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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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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恪是那名宫女的话,他绝对会偷笑不止,帝君称帝后性情温和了许多,没有砍断她的双脚已经是格外的恩宠了。

毕竟,他们的帝君有时候真的很变态。

——试图冲撞帝君,换取帝君注意力的女子,确实吸引了帝君的目光,只不过……

帝君对此女温柔轻笑:“过来。”

那女子极为欢欣,满心期待和紧张的来到帝君面前,然后在他温润如水的目光下,心花怒放的坐在了帝君脚旁。

帝君当着众人的面,抬起修长的手指,指腹蹂躏着此女红唇,眼神赞赏,目光温柔:“这张小嘴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好听?”

此女果真傻得可怜,竟然没有听出杀机,在李恪膛目结舌的目光下,此女脸颊红红的,羞涩无比。

李恪忍不住去想,此女若死,那也是笨死的。

但帝君没杀此女,因为帝君说了,他觉得此女说出来的话很好听,可没说此女的头脑很聪明。

前者是割舌,后者是掉脑袋。

所以,伴随着宫女一声尖叫,舌头被割掉了,宫女目睹这一幕,受不了现实打击,直接晕死了过去。

李恪忍着恶心,把舌头端给燕箫看,燕箫拿起手帕,这时候开始装清高了,捂着唇,低低的咳嗽着,语气不悦:“拿走,朕见不得这些。”

李恪撞墙的冲动都有了,究竟是谁见不得这些啊?话说,如果真的见不得的话,一开始还割什么舌啊?

当然这话,就算上天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燕箫的面乱说。

——最后还有一种女子,守在帝君会路过的必经之路上,佯装为了什么伤心事,小声啜泣着,那样的声音相信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但她们忽略了帝君的为人性情。有时候女人哭的声音越大,帝君就越兴奋。李恪一听女子哭泣,大有翻白眼的冲动,看来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果然,帝君径直从宫女身旁走过,但却对李恪说道:“昨夜梦到先帝,说很想念朕,奈何朕国事烦身,无法亲赴皇陵守孝,此女不是会哭吗?让她代朕前往皇陵,为先帝哭丧三日。”

李恪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连哭三天三夜吗?”怎么样才能连哭三天三夜啊?

“那就五天五夜好了。”话语冷清寡淡,漠然到了极点。

于是,那名宫女听说多次哭到虚脱,一度想自杀寻求解脱。

……

以上种种,足以说明帝君有多变态,偏偏还是有女子前仆后继的想要引诱成功,可悲又可叹。

难道她们没有发现吗?帝君唯有皇后堪匹配,除非她们中能有人比皇后更心狠手辣,更变态,要不然就算爬上帝君的床,也不见得就能在皇后手中存活下来。

就算皇后大方宽厚,不下毒手,那太子殿下呢?

那个成长速度太过诡异的孩童,每次靠毒药加速成长,这里的成长包括年龄,也包括心智,阴森吓人到了极点。

李恪每次看到太子,都会绕道而行,有多远跑多远,惹不起,最起码他还能躲得起。

不愧是帝君的儿子,一样的戾气丛生,一样的喜怒无常。

太子殿下极其护母,若是有人胆敢靠近帝君,试图爬上帝君的床,需要过的第一关就是太子殿下。

李恪看了一眼那些红霞丛生的女子,微不可闻的撇了撇嘴。

这年头,不怕死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

太子庭院。

内殿床榻之上,太子阿筠睡眠香甜,不知为何,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抬起手背揉了揉鼻子,咕哝一声,翻了个身,趴在那里,继续打着小鼾声,睡着了……

贪欲,帝君矛盾

晋升为后,似乎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变化,比如说人跟人之间的距离。爱睍莼璩

刘嬷嬷开始唤凤夙:娘娘。

凤夙说:“还是跟以前一样吧!娘娘听起来很别扭。”

“……姑娘。”刘嬷嬷似是松了一口气,看的出来,相较娘娘,她更喜欢姑娘这个称呼。

凤夙觉得,改变只在人心和所谓的贪欲,只要***控制在某一点之上,就谈不上会有所改变辂。

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战乱年代,很多人都无暇顾及儿女情长,高大的御书房内,处处可见香雾氤氲,奏折被宫人抱着进去,又被宫人抬着出去。

凤夙曾经说过,燕箫登基为帝,若是能够控制杀念和戾气,那么他绝对会成为举世无双的一代帝王。

他每晚躺在她身旁,她能够感受到他对她的***,很多时候,她以为他至少会做些什么,或是遵从他的欲念对她如何嬉?

她在想,如果床帏之中,他想要她,她并不见得就会拒绝。

虽然没有感觉,也失去了七情六欲,但她对燕箫并非全然的无情。

有人说,无情多是建立在有情之上。

绿芜曾对她说过,说她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有燕箫的存在,只不过她太过骄傲了,说难听点是自私成性。对燕箫一切的拒绝和伤害,只是为了保护她自己而已。

绿芜说的虽然偏激,但并非毫无道理。三娘死后,她醉酒之时,偶尔会想起绿芜的话,仔细深究的话,确实如此。

其实一直以来,她和燕箫在一起,看起来是燕箫在伤害她,但又何尝不是她在伤害着燕箫,只不过燕箫伤她在表面,而她伤害燕箫却在内心最深处。

但燕箫什么都没做。

有时候凤夙会忍不住去想,燕箫之所以不扩充后宫,是不是担心她会生气?所以才会拒绝女子入宫侍寝?

如今的她,冷冰冰的像块石头,身体无温,远不及正常女子要来的温香软玉……

昨天后半夜醒来,她看到胸前衣襟大开,燕箫俯首在她白皙的胸前,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凤夙当时微微愣了一下。他夜间饮了酒,所以才会较之以往,有了些许失常。

那样的场面太过香艳,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会禁不住脸色潮红,口干舌燥,但她除了无动于衷之外,还是无动于衷。

如果她有感觉,不会连燕箫什么时候轻薄她,都察觉不到。

衣服被燕箫全部解开,所以她在他眼里可谓是什么都没穿。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身体,她当时竟有些想笑,但更多的却是感慨。

手指插在他的墨发间,然后在他微愣的目光下,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时候,他反倒清醒过来,开始推她:“夫子……”声音气喘吁吁,压抑到了极点。

“你想要我?”

话语出口,内殿一片沉寂。

燕箫没想到凤夙言语会这么直接,一时没吭声。

凤夙抚摸他的脸:“你是帝君,你记住,燕国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你怎么能跟他们相提并论?”他声音沙哑,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尤为明亮。

“你没必要这么为难你自己。”她轻叹。

燕箫却笑了,像个孩子一样:“如今我的感受都在你的眼里吗?”

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握着他的手放在她饱满的柔软上,这大概是她生平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

“箫儿,如果你要,我就给。”她说。

燕箫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掌心下是她有些发凉的柔软,适才汹涌的欲火就那么开始渐渐散去。

“夫子,刚才是我莽撞了……”顿了顿,他说:“我不能。”

这话说的有些违心。

凤夙松开他的手,他的手指就那么从她胸口滑落,顿时被一股空虚感包围着。

她离开他身体,背靠着他,看着床幔,良久无声。

很快身体就被燕箫拥在怀里,紧密相贴,他低低的叹道:“夫子,我想要你。男女之间***宣泄,这并不可耻。”

“箫儿,你很矛盾。你认为,跟我在一起,你能得到欢愉,但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你是不是觉得这对我不公平?”凤夙的话可谓是一阵见血,听得燕箫不期然皱了眉。

凤夙短暂沉默,终是开口说道:“要不你去梅妃那里,或是我……”

凤夙没有把话说完,因为燕箫忽然覆盖在她的身体上,明知她不会疼,还把全身的重量重重的压在她身上,然后在她眸光看向他时,狠狠的吻向她的唇,但她抿着唇,燕箫也不急,眼神微眯,隐含怒气:“又想把我推到别的女人那里?”

“我是为你……”着想。

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含糊,甚至连话都没让凤夙说完。

凤夙中计了,在她开口说话的瞬间,燕箫已经用潮润的舌纠缠住了她的舌,话语含糊,但却声声逼问道:“收回刚才那句话。”

凤夙眉眼间都是笑意,他倒是把战术运用到了床事之上,倒是难得。

“收回。”很配合。

白眼狼还很生气:“说你在乎我。”

她笑,在他殷殷目光下,开口说道:“你知道的,为师吃软不吃硬。”

短短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暧昧丛生,把白眼狼刺激的眼睛发红,发狠似的吻她,到最后,咳嗽不已的是他,没心没肺无动于衷的那个人却是她。

燕箫晨起时情绪不佳,李恪怎么伺候都不对,差点老泪纵横……

难怪燕箫会这么生气了,他顾虑凤夙那些虚无缥缈的感受,已经百般迁就了,偏偏她不懂他的良苦用心……这话也不对,她不是不懂,是明明很懂,却故意拿话来气他。

李恪说话一向不着边,但有一句话还是被他蒙对了。

李恪说燕箫病情加重多是被凤夙给气的。

仔细想来,他这样的身体最好不动情,这辈子情都给她了,不是被她所气,还能为谁?

帝君晨起更衣的时候,一直在咳嗽,眸光移向床榻时,凤夙穿着单衣背对着他睡得正沉,哪里还管他的死活?

顿时一口闷气涌上心头,帝君眸色生寒,抿唇愤愤的离开了内殿。待众人离去,内殿之中只有寥寥宫女守候在那里,皇后不喜太多人在身边伺候,所以才会把人数递减到寥寥四人,就算如此,皇后也觉得多。

因为内殿太静,所以不管是什么声音都显得极为清晰,比如说皇后的话。

就在新帝转身离开不久,内殿宫女明明听到了一道声音,从帷帐深处传出来。

皇后低声呢喃道:“傻瓜。”

************************************

绾绾来看望凤夙的时候,她正在熬药,燕箫晨起时似乎咳嗽比较厉害……

阿筠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很有闲情逸致,因为他正在打盹。

“姐姐病了吗?”

绾绾人未到,声先到。

距离之前一别,凤夙已有月余不曾见过绾绾了,之前去过无名湖,但她似乎都不在,也不知去哪儿了。

若不是知晓绾绾法术高强,凤夙只怕又要牵肠挂肚了。

如今听到绾绾的声音,凤夙眉目间霎时有了几分喜色:“绾绾……”

“谁?”正在打盹的阿筠瞬间提神,但他看到缓缓出现在眼前的绾绾时,顿时激动不已,立马从藤椅上跳起来,藤椅因为他的力道,晃动不止。

“太好了,你还没死。”阿筠一直以为绾绾出事了,要不然活泼如绾绾,那么坐不住的一个人,无热闹不欢,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阿筠……”凤夙挫败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绾绾也不见生气,反而笑了笑,“有事耽搁了,所以才会这么久才来看你们。”说着,笑容收敛,心事渐沉,走到凤夙面前,愧疚道:“姐姐,三娘遇难的时候,我没能帮得上忙,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三娘……”顿了顿,绾绾咬唇道:“姐姐不要怪我。”

“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凤夙握住绾绾的手,温声道:“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东华,凤门杀手

夜凉如水,太子庭院一片沉寂。爱睍莼璩

无灯,漆黑暮霭,只有隐隐火光乍现。

冥币堆积,浅浅燃烧着。

烧纸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筠,他蹲在那里,抱着膝盖,眼巴巴的望着火光,精致的五官在火光跳跃中忽明忽暗,眼眶中隐有泪水浮现。

“殿下在给谁烧纸?”庭院中,突兀响起一道女子之声,声音娇媚,但因心事重重,所以尽显落寞辂。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三娘。”阿筠没有去查找女子踪迹,只因他知道同他说话之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介女鬼。

自从帝都大战之后,他在宫里见过不少鬼魂,娘亲曾经对他说过,皇宫里出现最多的就是冤魂厉鬼,因为这里是一个容易让人受委屈的地方娴。

那些鬼魂对他极为尊敬,并非有意害他,在他伤心难过,情绪失落时,总会有形形色色的鬼魂出现在他身边,有时候不说话,有时候寥寥数语,有时候喋喋不休。

阿筠想,他们或许都是一群心灵太过寂寞的人,一如他的爹娘。

女子又开口说话了:“殿下想找三娘吗?我可以帮您去阴司打听有没有这个人。”

终究是一片好意,但阿筠却把脸埋在了双膝间,笑了笑:“阴司怕是没有。”

女鬼身影缓缓浮现,赫然出现在阿筠的对面,是个女子,相貌清冷,年纪轻轻,没有天香国色之姿,但看着她的笑容,会让人觉得很温暖。

她不同于其他的女鬼,穿着一袭宫装,看装扮,好像是凤国服饰。

阿筠对于她出现并没有很惊讶,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把冥纸放在火堆里。

但女鬼却看到了阿筠眼里的泪,明显愣了一下,迟疑道:“殿下不要伤心,我朋友很多,我们帮您慢慢找,总会找到三娘的。”

“找不到了。”

“我们应该心怀希望。”说着,女鬼微微苦笑道:“心怀希望很重要。”

“……三娘魂飞魄散了。”顿了顿,阿筠沉沉说道:“天地间再也没有一个叫三娘的人。”

女鬼猜测着三娘和阿筠的关系。

“她是?”

“我姨娘,一个很好很好的女鬼,这世上除了爹爹和娘亲,唯有她待我最好。”阿筠说着,似是觉得眼泪酸胀,不愿自己在女鬼面前落泪失了面子,所以抬起衣袖使劲擦了擦眼睛,揉的眼睛发红,这才作罢。

“殿下节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女鬼温柔的看着阿筠,“三娘心善,虽说她死了,但上苍垂怜,兴许会赐予她全新魂魄也说不准。”

阿筠听了,心一紧,连忙问道:“姨娘魂魄没了,她还能再重新凝聚魂魄吗?”

女鬼意味不明道:“天帝和王母心怀仁慈,如果给三娘一条生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筠原本还在郁郁寡欢,听了女鬼的话,顿时轻松了不少,三娘心善,虽说魂飞魄散,但并非真的就消失在了天地间,也许她和莫言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好好的活着。

女鬼说的对,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心怀希望。

“你叫什么名字?”很难得,阿筠对女鬼很亲善,也许因为她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

需知,自从他入宫后,几乎每天都有鬼魂找他谈话,无不希望能够逗他开心,

“东华。”女子嘴角笑容涟漪。

阿筠看着她,发现她眉眼间似乎镀了一层忧愁,忍不住问道:“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东华笑了笑:“走过黄泉路的人,大都不开心,所以我也不例外。”

阿筠好奇道:“看你穿的衣服,你应该是凤国人吧?”

迟疑片刻,东华开口说道:“我原是皇上身边的侍婢……”

阿筠吃了一惊:“凤晔身边的侍婢吗?”凤晔是他外公,难怪阿筠会这么说了。

但东华却摇了摇头:“我伺候的先帝,名字叫凤简。”

阿筠微愣,那不是太爷爷吗?那这个女鬼?

阿筠重新审视了一下东华,这么说来,这个女鬼年岁已经很大了,只怕比容嬷嬷还要大。

阿筠听凤夙之前说过,凤简现如今在漠北菩提寺,因为什么都不清楚,所以阿筠干脆开口问道:“你当初是怎么死的?”

“我死在了战场。”东华似是陷入久远的回忆里,并不介意倾听者阿筠只是一个孩子,她似乎压抑的时间太久,所以才会急于宣泄。

东华接着说道:“我是凤简的侍女,同时也是凤门杀手。我没有朋友,因为‘凤门’的人全都背负着开国使命。从我第一眼看到凤简的那刻起,我就爱上了他。他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袭白衣,偶尔看人时眼睛里会有化不开的温柔。”

阿筠托着腮,问她:“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你吗?”

东华自嘲的笑了笑:“没有,他冷漠无情,女人对他来说,只有两种用途。”

“哪两种用途?”

“上床或是替他杀人。”

“呃……”阿筠清了清嗓子。

东华有些后知后觉,歉声道:“抱歉,我不该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这些。”

阿筠嘿嘿笑了两声,摆手道:“无妨,反正我也没事,你继续说。”

东华说:“我是后者,一双手沾满了血腥,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他。”

“我猜他并不爱你,如果一个男人足够爱一个女人的话,他万万不会让女人替他杀人。”阿筠正色道:“杀人这种事,有时候男人做起来会比较顺手。”

东华笑了笑,眼前这个孩子还很小,但却霸气外露,似乎除了他娘亲和三娘,对女子颇为不屑。

“你说的对,他不爱我。我为他杀人第二年,有一位女人加入了凤门,她叫剑奴,比我美丽,比我天资聪慧,比我会杀人,最重要的是比我狠。”

阿筠挑眉道:“你不如她?”

东华并不见生气,很平和:“从我见到剑奴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不如她,那个带着彼岸花香气的女人,注定有一天会名扬天下。随着时日拉长,凤门开始有人私底下纷纷议论凤简和剑奴,说他们是人中龙凤。凤简脸上开始出现了笑容,宛如破冰而出,堪似冬日朝阳,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剑奴。但凤简心里有爱,却偏偏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剑奴。”

“你破坏他们感情了吗?”“我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有这么想过。我爱上凤简,好比开启了心门,有些东西一旦开启,就很难再闭合。发现凤简爱上剑奴后,我还依然关心凤简,但却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我不想让自己败得太难堪。剑奴那时候心开始走向龙驭,一个跟凤简同样优秀的男子,凤简开始有了嫉妒。他慌了,他召唤我去内殿,我离他很近,那么冷漠的眉眼,熟悉的声音,他让我贴身照顾剑奴,顷刻间我明白了所有,他是想让我监视剑奴和龙驭。我极力掩饰内心的悲伤,我说好,转身的时候,却忍不住泪流满面……剑奴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跟她相处时间越长,就会禁不住喜欢上那样一个她,哪怕她冷漠如冰。我也不例外,我从最初的敬畏到最后的欣赏,我完全把她当主子来对待,我甚至希望她能够开心一世,所以每当龙驭来找她,看到他们的笑容时,我的心就会变得很温暖。我真心觉得龙驭更适合剑奴,她那么冰冷的女子,理应让一个温润如水的男子照顾她一生,我以为她找到了她的幸福,但龙驭死了,被心怀天下,又心怀嫉妒的凤简活生生逼死了。”

阿筠皱眉:“剑奴岂不是很伤心?”

东华眉眼氤氲:“剑奴成为了凤简的妃,她那样的人,就算伤心,也无迹可寻,隔年边关告急,她主动请缨,我随行,被困险境,向朝廷连发好几道告急求救公文,均被妒后压了下来,我和剑奴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死在了战场之上。”

阿筠心事渐沉,一时没说话。

东华继续说道:“剑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原本应该告诉凤简的,但我成为鬼魂之后,一直在躲避阴司追捕,等我再入皇宫,却传来凤简驾崩的消息,皇陵里并没有他的存在,天地之大,我渐渐失去了他的消息,所以只能守在皇宫里,我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的。”

“为了一句话?”阿筠有些不理解,值得吗?

东华温声道:“对,为了这句话,我在深宫里守了几十年,等了几十年……”

“也许,他已经死了。”阿筠试探东华的态度。

东华眼眸亮了亮:“不,有人告诉我,他还活着。”

阿筠皱眉,是谁告诉她的,试问这世间还有谁知道凤简还活着?

无欢,天帝王母

在这世上,有一种女子极其出色。爱睍莼璩

她极其美丽,青丝飞扬,一双宛如凝聚了万年光华的眸子亮如秋水,深不见底之余,清丽之姿艳压群芳。

如今女子在笑,红唇微勾,嘴角笑容较之朝阳更加耀目,连太阳都要失去了应有的颜色,晃得人睁不开双眸。

她凝聚了日月光华,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就足以吸引万千目光投落。

她是王母,主宰万物的上神,当然更是主宰东华命运的人辂。

东华对她只有臣服和敬畏,如今跪伏在地,一脸虔诚。

“王母,我已经遵循您的意思,劝说小殿下打开心结,还请您网开一面,让我得见先帝,也好还了陈年夙愿。”

王母淡淡笑道:“凤简说的对,你是一个能够温暖人心的女子,由你劝说阿筠,是再好不过了。嫫”

东华微愣,激动道:“先帝……先帝当真这么说吗?”

“如果不是凤简引荐,我和天帝何至于找到你?”

东华压下心头涌起的激动,迟疑道:“他……可知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他?”

“这话要问他。”王母笑容浅浅。

东华敛眸,艰涩道:“六十年了,我守在深宫里,看着凤国一步步走向覆灭,却无能为力。流年易转,物是人非,我只想见他一面,一句话就好,何至于这么难?”

王母静静的看着她:“阡陌红尘,男女一旦涉及情爱,得到的同时也便意味着失去,当你决定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早晚有一天对方离世,你会体会到失去带来的锥心之痛。”

“有时候寂寞能够杀死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痴念。六十年来,我守着深宫庭院不出,每日看着云卷云舒,晨起暮落,流尽了身体里的所有水分,后来哭不出来了,这双眼睛里便开始滴落朱砂泪……”东华苦笑道:“王母,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王母声音柔和。

东华仓惶道:“怕我有一天血也流干了,我该怎么办?”

王母忍不住叹道:“魂魄无所依,终究不是长法,凤简希望本宫能够助你渡过此劫,有朝一日幻化成人。”

东华呼吸急促:“他可愿见我?”

“……他不愿。”顿了顿,王母接着说道:“不过却有一句话希望本宫能够带给你。”

东华屏息道:“他说什么?”

“他说,他从未爱过你,希望你擅自珍重。”

东华身体一僵,苦笑道:“早该猜到的,他心中所爱之人,只有剑奴,而我……什么都不是。”

王母温声道:“你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东华自嘲的笑了笑,抬眸看着王母,眸色坚定:“剑奴临终前,曾对我说了一句话,还请王母能够帮我带给先帝。”

“但说无妨。”

“剑奴出事前,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她的前世,她对我说,前世他爱她,宠她,许她万千柔情,只可惜今世他已不在。我知道在剑奴的心里,她一直都忘不了凤简,所以她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应该就是凤简。”

王母问道:“剑奴还说了什么?”

“剑奴说,下一世,她希望能够和他再见,若他能安好,她愿永绝情爱。”东华咬了咬唇,叹道:“原本我想找到凤简,把剑奴的话说给他听,请他下一世好好对待剑奴,可我一直都找不到他,直到我遇见了楮墨……”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东华皱眉道:“王母,我有一事不明,如果楮墨是凤简转世,那现如今凤简魂魄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东华如此了,本就是聪慧女子,之前原本已经死心,看到楮墨和凤夙缘分生生错过,原以为此生无法跟凤简魂魄相见,忽见王母莅临,吩咐她前去开导阿筠,得闻是凤简的意思,一时乐昏了头,所以才没有想那么多,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此事蹊跷的很。

王母眸光暗沉,大概没想到东华会这么说,短暂沉默后,微微一叹:“有关于凤简的前世在楮墨身体里沉睡着,本宫前来找你,自是唤醒了凤简,你有此疑虑,实属正常。”

“原来如此。”显然,东华信了王母的话。

王母看着东华,缓缓说道:“东华,你想过没有,纵使你把话说给凤简,待凤简喝了孟婆汤,又怎会记起过往曾经?他还是会忘了他和剑奴的爱恨痴缠,所以说或不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东华呐呐道:“那我这么多年痴痴等着他,又是为何?”

“问问你自己的心,传话是你的借口,你真正放不下的其实是凤简,你只想再见他一面而已。”王母之言可谓是一阵见血。

东华泪水缓缓滑落,流出来的果真不是泪,而是鲜血。

王母寂静开口:“前世情爱,终究抵不过一朝盛世繁华,忘了凤简,勿念安好。”

东华呢喃道:“下一世,我还可重新来过吗?”

“前世的你,丧尽相思,遍洒凄凉,但下一世,本宫许诺,你的眼神不会再继续空洞下去,那些流干的眼泪会重新回归你的眼眶,会有一个男子,好比凤简一样,牵着你的手,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他会对你说:东华,你不会再寂寞,因为我将陪你看尽潮起潮落……”

东华忍不住笑了笑:“这个男子一定很美好。”

王母眼神温和:“东华,你愿意转世吗?”

“今世,楮墨会幸福吗?”她终究是割舍不下。

“他有他的命数,正如你有你的宿命一样,上天早有安排,你且安心去吧!”

东华闭眸,一滴血泪砸落,终是跪伏在地,不再言语。

金光闪耀,东华被装入王母手持玉瓶之中,片刻后,王母刚把玉瓶放进袖间,耳边就不期然传来淡淡的男子声。

“你最近越发善于说谎了。”

男子身影浮现,一袭白衣,容貌俊美,一张俊颜常年无温,冰冷淡漠,看不出丝毫喜怒,宛如寒潭下的清泉,缓缓流动间,自有一派惊艳绝伦。

“告诉她,凤简早已追随剑奴死了吗?”王母一扫之前慈悲高贵,有了女子家的娇态:“终究是不忍心,东华倒也是痴心之人。”

“妇人之见。”男子叱道。王母不服气了:“你倒是仁义无双,怎不见你对小七说实话?冒充凤简,佯装成无欢,教导小七长达数十年之久,甚至为了她复活,不惜召集她魂魄,令她借尸还魂,要说演戏,有谁能比的上我们天帝。”

眼前这位男子,就是王母之夫,主宰万物的神,天帝是也。

天帝难得皱眉道:“十世情劫,她一直在错过,眼看还剩下两世,如果继续墨守成规的话,小七只怕难以化劫回归天界。”

“所以,你为了爱徒,瞒着众仙,试图插手她的命运?”真是有够虚伪的,明明知道小七命魂被燕箫藏在了哪里,偏偏天帝就是装蒜,故意让小七为难,兜了这么大一圈子,受了这么多苦,现如今还落个活死人的身份,仔细想想,其实小七挺可怜的。

天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怎么听到你在骂我?”

“听错了。”王母有些心虚,这都能听到?

“怎么听不到?”

天帝直接读出王母的心声,王母连忙敛神,不自在的咳了咳:“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七的命魂还给她?”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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