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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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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车,二十分钟后,秦深就到了露华浓16号门外。
  按下密码锁开门,悄无声息地上楼,秦深来到余木夕的房门口,看着从门缝中漏出的一线灯光,心里突然觉得特别饱满。
  对这个骗来的女人,他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毫无来由,却无比真切。
  他拧下门把手,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想到小娇妻正光溜溜地洗白白,下腹顿时一紧,热血直冲脑门。
  一把推开门,莲蓬头下站着的那道倩影顿时令他红了眼,他喉咙里逸出低沉的粗重喘息,上前一把抱住余木夕,双手自然而然地攀上高峰。
  余木夕正往身上打沐浴露,搓了一身的泡沫,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吓得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是我。”
  低低沉沉的声音,带有淡淡薄荷香气的温热呼吸,喷在她耳边,令她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他抬手转过她的下巴,热情地吻了上去。
  “唔……”余木夕的脖子转到了极致,有些不适应,皱着眉头扭了扭身子。
  秦深顿时受不了了,一把撕开衬衫,嘶吼一声,就把她抵在了墙上。
  无数道细细的水流如瀑布一般兜头兜脸地冲下,热水更是激发了烈火,秦深不顾一切地吻她,揉她,强势地冲进去,狠狠地占有……
  一场酣战,她浑身虚软地被他打横抱出浴室,上下眼皮子直往一处黏。
  “你怎么来了?”余木夕慵懒地问,心里十分懊恼,这磨人的家伙,就不能让她消停一会儿吗?
  秦深吃饱喝足,眸子里蕴满了笑,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侧着身子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绯红的脸颊,笑道:“你在这儿,我就来了。”
  “好晚了。”余木夕倦得很,说话都有些含糊了。
  “多晚都来。”秦深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抱着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充实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余木夕心口一热,略有动容。
  她能感受到他的情意,这样骄傲凌厉的一个男人,能够对她这么好,这么宠,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不是先前的记忆太不愉快,如果不是之前被渣男伤得太深,也许,她真的会沦陷吧!
  “睡吧。”秦深摸了摸她的脸颊,把散乱的头发理顺,“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不想上班。”余木夕叹口气,一脸哀怨。
  “那就去我那边,这样妈也不会逼你去公司了。”
  余木夕困得不行,咂巴咂巴嘴,脑子越来越混了。秦深没等到回答,仔细一看,小女人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摇头笑笑,关了灯,抱着余木夕安心入睡。
  温可人笑话他,说他这是在拿老婆当女儿宠,可这种感觉真的非常棒啊!
  女儿?
  秦深心里猛地一突,瞬间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偏过脸去看余木夕。
  他记得她六月份来过一次例假,整个七月份都没来,八月份都过去一多半了,还是没来。他们做了那么多次,好多次都是没有带小雨伞的,难道?
  眼里倏地涌出狂喜,被余木夕枕着的那条手臂都忍不住轻颤起来。秦深简直恨不得立刻把余木夕弄醒,带她去医院检查。他狠狠地咬住嘴唇,死命克制,才勉强让自己的颤动幅度不那么大。
  一整夜,秦深都僵着身子没睡成,天蒙蒙亮时,才终于抵挡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一大早,余木夕就被男人微带沙哑的嘶吼声吓醒了,那声音特别近,就在她耳边,跟打了个炸雷似的。
  睁眼一看,秦深正紧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大喊大叫。
  余木夕不悦地推了秦深一把:“什么你要当爸爸了?”
  秦深霍地睁开眼,见余木夕皱着眉头不悦地瞪着他,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他做梦了。
  他梦见余木夕给他生了个粉团子一样的小女娃,眉眼五官像极了余木夕,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可爱,软软糯糯地叫他爸爸,扯着他的手要冰淇淋吃。
  秦深一把抱住余木夕,搂得很紧,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敢肯定,余木夕一定怀孕了,要不他怎么会做梦当爸爸?
  “大早上的不睡觉,你发癔症啊?”余木夕撇了撇嘴,手脚并用地推秦深,想再睡会儿。
  秦深却不肯放手,颤声问道:“木木,你快两个月没例假了吧?”
  余木夕心口一突,这才想起,她的例假好像已经晚了一星期,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僵了。
  她该不会真的……不幸中奖了吧?
  秦深一看余木夕的反应,越发兴奋了,蹭的一下跳起来,拉住余木夕就往外扯:“快起来,咱们去医院查查,说不定已经有宝宝了呢!”
  余木夕呆呆的,被秦深拉得坐了起来,自己却还没反应过来,两眼无神地盯着虚空。
  难道真的怀孕了?那可怎么办?她还等着跟秦深离婚呢,怎么能怀孕呢?
  如果真的怀了该怎么办?秦深势必不允许她打掉孩子,可真要跟他纠缠一辈子吗?
  她不爱他,他也未必真的有多爱她,他现在对她死缠烂打,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还没有征服她。
  没有感情基础的契约婚姻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以后离婚的时候,孩子怎么办?
  一瞬间,余木夕想了很多,秦深只当她吓傻了,连忙抱着她安慰:“木木,我知道你不想那么早当妈妈,可是宝宝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到了,乖,听话,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余木夕呆呆地被他拉起来,木然穿好衣服,机械地被他推进卫生间,在他的细心服侍下洗漱完毕。她习惯性地往脸上拍水乳,却被秦深拦住了。
  “这些东西先别用了,检查回来我们去买孕妇专用的。”秦深从她手里抽出那些瓶瓶罐罐,那一脸的欣喜,仿佛他已经当爹了。
  去医院的路上,余木夕呆呆傻傻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秦深一上车就给任东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产检。
  早高峰人多车多,秦深怕余木夕有闪失,更是把两千多万的超跑开出了驴车的速度,到医院的时候,都半晌午了。
  尿检,抽血。抽血的过程中,秦深一直盯着针管子看,那一脸狰狞,仿佛余木夕会失血过多驾鹤西归似的。
  “深哥,你别这样,你这样医生会有压力的。”任东哭笑不得,挑着一双狐狸眸在余木夕跟秦深之间来回扫。
  这小嫂子明显惊大于喜,那一脸迷茫,根本就没心理准备。
  不由得想到在帝豪的那一晚,她裹着浴巾闯进他房里,质问他报信,指责他害她,话里话外,满满的不情愿。
  任东心里一荡,脑子里居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撞进他怀里的画面,那肌肤相接的滑腻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身上,居然令他的呼吸为之一滞,心脏为之一突。
  任东连忙甩了甩头,这时,护士送尿检的结果来了。

  ☆、065 怎么样?怀了吗?【感谢宝贝们的包容,东风正式回归,恢复更新~】

  “怎么样?怀了吗?”秦深大步流星地迎上去,情不自禁地抓住护士的肩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小姑娘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咽了咽口水,才小小声回道:“没、没怀。”
  “没怀?”秦深的眉头立马拧了起来,“可是她上次来例假都是小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也许、也许是尿检的结果有误,可以、可以等验血单出来再看看。”小护士的声音颤得厉害,口罩外面的面部皮肤都吓白了。
  呼!这个男人真可怕!但愿他老婆怀孕了吧,要不然他非拆了半家医院不可。
  任东摆了摆手,递个眼色让小护士下去,翻着白眼调侃:“我说深哥,这才几天?没怀上不是很正常?真以为你是神枪手,百发百中啊?”
  秦深没理会任东,小心翼翼地把余木夕扶坐下,柔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木夕点了点头,无辜地眨了眨水眸:“有,很不舒服。”
  “真的?哪儿不舒服?有没有恶心?想吐?”秦深期待地看着她,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耀着点点期待。
  余木夕绷不住笑了:“我好饿啊!”
  秦深脸一僵,尴尬了,呵呵干笑:“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
  余木夕站起身,撇了撇嘴,十分嫌弃:“走了啦,不是说要去上班的吗?”
  “还上什么班,等验血单出来再说。”秦深这会儿哪还有心情上班?就是奥巴马求见,他都没那个心情。
  “结果出来了让任少通知你一声不就得了?”余木夕起身要走,“我不管,我饿了,我要吃饭。”
  秦深连忙跟上,软着腔儿哄:“好好好,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过来等,加急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余木夕顿住脚步,歪着脑袋认真地打量秦深。秦深被她太过探究的目光整得有点懵,摸了摸脸:“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余木夕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疑惑,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孩子啊!可他难道真的不知道,现在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幼稚。”余木夕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扯开话题,“走吧,很饿了。”
  秦深连忙牵起余木夕的手,一手环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护着,根本不敢让她走快。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秦深拿起一看,是温可人的电话。
  “哥,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啊?今天好多事情要做,九点钟要开一个高层会议,十点半要出发去参加一个饭局,邀请的城建局刘局长,哥你可不能迟到啊。”
  秦深皱了皱眉:“你去吧,我陪你嫂子做孕检呢。”
  “孕、孕检?”温可人愣了愣,鼻子一酸,险些泪崩。
  那么快就怀孕了吗?还有一个多月就举行婚礼了,这个时间,余木夕怀孕了,难道老天真的连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恭喜啊,哥。”温可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凝滞闷涩,可嘴角却还是勉强上扬,假装自己真的很开心。
  秦深连一个字都没多说,挂了电话,温柔地护送着余木夕进电梯。
  而温可人,却呆呆地盯着屏幕显示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潸然泪下。她趴在办公桌上,脸埋在堆成山的文件中,咬着嘴唇无声低泣。
  秦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令温可人经历了怎样的生不如死,他满心里沉浸在即将当爸爸的喜悦中。虽然尿检的结果令他很失望,但他更相信血检,尽管有那么几分不安,但更多的是希望。
  “秦深,你至于么?护士不都说了,尿检显示没怀孕。”余木夕见他眉梢上扬,眼睛眯起,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忍不住打击。
  秦深嘿嘿一笑:“那东西不准的,还是得看验血报告,我做梦梦到你给我生了个小公主,跟你长得特别像,特别可爱,我相信,你一定怀孕了。”
  “梦都是反的。”余木夕翻了个白眼,不自觉地摸上小腹。
  这里该不会真有了个小东西吧?
  可她一个多月里面吃了四次紧急避孕药,那东西一年最多吃两次,她吃得那么猛,怎么会怀孕呢?
  揣着心事,两人都没好好吃早饭,余木夕是提心吊胆吃不下,秦深则是忘乎所以顾不得吃。
  吃完饭,秦深立马带着余木夕回到医院,第一时间冲进医生办公室,问道:“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
  中年女医生推了推黑框眼镜,斟酌片刻,才谨慎地开口:“秦先生,您先请坐,这是验血单,您看看。”
  秦深心里突地一跳,这是要坏事的节奏啊!但他还存了那么几分期待,接过验血单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HCG阴性,没怀孕。
  秦深傻眼了,手抖了抖,抖得纸张大幅度颤了好几下。
  “怎么可能?木木都没来大姨妈,怎么可能没怀孕?我今天早上还梦见生女儿了。”秦深盯着验血单,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医生硬着头皮解释:“秦先生,是这样的,例假受很多因素影响,比如换了环境,水土不服,或者情绪紧张,过度劳累,作息不规律,都会引起月经不调。”
  “不可能啊,我们好多次都没做措施,木木又没来例假,肯定是怀孕了,我都梦见了。”秦深仍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验血单,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然后突兀地拔高音调,一把拉起余木夕的手,“走,木木,咱们换家医院检查,东子不靠谱,手底下的人多半也不靠谱。”
  女医生一脸懵逼地看着秦深上演年度大戏,听到他说自家老板不靠谱,自己也不靠谱,顿时怒了。
  “秦先生,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是……”女医生表情不善地扫了一眼余木夕,“您太太的血液里有微量左诀诺孕酮成分,而左诀诺孕酮,是毓婷的主要成分。关于您太太为什么没怀孕,我想,您也许应该问问您太太。”
  “你说什么?”秦深震惊了,霍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医生,“你说木木吃了毓婷?”
  “是的。”女医生郑重地点头,男人那么渴望要孩子,女人却偷偷吃事后药,她本来不想明说,以免引发两口子之间的矛盾,但他却给医院和她本人扣上一顶不靠谱的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深怔怔地转眼去看余木夕,沉缓地问:“木木,你真的吃了毓婷?”
  余木夕抿了抿嘴,没敢回答,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虽然秦深这副样子很吓人,但不管怎么说,没怀孕就是好事。
  秦深眼里倏地涌起火焰,咬牙切齿地逼近一步,贴着她的身子冷声质问:“告诉我,你真的吃了毓婷?”
  女医生淡定地扶着眼镜,慢条斯理地说:“紧急避孕药吃多了会引起月经不调,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我建议余小姐去做个全面检查,尽快调理。”
  “吃多了?余木夕,你到底吃了多少次?”秦深的眼里迸出吃人的凶狠怒焰,他怎么也没想到,余木夕居然会去偷偷吃事后药,甚至吃到月经不调!
  余木夕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秦深眼疾手快地一个大步迈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直接把人扯进了怀里。
  “唔……痛!”余木夕捂着被撞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十分痛苦。
  秦深拉着余木夕的胳膊,把她拽到走廊尽头,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冷着脸瞪着眼逼问:“说,你是不是真的吃了事后药?”
  余木夕舔了舔嘴唇,心知瞒不过去了,索性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脚一跺,梗着脖子承认:“吃了四次。”
  “四次?”秦深被这个答案震惊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无意识地低喃,“四次?你居然吃了四次?你怎么敢?余木夕,你怎么敢这样?”
  余木夕缩了缩脖子,看着秦深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心里有些闷,苦涩地笑了笑,半自言自语,半质问秦深:“我不吃药,难道真的要生孩子吗?秦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怀了孕该怎么办?”
  秦深还在喃喃自语,两眼无神地盯着余木夕,却又像根本就没看见她。
  “秦深,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又该以什么身份给你生孩子?我们不过是可笑的契约婚姻而已,甚至如果我向法院起诉,这桩婚姻随时会被判定为无效婚姻。你只不过是为了惩罚我、利用我当挡箭牌而已,却要我搭上一切,给你生孩子,秦深,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余木夕苦笑着质问,毫不畏惧地盯着秦深,冷声道:“秦深,女人给男人生孩子的前提是爱,是信任,是需要相伴一生的感情和勇气做基础的,可是我们有什么?我们只有一纸可笑的契约而已!没有任何保障,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
  秦深猛然回神,听着余木夕一声声的质问,他控制不住地大吼:“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还不够爱你吗?木木,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才肯接受我?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就凭那三张果照和一纸契约,我就永远都不可能相信你!”余木夕目光冷锐地看着他,摇着头冷静地说,“秦深,你是因为爱我才跟我领证结婚的吗?你不是!你只是需要一个挡箭牌,而我恰好不知死活地撞在了枪口上。即便是现在,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只不过因为我不爱你,你没有征服我,所以才对我这么上心?那么多以爱情开始的婚姻,最后都分道扬镳了,你让我怎么对一份契约婚姻死心塌地,甘愿付出一切?”
  秦深张了张嘴,看着无所畏惧的余木夕,突然觉得胸闷气短,无话可说。
  对,没错,一开始,他是单纯地想利用她,可是在后来的相处中,他已经彻底爱上她了啊!
  “秦深,你口口声声爱我,那么你又是怎么爱我的?误导我爸,设计余氏,再通过余威余智的事情,让我爸下跪磕头地逼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余木夕笑得越发讽刺,“秦深,我福薄,受不起这样的爱。”

  ☆、066 手术

  秦深感觉心口一阵闷痛,好像有人拿钝刀狠狠捅了他一刀还不算完,还用尽全力地把他一颗心划拉成十八瓣。
  “秦深,你不是爷爷,我也不是奶奶,爷爷奶奶那种婚姻,放在我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要是你把我逼到绝境,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说不准。”
  秦深微张着嘴,眸色深沉,怔怔地看着余木夕。
  还用她说么?她跟奶奶完全是两类人,她不是那种会一味委曲求全的人,她有她自己的坚持和倔强。
  秦深长吁一口气,伸臂把她搂进怀里,低语如叹息:“木木,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但是我求求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这样的道歉太没诚意,只不过是暂时安抚我罢了。”余木夕讽刺地勾了勾唇角,眼神冷漠,“秦深,你如果真的想要跟我做正常夫妻,那就像正常人一样对待感情、对待婚姻。”
  “你说。”秦深认真地看着她,“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喜欢的,我什么都可以改。”
  余木夕轻笑,挑着眼尾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屑:“是么?”
  秦深重重点头,眼神坚定。
  爷爷奶奶的悲剧太过惨烈,只要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尝试着挽回。
  “离婚,我要离婚。”余木夕正色,神情严肃,“你如果真的爱我,那就离婚,像个正常男人那样追求我。”
  秦深直直地盯着余木夕的眼睛,深邃如潭、幽深如墨的眼里闪过一抹讥讽:“木木,你当我傻吗?离了婚,你就更不可能给我机会了。”
  余木夕耸了耸肩,淡漠地轻哼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当我对牛弹琴了。”
  “木木,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唯独不能离婚,这是底线。”秦深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离婚的,我秦深这辈子,只有丧偶,决不离婚!”
  余木夕心里打了个突,猛的一慌,有些乱了。她抿了抿唇,想了想,嗤笑道:“话别说得太满,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秦深坚定地摇头:“木木,离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要么是我秦深的发妻,要么是亡妻,绝对不会成为前妻。”
  余木夕真的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秦深对于婚姻执念这么深。但主动权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管好自己的肚子了。
  余木夕摸了摸肚子,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你,总之,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至少三五年内还不会。”
  秦深的薄唇抿成一线,眉头紧皱,许久,低低地叹了口气,舒展开来,温颜笑道:“好,不生就不生,听你的。”
  余木夕挑着眉头斜睨他,满眼怀疑。
  他那么想要孩子,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她不生孩子?还是说,他准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想办法让她怀上,以后的事情就轮不到她做主了?
  “那现在就去找医生给我开一些常规避孕药,先吃一年。”余木夕试探地看着秦深,仔细打量他的神情,“要不带个节育环也行,一劳永逸。”
  秦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不行。”
  余木夕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答应我不生孩子?根本就是骗我的!”
  秦深抬手托起余木夕的下巴,与她对视,让她看清他眼底的真诚。
  “是药三分毒,往身体里放人造的东西总归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受这种罪?你不想要孩子,那我就去结扎好了。”
  余木夕看着秦深一脸柔和,眼里甚至还带着些温柔的笑意,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说什么?结扎?
  余木夕愣神的当儿,秦深已经在给任东打电话了:“东子,马上给我安排结扎手术。”
  任东正在办公室喝着茶,闻言,茶水喷了一显示屏,结结巴巴地问:“深哥,你你你说什么?嫂子要结结结结扎?”
  “不是你嫂子,是我。”秦深一派淡定。
  任东震惊了,茶杯都顾不得放下,拔腿就跑。
  “我说深哥,你抽的哪门子风?嫂子又没怀孕,你结哪门子扎?就算是贯彻落实独生子女政策,也该等嫂子生了再说吧?”任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阻拦。
  秦深淡定地摇头:“你嫂子暂时不想生孩子。”
  “她不想生你就结扎啊?那她想生了你怎么办?”
  “再接通好了,又不是什么大手术。”秦深答得云淡风轻,关乎子孙后代的事情,他却轻松得仿佛吃完早餐散个步晒个太阳似的。
  任东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深,把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扫了无数遍,吐出一口长气,挑着眉头怪叫:“深哥,我看你一定是中邪了!”
  秦深皱了皱眉,不耐烦了:“东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快去安排手术。”
  “可是……可是不想生孩子,有很多方法的啊,戴套,吃药,上环,哪个不行?干嘛非要结扎啊?”任东苦口婆心地劝说。
  秦深摆了摆手:“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快去安排吧。”
  任东噎了噎,不甘心地把目光转向余木夕,做最后的挣扎:“嫂子,这是你的意思?”
  余木夕摊了摊手,眉眼间满是无奈:“我说吃药或者上环来着,他不让。”
  任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意味深长地说:“嫂子,深哥是真爱你到骨子里了,希望你能好好对他,别辜负了他。”
  任东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
  秦深圈着余木夕的腰,走到旁边长椅上坐下,一脸平静。
  余木夕咬着嘴唇盯着秦深,心里十分震撼。
  她真的没想到,秦深居然会主动提出结扎,这件事不仅仅关乎着生孩子,更关乎着男人的面子。
  就算是再怎么普通老实脾气好的男人,甚至是最卑微的男人,都不会去结扎,他们顶了天也就是戴套,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追求快感,宁可让妻子常年吃药或者上环,避孕失败了再去打胎,也绝对不会去结扎。
  “秦深,为什么?”余木夕不解地看着秦深,歪着脑袋,一脸迷茫。
  纪波带给她的伤害太深,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况且秦深这样的人,这样的家世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没什么特殊优势的普通女孩子爱得死去活来?
  秦深淡淡地笑了笑,没回答,只是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收进怀里,轻轻摩挲她柔顺的长发。
  半小时后,医护人员来请秦深去做手术。
  余木夕的心瞬间提起来了,她下意识抓住秦深的手,担忧地冲他摇头:“别做手术,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
  秦深递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的,小手术而已,半小时就好了,别担心。”
  他拂开余木夕的手,俯下身子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记,低声说:“木木,我爱你。”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护士走了,步履沉稳流畅,没有半分犹疑。
  余木夕心里闷沉闷沉的,呆呆地看着秦深的背影,只觉得眼睛酸涩,胸腔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撑炸了。
  “秦深!”眼看着秦深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余木夕突然大叫一声,拔腿追了过去。
  不能让他做这个手术,不管有没有危险,以后能不能疏通,她都不能让他做这个手术。
  什么一劳永逸?什么万无一失?他不让她吃药,不让她带环,那就戴小雨伞好了,万一真的中奖,那也是命里该有这么个孩子,坦然接受就好了。
  余木夕豁然开朗,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可等她跑到长廊尽头,电梯已经下去了。她不知道结扎手术在几楼做,赶忙跑过去问前台导诊,然后去相应的楼层,再找人询问秦深在哪间手术室。
  秦深来明光医院从不挂号,他都是直接找任东,前台导诊根本不知道秦深进了哪间手术室。
  余木夕急得团团乱转,想找任东,却没有任东的电话,她让导诊联系任东,但任东的电话却久久无人接听。
  余木夕快急疯了,一间一间手术室地看过去,每一间手术室门外都亮着灯。
  她腿一软,如同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似的,后背撞在墙上,顺着墙壁慢慢滑落,跌坐在地。
  秦深啊秦深,为什么非要逼她呢?不是说好了不逼她的么?这样一来,让她怎么能够继续固执地拒绝他?
  好不容易才从纪波的坑里跳出来,秦深却给她挖了个更大的坑,她拼尽全力挣扎,现在看来,却像是掉进沼泽里,越挣扎,沦陷得越深、越快。
  “秦深,你出来!你给我出来!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余木夕右手握拳,咬着食指第三指节,压抑地呜呜低泣。
  白色的地板砖仿佛会发光,刺得她眼睛疼,泪水充盈着眼眶,很快就突破阻碍,哗哗的往下滚。
  不知过了多久,余木夕听见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移动病床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扭头望去,就见好几个人推着病床往外走,任东正在摘口罩。
  “任少!任少!”余木夕慌忙站起来,快步冲了过去。
  在地上蹲久了,又痛哭了一场,本来就头晕眼花,猛然一站,更是天旋地转,站不住脚,没跑两步,她就摇摇晃晃地栽倒了。
  任东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托住余木夕的腰,她软绵绵的身子便密密实实地落入了他怀中。
  女孩子家身上独有的淡淡馨香,冲普刺鼻的消毒水,直勾勾地往鼻腔里钻。
  任东心头一荡,呼吸一沉,连忙抽手,余木夕却睁着一双含着水汽的红肿的眸子,忐忑地看着任东,哑声问道:“任少,秦深他……”

  ☆、067 心疼就好好补偿我

  “手术很成功。”任东叹口气,把余木夕扶正站稳。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深渊底部,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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