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憾婚(流年)-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这一片都是徽式大院,旧式的铜锁挂于门前,院子看上去有旧时高宅大院的感觉。
陆地下车去观察铜锁。
锁芯连接处微锈,是许久没人用过的迹象。
看来真是很久不曾有人回来过,大门紧锁。
陆地又跑去周边敲门询问邻里,再回来时有些沉不住气:“周围的人都半个月没见过周太太了,她该不会躲债跑路了吧?空难的理赔应该有不少,周家的债务不至于那般多,需要她继续躲吧?”
他这话一落,席宴清便开口提醒他:“不要随便揣测。”
陆地咬了下舌:“一时嘴快,那她多半是离开这地方散心去了吧,空难闹得那么大,周机长这么多年死不见尸,还留下个遗腹子,身为家属她肯定很难过。尤其刚过了失事周年纪念日,每年至少得有那么几天拐不过去这弯一直想。”
席宴清不置可否,他要的答案,不止是那晚本该休假的周程为何执意飞那条航线。
他提醒陆地不要妄加揣测,但他自己其实做过很多假设。
他不止一次怀疑过周太太的言辞。
当时,名为《第三眼》的杂志社最早刊发出副驾驶商浔有精神病史的报道,随后遭遇各路媒体的疯狂转载和二度演绎。
他想知道,为什么在那则报道泛滥之后,此前寡言的周太太,会突然打破沉默,并且言谈间总是状似无意地提及她了解的那个和周程配机组的副机长商浔在生活中脾气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失眠严重……等一系列像是对号入座精神病一样的特征。
她的话通过许多记者的笔铺天盖地地进入大众的视野,无疑给网路上很多指控航班副驾驶商浔是个丧尽天良的精神病杀人犯的网民注入了强心针,他们甚至以此作为自己推理事故原因为商浔蓄意坠机的证据之一。
**
席宴清失明前见过机长周程的照片。
已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肤色偏黑,整张脸写着正气,原本是军用飞行员,退役后才转做民航。
周程的履历中没有任何污点。
在商浔被披露可能蓄意撞机之后,网路上有人设立悼念周程的公共主页。
还未撞车前,席宴清曾经进那个站点看过。
一串点给周程的蜡烛里面,夹着着很多辱骂商浔的声音。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骂人还有那么多花样可玩。
今天跑这一趟已经确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席宴清点了支烟将手臂伸到车窗外等它自动燃尽,就决定回城。
可没想到,陆地那辆二手车,会在需要它发挥身为交通工具的作用时,死活打不着火,彻底罢工了。
“我这二手车真得毛病不大。”陆地还在向席宴清强调这一点。
“小六。”
席宴清鲜少会直呼他昵称,陆地感觉汗毛有直立的倾向。
“啊?”陆地回应地有些懵懂,很天真。
他看着他的爱车,席宴清正对着他:“人人都知道你爱这车的心,这车破成这样你还这么维护她,不如娶了算了。”
陆地:“……”
*********
霍之汶鲜少到truth的办公区。
老板娘莅临,很多邋里邋遢状态中的社员都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他们都知晓霍之汶的个人履历。
名门出身,天之骄女,能武能商,脸还能让人看了惦记。
每次见到霍之汶,大家都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敬畏感。
在剪辑城市小资美食之旅视频资料的温九听到各种周边各种老鼠觅食般悉悉索索的声音乍抬头,就看到霍之汶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她推了下正专心致志画画的流沙。
“丫头,你妈妈。”
流沙闻言腾一下把手中的画板竖起来,笑嘻嘻地指着自己描了一上午的素描问已经走到她身前停下脚步的霍之汶:“好看吗?”
画面中只有一个女子的侧影。
大眼,细眉,长发,侧脸上挂着一个酒窝,眉眼似笑非笑。
仅看这些内容,还是很正常的一幅画。
可这画面里有一个东西很扎眼——女子的唇上附着一缕长胡须。
霍之汶摁了下额头,瞪流沙一眼。
她如今在流沙眼里就是这样一幅不男不女的形象?
可流沙根本不怕她,给瞪了回来:“你迟疑了。不好看?不然额头上加只角呼应一下?”
霍之汶已经看到流沙身后的温九很艰难地在忍笑。
********(前方精修补充,后方新内容补齐)**********
霍之汶弯下/身,抱起流沙,手指刮蹭了下流沙的鼻尖。余光扫到温九在不断地耸肩,又转而对流沙说:“画的温九阿姨很形象,这幅画送给她?”
流沙眼珠一转,没指正霍之汶话里的错误——画里的人并不是温九这一点,反而很配合霍之汶:“好,只要温九阿姨不嫌弃。”
温九正偷笑,闻言唇角压了下来,她觉得霍之汶比她印象里那个,更加不善良了。
温九冲流沙做鬼脸,流沙一笑眼便弯成桥,对着温九摇了下剪刀手,转而告诉霍之汶:“爸爸和陆叔叔出去了,我们要等他们回来,还是直接回家?”
“你想等我们就等,不想等我们就先回去。”
流沙琢磨了下,还是选择了等。
霍之汶刚想牵她进席宴清的办公室,温九桌上的电话乍响。
电话用的是最原始的那种铃音,很突兀,略刺耳。
流沙闻声笑着夸张地一哆嗦,霍之汶看到她调皮的模样忍不住摸她耳朵。
办公区各安其事很是安静,再加上电话漏音严重,陆地的声音传来,站在一旁的霍之汶和流沙都听得清清楚楚。
“九儿,哥车抛锚了,这地儿很少能见辆车,来驮我和老大回去,碧园周机长这里。”
温九额角一抽:“能别提你那吓死人的破车吗,我说过多少次让你砸了卖铁?你tm抱着你那破车过下半辈子吧!”
“别废话,来不来?”温九比他还要年长一岁,陆地和她说话随便惯了,从来不讲究“尊老”那一套。
“不去!”温九厉声急色。
陆地习惯了噎她:“你担忧不已马上就要过来啊,其实我们没那么着急,路上还是慢点注意安全吧,我告诉老大,我们在这里等你。”
温九刚想骂他,陆地利落地切断了电话。
她的车钥匙放在桌面上。
温九盯着那钥匙看了几眼,手没动,让陆地几句话弄得满肚子火。
突然有一只手将钥匙拿了起来,温九抬首看过去——是霍之汶。
霍之汶已经抬步:“走吧,我来开,你跟着带路。”
温九眼一眯……这年头自以为是命令别人敢情还批发?
*********
流沙还在truth等他们。
温九没想到霍之汶开车会是这样的风格。
一个字:快。
两个字:想吐。
五个字:坐里面想吐。
整辆车像一条擦了润滑剂的蛇,灵活地穿梭在车流并不稀疏的街道上。
半降的车窗吹来的风很猛烈。
让温九想吐的*稍稍减退。
她抓着车顶的扶手问霍之汶:“你难道过去还开过赛车?”
霍之汶扫了一眼她有些泛黄的脸,车速微降:“没有。”
“平时车我也不常开。”
温九的脸瞬间更黄了……
这么说是生手?
一个不怎么开车还飞车的生手?
她开始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失速车毁人亡。
她眼一怔,霍之汶便弯了下唇:“他通常禁止我开车,担心我吓死路上行人,所以开得不多。”
这他很显然是席宴清。
温九吐舌,轻声很轻:“是担心你这开法出意外。老大含蓄了点儿罢了。”
“我知道。”霍之汶唇弯的更大。
温九口冒酸水,眉蹙的死死的。
“我知道。但是怕你本来就想吐,恩爱一秀,你直接喷这车一身,清理起来很麻烦。”
真够善解人意……
温九咬牙一口酸水咽了下去,决定还是酝酿下喷陆地一脸,别喷这车里了。
这车又不是霍之汶的,是她自己的!!
******
温九其实和霍之汶接触不多。
因为姐姐温岭的关系,她认识席宴清倒是很多年。
温岭喜欢席宴清,她一早知道。
所以她过去一直拿席宴清做姐夫看待。
席宴清先是温岭的同学,而后是温岭的同行,而后是别人的丈夫。
虽然在有些人看来应该是温岭是席宴清的同学,追随席宴清入行摄影。
在她温九心里,温岭绕在席宴清身边五年,理应开花结果。
可没想到最后会半路杀出来个霍之汶从中截胡。
这几年,她有时候在席宴清面前提及温岭,席宴清要么毫无反应,要么几乎毫无反应。
温九总觉得是霍之汶插足了温岭和席宴清的感情,使它无疾而终。
虽然那感情并未得到过席宴清认可。
可在这件事情上,她总是站在姐姐温岭一边的。
她每每见到霍之汶,总会下意识地竖起敌意,可偏偏霍之汶好像毫无所觉。
距离碧园已经很近了,温九眼睛转了又转,想要试探着告诉霍之汶她是温岭的妹妹,可她又觉得也许霍之汶会问:温岭是谁?
为免真吐这车一车,她还是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14章 封喉(改)
第十四章:封喉(改)
碧园位于城郊。
温九曾经跟着席宴清和陆地来过数次。
民航飞行员的收入可观,周程家人理应生活水准不错,但现实情况却跌破三人眼镜。
关于ce9602空难的后续报道,温九作为truth元老参与其中。
警方的调查细节不对外披露,线索得来很是艰辛。
机长周程这条线她接触的少,当年首度披露商浔患有精神病,如今已经停刊的《第三眼》杂志才是她负责调查的那条支线。
她还顺带调查那篇报道的主笔,现如今的城中名记杜合欢。
《第三眼》停刊,杜合欢现今也跳槽进《城市晚报》,近来的报道同她在《第三眼》时期相比选材温和,关注公益活动,再不复当年的犀利,放弃紧追实事。
当初航班副驾驶患有精神病的消息一出。
警方拉网在城中的诊所和医院搜查遍寻不到病例。
在新闻发布会上,他们披露进展时也仅承认在商浔的宿舍发现抑郁症用药,但不能证明那些药物一定是商浔所用。
飞机迟迟找不到,大众的情绪像一根紧绷的弦。
任何东西碰上去,都会被弹得粉碎。
蔚蓝航空当是时发表声明撇清关系,称若精神病属实,商浔刻意向公司隐瞒病情。
空难的另一个当事人周程,飞行员服役履历被披露后也逐渐赢得了大众的信任。
全部的炮火只在媒体聚焦下对准了副机长商浔。
当时配合调查的杜合欢,关于她消息来源给出的解释极为简单——来自匿名信。
温九其实看不上这种消息来源不确定就大张旗鼓言之凿凿的作为。
甚至鄙夷。
《第三眼》当初备受关注,一直运行良好的杂志在事后突然自发宣布停刊,更让温九觉得匪夷所思。
温九因此怀疑那篇让《第三眼》名噪一时的报道存在造假的可能。
业内一直有些“制造”新闻的人,她见怪不怪。
她盯了杜合欢一段时间。
《第三眼》和空难这事唯一让她觉得棘手的地方倒不是从杜合欢身上挖不出东西,而是《第三眼》还没死透的时候,隶属于霍家的霍书集团旗下。
如果它没停刊发行到现在,现任主人会是此刻坐在她身旁的霍之汶。
就好像要去掀霍家老底一样。
每次去翻事关《第三眼》的旧事,温九经常有种做贼的感觉。
她自诩入行以后绝对对得起良心,从未哗众取宠刻意引人眼球,可在《第三眼》这茬上总是莫名觉得心虚。
她们姐妹大概真是和霍之汶犯冲。
温岭没和霍之汶本人战,已退。
她面对霍之汶不战也已经怯场。
谁让霍之汶当过兵,个头还比她高那么多。
看着就像武力值惊人,不好惹。
这么一琢磨温九顿时有些头疼。
霍之汶一路飞车,她坐在旁边,思绪已经吭吭哧哧地跑远了十万八千里。
等霍之汶猛刹车,温九即刻解开安全带,横冲直撞地开门奔向陆地。
差点把毫无准备的陆地撞扑到地上。
陆地即刻赏了一个白眼给她。
必须要礼尚往来,温九即刻翻了个白眼回去。
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她恨不得真得全吐出来淹死陆地这个恶意支使她的混蛋。
***********
四周静寂。
轮胎激烈地摩擦地面的声音乍响,席宴清眉便一蹙。
温九开车绝对不会是这样的风格,他熟知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行事这般雷厉风行——他的霍之汶。
陆地嫌弃地推温九,很殷勤大叫:“师母,你怎么来了?”
霍之汶眨眼冲他笑:“不找你。”
不用她出声,刚刚陆地一句吼已经证实了席宴清的猜测。
此刻再回想刚才的刹车声,他的眉头禁不住一跳。
这女人到底是想考察下她的命有多硬,还是想看看他的心有多能抗压?
他因她的无畏而被吸引,有时却又在她的无畏之下输的彻底。
温九的唇色因坐了一路飞车淡的不成样子,攥着陆地的手想吐又吐不出来。
陆地很知趣地拽着她这个包袱往一侧移了几步,给霍之汶和席宴清留出一些空间。
席宴清没动,仅长眸微眯。
他不想凶她。
霍之汶看到他这思考时惯用的神情耳朵就下意识地一抖。
上一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他从纽约飞回来的当晚,她没听他的嘱咐等在家里,而是一意冒雨出门。
而结果是,他的唇齿碾过来,她的呼吸被掠夺,无法出气,也不能进气。
霍之汶眉一抬,赶在他开口之前冷静阐述:“市区那段我开得很慢,很规矩,很教科书。”
“刚刚是突然发现路上有块石头,被逼停。”
席宴清翘唇:“教科书有没有告诉你,有个词叫此地无银?”
他唇角翘起的弧度冷冽中带些性感:“我没陪你坐在车里的时候,不要飞车。”
“这次记清楚,没有下次。”
霍之汶点头,很认真的口吻:“好,我会慎重考虑。”
席宴清多少有些无奈,伸出手探她的脸:“傻。”
他没继续追究,没有非要到她的保证,只侧身问:“温九?”
温九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我们撤,你来开车。”席宴清紧接着发话。
************
温九开车求稳,回程显得缓慢悠长。
等回到市区,已经华灯初上。
城市初升的夜色,像飘满花灯的长河,星星点点的光在人眼前闪烁。
迷离乱人眼。
车子划入主道,霍之汶就喊停车。
美颜手机图像处理器那一打岔,小别几日,席宴清回来后他们和流沙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三人世界。
她今晚有安排,带席宴清即刻下车,让温九和陆地先回truth。
********
温九的车身闪出视线,霍之汶就将席宴清的手拎起来摁到自己的胳膊上:“扣住了,从现在起跟我走。我往东,你往东。”
城中最大的超市近在眼前,此刻正值下班时间,人头攒动。
许许多多三两结伴的人从霍之汶眼前经过。
她想了想又补充:“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盲杖,用得不舒服也必须忍着。”
席宴清配合地将手搭上她的胳膊:“这我不能骗你,我用得一直很舒服。”
人潮拥堵,霍之汶淡然的脸色一动。
席宴清的话很随意,她也很自然地想到那种四肢纠缠的“用”。
“中号,柠檬味。”她口气淡淡的,好像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席宴清没有多想:“嗯?”
“我买给你的那些tao。不是用得很舒服吗?怕你忘了,哪天自食其力买错了。”
席宴清清浅的笑绷住,拉了拉她的手:“中号?”
“这方面你不用替我谦虚。”
这人真是……无耻。
霍之汶即刻伸出手臂将掌心扣在他的唇上:“闭嘴。”
********
这几年的锤炼,霍之汶对于生鲜食材已经很熟悉。
她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眼盲的席宴清。
两人长手长脚,面如风景,放在人群里很是扎眼。
从前霍母纪倾慕要她进厨房学几手,霍之汶总觉得过于繁琐,于是拒绝。
有了席宴清之后,开始转变了过去的观念。
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有些事情开始有了兴趣,慢慢觉得有了情趣。
流沙来临之后,洗手作羹汤更是成了她业余的娱乐项目之一。
席宴清如今看不见,但是他常年独身在异国生活,对于各类食材很是熟稔。
他是她的人工菜谱和厨艺老师,她自然而然地充当着他的眼睛和可灵活操作的手。
“买什么?”她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不知从何下手,选择障碍。
“鹿肉,枸杞子,何首乌。”席宴清即刻给出答案。
霍之汶直觉这个搭配有些奇怪:“这些合起来能做什么菜?”
席宴清头微垂,唇离她耳侧近了一点:“大补的一道菜。”
霍之汶真得听他指挥去拿枸杞,顺口一问:“补什么?”
席宴清笑:“可以使男性充满活力。”
霍之汶刚要触到打包好的枸杞的手一僵,反应过来,手拐了个弯移到他腰侧,拧上去转了个钝角:“伤风败俗。”
“嗯,你想听伤风败俗的说法?伤风败俗来说应该是——补/肾。”
霍之汶的脚步瞬间顿住。
脸一热。
她进超市前真不该用tao来调戏他。
这个男人锱铢必较,一定要调戏回来才甘心。
她失策了。
*********
等他们从超市选好了东西出来,再去truth接流沙回家,已经将近晚七点半。
流沙在truth待了一天,小孩子容易疲乏,回来的路上就趴在席宴清怀里睡着。
霍之汶继续充当席宴清的盲杖,把买来的东西递给前来开门的佣人陈妈,然后将自己的手扣在席宴清抱着流沙的胳膊上,告诉他应该怎么过台阶:“停。抬脚,上。”
台阶的阶数席宴清熟悉,后面就不再需要她指点。
他还向她吐槽:“我女儿又重了,你喂什么了?”
霍之汶没用几分力道瞪他,而后直接无视。
流沙的房间在一楼,将小姑娘放回去安睡,两人又一起去卧室换衣服。
霍之汶从衣帽间里选出家居服,将自己的递给席宴清,自己拿到的则是席宴清的男款。
两人默契地面对面几下先各自脱掉自己的正装,而后拎起对方的家居服,帮对方穿衣。
不是没手,只是几年来一向如此。
很多事情喜欢一起做。
对于眼盲的席宴清来说,这份工作曾经有些艰巨。长久以来的尝试,如今虽然不似霍之汶给他穿衣那般利落,但是完成任务不成问题。
套头衫席宴清往下套的方向反了,霍之汶也没出声。
总之他看不见,那么她穿成什么模样,都没所谓。
等她的衣服被他穿好,两人习惯性地贴面吻了下就拖手下楼直奔厨房。
***********
陈妈拎着食材进厨房已经初步收拾处理了一下,见他们进来,便又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厨房空间让给他们。
霍之汶如今已经熟悉做菜的工序,不再需要席宴清这个人工菜谱发言。
“需要我做什么?”听着厨房各种细碎温暖的声音,席宴清倚墙问。
霍之汶看他一眼。
肩宽腰窄,长腿微叉。
他站都站得这么风流……
而她现下满手油污,不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长期无视他那般招人模样的定力。
她开口刻意冷淡:“你站那儿就好。”
席宴清笑,腿换了个姿势交叉:“我可以帮你擦汗。”
霍之汶放盐的手一抖:“没有那需求。”
她已经拒绝,可他还是殷勤:“当给你精神上的支持,不用客气。”
“泛滥不缺。”
“懂了。”席宴清终于总结陈词,话语里带着笑,“嫌弃我。”
霍之汶从调制焖锅汁的间隙中抬手,不希望他继续啰嗦扰她心神:“是,认识的太深刻了。席大人先出去好吗?”
席宴清唇角的笑停不下来,很配合地挪去客厅。
常开的电视依旧置于新闻节目上。
他刚进客厅,便听到本地新闻里插播的一则实时新闻:“横江大桥刚刚发生一起恶性/交通事故,造成一死一重伤。死者被证实为蔚蓝航空某飞行履历资深的机长,此前正因薪资问题和蔚蓝航空产生纠纷,对簿公堂;此前死者还因被蔚蓝航空从秦航重金挖角,不惜毁约同旧东家有过官司。”
蔚蓝航空。
死。
席宴清的手指一动,唇畔的笑僵了下来。
☆、第15章 歃血(改)
第十五章:歃血(改)
转眼夜幕深沉。
霍之汶将餐碟摆上吧台,客厅里只剩电视传出些许人声,细碎而模糊。
席宴清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霍之汶轻手推开流沙的房门,流沙如瓷干净的脸陷在枕头里,呼吸平稳而安静。
不知道在做什么甜美的梦,唇角微掀。
霍之汶犹豫了下,没有即刻叫醒流沙。
流沙睡不饱时总会反应迟钝。
这种情况下,她即便叫醒流沙,喂流沙吃饭,流沙张口的速度每一次都会比她伸勺慢上个三秒。
她试过多次,每次喂到最后流沙还迷糊着毫无所觉,她却已经耐力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即将“欲哭无泪”。
********
霍之汶转而在房子里搜寻席宴清的身影。
阳台上的薄纱遮挡住室外浓稠的夜色。
她站过道往阳台看了一眼,捕捉到席宴清劲瘦的腰身和宽阔的肩膀。
男人充满力量的身形,蓄势待发一般。
靠近了霍之汶才闻到烟的味道。
她知道席宴清不抽烟,他只是有个心烦时点烟等它燃尽的习惯。
她的男人此刻有些烦心事,她暂且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要在这样的时刻到他身旁去。
从小霍岐山给她的教育很直接。
比如消愁,就借酒。
霍之汶放轻脚步回到吧台,把此前弟弟霍灵均送的红酒打开,挑了两个高脚杯斟半,端起再度往阳台走去。
席宴清还站在原地。
烟雾四溢,指尖围拢一圈红光。
霍之汶手一伸,从席宴清指尖抽走未燃尽的那支烟碾灭,把其中一只高脚杯塞进他手中:“端好,掉了要接受组织再教育。”
席宴清接手后低笑出声,他对气味很敏感:“酒?”
“教育我什么,该不会是如何趁机酒后乱性?”
霍之汶往他身边一蹭,不羞不闪躲:“好,书里说夏天要多运动。”
她总能把某些事说得严肃认真、一本正经。
她是那样直接的一个人。
让他连多歪想一分都觉得像亵渎。
霍之汶又擎着酒杯撞了席宴清手中那只的杯壁,声音轻快:“这杯我请你喝,喝醉了我会对你负责。”
她眉一挑,先抿了一口,艰难地吞下。
差一点骂出口。
“还是别喝了。”
她不喜酒水,此刻舌尖口腔残留着红酒的甘涩:“没想到那么难喝。造这东西的人真缺德。”
“好,依你,不喝了。”席宴清一笑,回答地很干脆。
一脱手,高脚杯里的红酒勾出一道细流,连同高脚杯砰一声,跌落在阳台的地毯上。
他俯身笑:“掉了,现在开始教育?”
霍之汶寻着酒杯落地声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再度抬头,他坚实的臂膀已经摸索而来,勾在她腰上。
他的酒已经洒落一地,她手中的高脚杯也因他的突然靠近而倾斜,酒液溅到了她的家居服上,胸前的轮廓瞬间鲜明可观。
他神色坚定:“教育,自然要互相学习。我不喝,换你喂我。”
霍之汶一个字节都来不及发出,他的手触到她的鼻尖,而后清冽的气息压下来,温热的舌撞开她的唇间齿缝,长驱直入,攫取她唇齿间红酒残留的味道。
凌乱的喘息声在霍之汶耳膜上放大,连同她失速的心跳,震耳欲聋,齐齐作响。
席宴清修长的指在她颊侧摩挲。
他的舌尖轻勾,酥麻的感觉顺着霍之汶的舌迅速蔓延向全身。
他的手开始下滑,吻得力道却未见丝毫减退。
霍之汶一动,席宴清的手趁势托起她的臀轻举,将她抵在阳台的侧边栏上。
她的双腿离地,双脚试图勾在他腿上。
他左臂一抬,搁置在阳台的落地窗中间的隔断上,让她整个坐在他的左臂上。
“菜会凉。”他的攻势一缓,霍之汶插空开口。
席宴清用右手拉起她的手,下移放到身体某处。
霍之汶刚触手到滚烫的温度,又听到他说:“让它凉,这里会一直都是热的。”
她全身都被烫到一般微躬,迅速瘫软。
他右手摸索着除掉她身上的障碍物,再度低下头吻她,姿态缠绵。
霍之汶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在她完全贴在他身上的那刻,他不再慢慢研磨,挺/身将蛰伏的欲完全埋入她的身体。
“陈妈万一出来。”霍之汶感觉到自己像只无法呼吸干涸的鱼,声音喑哑低/靡。
他一动,她禁不住啊出声。
席宴清笑了下:“陈妈很善解人意。”
霍之汶急促地喘息:“流沙会——”
刚出口三个字便被他截断:“都不要想,专心给我。”
********
晚饭最终还是泡汤。
身心舒畅的结果是,次日,霍之汶顶着一身酸软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楼下只有陈妈在,代为告知昨夜那些菜的去处:“先生已经打包带走,说不能浪费你的劳动成果。”
“流沙在二楼的书房里,早晨她和先生一起吃得早饭。先生说你昨晚睡得晚,让我不要叫你。”
霍之汶点头,扫了眼一旁的时钟,已经将近上午十点。
她这是色令智昏不早朝?
一般这种情况,都离亡国不远了。
蚕丝睡衣的肩带一滑,那种触感像是昨夜他的掌心流连她的肩头。
霍之汶眼前好像又见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她灌了口冰水才将侧脸升起的灼/热压下去。
男色误国。
霍之汶切蛋糕的刀叉下刀细密,切得很碎。
她已经想不起昨晚为什么她原本的计划是三人共享晚餐,最后的结果却成了三人一起挨饿。
她送一杯酒而已,怎么就喝成了彻夜不休,折腾掉整个上半夜。
她连自己怎么入睡,都忘得彻底。
**********
此刻身在truth里的陆地和霍之汶一样状态有些萎靡。
温九昨夜凌晨在论坛看到一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