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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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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安一边收拾一边打电话,见周能傻傻坐着,便问道:“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没带伞?”
周能点点头,又见其他同事嚷道:“这鬼天气带伞也没用,我刚打电话叫出租车了,结果连辆车都没有,只能叫我老公来接我了。”
刘安安听罢,又问周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让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周能正欲拒绝,冯至的电话便打来了,她怔了半响,见刘安安好奇的看了过来,便忙按下了接听键。
“我让酒店的司机送你回去,你在大堂等一会儿!”
周能莫名难受起来,冯至的声音如常自若,半分不觉她的心事。周能低低拒绝:“不用了,我搭同事的车回去。”
冯至又细问了几句什么同事,直到周能那头传来旁人的催促声,他才作罢。
刘安安的男朋友已在酒店外等了许久,见到两人出来,忙撑了伞替她们开门。
周能道了谢,缩在后座赏景不语,路边花草似乎扛不住雨势,垂头丧气没有半分精神。经过药店时她连忙喊停,刘安安往车窗外看了看,说道:“你要买什么呀,我们等你吧。”
周能笑道:“我要挺久的,你们先走吧,今天谢谢啦,下周见!”
刘安安又说了几句,见周能不断摆手拒绝,只好将伞递给她,叮嘱她走路小心。
药店里的气味比雨中的燥闷土壤味要好闻许多,周能涨红着脸小声问了几句,营业员从货架上拿起一小盒药递去,笑道:“就是这个药,四十八小时内服用有效,但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周能怔了怔,又急急问道:“那如果过了四十八小时,有没有什么办法?”
营业员见她一副懵懂模样,便多问了几句,周能羞垂着脑袋作答,营业员听罢,笑道:“应该没事儿,都在安全期,这样,你再买根验孕棒吧,下个月要是没来例假,你就自己验验。”又拿出一个盒子问道,“这个要不要?吃药总是伤身体的。”
周能连连摆手,红着耳根道了谢,付钱后落荒而逃。
回到公寓时她早便成了落汤鸡,泡澡洗去一身湿腻,氤氲雾气间耳边不断回荡着同事的话语。她狠狠的捶了几下,水花四溅跃进了眼睛,她低叫一声,赶紧阖了眼,又使劲儿眨了几下,水珠沾上长睫,竟似泫然欲泣。
彼时宋水情刚刚回到办公室,脱去湿漉漉的外套后又站到窗前眺望,南湖在雨夜下朦胧难识,沁凉空气却拂去了她连日郁结。
公关部里仍有同事在加班,宋水情步出办公室,看了看木桌上的杂志后问道:“这杂志看完了吗?”
同事赶紧拿起杂志递了过去,“谢谢总监,早上就看完了。”
宋水情接过,挑了挑眉笑问:“别让我猜中,你们一定又八卦冯总了吧!”
同事挥了挥手否认:“我们哪儿敢啊,今天忙了一整天,想八卦也没有时间啊。”说着,又好奇问道,“不过总监,‘致金’老总的前妻,真的是咱们冯总的前女友?”
宋水情掸了掸杂志,笑道:“还说不八卦,回去工作,否则双休日加班!”
同事问不出答案,心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重新回了办公桌。
今晚虽突降暴雨,应酬却等不及老天收势,宋水情收拾了一下资料,便随冯至前往金格。
孟予不断汇报着一些琐事,又突然说道:“对了,最近有记者说想采访您,估计跟昨天的杂志有关,您看……”
冯至低头翻看文件,并不在意,只让孟予交给宋水情处理,半响又睨了眼坐在旁侧的宋水情,他笑道:“对了,你跟我多久了?”
宋水清一愣,迟疑道:“八年吧,不到九年。”
前方孟予直觉冯至今日有话要说,便让司机将收音机打开,音量调到适中,堪堪盖过后面的对话。
冯至点点头,叹道:“差不多,是快九年了,你确实帮了我不少。”
宋水情已提了心,惴惴笑道:“我还没毕业就一直跟着你了……”
话还未完,已被冯至挥手打断,“确实有些年头了,你也是个好帮手。不过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喜欢对别人耍心机,却不喜欢别人对我耍心机。咱们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以前的那点儿破事儿就此揭过,你总归是公关部总监,要是你有别的好出路,我也能放你走,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便阖了眼假寐,只余宋水情心神不宁,耳畔的雨声怎也拂不平心头的纷杂。
片刻后到达金格,孟予去安排了一阵,曹禺非和恒广建筑的负责人姗姗来迟,几人寒暄后落座,侍应已经招来了几位小姐,包厢眨眼间就充斥了各种笑语。
几杯酒后谈了一会儿公事,众人便坐不住了,玩起了一些暧昧游戏,恒广建筑的负责人护花心切,替宋水情挡了几番,有人便玩笑着让冯至割爱,曹禺非似笑非笑:“那可不行,冯总离了宋小姐,还不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啊!”说着,便将宋水情拉起推向冯至,冯至赶紧接抱进怀,包厢里一时笑声肆意。
第二日周能早早起床,才发现冯至一夜未归,她呆愣片刻后赶紧拨了冯至的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起,她忙问道:“你昨天怎么没有回来?”
那头只余沙沙声传来,半响后才听冯至哑声道:“昨天应酬的太晚,我怕回来吵到你,就回自己那儿了。你今天起这么早?”
周能“哦”了一声,又说:“今天我想回学校,很快就要答辩了,我去做一下准备。”
冯至叮嘱她早去早回,说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赵尽染与周能在南大门口碰头,两人亲热了一阵,便往图书馆走去。周能将心事向赵尽染诉出,赵尽染思忖道:“谁都有过去的,你别因为这个想不开。”
周能点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就想通了,冯至毕竟已经三十多岁了,总不可能不和女人交往。”说着,又垂了头恹恹道,“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舒服,现在我在宋水情手下做事,总感觉怪怪的,冯至要是早点儿跟我说,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嘛!”
赵尽染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我们倒了什么霉,这半年尽是这些感情烦恼!”
如今毕业典礼在即,这才是最紧急重要的事情,两人不再胡思乱想,在图书馆坐了一阵,又跑去辅导员办公室问长问短,关心起了答辩的问题。
回到公寓后周能突然头痛,嗓子也有些发痒,徐阿姨买了温度计给她量了量,松了口气说:“没发烧,不过你肯定是昨天淋雨感冒了,今天好好睡一觉,看看能不能好起来。”
周能乖乖应下,吃过饭后便躺上了床。徐阿姨收拾完厨房正要回去,甘宁泉突然到访,如今她已知道周能与他是兄妹关系,便开门迎了他进来,又说:“能能感冒了,现在已经睡着了,别吵醒她。”
甘宁泉道了谢,便自顾进了卧室去看周能。
他前两天又回去了一趟,周父托他带些食物给周能,他今日抽空过来,谁知周能竟又病了,凝见床上酡红的小脸,还有卧室里陌生的异性衣物,他恼意顿生。
坐了片刻,周能的电话响起,甘宁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赶紧接通,说了几句便听那头的周母急道:“怎么又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甘宁泉笑了笑,“就是有些感冒,我看着她就行。”
周母放心下来,又抱怨道:“小冯也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照顾能能,这些日子也没见他打个电话问问我们,连能能病了居然都不在身边陪着。”
甘宁泉顿了顿,低声道:“姑妈,冯至不适合能能。”
周母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甘宁泉将冯至家中的背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突然又开口:“姑妈,其实我……其实我喜欢能能。”
那头冯至揉捏着眉心,半宿未阖眼,如今疲惫不堪。地上撒满了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是昨天,画面背景灯光昏暗,却仍能辨清主角的身份。
曹禺非怔怔立在一旁,冯至哑声道:“你做的好事儿!”
曹禺非不敢置信:“是杨启怀?”
冯至瞥他一眼,恨恨道:“你说呢,除了那姓杨的还能有谁!”
拿下项目的喜悦尚未享完,糟心事儿便袭上了身,冯至怒火攻心,将曹禺非狠骂了一通,天黑时分才回到周能的公寓。
开门后他愣了愣,甘宁泉从厨房端了冰糖雪梨出来,淡淡道:“能能病了。”
冯至冷冷道:“我媳妇儿病了不劳烦你,请回吧,我来照顾她就成。”
甘宁泉闻言后放下小碗,沉声道:“冯至,我对你一忍再忍,我给能能的时间也够了,她该回去了。”说着,他便拿出一盒药和一根验孕棒,展到冯至面前,“能能这二十多年什么都不懂,单单纯纯,现在跟你未婚同居,你还让她吃这个?”
冯至怔怔看向甘宁泉手中的药和验孕棒,好半响才伸手夺过。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56
手中之物被抢去;甘宁泉愈发愤怒,“我一开始就不该放任能能跟你在一起!”
冯至紧捏药盒和验孕棒,震诧中听闻他的话,怒火中烧,讽刺道:“你放任?你有什么资格,还真当能能会喜欢你?你如果不是仗着哥哥的身份;你就什么都不是!”
甘宁泉闻言,不怒反笑:“你也不过就是乘虚而入;如果不是能能一时接受不了我;她哪里会给你机会靠近!”
冯至这些日子过得太恣意快活;早早便将自己接近周能的那段过往催眠盖过;如今被甘宁泉不留情面的揭开;一时回忆冲脑,不堪灌侵。
他捏着手中的物品掂拿几番,上下晃动的弧线转射进了甘宁泉眼中,“乘虚而入又怎么样,能能已经是我的了,将来我也会跟能能一起叫你一声表哥。”见甘宁泉面色瞬沉,他才有了快意,“时间有些晚了,请回吧,我不想逐客三次!”
甘宁泉喉中如被点燃了干柴,朝卧室望去一眼,他既恨又痛,拳面青筋凸覆,他恨声道:“这里是能能的住处,你离开!”
冯至嗤笑一声,“忘了告诉你,这房子是我的名儿,我买下给能能住的!”
甘宁泉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盯了冯至片刻,半响才回神忆起周能同他交代的租房经过,立时便捋清了思路,咬牙切齿正欲怒骂,冯至已掏出手机冷冷道:“甘先生,你再不走的话,我只能叫小区保安上来了,或者是派出所?”
甘宁泉闻言,上前了一步,双拳已蓄势待发,冯至恍若未觉,自顾按下了几个号码,余光却瞟了眼卧室。
对面拳头转眼挥来,风驰电掣带起嚯嚯声,冯至左颊中拳,瞬时被带倒地下,眸中鸷厉一闪而过,周能的焦急声已经传来:“哥——”
趿着拖鞋疾奔了两步,周能又嚷了几声,近前后狠推了一把尚未回神的甘宁泉,弯下腰忙去搀冯至。“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冯至将重心挂在周能身上,捂着脸又咬动几下面部肌肉,摇了摇头说:“没事。”
周能转向甘宁泉,不敢置信:“哥,你居然打人!”
甘宁泉蹙了眉,并无一丝悔意,也无意开启此话题,反倒直接说:“你去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周能怒气涌涌,声音尚是病中的沙哑,扯嗓时干裂疼痛:“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是哥哥是哥哥,只是哥哥而已,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你现在居然还跑来打人,你回去,这里是我家!”
甘宁泉面色煞白,喃喃开口:“你说什么?”
周能话语脱口后便立时后悔,扶在冯至胳膊上的手松了松,惴惴喊了声“哥”,冯至突然呼痛,皱了眉捂紧脸颊,倒抽了几口气。
周能立时急问:”你怎么了,很痛是不是?“
甘宁泉已看不下去,苦涩疼痛如暗夜下波涛突袭,滚滚巨浪卷起千层高,击打礁石毫不手软。他强压愤怒,迈步往深幽的屋外走去。
大门晃荡了几下,撞上墙壁又弹了回去,周能怔怔半响,冯至低声喊:“能能。”
周能看他一眼,匆匆撂下一句“我去一下”便朝屋外奔去,徒留冯至在空荡的客厅。
甘宁泉未等电梯,失神推开了楼道门,揪心疼痛竟已麻木,每迈一步都似踏空,底下深渊张开血盆大口,他头晕目眩。
周能在楼底下徘徊一阵,遍寻不到甘宁泉,她又失落的回到电梯旁,不安和后悔搅在心间,踟蹰许久,才听见侧方楼道口传来轻喃:“能能。”
周能转头看去,立刻脱口:“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甘宁泉在迈出最后一步时见到近在咫尺的周能,尚有一丝混沌,直到听见周能沙哑着嗓子喊话,他才清明。
甘宁泉若无其事说:“我知道,你怎么下来了?”
周能惴惴不安:“哥,你真的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甘宁泉拂了拂她凌乱的长发,笑道:“知道了,快回去吧,我给你熬了冰糖雪梨,吃完感冒就好了。”
周能鼻头酸涩,听见甘宁泉说到冰糖雪梨,双眼立时泛红,可温暖总与从前两异,再是不舍她也只能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也快点回去。”
甘宁泉却又突然开口:“对了能能,事后药对身体不好,你别再吃了。”
周能愣了愣,涨红了支支吾吾:“哥……”
甘宁泉苦涩道:“你要爱护自己,姑妈如果知道现在的状况,一定会气炸的。”顿了顿,他又轻声说,“还有,你毕业证书拿好以后,跟我回趟家,姑父姑妈让我抽个周末跟你一起回去,你奶奶说要摆酒庆祝你毕业。”
周能点点头,又听甘宁泉断断续续说了几句,才被他赶进了电梯:“快上去,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发烧了。”
电梯门缓缓阖上,四壁空荡,关心的话语被推在了门外,周能垂头吸了吸鼻子,再抬眼时已到了七楼。
冯至沉脸坐在沙发上,左颊青红醒目,见周能恹恹入内,冷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不跟你哥哥一起回去?”
周能蹙眉看他一眼,睨见他颊上的痕迹,担忧问他:“你的脸有没有事?”
冯至没好气道:“你现在知道问了?刚才怎么就这么舍不得你哥哥,你到底想怎么着,趁我不在孤男寡女呆一屋,还煮什么冰糖雪梨!”
周能早便料到他没好话,同事的爆料她消化了一日,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可完全不介意又怎么可能。她一想到整日里同床共枕的男人曾和宋水情众目睽睽的在酒店套房里翻云覆雨,便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如今这个男人又不分青红皂白胡言乱语,她不由怒气冲冲:“你总说我,你自己哪里就好了,一会儿朱倩一会儿宋水情,没完没了,你还什么都不跟我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呆在公关部,天天看着宋水情在我面前转来转去!”
冯至一愣,暗道不好,一挑便起的醋意立时被压了下去,他讷讷笑道:“不是,我跟她没什么事儿,你听谁瞎说的!”
周能不可思议,这种事情绝无空穴来风的可能,同事说得头头是道,最多夸大事实,却绝不可能胡乱杜撰,冯至却一口否认,状似心虚。她不由瞪去,“你居然骗人?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要骗我?还是你跟她还有……还有……”她一时词穷,说不出下文。
冯至听明她的意思,赶紧解释:“那都是过去,很早以前的事儿了,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跟她就一点儿关系都没了。”
周能头昏疲累,嗓间微痒难受,她连咳了几声,冯至将她拉向沙发又稍稍解释了几句,最后却说:“我跟她现在是清清白白的,你那个哥哥却总是阴魂不散,换做是谁都得生气。”见周能精神不佳,他又道,“算了,等你病好了再说,我去给你热一下梨子。”
说罢,他便端起冰糖雪梨步进了厨房。
雪梨已炖得酥软,他刚才就想把它扔进垃圾箱,此刻见周能咳得厉害,只是忍下不快将它重新放上蒸架。
周能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睨见茶几上的手机闪了闪光,探身拿过翻看,未读短信有两条,她轻按屏幕,内容展开面前,胸中气闷愤怨倾压,转头看向厨房,她喊道:“冯至,你昨天晚上怎么应酬的?几点回去的?”
厨房里静了片刻,才传来冯至的声音:“怎么问这个了?我昨儿在金格,十二点多才散的。”
话音刚落,他忽觉身后有人,转身便见周能已站在自己背后,他吓了一跳,“怎么进来了!”
周能将手机举到他面前,“你在包厢里和宋水情抱在一起,早上五点又和朱倩一起从这家酒店里走出来。”她忍不住噙泪,小声道,“你还要解释吗?”
冯至见到照片后脑中轰炸,对背后操纵之人怒不可遏,眼前情景却不容他揪出那人泄愤。他赶紧解释:“我发誓我清清白白,这是被人恶意设计的,包厢里是宋水情意外跌了过来,去酒店那是因为……”咬了咬牙,他仍是隐下话语,只说道,“总之是背后有人设计,曹禺非也着了他们的道儿,被拍了照片威胁……”
话未完,周能已挥手打断,“我不听曹禺非的事情,我要听你跟朱倩的事情。”
冯至无奈,“朱倩找我有急事儿,我就去了一趟。”
周能往后退了两步,难解呢语:“你这人没一句真话,这边说跟她们没关系了,回头又是和宋水情抱在一起,又是和朱倩一起从宾馆出来。”说着,她直直看向冯至,“你不是还帮我报复过朱倩吗?你让她离婚以后捞不到半分好处,可是她一有事儿找你,你就马上过去了,你让我怎么相信?”
冯至蹙眉不语,半响才说:“我到时候再跟你说,你先吃梨子吧。”
将梨子从蒸锅里拿出,热气腾腾甜香四溢,冯至捧到周能面前,周能垂眸盯着软糯的雪梨,舀勺吃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口腔蔓延至喉,心肺渐暖,只是眼泪已止不住,一滴滴落在了碗里。
冯至惊愕当场,“能能,怎么了?”
周能吸吸鼻子,将眼睛重重抹了抹,淡淡道:“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了。”
冯至一怔,将碗搁到了一旁,惶措道:“能能,别说气话,我只是现在不想解释,我发誓我现在跟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关系!”
周能固执摇头:“我不相信你。”
冯至噤了声,视线牢牢锁向周能,沾在长睫上的泪珠危危轻颤,楚楚可怜,他语重心长道:“能能,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你小时候的事情,你也不愿意跟我说。”
周能闻言,这才抬眸看向他,冯至拂向她的脸颊,触手温软,“我喜欢你,所以想等你亲口跟我说,我的秘密也会告诉你,只是需要调整一下心情,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说。”顿了顿,他又捧起她的脸,“你喜不喜欢我?喜欢我的话,等我亲口跟你说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
周能静静不语,仔细凝视冯至的双眸,墨黑深深,她被聚成一个小点,深嵌在他眸中。
冯至见她不语,心沉沉的往下坠,慢慢道:“别说分手的话,我不可能跟你分手,你想都别想。”说着,便俯唇吻向周能,紧紧相贴,小心翼翼。
周能一动不动,蹙眉思考他的话语,腰上突然一紧,转眼便被冯至提抱了起来,又听冯至轻笑:“宝贝儿,睡觉去了。”
回到卧室后冯至立刻拧了毛巾替周能擦脸,大床深陷,周能似无半分重量,倾倒在冯至怀中。
冯至细细擦了几下,又捧着她的脸亲了许久,“这么会哭鼻子,哪来这么多水?”
周能挥开他,蹙眉道:“你说话不算话。”
冯至不解,周能便将他从前的话语说了一遍,冯至没好气道:“别做梦了,你敢跟我分手,我要你好看!”
周能听罢,竟忍不住笑了笑,许久才说:“我小时候其实没什么事情,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另外那些,我确实不太想说,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冯至见她打算交心从前,一时欣喜若狂,哪知片刻又听周能哼了哼,“不过我现在不想告诉你,除非你说出来跟我交换。”娇嗔模样孩子气十足,冯至如踩在棉絮中,暖意轻飘飘袭来,半响才狠狠亲了她一口,保证道:“宝贝儿,这事儿跟我家里头有关,我先处理好再告诉你。”
说罢,又低低道:“宝贝儿,我真爱你。”
周能红了脸,拽过被子躲了起来。
小感冒康复的速度比往日快了许多,周能活蹦乱跳的去上了几天班,初时还担心见到宋水情会尴尬,谁知几日下来都不见她人,后来才知宋水情最近放年假,副总监暂待她的职务。
周能心情愉快,毕业答辩的日子终于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真的不会写虐……今天更新晚了,事情很多,所以补偿一下,明天吃肉~木嘛(╯3╰)爱你们~
☆、57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口味略重,不适者请抽打冯叔,不要抽打作者。
PS:我真的觉得重,但是你们这些重口味的孩子……咳咳咳~
另外我明天出门买电脑,更新时间真的不定,假如今天凌晨看到我有更新,请不要理我,天亮了再理我。话说这话我说过好几次了,每一次准的……嗷~总之记住了,凌晨更新的话不要理我啊啊啊啊~
南大一如从前;生活区内热热闹闹,枇杷树已经结果,低矮的枝桠上只留了光秃秃的叶子,够不着的地方一颗颗黄色小果引人垂涎欲滴。
赵尽染个子高,搬了两块石头垫脚,周能微扶着她的腰;指着一处说道:“那里的好,个头大。”
赵尽染顺势转了方向;快速摘下几颗。
林外竖着一块牌子;上书“禁止采摘果实”;周能驻足端看;手上不停剥着果皮;光溜溜的果肉咬在嘴里,润甜肥厚,令人食欲大开。眼神又不由自主的转向杨梅树,她失望道:“可惜杨梅还没熟。”
赵尽染已经吃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又递去一张给周能,“算了,我们就别跟校工抢了,我看过两天这些枇杷就会被校工卖完了,也不知道能赚多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胡晓霞的电话才终于打来,大声喊了几句抱歉,又说航班晚点,赵尽染担忧道:“下午就答辩了,你能不能赶得及?”
胡晓霞算了算时间,喊道:“肯定来得及,到时候我直接到行政楼,你们不用来校门口接我。”
挂了电话,赵尽染又问周能:“你一会儿答辩完了,大哥来不来接你?”
周能摇摇头,“不来,赵琦约我吃晚饭。”
赵尽染点点头,望见徐默远远走来,她扯了扯周能。
周能抿嘴偷笑,喊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啦?”
徐默挥了挥手中的袋子,三两步便走近她们,“给你们买了点儿早饭,我要上图书馆一趟。”说着,便将袋子递给赵尽染,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
周能凝向眉头紧蹙的赵尽染,忍不住替徐默说了几句好话。
赵尽染笑道:“我知道他好,能能,其实徐默早就知道我跟杨启怀的事情了。”
那日胡晓霞在南江的婚宴结束后,徐默半途截住了江为扬的车,赵尽染早便醉得不省人事,跌跌撞撞难免带人侧倒,徐默哪里忍得住。
赵尽染红着脸回忆:“我以为他是杨启怀,后来迷迷糊糊的,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好的,可是有痕迹。”
周能震惊道:“你跟徐默……你们……”
赵尽染连忙摆手,“不是,我们没有。后来徐默向我坦白了,还说他那晚就已经知道了杨启怀的存在。可他还是愿意等我。”
周能听她絮絮道来,一时感动,却又不知如何给赵尽染意见,她自己也甚是懵懂。
想了想,她便将近几日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两人已走到了鹅卵石小路边的石墩旁,赵尽染用纸巾稍稍抹了抹,拉了周能坐下后又拿过她的手机翻看彩信,不可思议道:“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你太傻了吧!”
周能讪讪一笑,想了想才说:“我只是不想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时候就做出决定。”
她将视线投向载在土壤中生机勃勃的果树,园丁悉心浇灌,花开璀璨,呵护成果,林子年年都不会寂寞,枇杷没了就有杨梅,杨梅消失了还会有梨。
她叹了口气:“冯至对我很好,最初我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他这么骄傲的人都能接受,后来还会毫不犹豫的救我,每天都会哄我,把我当小孩儿似的。他既然说了到时候会告诉我,那我就再等等,总要公平一次的,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想跟他说。”顿了顿,她又说,“而且这明显是个阴谋,不管冯至是否清白,阴谋肯定是真的,我不想让他闹心,等他解决好了,自然就有空跟我说了。”
赵尽染蹙了眉,“如果到时候,他还是骗你呢?”
周能无所谓的摊摊手,“那有什么办法,不过不谈恋爱又不会死,你说对吧?”说罢,她却心中钝痛,深吸了几口气才恢复。
下午两点,行政楼三楼过道上站满了学生,胡晓霞出现时众人议论纷纷,她却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挺着大肚子豪迈展臂,“宝贝儿,快让我抱抱!”
周能低叫一声,阻了她的手喊:“你小心啊,别乱来!”
那头冯义已急急跟上,将胡晓霞扯坐到了一边,又叮嘱赵尽染小心照顾她,这才匆匆往楼上跑去了。
答辩前的等待最为紧张,进了屋子坐下后,心情却立刻平复,老师总爱出些刁钻的问题,周能功课早已备足,步出屋子后她一身轻松,却又隐约觉得失落,最后的功课终于交毕,从此以后,她真的要离开象牙塔了。
姜昊等在校门口的自助火锅店外,远远见到周能和赵琦,他举手挥了挥。
赵琦挽着周能的胳膊笑道:“我说我请客,他非说他来。”
周能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许久,加快步伐说:“就该他请客的,哪里有你请客的道理。”
他们三人进了火锅店大快朵颐,冯至和曹禺非却焦头烂额。
照片被揉捏得皱巴巴的,一团团滚散四周,曹禺非咬牙切齿的骂了几句脏话,恨恨道:“看我怎么收拾他!”
冯至瞥他一眼,将脚边的纸团踢到远处,“你还有闲心收拾他?不如回北京先哄你老婆吧!”
曹禺非抓抓脑袋,无力坐下。“我都不敢回去了,她看到照片后在电话里已经吵疯了,你说明年都要结婚了,这都什么事儿啊!”照片里灯光昏暗,他搂着一个女人走进酒店套房,第二天清早又一齐走出,全被抓拍进去,日期清清楚楚,暗意再明显不过。
顿了顿,他狠厉怒骂,“都他妈的杨启怀干的好事儿!”
冯至阖眼假寐,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沙发上,“那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都是你先挑起的嘛!你要是不惹腥臊,能被人逮到拍下照片?再说了——”冯至睁了眼,冷哼道,“还不一定是杨启怀呢!”
曹禺非一愣,思忖片刻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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