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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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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妩媚,花自惆怅,欢颜隐于幕落,活人死别,叹息掷地有声。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和阿筠环在臂弯间,声音沉寂:“他们拥有这样的结局,其实未尝不好。自此以后,花前月下,山无棱,江水为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比世人不知幸福多少倍。”

凤夙又何尝不知?她和三娘相交不过半载,却交情笃定,姐妹情深,她信她,护她,到最后甚至为她舍了三魂七魄,可是绿芜呢?她和绿芜相交二十多年,到头来害她最深的那个人却是绿芜……

人与人,果真不敢同等比较,短短数日,周围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过往凋零成泪,折叠出无尽的人世沧桑。

胸前泪水浸湿衣衫,那是凤夙的眼泪,心里开始升起淡淡的疼。

触目是莫言的尸体,还有他手中的那一缕红纱。

没有人注意到,新帝眼角有一滴泪快速消融在风中。

虽说浮生若梦,好似手中沙,悲切生白发,放眼紫陌红尘,却终究敌不过镜月水花。

她如此伤心,只因这人是三娘,倘若几年后他死了,她……又该如何?

新帝双眸寒冽,透出浓浓的血丝来,似乎转瞬间就能滴出血珠来。

*********

三娘死后,凤夙一病不起。

“病”是燕箫蒙骗世人的幌子,事实上凤夙每日醉酒不出。

深宫内苑,所有人都知道,燕箫极其宠爱云妃,她乃大燕后宫第一人。

何为第一人?有人说,云妃是第一个栖身帝宫的妃嫔,跟帝君同宿同进退。

有人说,帝君每日亲自给云妃上药,试图祛除她脸上的刀疤。

有人说,月余后,云妃疤痕尽除,容颜绝美,堪似倾城。足以和死去的顾红妆以假乱真。

有人说,帝君之所以宠幸云妃,无非是睹物思人,真正心心念念的人是已故太傅顾红妆。

说归说,很多人都清楚,云妃最大的筹码不是她的容貌,也不是她的才智,而是她的儿子。

当燕箫大昭天下,他和云妃有子燕京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听闻,朝臣因为太过吃惊,皆是呆愣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有人清醒过来,斗胆问燕箫,是否在说笑?

燕箫眸色沉敛,声音平淡:“朕长了一张开玩笑的脸吗?”

那人立刻吓得跪下磕头认错。

没有人敢质疑燕箫话语的真伪,况且那位阿筠真的跟燕箫容貌甚为相似,说他们不是父子,都没有人会相信。

那分明是一个三岁稚子,想来云妃早在入宫之前就跟燕箫结识,被他金窝藏娇,要不然阿筠年龄该怎么说?

新帝继位一月,后宫嫔妃只有梅妃秋寒月和云妃阿七。

朝臣谏言新帝广纳女子入宫,繁衍子嗣,被燕箫驳回。

几天后,应武原所求,燕箫赐宁妃谥号,尊号皇贵妃,铭刻妃陵。

后宫不能无后,放眼天下,后宫凋零,大概只有燕国最甚,只有两人,后位给谁不言而喻。

自从白玉川死后,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不动刀枪,但却釜底抽薪不少白玉川余党,正在朝臣一筹莫展之际,燕箫却增派贤能委以重任。

那么多人,并非都是花拳绣腿,满腹空论,而是货真价实的有才之人,接替官位,不见慌乱,反而游刃有余,让一众老臣惊讶不已。

如此上路,对官位如此熟悉,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定是有心之人悉心栽培多时的成果。

老臣询问燕箫,这才得知,燕箫早就有心剿灭白氏一派,但想到人员众多,为了避免到时候官位虚空,这才提前防范,广纳贤才,并根据每人的才能逐一进项分配教习,所以这才有了今日这番成果。

众臣听了,纷纷齐呼万岁大才。

燕箫环视众人一圈,这才慢条斯理道:“想出此计的人不是朕,而是朕的后妃。”

朝臣心一突,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太子妃首先排除,她怎会帮助帝君对付其父白玉川?宁妃娇蛮成性,还没有那个才;梅妃太过默默无闻,不会是她;原本众人以为是顾红妆,但帝君说了,那人是他的后妃,这么说来,献出此计的人只能是云妃了。

“皇上,那人可是云妃娘娘?”有朝臣小心翼翼开口。

“确实是云妃。”燕箫喝茶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扫了众人一眼。

有朝臣心思通透,蓦然跪在大殿之中,神情激动:“皇上,此乃大燕之福,云妃大才,又育有皇长子,功过千秋,皇后之位舍云妃其谁?”

“臣等奏请皇上立云妃为后。”一群朝臣齐刷刷跪在地上,高声谏言。

燕箫眸色半敛,借着喝茶动作遮掩住嘴角笑意。

七月末,新帝燕箫立云妃为后,其子燕京为皇太子,与民同庆,大赦天下,免税两年,百姓无不对帝后感恩戴德。

登后大喜,并未给凤夙带来多少欢欣,她一直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又怎会关注头衔上的改变?

但有关于帝后佳话,却开始传进民间,稍加改变,就成为了传奇。

听说,帝君每日下朝后必定陪新后煮酒论天下。

帝宫笙乐不断,宫人说那是帝后在琴箫共舞。曾有人远远目睹,说不出来的惊艳,帝后皆是一身白衣,帝君琴音宛如缱绻如画,高山流水;皇后舞尽繁华,姿态绝伦。

民间,说书先生讲的惟妙惟肖,唾沫乱飞间,却不知道有一个面色丑陋的女鬼正站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那鬼,不是绿芜,还能是谁?

榻眠,帝后同阅

初秋天气潮润,蒙蒙细雨,帝宫九重天宛如一幅上佳旖旎画卷,有着数不尽的诗意。爱睍莼璩

走过了初春杨柳拂堤,盛夏苍穹纸鸢,初秋尘埃落定,乱世天下,燕国得保三年安宁,处处可见一派祥和,似乎仰脸望天,便足以痴笑成呆。

凤夙每日煮酒沉睡,书墨茶香,浅醉度流年,刘嬷嬷几次三番看不下去,想要规劝,终是沉沉叹息一声,就此离去了。

三娘的离去,不仅改变了凤夙,也改变了阿筠。

昔日顽皮孩童,一夕间沉敛寡言了许多,看向凤夙的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溢满了伤心和难过辂。

阿筠还小,并不曾入住东宫,跟凤夙一同居住在深宫内苑。

凤夙醉酒之时,庭院藤椅,漫天花落,会不期然响起一阵琴弦之声,带着横冲直撞的凌冽气势,扣人心弦,即便琴声乱弹成分居多,却带着数不尽的凄凉,有时候留心倾听,会感觉琴声宛如悲鸣呜咽,跫音落地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刘嬷嬷轻叹:“小主子又在乱弹琴了。”顿了顿,刘嬷嬷声息沉凝:“他心里也不好受,昨夜里,他在梦里面一直叫姨娘,还流泪了,哭的很伤心,但今天醒来,却一脸平静,嬉皮笑脸,一如往昔。娉”

见凤夙不说话,刘嬷嬷又加了一句:“他像你,更像皇上,很会装。”

凤夙仰脸望天,天很蓝,难道随着三娘魂飞魄散,就连阿筠也要钝化如石,心性归于苍老吗?

琴音声中,她缓步慢行,宫人都惊呆了,这是凤夙成为帝后之后,第一次踏出庭院,走进小殿下的庭院屋舍。

女子背影宛如杨花,姿态清美绝伦,容颜尊贵傲然。

朱漆宫门一扇扇打开,但凡女子经过之处,纱幔莫不四散卷起,一派檀香袅袅,扰人心魄。

琴音戛然而止,孩童蓦然抬头,看到不远处款款走来的女子,起先以为眼睛花了,随着女子走近,眼睛开始转为红润,然后那红色仿佛能沁出鲜血来。

“娘——”

小小孩童扑进凤夙的怀里,咬着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他以为姨娘走了,连带把娘的魂也给带走了;他以为姨娘走了,自此以后,他们生命中的阳光也要消失了。

都说凤夙阴狠无情,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她又何尝不是至情至性之人,她爱护身边的人,有时候胜过她的生命,所以三娘死后,她才会如此心灰意冷,仿佛被人抽走所有力气一般,困守死胡同里,无力自救,这种痛苦比绿芜当初背叛她还要难受。

但如今,她不能一直沉沦下去,阿筠攀附她而生,她怎能无视稚子痛苦难过,一味选择无动于衷?

“姨娘永远离开了我们,伤心吗?”凤夙问窝在她怀里的稚子。

阿筠重重点头:“伤心,好像谁把我的心给挖走了,胸腔里空荡荡的。”

凤夙很平静,眉眼间一片暗色琉璃,不动声色道:“尘世中人,皆被命运掌控在手,成为强者玩偶,宛如手中沙,就算再如何依依不舍,也终要随风而散。故人已去,纵使我们清泪无限,万丈黯然,也终是一场酒醉残梦,叹往事如风,堕落红尘最深处。”

阿筠皱眉道:“娘亲希望儿忘了姨娘吗?”

“既死别,永难见,何需……惦念?”初听无情,但又何尝没有怅然之意。

阿筠好一会儿没说话,良久后才道:“不想念,但偏又想起。”

凤夙声音如常,淡淡的:“那便放在心里,偶尔想念,永久放下。”

“娘亲能做到吗?”孩童之声仿佛历经岁月如潮,带着迷蒙雾气,眉间忧愁藏匿在额头水纹褶皱中。

“……能。”很久之后,凤夙唇齿间迸出这么一个字来。

单调,凄迷,绝情,无奈……

******************

花影渐深,宫苑重影叠叠,小别秋风,落花纷纷,风乍起,素衣飞扬。

燕箫入殿,便看到倚着床头看书的白衣身影。

衣袍渐松,越发衬得她身形消瘦,他见了,一如往昔,心头狠狠缩了缩。

《“文》有一种疼痛,蔓延至他全身各处,带来丝丝缕缕的疼痛来。

《“人》他远远看着她,今日她没有喝酒,反倒沉静看书,难免令他有些恍惚。

《“书》清美男子,惯常寡言,只沉沉看着她,不言不语。

《“屋》“皇上——”李恪在燕箫耳边小声轻唤,话音很轻,似乎不愿打破这份沉寂。

最近,他并不愿意燕箫和凤夙同床而眠,燕箫身体不好,咳嗽不止,最忌床事,情动。

偏偏皇上每次看到凤夙,就像失了魂魄一般,陪她喝酒同醉,为了照顾她可以彻夜不眠,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当真是皇上不急,急死他身边这位小太监。

“御书房还有奏折没有批阅,您要过去吗?”李恪斗胆开口,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唯恐燕箫怪罪。

燕箫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恪,不过并没生气,反而眉眼间有了一片氤氲柔色,好像凤夙今日不再醉酒,让燕箫心情大好。

“话多了。”

这话本该戾气天成,但奇异的是,音调中却含着笑意,正待李恪想尽忠职守,提醒燕箫顾虑身体的时候,燕箫却再次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扫了眼内殿伺候的宫人,话音淡淡的:“你们都下去吧!”

内殿都是女子,平时见惯了燕箫的冷脸冷语,今日再见燕箫,只见他脸上竟荡漾着温柔笑意,一时间宫婢自发忽略了那样的笑容是因谁而起,一个个羞红了脸,在李恪的低斥声中,纷纷仓惶低头,朝燕箫福身,鱼贯退出内殿。

李恪临走时,还有些犹豫不前,见燕箫眼睛里都是坐在床沿的凤夙,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知晓云妃就是凤夙,燕箫又对他这位夫子痴恋成灾,只怕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她的五指山了。

关上宫门,内殿瞬间陷入沉寂,只余燕箫轻缓的呼吸声……凤夙是没有呼吸的。

缓步上前,含笑看了她一会儿,坐在她身旁,“什么书,这么入迷?”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似是笑了笑,话语如常,微微有些沙哑:“兵书。”说着,卷起书面给他看,还真是兵书。

“要看吗?”她问,也许只是随口问问。

“好。”他似乎永远都不知道拒绝她。

床榻之上,她躺在他怀里,共同翻阅一本书,兵法之道,偶有间接谈论,如果李恪看到、听到,大概会暗笑不已。

他有些心不在焉,温香软玉在怀,况且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没有心驰荡漾是假的,事实上心潮拨动,难以自制。

“心怀不轨”之人自是遗露了凤夙的话,所以当她久不见回应,在他怀里侧眸看他时,就看到他眸光灼热,紧紧的盯着她。

凤夙不傻,虽然情事浅淡,但却在瞬间便读懂了燕箫心中所想。

她微微敛眸,面色如常,只是那般近在咫尺,所以当燕箫垂头准确吻住她的唇瓣时,她微愣,无意识张嘴,瞬间被他寻到可趁之机,缠住了她的舌,与之纠缠。

那样一个吻,凤夙不知道何来醉人之说,燕箫吻她的时候,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他亦是,眉目深幽,藏储万千心事,但深吻却显得极其霸道,痴缠不放,即便凤夙没有任何回应也无所谓。

热吻结束,他声音沙哑,微微叹息道:“这样的吻,你排斥吗?”

“没感觉,谈不上排斥。”她侧开眸子,打算把注意力继续凝定在书籍上,但注定只是徒劳。

只因燕箫眼眸幽深炙热,蕴藏了很多她看懂,却又看不懂的东西。

她平心静气,翻了一张书页,淡淡问道:“你要看书,还是要看我?”

他笑,这话还真是镇定啊!

“看书,看你有什么区别吗?”

“看书的话,如此不用功,该罚。”说着,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燕箫心里忽然间溢满了温暖,这是少时,他不听话,忤逆她教习功课时,她惯常做的小动作,如今难免心驰神荡,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如果是后者呢?”

她眸色淡淡,但嘴角却微微扬起,并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合上手中的书,眉眼含笑:“若不厌,随你喜欢。”

深爱,帝后同眠

燕箫在凤夙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什么,心潮翻涌间,却夹杂着诸多不确定。爱睍莼璩

他看着凤夙,呼吸缓慢,眸色深幽暗沉。

李恪在外面守着,耳朵贴着门,试图隔着厚厚的房门,偷窥到什么,但听到的只有庭院中的虫鸣声。

李恪是不可能听出什么来的,因为房间内一片寂静。

红红的烛光散发出摇曳的光辉,灯芯偶尔会响起浅浅的“爆裂”声辂。

在凤夙略显冷清的眼神里,燕箫握住了她的手。

曾经,她是他的夫子,想爱却不敢爱;如今解除身份束缚,她是他的妻子,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

既然握住了,便不想再放手媾。

燕箫眼神冷睿,明明表情平静,但映入凤夙的眼中,却带有缱绻之色:“一直想这么做,睡觉的时候,牵着你的手,一同安寝,一同醒来……”

凤夙看着他,不明所以:“你以前不也常常这么牵着我的手吗?”

燕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每次牵你的手,都要趁你不注意才敢牵,我这辈子从未这么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过。”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手现如今在你手里。”说着,试图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用力握紧。

凤夙笑了笑,似乎刚才只是她的一个恶作剧。

燕箫不高兴了:“你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把手抽走吧?”

“为君者,喜欢疑神疑鬼吗?”她微微挑眉。

燕箫苦笑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前我牵你的手,刚开始还好好的,但当你回过神的时候,就会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并且跟我隔得很远,好像我感染了瘟疫一样。时间长了,我哪还敢乱牵你的手?”唯恐有朝一日惹恼了她,她不再理他。

“有么?”凤夙微微蹙眉,没想到他一直对往事耿耿于怀。

过往记忆笼罩脑海,燕箫忽然开口问她:“有一段时间里,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她只怕猜不出来。

“最怕我不听你的话,你会一怒之下,弃我而去。”

“……”凤夙一时没说话,燕箫话语半真半假,但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凤夙笑道:“我指望你平天下,得以让我余生安稳度日,离开你,我还能到哪儿去?”

“那时候,四哥与你走的颇为殷勤,绿芜有一次不小心在我面前说漏嘴,说你极为欣赏四哥,还说你和他琴箫合奏,堪称伯乐知己,我听了表面无动于衷,看似极为信你,但心里却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凤夙笑容收敛,近乎讥嘲道:“绿芜还真是不小心。”

燕箫眸色也冷了下来:“想来那时候她已有离间你我之意,但她说的终究是事实。你素来清高,很少有人能被你放在眼里,你欣赏四哥,我会着急,很正常。”

“你觉得我会抛弃你?”凤夙说着,笑了笑,“抛弃”这个词,似乎用在燕箫身上不合适。

燕箫笑的温和:“良禽择木而栖,你如果选择四哥,我倒也能够理解。”

凤夙难得开玩笑道:“这么说来,我当时还真是棋差一招,应该舍你选四王爷才对。”

“休想。”燕箫有些恼,把她的手拉放在胸前,正色道:“你是我的夫子,一时也是一生。”

凤夙不期然想起他的身体,一生?他和她哪来的一生啊!

收敛思绪,凤夙说道:“仔细想想,那段时间你似乎对我极为冷淡,处处找我茬,有事没事就给我脸色看,似乎还屡次带着你的妃子们在我面前招摇过市……”

燕箫有些尴尬:“我是想,你不在乎我,我又何须在乎你。”

凤夙不以为意,缓缓问道:“结果呢?如此对待我,你快乐了吗?”

“没有。”声音有些挫败。

凤夙好笑道:“这倒奇怪了,处处给我添堵,怎会不快乐?若是我,只怕夜间沉睡也会偷笑不止。”

燕箫无奈道:“看似是我给你添堵,但到最后添堵的那个人却是我。我对你冷淡,你笑容依旧;我处处找你茬,你多是淡淡看我一眼,不言不语,负手转身离去,隔天再见,依然平静如昔;至于那些妃子,不是我故意带她们气你,而是她们每次都知道你在哪里出现,故意找借口拉着我出现在你面前气你。”

凤夙静静分析道:“嗯……你默许了她们的行径,所以应该是同犯。”

燕箫没好气道:“确实有跟你赌气的成分,原本还在想,她们若能让你气恼的话,也算是功德一件,但我却忘了,王府妃子多是你为我张罗的,你又怎会因此而生气?况且那时候有谁敢当面给你使绊子?王府里面的人谁见了你,不敬你三尺?”

凤夙摇头道:“总有一些拿鸡毛当令箭的人。”

“你越是无动于衷,我就越气愤,那段时间确实混账了一些……”话语间有数不尽的感慨之意,失笑不已。

凤夙见了,白眼狼清美雅颜上,笑意迷人,忍不住说道:“怎又笑了?”还真是喜怒无常啊!

“做了那些混账事之后,忽然想起,你若对我寒心怎么办?于是那时候开始急了,就想着怎么样才能补救之前的过错。”

“难怪你对我忽冷忽热,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燕箫佯装没听懂她的讥嘲之音,开口说道:“宁愿自己中邪了,最起码中邪的时候无心,不知冷暖疼痛,多好。”

“没得到之前,什么都是最好的,现如今你我结为夫妻,朝夕相处,你总有对我厌倦的时候,若到那时,记得提前跟我知会一声,为师定当把后位拱手相让……”

话未说完,燕箫竟压在了她的身体之上,红唇被燕箫薄唇含住,看得出来,他克制了力道。

他眸光深邃的看着身下的她:“夫子刚才说什么,学生没听清。”

“若你对我厌了……”

不学乖的下场是,唇再一次被燕箫轻薄,不过这一次,辗转蹂躏,虽没相濡以沫,仅限唇唇痴缠,也够凤夙进行反省了。

“夫子再说一遍。”燕箫笑的温和。认真衡量了一番局势,凤夙妥协道:“……算了,不说了。”

燕箫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抚摸她的脸,话语诚挚:“我怎会厌你?”顿了顿,叹道:“对你,不是爱,而是痴迷,至今长达九年之久,何来厌弃之说?”

“我说的是如果。”

“没有如果。”燕箫话音加重,补充道:“没有……”

想了想,凤夙说道:“那我们换个说法吧!如果有朝一日我厌倦了你……”

“你敢——”燕箫是真的怒了。

凤夙见了,忍不住轻笑。

“你笑什么?”话音带着愤怨之气,但眼睛里却有了一丝笑意,她总能很轻易就带动他的喜怒,不是中邪,还是什么?

“不许笑。”他恶言补充道。

凤夙嘴角笑意流溢:“以前你我意见有分歧时,你最常对我说的两个字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燕箫清了清嗓子,方才说道:“……放肆。”

“戾气一如经年,好像从未改变过。”凤夙忍不住劝道:“如今你为君,戾性还是改一改比较好。”

“被你纵容了那么多年,想要改,哪有那么容易?”

“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了。”

燕箫失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沙哑:“你知道的,我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生气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做的不够好。”

“……”凤夙没说话。

“在想什么?”他问。

“以前没觉得你这么会说话?”在她眼里,燕箫太过冷漠,也太过寡言阴沉了,甜言蜜语在此之前想都没想过,不过……也曾见识过,虽说是演戏,当初为了屡获武宁和白芷真心,也曾如此过……

他复杂的看她,笑容隐含失落:“那是因为你不曾给我说这些话的机会。”

凤夙自知往事不可提,太过不堪回首,便说道:“说句大煞风景的话,后宫是否妃嫔太少了?”

“还真是大煞风景。”离开她身体,躺在一旁,但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凤夙接着道:“一后一妃,岂不招人取笑吗?”

“我原本打算废黜梅妃……”他笑:“我想要的只有你。”

凤夙暂时忽略他的后一句话,想了想说:“梅妃还是暂时留着吧!”自有用处。

“……嗯。”并没有很惊讶,燕箫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后宫只留我一人,只怕会委屈了你。”

“不委屈。”

“我终究非人非鬼,你跟我躺在一张床上,我能给你的是什么?冰凉和毫无感觉的身体吗?”顿了顿,她问:“你要吗?”

他微微抿唇,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来:“就这样牵着手很好,我什么都不做。”他想要她,想解开她的衣扣,抚摸她的身体,哪怕那副身体是冰凉的,是毫无感觉的……但他不能和她颠龙倒凤时,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在男欢女爱里没有感受到欢愉,有的只是麻木。

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亵渎他的夫子。

不会永远这样下去的,眼睛落在凤夙身上,见她淡淡的看着他,不由心思一悸,压住腹下欲火,手心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方,搂着她,声音沉滞沙哑:“你再看我,我真的会要了你。”

邀宠,变态帝君

昨夜,似乎帝后一夜好眠。爱睍莼璩

天还没亮,早朝叫起,纱幔拂开,宫人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撞见新帝温和的笑容。

凤夙还在睡,睡颜绝美恬淡,乌黑的发丝流泻在凤枕上,黑色的发,洁白的肌肤,别有一番魅惑在心头萦绕。

燕箫早已清醒,侧着身体,单臂支颊,静静的看着她,嘴角笑容流溢,看的人心神荡漾。

李恪上前见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近前,轻声道:“皇上,该起了。辂”

很难得,燕箫竟然笑意不减。

他们这位新帝有起床气,如果睡不好,容易发脾气,所以每次李恪唤他起床,多是提心吊胆,只不过今天他们很走运,因为新帝心情很好。

如今,燕箫看着凤夙,目光专注,伸手将她脸上发丝捋到一旁,俯身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吻凤夙的唇嫖。

夫妻间,最惯常的小举动,但在宫人眼中却是不得了的大事。尤其是那些宫女,瞬间羞红了脸,想看但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偷瞄着,一个个神情艳羡,感慨失落不已。

进了宫的女人都很明白,这宫中只有一个男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只有攀附他而生,才能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有幸的话,还能尽得百般荣宠。

此刻,帝君怀里的女人,有谁不渴望那个人会是自己,只要被帝君这么抱上一抱,都将是至高无上的荣宠。

并非众女看不清楚事实,喜欢异想天开,而是眼前男子很容易就令人浮想联翩。

燕箫极少对人微笑,面对他人,多是面无表情多一些,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了就令人生寒,生惧,但是当他面对凤夙时,那样的笑容好像能够冲破这世间最晦暗的东西,洒脱飘逸,令女子看了心中宛如小鹿乱撞,羞涩不已。

在这样一个清晨,新帝为了不吵醒皇后,示意众人散到外殿候着,害的众人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在这之前,帝后同榻安眠长达一月有余,皇后嗜酒,醉酒后沉沉入睡,帝君也不言语,抱着皇后就寝,眉眼间尽是温柔。

脱衣、更衣漱洗,从不假他人之手。

很多宫人都注意到,帝君给皇后换衣服时,每次手指都会停留在她的肩胛和心脏上方,失神良久。

宫人见了,也不敢乱说话,唯恐帝君不悦,皇帝怒气,有谁敢轻易点燃,太过戾气横生,也太凛冽寒冰了。

有人说,帝君对皇后极为眷恋,只因皇后拥有一张跟顾红妆一模一样的面孔。

有人话语说的很直白,说皇后只是顾红妆的替身。

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帝君的耳中,只知道李恪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带走,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于是流言好像在一夜间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敢再乱开口说话。

李恪是帝君身边的大红人,李恪的意思,有时候代表了帝君的旨意。如果没有帝君下令,想来李恪也不会乱来。

真正让宫人闭嘴的那个人是帝君,那些消失的人只是警告,所谓杀鸡儆猴,可见帝君对流言中伤皇后有多气愤。

现如今,李恪看着那些伺候帝君穿衣的少女们,眉头微皱,这些女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表面羞涩,其实内心里比谁都大胆。

如果不是他把控严格的话,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爬上帝君的床。

那些求欢、求宠招数可谓是层出不穷,不过些许时日,就已经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了,若是时日见长,怕是要修书立传了。

有女子衣衫裸露,有女子身上香味扑鼻,有女子佯装跌倒,有女子大胆冲撞,有女子泪眼斑斑……不管是哪一种,无非是想吸引帝君的注意力,继而荣登妃位。

毕竟后宫目前只有一后一妃,这些女子难免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过……李恪觉得她们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目前帝君还没有扩充后宫的意思。

结局都比较惨。

——衣衫裸露之人,被管事嬷嬷扒光衣服,在柴房里呆了一夜。

——身上芳香萦绕之人,吸引毒蜂席卷而至,虽捡回了一条命,但却真真切切毁了容貌,听说当夜此女受不了刺激,直接悬梁自杀了。

——走路跌倒之人,当时借口是崴伤了左脚,隐隐啜泣,别提多楚楚可怜了。

帝君微微含笑,想了想说:“凑一双吧!”

于是,此女左右两只脚全都“崴伤”了,至今还无法行走。

如果李恪是那名宫女的话,他绝对会偷笑不止,帝君称帝后性情温和了许多,没有砍断她的双脚已经是格外的恩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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