放在心上,每日上午读书临摹,下午听张致和讲解经义。每隔几日和谢灵通一封信,小姊妹们互诉一下思念之情,又或者对现在学的知识进行一下总结和交流。日子过得既紧张又有序。充实无比。

这天下午。安木刚刚放了学。吕氏一脸愁容的过来接她。

“婶婶,这是怎么了?”安木诧异的问道。

吕氏叹了口气,“家里的牛也不怎么回事,这几天不吃不喝的。何老三快急坏了,刚刚和我说要去请人给牛看病。”

在中国古代,牛是一个家庭中非常重要的成员,甚至有的时候还要超过人。一听到牛生病了,安木立刻着了急,“怎么不去请人看?”

吕氏支支吾吾的嗫嚅了半天,安木才弄明白,原来是家里没有钱了。

安木顾不得和吕氏说话,赶紧回到书房将家里的开支帐册拿了出来。翻了几页后。大吃一惊,“婶婶,怎么家里每日的饭食要花这么多钱?”

“现在不同以前,以前家里就咱们几个,随便对付着就过去了。”吕氏这么一说。安木才想起来,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张致和,他每日吃得饭食是另做,每日有酒有肉,三菜一汤,光这一项开销就不小。

“还有,书屋只出不进,还把新坑赚来的钱都给搭进去了。”吕氏不敢说安木的决策失误,只是旁敲侧击的说书屋这一段笔墨用的太多,油灯每夜点到天明,是不是让董生夜里不要再抄写了。最好,以后就别抄写了。

安木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前世是做助教的,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只是在书里看到南宋做这个书屋很是赚钱,怎么轮到自己却要赔钱呢?她却忘记了,南宋开书屋赚钱那是托了印刷业昌盛的福。现在不论是雕版还是纸张都是非常昂贵,照她这样消耗下去,只怕依现在安家的经济水平,早晚是要破产。

就在俩人愁眉苦脸相对之时,陈木匠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了安家。

安木到了外客厅,眼前就是一亮,这不是一尊明晃晃的金元宝吗?

“陈木匠订出去多少套案椅了?”

“托女郎的洪福,这几天就订出去二十来套,家里的小子和徒弟们都在加紧赶制,又是要打磨又要上漆,紧赶慢赶已经出货了。”陈木匠一提起铺子里的生意便是满脸笑容,显见得生意极好。

一套官帽椅和太师椅的图纸,让陈木匠接订单接到手软,这小半个月他光收订钱就收了几十贯,将那二十来套刚刚给人送走,后腿就有人过来要求订货,所以得了一个空就提了大包的礼物来谢安木。

安木见他生意好,心里也极为高兴,嘱咐他道:“用料需好点实在些,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你老陈家出去的货,知道你陈木匠是厚道人。”

陈木匠急忙弯腰,“女郎说得极是,咱家的木料那没得说,全是一水的榆木,都是放了好几年的老木料,任谁买了去也只会说陈家的案椅是实在货。再加上咱又在官府买了商标,现在别人就认准了陈氏官帽椅了。”说到陈氏官帽椅,陈木匠偷偷抬起头,仔细观察安木的表情,见到她没有因为冠了陈氏的名字而生气,暗暗吁了一口气。

往前走了两步,将身边的一个木箱子放到了小圆桌上,然后打开。笑道:“这是五十贯钱,女郎您点点。”

吕氏现在正愁家里没钱呢,看到陈木匠打开了钱箱子,不等安木说话就扑到了圆桌旁,恨不得将箱子抱到怀里。直到安木咳嗽了一句,吕氏才红着脸站直了身子。

“这次来,是想请女郎给写一个文书,证明将这个案椅的生产专利转给了我。”陈木匠讨好的说道。

“怎么回事,上次不是写过了转让专利的文书了吗?怎么还要写?”安木奇怪的问道。

ps:

书名:官妞奋斗史 作者:清风天使 书号:3027216 简介 :穿越异世成农村土妞,于是,在奔向官妞的奋斗路上!

☆、第63章劁猪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另外一更可能会很晚。大家不用等,明天再看也一样)

“上次那个签订的文书是图纸专利的转让,不是生产专利。”陈木匠笑吟吟的解释。

原来,宋朝专利法非常完善,像他们这种图纸转让专利后还有一个生产专利转让,当初陈木匠只是获得了图纸专利。如果别人开始仿冒这套案椅,他没有权利去阻止别人。所以,需要安木再签署一份转让生产权的文书。

安木听到是为了这个,几乎惊呼出声,这不是和后世的专利法没有什么两样吗?甚至比后世的还要完善呢。让李进去请张先生,替安家写了一份转让文书。

签完了文书,陈木匠也把心给放到了肚子里,和安木说起了铺子里这一段的生意。

“现在一套案椅若是榆木的,就卖十二贯一套;若是柳木和杨木的,就卖七八贯一套;还有几家指名要花梨木的,这个就贵,一套下来需得十七八贯。现在世面上,一套普通的案椅没有咱家的花型和样式,也能卖到四五贯,若不是听了女郎说的薄利多销,我是绝对不肯卖这么低。”

“女郎给设计的太师椅那套的书案,下面镂空的非常好看。许多读书人家指定要做那样的,只可惜雕刻太费工,只敢用到花梨木上面去。”

安木听到这话只是笑,能不好看吗?太师椅那套我是照着故宫的书案画得,不论是雕花还是寓意都是既吉利又有彩头的,哪里是现在市面上可比的?

又说了一会话,陈木匠见她高兴,便鼓起了勇气问她要书房里配套的博古架图纸。

“博古架确实我有更好看的,但你还是不要先分心了,先把这两套案椅给做好,琢磨一下如何让椅子坐起来更舒适,更大气。若是你一味的只追求新图纸,而不注重你现在手里的东西。岂不是本末倒置?到时两头你都落不好,还不如你现在先紧着案椅做出来名堂,将你陈氏官帽椅的名头传遍大江南北,再想着做其他的。”听到安木这样说,陈木匠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在旁边陪坐的张致和也点点头,“你家女郎说的极是,你只需保证每套案椅的质量都是上乘,还怕没有生意?”

陈木匠害敬畏读书人,听到张致和说话,连坐都不敢坐忙站了起来。直到他说完了才敢坐下。连声附和:“官人说的极是!是小人鲁莽了。”

又胡乱说了几句。陈木匠见到安木露出了乏意,便提出来告辞。

等到人走后,吕氏喜孜孜地数着箱子里的铜钱,刚数了一会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大姐,这是今年的红利吗?”

“自然不是,如果陈木匠一年只能挣一二百贯,那他就没资格再做官帽椅。婶婶且等着吧,等到年底还会有红利送来的。”安木笑吟吟的回答。

吕氏这才放下心,继续笑着数钱。

“瞧你高兴的,不就是五十贯,至于吗?”晚上,去给李进整理床榻时。李进看着吕氏那张合不拢的嘴,没好气的说道。

“咋能不高兴?”吕氏伸开手指,在李进鼻子前晃晃,“这可是咱家到现在为止最大一笔收入了,有了这笔钱。基本上这一年就不用愁了。”

李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却没有打击浑家,只是含笑看着浑家的背影,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一番温存后,吕氏红着脸回了正院。

第二日,何老三过来领了钱,去外村找了一个会给牛羊看病的劁猪匠。张致和特意停了课业,让安木和大郎到牛棚里去陪着牛。

劁猪匠在牛棚里挨着将牛摸了摸,又掰开了牛嘴。一番诊断下来,却让所有人笑弯了腰。原来是何老三待这几头牛太好了,每日喂得过于精细,又不舍得让牛运动,这几头牛是吃撑着了。

劁猪匠乐呵呵的说道:“俺在这十里八乡看了不知多少牲口,就数你家这牛喂的精细。这草料剁得细细的,还打了鸡蛋,又放了黄豆。这牛就跟人差不多,你喂的太过精细,它就长了脾气,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也不喜欢动。这是在养牛,你不能照着猪来养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以前有个老农家里喂了一头牛,每日割了青草就放在屋檐上,让这牛自己去吃。有人见了就问这老农,为啥要把草放到屋檐上去?老农笑着说,这草的草质不好,我要是放在地上它就不屑一顾……但我放在屋檐上它勉强够得着,它就会努力去吃,直到把草料吃个精光。”

“我看你家的牛也快到了三岁,每天牵到地里先上上套让他熟悉熟悉,也省得将来你训时麻烦。”

一番话说的何老三连连点头,说总想着让牛现在少受些罪,到了地里也不敢多使唤,以后再也不敢惯着这几头牛了。

劁猪匠和何老三又低声商量了一番,便决定趁着今天来了干脆将猪全部给劁了。

这些事情吕氏不敢让安木观看,急忙哄着安木和大郎让他们回私塾院子去看书。安木温言细语求了吕氏半天,才算答应让他们呆在这里,如果觉得害怕就得立刻跟着吕氏走。

只见劁猪匠让何老三拿了一个小炉过来,座上了水,然后从身边带来的竹蔑箱里取出一把劁刀,大约五寸长,外形像红缨枪枪尖,刀尖是菱形的,两边开刃。另外就是一根针,给母猪作缝合用,若是公猪则不需要。再往竹蔑箱里看了看,只见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的,想必全是药材。

等到水烧开后,就将工具一古脑的扔到水里煮上几滚,只当消毒了,然后再将几块干净的软布放到干净水里重新煮开。

如此一番,工具都准备停当之后。再回过头,前院里已经站满了人。都是来看劁猪的!

虽然劁猪匠与屠夫被人称作是“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行当,但劁猪匠这门手艺,在乡下是倍受尊重的。大凡做劁猪匠的人不仅有一手好刀法,还有一手好医术。在这个行当中,有两个称呼,如果一个人只会劁猪,不会医术,那么就只能称呼他为劁猪的。如果一个人既会劁猪又会医术,才是一个合格的劁猪匠。

何老三请来的这位劁猪匠,就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大凡谁家里的牲口有了病都是要去请他的。

将工具和案板全部消完了毒,何老三便让几个儿子从猪圈里将小猪挨个捉出来,扔到案板上。

劁猪是不用绑的,只须要一两个人揌着猪不让乱动就行,剩下的就全凭劁猪匠手艺。只见劁猪匠先焚了香,拜了天地四方和土地,又拜了祖师爷华佗。等到香全部烧完了之后才慢悠悠的走到案板前。

他一走近,那小猪也不知怎么回事,何小一摁着它时就哼哼了几句,蹬了几下腿,可是劁猪匠一走近就开始狂叫起来。院子里立刻热闹了起来,叫好声吹口哨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还有人大喊‘老倌,劁完了安家的去劁俺家的猪啊。别忘了,一会俺在门口等你。’

说来好笑,村民们判断这个劁猪匠是不是合格,就是凭着猪叫声。一个好的劁猪匠,只要走近一头猪,不论这头猪是不是他劁的,都会狂叫不已,撒腿就跑。而判断一个屠户是不是合格,也很简单。就看这个屠户去别人家时,户主家的狗敢不敢咬他。若是敢咬他,以后这个屠户估计就没有几户愿意请,若是全村的狗看到这个屠户就夹着尾巴溜走,那么他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屠户。

劁猪匠站在案板前,紧了紧腰间的腰带,从水盆里捞出被消过毒的劁猪刀,在手里挽了一个刀花,又赢得了一阵叫好声。只见他右手握刀,左手在小猪下腹量了量,叫何小一捉紧四条猪腿,“嗖”地一声,刀还没有到位,那小猪便用更高更嘹亮的声音‘杀猪也似的嚎叫起来’,吓得旁边的几头猪浑身抖了一下,在猪圈里也跟着痛苦的哼哼了起来。

安木被这一声嚎吓得差点捂着耳朵,搭眼一看,却看到大郎睁圆了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劁猪匠的手。再回过头去,只见在这惊天叫声中劁猪匠将刀刃对准腰子的外皮,轻轻地划两下皮便破了。用食指鼓捣几下,一对猪腰就被挤了出来,然后随手扔到旁边的大碗里。碗里的东西,可是上等的美味……

留下的切口不用缝合,只需要将刚才燃的香灰撒上去,几天工夫就长好了。何小一何小二将手一松,那猪便满地打个滚,无限哀怨的看了劁猪匠一眼,哀嚎着窜回了猪圈。

安木看了一眼空中的电脑,只见一头猪从上案板到下地,时间绝不超过五分钟,不由得佩服这个劁猪匠有一手好绝技。

就这样一连折腾了十次,就将家里的小猪全部给劁了个干净。

“一只猪二十文,这是二十文的看病钱,一共是二百二十文,老倌您收好。”何老三将钱递到了劁猪匠手中。

劁猪匠笑眯眯的将钱放进了钱褡里,工具收拾干净,那些早就等着他的村民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请他到自己家去接着劁猪、劁鸡、劁狗。

☆、第64章来客

劁猪匠的手艺在十里八乡是没得说的,刚刚做完了安家的活计,便被众人簇拥着请到了自己家里。

人群散开没多久,李进和何老三还在前院打扫,就看到老李头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向李进比划了几下,李进怔了怔,急忙跑到宅门外。却见到宅门外停着一辆没棚子的平板驴车,一个布衣荆钗的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怯生生的站在车旁。车上坐着一个女童,睁着一双大眼睛往外看。赶车的人正不耐烦的坐在车辕上,骂骂咧咧的说自己八辈子倒了霉,拉了一家付不起车钱的人。

李进拱了拱手,问了几句话后,颇为无语。自己又做不得主,就回到院子里找了李多将安木请到了外客厅。又嘱咐那赶车的人将车驶进了小角门,让老李头和李多陪着他,安排好了之后才将那三个人领了过去。

妇人拉着两个孩子被李进引着往里走,只见安家气派是气派,就是少了人气,院子里到处挂着白色的灯笼,显见是丧事第一年。拉着儿子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想到家中被贼人给烧了,只剩下母子三人活在世上,自己千万里来投,没想到表妹和表妹夫却天人永隔,自己又要再投到哪里?

正暗自哀叹中,便走到了外客厅。一个身穿蓝色碎花裙的精明妇人站在外客厅前迎她,曲膝福了一福。

吕氏笑着还了一礼,顺势将那妇人仔细打量,只见妇人身穿青灰色麻布衣裙,头上一根木钗插在包头布巾上,面容憔悴,满身尘土之色。身后跟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女童,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童,两个孩子眉眼间与这妇人十分相似,倒像是亲母子。

笑着说了一句辛苦了,便挑着帘子请他们一家进了屋。

妇人进了外客厅四下打量。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坐在上首,身边陪着一个女童和男童,没有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向着那男子行了一礼,说了几句话后知道他是这家的私塾先生姓张,高氏和安克明确实已经身故两月了。虽然刚刚已经在门外听到这个消息了,身体还是摇了一摇,捂着脸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身后的两个孩子惶恐的往四周看了看又低下头,靠在她身边瑟瑟发抖。

安木被哭的无语,和坐在上首做陪客的张致和对视了一眼,不知要说些什么。

吕氏在旁边看不过眼了。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位古娘子。你别只顾着哭。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家大姐说的吗?”那古娘子听到吕氏说这话,才算勉强止住了抽泣,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已经沾满灰尘的薄绢手帕,揩了揩脸上的泪痕。

安木见她终于不哭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问道:“这位大娘子,你说你乃先母表姊,不知可有甚么凭证?”

古娘子听到安木这么说,眼泪就跟掉线的珠子一般,哭哭泣泣地说道:“甚么凭证不凭证的,这是不是亲戚,只需将冯娘子请出一问便知,”

“冯娘子?”李进突然插了一句话。“冯娘子几月前便回了真定府,我们却上哪里寻去?古娘子莫不是来开顽笑的?”

“啊?”古娘子惊呼一声,“她几时走的?她是我妹子的陪嫁婆子,怎会走?”

李进冷冷一笑,“我怎会知道?我家举人一过世。她便慌慌张张的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做了甚勾当。大娘子若是想找她做证,却是实在找不着人了。”

古娘子无端端被李进抢白,心中有些不忿,看了一眼安木又忍了下来。想了想后,在身边的包袱里翻找了一下,将户籍拿了出来。

“这份户籍你们拿去观看,上面有我姓氏和夫家姓氏还有祖籍,我与妹妹乃是姨表亲,我的母亲是她的亲姨……”

安木将这户籍接到手中,只见这古娘子母亲的姓确实和高氏母亲的姓相同,祖籍也相同,心里大约有了一两成信服。然而,看了一眼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大郎,又叹了口气。纵是这古娘子真的和高氏是亲戚又如何?自己和高氏都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想和任何人攀亲带故。大郎现在还小,等到他长大也不知他稀罕不稀罕这门亲戚,便有些不想留下他们。

对吕氏说道:“婶婶,去钱箱里取几贯钱来,送给这位大娘子。”

吕氏听到这话知道安木不准备留人,便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准备回正院去取钱,却看到那古娘子嘤嘤的又哭了起来。

“你们,你们把我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了?”古娘子悲愤莫名,扭过头对着两个孩子说道,“走,我们走!”

“且慢!”张致和原本是做个陪客不准备说话,见到安木如此处理,不由得着了急,“大姐可否与我到外面说话?吕大嫂且先给这位娘子上杯茶,让他们一家三口先歇歇脚。”

“你这样做不行!”到了院子里,张致和立刻指责安木做的不对。

安木往外客厅看了一眼,“怎么不行?她是不是我家亲戚还两说呢!若真是我家亲戚,家中现在没有长辈在,我如何能留得起人?更何况家中还服丧怎能留亲友居住?”

张致和道:“难道你要将他们赶走?”

“怎么会是我将他们赶走?”安木奇怪的看了看老师,只觉得他今日甚是奇怪,往常他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情,纵是请他做陪客也从来不说话。突然,脑子里似是划过一道亮光,那古娘子容貌不差,和记忆中的高氏相比虽是略有不足,却胜在柔弱娇嫩,莫非是张老师二十多年光棍生涯准备结束了,动了春心?

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精彩了起来。

张致和咳嗽了几声,解释道:“老师的意思是,你这样将古娘子娘仨赶走,将来与你们名声上不好看。你想想,你家现在刚刚得了官家的赏赐,若是让别人知道有远亲来投,却将亲戚赶走,这岂不是与名声上有亏?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不如将他们先安顿在县城里。细细的替他们寻访亲友,若是找到了亲友,再送些盘缠给他们,何必留一个骂名呢?”

“更何况,若他们不是你家的亲戚,你却收留了他们,别人只会说你仁义待人,留个美名不比留个恶名要强?”

“我明白了!”安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敢情就是让我当一个糖心馅的大包子,这样才符合宋朝人的善良和美德!管他呢。只要不花我的钱就好。我就不信那古娘子能心安理得的花一个六岁幼童的钱。想到这里便笑眯眯的,“那依老师的!我让李进叔明儿去帮他们寻间客栈,只是我却没钱付给客栈的。”

“这却是了……”张致和刚想夸赞安木两句,却听到没钱两个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个,这个,君子言义;小人言利!你又何必处处将钱挂在嘴边?所谓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凡事再三思考,这个行为会不会伤害到他人,这件事情会不会对别人不利。想清楚了,才会有所行动。这才符合夫子所言的君子之美。”

见到安木颇有些不以为然,不由得苦笑起来。

安木年纪还小。看不懂这件事情对她和大郎产生的影响。若是真的将这母子仨人赶出去,虽然安家是因为自家服着丧不能留客,再加上无法判断这人是不是亲戚才赶走的。可是更多的人会说安家无情无义,连一个远来投靠的亲戚都不能容。

现在看不出事情的危害,可是等到大郎长大了之后。别人就会说,在他年幼之时,连一个亲戚都容不得,现在能容得下谁?所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古人都曾说过,人生惟有说话是第一难事!

当下,便把这件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的讲给安木听。

安木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宋朝人的思想观念和她完全不一样。后世的家庭都是以个体为单位,而宋朝是以家族为单位。后世很少出现这种拖家带口去投奔某某亲戚的行为,更不会因为亲戚不收留而有人说闲话。在当代的宋朝,如果你不收留一个穷亲戚,不供这个亲戚吃不供他玩那你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老师,学生只有六岁,大郎只有三岁,难道学生不供养古娘子一家三口,就会被人说闲话?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学生供养他一家三口,谁来供养学生和大郎?老师又不是不知道,学生家里的财产还差点被人给抢走呢!那时,怎么就没见一个亲戚出面帮学生夺回家产呢?如果不是陈木匠打造官帽椅,只怕学生家里现在就只能靠卖粮食卖地卖房子过活了……怎么就没有人帮学生一把呢?”安木忍不住反驳。

“这……”张致和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一时之间被问的有些词穷。安木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言论冒出来,令他无法回答。就象今天这件事情,不论收留还是不收留这位古娘子,其实安木都没有做错。唯一错的就是那个古娘子不该来投奔一对无儿无母的孤儿,可是人家既是已经来了,给她几贯钱让她离开,别人会说安木薄情。若是将那古娘子留下,安木又拿什么供养?

“老师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了!”张致和倒也光棍,干脆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懂。

“算了,”安木思前想后,觉得张致和说的颇有道理,“就先在家里收拾一间房子,让他们先住下。等明日在沈丘寻一间客栈让他们搬走。家里服着丧,实在不合适留客。”

张致和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却又住嘴,摇着头往大门处走去,准备去惜学书屋里找董生说话去了。

安木又在院子里呆了会,嘱咐了大郎让他进去叫吕氏出来,和吕氏商量了一会才又进了外客厅。

“古娘子,”安木刚一这么叫,古娘子便垂泫欲滴的说我是你的亲姨娘,吓的安木急忙趁着她哭泣的空档将话快速的说了一遍,不给她哭泣的机会。

“你说啥?”古娘子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安木,“你让我和你表姊姊表兄住客栈?”

安木点点头,随即又快速的摇头,“古娘子,你先莫说表姊表兄的,说实话这个亲戚我还真是不知道真假,先母向背之前并未说过她有什么姊妹兄弟,也没有说过家里的情况……”见到古娘子又要哭,急忙将声音抬高,“古娘子,你快莫哭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这样安排妥当不妥当,你若是有不同的意见只管说出来,哭来哭去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怎么样啊?”说完了这句话便摆出一副‘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的表情。

ps:

各位亲,昨天停电,今天来电比较晚,笔记本昨天夜里也用光电了。所以今天码的非常慢。这一章刚刚码完放上来了。我赶着去码下一章,如果有错别字的大家先将就着看。我码完下一章再来改错别字!唉,停电的孩纸伤不起啊!

☆、第65章古氏

安木见到古娘子又要哭,急忙将声音抬高说道:“古娘子,你快莫哭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这样安排妥当不妥当,你若是有不同的意见只管说出来,哭来哭去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怎么样啊?”

说完了这句话便摆出一副‘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的表情。

古娘子期期艾艾的收了泪水,说道:“你说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家表亲,现今户籍拿出来了,足可以证明我不是在撒谎。”想了想觉得这样说不妥当,又转了口气,“但不知你家可还有长辈在这里,若是有长辈请出来我和长辈说几句?”

安木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家里倒真有几个长辈在,只不过都是先严在这里交的朋友或者师长,全是陈州全地人,没有一个是河北路过来的!更何况这事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不如你先在我家住上一夜。等明日去沈丘为你们寻了客栈,你们搬出去后慢慢寻找其他的亲友,你看这样可行?”

在她心里,认为这样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毕竟不认识你,仅凭着你说几句话就留你住一夜,又帮你找客栈,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看在有可能跟高氏是亲表姊妹的关系,帮你付一个月客栈住宿费,除此之外我没办法再做更多了。

“这个,这个……”古娘子吭吭哧哧的低下头,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些甚么。良久后抬起头,红着脸道,“敢问一句,我们在客栈的开销怎生算?你也知道……来的路上不太平,值钱的东西全部没有了……这个,车钱……”

安木听完了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敢情你连租车的钱都没有了,还敢从官府的驿站租邮差车过来,你们那双腿就不能走路吗?那要是我不付车钱又怎样?

忍住了一口气嘱咐李进道:“李进叔。麻烦您出去一趟,问问驿卒大哥车钱是多少,先将钱给结了。”又吩咐吕氏去收拾客房。

李进答应了一声,从古娘子身边经过时,不屑的哼了声。古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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