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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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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惨烈?我的哥哥——一定是搞错了,我的哥哥斯特宾斯在很久前已经死去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莎拉一眼。

“埃文。罗齐尔。”莎拉强调道,“您亲生的哥哥,听说他抓掉了阿拉斯托。穆迪半个鼻子,差点要了他的命,可罗齐尔先生同样没有得到好一些的下场。他死了,为罗齐尔家族得到了殊荣。”

这太不像莎拉了,埃尔莎不由地防备起来,她不动声色地将面前的书本翻过一页,假装很热地拿起手边的魔杖给房间里再次施了个清凉咒,“当然,总会有人死去,总会有人在意那些死后的殊荣。如果不是关于我的那场身世风波,我也不可能离开我的养母,也不可能接受斯特宾斯的安排接受他赠予的姓氏和身份。”她回答得不咸不淡。

“金钱和身份还真是会改变一个人性情,以往您可从来不会称呼她为您的养母。我还记得您给您母亲的那些满是谎言的信,真是一个不怎么诚实的孩子。可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您让米切尔小姐去杀死我的塞亚。”

短时的沉默,埃尔莎看着莎拉,在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的变化,她一定是受到了某种挑唆才会变得那么奇怪,如果这个疑问早就在她心底,那么这段时间里她完全有理由爆发,或者直接对她做些什么,埃尔莎的目光直接移到了那盘冰镇的甜瓜上,即使是没有了魔法她也完全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些,比如说下毒。

得不到埃尔莎的回应,莎拉看了一眼窗外灼热的阳光,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我的塞亚一直恨着我,因为我,她才只能生存在这个世界的边缘。我完全明白我的孩子做错了事,她不该爱上斯内普先生,那是她不应该爱的人。她欣赏他,认为他是最特别的,可他却无法将一个侍女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你。可您这么做实在是太狠心了。”

“她还活着,并没有死。”

莎拉平静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惊讶的神情,或许她认为埃尔莎不会表现出来如此无情,或许她都不知道塞亚还活着。

埃尔莎便不想在是与不是上绕舌,这么做即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还显得极不真诚,她大胆而且冷静地直视莎拉,“你们之间的故事我毫不感兴趣,我原以为塞亚爱上了培提尔,可没想是西弗勒斯,结果出乎意料。她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的信任随意践踏,不过现在都没有什么了,西弗勒斯没有了我的记忆,塞亚同样没有。一切都回到原点。”

“我不会做背叛您的事。”莎拉说,“我看着您成长,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以及你的想法。”

埃尔莎根本就没有料过莎拉会这么说,她笑起来,“或许,你不会背叛我,可我们也不可能无话不谈,莎拉。在你选择质问我关于塞亚的生死的这一刻起,我们就无法再继续信任下去了。”

“那是因为,我收到了这封信。”莎拉的脸白了白,她从衣兜里拿出一封被抓皱的信封,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指摊开在埃尔莎面前。

莎拉确实在证明自己的诚意,这两个月以及以往的相处中都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很好的仆人,她也在唐克斯家里唯一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虽然她只是一个仆人。这就像是任何一个母亲保护自己雏儿时都会发生的一幕,莎拉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真诚的答案,虽然这让她痛苦无比。

那封信就在埃尔莎面前,她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而结果已经在她心里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那些垂死的挣扎再明显不过。埃文。罗齐尔死了,美丽骄傲的瑟琳娜。米切尔一夜之间成了无助的寡妇,她总要做些什么,或许她已经背叛了原先的同盟,反正这世界想要她死的人并不是没有。她在这层保护膜里呆得越久,这些行为就会越疯狂。

“这么说,我要准备罗齐尔先生的葬礼需要穿的衣服了。”她的话很小声,而且显得漫不经心的。

那确确实实是她的哥哥,那个并不喜欢她,又对她有着矛盾情感的哥哥。她还记得埃文与她每一次的争吵,在她11岁那年的霍格沃茨列车上她第一眼看到他,那些记忆在此时一起疯涌上来。是了,那年斯内普误伤了她,是埃文把她从斯内普的怀里把她抢过去的,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第186章

埃尔莎认为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一些事;自身受过的伤害和嘉乐送她进入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一幕;嘉乐担忧的眼神似乎在诉说她曲折的命运即将开始;斯内普和莉莉的相遇;与亲生父母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和埃尔维斯。罗齐尔的相遇;埃尔维斯。罗齐尔在她面前被烧死的一幕;埃文。罗齐尔将她赶出罗齐尔家族的一幕;尖叫棚屋里斯内普血淋淋呈现在自己面前时的一幕;克莱儿家爆炸时的房子在瞬间倒塌的一幕……

整个葬礼笼罩在黑白基调中;埃尔莎应该是最晚到的一个,她得把自己打扮得得体又不失礼仪,她的手放在培提尔的臂弯处出现在现场时周围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卢修斯。马尔福与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在看到她入场时对她视若无睹,纳西莎看起来到时紧张极了,不过她依然高抬着自己的头颅;就像在宣告自己是这场婚姻守护战的胜利方;斯内普也看到了她;他向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以回报她的救命之恩;当然;还有今天的女主人罗齐尔夫人;她素净着一张脸;没有以往那么娇艳,可美好的五官依然带着贯有的张扬。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好久不见了。”瑟琳娜正她坐在靠棺木最近的地方,即使看着埃尔莎走近也是冷冰冰的。

面对着空空的棺木埃尔莎看了边上的培提尔一眼,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用同样不怎么热情的回应,“我错过了他的婚礼,可不想错过葬礼。”

“没有他的尸体,没有人会愿意用生命去开玩笑。”她抬起眼皮看着埃尔莎,自嘲地笑了笑,“可葬礼必须足够体面。”

埃尔莎又走近了一步,手抚在冰冷的棺木上喃喃着,“我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从小就自大又讨厌的埃文。罗齐尔已经死了吗?”

这是相当不敬的言语,可埃尔莎却完全不在乎,瑟琳娜同样没有做出过多的反映,就像她丝毫都没有听到埃尔莎刚才说了什么。埃尔莎站在棺木前一动不动,她的背后是零零散散的宾客,她的边上正坐着端庄又悲伤的新寡妇。可埃尔莎就站在那里,出神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木中白色的被子和枕头,假装埃文。罗齐尔安静地睡在那里。可什么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离她远去了,他把她赶出了家族,最后连最后一眼都表现得那么吝啬……

“有人想我死,瑟琳娜。”她的目光划落在瑟琳娜身上。

瑟琳娜同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埃尔莎,了然地又苦涩地摇了摇头,“我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因为我用卑劣的手段恐吓了米切尔小姐?哦不,请原谅,应该是罗齐尔夫人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对埃文充满了死心踏地的感情了呢?真让我好奇。”

瑟琳娜缓缓地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她缓步走向埃尔莎,刚才还冷淡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恨意,“你总是引人注目的,不一样的经历以及你楚楚动人的那张脸总能让男人们围绕在你的周围。”

“瞧瞧,这些都让你充满了恐惧与不平吗?”埃尔莎与瑟琳娜面对面相视,“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把你对斯特宾斯执着的深情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嫁给埃文。罗齐尔只是为了满足家族的虚荣心,高傲且以美丽著称的米切尔小姐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毁了名誉。可我不能保证雷古勒斯。布莱克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伤心地离开英国时,会不会向旁人说起米切尔先生的打算,又或者你那位好姐妹格林格拉斯小姐在远嫁法国后是否有想到昔日好姐妹的处境呢?”

“我还真的会误解你是以罗齐尔家小姐的身份在关心我。”

“当然不是,谁都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巴布林家的小姐。”埃尔莎笑了笑,“当你出卖了我们的计划时,说实话,我就开始对你充满着好奇了,瑟琳娜。是什么让你如何对我不满呢?你千方百计的制造一些麻烦,甚至可以黑白颠倒。可你忽略了一点,我的容忍,瑟琳娜。那些你认为可以以‘真相’来征服的人,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我的手里,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容忍是否还有意义继续下去。莱斯特兰奇夫人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报复我夺走了她妹夫的忠诚,卢修斯或许是无情无义,可身为一个马尔福是不允许这么明显的指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再有,说到培提尔,他与我情同父女。这些是不是该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幸好,我可怜的哥哥,斯特宾斯死了,现在连埃文也死了,他们不会再知道你这些举动有多危险。你该庆幸才是。”

瑟琳娜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她当然有些意外自己的所做所为原来都是明明白白的。看来是她小看了她,这个女孩不再是几年前的小女孩了,最主要在她的身边依然有着坚实的保护墙。

想到埃文。罗齐尔曾对她的警告,瑟琳娜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埃文对她说过,‘我可以包容你犯下的错,只在于这份包容是否有意义继续下去!’而现在,埃文。罗齐尔真正血缘上的妹妹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这完全取决于我的容忍是否还有意义继续下去!’她感觉自己的耳膜鼓鼓作痛,包括她的太阳穴都因为急速地跳动也开始疼起来。

埃尔莎看着瑟琳娜的脸从苍白一片到泛红又从泛红变得苍白,这是一个美好的过程,对埃尔莎而言就是如此,她不是圣人,她也需要用卑鄙手段来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局势越来越不平稳,就连埃尔莎这种天天窝在自己屋子里的人都能闻到来自空气中的血腥。

这个夏天来的又快又急,很快就不用整日整夜呆在屋子里靠清凉咒生活了,这居然能成为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莎拉将培提尔换下来的衣物收拾在一起,每天这个时候就是她清洗的时间,如果书房的门没有关都可以听到楼下莎拉往池子里灌水的声音,她了解埃尔莎的作息,埃尔莎不喜欢早起,所以早晨的时光完全是安静得没有什么响声的。

培提尔最近几日天天都会过来,这是埃尔莎要求的,这就像带着某种暗示或是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承诺一般。每天都有人失踪,每天都有人死亡,阿克图勒斯。克拉布死了,鲁斯恩。诺特死了,穆尔塞伯死了,她还听说那个瘦瘦小小手里总是拿着零食的科瑞娜。万尼也死了,死在莱姆斯。卢平的怀里,还有谁死了?

她又开始订阅每天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些讣告。就在今天早上上刊登了一则暗杀名单,足足有两百多个名字,她看到了很多她所熟悉的名字,詹姆。波特、莉莉。伊万斯,在看到爱米琳。万斯以及雪莉。拉斐尔的名字时就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埃尔莎给培提尔倒上了一杯红酒,他习惯在临睡前喝一点,顺便将手里的扎记收了起来。

“你在发抖。”从晚餐开始培提尔就发现了埃尔莎的不安。

“或许是有些累了,昨晚没有睡好。”埃尔莎努力佯装自己并没有因为那份名单受到影响,她确实想要询问一些培提尔真实的情形,可她也知道培提尔不会愿意她涉及。“编译已经出来了,那些图像的疑点也已经出来了,可我查看了几乎所有关于死亡圣器的书籍,都只局限于传说。”她故意将话题引到这几个月来培提尔让她研究的古代扎记上,那确实够劳心劳力的,虽然培提尔从未提及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她也没有尝试去询问过。

“这就是传说成功的地方。”培提尔放下手里的酒杯,随手拿起埃尔莎面前的羊皮扎记看着,那里有着一个不怎么醒目的符号,就像一只眼睛,它的瞳孔是一条缝。

“只有任何人都不愿去相信才会更有价值。接骨木魔杖、隐形衣、复活石……”

“我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看到过伊格诺图斯的坟墓。”埃尔莎接着说。

“是的,所以……”培提尔挑了挑眉,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了然地看着埃尔莎的反映。

还有一句话埃尔莎并没有说出口,邓布利多让她使用过隐形衣,那是詹姆。波特的,埃尔莎并不知道这是否是传说中伊格诺图斯隐形衣,不过现在记忆连接在了一起,她有些担心地看着培提尔,如同他正处心积虑的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他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抱歉,我一定让你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培提尔无所谓地将手里的羊皮扎记放进了边上的木盒子里,他注意到书桌旁另一本书,拿起来看了看书名,又问埃尔莎,“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的?”

“这几天从巴布林夫人的书橱角落里看到的,还没有细看,不过比起那些怒吼声来说灵魂的哀号声可够让人毛骨悚然的。”埃尔莎无奈地笑了笑,她终于表现得自然了些,可以和他聊些别的了。

培提尔笑起来,“你总是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感兴趣,我等着一些新的发现用来分享。”

“在我看来只是另一则用来骗人童话,与人的灵魂有关。”

“这无疑是一种消遣。不过你总有办法把古怪的书籍当成童话来看,这很好。”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揉了揉埃尔莎的头发,“早点休息吧。之后几天我很有可能要让你独自一个人呆几天。”这么说着,培提尔重新坐在了书桌前,接下去的时间说明就是他独自一个的了。

“你要离开这里?”埃尔莎不确定起来,“晚上也不回来吗?需要几天?”这一点不像她,就像是惊弓之鸟。

她确实是害怕,培提尔要去杀人了,培提尔是食死徒,那些看似可笑的暗杀名单明明是一种挑畔,之后的几天就是腥风血雨,你杀他,他杀你……

“不会很久。”培提尔平淡地回答,对于埃尔莎不确定的担忧他看在眼里却又视若无睹,他必须让自己狠下心肠,那些儿女情长都不属于他。

“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的母亲?”他问。

“不。”埃尔莎轻声回答,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比刚才更为强烈,“她一定很好。”

“是的,她生活得很好。”培提尔转过头来看着她,对着她笑,“你在这里我无法专心做自己的事,小姑娘。”

她苦涩地笑笑,她确实该离开了,通常这个时候培提尔就会撵她去睡觉,然后自己一个人呆到很晚,究竟有多晚埃尔莎从不知道,她想着更多时候应该是天快亮的时候,培提尔最近睡得很少,他一向英俊的脸上都带着无法掩藏的疲惫。

“事情一完你就会回来吗?”她继续不确定地追问。

“当然,否则呢?”他问。

埃尔莎的依赖明显骤增,他猜想她一定又预见了什么,只是她并没有对自己提及,那一定是不怎么好的预见,以至于让她如此慌乱,她越来越瘦弱,就连精神也变得不是很好。莎拉都说埃尔莎最近的睡眠有些糟糕,为了不去做那些让她害怕的真实梦境她会选择整夜整夜不睡觉。

培提尔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拉着埃尔莎一起坐进边上的皮制沙发里,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安抚,“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平安无事,可并不代表我就此证明我不再是个黑巫师。”

埃尔莎当然明白自己没必要成为培提尔的累赘,可她就是无法向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一个梦,整整纠缠了她大半年,那些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笑声越来越清晰,就连身影都越来越真实,就像它们随时会发生。巫师的梦境有时候带着某种预示,她从那本书里读到过这句话,虽然她从未认真的学过一天占卜学。

她只能无力又无助地对培提尔说,“你一定会回来的,我在这里等你。”

这无非将注定又是一个纠缠的夜,埃尔莎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以及床幔,睡前她清空了大脑并且喝了一些缓和剂,这样起码可以逼迫自己在相对平静的环境下可以睡去。

可就在自己的意识模糊后没多久,又变得无比清醒起来,清醒地就像她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赤着脚,穿着晨褛站在废墟里,脚下冰冷的瓦砾直接刺痛了她的脚……

空气中好像还带着伏地魔的声音,他的杀戮咒,以及一道绿色的光……

尸体,呈现在她面前的是尸体。詹姆的,莉莉的,还有摇篮里的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avada kedavra!”

然后伏地魔开始撕心裂肺的尖叫……如同地狱深处鬼魅的叫嚣声。

埃尔莎感觉自己身后有着一种巨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体吸了起来,整个身体慢慢从后飘去,那间房子重新变成了一堆废墟,明晃晃的灯光就在自己的头顶上诡异地摇来晃去。孩子的哭声由近至远,越来越模糊……

“不——”埃尔莎大叫着醒过来,呼吸在那一刻回来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完整又清晰无比的梦……她深深的呼吸,全然不理会汗湿的额头与身体上的粘腻。门在那一刻被推开,培提尔紧张地看着她,就像在担心她的状态一般。

“你没事吧。”他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一边关切地问。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正在为自己整理着思路,“为什么会这样。”她无助又迷茫地问。

“只是一个梦。”培提尔的回答看上去充满着说服力。

埃尔莎苍白无力的笑,“我总在做同一个梦,培提尔。”培提尔的反映很平淡,她的脸色又白了白。

她总是认为自己有些不对劲,从梦到埃尔维斯。罗齐尔死亡真相开始,以及关于雷古勒斯。布莱克掉包了的那个挂坠盒,她一直在寻找答案,从那些古老的书籍以及扎记里,她并不是有多迷恋那些古老的文字,只是想要一些足以解释的理由。巫师的天赋是来自自身魔力的不同而不尽相似,巫师会有一些预见,分为各种各样的形式……

意识到埃尔莎的思绪飘离,培提尔将她的肩膀扳正,迫使她能看着自己,“别太担心,我完全懂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埃尔莎努力笑了笑,她不想让他分心,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完全的依赖,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她无法失去他了,就像,他每天回家是一种应尽的责任。

然后他们沉默下来,她任由培提尔将自己额间的被冷汗打的头发撸到一边去,他正看着她,用那种宠溺的认真的眼神,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害怕,那毕竟不全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眼神。可现在——

“能陪我一个晚上吗?”她用极小声的声音询问。她只是生怕天亮后培提尔离开,他并不是去参加宴会或聚会,他是去杀人……

培提尔灰绿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情绪,就像无法理解埃尔莎的意思一般,他依然看着她,用那种让她害怕的不敢直视的眼神。

可她带着凉意的手塞进他的掌心里,那一刻,埃尔莎在他眼里是那么的无助又另人心疼,他迟疑了,然后回握住她。

埃尔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放进培提尔的掌心里时,那里颤抖了一下,连带着自己的心也为之颤抖了一下,那并不是一个女儿对待父亲的情感。

“我会好好活着。”他重复说过的话。他的手掌就放在她依然有些凉意的脸颊上,那声音听上去就像在起誓。

培提尔的吻开始落下来,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她的眼睛,最后是她的唇……

就连她都不记得那双柔软又带着异常好闻的薄荷香的双唇对自己而言有多眷恋,她只是放肆着自己的感观去感受那股熟悉的气味,与斯内普的生涩有别,与卢修斯的霸道及高超的挑弄有别,他们的唇合拢一起就像是天衣无缝的,柔软的唇,微微扎人的胡须,慢慢挑动着的舌尖,就连同他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些,自然而然地将她带到了怀里抱住,埃尔莎从睫毛缝里看过去,在看到他的神情时又迅速地闭上,他看起来比她更为专心……正当她沉沦在辗转中就要失去知觉时,她感觉到培提尔的手开始游移在她的身上,她只穿了薄薄晨褛的身体显得兴奋异常。

直到,培提尔压在她的身上依然如同绅士一般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可以吗?”她羞红了脸,将他的眼睛蒙上……

那确实是一种相当美妙的感觉,当她不再生涩,当她已然懂得如何调情,当她开始了解自己的身体。他在她的身体里感受她的情感,她的温暖,她的悸动时。这一刻,培提尔知道自己沉沦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肉汤送上。别的,别太纠结。

第187章

培提尔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那时候埃尔莎还在熟睡,他没有叫醒埃尔莎;她好几天都不曾睡得那么沉;一直窝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只有着轻浅呼吸的小猫。

在培提尔离开后的几天里;埃尔莎依然做着他交待她要做的事,还有一些古代魔文要翻译;还有一些有关于自身的谜题需要解开;剩余的时间就是坐在阳台上发一会儿呆。莎拉会做一些小时候埃尔莎爱吃的小点心放在她边上,虽然她吃得很少。

秋天的风吹在身上很凉爽;原本湿润的空气里居然早早就有了深秋才有的干燥。整整一周的时间,没有培提尔的消息;只有每天那些不实的新闻以及被食死徒鼓吹着的胜利的消息;还有的就是一条又一条足以让埃尔莎心惊肉跳的讣告。

她整夜整夜睡不好,整夜整夜睁着眼睛,直到天朦朦亮时才允许自己小睡一会儿,然后反复几天后终于才疲惫的用一整个夜晚进入沉睡,再然后又睁着眼睛到天亮,周而复始的循环。

培提尔离开后的第十二天,埃尔莎出现在巴德莱。巴伯顿小镇,她想到自己要去看看嘉乐。那个小镇安静极了,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可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爱米琳。万斯,她并不是她原来的样子,埃尔莎想那一定是复方汤剂,爱米琳打扮成了一个普通的妇人,有着古铜色的头发,微微上翘的嘴唇,不说话的时候她的嘴角也看上去像在微笑,可她的动作以及眼神都出卖了她,抚弄耳垂是爱米琳习惯性的动作,特别是在她想要说话的时候,而且她明显是看到埃尔莎了。

埃尔莎一直往密林中走,她知道爱米琳一定会跟上来。穿过眼前的密林就是一片湖泊,这里很宽敞,不会担心有人偷听或跟踪过来。

爱米琳。万斯欣赏而且欣慰地看着埃尔莎在周围布上保护咒,她的咒语以及动作都是娴熟的,连同眼神都和往年都无法比拟。

“你瘦了好多。”确实是爱米琳的声音,带着天然的沙沙的声音。

曾经埃尔莎认为那种声音很好听,任何人的声音都比她的好听,克莱儿也带着天然的沙沙声,还有斯内普,还有培提尔。

她对着爱米琳微笑,秋日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晃得她的眼睛都没法睁开。她和爱米琳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她都无法想像在复方汤剂下现在的爱米琳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说,“当我的妈妈决定搬到这里后,我每年都会回来两次,一次是复活节,一次是圣诞节,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平安。”

“你不该回来,爱米琳。”

“我知道,可我怕这个圣诞节或许我无法再回来。”

“我们走走好吗?”埃尔莎提议道。爱米琳看上去焦虑极了,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谁的日子又好过呢。

“我记得在我们小时候,你一直是我的榜样,可我妈妈对此的态度敏感而且矛盾,或许她早就认为我不太正常。”

她们真的有很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就连埃尔莎都感觉那是一种奢求,而且她的心并不好受,原本她认为在看到亲人时她起码会激动不已或者会哭会笑,可现实而言,她的反应却远比爱米琳要平静的多。或许,她就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或麻木,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很大的兴趣,或许她已习惯了一个人,关在自己的小屋里用旁观者的眼神看待这个世界。

她们面对着湖泊,波光泛在她们年轻的脸上,就像可以把情绪全都隐藏起来的面罩,埃尔莎的目光依然落在湖面上,缓缓地说着,“上刊登了一份暗杀名单,我看到了你的名字就在其中,可笑的暗杀名单实际上却是□裸的挑畔,你必须学会如何保命。”

“生命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都只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爱米琳回过头来看着埃尔莎,她看起来认真极了,“我是一个傲罗。”

埃尔莎扯了扯嘴角,她不想太过纠缠某个话题,在她听来死亡对于爱米琳即是害怕的又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什么样的训练,让她可以如此漠视父母给予的生命?她有些迷茫了。

“你结婚了吗?”她决定扯开话题。

“没有。”爱米琳回答。

“为什么不,我记得你在六七年级的时候就有着不同的追求者,后来你同意了一个男孩子的追求,他叫什么来着?”

“用婚姻去做牵绊并不明智。”爱米琳抢着回答。

“因为随时会有危险?”她问。

“这样不会有任何牵挂。”爱米琳回答。

“为什么不想想正是因为有了一些牵挂,你的生命才会变得更有意义?”埃尔莎笑着摇了摇头,她转过脸来看着爱米琳,这个从小到大她以榜样的姐姐,她依然年轻,可她的思想却变得迂腐而且固执了许多,让她不由地叹息,这是女人的通病,或许她也会这么做,只是说的时候却尤为潇洒。

“我一直是一个不合群的另类,外界的传言不假,巴布林家的小姐身体欠安,所以我总有理由让自己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去面对那些纷乱的环境。而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爱米琳,你同样希望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边守着自己的该尽的责任一边承受内心失去亲人的煎熬,你把自己放在哪?”

“把自己放在哪?只有胜利后才能真正从煎熬中解脱出来。”爱米琳的眼神飘忽了一阵,她有些神经质地重复,“我们会胜利的,我们真的会胜利的。”

埃尔莎伸过手去安抚她,“确实会。”就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得那么肯定,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纠缠着她的梦,然后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如果你太害怕……”

“不,我不是害怕。”爱米琳纠正她,“这是必生的事业,你无法理解,不仅仅只是象征着神圣与公正的魔法部傲罗这一职业。”她欲言又止,担心地环顾四周,她明知道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明知道在埃尔莎保护咒下根本不会有能轻易靠近她们。

“我不想被人说成是贪生怕死。”爱米琳终于说出了心声,她紧跟着尴尬地笑了笑。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埃尔莎牵住爱米琳的手,“一个人光有勇敢是不够的,如果一个人为了在别人的眼光里看起来自己不怕死而不珍惜生命,那才是愚蠢和极不负责任的。我们的生命属于自己,属于父母,就算他们没有我们的记忆也要好好活着,直到最后。信念,是在生命之外的东西,或许你认为我贪生怕死的理论并不值得推崇,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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