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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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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承朗也朝那侍卫道:“都说了,不许隐瞒。”
侍卫垂着头,低声道:“属下出城的时候得到消息,已经找到林姑娘了,找到她的时候。。。。。。她跟荣绍,在一起。”
侍卫说得有些艰难,东方承朗便知道了,这“在一起”三个字应该是美化过的,孤男孤女,在一起能够做什么?
他不意外林三春的下场,只是不敢相信跟她一起的是荣绍。他也不相信荣绍会是掳走林三春的人。
“荣绍?他来苏州府了?”
侍卫道:“他是今天下半晌到的,去衙门看了荣绩的尸体。。。。。。”
东方承朗侧头去看堂兄,见他一脸沉色盯着前方,他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前方只有墨?的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主动解释:“今天林春晓被人掳走,我怀疑对方拿她来威胁你,等着对方的消息,就没有轻举妄动。怕你担心也就没有跟你说。荣绍。。。。。。我不信是他做的,他应该也是着了旁人的道了。”
荣家置身朝堂之外,荣绍更是根本不理俗事,只一心做学问,东方承朗实在想不通这人挑拨荣家、荣绍跟堂兄对立又有什么企图?
或者,对方只是想毁了荣绍,让堂兄丢脸?要算跟荣家和堂兄都有仇怨的。。。。。。东方承朗马上就想到了荣绩,“荣绩两天前死了,尸体停在衙门里,我去查看过,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东方承朔只“哦”了声,视线还落在前面的?暗里。
东方承朗挥了挥手,让那侍卫先退下了。
这时,听东方承朔道:“先回城。”
“可是。。。。。。”
他疲惫的道:“没有可是,对方知道我的下落,躲到哪儿都没有用,回吧。”
东方承朗不再多说了,只沉声吩咐队伍:“进城。”
后方队伍里,林二春闻言赶紧上前来,“五殿下,我在寒山寺歇脚,明天要赶早领佛豆,我就不进城了,殿下有事随时可以派人到寒山寺找我,等殿下不忙了,我再去拜见殿下和荣三姑娘。”
东方承朗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林二春和她的那些什么生意,只挥了挥手,让她自行离去。
林二春行了礼,就往一边通往寒山寺的小路去了,刚离开人群,就见前面树影微动。
单薄瘦削的少年几乎跟这?乎乎的树影完全融为一体了,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见她过来了,才从树下出来,站在小路中间,也不吭声。
林二春加快脚步跑过去,道:“怎么站在这里?到处都是蚊子,咱们先回去。”
轻快的声音传来,东方承朔忍不住朝着那边小路看过去,只看见林二春的背影,却正好看见迎着月光站立的少年,往这边望了一眼,又很快收了回去,似曾相似。
~
林二春回到寒山寺之后,见过朱守信也知道了城中发生的事情,以及林三春的消息。
朱守信知道她跟林三春姐妹关系不好,却不知道他们已经不好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见林二春一言不发,还以为她担心,于是宽慰道:“荣大公子君子端方,肯定不会做出逾礼之举,这传言肯定有夸大的,说不定还是假的,三姑娘那边。。。。。。”
林二春只是还在想忠义王留信的那事,认定了是荣绩做的,她觉得这人也算信守承诺,先前将他想得太坏了些。
回过神来听到朱守信正在说林三春的事情,她皱着眉头听完了,半响无语。
这事,她也怀疑是荣绩做的。刚对他生出的好感,这会又散了。
她不是关心林三春,只是听到任何一个女人遭到这样的对待,都本能的觉得反感,要报复一个人也有很多法子,不是非得这样。
还搭上了一个荣绍,也真是可惜了他,也不知道是荣绍倒霉还是林三春倒霉,谁连累了谁。
城中,荣绩趴在桌子上,正斗着他才买回来的两只蛐蛐,嘴上正说着:“也算他倒霉,要怪就怪他有个好母亲和好父亲,也怪他是个好儿子,这么孝顺跑来验证我死没死,我不死,杨氏那贱人都不敢出门了,现在,呵呵~~我也不算是对不起他,他不是总念叨林春晓么,正好。。。。。。”
边说着边拿这木杆戳着其中一只蛐蛐儿,“杨氏,你还挺胆小,上啊,刚刚不是还挺威风吗?”
那蛐蛐自然不会回应他,他戳了几下,这蛐蛐一动不动了,他无趣的扔了手中的小木杆,回过头,看着身后一言不发的荣绘春,问:“怎么,跟我生气了?”
荣绘春盯着桌上那只死蛐蛐,道:“大哥他并没有错,他也不曾对不起你我,娘的事也跟他无关。”
“无关?娘也不曾对不起荣府任何人,当妾也不是她愿意的。”
荣绘春不吭声了。
~~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却又在门口处放缓顿住了。
荣绍侧头看过去,就见长随阿顺从虚掩的门扉处探头进来,一脸焦急却又小心躲闪的模样,分明有急事要禀却又不敢扰他。
荣绍疲惫的道:“说事。”
阿顺不敢耽搁,小心翼翼的道:“大公子,林姑娘那边已经让周大娘看过了,她的身体不要紧,也没有被人侵犯的痕迹,就只有。。。。。。”想到那不堪的画面。阿顺都说不下去,顿了一下,才道:“她方才醒了,一头撞在床柱上,伤了头,现在人还昏迷不醒。”
荣绍闻言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想到不久前经历的兵荒马乱,皱着眉头问道:“找大夫了吗?”
阿顺面有迟疑,荣绍烦闷的看向他。
他犹豫道:“大公子,林姑娘应该不希望找大夫,不如就让她。。。。。。如愿吧。”
那林姑娘不着寸缕还那样跟大公子躺在一处,看见的人不少,哪里还有脸活着?而且她死了,也能给公子省去不少?烦,不然。大公子除了要应付东方承朔,处理流言蜚语,还得考虑怎么安置林姑娘。
娶她吧?公子是被人给算计的,这要是真娶了,岂不是叫那奸人如愿,让公子枉背负这风流名声。而且这姑娘已经不洁,真娶了,他也替公子不值。
可不娶的话,外人才不管公子是不是被算计的,只会说他没有担当。
这也不成,那也不妥,最好就是林姑娘死了,等再过几年大家渐渐忘了这事了,公子再娶妻生子。
荣绍沉着脸没有吭声,只觉得越发头昏脑胀。只右手拇指还掐在太阳穴上,其余四指下滑,在眼皮上揉了揉,遮住了眼睛,也掩去了他的心虚。
阿顺都想得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可他心里也很清楚林姑娘也是被人算计的,或许还是受他连累呢——谁会这么恨他,他心中有数。他的那个庶弟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算计他,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的无耻。
林姑娘已经落得如此凄凉境况,他为了自己的声誉,竟然还想她死了干净,枉他还自诩是君子。
他没有回应,阿顺试探的喊了声。“公子?”
“我知道了。”荣绍放下手,片刻又将手又支回额侧,沉声道:“去请大夫。”
“公子?”
短暂的走神之后,荣绍已经冷静下来,“去吧,一切等见过平凉侯之后再说。”
听说东方承朔对林姑娘情深意重,不计较她出身低微,坚持要娶她为妻,也许东方承朔愿意相信他是被算计的呢?他行得正坐得正,根本没有碰过林姑娘,林姑娘也还算得是清白的,也许他不介意。。。。。。他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可,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她得将她知道的都说了,还他一个清白,这样不堪的名声他背负不起。
想到东方承朔,荣绍又问道:“可有平凉侯的消息?”
“丁武回嘉兴去给老爷送信,在城门口被拦了回来,他说在城门口看见五皇子跟平凉侯进城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平凉侯好像病得不轻,到门口就昏过去了,五皇子急着找名医,后来江同知带了兵过来,城门那儿守备森严,他就不好再靠近了。”
荣绍沉?片刻,道:“天亮之后去给五皇子送个帖子,他要是不肯见,将帖子送给三妹。另外。派人看着平凉侯那边,有消息了随时来报。”
“对了,让丁武回嘉兴之后将府上的石大夫带过来,让他将解水银毒需要的药材都带上,让老爷将珍藏的解毒丸给他带过来。”想了想,他又道:“算了,我书信一封,你让他带回去交给老爷,一会你过来拿信。”
阿顺应下,转身离开,很快屋内又安静下来。
三更梆响从远处模模糊糊的传来,荣绍揉着头,提笔写信,写写撕撕,废了几张纸才满意了。事毕,他疲惫的缩进宽大的椅子内,闭上了眼睛,可眉头紧锁,分明是毫无睡意。
这一晚苏州城内风云涌动,睡不着的可不独独是他,可城墙之外的寒山寺中却一片寂静,除了蛙鸣虫鸣和夜鸟偶尔发出的咕咕声,万籁俱寂。
半月当空,突然寺庙后院的西厢外传来一道极轻的说话声。
“大爷,除了苏州城,附近的城镇也都送过了,此事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得天下皆知,刻印章的那块玉被荣二扣下了,他说算他传话的辛苦费。”
朝秦说着撇撇嘴,什么话传得这样贵。值当那上好的青田玉?
他不清楚,童观止却知道,他不喜欢荣绩,但这一次东西被抢走,他却心甘情愿。
荣绩说得不错,他的确是传话了,二丫不肯再对他说什么,她宁可去求荣绩谈条件,荣绩明知道他让苏楚阳在偷听,嘴上是答应了,却什么都不做,只等他出手。其实,即便二丫不找荣绩谈这条件,他也会这么做。
不过,荣绩这么识相。他也愿意给报酬,用一块玉,换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值得。
朝秦没有听见回应,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人影,无声叹气,“城里也有消息传回来了。”
又等了会,童观止依旧没有动,要不是衣摆随着夜风微微晃动着,朝秦都以为他融在这月色里了,“时辰不早了,明天阿齐哥下葬还要忙,咱们回吧?”
童观止“嗯”了声,却依旧没有动作。
朝秦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道:“大爷,你要是想见夫人偷偷进去。寺庙里的师父们也不知道,我在这儿给你放风。”
见童观止手指动了动,他上前两步,再接再厉:“不如我去将夫人喊出来?庙里说话不方便,可以去外面说话,我在江边准备的船,煮好了茶,驱蚊香也燃上了。”
童观止这才出声:“不用了。”
“将夫人悄悄带出来?”朝秦都替童观止急得慌。
他知道林二春还活着,不久前他亲眼看见林二春进了这西厢,大爷也瞧见了,明明想得很,却偏偏只远远的站在这回廊中的绿藤后没有出去。
朝秦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知道大爷现在干站在这儿什么作用也没有,正要再劝,童观止却突然收回了视线。转过身来,道:“回吧。”
朝秦诧异的往院内瞅,能看见几间厢房,其中有两间还亮着灯,他特意留意了亮着灯的两间房,并没什么特别的,哪个窗前都没有人,那大爷在看什么?
还想再看,童观止已经抬脚走了,清清冷冷的背影,衣袂随风飘,那脚步却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
她早就睡了,可屋里的灯却一直没有灭,以前他总夜里去找她,她从不曾这样。经历了那些,她怕这?,只一门之隔,他多想走进去陪她。
什么也不说了,躺平任踩,这章没完,尽快补,跟明天有仇,不说明天了。
第213求医,来自情敌的怨恨
佛诞日这天,天阴沉沉,乌压压的阴云像锅盖一样罩在上面,闷热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城郊寒山寺里却人潮如织,香火鼎盛,一点儿也没有受到这坏天气的影响。
佛诞日是佛教最盛大的节日之一,每到这天寺中的僧侣们都要依循旧例,在佛祖像前点灯、上香、摆供、三跪九拜和念经歌颂佛祖功德,举办盛大的法会。此外,寒山寺还有个特有的延续了七年活动——给香客分发佛豆种子。
今年佛诞日,寒山寺中的僧人们比以往更忙,除了要完成这些旧例,今日陆齐修下葬,棺木要从寺中出去,庙中还给他准备了一场法事。
陆齐修英年早逝,死的又蹊跷,实在是不吉利,跟佛家的盛会是相冲突的,原不该从这庙里出去,但念及陆氏的功德,主持方丈破例答应了。并特意嘱咐了庙中的僧人,跟香客好好解释清楚,请大家多体谅。
僧侣们都不担心佛祖会怪罪,香客们又拿了陆家送给寺中的佛豆,加上近来的很多关于陆家的传言,同情陆齐修的香客居多,虽然免不得有少数人私下里嘀咕。但却并无人提出反对。
林二春还要在苏州府等康庄事情的结果,就住在寒山寺里,一大早就被闹醒了,却没有去凑这份热闹,法会、法事,她都不打算去。
童观止就在这庙中,她不想见他。
她承认她很没有出息。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漠视他,远离他,最后相忘江湖,可,看到他那副模样,她还是忍不住的心里疼了。好好的人,竟然将自己弄成了那样,他又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自苦到鬓染白霜?
只这样一想,她就忍不住唾弃自己。他再苦能比自己被抛下的那一刻更苦吗?
不要见,不要贱!
暗暗自我唾弃一番之后,她干脆从寺里出来了,带着小幺进了城。童观止在寒山寺这边,那肯定没空进城,她正好去看看卓景行。
昨日她去乌啼山的时候,特意让朱守信去打探过卓氏兄妹的下落,知道卓景行还活着,如今就在城中童家一处宅子里养伤,林二春从出事那天起就沉甸甸的心情稍稍松缓了些。
于情于理,她得去看看卓景行。
她知道童观止在苏州城内有几处宅院,朱守信一说方向,她就大概有数了,直接赶着马车过去。
昨日城中发生大事,城门口戒严,今天这一大早就已经恢复秩序了,不过赶早去寒山寺的香客已经都出城了,本应该是人潮高峰的钟点,这会儿城门口人却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进出,城门边的茶水摊子前也空荡荡的。
林二春坐在车辕坐上正晃晃悠悠穿过城门,突然前方传来两声锣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却是两个衙差,其中一人拿着铜锣敲着,另一人拿着一卷纸一小盆面糊并刷子,正在城墙上粘贴什么。
见门口的人都看过来,拿铜锣的衙差高声道:“都过来看一看!重金悬赏名医,觉得医术不错的都可以去知府衙门试一试!如果被钦差大人选中,赏银千两!”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免不得低声议论。
马上就听有人道:“仁德堂的齐大夫,杏林轩的李大夫都是名扬江南的大夫,还有瑞福祥的方老。虽然已经不坐堂了,但人还在城里,找他们不就行了”
那衙差道:“你说的这些大夫都试过了,要是他们能行何必再重金悬赏?”
那人惊叹:“什么病这么严重,竟然连他们三人都无法医治!到底是什么病症,是谁啊要官府出面。。。。。。”
“好了!瞎打听什么!”张贴完布告的衙差回头喝了一声,又道:“你们要是知道有哪儿有名医的也可以引荐,引荐有功也有重赏!”
他们走了,路人也不似刚才那般刻意压低了声音议论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给林春晓请的大夫?”
“昨天下晌城里闹那么大的动静,听说她跟荣大公子。。。。。。啧啧,不会是寻死了吧?”
“我看不一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什么脸都丢尽了,谁还会给请大夫。”
“也说不定是给平凉侯请的,我隔壁的李三昨天晚上负责看守城门,今早碰见他,听说平凉侯昨晚进城了,人看着不大好。。。。。。依稀听说跟陆小公子一样的病症,我看呐。。。。。。”
话题敏感,这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往左右看看,见两个官差在附近巡逻,摆摆手,不肯在多说了,匆匆走了。
林二春停下马车看那张布告上的内容。
钦差大人就是东方承朗,她想,东方承朗这时候找名医,应该是为了东方承朔吧。
陆齐修因为重伤加中毒而死,白洛川都救不了,昨日见东方承朔不像是有外伤,她辛辛苦苦爬进去领他出来,他还是熬不过去吗?白洛川肯定也不会给他看吧!
可,她又有种莫名的笃定,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死了。
想到林三春。林二春的心情更加复杂。
厌恶她又有些同情她,发生这样的事情,还闹得全城皆知,别说是在大夏了,就是换做是现代,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难以承受,不知道林三春能不能扛下去?
就算是活下来了,以后她的王妃梦也该彻底破碎了。东方承朔再怎么喜欢她,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妻子。
好像,东方承朔就算换了妻子,他依旧两世也摘不掉这天下皆知的绿帽。
有种诡异和恐惧从林二春心底里冒出来,闷热的初夏,她突然打了个哆嗦,回神,扬了扬马鞭,进城去了。
林二春很顺利的找到了童宅,却没能见到卓景行。
“卓六少先前的确是在这里养病,不过今早,他家里来了人,把他给接走了,他不能旅途劳累,去了卓家的一处别院静养,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走,你要找他,可以直接去城南打听卓家的院子。”
“他的伤势是很严重,这几天都没有醒来,大夫说要静养着。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这也说不好,看造化吧。”
从童宅出来,林二春揉了揉脸,望着阴沉沉的天暗叹了一口气,跟小幺道:“去趟城南。”
等林二春找到卓家别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时分了,下了马车正要上前叩门,这时门却突然开了,她下意识朝里一瞥,就见东方承朗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会倒是看不出喜怒,不过,他嘴角处起了一窜亮晶晶的水泡,养得细皮嫩肉的贵公子嘴角多了一窜红,特别的醒目。
他正微侧着头跟落后他一步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躬身走,头往前倾的听着,态度恭敬。
林二春还没收回视线,开门的小厮板着脸,不悦的问:“喂。你干什么!有没有规矩就往里闯,你谁。。。。。。哦,是你,你是去年在客栈里冲撞了我们少爷,送酒赔罪的,是不是?”
林二春往后退了一步,瞅瞅这小厮。没认出来,不过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他应该就是卓景行的小厮。
她点点头,“我来探望你们公子。。。。。。”
东方承朗已经朝这边看过来了。
他身后的中年男人往门口快走了两步,目光严厉的打量着林二春,问:“有事?”
那小厮抢话道:“老爷,她说她是来看望六少爷的。”
这男人面无表情道:“景行现在病重,不宜见客。姑娘请回。”说着转身跟东方承朗道:“五殿下,这边请。您交代的事情草民一定尽力而为,要是。。。。。。”
还没说完,见林二春还不走,蹙了蹙眉,刚要开口。
林二春跟东方承朗行礼:“殿下。”
东方承朗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目光中带着审视,似在怀疑什么。
林二春只得将那小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得更加详细:“。。。。。。斗酒会当日卓六少对我有搭救之恩,听说他昏迷不醒,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然总难心安。”
斗酒会那天东方承朗就在现场,林二春一提,他就都想起来了,只点了下头,抬脚就往外走去,没有在卓家人面前替林二春说话的意思。
那中年男人看了眼林二春,目光凌厉。
看样子这人应该是卓景行的长辈,林二春垂首施礼。
这男人并未言语,见东方承朗出了大门,他收回视线,也赶紧跟着出去了。一直将东方承朗送上了马车,等那马车转到巷子口,他才折身回来,板着一张脸,问:“景行是为了救你才落入水中?”
这是事实,林二春点点头,见这人神色不大好,她也提起了心,想要解释几句,可转念还是作罢了,卓景行的昏迷也的确是因她而起,童宅那小厮说他能不能醒看造化,造化二字玄之又玄,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卓家人迁怒于她,她也能理解。
只问道:“六少落水受伤是因我而起,我。。。。。。”
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冷叱打断:“我六哥因你受伤,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说话间,从这宅院左侧一两人合抱的大廊柱后走出来一个浅蓝衣衫的少女,她绷着脸。瞪着眼睛,紧盯着林二春质问,被风吹得篷起的长纱裙遮住了她紧捏着的拳头。
正是卓香琪。
她走到距离林二春两步处停住,边目光晦暗的在林二春身上逡巡,边道:“白洛川医术了得,我大伯也精通医理,他们都不能保证六哥什么时候醒来。你以为你是谁,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林二春看看那中年男人,又看向卓香琪,她可以理解卓家长辈的不悦斥责,也可以理解卓香琪因为兄长生死未卜对她的刻薄,可,卓香琪神色间透出来的明显的敌意。她真是有些费解了。
那天事发的全部过程卓香琪都是清楚的,而且她拼命救了卓香琪,当然,她原也只是报答卓景行才救人,并没有想过让卓香琪见到她死里逃生归来会多激动和感激,可现在卓香琪这对仇人一般的态度,实在是让林二春觉得有些太过了。
她的神色也不太好。冷冷的道:“我能力低微,自是不能跟白大夫和卓老爷比,不过也会尽己所能,七姑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只要我能为六少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迟。”
卓香琪哼了声,道:“要求?你以为谁稀罕,你不过是个村姑出身,就仗着会酿点子酒罢了,你还能做什么?我六哥竟然因你而。。。。。。”
林二春看卓香琪满面满嘴的不甘,目光微闪,突然就明白了。
她或许因为卓景行昏迷对自己有迁怒,但更多的原因却并非如此,她跟卓香琪打交道不多,不了解她,但是拜林三春所赐,她对卓香琪此时的神情代表着什么却太清楚了!
她在跟自己比较,因为比较而怨恨不甘。
她跟林三春一样,觉得踩低对手就能抬高自己。
可她有什么需要跟自己对比的?她又哪里刺激这位娇小姐了?
因为童观止?也许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除了这个她再想不到别的什么原因。
她哼笑了声,心中一叹,垂下了眼帘,她爱说就说去吧。
第214不甘,林二春的恐惧
卓香琪真的很不甘心。要是早几年,她缠童观止缠的最紧的时候,或者早几天,她已经放弃他的时候,她都还不至于这么不甘。
可如今,她才刚刚重燃斗志,刚刚满怀希望的想出了一整个的计划,她觉得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有把握成功。
童观止刚刚失去了心上人,正是最伤心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而这个秘密被她得知了,他的心上人还跟她有着那样的渊源,她又正好距离他这么近。。。。。。这次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是,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林二春居然好端端的回来了,就像是一顿好饭摆在面前,她都已经准备动筷子了,却突然被告知这张桌早被人预定了,是她坐错了位置,现在主人回来了,她只能灰溜溜的滚。
短暂的美梦之后,一切又都跟自己无关了。
卓香琪本来是不讨厌林二春,甚至还有点儿欣赏她,可现在,林二春三个字只让她觉得难堪和狼狈,她控制不住的嫉妒她,她想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想知道林二春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童观止为她的死悲痛欲绝?这种嫉妒让她愤怒发狂。
尤其是见到林二春明明知道她心思,却佯作不知,若无其事面对她的样子,她就怒不可遏。
林二春的这一哼笑就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卓香琪的言语越发尖锐刻薄。
林二春闻言心里越发肯定卓香琪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她没事人一样站着听她数落,心里却觉得好笑。
卓香琪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怪林三春上辈子就恨她,这辈子也要报复她,林三春这一世的嘴上功夫比上辈子明显厉害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辈子在卓家跟卓香琪学来的,她们二人数落她的话竟然也都差不多,毫无新意,仔细看的话,她俩指着她的神态也都很是相似,一样的狰狞。
林二春不以为意,她身边的小幺也一脸木然,对此毫无反应。可一旁站着的卓博远本就皱着的眉头越发隆起来。
侄子侄女兄妹情深,见到连累得侄子重伤不醒的人,侄女如果只是言语有些过激他不会阻拦,但是侄女恨不得伸手指着人家质问,句句数落和讽刺刻薄得已经超越了卓博远对仪态涵养的基本要求,他就出言喝止了:“香琪!”
卓香琪从小就怕这个大伯,不过此时她正在气头上,失去了理智,一时忘了害怕,嘟着嘴,跺了跺脚:“大伯,六哥犯傻救人我骂他,他也听不见,现在有个能听见的。我抱怨一下都不行嘛。。。。。。”
她陡然收声,顿了一下。
这几天卓香琪的时间不够用,平复死里逃生的后怕,担忧兄长,震惊童观止喜欢林二春以及重振旗鼓制定计划就占据了她的全部心思,她从没有想过六哥为什么会去拉林二春。
现在突然想起这事,只觉得震惊,她的六哥绝对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
别看他看起来脾气好,从不摆架子,性子简单直接,好像很容易接近,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淡薄得凉薄。
在家里他都是万事不理,天塌下来了。他都看不见,只一心沉浸在金石之中,对那堆破铜烂铁都比爹娘更亲。
对总是?着他的卓香琪,他会稍微亲密一些,但是这种亲密也十分的有限,在卓香琪看来,他更多的时候是过嘴不过心,他很少花什么心思来尽兄长的义务,只要不影响到他,她将天捅个窟窿,他也能在一边宽容的看着她,不咸不淡说一句:“香琪别闹了。”
去年年底被林三春陷害的那次,卓香琪能感觉得到,卓景行那回是真的很困扰。她以为他会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可他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让她别再犯傻了。
他的安慰和教诲简短干脆,且再没有后续。她出了那么大的事,羞愤欲死,卓景行做的也只是将事情告知父母让他们管束,之后他就转身就能潇洒的投入到他的乐子里,一点不受影响,一点也不担忧她。
小时候,别人羡慕卓香琪有个哥哥宠着她,从不欺负她也不约束她,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慢慢长大,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的六哥不是宠她,也许他只是嫌?烦。
卓香琪虽然对此有些伤心,但是想想六哥也许就是这样的人,有人天生热情跟谁都自来熟,也有人就这样天生凉薄,她伤心归伤心,时间长了也习惯了,认了,六哥凉薄但是对她最好,她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卓景行对家人尚且如此,在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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