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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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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非一愣,思忖片刻惊讶道:“不可能是朱倩吧,她也被拍了照啊!”顿了顿,他又问,“不过她天没亮的叫你去酒店干嘛?”
冯至嗤笑一声,“说来好笑,她居然要我娶她!”
曹禺非才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闻言后水直接进了气管,连咳几声才止住,涨红着脸难以置信:“你说笑话呢?真的假的?”
冯至自然不会在此时说笑,曹禺非又踟蹰道:“大哥,其实我一直好奇呢,你跟朱倩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儿?现在她又抓了你什么把柄?”
曹禺非虽放荡不羁没有定性,却也不傻,此刻思索后捋清前前后后,以冯至的脾性万不可能大半夜的听人差遣上酒店,如果不是朱倩加以要挟,谁都请不动冯至这尊大佛。
冯至眉头紧皱,一时愤怒难堪,往事被迫充斥脑海,他狠狠踢向茶几。
驱车回“致金辉煌”的路上,他的情绪才稍稍缓和。城东的破旧农民房已被拆了大半,沿路均是修葺一新的三层建筑,居民靠出租营生,二楼和三楼改造成一间间独立小屋,住客有白领也有社会青年,在寸土寸金的南江城,只这一片步行缓慢,却也与二十年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日落红霞渲染河东,不知不觉竟将车开到了四合院,冯至愣了愣,靠停在了小路边,又摸出跟烟点上,摇下车窗,袅袅白雾被卷至车外,驱散无踪。
沈国海沿河散步回来,望见吉普车后便快走了两步,烟味浓熏,他挥了挥手蹙眉道:“怎么呆这儿啊,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进去?”
冯至下了车,掐灭香烟后笑道:“叔,跟你说个事儿。”
两人坐在院中长谈许久,雀鸟在槐树上筑巢,几片树叶零星掉落,无声无息贴向土壤。
沈国海半响才说:“这些成年往事,原来你还有刺?谁不会做错事儿,你爸既然做了,想必也早有心理准备,再说你爷爷有多精明,他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冯至笑了笑,“我管他那点儿破事儿捅不捅出去呢!”顿了顿,他才说,“我担心的是您和我妈的事儿,朱倩那会儿知道一些。”
沈国海一愣,干巴巴道:“我跟你妈什么事儿啊,你别瞎说!”
冯至不欲捅破那层纸,垂眸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其他,又说道:“我最快活的就是小时候住在这里的日子。”顿了顿,他又勾了唇,“现在也挺不错。”
半边黑幕拉启时冯至才告辞离开,道旁的施工场地已清理干净,风过时卷起的尘埃总算少了起来。
转眼回到公寓,客厅里暖光洋溢,嘀嘀咕咕的声音从沙发那头传来,冯至轻手轻脚走近,才见周能正头带耳麦,随着视频跟念日语。
奶白色的棉布睡衣上卡通小熊排排坐,薯片的碎屑沾在纽扣间,周能蜷躺在沙发上,脚丫微抬轻晃,视线游移间瞥到冯至,她摘下耳机坐起身,问道:“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冯至绕过沙发坐到她身前,将电脑置到茶几上,掸了掸她的胸口低低道:“整天吃这些垃圾食品,还吃得脏兮兮的。”说着,便将周能捞进怀里,轻轻一举便放到了腿上。
周能调整了一下姿势,“你有没有吃饭?阿姨今天没有来哦。”
冯至往她嘴上嘬了一口,“吃你就够了!”
周能躲了躲,低喊道:“哎呀,你也不问问我答辩得怎么样。”
冯至笑问道:“那你答辩的怎么样?”
周能便从早晨偷摘枇杷说起,一直说到赵琦和姜昊,又道:“后天毕业典礼,我还要拍照,周末我回家,奶奶给我定了酒席。”
冯至只见她小嘴一张一颌,吐字时淡香袭来,暖暖甜甜,他忍不住堵了她的嘴,汲取丝丝气息。探过她齿间的每一寸,又不断深入,将她逼至缺氧。
周能闷哼着抓住罩在自己胸口的大掌,冯至揉捏几下,松了唇不满道:“在家里穿什么内衣。”
周能拍着他的手,“你别乱摸。”
冯至闷笑一声,将她又搂紧几分,嗅上她的发间柔声道:“能能,明年就要换届了。”
周能不明白他说什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冯至又说:“我那天去酒店,是因为朱倩抓了我家里的把柄。”
周能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也将冯至这几日的疲惫看在眼里,她静静看着冯至,冯至往她颊上亲了一口:“这些事儿连我爷爷都不知道,太糟心,我都没脸说出口。”
周能蹙眉思忖,片刻后才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啦,那就先不要说了。”
冯至扶住她的后脑勺,又往她的唇上轻轻啄去,低低道:“能能,你还从来没说过爱不爱我呢。”定定看向她,问道,“你爱不爱我?”
周能立时红了脸,难逃冯至牢锁的目光,她垂了头支支吾吾:“你……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冯至捻起她的下巴,沉眼看她,“爱不爱我?”
周能涨红着脸躲避他的视线,冯至将她紧紧压向胸口,一口咬上她的下巴,周能低叫一声,冯至抬眼又问:“一点儿都不爱?”又小声念道,“光我爱你,太不公平了。”
周能这才轻轻应了一声,说完便踢着腿要下地。
冯至一怔,将那一个模糊的音节反复琢磨,欣喜若狂的箍紧周能,又固她的双腿喊道:“跑哪儿!”
说着,便狠狠压唇覆上,周能闷哼着挥了挥手,衣扣不知不觉散开,冯至终于转移了进攻。
胸衣解挂在肩,冯至含弄着那抹浑圆,指尖拨捻另一侧粉珠,砸咽声不断溢出。
周能够向茶几,羞赧欲逃,冯至用力将她扯回,狠狠顶了几下,腿间昂扬让周能惊在当场,冯至沙哑道:“宝贝儿,我受不了了。”
说着,他已轻而易举探指攻城,又不断抚弄她的胸口。周能夹紧双腿,颤颤拒绝,冯至攫吻着她的唇,勾了舌不断缠肆,片刻后将她放上沙发里,立身侧跪在地,小声道:“能能,想不想这里?”
周能意识刚刚回拢,迷茫的看向他,“嗯?”
冯至哪里还能忍住,不管不顾的堵上她的低吟,双手撩拨不断。
周能连脚趾都已蜷起,低低叫着,又轻咬拳头。冯至一路往下竟似膜拜,最角落的地方也不放过,睨见她粉指蜷缩,剔透白莹,他咽了咽喉,一把握住,情不自禁的攫入了口中。
周能惊颤低叫:“啊——”
仿佛千万只蚂蚁轻触在身,飘飘然的又痒又麻,她蜷得愈发厉害,又踢动着脚想要甩开,冯至好似狼吞虎咽,又一指一指细细含弄,周能终于忍不住颤声:“不要,脏……”
冯至闷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她的脚,又沿路往上,渐渐贴近幽深,急促气息喷在那处,周能抖颤几下,却在下一秒震愕提嗓,呼吸喷薄,触感陌生,她惊惧的挺起身子挣扎,想要摆脱,连连喊着“不要”,声音又戛然而止,她如被点穴,复又闷哼着抖动不已。
冯至退出舌,覆身上去,笑道:“宝贝儿,你太敏感了。”
周能喉中呜咽,还未斥怒,便又被冯至抽走了魂,她如坠云雾,又仿似梦游回到南大的果林,颤巍巍的伸手够向果子,脚下一不留神便会跛空。
冯至突然将她抱起,胸口紧贴,汲取氧气,将周能带往无尽深渊。
片刻后又将她放下,挺动间沙发已移了位,地板上露出了累藏着的灰尘。
周能渐渐不支,身子不断垂向沙发外侧,告饶轻语,冯至听了她的声音后却愈发急切,促喘中夹杂着羞人的问话,连连几次后周能终于应喊,他这才缓下力道,又俯身亲吻安慰,半响后再次动作,周能再求,他已听不进去,眼中只余粉若桃瓣的小姑娘,他只想将她嵌进身体,合在一起连呼吸都属于他。
周能被他抛上坠下,汗湿沾身,朦胧中四肢都不似自己的,月华溢抚,她终于在黑夜中乍见了光束,脑中空白,呼吸顿窒。
第二日周能惊醒,凉风肆意渗入,她裹紧被子颤抖着去翻床头柜,却遍寻不到那盒药。
冯至被她扰醒,将她一把拽进怀里嘀咕道:“还早呢,再睡会儿。”
周能愤愤拍他,“松开,我找药。”
冯至闻言,猛得睁了眼,周能又去推他,冯至怔怔凝了她半响,讪讪道:“没关系的,昨儿我给你洗过了。”
周能蹙眉道:“真的没关系?”
冯至点点头,将她搂紧,“以后别吃那个,我下次注意。”又小声说道,“真有了,也没事儿。”
周能却已阖了眼,困顿得嘟囔了一声“睡觉”。冯至闷闷笑着,将被子重新掖紧。
☆、58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夜猫子啊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嘤嘤嘤~
此章为过度章节,略显枯燥,嗷嗷~老丙好困,先去睡觉,然后爬起来去买电脑……
还有,感谢hyc扔了一个地雷、菜豆包扔了一个地雷、饭饭扔了一个地雷,来来,集体亲,木嘛(╯3╰)~
毕业典礼那日周能兴奋难眠;天未亮时便已醒,辗转在床悉索不停,冯至将她捞进怀里困住,咕哝了一声不让她乱动。
周能闷在他胸口哼了哼,偷偷戳了他几下,又被冯至攥住了手指。
“睡不着?”冯至微掀眼帘;声音仍是渴睡的沙哑。
周能点点头,冯至撑靠起来;将她整个抱贴住;“那我们做点儿其他的?”
周能好奇道:“什么?”
冯至笑了笑;手已探进她的睡衣;周能一颤;忙隔衣抓住他的手,却反将滚热大掌压下几分,浑圆被紧紧攥住。
她低叫一声,与冯至打闹起来,追追逃逃的游戏在两人间不断上演,她气喘吁吁的被冯至再一次从床沿捞回,一时没了力气,只得任人鱼肉。
日出在周能的浅吟和求饶声中缓缓升起,冯至食髓知味,泄洪潮涌注向周能,片刻又欲再来,周能已焉焉的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满身都是他的痕迹。冯至胸腔被温暖溢满,他爱怜低吻许久,终于平复了下来。
周能到达学校时已过了十点,冯至将车中的零食又往她背包里塞了一些,叮嘱道:“结束以后打我电话,我要是没空接你,你就打的回来。”
周能连连点头,又被冯至缠住亲了几下,才得以自由。
学士服偏大许多,周能穿在身上,模样竟愈发稚嫩,脑袋摇摇晃晃的摆不稳,赵尽染扶住她,替她矫正许久才满意点头。
再是不舍也仍要毕业,崭新的证书被大伙儿攥在手中,跑跑闹闹显了累赘也不愿松开。
胡晓霞率领她们从湖边开始拍照留念,班里同学各个紧贴她身旁,小心翼翼虚扶着,直到冯义过来,她们才松了口气。
徐默忍俊不禁:“跟熊猫似得,重点保护对象啊!”
胡晓霞挥着证书打他,傲语道:“我向来都是国宝,不宝贝我难道还宝贝你啊!”
众人哄笑她的厚脸皮,说了几句便一齐游荡起了校园。
江为扬比往日沉默许多,几人嬉闹半响,他才问周能:“最近好不好?”
周能侧头看他,欢悦的笑容还未收回,梨涡如初识那刻,清澈可爱。“很好啊,你呢?”
江为扬将她的一颦一笑收纳进怀,轻轻道:“也很好。”
五月末,南大的校园里有欢笑有泪水,悲喜不知矜持,心情难以名状。
相机记录下最真实的一幕幕,眷恋眼神逃不过快门的捕捉。
徐默偷偷问江为扬:“不打算追她?”
江为扬静默不语,只凝向被胡晓霞扯来抱去的周能,许久才小声开口:“也许。”
丛中花朵品种纷繁,暖阳季节招展在蓬勃校园,分不清花开花谢几时几许,旁人只是一路欣赏,偶尔采摘,半路下来被某朵含苞小花勾去了神思,脚步不断往前,却总也难逃相思。
江为扬在无人处把这当做初恋,只是初恋来得懵懂,他没有驻足等待,待花期已至,他又生了回头的怯意,又想让花再开得艳些,终于忍不住回眸时,却才惊觉原来早已错过。
他收回视线,将心事深藏,又若无其事的参与进了欢笑喜悦中去。
胡晓霞过几日就要回北京呆着,预产期在八月,她的一举一动都叫北京那边提心吊胆。
中午大伙儿聚餐,胡晓霞许多食物都吃不得闻不得,周能看得心疼,胡晓霞笑道:“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孕吐已经不明显了。”又蹙了眉抱怨,“就是没自由,跟坐牢一样,我才回来三四天而已,还得带着一个阿姨照顾起居。”
赵尽染往她碗里夹了些绿油油的菜色,笑道:“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多少人羡慕你呢。”
胡晓霞展颜一笑,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拨弄了几下,她便举块吃了起来。
下午日头渐大,玩闹至天沉时大伙儿都已汗流浃背,周能随手抹了抹颊边的汗水,上了出租车后才打电话给冯至。
冯至不由道:“说了先打我电话的,怎么自个儿坐车了。”
周能笑道:“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回不来。”
冯至公事确实繁多,便也不再怪责,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曹禺非经过两日调查分析后终于得出结论,与冯至商议了一会儿褚钱的项目进程,又被愤怒拽走了思绪。“真是最毒妇人心,我把朱倩当枪使了一回,她现在是下了狠手报复,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冯至瞥他一眼:“你过几天先回去哄哄老婆,别再没事儿找事儿,朱倩的事情我来对付,你别管!”
曹禺非不肯依,“干嘛支走我,我来操办就成,把朱倩整出南江,狠狠治治她,反正轻而易举,你不用插手!”
冯至拽起桌上的钢笔砸向他,曹禺非堪堪躲过,不解道:“哎哎,干嘛啊,别动不动就欺负我啊!”
冯至没好气道:“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儿,就是哄你老婆,别自以为是,明儿就给我滚回去,跟你爸妈也好有个交代,别弄得家无宁日!”
曹禺非恐冯至真的动怒,只得虚应下来,心中虽无太多盘算,却也绝不肯就此罢手,只是还需细细掂量,他倒不急,为今最要紧的事情确实如冯至所述,安内刻不容缓。
周末转眼到来,南湖大酒店公关部忙碌起了在此召开的企业峰会,人潮涌涌而至,宋水情的年假也被迫中断,众人都倾尽全力投入在此,连冯至也不例外。
他眼巴巴的看着周能收拾好行李,依依不舍的圈着她亲了许久,又警告道:“跟甘宁泉保持距离,送你到家之后你就得赶他走,别叫他一起吃饭。”
周能不断应下,又不耐的赶他去上班。
枯坐客厅等了许久,中午时分甘宁泉才来接她。
彼时中隽小镇的田径场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周父和周母饭后消化,走了片刻,周母又挑起了近几日絮叨已久的话题。
“我就觉得宁泉挺好,确实适合能能。”
周父无奈道:“跟你说了好几遍了,那也要能能喜欢才行,再说了,一开始你多喜欢那个小冯呢,这变脸也太快了。”
周母招呼了一声对面散步的邻居,才说:“我现在也不是不喜欢小冯啊,我只是更喜欢宁泉而已。”说着,她又叹了口气,“你说宁泉怎么不早说,他要是早点儿说了,我一早就撮合他和能能了,这样多好啊,本来就知根知底的两家,又能亲上加亲,能能不会嫁的远,就在士林而已,到时候在这里找份工作,还能经常住在家里,那样多好!”
周父听罢,又蹙眉说:“那你就忘记诺一了?诺一跟宁泉在一起多少年了,现在就这么分手了,能能心里怎么想?别人知道以后又怎么想?”
周母愣了愣,犹豫开口:“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嘛,宁泉总不会一直不结婚,换成和别的女人好,还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我只要能能将来过得好,其他的有什么好多想的。”
周父知道与她说不通,只好由她一味胡思,偶尔驳她几句,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间,周能已经到达。
周能最喜家中的味道,棉被满是太阳清香,摸在手中温温热热。
周母从阳台抱了最后一摞衣服回来,堆上周能的床,笑道:“别想躺进被窝啊,刚收进来,里头还是热的,你要是躺进去了,那可就要泛潮了,到时候睡得不舒服。”
周能应道:“我知道啦。”
周母戴上眼镜穿针引线,棉线被她舔了几口,许久才颤颤巍巍的穿进了小孔。周能坐在床沿叠衣服,冬装外套叠得有模有样,周母侧眼看去,笑道:“居然能叠好了,不错。”又弯下腰捻起被子,从尖脚上开始缝线。
天气虽已转热,午后更酷似炎夏,不过昼夜温差仍有些大,周母担心周能着凉,便缝制了一床小被子,又将电扇翻出,搁在了床头柜,说道:“晚上要是热就开慢档,被子一定要盖紧。”
周能将叠好的衣服塞给周母,“知道啦知道啦!”又撒娇道,“我好饿,咱们去吃饭吧。”
餐桌上碗筷碰撞叮叮咚咚,周能一边嚼饭,一边盯着电视,周父敲敲碗沿,“认真吃。”
周能忙收回视线,又听周父讲起了明天的酒席。“你奶奶摆了两桌,连隔壁的邻居都要请来,一桌酒要将近一千,爸爸一会儿给你点钱,你到时候偷偷给你奶奶,就说是你孝敬她的。”
周能忙道:“不用,我身上有钱,我直接给奶奶就行了。”
周父担心她平日照顾姜昊开销太多,并不想她出钱,只是周母在旁,他不好详述。
对面的周母有话总是藏不住,几番欲言又止,又被周父瞪回了话语,她只好转而问起了冯至的境况,周能一一细说,周母又不满道:“这个小冯也不懂事儿啊,一直没个电话,你说你回来,按理该是他送才对,结果还要你哥送你。我看现在这年头,很难找着像你哥这样的好小伙儿了。”
周能悻悻听着,并不答话,饭后才总算耳根清净,又被周父拉去小声问起了姜昊的事情,周能支支吾吾道:“他怨是有点儿怨的,那时候他毕竟小,还不懂事,被舅舅带走后过得也苦,舅妈的脾气一直很差,浩浩从高中开始就是自己打零工赚钱的,他的手也一点儿不像这个年纪的,黑黑的还有老茧。”
周父叹了口气,安慰道:“我明白,你别着急,慢慢来,我相信他不会故意做什么,那报纸是个意外。”
周能闻言,恹恹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家中老小聚集一堂,老太太最小的孙女终于要步入社会,老人家早便热泪盈眶,感叹光阴如梭,席间紧握着周能的手不舍松开,“长得真是快,一眨眼就这么大了,你那会儿才这么点儿高。”说着,老太太比划了一下腰际的高度,接着道,“瘦瘦小小的,就是模子一直没变,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一旁的童童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肉,一不留神掉到了桌上,她气馁的嘟了嘴,睨见周能和老太太的互动,急急开口纠正:“说错啦说错啦,小姨怎么会只到太奶奶的腰上啊,刚生出来的小宝宝只有烤乳猪这么大,我见到过!”
童言无忌,桌上众人却是一怔,有人赶紧插话进来,老太太也呵呵笑着说起了其他,大家伙儿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周母,周母正与旁人闲聊,倒也看不出端倪。
周能偷偷瞄过去,酒桌上众人酣畅,笑语不断,她吊在嗓子眼的心忽上忽下,半响才微微落地。
夜里到家后她被周母催去洗澡,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周母才沉下僵硬的笑容。
瞟了眼专心致志盯着新闻的周父,周母轻手轻脚走进了周能的卧室。背包里只有纸笔和一堆零食,她把东西拢回,又将视线投向了书桌上的电脑。
犹豫片刻,她才上前开机,幽光渐亮,电脑桌面干干净净,周母想要翻找文件夹,右下角的邮箱提示已经自动登录,她顺势点击进去,正欲翻看,周能落在床头的手机“滴滴”叫了两声,周母立刻撒下鼠标,又跑去拿起了手机。
广告短信被她关闭,她又点进了收件箱,里头全是些熟悉的名字,周母略为心安,滑至彩信的标签后她顺手点开,这一下看去,她瞬时瞠目。
那头周父在客厅不见周母,便寻到了卧室,立在门口见到屋内的情景,他不由急道:“你这是干嘛呢!”
周母被他吓了一跳,转了身将手机举了过去,低喊道:“你过来看看,真要把我气死了,马上去问清楚,让能能和这个臭男人分手!”
☆、59
周父闻言;眯眼看了看,模模糊糊辨识不清,见周母哧哧气语,他忙跑回客厅带上眼镜。周母跟着出来,不耐的踱步说:“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啊,能能就找了个这样儿的!”
周父这才拿过手机看清;第一张照片里的冯至在娱乐场所搂着一个女人,第二张照片则是他和另一个女人步出酒店。
周父愕然不语;蹙眉思忖许久才打断周母的愤慨;“你别着急;这短信能能早就已经打开看过了;证明她心里有数;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周母直直瞪他,“隐情?这种事情明明白白的,你看看这个时间,这个地方,难不成那个冯至还是被人架了刀挟持过去的?”又夺过手机狠狠指着屏幕,“你自己看看,啊,这还能有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愈发怒气冲冲,“我差点儿忘记了这茬,他可是开酒店的,整天出入这种场所,还能干净到哪里去!”思及冯至也许只是玩弄周能而已,周母瞬时心沉。
周父忙嘘声阻话:“你轻点儿,别让能能听见了!”
“就是要让她听见,我非让她说清楚不可!”周母转了几圈,竟朝洗手间走去了。
周父赶紧拽住她的胳膊拦下,小声道:“能能要是真喜欢小冯,你现在当面去戳破了,她还能好过?”
见周母停下了步伐,周父继续说:“能能脸皮最薄,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样呢。再说了,能能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不糊涂。咱们先装作不知道,过几天看情况再说!”
周母犹疑不定,屡屡凝向洗手间的门。水声渐渐变小,磨砂门擦地发出一道音,心底的冲动被割了一刀压下,周母被周父拉回了沙发。
周能湿淋淋走出时,正见周父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她好奇看去,周父笑道:“给你铺好被子了,早点儿睡,先去把头发擦干。”
周能甩了甩头,水滴洒在了洗手间门口的吸水毯上,她吐了吐舌,又重新步了回去。
周母思虑难眠,辗转半夜,天明时她又早早醒来,心中郁结无法去除。
周父起得早,晨练后买了豆浆油条回家,见周母从洗手间出来,便说:“我看你昨晚没睡好,再去睡会儿吧,反正是下午的课,我上午先去给你请假。”
周母默默点头,上前接过豆浆油条。
甘宁泉来时周母才刚吃过早饭,开了门后周母便火急火燎的拉了他进来,小声说:“我跟你讲,昨天我翻了能能的手机,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甘宁泉知晓周母有话要说,顺势问了一句,周母便气冲冲的全盘托出,最后又急切道:“你给我出个主意,你姑父不让我去问,我也怕能能生气,但是我决计不会让他俩继续下去了,我们家能能可是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犯得着配给他?”
甘宁泉闻言后呆愕半响,消化了周母说的事情,捏了捏拳才说:“姑妈,能能倔得很,而且感情的事情没法控制,不是您说分她就会分的,能能到时候总会看明白的。”
周母气道:“她那傻孩子那是叫人骗了,从小死心眼儿,你不管着她哪里成。再说了——”她压下急躁,慢慢说道,“你也真是,你要是早点儿说喜欢能能,姑妈能把能能交给别人?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多跟能能处处,能能从小跟着你长大,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只要她想清楚了,自然就会和你好了。”
甘宁泉红了脸,“姑妈,你——”
周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姑父那天才跟我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你那时就该跟我说,而不是跟你姑父说,他也是个死脑筋。”顿了顿,又语重心长说:“宁泉,你可是姑妈最喜欢的孩子了,你要是娶了能能,等姑妈老了去了,也不会再担心了。”
甘宁泉原先只想让周父周母知晓情况,心底有时甚至期望周家两老能从中作梗,不过转眼他便唾弃了自己的这种心思。如今听周母话里话坏都透着那层意思,他竟有几分蠢蠢欲动,静默许久他才压制住心跳,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周母却是铁了心,开始说个不停。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甘宁泉才找到了借口结束谈话。周母走去卧室唤醒周能,又照旧装了些熟菜放进了她的背包,依依不舍的目送她随甘宁泉离去。
周能今日第一次上中班,此刻赶回南江时间刚刚好,她在车上对镜扎了马尾,看了几眼后又重新将头发打散。
甘宁泉随意找着话题,“酒店里是不是要盘头发?我看很多酒店都这样。”
周能摇摇头,“大部分部门都要盘头发,我们部门没有要求过,不过对客的时候要把头发扎起来的。”
甘宁泉笑道:“你还能对客?胡晓霞以前说你在学校里都不会主动找人说话。”
周能辩解道:“我哪有,我那时候挺好的呀。”说着说着,话题又转移到了胡晓霞身上,甘宁泉笑意盎然,倾听不语,小镇的乌瓦白墙渐渐被遗落在后,穿过高速和高架,终于挤进了车水马龙。
酒店里比往日忙碌许多,周能才走到门口,便见行李员推着车跑来跑去,侧方的停车场已经饱和,客人不断涌入。前台那头已排起了长队,四名员工根本忙不过来。
她暗自惊讶,急急往楼上的公关部跑去。
有同事边翻文件边说:“这有什么呀,最晚也就九点下班,当然加班不算啊,总比那些三班倒要好,通宵累死你!”说完,见到周能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门口,她笑道,“呶,周能来了,你再过一个小时就能下班了!”
刘安安这才吁了口气:“我看到希望啦!”她跑到周能身边说起了今早的忙碌,连比带划的刻画了一番战场厮杀的情景。
周能忍俊不禁,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替她分担。
几人聊得欢畅,乍见宋水情风风火火从门口经过,他们立时噤了声,待她走远才再次喧闹起来。
周能怔了怔,目光紧随她远去的背影,茶色玻璃墙将颜色变得陌生,周能隐约见到了冯至驻足的侧脸,宋水情跟上后他才迈了步。
空气一时变成了暴雨前的味道,低压熏浓,周能闷闷的垂了头,又专心处理起了手中的文件,时间疾疾划过,天幕渐暗。
新员工向来需要培训一周才能上岗,周能初来那日培训过半天,随后又有几个半天,不过理论不比实践,上过几堂课后没人能放心将任务交给新员工单独处理,因此她和刘安安是公关部里最轻松的人。
周能只好拣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做,凡是别人交代她做的事情她必定不会推辞,任劳任怨的模样倒也讨人欢喜,相处下来大家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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