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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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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相认
钱多多跟着感慨:“是啊!都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小时候,咱俩最喜欢缠着我哥带咱们来游乐场玩。你胆子小,我恐高,还偏要去玩那些刺激的。小夕,你还记不记得,我每次从云霄飞车上下来都会吐,你有一次从鬼屋出来,裤子都尿湿了。”
余木夕听她说以前的糗事,眼睛忍不住有些热,随手指了指云霄飞车:“去玩一把吧。”
“好,我去排队,等我哥来了一起玩,然后一起去鬼屋。”
余木夕点了点头,钱多多冲她挥挥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余木夕倚着门,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钱越会出现的路口。
果不其然,九点差两分,一台黑色轿车在马路边停下,钱越带着棒球帽,穿着白T恤,卡其色休闲裤,面含浅笑走了过来,冲余木夕摇着手打招呼:“小夕,你到啦!”
余木夕袖着手没动,等他走近了,她才冲他扬眉浅笑:“越哥,你来啦,还是一贯的提前两分钟呢!”
钱越是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做事情向来按部就班,有迹可循。
两人在门口站着说了一会儿话,余木夕看见有辆出租车停在游乐场门口的花坛边不走了,车窗摇下,探出一颗戴着鸭舌帽的脑袋,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面,但那个角度,却是正对着他们的。
余木夕心思转了一下,很容易猜到那人必然是江晚月,也没当回事,继续跟钱越聊天。
“走吧,进去玩会儿吧。”
余木夕笑着拒绝:“不了,我怀孕了,不方便玩那些刺激项目。”
钱越眉眼微凝,目光不自觉地向下移动,定格在余木夕肚子上:“你怀孕了?”
“嗯,两个月。”余木夕垂眸,眉目温柔地看着平坦的肚子,嬉笑着说,“我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希望能生个儿子,这样就儿女双全了。多多有两个儿子,我希望她能再生个女儿,这样我儿子的老婆就有着落了。”
钱越伸手指戳了戳余木夕的脑袋,失声笑道:“你呀!八字没一撇呢,就把儿媳妇都想好了,那万一你还生女儿呢?”
“那也很好啊,反正秦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而且多多刚好有两个儿子,我再生一个女儿,你两个外甥都有老婆了,多好!”
“你趁早别打我外甥主意,我外甥那么软萌可爱,怎么能毁在你手里?”钱越一个白眼丢过去,习惯性揉她脑袋。
余木夕往旁边闪了一下,不依地跺脚:“越哥,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毁你外甥了?多多这个当妈的都没意见呢!”
钱多多拿着两张云霄飞车的票走过来,走到距离余木夕和钱越两米远的地方,突然顿住了脚步。她惊讶地看着程少峰,一头雾水:“程少?好巧啊!”扭脸对余木夕说,“小夕,你不是说约了我哥的么?我哥呢?”
她听见余木夕说“越哥”两个字了,可她的脑子一时没拐过弯来,怔怔地盯着余木夕。
余木夕指了指钱越,神情严肃:“他就是钱越,你亲哥。”
钱多多愣了许久,才干笑道:“小夕,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程少峰就是钱越。”余木夕突然走到钱越背后,抓起他的T恤下摆往上一掀,他的大半个后背全露出来了,中间偏左的部位有一小片长得挺密集的褐色斑点。
钱多多看着那片熟悉的斑点,眼泪奔腾而下。她手一抖,游戏票飘落在地,她踩着游戏票走过,走到钱越面前,咬着牙瞪着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啪。啪”两巴掌抽了过去,抽完了抱住钱越,嚎啕大哭。
钱越叹口气,咧了咧嘴,抽了下冷气,小心翼翼地安慰:“多多,哥哥回来了,别哭了。”
“钱越!你混蛋!你明明一直都在,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每天都在想你,都在担心你是不是还活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钱多多发了疯似的,又踢又打又咬。
钱越咬着牙生受了,等到钱多多发泄完,安静下来,他才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勺,温言软语地哄:“多多别怕,哥哥回来了,哥哥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其实钱越根本就没想过要跟钱多多相认,如果他知道余木夕通知了钱多多,他今天绝对不会来。
好半天,钱多多才从钱越怀里抬起头,眼睛红肿,泪水涟涟,可怜兮兮地问:“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整容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都过去了,别问了。”钱越爱怜地给她擦擦眼泪,然后盯着自己沾满鼻涕眼泪的衣服,无奈地叹了口气,“二位姑奶奶,咱还玩得了么?”
余木夕怀着孕,游乐场是肯定玩不了的。这里是他们以前经常来玩的地方,承载了很多回忆。选择在这个地方碰面,其实是大脑下意识的反应,并没有经过考虑。
“要不去公园走走吧?”
余木夕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钱越开车,两个小女人在后座待着,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钱越掏了掏耳朵,亲切地调侃:“这五年来,我都没见过比你们俩更聒噪的人,你们俩简直顶得上一百只麻雀。”
钱多多敲了敲钱越的后脑勺:“哥,专心开车好吗?”
钱越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一辆出租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不管他怎么转弯怎么变道,那辆出租车都特别顽强,根本甩不掉。
刚才跟余木夕说话时,他就留意到这辆出租车在花坛对面停着,现在看来,那必然是江晚月无疑。
他直接把手机递给钱多多:“多多,给晚月打个电话,叫她一起来吧,别鬼鬼祟祟地跟着了。”
钱多多拿过手机摇了摇:“密码。”
“你生日。”
钱多多眼睛一热,差点泪崩,抖着手拨通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越哥,你在哪儿?”江晚月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
“嫂子,我是钱多多,我哥说了,让你一起来吧,别鬼鬼祟祟地跟着了。”钱多多嘻嘻一笑,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哥,你说嫂子现在什么心情?”
“跟踪被抓包,尴尬肯定是有的,不过你叫她嫂子,她大约会开心更多一点。”余木夕抢先回答,随即皱了皱眉头,“不过她看见我的话,肯定要郁闷了。”
“为什么?”钱多多不解。
“我妈嫁给她爸了,你说她能给我好脸色么?”余木夕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啊?你那后爸,就是江晚月她老子啊?”钱多多龇牙咧嘴,她只知道木芳华再婚了,但再婚的对象是什么人,她完全不知道。
“不仅如此,那个江寒越,就是睡了温可人的那位,是我后爸的儿子,江晚月的哥哥。”余木夕拉长了一副苦瓜脸,“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儿么?”
钱多多的脑子又转不过来弯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哥跟江晚月是情侣,江寒越是江晚月的哥哥,所以江寒越睡温可人,其实是为了替我哥出头对不对?”
余木夕竖了个大拇指,递给她一个看智障的赞许眼神。
“陆川偷走安然,把你骗走关起来,是为了对付秦深。所以……”钱多多的眼睛逐渐眯起,目光犀利地盯着钱越的后脑勺。
她心里隐隐约约摸着了点儿谱,但还不确定。
“所以,陆川就是你哥。多多,什么都别说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余木夕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用给我留面子,照死里揍!反正你老公就是医生,你家就是开医院的,只要留一口气,能救得活就行。”
☆、213 互怼
钱越正开着车,钱多多当然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只有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钱越你混蛋!”
钱越耸了耸肩,看着后视镜里两张扭曲的脸,叹着气说:“小夕,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你至于拿出来翻老账么?”
“怎么不至于?我差点把自己折腾死才逃出来的好吗?”余木夕直撇嘴,连翻白眼,“越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忒狠,安然那会儿才出生几天,你居然……反正我不会原谅你的!”
钱越挑眉,笑嘻嘻地问:“真不原谅?”
“不原谅!”余木夕脸一扭,“没商量!”
“允许你打我外甥的主意也不原谅?”
……
下了车,三人在公园门口等了一会儿,五分钟的样子,江晚月扭扭捏捏地过来了,怯怯地叫了一声:“越哥。”
余木夕皱了皱眉,江晚月不是叫钱越“七哥”的么?
钱越淡淡地应了一声:“谁让你跟来的?”
江晚月抿着嘴不说话,偷偷拿眼斜余木夕。余木夕无辜地摊了摊手,关她什么事?看她干什么?
江晚月不吭声,钱越也不是非要她回答不可,语气淡漠地说:“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
江晚月垂着头,默默地往前走了一步,蹭到钱越跟前,小心翼翼地抬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在此之前,虽然钱多多并不知道程少峰就是钱越,但江晚月却知道钱多多是钱越最重要的人,没少讨好她,钱多多对江晚月的印象挺好的,嘻嘻笑着缓和气氛:“嫂子,我哥这人不会说话,你多担待着点儿。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只管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哎哎哎,大姐,先把我的气出了再说!”余木夕被江晚月盯得挺郁闷,忍不住朝钱多多呛声。
钱多多“好嘞”一声,重重捶了钱越一拳,咬了咬牙,又觉得不解气,狠狠踩了他一脚。
钱越眉头一挑,一把一个,拎着脖领子将两人拎到一边:“二位姑奶奶,差不多得了啊!几年没见,一见面就揍我,真是白疼你们那么多年。”
钱多多嘿嘿一笑,抱住钱越的手臂:“哥,小余儿都快三岁了,天乐也快周岁了,等会儿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吧,长得可俊了!”
“好。”钱越的笑容比十月份的阳光还温暖,“走吧,去逛逛,看看咱们以前经常来玩的地方。”
几人并排着往公园里走,钱多多自然是要跟钱越并肩的,余木夕识趣地走在钱多多另一侧,江晚月挨着钱越,乍一看其乐融融,十分和睦。可从头到尾,都是钱多多叽叽喳喳地说,钱越时不时应和几声,余木夕跟江晚月全程绷紧了嘴巴。
“小夕,怎么不说话?该不会你全忘光光了吧?”钱越原本揽着钱多多肩膀的手,在余木夕肩头拍了拍。
“没有,怎么会忘呢?”余木夕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江晚月,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并不想跟江晚月撕破脸,尤其钱越跟江晚月快结婚了。只是看情况,钱越对于江晚月并不如何上心,反倒对她比较热络,如此一来,江晚月免不了要吃醋。
“她怎么可能忘?她以前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全江城谁不知道余家大小姐是你的头号迷妹?”钱多多心直口快,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余木夕顿时一脸黑线,皱着眉头捅了捅钱多多,朝江晚月那边努了努嘴。
“哎呀!我好像说错话了!”钱多多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打量江晚月,见她脸色铁青,忙讪笑着解释,“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前小夕喜欢我哥,不是……卧槽我在说什么啊?”
钱多多懊恼地一拍脑门子,余木夕只好接过话茬给自己打圆场:“以前小,不懂事,觉得越哥长得帅,哭着喊着要嫁给越哥。可是后来长大了,发现越哥也就那样,撑死了七分,刚过及格线,别说我老公了,连我那个渣到爆的初恋,颜值都能秒了越哥,于是我就弃暗投明重新做人了。”
这番刻意的说辞并没有令江晚月释怀,她冷笑着说:“秦夫人对颜值倒是挺看重。”
“那必须的,对着帅的脸,吃饭都觉得特别美味不是?”余木夕嘿嘿笑着扫一眼钱越,眉头一皱,一脸嫌弃,“越哥,你本来长得就不是很好看,现在一整容,更丑了。”
钱越顿时拉长了脸,没好气地敲了她一个手栗子:“我有那么丑么?”
“还好啦,也不算太丑,勉强能看啦!”余木夕一本正经地耸肩,“毕竟我家那位帅得天怒人怨,看多了,眼光就上去了。”
钱越眼里闪过一抹阴翳,扬眉笑了笑:“这么说,你当年还真是蛮瞎的。”
“那可不?”
原本余木夕是想宽慰江晚月,可没想到两人有说有笑,越发把江晚月晾在一边了。江晚月的双手死死地绞扭在一处,指节泛着青白,牙齿都快把嘴皮子咬破了。
进了公园,沿着鹅卵石小路围着湖边走。
十月的半晌午,秋高气爽,阳光温暖,十分舒适。湖面上漂着几只水鸭子,在枯萎的荷叶杆子之间游来游去。
“哥,你看!”钱多多指着水鸭子笑说,“我记得七岁那年,你带我跟小夕过来公园玩,也是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秋天,我跟小夕比赛看谁能先抓到一只水鸭子,结果刚一跳下湖,就被戴红袖章的大妈逮住了,罚了十块钱,把你气得一年没再带我们来过公园。”
钱多多说起以前的事情,余木夕和钱越的脸上都浮现出温情脉脉的神色,仿佛正在追忆二十年前的美好时光。
三个人有意无意,都忽略了江晚月的存在。江晚月眸光阴冷地盯着余木夕,眼里一半寒冰一半烈火,恨不得要将她撕成碎片。
半晌,钱越突然说:“小夕,听说你在设计婚纱钻戒,晚月挺喜欢的,能不能拜托你替晚月设计一套?”
江晚月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钱越。钱越跟余木夕聊得热火朝天,早就把她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钱越突然提到让余木夕替她设计婚纱,真是把她惊着了。
余木夕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要是搁在以前,肯定没问题,可是现在我怀孕了,才刚刚两个月,恐怕是吃不消这么高强度的劳动了。以前怀安然的时候,我吐得厉害,秦深居然让我打掉孩子。现在我可不敢再乱来了,要不然我们家那位肯定跟我没完。”
她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江晚月,怕拒绝会惹得她更加不悦。
江晚月倒是没什么不爽的,只要钱越肯娶她,别说余木夕拒绝设计婚纱,就算不举办婚礼,她都没意见,她只要能跟钱越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啊?那真是很遗憾了!”钱越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遗憾地看向江晚月,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说,“晚月,要不咱们等等?等到小夕生下孩子,养好身体再给你设计婚纱?”
江晚月顿时急了,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差点憋过去。
“不要!”她急忙抗。议,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涨红了脸,栽着脑袋弱弱地说,“你说过陪我买别婚纱的。”
钱越闻言笑了,敲了敲江晚月的额头,爽朗地笑道:“逗你的啦!等到过了年,咱们就结婚。”他将双手搭在江晚月两肩,垂眸看着她,深情款款,“都快五年了,我早就该给你一个承诺了。”
☆、214 不是冤家不聚头
江晚月潸然泪下,仿佛吃了定心丸似的,一颗悬着的心霎时落回了腔子里。
钱越在余木夕面前说要娶她,可比在任何人面前说的都要有分量。毕竟余木夕是钱越曾经的心上人,钱越这么说,证明他的的确确对她断了念想。
接下来的气氛就和谐多了,江晚月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不再时不时地朝余木夕飞两个眼刀,余木夕也轻松了不少。
在公园逛到午饭的点儿,钱越刚问了一声中午去哪儿吃饭,余木夕的手机就响了。
“老婆,老婆,老婆,呼叫老婆!”秦深慵懒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来,依然那么魅惑人心。
“有话快说,有那啥快放,姑奶奶忙着呢!”余木夕故意扯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逗他。
秦深顿时心塞了,噎了噎:“祖宗,谁又惹你了?”
“没人惹我就不能怼你了?”
“能!必须能!别说怼我,艹我都能!”秦深嬉皮笑脸。
余木夕脸一沉,没好气道:“想得美!”
秦深叹口气,想的是很美,可架不住现实残酷啊!他们家祖宗都好久不让他碰了,他都快憋炸了好吗?
“找我啥事啊?”余木夕看了一眼等着她的三个人,不耐烦地催问。
秦深对于她的态度十分郁闷:“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想老婆也有错吗?”
……
余木夕翻了个白眼,努力放柔声音,捏着腔调,嗲声嗲气地呵呵笑:“没事当然可以找我,想老婆当然也没错。但是姓秦的,你的小祖宗现在正在跟一群俊男靓女压马路,能拜托你别来煞风景好吗?”
“一群俊男?”秦深明显没抓着重点,在电话那头咋呼起来,“俊男是谁?”
“哎,我说秦深,你是不是真的很闲啊?”余木夕被他缠得彻底不耐烦了,皱着眉头没好气地怼他,“真要是闲得慌,那就赶紧开发新项目,给你娃多赚点奶粉钱。”
秦深刚想说“奶粉钱已经赚够了”,余木夕就挂断了电话,抱歉地冲三人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们家那煞笔智力跟安然一样,比较离不开大人,让各位见笑了。”
三人各怀心思,默默无言,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还有个盯着湖面上的野鸭子出神的。
钱多多是真的很羡慕余木夕,秦深黏她特别紧,超过三小时看不见老婆,他就能控制不住他自己。可任东却好像常常会忘了自己有老婆,经常在医院一待就是一整天,甚至两天一夜,连个电话都没有。
江晚月一直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略微发黄的草,余木夕跟秦深打电话的动静,她一丝不漏地全听见了。
那个男人对她真好啊!一时半刻都离不了,爱到了骨子里。做女人做到余木夕那样,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吧?
要是钱越对她,能有秦深对余木夕十分之一就好了!
钱越弯唇笑笑,和颜悦色:“他对你挺好的,那我们也就放心了。”他拍了拍余木夕的肩膀,黯然叹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就你跟多多两个亲人了,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们会的。”余木夕拍了拍钱越的手,看看江晚月,笑道,“越哥,你们要结婚的事情爸妈知道了吗?最好是先通知他们,免得他们在外面玩疯了,赶不回来帮你们做准备。”
钱越点了点头:“好的,我等会儿就通知他们。”
江晚月突然觉得,余木夕似乎没那么讨厌了。
四人上了车,照例是余木夕跟钱多多坐在后座,江晚月坐在副驾驶上,钱越开车,四人直奔市区。
还没想好去哪儿吃午饭,秦深的电话又来了,刚才余木夕说跟俊男靓女压马路,他越想越不对劲,这祖宗在江城玩得来的没几个,哪来的俊男靓女?还一群!
“又怎么啦?”余木夕叹口气,一脸无奈地接通电话。
秦深眼珠子一转,软着腔儿道:“吃午饭了没?”
“正打算去吃。”
“想吃什么?我陪你。”秦深连忙接话。
“我跟朋友在一起呢。”余木夕皱了皱眉,并不想让秦深知道她单独出来见了钱越。
她并没有打算瞒着秦深,但这事儿得先知会他一声,她打算晚上跟秦深好好说。
秦深对于她的敷衍很不满,眉头一皱,不动声色道:“那就一起呀,你们定地方,我请。”
余木夕为难地看了一眼钱越,再看看钱多多,犹豫着说:“可多多很不待见你啊,你来了很影响她心情的。”
秦深还没来得及反驳,钱越突然接口道:“那就一起吧,把过节说开了,这事也就算彻底翻篇了。”
余木夕没料到钱越会突然出声,捂手机都来不及,秦深脸一黑,脱口质问:“木木,你跟谁在一起呢?”
“额……好吧,龙腾大酒店见。”余木夕立马挂断电话,看看钱越,想了想,又问钱多多,“多多,要不要把任东叫上?”
钱越是任东的大舅哥,早晚要见的,况且任东又是秦深的好哥们,万一等会儿两个男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好歹有个拉架的,再不济也有个抢救的。
钱多多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钱越都说要翻篇,她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况且因为余木夕,以及温可人自杀,钱多多对秦深的恨意已经没那么深了。
钱多多打给任东,说她哥回来了,想要中午一起吃个饭,约在龙腾大酒店。任东脑门子一突,急忙答应了。
一路上,任东都心神不定,钱越背负着血海深仇归来,江城又要不太平了。
可任东万万没想到,到了龙腾大酒店的包厢,他看见的居然会是程少峰,钱多多正抱着他的手臂跟他撒娇,他听见钱多多叫了一声“哥”。
“多多,你……”任东懵了懵,安然被抢,余木夕被抓,逃出生天之后,余木夕亲口告诉他,陆川就是钱越,怎么现在又变成程少峰了?
“他就是我哥,钱越。”钱多多顾不得解释那么多,两步走过去,郑重其事地叮嘱,“等会儿秦深也要来,我哥想跟秦深化解仇恨,请你当个和事佬。”然后凑近了小声说,“万一他俩一言不合打起来,你一定要把他们分开。”
任东怔怔地点头,看了一眼正拨弄着勺子的余木夕,问道:“小夕,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这个娃知道心疼我,没怎么折腾。”
任东吁了一口气,手拍胸口一副安心状:“那我就放心了!你怀安然那会儿吐得死去活来,秦深直接把我的办公室砸了,还差点把我老婆活活打死。要是你怀二胎又吐,他非把我们两口子都生撕了不可!”
“那不至于,毕竟我们家那精神病人现在已经好多了。”余木夕嘿嘿一笑,拿起手机给秦深打电话,开口就怼,“喂,精神病,你到哪儿了?”
秦深正在停车,闻言没好气地按了按喇叭:“咱能别一口一个‘精神病’成么?我得精神病那还不是被你害的么?”
……
余木夕摊了摊手:“好吧,你有病,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很快,秦深就上来了,一看见余木夕跟这么一屋子人坐在一起,差点当场犯病。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余木夕跟钱多多之间,面朝着钱越,冷笑道:“原来今天是程少做东,怪不得我家木木一大早就把我骗出去了。”
“行了,别装了。”余木夕翻了个白眼,“喏,这可是你未来连襟,态度好点,要不当心你老丈人修理你。”
☆、215 杯酒释恩仇
被当面拆穿,秦深有些尴尬,挨着余木夕坐下,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我跟越哥谈过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我跟越哥还是朋友,你们俩做朋友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只要别做对头就行。”余木夕言简意赅。
“一笔勾销?”秦深眯了眯眼,冷锐地扫了钱越一眼,似笑非笑地问,“真的?”
钱越淡淡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余木夕。
“我相信越哥不会骗我。”余木夕的语气十分笃定。
倒不是她真有多相信钱越,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报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钱越自己不想活了,还想害了钱多多,否则他绝对不会乱来。
秦深自然想得明白这一节,于是淡淡地笑了笑:“那最好不过了。”
其实钱越不钱越的,秦深根本不在乎,都已经弄死钱家二老了,再多一个钱越,他也不是下不去手。可他不敢再惹着余木夕了,余木夕虽说不插手他和钱越之间的事情,但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希望他对钱越下狠手的。
钱越主动端起酒杯,冲秦深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完全是温可人从中挑拨,我中了计,你受了蒙蔽,大家都有错。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主要还是因为温可人。现在既然她已经死了,我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大半了。剩下的那点儿,之前锦绣花苑那场火也可以抵消了。秦总,这杯酒喝下去,秦钱两家的仇,就算是一笔勾销了。来,我敬你!”
除了面对余木夕,秦深什么时候都是高冷的,这会儿钱越放低姿态,他也没跟他客套,举了举杯,余木夕瞪他一眼,他才勉强站起身,喝了一杯酒。
“行了,都是大男人,矫情什么?以后还都一个爸一个妈呢!”余木夕摆了摆手,冲钱越挤眉弄眼,“越哥,真是没想到,我没能叫钱伯母一声妈,你倒要叫我妈为妈了。”
钱越抿唇笑笑,冲秦深努努嘴:“小夕,你确定这么作死,回家不会被修理吗?”
余木夕拍了拍肚子,下巴一扬:“我有免死金牌,谁敢动我?”
秦深的确不敢动她,纵然已经气得牙痒痒了,也只能拿眼刀子凌迟她。
任东没想到钱越是来跟秦深和解的,呆了呆,神情一松:“刚才多多还跟我说,要是你们俩打起来了,一定要把你们俩拉开,这下好,我不用挨揍了。”
秦深挑了挑眉,阴阳怪气:“那真是可惜了,白白损失一个名正言顺揍你的机会。”
任东一噎:“深哥,这样真的好吗?”
任东已经很久不叫秦深为“深哥”了,但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余木夕二胎都怀上了,就连钱家的灭门之仇都一笔勾销了,他的怨恨也该搁下了。
席间的气氛倒也勉强算得上融洽,钱多多与钱越、秦深三人之间虽然很少主动搭话,但也不再互相仇视。江晚月有了结婚的承诺,脸色也缓和多了。
“爸妈带安然去海滩上捡贝壳了,你看见照片了没?”秦深十分郁闷,“咱们家白雪公主硬是给晒成了灰姑娘,真不愧是亲姥姥!”
余木夕叹口气,比秦深更郁闷:“晒黑是小事,你没看胖了一圈么?本来就不瘦,现在可好,整个儿一小肉球,万一以后小余儿和天乐都看不上安然,那可就完蛋了。”
“要不我让人把安然接回来?都好多天没看见宝贝闺女了,我这两天天天梦见她。”
“直接让他们都回来吧,越哥跟晚月过了年就要结婚了,让他们早点回来帮着准备婚事。”
江晚月对于余木夕跟秦深的撒狗粮行为,一百个怨念,但是一听余木夕说叫江恒涛和木芳华回来帮她跟钱越办婚事,她差点没感激涕零。
她从小就没妈,江恒涛又不是那种暖男型奶爸,她从来没感受过温柔如水的母爱,木芳华虽然是后妈,但有总比没有好。钱越的父母都死了,没有长辈操办的婚礼,总归是遗憾。
“要叫你叫,我是不敢。”秦深难得地认怂,“丈母娘度蜜月,女婿去打扰,那不是找死么?”
满桌子人都绷不住笑了,任东取笑道:“深哥,你也有不敢的时候啊?”
“那可不?”秦深丝毫不认为这是丢脸的事儿,撇撇嘴吐槽,“天大地大,大不过丈母娘,那可是我得跪着伺候的主儿啊!”
“那我呢?”余木夕斜了个白眼过去。
“你啊,那我得趴着伺候。”秦深一边说一边点头,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有些不怀好意。
余木夕直接一脚踹过去,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秦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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