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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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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看郭小虎的背影,那顶上,气息如日煌煌,赤蝶落头,振翅却不飞舞,这一人一蝶,已缘法深种,却不知是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李辟尘看着小虎背影,那身边清风吹拂,如顽童弄舞,那心神仿如化风同去,却是想起曾经神游大千之意。
  灵化清风,神游大千,也曾过那南山,也曾跨那北海,也曾巡天游地,也曾翻那天机。
  人间的风,天上的风,自己的风。
  风乃逍遥之道,正是东方丹丘西太华,朝游北海暮苍梧!
  是逍遥!
  一道灵光划过,此时那风突然起来,李辟尘看着天阙,口吐一言。
  “大风……起兮!”
  言落,神通突显,那天穹之中,忽起荡荡清风,挂过云颠,卷那水雾,霎时间,人间淅淅沥沥,落下轻雨。
  清风入眉心,点开真灵化道光,那八卦盘中,巽卦亮起黑色光华,一道气息回转,此时只见那卦相上显露仙家神兵,乃是一柄大羽之扇。
  大风起,巽下断,八卦若是俱齐,则阴阳倒转,那水火相融,如此离便化阴,坎当化阳,可是三花如聚。
  八卦开辟六卦,此时阴阳已转,离坎当颠,李辟尘心中明晓诸分,暗道原来是这个道理。
  这股气息让得边上张木槿侧目,再见时,却觉得李辟尘隐隐有些变化,然却说不出一二。
  她轻轻侧头,不明其中关窍,便也不想,此时看小虎背影,缓缓开口:
  “仙种已落,师兄是想让小虎入太华修行?”
  张木槿的称呼一变,不再叫李辟尘道爷,却用起师兄之称,显然表示二人关系亲近了不少,这大半日的走来,也互相知晓一些事宜,太华与太微交好,自己本就要晋入太微金庭,而李辟尘修行又远过自己,此时称这一声师兄,却是正好。
  李辟尘听这话,摇摇头:“不曾,我岂敢代太华收徒?他若是想要拜我,也须得去走那三千仙梯,钟灵铁谷;过那静心神道,大幻真帘。”
  “便是我峨眉山上,如今那徒儿,也不过是代收而已,且三年后,我便让她同去太华山门之前,去过那试炼,若不如此,那便如我那师弟一般,本是妖身,虽不得过这诸关,但得掌门亲授仙法,如今同居我山,也是太华真正弟子。”
  李辟尘口中所言师弟,正是寅虎,说起来,这虎妖如今确实是李辟尘师弟一辈,但寅虎却不如此认为,对其他弟子也称师兄,唯独对李辟尘,只道主公。
  张木槿失笑:“太华山收徒如此之严的么,师兄所言,若是你那徒儿三年不过,那又当如何?”
  李辟尘转头看她,哈哈一笑:“不过?如何不过?”
  “我那观山,也与你说过跟脚,我之修行,传她半身,她本剑囚谷出,与我相同,我让她于山巅坐定,修一元静始,这其中真要她悟的,是要听,要见,要闻,要观,要思,要念。”
  “听那大风吹天,见那细雨落乾;”
  “闻那真雷震颠,观那云海化衍。”
  “思那生死无言,念那大道如烟;”
  李辟尘袖袍一舞:“一元化始,大道初开。如此四十九日,她若是真按我所言,在那山巅坐定,自然可悟出,待我归山之后,四十九日等待俱全,那三年之说,不当不过。”
  “若说旁人求仙,如过八九之劫,那我这徒儿去求,八九之劫已过八八之数。”
  李辟尘对张木槿再言:“这三年,我磨她心,这三年,我炼她神,这三年,我教她道理,这三年,我定她真性,若如此还不能过,那便下山去吧,再也莫要见我。”
  张木槿听完,微微动容,只叹道:“确实如此,若是这般三年仍旧不得过,那当真是该归红尘去,不当在停于仙山。”
  “化凡江中打个滚,起来满身是黄尘。”
  她悠然一叹,其中意味说不清道不明,侧过那容颜,言道:“孩童心性纯善,若是师兄不要小虎这孩子,那便待我三年之后,来此收他。”
  李辟尘好奇:“你之前所言,此番归山,拜别师朋,要晋入太微金庭?”
  “不错,我星宿诸山,白螺千岛,凡修持至一定境界,皆可入太微山中。”
  张木槿笑起:“师兄许是不明,我们白螺州修行,与其余诸州不同,如我等静春山,皆依附太微而存,千宗如一宗,一宗当千宗。”
  听得这话,李辟尘便是明白了,原来如此,这便是类似于分家的关系,如同古时诸侯分封,俱尊天子那种模式,虽各自称宗道派,但太微当上,若是真说起源头,这宗这派俱都是太微所出,本是一源。
  并非自开一道,而是在前人之道上另辟蹊径,最后脱太微而去,落在白螺,化出一宗,开道讲法,收徒传真,然宗中派中,同尊太微祖师,自家祖师列在第三右位,是以表明上宗之尊贵。
  本是一家,自然可以晋入太微修行,也不存叛宗之类的说法。


第二百四十七章 生灵聚,月下人仙,,木槿见,峨眉当前
  夜幕星河落,村中灯火阑。
  那土院里,一只白蝶轻轻振翅,从龙马背上飞起。踏红尘抬了抬脑袋,见这只蝴蝶向着天上大月飞去,便打个响鼻,不想理会。
  张木槿归了屋子,而李辟尘则不曾回去,只是在田野中兜转,看那天穹中明月星河。
  双眼中,阴阳瞳显化,放眼望去,那田野诸处,蛇钻出了洞,鼠刨开了土,那枭展开翅膀,那猫儿轻巧的如同鬼灵。
  远处的林中,有只老狼不敢靠近,稻田里,萤火之光摇摇升起。
  夜晚的田可比白日要热闹多了,这是属于灵的时刻,是属于这些还不曾化作“人”的生命的独有时间。
  汲取日月之精华,历经百年而方成妖。
  成妖只是第一步,那化作人形,已耗尽百年法力,若不留真身,便要从头修起,如那寅虎一般,否则也不会在李辟尘第一次见他时,不过是个五精的境界了。
  白日仙神行天,妖魔踏地,人灵行走,故此这些小生灵不敢多有动作,在这田野之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但即使如此,也想搏一搏那成妖的大道。
  李辟尘看着这些小生灵,不由得轻轻言语:“便是懵懂野兽也知搏命二字,不去搏,便永远不得见道,那前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旁人为你修筑,至多,只是告诉你路在何方罢了。”
  李辟尘就这么坐下来,坐在泥土地上,稻田边缘,那一点衣角落入水中,却不染半点泥泞。
  真灵入静,入定,月光洒落道人身,这一坐便是一夜过去。
  清晨,一声鸡鸣响彻,李辟尘睁开眼睛,看那东方天阙已经泛白,西方银月已经渐落,而再低头,却是微微一惊。
  那自己前方,不知何时,已经聚拢一群生灵,俱都闭着眼睛,不动不闹,如虔诚朝拜仙佛一般,那模样可笑又可惊。
  鼠一群,蛇一窝,夜枭四五只,老狼也坐在前,那旁边还有原本夜晚出来溜达的猫,以及圆圆滚滚本在山里沉眠的两只刺猬。
  李辟尘目光在这些生灵身上扫过,发现俱都沾了一丝灵性,这并非自己一人之功,仔细想想,前不久,那赣老城中有个鬼仙,那路上有个艄公,这村子里还住着个人仙,许来是仙神常走,留气不散,导致这些生灵诞出一丝灵光。
  但也仅此而已,不过这些生灵却是知道要进行修行,否则灵光当消,再化蒙昧。
  “散了散了,我都醒了,还聚在此地作甚?”
  李辟尘哈哈一笑,那天音一震,当下这些蛇虫鼠蚁俱都醒来,在原地不动,只是俱对李辟尘“拜了三拜”,这才各自回原本之处。
  那群鼠手掌合起,头点泥地;那群蛇头颅晃动,轻叩三下;那夜枭扇动翅膀,低下头颅;那老狼双爪拜地,做了个揖;那两只刺猬滚了滚,小掌轻动,算是拜过。
  这群家伙里,只有那猫拜的最像,两小爪合起,不断上下摇晃。
  李辟尘看这动作,噗呲一下笑出来:“这是佛的礼仪,你拿来拜我……不过这此方也不曾有佛之说,当是佛门不曾立,不曾传,这礼仪也只是你下意识所做,罢了。”
  小猫不懂,只是看看老狼,于是学着那样又在地上拍了拍,这才竖着尾巴跑了开去。
  李辟尘站起身来,拍拍袍子,然这个动作却是有些好笑,因那玄裳白袍上,半点尘也不曾染,平白无故去拍,倒像是有些做作。
  但旁人不解,仙人却明其中关窍,这人间之中,清浊并立,三清三浊齐齐而出,三清者高居在天掌阳,三浊者沉沉在地掌阴,这夜属阴,昼属阳,这几巴掌拍的,是夜里聚的浊气。
  鸡鸣过三,大日已升,李辟尘探出头去,回转入村,到那张木槿家门前,推开木门,却已见张家老汉把工具带起,早已准备动身了。
  “小道爷才回来,老头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可动身前去。”
  张老丈这般开口,而那身边,张木槿已经取了那些个活计,李辟尘见此,点点头,道:“我等驾云前去,木槿也不得施法,这般便都落在我身。”
  张木槿笑起来:“师兄请我爹爹去帮你修观,起云施法本是份内之事,怎么这般说,像是我阻了师兄一般?”
  “可不能这样说,我的错,我的错。”
  李辟尘连连摆手,哈哈一笑,那手指一捏,顿时一道雷霆化阴阳而起,三人一马作雷光而遁,直入云霄之上,方才显化真形。
  “此去一千六百里,老丈且坐好。”
  李辟尘念头通达,此番下凡,所寻之人已经请来,自然心神舒爽,且又悟了不少缘法,见了艄公,得了泥人,遇了张木槿论道,指了只白蝶舞身,又看娃娃一语道破真言,此时起云,那风也避,雨也逃,只道雷光随行,一路开道。
  老丈此生不曾见过这般景象,只是惊诧莫名,不能言语,又是心中激荡,那老迈之身站着,迎风而观,见下方城池镇村,俱都一晃而过,那群山大江,也不过寥寥而消,顿时生出一股豪情出来。
  张常今年如此之老迈,他自己难以相信,一辈子踏在黄土,到老来将要入土,还会有这般仙家经历!
  千里山河转眼而过,那天上天下,真仙过云起,凡人犹不觉。
  张木槿观这四方神通,李辟尘此时施展起来,其法力雄浑,道意真实,远胜自己,却不由得真心赞叹:“师兄神通无铸,想来,结丹之中,能胜师兄者不过寥寥罢了。”
  李辟尘摇头:“上次我在雷化之州遇太伤弟子,黄家天凉,他乃真正武仙,其法与我不相上下,我与他比试,胜负不言。”
  言罢了,又看张木槿,笑道:“你切莫妄自菲薄,自己本就是真正天骄,此时说我如何,再想想,却是觉得你在挖苦我了。这一十八年便化人仙,让多少仙家惭愧?”
  二人言语,突然间,云海浪卷,张木槿拨开云头,向着下方望去,眸光轻转,忽然一定。
  那前方处,此时只是见神光摇摇,有云起赤霄,一座仙山坐落,虽有些云遮雾罩,但已能看得见真容!
  张木槿见那仙山,真个激动起来,那眸光升辉,连连开言:“好山,好山!仙云绕,神光摇,鸾鹤起舞过天霄!”
  这山好,只言道:
  白石化云道作山,桃花瑶影指清乾。
  烛龙睁眸成日月,三法如是人做仙。
  紫霄气贯太华巅,雷降风随雨如烟。
  金光神震浮大衍,纯阳真境是仙天。


第二百四十八章 寒天雪,梅簇桃花,拔灵山,始当建观
  ……
  云落仙显,在峨眉山巅,那破烂道观之前,李辟尘按落云头,脚踏在地,这一下那些云雾都散去,诸人脚步结结实实走在山顶,几日不见,却不料此处已然落下一些积雪。
  这山太高,雨在天都化了雪落下,那观前有几株梅树,此时那上面压着白皑皑的雪层,其中点缀一群赤色,正是群梅正绽,而那道观之后,不知何时,居然长了一株桃花出来。
  “咦,这桃木是……”
  李辟尘微微讶异,四周俱是梅树,然此处却有一株桃花树,还开的如此蓬勃,心中细细一想,却是惊道:“莫非是当初,那朵飘摇入天的桃花?”
  “花入山中,得了造化重化一生?难怪是道花,当真有灵。”
  这桃花是茅沧海赐下,乃是太华峰中桃树所结,李辟尘想到雷脉之中多桃树,便是因为桃花属雷,当初解天戈头顶上,便是一朵桃花。
  李元心师兄头顶,似乎也是桃花?
  李辟尘摇摇头,却是记不清了,似乎师兄也不曾施展过道花之影。
  “旁人仙山是四季如春,师兄这山,却是一副寒山落雪的景象,不过却还见梅绽桃开,这般,倒也真有一番独特韵味。”
  张木槿对这四周景色做了点评,而李辟尘摇摇头:“非是寒山落雪,若是四季如春,我只需小小施个法术便可,你想看什么花朵俱都能见得,只是这样有违天时,我太华修天之法,只随那天地自己来去,不去管他,下雪也罢,下雨也罢,都这副模样。”
  “看这几日,怕有冷龙横天而过,把雨做了雪,回头我去无垠海里,找那龙王问问。”
  李辟尘这话便是调侃,张木槿抚嘴一笑,目光转动,此时落在前方道观,面色陡然一诧,紧接着便摇头连笑:“这……便是师兄的观了么!”
  那哪里是个好屋子,简直就是个土丘,用得上好材料,却造化成这副样子,当真是仙山初立,道观嫌道主,要自己弄个好模样。
  李辟尘连连摇头叹气:“手艺不行,这道观嫌弃我呢,自化一道气数入人间。”
  “呵呵呵……”
  张木槿听言又笑起来,而这时候,张老丈连看那道观,不断摇头,面上痛心疾首:“这神话中的白石成泥,仙木炭火,灵山真铁就这么被糟蹋了!”
  “这怎么成,这怎么成!”
  张老丈连忙摇头,那从张木槿身上取来工具,那背后还负着斧锯,原本他是老迈不能背这些东西的,但被李辟尘渡一道仙气,身子骨微微回返曾经,气血稍起,故此背负这些东西倒是不吃力了。
  “我去帮小道爷斩些木头……”
  他这话刚刚说出口,猛地顿住,再看四周,那些个神木俱都参天,全有两个碗口粗细,这般木头,一人锯还不知要多久时日才能砍下来。
  张木槿笑笑,抓住张常胳膊:“爹爹,你忙活什么,这里是仙山福地,离了人间,你也是上次被渡了一道仙气才能出入自如,那现在取木材白石,自有师兄来做,你且站着,等待便是。”
  李辟尘也颔首笑着:“老丈且等半炷香,贫道这便去取仙木白石,黄尘清水。”
  正说着,忽然那观后走来一道高大影子,三人便望去,张老汉不认得,但其他二人如何不认得。
  李辟尘见是自己留下的黄巾力士,再看看,不见姬紫云身影。此时黄巾力士来到前方,对李辟尘抱拳行礼,那口张合,吐出几句话来。
  “小主正在山巅入定,如今已有一十八日。”
  这黄巾力士语气浑厚,李辟尘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是来取吃食?”
  “是,不知道小主何时能醒,故日日吃食俱都准备妥当。”
  力士抱拳,那神态如真,全然看不出半点是符篆所化的傀儡,就和真正的活人没有两样。待李辟尘对黄巾力士吩咐一番后,力士自去取食,再回山巅,而张常看着黄巾力士走远,这才慨叹:“真是仙山福地,便是个力士仆从也有这般壮硕!这简直和牛一样了!”
  “爹爹,这可不是活人。”
  张木槿笑着解释:“这是仙家独有傀儡,唤作黄巾力士,曾经爹爹不是听那些说书的言过么,那符篆黄,迎风一张,便是一尊力士落下。”
  “啊,原来就是他!”
  张常自然也听过这些故事,只是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还以为是木人铁人,不曾料到居然是这般如活人一样的傀儡。
  “黄巾力士,是聚尘化人,那符中蕴含一道灵光,故此能说人言,能有人思,只是无心罢了。”
  李辟尘解释,随后又让张常稍等,于是脚步一转,如蜻蜓点水,踏雪无痕,下了山去。
  诸木参天,那其中有金黄的公孙木,也有赤红的桃花枝,李辟尘兜转一圈,见几根仙木长得硕大,便心中欢喜,于是手中起法,把这木头连根拔起,又施乙木之气,在树身上轻轻一拂。
  那其中碧绿真光流转而出,乃是这些神木真灵,李辟尘一声言语:“诸位,且借身躯一用,众灵光若是不嫌弃,便随我前去,在那观前,我寻了一株桃花种下,众灵光可转入其中,千百年后,仙山不老,此木当可探天。”
  这些仙木俱都有了灵,高有五丈,此时众多灵光转入李辟尘掌中,如此李辟尘道声大谢,那一只手起了法术,把这些木头托起,再向山中寻觅,见白石之壁。
  山为石筑,这些白石却不生灵智,故此李辟尘便起一片群石,这般木上带石,又着眼看去,取了些天生的神珍仙铁,开了灵山一处窟窿,那洞穴里忽然流出水来,却是山瀑涌出,如此落下,反而造化一处仙泉。
  “妙啊!”
  李辟尘哈哈一笑,于是转身回了山巅,再见张常,把那些仙木白石俱都放下,对他言:“老丈请教,要如何作,俱都听您老的。”
  “只要能把这小观建起来,老丈便尽管说就是。”
  张常看着那些木头,手掌微微颤抖,这些乃是天上赐峰时先天所化,远越后天栽培的灵木,他为凡人,哪里见过这种木头,只是连连称赞:“好木头,好木头!我从不曾见过这种宝贝,那最好的,也不过是乌木罢了,还是打棺材的。”
  “小道爷,你放心,我定然给你盖一间绝好的道观!绝不糟蹋了这些宝贝!”


第二百四十九章 峨眉山,峨眉仙观,照南天,南天仙门
  那峨眉山上,云卷而起;那风雷震处,起落苍黄。
  老匠人取了工具,李辟尘跟着老丈,听他吩咐,施仙术道法,把那仙木去了枝桠,做成木截,那白石用三昧火烧了,化成白泥浆水。
  一连三日,忙活不停,对于张常来说,这般人生,从不曾有如此经历。
  那渴了,山涧的泉水可以直接去饮,一口喝了,只觉得润人心扉;那饿了,头顶上直接掉下果子,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清爽甘甜。
  虽不食肉,但心中却并不感到烦腻。
  张常放了手中刨子,对李辟尘慨叹:“小道爷啊,你这里真是神仙福地,果真不是凡尘人间,我这几天吃了那果子,只是每次下口都味道不同,有百味千味,虽不食肉糜,但也不觉得烦躁,还想多吃两个这果,真是神奇玄妙。”
  “这几天住在这里,我都感觉身体日渐好转,比小道爷渡个仙气还有效果。”
  李辟尘哈哈一笑,指着那头顶上的树木:“这果子乃是天地成就,乾坤造化,你心中欢快,这果自然甘甜无比,若是心中有悲,这果子吃起来就是有些酸涩。”
  “三清所造,不沾黄尘,那先天之物,吃起来可不是让人心中着迷么。”
  李辟尘又指了指身边的一道溪流,那是自一处石缝流出,前几日搬开石头,这处居然和山腰那里一样,造化了个空穴,流出甘泉来。
  “这水也是先天的水,不是无根的雨,亦不是滚滚的江河,这水自天上而来,也是山中先天所造,灵山灵石灵木,自孕育灵水。”
  张常感叹:“我都快要入土了,还能在这种仙家宝地走一遭,当真是没有遗憾了。”
  “这种天地造化的山,我若是不能造出个顶天的观,那我当真不要再活了,这是辱没了仙山福地,愧对乾坤。”
  李辟尘摇摇头:“言重,言重。”
  头转过去,不远处,张木槿正坐在一块黄石上,那她身边,有斑鹿在动,绕着她,轻轻啄那手中野果,末了还伸出舌头舔舔,弄得她轻轻直笑。
  虽是人仙,到底还是二九的少女,那心性仍旧如真。
  李辟尘想到这里,不由得细想,如今所见,同代之中,他山之人,能在这个年龄化作人仙,似乎极其的少了些?
  如太华山中,李元心师兄似乎也花了二十年才做了人仙,那八岁上山修道,如今正是二十有八,然那模样不改,仍旧是青年容貌。
  再其他,祝凝心似有晋升人仙之望,她得白羽伏龙,本就有大气数,而叶缘……这家伙是个老怪物,但算上重生,玄黄道体一出世便是玉液真境,可也算是个人杰了罢。
  “人仙人仙,人间走过,当称真仙。”
  李辟尘如此喃喃开口,玉液化人仙是道大坎,如三火成筑基一样,不过自己成就筑基时,却是去了巧,借天阳地阳直炼三火,踏入筑基,却是没有经过第二次引火修行了。
  那林中,扑棱棱飞过雀鸟,山巅上,有一只白鸾自西方而来,从太华而至,振动翅膀,忽然在天上盘旋,落在观前。
  大鸟身上有青霞,其躯不下两丈之高,此时伸长脖颈,居然啄起那仙木上的野果来。
  “咦,好漂亮的鸾鸟!”
  那脖颈上挂着个牌子,李辟尘看了看,失笑道:“我的祖宗,是鸿鹄峰的仙禽?怎么跑我这里来吃果子了?”
  太华山中,诸峰有各自职责,人仙立峰是在太华诸峰之外,也就是仙天之下,人间之上,一方道土之中,而太华诸峰中,除去主脉太华峰,风雨雷云四峰之外,火工殿占一峰,养石山占一峰,定烟山占一峰,执法殿占一峰,问道山占一峰,掌兵殿占一峰,这最后一处,便是鸿鹄峰。
  太华山上一宫四天七仙峰,这之下,便是其余诸山,不算天峰,其中山头甚多,便不消细细道去,那其中各居何仙,各有何门,各有何妙,没有个两日一夜,是说不完的。
  悬命崖单独立出,乃是囚禁之所在,而剑囚谷不在太华,远离山门,故此不列。
  鸿鹄峰中多养灵兽仙禽,这白鸾脖颈上挂着的木牌,正是鸿鹄峰独有的法牌,若是被摘下,则峰中宫阙离刻便可知晓,那每日点卯,俱都要看看有没有禽鸟私自飞离仙山。
  “不在山中静游荡,怎么来我这里吃野果?你这鸟儿,两日后回去,少不得要被一顿数落。”
  这白鸾看看李辟尘,忽然摘下个灵果,放在李辟尘身前,似乎在讨好,其中意味无外乎是想让李辟尘帮它说些好话。
  它这样做似乎是不止一次了。
  “可别贿赂我,贫道两袖清风。”
  李辟尘哈哈一笑,把那果子向张木槿处一抛,后者指尖轻转,把那果子收起,笑意盈盈分给那些斑鹿吃了。
  张常看着这一幕,心神摇荡,只连连赞:“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啊,仙人逍遥,不比我等凡人庸碌。”
  他起了身,取来一块截好的仙木,向着已经构筑一半的观处走去。
  ……
  仙山之上,有人茫茫。
  神斧劈木,白石炼浆。
  道泉化瀑,引水成塘。
  桃梅轻绽,千里芬芳。
  ……
  三十日过去,这期间忙碌,终于是把这道观立起,此时只是看去,便是那气象恢弘,其中是仙木作柱,其中是白泥当浆。
  那观门楼墙高有三丈,那其后观殿立在山上,黑瓦白墙,向上望去,云海卷起,如坐天巅。
  张常看眼前道观,气象恢弘,心神震撼,想来,那仙人亲作工匠,这道观由他所指点铸出,这般殊荣,放眼人间,又有几人?
  谁道人间无仙匠,敢上云霄造天门!
  李辟尘见此观落,大为赞叹,转身对张常言道:“老丈,这观出自您之手,此时见这峨眉观前牌坊尚且无名,还请为其取个名称。”
  “不不不,这如何使得!”
  张常一听大为惊诧,连忙摆手,急言道:“仙家法观,云霄天门,我如何敢以一介凡身为仙宫取名,大不敬也!”
  “匠人铸宫,取其门名,这本就是可以的,若是请者不问,那便罢了,如今我问,老丈切莫推脱,虽是仙山法观,但也仍旧是人间所铸。”
  李辟尘摇摇头,一连劝说,张常面色激动,只是看看那门,再看看那天,心中突起莫名真意。
  此时,云海大开,大日初显,高悬在天,照破千万里的山河,一道真光透过观门落下,正照耀在那白石仙门之上。
  “这……日升东霄,光照南天……这门,便唤作南天如何?”


第二百五十章 虚陵见,三顾洞天,太上化,八十一言
  南天门!
  李辟尘被这三字惊了一下,再看张常,老人全然没有半点不正常,只是看着那金光照耀牌坊,白石如玉,化如玄钢。
  那道观中白墙黑瓦,如看乾坤阴阳。
  此方世界没有南天门,这三字,也不曾如曾经神话中所讲,有那般意义。
  但此时立下,不知是冥冥中的天意,还是别的什么。
  李辟尘思量,这峨眉山乃是自第七虚陵天降,一朵桃花化道,作那仙家真阳,而这南天门,正是隔开仙凡的门户。
  仙天之下,人间之上。
  李辟尘轻轻笑起,心中道:原来我是个守门的天将?倒是有趣,倒是有趣。
  这只是调侃罢了,当然不会如此,李辟尘转头,此时张木槿也走来,那虽衣着朴素,但却难掩那秀美容颜。
  她抬头,听闻此方言语,对李辟尘开口:“南天门,师兄,我爹爹这名字取得,可合你心意?”
  李辟尘哈哈大笑:“好啊,好个南天门!”
  “一道南天门,仙凡如大梦!”
  一语成谶,此时,李辟尘挥手,一道雷光化剑,在那牌坊无名之处刻下字来,只见白光飞舞,天阙中云卷雾舒,凡雷霆过处,那云被刻在柱上,那雾被镇在坊中。
  片刻之后,那无名处,已显南天二字!
  大日冉冉而升,光耀人世仙山,那南天二字得日光煌煌而照,陡发真阳,灵光照破乾坤,冥冥之中似有一道气数升起,摇摇成影,化入青冥。
  “好!”
  李辟尘眼中,阴阳二瞳显化,那身边,张木槿见到他双眼变化,顿时一惊。
  “师兄这眼,为何如此神异?!莫非是某种特殊的神通?”
  张木槿看的惊奇,而此时李辟尘只是再看那道气数,悠悠而起,悠悠而动,直入九霄,在那金色天门之上兜转,随后升入,再去洞天之中。
  一口大池显化,李辟尘再见洗象池,前方,那老人忽的睁开眼睛,定定的望着自己。
  气数游荡,在洗象池中兜了一圈,化作清风,落入那石台上放置的书中。
  那本书自己有去翻过,并不能打开。
  李辟尘这样看着,忽然发现自己此时如虚幻道影,身上散出灵光,再见前方,那白猿落地,老人起身,李辟尘连忙打个稽首,道:“前辈,久不见了。”
  “第三次了,你这是第三次来我这里了。”
  “第一次,真灵作人。”
  “第二次,道化清风。”
  “第三次,天阳入神。”
  白袍老道大叹:“我这洞天之中,洗象池畔,你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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