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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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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天阳入神。”
白袍老道大叹:“我这洞天之中,洗象池畔,你却是和逛那街口的胡同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因不用肉身来去,故不过九重天关,不见天阙金门。”
“真灵三入洞天,你当真并非寻常人!”
白袍老道目光盯着李辟尘真灵,那眼中沧桑,如藏着乾坤烟云,又似雨水涌潮,大千万象俱都存于当中,可窥得一切真意。
他要看,看看李辟尘到底是谁。
天机算不出,天仙中,道虚、至阳、观世、道圣、真君,老人身为一尊道圣,仍旧不得明了其中关窍。
白袍老人看了又看,此时忽见李辟尘头顶一花飘摇,那黑梅白蕊,如大道阴阳,当下神情一震,再看去,那天机之中,太华山外,正是上次落下的天峰。
这峨眉山不是他所赐下,第七天何等广袤,那其中所住仙人浩如烟海,而天仙也有数百位之多,白袍老人的修行是极高的,不然也不会在这洗象池畔,而那赐山之仙,应该是……一位大圣。
见到这花,再感其气,冥冥之中划过一道天光,老人睁开眸子,露出惊诧之容:“太上……我第七天虚陵本就是太上之脉,这小子是太上传法?”
“原来如此,算是太上道脉嫡传,难怪我看不出,那是为了掩盖气数,混沌之后隐清静,便是道圣来此也不得见真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今是化了人仙,半个身列在仙班,魔劫将至,故此我能看见了。”
白袍老人叹语,此时李辟尘却是自己走动,来到那第二次所见的天书之前。
老人这么看着他,此时白猿在侧,对老人道:“你不管他?”
“等等,等等,他翻不开。”
老人摆摆手,心中思量起来:太初的八卦被这小子得去,那原本是青袍小子的东西,可惜,机缘不眷,天数有变,这李辟尘就是丢入洗象池的一枚石子,溅起了道道波澜。
那池水中藏着的木船都被震的偏离了位置,离的远的,偏的不大,而离的近的,则已经乱了四方。
先天之八卦,此乃太初天中所立下的混元图,但与太上也有关系,混元者,元气未分,混沌为一,是太极之图,是元气之始也。
太上化八十一身入人间,其中万道分离,这先天混元八卦中,便有太上一身。
这李辟尘得了太上一身,是否表明,他也是太上八十一化其中一位?
那为何,太初天那位天尊也落下了子?是出于玩闹,还是出于其他含义?
白袍老人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论如何,总不会是加害。
天顶十日,乃秉承大道而出,山作天,人作仙,已近似于道,但与道有根本之别。
“哈哈哈,我终究不过是道圣,不是真君啊。”
白袍老人突然笑起来,倒是把白猿神吓得一蹦,对老头说:“咋咋呼呼什么,吓死本尊了!”
“走,去看那娃娃。”
白袍老人和白猿起身,此时李辟尘站在石台前,那身前放着一册天书,如石如玉,又如普通白纸,只是手碰上,如触天空,再拨动,如何也翻不开半点。
“不成道者不可看,那书是天机。”
白袍老人对李辟尘真灵开口,此时李辟尘转过身来,对白袍老人打个稽首:“何为天机之书?天机也能成书?”
白袍老人点头:“天机当然能成书,此卷经文之中,包含第七天下,百洲诸界一切过往,岁月皆记在其中,不成道,看不得。”
李辟尘再问:“为何不成道者,看不得?”
白袍老人哈哈一笑:“因为啊,这书,本就是道写下的。”
PS:道圣并非大圣。
大圣者:古谓道德最完善、智能最超绝、通晓万物之道的人。
《荀子·哀公》:“孔子曰:‘人有五仪:有庸人,有士,有君子,有贤人,有大圣……所谓大圣者,知通乎大道,应变而不穷,辨乎万物之情性者也。’”
汉·扬雄《法言·吾子》:“委大圣而好乎诸子者,恶覩其识道也。”
在此处,大圣高于道圣。
……
道圣一般指代是老子,在此处引用作为天仙的第四重境界,其意为:得道之真,超凡入圣。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七卦开,太上一化,黑简显,苦界见圣
天书一册无人看,大道一笔定光阴。
李辟尘迷惑不解:“何为道写?道乃无形无相无名之物,我道为道,他道为道,天下万万生灵本心皆为道,大道就是我道!”
白袍老人哈哈大笑:“你道为大道,乃因由心而言,那我道也是大道,但真道也为大道,我问你,真道,你等修道,那求得道到底是什么?”
李辟尘摇摇头:“不知道,道在不可见,道在不可言,若是知道真‘道’为何,我等又何苦修道?”
白袍老人颔首:“故此,你等修的‘道’,皆是自我所认为的‘我道’,‘我道’即‘大道’,因为‘真道’不可言、不可见、不可说、不可名。”
他一指那天书:“这书中一卷经,道尽天下事,这就是真道铭刻在其中的东西,是最玄妙的文,你不成道,怎么看?”
老人指了指自己:“我乃道圣,仍旧看不得,便是真君在此也不得窥,你一个小小人仙,又岂能翻看?”
他这么说着,又拍拍脑袋:“似乎也不能说小小人仙,得了太初八卦,又得了混元之图,你现在也算是……太上八十一化其中一位?或许也不算……”
太上八十一化?
李辟尘眉头微皱,想起曾经自己取了这先天混元八卦时,老人对自己所说的大气数,如果不敢担,便放下去,且要想好了。
“太上八十一化,前辈所说,是这先天混元八卦图,就是太上八十一其中一化?”
老人听着李辟尘开口,点点头:“不错,而且这图原本不是你的,只不过,你如石子,溅起了波澜,打乱了因果,混沌之后隐清静,一片空白,让人算不出天机,所以到现在,还不曾有人去寻你。”
他这般言,李辟尘微微诧异:“为何寻我?是谁要寻我?”
“一个本该取走八卦的人,他在你离去之后不到盏茶来我这,然而八卦已被取走,太上一化已失,他无功而返,这因果,你必须要担的。”
白袍老人哈哈一笑:“我当初所说,你要担这因果气数,其一指的便是这太上一化,其二,这八卦中还有太初之气,其三么……就是这来取卦的人了。”
他这么说,李辟尘若有所思,然而此时,白猿在老人身边低声嘀咕:“放屁勒,你根本没算出来那个青袍小子会到这里取卦……”
“咳咳,天机混乱,我算不出不是很正常么,这李小子也不算寻常人,既然太上一化被他取走,那他就算是如今的太上一化了。”
白袍老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白猿看了咋舌:“不愧是道圣,脸皮之厚简直比福地仙山还要高。”
两人交流,李辟尘却是听不见的,此时明悟当初之事,语气颇有慨叹,心中思量:原来是这般,太上八十一化入人间,诸道成法而不明,我取八卦,当中混元二字是真正道理,如此我便是太上一化……
“然太上非我,我非太上;太上忘情,我当有情。”
“因果担了又如何,不担又如何,八卦已在我手,我道在前。”
李辟尘洒然一笑,对老人打个了稽首,从那天书之侧离去,此时开口,一言落下:
“我道在前,道心不昧,因果当担!”
白袍老人听李辟尘如此开口,也是点点头:“不错,我道在前,既然不知道真道为何,那为了求道,便要修我道,我道修至极致,便可见真道。”
话语停,老人挥手,那洗象池中忽然化出一道气息,乃是池底之中升起,沉重厚泽,与洗象真水大不相同。
“我这里不可久留,非天仙不可在洞天久待,否则真灵融入洞天,你便不得回到人间了。”
白袍老人言语:“这滴水与你曾经所持三滴不同,你如今八卦已开六卦,离阳化阴,坎阴化阳,正是要水火炼花,真正把境界列在仙班,结出大丹。”
“这水乃是自池底而发,沉重厚泽,对应兑卦,而你下界去,峨眉山已成,已经隔断仙凡两界,红尘不染,气数已成,那艮卦也当开了。”
“八卦俱成,离坎当颠,水火炼花,但你要记得,化人仙前会有魔劫,三清起三浊必落,如此你要去化这劫难。”
白袍老人说着,李辟尘若有所思:“可是八九人劫?”
“不错,但八九七十二数,何等之多,须得认清自己本心,当可过劫,万万不可被蒙蔽。”
他手一动,那滴沉重泽水落入李辟尘眉心,蓦然一道气息显化,在头顶,那八卦盘忽然出现,其中六道光华流转,显化六柄卦兵,而此时,兑卦显化黑色光华,此时阴鱼大涨,乃是因阴四卦俱全了。
八卦之中,混元是为太极之图,而太极图中,阴阳二鱼之中各有一道黑白之圆点,乃与本身相对立,正是代表水火交错之意。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颠倒,水火相交。
兑卦上,一道雾气隐隐柔和,渐渐化作新卦兵模样,李辟尘定目望去,只见是一尊四四方方,上大下小,印刻有四只兽头的大斗!
“云梦混元斗。”
卦兵已出其七,一为乾天钟,二为坤地鼎,三为震仰盂,四为定海神针铁,五为离火煌炎镜,六为青霄白羽扇,七为云梦混元斗。
只差最后一个艮覆碗,便八卦兵俱都齐全。
李辟尘第七卦开,灵身七处俱起玄光,乃是卦气入真灵,炼锻真神,吸天地之根本源气,化三清三浊而入体。
然终究是少了一卦,故此这法门不得施展俱全,此时此刻,白袍老人见李辟尘闭目入定,手掌再一动作,从李辟尘袖袍之中,忽的飞出一块黑简。
白袍老人挥手,李辟尘身子陡然转动,被一团清风托起,升入洗象池中央。
他转过头,再看那黑简,此时简内乌光大作,一道黑云升起,却聚三清之气,糅合为一个老人模样。
这老者身穿黑灰之袍,外套着麻布衣衫,腰部悬着一把缺了剑尖的短剑,此时见白袍老人,恭敬的打个稽首,只道:“晚辈苦界,见过道圣。”
第二百五十二章 圣魔见,九千年话,大圣谋,魔门道言
老人行过礼,站立前方,双手竖在两侧,那面上带笑,却又满是风霜。
白袍老人看着这他,这是一道黑简神识所出,本是要李辟尘带给茅沧海的,但是因为无心之事耽搁了,李辟尘便忘了此物,直至如今,也不曾交予太华掌教。
然诡异的是,苦界老祖也不曾催促,更不曾显化神异,这黑简就像一块最普通的顽石般,躺在乾坤中,袖袍内,不动不闻。
此时阴差阳错,入了洞天,被道圣所点而现。
“你藏于这小子袖袍之中,我早已见得,却不料你区区地仙,居然有这种手段。”
白袍老人面有惊讶:“李辟尘真灵入洞天,肉身尚在凡间,在峨眉山上停留,而你这黑简却附着在他真灵之躯上,此时真灵不见先天真一之神,唯一神不显,真灵为自我模样,你却附着在真灵上一并前来,这种手段寻常人没有。”
“身为魔道中人却可以聚三清而化,这种手段,我不曾见过。”
白袍老人说罢,此时苦界老祖抬起头,呵呵一笑:“能得道圣赞誉,晚辈荣幸之至。”
“这法子只有我枉死城有,便是天上天下,幽黎冥海,都不会的。”
苦界老祖拱拱手:“我这黑简灵识附在这小子真灵之上,不曾加害于他,也不曾干扰于他,更不曾乱他道心,惑他真灵,苦界无有恶意,还望道圣明察晓。”
“我知道你无有恶意,否则在这小子刚踏洞天时,我便把你杀了。”
白袍老人语气毫无波动,那眼中无情,只道:“你对我言这些,是想说些甚么?”
苦界老祖叹气:“不敢瞒道圣,此时教前辈明晓。晚辈之所以如此,只是想沾一些此子气数,当然,也有一些想法,欲窥视此子真正来历。”
“天外圣境,有大圣欲杀苦界,苦界当然不敌,更不敢明面相抗,只当不晓得,依托后辈气数存续,道圣明晓,苦界宗门之中,有一魔影恢复真灵,如今经过算计,脱去魔身转入神道,然这其中,多有上界大圣暗手,日后此子必然成覆我枉死城之神灵,苦界无奈,只求这李辟尘助我,他气数盖过对方,故可让天外大圣忌惮。”
白袍老人摇摇头:“大圣要杀你,为何要杀你?天外圣境不入洞天,更不可去往仙天或是凡间,你一个魔道地魔,连天仙都不是,他凭什么要杀你?”
苦界老祖苦笑:“晚辈修有半些神通,窥得一角天机,至下次三千年大劫,天地洗练,只知太华将起,而天外有圣算计苦界,知枉死城规矩,让叶缘恢复真灵,如此苦界必去杀他,若是杀了,那气数大乱,我便担了因果,必遭大劫。”
“我看得枉死城当有一次大难,再想此次大圣推杀,我便心中惶惶,偶然之下得遇此子,却让我失色,那混沌之后隐清静,一片空白,这种大气数,已是天地不杀的程度,我便起了想法,这李辟尘,便是苦界的救星。”
白袍老人颔首:“如此你想与太华交好,借助福地之气避过这次大难?然本修三浊,早已在劫之中,想要跳出去,何等之难!”
苦界摇头:“敢教道圣明晓,苦界能参天机,此法为玄妙神通,自道中悟,故此能避开那位大圣所推杀劫,若是无有此法,怕是苦界早已死去,枉死城已经不存。”
“至于要杀我大圣是何位,境界差距太远,实在算不真切,只是猜测,恐是因为一物所致,如是因苦界能晓天数避难,便来杀苦界,那也太过荒诞。”
苦界老祖对白袍老人说着:“只让道圣明晓,晚辈苦界,之所以能以魔身聚三清,正是因为此物已与苦界化归一身,难以分离,而这一切皆源自曾经,那也是苦界尚未恢复真灵前的事。”
“那,大约是在九千六百年前的事了,自我成就魔影,浑浑噩噩,被上代枉死之主所纵,只知屠戮而不知天地人伦,更不明乾坤时辰,至后来,我偶然之间前去一处神异之地杀仙,后知那便是云原第二州黎阳,我从一处神木之下吞了一块‘火精’,那仙火烧身,神火裂魂,让我苦不堪言,然不知为何,那火精竟然与我渐渐融合,我大难不死,活了下来,却发现恢复了原本的真灵。”
“重回人间,再看过往,却发现已经过去千年,我这般,等若死而复生,其中因果难以道尽,后想起火精,那状态仔细回想,发现此物神异非常,圆润如珠,却又如同大日,其中明光煌煌,十团真云萦绕其中,如孕育仙神。”
“于是我便明晓,这或许不是火精,火乃阳之所发,若非魔火,凡天地所成者皆克魔门,然我吞此精,却不曾死,反而发生神异变化,于是我便私下常常打探,终是知晓这物是甚么东西。”
苦界老祖大叹:“是我机缘,也是大劫,我心中思量,劫当是自此物而起,这恐怕是……羲和真精……”
“羲和出扶桑,驾九龙巡天……”
此言落下,白袍老人当时便是震惊:“羲和真精?!你这魔头,倒是机缘不浅!”
“阴差阳错,阴差阳错!”
白袍老人沉吟:“若真是如此,那天外推杀之大圣,应当是金乌大圣,羲和之精元孕育大日太阳,而金乌大圣正修持此道,此物当不凡,是他成道之物,难怪他要杀你。”
“羲和真精何等难得,那千万年也不出一次,阳珠落世无迹可寻,全凭缘法,你与此物有缘,如今看来是被他算到,要杀你性命,炼你身中真阳,再化羲和真精。”
苦界老祖听完,大叹一声:“原来是太阳之圣,扶桑金乌,与我所想,差不多远,只是少了一位,且以为,也许不是金乌大圣,或是夕云大圣……”
“夕云?原来是,他是魔圣,修持夕日之道,也是有这可能。”
白袍老人点点头,再看苦界:“既如此,你对我言这些,可有想法?”
“当然有,若是洞天留我,苦界自喜不自胜。”
苦界老祖笑了笑,白袍老人目光一凝:“若是收你也不无不可,只是你为魔门一祖,若要入这洞天,先得去了这枉死魔身,化作仙人。”
“这要改你之道,你可愿了?”
白袍老人看着苦界老祖,眸子闪烁意义不明的光彩,而此时,苦界老祖沉默了一下,又笑起来:“若是单单去了魔身,改投仙人,又有何不可?”
“只是……要改苦界之道,那是万万不行的。”
出乎意料,苦界老祖居然拒绝了白袍老人的提议,此时老人皱眉,笑道:“你之前所言愿入洞天,成就仙人,如今却又转脸否认,为何如此?”
“化仙身,入仙门,便是把我枉死城整个化作仙宗苦界也不说甚么,只是道,这道为我之根本,灭了道便是灭了苦界,那天下便没了苦界,留下来的,不知道又是谁了。”
苦界老祖打个稽首,恭恭敬敬:“我道为大道,大道即我道,道不可改,道不可灭,道只能自己去看,若是强行改道,日后前路再也难见青天。”
话语落下,白猿神顿时站起:“你区区一个魔道地仙,也说什么想见大道的话语?!此等可笑!”
“敢问尊神,如何可笑了?”
苦界老祖那张脸笑着,只是不卑不亢,原本佝偻的身子在谈论到自身之道的同时,却变得无比挺拔。
“魔道也是道,人人皆有求道之心,如何魔不能求道?”
“我道是道,我道魔道,魔道是道!”
“道无涯!”
第二百五十三章 魔作仙,苦界言我,太上诺,浊魔斩花
白猿神听得这话,顿时大怒:“荒谬,荒谬!魔道非大道,如何是道?!”
苦界老祖直言:“尊神也称魔道魔道,既带道字,如何不是道了?!”
“我踏此道,此道有成,那天外亦有魔圣,既能修到大圣之境,帝君之行,如何不可称道?!”
白猿勃然怒斥:“你这是歪理!”
苦界老祖哈哈一笑:“歪理也是理!”
“休言,你二人都休言。”
白袍老人一挥手,制止一神一魔的辩论:“此番洞天之话,不是让你一神一魔来此论道的,苦界,你说魔道也是道,却也有几分道理,这世间万事皆有道,行一路达极致便是得道。”
白猿神听得跳起:“老头你如何帮他!?”
“我不帮他,是你太极端了。”
白袍老人摇头:“李辟尘之前也所言,我道为道,他道为心,此时苦界不愿改道,也言他道为道,确实如此,不论仙魔神妖,修持我道,皆可见道。”
“持剑杀尽天下人,一朝顿悟立作圣。这话不是说说,是真的发生过的。”
白袍老人慨然,却又话峰一转:“但,因果纠缠,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魔作仙,那前番业力因果如何算?那便是斩去顶上真花,打去修行!”
苦界老祖打个稽首:“正是这理,苦界之前也言,若是洞天肯收,便是把苦界整个宗门都变作仙山也无不可,只是这道,是万万不得改的。”
白猿开口,语气嗤笑:“你不曾改道,如何能知改道之后如何?说千道万,甚么道变人便无,都是因为你心中放不下魔念,仍旧有三浊萦绕,不脱恶心!”
“我此言也非斥魔,毕竟魔与魔同为不同,仙神之中也有恶者,那念自心而起,是仙是魔不过一个念头罢了,但你如今之行,不就是放不下么魔道?”
听白猿这般开口,苦界摇头:“非也,非也!尊神错了!苦界修行至今,算上魔影千年,也有一万一千年的修行岁月,如今境界也达天桥第九步,这道变人无的理,非是空谈,实是苦界看见了有人如此作,且失去本我,如此才说。”
他这般话,却又一叹:“可本我和真我,哪个才是原本的自我?不知道,不知道,只是诸人认得,那曾经的人,已经回不去了,出现在世的,是另外一个人。”
苦界老祖这话,说的正是无心道人。
无心一拳镇了四圣,又被吕道公所破,一千年的精气神都泄了出去,因为李辟尘的话而认清了道,却又要掰回来,然最后与李辟尘言语,只道一个执,明白了终究是道不同,却又道相同。
无心没有说自己最后明白了什么,或是说的不清楚,然苦界老祖都看清楚了,那最后的意思,实际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为道而生,归与道中,那是道所造化的意念,是由原本的徐念心所衍生的第二真灵,同时又于徐念心是一体两面,却不分阴阳,是为道而痴狂的一面。
外部的无心寂去,内部的徐念心醒来,此时无心已经死了。
苦界老祖不愿意死,真我,他的真我早就已经见到了,如今再见,可能遇到的不是真我,而是道我。
他会变成无心,而苦界将会逝去。
白猿不明,只是皱眉,苦界老祖也不愿与他言语,只是自我知道便可,而白袍老人已经看出了其中关窍,心中一动,对苦界老祖道:“看来你见到的那人,已经寂去了,而且尚未醒来。”
“是,道圣说的不错。”
苦界老祖点头:“可见到他的不是我,而是李辟尘。”
“让他认清大道,甚至改道的人,也不是我,也是李辟尘,我只是提点了他,让他去讲道罢了。”
苦界老祖慨叹:“那人真是天骄,可惜可惜,生错了时代,生错了乾坤。”
白袍老人大叹:“既如此,你有你的道,我便不加多言,倒是不曾想,你身为魔道中人,居然有这种坚持?”
“开始时,我对你所言,便是要看看你如何应对我所提议的话语,却不曾想,你居然直言拒绝,哈哈哈!好个魔道老祖!”
白袍老人定言:“你有智,你有力,你有坚持,虽身在魔,但却仍踏在道中!”
“我为道圣,天外一尊大圣要杀你,我也无有法子,不过你也莫须惧怕,他不能入仙天人间,只能在洞天往来……”
白袍老人开言:“你所想求我,无非是想得太上一脉庇佑,我第七虚陵天上乃是第三日太上天纯阳圣境,你这般说语,我便许诺于你,待你飞升之时,可入虚陵天中,凡后去往五神道魔天王处,领受天魔王之职。”
五神道魔天王乃是一尊大圣,虽为魔,却与寻常之魔不同,他位居天外,职责是考验飞升之人的心境修行,为太上一脉的大圣,实力高绝,分有五身,俱有大圣修行。
枉死城没有天外圣境的上宗,若是飞升,必入一十八魔天之中,而一十八魔天早已败落,多处皆化虚无,届时生死难料,须从魔天之中杀出,前往混沌,开辟一方小界,如此方能安身立命。
枉死城历代从无飞升之人,自然也在天外混沌中无立足之地,若入魔天,其中凶险不足为外人道,或遇归墟,或遇雷城,或遇黑潮,便是地仙之境,天桥之尊,一旦被纠缠也难以逃脱,时日一久,必死无疑。
苦界听闻白袍如此说,顿时大喜,五神道魔天王处为“北酆清静圣境”,如此枉死城飞升之魔皆可入圣境中修行,褪去浊魔之身,化作清魔。
如此不在劫中,可得小逍遥也!
苦界老祖当即大叩:“苦界多谢道圣!多谢太上!”
白袍老人摇头:“我话还不曾说完,你切莫欣喜!虽已允诺你入五神道魔天王圣境中修行,但我太上一脉喜清静无为,立混元之念,你身为枉死之魔,其中多七情六欲,更是负念从生。”
“此番回归人间,为你本身带去话,且说修持,你一万一千年来,所杀生灵,凡善者,皆从你头顶二花中取去气数,此为还去因果,待到一切皆寂,你从头继续修行。”
“凡恶者,皆从冥冥之中向你讨命,若是心神摇动,则当时寂灭,若是不摇,则那些恶魂皆被打入幽黎,永不超生。”
被魔所杀者怨气从生,因果纠缠深重,即使已经转世轮回,也不得消去这些无形之线。
苦界老祖听完,又打过稽首:“苦界愿往,多谢道圣言明。”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下洞天,八卦俱全,了凡尘,南天见仙
白袍老人点点头,手掌一挥,眼前这尊苦界老祖霎时间化作烟云散去。
那黑简落在地上,为真灵之态,蓦然消弭,如作尘埃。
老人转头,再看李辟尘,此时对方真灵已化七卦入神,在洗象池上绽放纯阳真光。
“回去吧,诸事已了。”
白袍老人哈哈一笑,李辟尘那道真灵刹那间从洞天之中消失,那水面上轻轻荡起波澜,缓缓扩散,如鲤鱼翻水,白鸟踏江。
……
仙天之下,人间之上,李辟尘站立南天门前,猛地回神,真灵入身,再看前方,那道门户上照耀万华,落下道道金帘。
此时南天门中,忽然一道气数显化,自山而起,自观而发,猛地钻入李辟尘眉心之中,至此,那八卦盘内,艮卦隆隆而动,显化白色光华。
一只大碗终出,落在盘中卦象之上,至此八卦俱全,只待李辟尘化作人仙了!
人丹始出,水火炼花,紫府震处,真阳无铸!
“师兄,师兄?”
张木槿的呼唤声让李辟尘侧过头,此时只是见到她站在一侧,那张常也目光遥遥,老人此时起身,见李辟尘动作,便走了过来。
张木槿看见李辟尘神色轻松,不由得奇怪:“师兄,你在此地,自南天门起,已过七日,七日之间不动不闻,如三神出窍,是如何回事?”
她满腹疑问,而张常也过来:“小道爷,且有哪里不舒服的?这七日了,不见你移动半步,可把老头我吓得不轻。”
“无事,无事。”
李辟尘哈哈一笑,此时洞天中所见之事俱都映入脑海,除去苦界老祖与白袍老人的对话不曾得知,其他都记得清楚明晰。
“苦界老祖,没想到啊,他还是留了一手,幸我此次入了洞天,否则……不过我似乎见得,他对白袍前辈行数个大礼,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
李辟尘心中思量,又转头,对张木槿道:“只是真灵暂化天人,神游天地去了,现在我已归来,无恙无恙。”
“暂化天人?是天人合一?!”
张木槿顿时一惊,直道:“且容师妹冒犯,敢问师兄,魂魄修行已至第几境?”
李辟尘不瞒她:“我魂魄已是第四境圆满,神与天地合,乃是同归之境。”
此言一出,张木槿那双清眸顿时睁起,面上带惊,只道:“魂魄四境?!师兄……可莫是诓我!”
“我诓你作甚?”
李辟尘哈哈一笑,且不看张木槿神色,转头对张常道:“劳烦老丈等我七日,实在惭愧,此番我送老丈回去,再赠一物,且莫推脱。”
目光转动,李辟尘脚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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