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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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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不到?”

天帝直接读出王母的心声,王母连忙敛神,不自在的咳了咳:“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七的命魂还给她?”

“一切皆有定数,你我最好不要插手。”天帝用警告的目光看向王母。

王母忍不住说道:“你我都很清楚,剑奴口中的那个他,指的不是凤简,而是龙驭。”

天帝道:“小七和龙驭已经错过了八世,因为第八世剑奴心灰意冷,只盼龙驭安好,所以转世后的她,对于情爱之事冷淡异常,生生与燕箫再次错过,最后一世,我总要出手帮帮才行,她若继续为人,多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有了感觉,还会是同样的结果,但若抽掉她的命魂,也许会让小七收获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她的杀念会日渐消磨,因为没感觉,所以才能跟燕箫育有阿筠,摈弃了七情六欲,她能看到很多之前看不到的东西……难道你不觉得小七跟以前相比,改变了很多吗?”

王母哼了哼:“的确改变了,但你别忘了,除了小七是你的徒弟之外,燕箫和楮墨也是你的爱徒,偏宠需有度。”

天帝忍不住笑了笑,笑声悦耳,听得王母心生气恼,她说话就那么好笑吗?

“你笑什么?”

天帝看着王母,眸色半眯:“小七第八世的时候,你擅自更改了小七的姻缘线,致使她后来嫁给了凤简,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只是觉得小七跟凤简其实挺合适的。”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王母,瞬间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天帝正色道:“别乱配鸳鸯了,最后一世,从现在开始起,我们谁也不要插手,若是小七届时难以化劫圆满,我第一个要训斥的人就是你。”

“不插手就是了,那么凶做什么?”王母又开始不高兴了。

天帝摇摇头,无奈道:“走吧!”

“去哪儿?”王母看着天帝背影,有些不解。

天帝没好气道:“你不是要帮东华投胎转世吗?”

王母听言,惊呼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有一户好人家正要喜诞千金,快快回去,免得误了时辰。”

说着,竟先天帝一步飞天而去。

天帝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轻笑,眸光温柔,回头看了看凤夙居住的宫苑,轻声呢喃道:“莫错过。”

诛后,惊现白发

就在天帝希冀凤夙这一世莫错过之时,凤夙在隔天竟然满头青丝尽数变白。爱睍莼璩

毫无征兆,况且又不是月圆之夜,完全杀的凤夙和阿筠措手不及。

阿筠心急如焚,守在凤夙身旁,寸步不离,尽是担忧之色。

他曾寻过父皇,但宫廷侍卫说父皇出宫,此刻并不在宫里,阿筠一时间又气又恼。

“娘亲,儿守着你,不会有事的,等爹爹回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与其说,阿筠这话是说给凤夙听,还不如说是在说给他自己听辂。

凤夙虽然脸色雪白如纸,但眼中却尽显宽慰:“别自己吓唬自己,我没事。”

“爹爹这是去哪儿了,每次遇到正事,都不见他踪影,只差没把我愁死。”阿筠忍不住小声嘀咕,被凤夙听到,淡淡瞥了阿筠一眼,阿筠咳了咳,知道娘亲不喜欢他背后议论别人是非,倒也有眼色,抿了抿唇,再也不敢出声。

“娘亲,你会不会是中邪了?”阿筠心存疑惑嫒。

“没有鬼魂敢附我的身。”凤夙说话不冷不热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

凤夙还不待开口,就见刘嬷嬷匆匆领了一个人入内,是个宫女,看装扮应该是出任宫正之职,论官位当属七品。

凤夙对这位宫人不甚了解,但显然阿筠认识这位宫人。

阿筠皱眉道:“倩姐姐,你怎么来了?”

那宫正听了阿筠的话,吓了一跳,阿筠平时淘气,在宫里叫她倩姐姐也就罢了,怎么此刻还这般叫她?

皇后在此,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承受小殿下这么唤她。

“小殿下,这可使不得,今后万万不可再这么叫下官了。”宫正连忙跪在地面上,一边说一边偷瞄凤夙的脸色。

凤夙哪有心思理会她,脸色苍白如霜,非但察觉不出喜怒,还隐见阴森之气,着实让宫女刘倩吓了一跳,心中忍不住思量,原来宫里的传言是真的。

凤夙微微蹙眉,帝后寝宫,平时鲜少有人敢这么无礼觐见,更何况现如今,她病情发作,不宜见人。

宫里几乎没人知道自己患有怪病,现如今竟被宫女看到。该杀还是该留?

凤夙注意到,这名叫刘倩的女子在看到自己的模样后,并不显吃惊,只是隐隐有些慌乱罢了。

表情无疑很令人起疑。

“所为何事?”凤夙白发披散,眉眼间一片肃杀之气。

刘倩仓惶道:“禀娘娘,下官擅自来此,实属无奈,还请娘娘恕罪。”

阿筠忍不住插话道:“你且说来听听。”

刘倩见凤夙眸光寒冽,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生怕凤夙戾气丛生,杀人灭口。

修长苍白的手指指了指刘倩,无声示意她开口。

阿筠见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娘亲如此,无疑散了杀念。

“不知娘娘可曾听闻宫中传言?”

凤夙皱眉:“什么传言?”

阿筠亦是一脸疑惑不解:“我和母后一直身居宫中,不曾出去走动过,莫不是宫中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刘倩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但还是正色道:“确实有大事情发生,而且还是跟娘娘有关。”

“我?”凤夙眉头皱的更紧了,隐隐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到底是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赶紧说。”阿筠焦急万分,催问道。

刘倩道:“宫中谣言四起,只因有宫人看到娘娘白发横生,一时精神错乱,疯疯癫癫的在宫里奔跑,逢人就说娘娘是妖孽转世。现如今宫里到处散播着娘娘是厉鬼的传言,还说大燕飞来横祸,甚至连之前的鬼乱也是因娘娘而起。”

“简直是胡说八道。”阿筠面红耳赤,双眼圆睁,宛如一只凶兽幼崽,愤声道:“谁敢这般无礼,竟敢如此污蔑我母后。”

刘倩道:“宫中传言闹得凶,想要找出那人,并非易事。”

凤夙脸色如常,更显苍白,久久不语。

“我这就出去,如果让我发现是谁在乱嚼舌根,我定当不轻饶他。”阿筠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要出去,若不是凤夙拦着,他只怕早已消失无踪了。

“娘娘,宫中传言已被文武百官得知,现如今文武百官尽皆守在朝堂之外,请求面圣商讨此事,皇上刚回宫就被迎进了朝殿之上。”

“简直是放肆,他们把我娘当成什么了?”阿筠怒气攻心。

刘倩小心翼翼的看着凤夙,见凤夙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喜怒,一时心中畏惧胆寒不已。

“谁命你前来找我的?”凤夙淡淡的看向刘倩。

“李公公,他希望您能够心里有数。”刘倩口中的李公公指的自然是李恪,李恪倒是墙头草,自从她成为皇后之后,态度倒是转换不少,可谓敬畏有加。

“退下吧!今后不可再像今日这般鲁莽。”凤夙摆了摆手,示意刘倩退下,眸色深凝。

阿筠顾虑重重:“娘亲,此事可有转圜余地?”

“不碍事。”不碍事吗?流言可畏……

******************************

朝堂外,文武百官皆在,嘈杂之声沸沸扬扬。

燕萧出宫办事,回来后就听闻这等大事,顿时一把无名火在心头熊熊燃烧起来,当他看到朝堂外跪伏在地的文武百官时,更是怒不可言。

“何事?”燕萧大步走在朝殿之中,声音冰寒。

百官看见皇上,顿时停止了喧闹,有大臣言道:“皇上,前些时候我大燕危在旦夕,民不聊生,现如今终于天下太平,却不料又有白发魔鬼作祟,实属大燕隐患啊!”

“是啊皇上,宫中有人亲眼目睹女鬼,还望皇上将其绳之以法。”

“皇上,之前鬼乱祸源定是出现在宫里,臣等怎么都想不到,祸源竟是……”隐喻谁,显而易见。

“是谁?”燕箫冷笑道:“鬼怪灵异之说不过是幻象,若再怪力乱神,休怪朕翻脸无情。”

“皇上,即使您要了老臣的命,臣也要冒死谏言,皇后是女鬼化身,还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火祭皇后。”有老臣双膝跪地,痛声哭喊道。

燕箫心中戾气大升:“来人,把他拉出去斩了……”“皇上……”一时间文武百官悉数仓惶跪地。

燕萧脸色发白,百官跪伏,他这才意识到,他们想要诛杀凤夙之心有多浓。

“事情尚未查清楚,皇后何以至此?”燕箫眉色冰冷。

“皇上……”大臣尽数磕头恳求。

“莫非尔等忘了,鬼乱我大燕时皇后舍命相助,救我大燕于危难之间,如今尔等过河拆桥,这桥拆的可真谓寒心啊!”燕萧额头青筋暴露,声音阴霾。

“皇上,您千万不要被皇后被迷惑了,厉鬼乱我朝纲,怎能容忍她在宫中肆意妄为,继续荼毒生灵?”

“谁敢动我母后?”一道稚嫩之声突然响起,竟是怒气冲冲的阿筠,双眼尽是血色。

燕萧蹙眉道:“阿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回去。”

“不,他们一个个都想害死我母后,我怎能坐视不管?”阿筠快步上前,如龙行虎步,威武绝伦。

可他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啊!却早已霸气外露。

燕萧见了,不由淡淡含笑,阿筠人虽小,却已有帝王之势了。若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还请皇上下旨,尽快捉拿皇后,将她火祭上天,还我朝太平。”有大臣冒死上谏。

燕萧神色原本稍有缓和,却听有人再次谏言,正欲说话,却听阿筠指着众人,怒道:“做人要知恩图报,想我母后救燕功绩不过月余而已,难道尔等都忘了吗?”阿筠双眸圆瞪,恨不得吃了这群人。

有臣子叹道:“小殿下,此事关乎我朝安危,您不可本末倒置啊!”

“本末倒置?那好,既然尔等认为我母后是白发女鬼,那我呢?我是我母后怀胎所生,尔等是不是也要借机杀了我才甘心?”

百官闻听此言,当即一惊,骇然不已。

阿筠所言,无疑让他们心头沉滞,顿时惊恐的看向阿筠,视其为不祥之物。

有大臣惧怕道:“还请皇上下令,命殿下和皇后一起火祭上天,其子不祥,定会扰我朝纲气运!”

燕萧气血逆流,龙威弥漫,双眸阴厉,仿佛要喷出岩浆一般。

“此话甚合朕意。”此话一出,燕萧不知何时手中惊现长剑,只见其手臂一挥,一颗人头霎时落地,方才说话之人竟已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百官无不骇然,脸色煞白。

燕萧冷冷的说道:“虎毒不食子,尔等竟敢怂恿朕弑杀骨肉?再有人胆敢谏言,犹如此尸。”

百官战战兢兢,一时间朝殿之上安静异常。

火祭,朕要皇后

有人说:江山情重美人轻。爱睍莼璩

对于燕箫来说,凤夙是那个能欣赏他万丈雄心的人。

多年来,他依恋她存活,像个孩子般执拗如昔,他把凤夙当成了他此生唯一的救赎。

臣下时常对他恭维奉承,说他文韬武略、才华横溢,当世少有。只有他清楚,若没有夫子,他依然会熟读兵法,但却不会心存天下鸿鹄之志。

这个天下是为凤夙打的,只因她想要一个盛世天下辂。

为了证明自己,为了不让凤夙失望,为了今后凤夙能够安稳生活,纵使他知道这般身心交瘁之下,会加剧他病情恶化,也甘之如饴。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她独独选择了他,单凭这份相知和信任,他就不能辜负了她。

白玉川变成人彘后,早已在烈日艳阳,备受煎熬之下,死于七天之劫婧。

那天,他看着白玉川永远闭合的双眸,想到多年来,因为白玉川致使多少人生灵涂炭,凤夙家国被毁,帝后自尽殉国;而他呢?母亲蹂躏至死,他从小便学会了敛己锋芒,遭尽各种冷眼,这一切皆因白玉川而起。

他看白玉川入神,连夫子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唤他:“箫儿。”

她说:“白玉川生的时候,你恨了他半生;死了,就彻底忘了吧!怨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把他关闭在心门之外。”

夫子说的对,的确该忘了。

换言之,如果不是白玉川,他不会认识夫子,更不会知道在这世上有女子可以明阴阳,懂八卦,知奇门,晓遁甲,在朝堂算计中可以运筹帷幄,在沙场硝烟中可以在不动声色间决胜于千里之外。

乱世天下,没有谁是谁非,只有鱼肉强食,有关于权利纷争,太多的人牵扯进来,也有太多的人失去了性命。

燕箫相信善恶有头终有报,这一世他作恶多端,死在他手里的冤魂无数,但身处乱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抵如此。

多年前,夫子对他说,她很怀念漠北,大漠黄沙,看似走马飞尘,却有无数英雄豪杰迷恋其中,从那里走出的男女,身体里都会不期然涌动出一股热血来。

燕箫认同凤夙的话,因为他夫子心里涌动的热血情潮便是心系天下。

他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兄弟燕子墨,对了,还有一个妻子凤夙,一个儿子阿筠。

他深爱他的妻子,有多爱,他可以为了他妻子剑走偏锋,好比此刻,群臣谏言,他听,但无视。

一个燕国又如何,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守着妻儿安危,仅此而已。

那日,他跳下无名湖,遇到了绾绾,绾绾对他说,也许凤夙是爱他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他听了痴痴傻傻的笑,一句爱,他可以奋力一搏,可以为了她继续在白骨尸体里前仆后继。

他把她放在心里最深处,可群臣怎能如此相逼?

如今,朝堂之上,帝君燕箫宛如剑锋刺空,带着凌人的弥天之势,扫视群臣,明明只着一袭黑袍,明明面无表情,不显怒气,却让众人心思颤动,一片泥泞寒凉。

“皇上——”众臣重重磕头,悲天长呼。

“我要皇后。”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夹杂着无尽的沉滞深凝,就连阿筠在一旁听了也不禁心潮涌动,眼里酸涩胀痛,转头间,竟湿了眼眶。

爹爹这句话,倘若娘亲听了,只怕也会心生感动吧?

有些情绪,并非仅仅靠心去维系,去感知,所以感动,就算是活死人的娘亲,这两个字也会宛如夏日烈阳照射在她停滞已久的心窝处吧?

众臣哭声绝望,好像燕箫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一般,听得阿筠怒火上涌,但燕箫却是一派冷静如斯。

燕箫声音寒冽,质问群臣:“朕是否乃真龙天子?”

“帝君身居龙座之上,自是真龙天子。”回应燕箫话语的是观天象知国运的司监正。

“朕为龙,可遨游苍穹之上,龙护苍生,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龙之国运?皇后祸国实属无稽之谈。”燕箫话语自有一派春寒陡峭。

如此言辞厉令,群臣无不垂眸胆颤心惊。

阿筠小声道:“爹爹快去看看娘亲,我来找你的时候,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现如今我担心。。。。。。”

阿筠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在燕箫心思一紧,正欲离殿的时候,突见刘嬷嬷仓惶奔至,这时候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朝殿,刚踏进高高的殿栏,刘嬷嬷就嘶哑哭喊道:“帝君,皇后一直喊冷,老奴不过去了一趟内务府领了火炭回来,还没走近凤凰阁,就发现那里着了大火。。。。。。”

“你说什么?”

“娘亲——”

前者震惊,后者凄厉,一大一小身影几乎不约而同的往殿外奔去,仓惶中透着不安。

燕箫奔到殿门口的时候,蓦然转身看着跪伏大殿之中的群臣们,出口之声嗜血寒冽:“全都给朕跪着,皇后若出事,你们全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燕箫说陪葬,那便不是开玩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他们知道燕箫不会处死皇后,所以才会想要拖住燕箫,借机夺取时间烧死凤夙,这便是所谓的先斩后奏,只不过他们想到了帝君的深情,却没想到帝君的情会这么浓。

难道他要为了一个女子,屠杀朝臣,届时遗臭万年吗?

燕箫步履疾快,阿筠在后面紧紧的跟随着,跑的脸颊红扑扑的,燕箫没时间理会他,对身后齐天佑吼道:“护好小殿下,谁敢近他身侧,杀无赦。”

“诺。”齐天佑领命,折返身子奔向身后跑的气喘吁吁的阿筠。

“爹爹,你一定要把娘救出来。”阿筠朝燕箫的背影喊道。

也不知道燕箫有没有听到阿筠的话,身形一转,偌大的宫墙便遮挡了他的身影。

火舌疯狂的窜动着,冲天火焰,几乎毁掉昔日宫阁,外面围了很多侍卫、宫人,却都不敢近前。

没人想过要救火,但这一刻看到了疾奔而至的燕箫,看到了他的惊慌失措,看到了他的暴戾愤怒,都下意识低下头,皇后是白发女鬼啊!多吓人,皇后如此,有谁还敢救她性命?但燕箫却冲了进去,李恪一路追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见燕箫要闯进火海,顿时吓坏了,一把从身后抱住燕箫,急声道:“皇上,万万不可啊!您是九五之尊,怎能只身涉险,万一。。。。。。”

李恪最终没有说完,因为燕箫直接踢开了李恪,怒声道:“再敢拦我,我连你也杀。”

李恪不敢拦了,这么戾气的燕箫,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不要命的继续拦着。

那一刻,深宫上下所有人,包括匆匆赶来的秋寒月,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场景。

帝君宛如患了疯魔症一般,不顾众人阻拦,甚至对宠信李恪下了死亡令,夺过侍从手中的水桶,沿头浇下,湿淋淋的就往殿内冲去。

疯狂的火苗瞬间便吞噬了帝君的身影,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在了当地,率先反应过来的人,这才开始惊呼道:“快救火啊!帝君在里面——”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可以烧死皇后,因为皇后是白发女魔,但皇上却是真龙天子,燕国刚刚历经大难,皇上若这时候再出事的话,燕国只怕将会变成楚国和吴国的盘中餐,想怎么鱼肉就怎么鱼肉,而他们只会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殿外,众人七手八脚慌忙救火。

殿内,燕箫触目皆是疯狂的火苗。

凤夙就躺在内殿中间,四周皆是浓烟,她知道为了活命,她该爬出去,但腿脚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般,连动一下都是奢念。

“夫子——”

耳边响起一道清越的声音,含着激动和仓惶。

抬眸,看向那人,脸庞渐渐清晰,是燕箫。

“你怎么来了?”凤夙话语飘渺,似乎随时都会破灭一般。

面前女子白发丛生,脸色苍白,布满了寒霜之气,似乎就连睫毛上都垂挂着冰棱子。

燕箫怜惜的把她搂在怀里,声息悲痛:“就算是万丈悬崖,你跳下去,我绝对会不假思索的跟着你一起跳下去,现如今火海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发,烈火相守

浓烟滚滚,火苗撺掇。爱睍莼璩

红与白掺杂在一起,刺得人眼眸生疼。

烈火焚烧的红,白发丛生的白,对于燕箫来说,凤夙从未这么狼狈过,目睹惨容,宛如有一把刀瞬间扎入他的心窝里,狭长幽深。

多年杀戮都不曾让他这般疼痛过,但如今燕箫目睹凤夙,有冷凝隐忍在眉间,回荡在心田之中。

她没有感觉,却对寒冷异常敏感,像个孩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全身瑟瑟发抖,他抱紧她的同时,眉目间一片冰冷无情辂。

绝不轻饶谋害她之人,待他查清楚谁是罪魁祸首,定当杀无赦。

单膝跪在地上,将凤夙护在怀中,燕箫快速取出袖间匕首,毫不犹豫的划伤手腕,顿时鲜血殷殷滑落。

“夫子听话,把嘴张开。”燕箫把手腕凑到凤夙的嘴边,试图把她唤醒嫘。

凤夙睁开迷蒙的双眸,看着燕箫,见他目光殷殷的看着她,再见唇边搁置着他的手腕,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箫儿……”她声音沙哑,低低唤着他的名字。

“夫子,把血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轻声诱哄。

她眸色半敛,其实何须她吸食燕箫的鲜血,当他的手腕放在她唇上时,就有鲜血不断的流进她的唇齿间。

无心体会鲜血流进喉咙里会产生怎样的震颤感,凤夙明显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在燕箫的目光里,凤夙的体质似乎对他的鲜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依恋。

鲜血刚过喉,就可见惊人效果。

凤夙白发转瞬变黑,苍白脸色宛如破冰寒气一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箫安了心,眉目间有了喜色,抱起凤夙,快步朝门口奔去。

“砰”沉闷声起,前方有梁木横空落下,带着火苗疯狂的燃烧着,燕箫抱着凤夙闪避的同时,后方又有梁木直冲过来,处处是火海,想要避开很难,燕箫抱着凤夙甚至来不及细想,蓦然背转过身体,用后背生生承受了梁木的力道。

疼,是在所难免的。

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燕箫仓惶跪地,即便如此,仍然紧紧护着凤夙,避免她跌落在地上。

有鲜血喷洒在凤夙的脸上,越发衬得凄艳醒目,背部似乎有什么在撕裂深陷,剧痛感沿着脊背蔓延至周身。

“箫儿……”凤夙声息虚弱,看到燕箫受伤,清透的眸子溢满了复杂和担忧。

“我没事,我们这就出去。”他抱起她吃力的站起身,却牵动肺腑恶疾发作,又是好一番咳嗽。

“……你放我下来。”他身体不好,如今这般,怕是触犯了旧疾发作,火势迅猛,再耽搁下去,怕是谁都出不去。

“不放。”燕箫沉声说完,又补充道:“死都不放手。”

凤夙苦笑,执拗啊!明明身为帝王,可有时候却像个孩童一般。

浓烟烈火中,凤夙眼前渐渐光景昏暗,最终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夫子——”

燕箫急声喊了凤夙两声,见火势越烧越猛,抱紧凤夙,火光中隐有身影出现,待对方奔到眼前,定睛一看竟是齐天佑。

“皇上,从这边出去。”将湿大毡举高披在燕箫和凤夙头顶,齐天佑快步带两人冲了出去。

宫人焦急如焚,远远便看到有两人从火光中奔了出来,俱都大喜过忘,再看燕箫怀中的皇后,原本都有些害怕,以为会看到一个白发女妖,但哪里有什么白发女妖,皇后明明绝美如昔,黑发披散,何来女鬼之说?

但那么多人都说皇后忽然头发变白,脸色苍白似女鬼,难道是以讹传讹?

“皇上——”秋寒月奔了过来,一脸担忧,望着怀中的凤夙,她闭着眸子,似是昏睡了过去,不由皱眉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燕箫一心挂念着凤夙的身体,奔出火海的那一刻,就朝众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传太医。”

关于此事,视若无睹之人,他慢慢收拾,敢如此轻怠夫子,简直是不怕死,一个个往枪口上面撞。

众人似乎心有所触,不知为何,俱是身体一僵,浑身瑟瑟发抖。

李恪见燕箫嘴角有鲜血,顿时急了:“皇上,皇后交给奴才,快让太医好好看看您的伤势。”说着,就要伸手去接凤夙。

但那一刹那,燕箫眼神极其凌厉,吓人的很。

“全都给我滚。”燕箫冷眸扫了所有人一眼,嗜血之话吐口而出:“你们一个个都想逼死皇后,从今天起,谁敢近皇后身侧者,杀无赦。”

那么决然的杀气,能够激起所有人的恐惧和不安,他们终于有了莫名的恐惧和害怕。

宫人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救火,而且听信谣言,皇上会因此迁怒他们吗?

李恪有些委屈,他跟随燕箫身旁多年,燕箫何曾对他疾言厉色过?但这一次燕箫是真的发怒了,前所未有的怒气杀的众人措手不及,心有余悸。

齐天佑拍了拍李恪的肩,看向燕箫抱着凤夙匆匆离去的背影,淡淡开口:“皇上一怒之下说的话,你又何须放在心上?”

这话可谓温暖人心,最重要的是,这话还是齐天佑说出来的。

李恪怀疑的看了齐天佑一眼,这小子转性了吗?不再冷冰冰的,反倒有了几分人情味,不过对于齐天佑的变化,李恪倒是挺欢喜的。

“这次朝臣确实太肆意妄为了,敢下火烧皇后,胆子确实太大了一些。”李恪想,皇上这么动怒,只怕事后将有大批人要遭殃了。

************************

凤夙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燕箫在杀人。

他手指修长干净,那是一双文人的手,但就是这双手,可以在不经意间就***敌人的胸膛,出手敏捷,一旦手握长剑,便不会被人击落,如果他自己愿意放下长剑,要不然没有人能够逼迫他弃剑认输。

他出手狠辣,但他并不嗜血,他曾目睹凤夙杀人,最初的时候眉眼间有着浅淡的怜悯,他对凤夙说:“夫子,别脏了你的手。”

最初的最初,他并不是真的担心这些鲜血会脏了她的双手,而是对那些死人有了可怜之心。这在凤夙看来是不可取的。

燕箫可以淡漠从容,可以暴怒残忍,唯独不能心存柔软之心。

凤夙已经忘了,她是怎么逼迫那个像毒药一样让女人沉醉的男人,一步步走向了邪恶。

楮墨曾经让凤夙心动,燕箫却让凤夙感到心疼。

别人看燕箫,他沉稳内敛,心思缜密,进退有据,堪以委托重任,只不过这个男人太过苍白绝艳,常常一袭素衣,明明身份尊贵却不喜欢身旁有人伺候于他,最重要的是,武功深厚却不为人知,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她也不是一个好人。

他耍阴谋害死很多人,无视白芷痛苦,虐待白玉川,最终让白玉川死于非命。

她对燕箫说:“箫儿,像我们这种人,只有现在和将来,没有过去。”

只因,有时候,过去可以杀死一个人。

他很听她的话,很少再去回想过去,但他却异常苍白,隐忍和孤独,经年流转,他习惯把痛苦深藏于心,宛如曲折幽深的山路,让人感受它巍峨壮观的同时,却看不清它前路如何。

凤夙在梦里面终于意识到,究竟是谁把燕箫一步步拉进了罪恶的深渊,是她。

她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毁了一个少年心中最纯善的东西,将他变得跟她一样无情,杀人如麻。最重要的是,她把他带进了地狱,却放任他在地狱里沉沦,始终没有把他带出地狱的打算。

她在梦里面看到儿时的燕箫在隐宫里哭泣,那么无助,那么绝望和痛苦,但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刚要抬手安慰他,他似是心有所触,蓦然抬头看她,眸里竟然没有泪水,反而透着寒冽之气:“夫子,你怎能对我如此狠心?”

她一惊,梦里面的她心口竟有了疼痛,因为太过紧窒,在呼吸抽断前,蓦然惊醒,触目所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宫婢……熟悉的人。

“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话音欢欣,神情激越,长久紧绷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无声微笑,真傻,她没有感觉,就算不舒服又怎么能够察觉的出来?

交易,枕边陌香

燕箫是一个太冷的人,也太过沉静。爱睍莼璩

当这种男人站在秋色湖水之中,势必要和它们融为一体。

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漠,却在举手抬足间透着逼人的杀气。

燕箫有一双近似文人的手,杀了太多的人,沾染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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