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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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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很成功。”任东叹口气,把余木夕扶正站稳。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深渊底部,呆滞地把目光转向秦深,就见他正温温地笑看着她。
  “我没事,木木,别担心。”秦深抬了抬手,脸上有淡淡的憔悴,“东子虽然大部分时间不靠谱,但这种小手术还是没问题的。”
  任东挑了挑眉,没好气地拍了秦深一巴掌:“深哥,做人要厚道!嘴巴这么欠,刚才我就该一剪刀给你齐根去掉的。”
  他俩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斗嘴,那就说明人没事。余木夕长吁一口气,默默地垂着手,跟在移动病床旁边。
  “等麻药过去就可以回家了,注意事项我已经交代深哥了。”任东无奈地瞪秦深一眼,“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秦深挺不以为然,见余木夕眉头深锁,无所谓地笑着安慰:“多大点事?别哭了,我不疼,真的。”
  那不是疼不疼的问题啊!
  余木夕抬手抹了抹眼泪,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讲真,秦深临走的那一句“木木,我爱你”,扎扎实实地震撼到她了。她不是石头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秦深爱她,至少在现在是真的。
  可爱情这东西,能维持多长时间呢?她跟纪波三年的感情,纪波不是照样睡了前女友,还各种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余木夕闷闷地叹了口气,抽了抽鼻子,揉着眼睛缓解疼痛。
  秦深心疼得不行,一翻身从病床上下来了。局部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去,有些站不稳,打了个趔趄。
  任东赶紧扶住他,黑着脸吼:“要死啊!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超人啊?”
  秦深挣开任东的搀扶,双手捧住余木夕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带了些微撒娇意味:“心疼我吗?那就对我好一点,好好补偿我,好不好?”
  “补偿个鸟!你他妈鸟上都挨刀子了,还想着补偿?你咋不上天呢?”任东没好气地冲他吼,心里颇不是滋味,“要秀恩爱滚回家秀去,别在这儿欺负单身狗!”
  余木夕怕秦深摔倒,第一时间扶住了他,他也就放心地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看着她紧皱眉头不堪重负的小模样,心里甜滋滋的。
  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总之,只要能留住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余木夕用尽全力撑着秦深,鼻音浓重,半带埋怨半带委屈:“我找了你好久,可是我找不到,手术室全部在做手术,我又不敢吵闹,秦深,你吓到我了。”
  秦深心里越发软了,见她又要落泪,连忙捧起嫩颊就是一记深吻,等小女人羞涩地挣扎时,他才笑着放开她,揽着她的肩膀,温声道:“走吧,咱们回家吧。”
  他的步履还有些不自在,可余木夕侧眸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强大,而且也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
  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上次漂流的情景,她掉进水里,他跟着跳下来,分明不会游泳,却那么义无反顾,还搞得自己一身伤。
  是她太傻,固执于一开始的不美好,忽略了他真心实意的付出,一味地用厌恶来拒绝他、伤害他,也把自己困在沼泽里,泥足深陷。
  余木夕主动抱起他一条手臂,单手环着秦深的腰,给与他尽可能的支撑。
  秦深心里一暖,唇角忍不住上扬,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
  到了车库,余木夕先把秦深扶到副驾驶上,调好椅背的位置,给他扣好安全带,然后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
  “回家休息一天好不好?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余木夕征求秦深的意见。
  秦深欣然应允:“好,听你的。”
  余木夕开车往江城一号赶,路上想起秦深动了手术,需要好好补补,又去打包了一大盆鸡汤。
  秦深看着小娇妻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就跟三伏天吃冰棍似的。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熨帖得很。
  回到家,余木夕扶着秦深上楼,让他在床上躺着,她则端了鸡汤过来递给秦深。
  秦深有心想让余木夕喂她,但一想到小女人今天的情绪起伏太大,表现又有了很大的进步,也不想再折腾她了,拍了拍床铺,柔声哄道:“太多了,我喝不完,咱们一起喝吧。”
  余木夕听话地又去拿了把勺子,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一手托着碗,一手舀鸡汤。
  那碗很大,鸡汤很多,没多大会儿,余木夕的手就酸了,有些抖。秦深抬手去接,手刚伸出来,眼珠子一转,又缩回去了。
  “两只手端吧,一只手太累。”
  余木夕听话地放下勺子,两手托着碗底,顿时感觉压力小了不少。
  秦深舀了一勺鸡汤递到余木夕唇边:“张嘴。”
  余木夕呆了呆,秦深冲她挑了挑眉,示意她张嘴,她呆呆地顺从了。秦深自己喝一口,就喂余木夕一口,然后捞起一只鸡腿,凑到余木夕嘴边让她咬,她咬了一口,他就跟着咬一口,就这样交替着,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把一整份鸡汤扫了个一干二净。
  余木夕刚放下碗,秦深就把她往床上拉:“木木,陪我躺一会儿。”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乐意,秦深顿时一脸受伤,眼神黯然。
  余木夕为难地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吃得太饱了,躺不下来。”
  秦深一愣,失声笑了开来,双臂一伸,把站着的小女人抱在怀里,脸贴着她胸口,听着她有节奏的心跳声,不怀好意地调侃:“木木,你心跳好快。”
  余木夕脸一红,有些不自在,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侧身坐下,靠着床头,任由秦深抱着。
  “怕吗?”秦深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木夕的脸,这张脸有毒,能让人上瘾,他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眼皮子都不眨地看,都不会有看够的一天。
  余木夕点了点头:“怕。”顿了顿,心有余悸,“秦深,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去做那个手术,我跑去找你,可是你已经走掉了。”
  “别怕,没事的。”秦深咬着她的耳朵,笑得痞气,“就是半个月不能同房,会憋得厉害,别的倒没什么。”
  余木夕脸一红,皱着眉头吐槽:“不要脸!”
  秦深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压了上来,低头就吻。
  “唔……不可以……”余木夕拼命挣扎,生怕秦深兽性大发。
  秦深微微抬起头,让四片唇间留了一点点缝隙,隐忍地抱怨:“亲一下都不可以吗?我是病人,你就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身心健康吗?”
  ……
  一个绵长炽热的吻下来,余木夕有些情动,眼神迷离,脸色潮红,呼吸也短促起来。
  秦深看着小娇妻面若桃花、眸如春水的样子,只觉得一团火蹭蹭蹭地从某个地方直冲脑门,针扎一样刺痛。
  “妈的!”秦深“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爆了句粗,老老实实地躺下,不再缠着余木夕了。
  余木夕猜到了,想笑又不敢,想离秦深远点,以免他再次兽性大发,可她刚坐起来,他就头也不回地冷哼。
  “干嘛去?”
  “额……扔垃圾。”余木夕指了指打包盒。
  秦深仍旧没回头,无比高冷地吐出几个字:“给我躺下。”
  余木夕一噎,瞪他一眼,到底顺从地躺下了。秦深翻过身来,将她娇软的身子往怀里一收,腿一翘,盘住她的两条腿:“陪我睡。”
  余木夕翻了个白眼,语调上扬:“秦深,我怎么觉得你这有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啊?”
  嚣张!简直是大写加粗的嚣张!做手术之前,他敢这么对她吆五喝六?
  被拆穿的秦深立马摆出一副委屈脸:“我一个病人,向老婆讨点关爱,很过分吗?”
  ……
  余木夕叹口气,哑口无言。
  毕竟是命根子上挨了刀的,矫情就矫情吧,她忍!
  因为吃了消炎药,秦深睡得特别沉,一直到天黑才醒。一睁眼,就见余木夕正忽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立马把小女人扯过来,偏过脸就是一记深吻。
  醒过来第一眼就能看见最心爱的女人,这种感觉真好!这一刀挨的,简直太值了!
  余木夕关切地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秦深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冰箱里有鸡蛋、青菜、番茄、面条。”
  “就吃面?还是吃点有营养的吧。”余木夕拿出手机,“要不我点个鱼汤吧,给你补补。”
  秦深从来没吃过余木夕亲手煮的东西,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想喝,就想吃面,番茄鸡蛋面。”
  余木夕叹口气:“好吧,那我点面给你吃。”
  “不想吃外面卖的。”秦深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外面的东西佐料太多,很多东西都是刚动过手术的人不能吃的。”
  余木夕一想,挺有道理,点着头附和:“也对,还是自己家里的放心。”转眼看秦深,一本正经地摊手,“可是我不会煮面,你如果坚持要吃家里的,那就只能请个佣人了。”
  秦深一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余木夕那一脸无辜样,他顿时哭笑不得。
  “木木,你身为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连个面条都不会煮?”秦深不可思议地问。
  余木夕理所当然地答:“如果你不介意方便面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泡好端过来。”
  ……
  秦深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也罢,吃不到她煮的,能够让她吃他煮的也行,她还从来没吃过他煮的东西呢!
  秦深慢动作起床,叹着气抱怨:“唉!讨了个老婆不会煮饭,看样子,以后我有得忙了。”
  余木夕羞愧地栽着脑袋,不敢看秦深。
  好吧,她的错。虽说厨房并不是女人的专属,可连个面条都不会煮,确实有点过分了,尤其是有病人需要照顾,而自己却完全出不上力。
  秦深这个病人径直去了厨房,余木夕连忙跟上,几次想要阻止他,可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她不知怎么的,根本开不了口。
  秦深刚把番茄下了锅,没翻炒两下,就听余木夕喊了一声:“可人,你回来啦!”
  温可人见余木夕扒着厨房的玻璃移门站着,而厨房里却飘着香味,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过去,就见秦深正系着格子围裙翻动着铲子。
  怒火顿时冲上头,温可人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把余木夕的脸扇得狠狠一偏,一脑袋撞上了实木门框,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068 给我打回去!

  脸上一疼,脑子一嗡,紧接着,嘴里就泛起一阵浓重的腥咸。
  “可人,你……”余木夕一脸懵逼,呆呆地捂着脸,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温可人。
  秦深听见余木夕说“可人,你回来啦”时,就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正好看见温可人掌掴余木夕。
  清脆的巴掌声和沉闷的脑袋撞到木头的声音,就像一个漏电的插座,一下子把秦深电得几乎跳起来。
  他条件反射地几个大步跑到余木夕面前,托着下巴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脸,见她的脸上浮起五道鲜红的指痕,眉头一皱,折身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拿湿毛巾包着给余木夕敷脸。
  他小心翼翼地揉着余木夕的脑袋,焦急万分地问:“撞哪儿了?给我看看。”
  余木夕呆呆的,这才回过神来,“嘶——嘶——”地抽了好几下冷气,抬手摸了摸脑袋,果不其然,肿起来老大一个包。
  “可人,你为什么打我?”余木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看着温可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她了。
  这个女孩明明挺活泼开朗、风趣幽默的,怎么会一言不合就扇人耳光呢?
  秦深却顾不得那么多,小心翼翼地拨开余木夕的头发,查看她头上的伤。
  她撞到了木质门框的棱子上,脑袋磕破皮,有些渗血。
  因为是新家,很多东西并不齐备,没有医药箱。秦深快速拿了一颗消炎药,然后开了一瓶高度白酒,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在伤口上。
  破皮的伤口被酒精一蛰,余木夕再也忍不住了,嘴一撇,“哇”的一声,眼泪就下来了。
  秦深先给伤口消了毒,然后掰开消炎药,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这才长吁一口气,软声安慰:“没事的,别哭,很快就会好了。”
  余木夕痛得直抽抽,哪有心情去听秦深的安慰?秦深心疼地抱住她,温言软语地哄,完全把她当成不小心摔跤磕痛的小孩子。
  温可人呆呆地看着秦深那副把余木夕捧在掌心里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讽刺。
  她知道秦深肯定会去明光医院,详细打听了关于余木夕怀孕的情况,不料,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但为了避孕,拿毓婷当饭吃,还撺掇着秦深去结扎!
  她怒气冲冲地赶回来,却看见命根子上刚动了刀子的人在炒菜,而那个四体健全的女人却站在一边笑得光见牙齿不见眼。
  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女人?她的良知喂狗了吗?她还配做人吗?
  可温可人义愤填膺的一巴掌,却再次印证了秦深究竟有多爱这个该死的女人,也清楚明白地告诉她,她温可人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傻叉一样的笑话。
  哄好了余木夕,秦深冷着脸回到厨房,把火关掉,看都没看已经黑黢黢的番茄一眼,直接把温可人拽了过去。
  余木夕正坐在沙发上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见温可人被秦深粗暴地拖过来,虽然很恼火,但还是哑声道:“秦深,你别这样。”
  温可人冷笑:“不用你假好心!余木夕,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我……”余木夕张了张嘴,深刻反省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着温可人喷火的眼睛,她突然反应过来,温可人大动肝火,多半是因为秦深的事情。
  她是秦家的干闺女,跟秦深十多年的兄妹情,为她哥哥,揍不知好歹的嫂子一巴掌,理所应当。
  “对不起。”余木夕栽着脑袋,不但不觉得委屈,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结扎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她而起,秦深越是包容她,她越是无地自容。现在温可人站出来为秦深讨回公道,她心里的愧疚感反而消减了些。
  秦深却不这样想,温可人扇了余木夕,余木夕居然还向她道歉,他顿时炸毛了。
  “余木夕,你他妈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人家打你,你还道歉?你脑袋撞傻啦?”秦深气急败坏地骂她,一把将温可人推搡到余木夕面前,“还记得爷爷是怎么交代你的吗?”
  “啊?”余木夕先是被温可人打懵了,现在又被秦深吼懵了,怔怔地看着他,目瞪口呆。
  “有人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秦深恶狠狠地瞪着余木夕。
  余木夕彻底懵逼,呆滞地将目光从秦深脸上转移到温可人脸上,再转移到秦深脸上,愣乎乎地把温可人扶起来:“秦深,你挨刀子的是中间,不是上面啊。”
  “你!”秦深被余木夕的不争气惹得一肚子火,狠狠瞪她一眼,实在是忍不了了,将目光转移到温可人脸上,冷锐地质问,“谁给你权力打木木的?”
  温可人不胜委屈,却咬死了牙关,倔强地瞪着余木夕,死活不肯向秦深低头。
  她没错,她是为他出气。
  可是很显然,他并不需要。他已经彻底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哪里在乎动刀子?狐狸精就是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皮子吧?
  “道歉!”秦深收紧手,温可人单薄的肩膀在他有力的大手下控制不住地颤抖。
  温可人死死地咬住嘴唇,尖尖的虎牙深陷在肉里,淡淡的血色晕开,染得粉唇白齿一片血色。
  余木夕一看秦深对温可人动了手,越发愧疚了,连忙站起来去掰秦深的手,皱眉劝说:“秦深,你别这样,可人也是心疼你。”
  秦深狠狠地瞪余木夕,戳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余木夕,你怎么那么怂包?”
  余木夕耸了耸肩,十分委屈:“我不是怂,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可人打我,我不怪她,她也是为了你。”
  话没说完,秦深冷厉地喝断:“她有什么立场为了我?她要真是为了我,就不该动你一丝毫发。手术是我自己提出来做的,我要是不愿意,谁还能逼我不成?”
  余木夕被秦深吼得抖了抖,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阵暖流,好像脸上和脑袋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
  “你不怪我,那我就不用自责了。”余木夕长吁一口气,换上一副轻松脸,话锋一转,“那我不怪可人,你也不许难为她。人家特意跑来帮你打理公司,多不容易啊!”
  秦深见余木夕一直替温可人求情,不得不缓和下怒气,但还是绷着脸,恼怒地冲温可人吼:“你嫂子不怪你,那是她大度,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乱来。你听好,秦家的五少奶奶不是谁都能碰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必须向木木道歉!”
  温可人的心一沉再沉,仿佛早开的桃花正在春风里摇曳生姿,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摧残得零落成泥。
  “要么你就给我滚出秦家!”
  秦深见温可人咬着嘴唇,倔强地瞪着余木夕不说话,终于没耐心了。
  温可人这才慌了,眼里迅速泛起一层雾气,怯怯地抓住秦深的手臂,摇着头软语哀求:“哥,别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秦深对这个干妹妹本来就没什么深厚的感情,这些年她留学在外,情分越发生疏了。他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温可人一哭,他更加烦躁了。
  “被打的人都不哭了,打人的反倒哭起来了,温可人,要么道歉,要么给我滚!”秦深不耐烦地摔开温可人的手,冷声冷气。
  温可人满腹委屈,满心愤恨,可看着秦深那一脸坚决,她再怎么倔强,再怎么坚持,也不得不低头。
  “嫂子,对不起。”
  莹白的牙齿狠狠咬住舌尖,尖锐的疼痛袭遍全身,温可人强压着揪心扯肺的痛,从喉咙里挤出屈辱的字眼。
  余木夕叹口气,嗔怪地瞪秦深一眼,回头安抚温可人:“秦深脾气不好,可人,你别往心里去。”
  温可人低垂着头,余木夕温软的话语如同冷硬的石头,狠狠地砸在她心上、脸上,把她的自尊和骄傲砸了个稀巴烂碎。
  她是谁?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才认识秦深几天?居然秉持着女主人的姿态,高高在上地蔑视一切?
  “不会的,我不怪哥。”温可人低声应答,天知道她有多想一走了之,可是她很清楚,今天她只要敢表露出一丝一毫不满,以后就再也别想进这道门。
  余木夕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温可人委屈兮兮,秦深怒气冲冲,而她挨了打还得从中调和,这酸爽,也是没谁了。
  “秦深,你煮的面呢?我饿死了。”余木夕强忍着疼撇了撇嘴,半娇半嗔地瞪了秦深一眼。
  秦深黑着脸起身,去厨房收拾残局。
  秦深一走,气压顿时恢复正常,余木夕长舒一口气,往沙发上一倒,托着冰啤酒和湿毛巾敷脸。
  “可人,我跟你哥……我们并不是正常夫妻。”
  余木夕知道温可人心里有结,她不想让这个活泼开朗嘴又甜的女孩子受那么大的委屈。
  温可人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余木夕的话还是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震惊地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不爱他,我嫁给他是因为他抓住我的把柄威胁我,所以我一直是有怨言的。”
  想起之前的那些破事,余木夕忍不住有点火气上头,音调也拔高了几个度:“那个王八蛋超级坏!我跟你讲,我那时候简直恨不得生撕了他!”
  温可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木夕,半张着嘴巴,一脸震惊。
  “他不肯跟我离婚,我就吃了很多事后药,大姨妈失调了,你哥以为我怀孕了,就有了后来的事情。我不想生孩子,他就主动去结扎了。其实我有阻拦过,但是没拦住。”
  余木夕叹口气,一脸黯然:“可人,你打我那一巴掌,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甚至我很感激你。秦深他一点都不怪我,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我知道我做错事了,所以……”她叹着气看向温可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温可人心里暗暗冷笑,一巴掌就能还清了吗?余木夕,你想得可真简单!
  她垂落眼帘,低眉顺眼地说:“我……我看见哥刚动了手术就去做饭,而你……我知道你不爱他,可他那么爱你,为你牺牲那么多,我气不过,就……我……对不起。”
  余木夕抬手拍了拍温可人的肩膀,云淡风轻地宽慰:“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没事了?过去了?有那么简单?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温可人心里怒火烧天,脸上却笑得十分温柔可人:“嫂子,哥那么爱你,你真的应该对他好点。”

  ☆、069 家不可一日无主

  余木夕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下:“嗯,我以前觉得他只是想要报复我、利用我,所以一直很排斥他。但是现在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我会试着好好跟他相处,试着去爱他。”
  温可人唇畔的笑意略微有些抖动,呆了呆,强笑:“那就好,这样哥吃了那么多苦,也算是值得了。”
  “我去看看他,你先休息会儿吧。”余木夕站起身,叮嘱了一句,就慢悠悠地往厨房走。
  脑袋撞得挺厉害,一走动,涨疼涨疼的,跟带了紧箍咒似的。
  余木夕垮着脸,小步移动到厨房,秦深已经清理好残局,正在切番茄,那高大颀长的身姿在明亮的灯光下,英气勃发,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才叫上天赏饭吃啊,一道背影就那么迷人!
  也许是心境不同,余木夕突然觉得,秦深其实很好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走到他身后,双手换上他的腰,用没伤着的那边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娇娇软软地唤了声:“秦深。”
  秦深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切了,忙把刀放下,正要转身,余木夕又说:“别动,让我抱抱。”
  秦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努力回头去看,脖子都快扭断了,才能勉强看见小女人贴着他后背的黑脑壳。
  受宠若惊地把环在腰间的那双手臂覆盖起来,紧紧地包围着,幸福感蹭蹭蹭直往上窜,秒秒钟要撑爆心脏。
  “还是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秦深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争取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任何起伏。
  余木夕“扑哧”一声笑了,牵动脸上的伤,又“嘶——”了一声:“哪有那么娇气?上次我妈揍我,还有李蒙蒙打我,比这可狠多了。”
  秦深眼眸微眯,想起那事就来气。
  那时候他还不爱余木夕,对于她挨揍,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现在想起来,他就恨不得剁了木芳华的爪子。但木芳华偏偏是他丈母娘,他就是能剁了全世界,都不能动他敬爱的丈母娘一根毫发。
  余木夕有些来气,攥着拳头轻轻捶了秦深一记,娇嗔地埋怨:“我长那么大,就挨过四次打,还都是因为你,秦深,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好多好多钱,这辈子你就是来讨债的。”
  这话说得秦深一秒钟红了脸,转过身环着余木夕的肩膀,低着头温声道歉:“对不起,木木,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少女心这东西,本来就是特别容易撩动的。余木夕不过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天真无邪,感情经历又简单,哪儿经得起这种霸道又温柔的宣告?
  更何况秦深财大器粗活好钱多人还帅,对外是高冷禁欲总裁,对她是霸道宠妻狂魔,简直就是少女心杀手。
  余木夕没挨耳光的那半张脸都烧起来了,突然脑子一抽,环住秦深的脖子,往下一拉,一个踮脚,主动把双唇送上去了。
  四唇相接,秦深瞬间失控,掐着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在流理台上,大手不受控制地往她胸口揉了过去。
  “唔……”被秦深的热情快速点燃,余木夕迷离着水眸,无意识地低吟一声。
  秦深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埋头在她胸前,又啃又吮,大手急切地解裤带。
  手刚伸到腰带的环子上,秦深就猛然打了个哆嗦,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满脸的情潮迅速被痛苦取代,喉咙里挤出一声低沉的怒吼:“该死!”
  余木夕正五迷三道,突然听见秦深发火,睁眼一看,他眼里的烈焰还没下去,脸色却黑沉沉的跟要下暴雨似的,特别诡异。她怔了怔,突然想起秦深的命根子挨了刀子,短时间内不能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顿时捧腹大笑起来。
  “秦深,你……”余木夕抖着手指着秦深,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我先回娘家住半个月吧,也免得你多受痛苦。”
  秦深冷着脸,用吃人的目光瞪着她,她笑得越灿烂,他心里越窝火,憋不住狠狠一口咬上她胸前的果子,痛得余木夕“嘶——”的一声,不敢再造次了。
  秦深把余木夕放下来,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她臀部:“想吃面就给我上外面等着去!”
  余木夕憋着笑,整了整衣衫,这才软着腿脚慢吞吞地走出厨房。
  还真别说,刚才被秦深那么一折腾,她也挺想要的,现在火焰被强行扑灭,身上不可描述的部位居然有那么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空虚感。
  温可人正在沙发上坐着出神,见余木夕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衣衫凌乱,满脖子红痕地走来,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痛苦。
  他就那么爱她吗?连命根子上挨了刀都顾不得,那么快就要跟她鱼水之欢了吗?
  余木夕有些尴尬,往沙发上一倒,蜷成一个球,抱着抱枕嘿嘿傻笑。
  难得能看到秦深吃瘪,刚才他那个眼神,那个表情,真是太爽了!
  等了能有二十分钟,秦深端着两碗番茄鸡蛋面出来了,一碗推给余木夕,温声道:“饿坏了吧?快吃吧。”
  余木夕端过碗,惊奇地叫了一声:“咦?温的?”
  “面条过了凉水,这天那么热,我想你多半更喜欢吃凉的。”秦深弯着唇笑了笑,一脸期待地看着余木夕。
  余木夕挑起几根面条尝了尝,在秦深充满期待的目光下比了个大拇指:“味道不错,给你点赞。”
  秦深轻吁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你喜欢,我以后都煮给你吃。”
  “对了,我记得你不会煮饭的啊,你上次煮粥都好失败的。”余木夕一边呼噜呼噜地吃面条,一边奇怪地提问。
  秦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学,现在也就会煮粥煮面煮饭,炒几个简单的小菜。”
  “这么厉害?”余木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这才几天?你都学会那么多啦!”
  秦深有模有样地叹口气:“没办法,家里总得有一个人会吧。”
  余木夕撇了撇嘴,什么嘛!这分明就是拐着弯吐槽她呢!
  “可人,你吃晚饭了吗?”余木夕这才注意到温可人呆呆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傻看着。
  温可人强挤出一丝笑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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