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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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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鼻尖抵上她的,鼻端呼出的热气喷在她唇上,她才猛然打了个哆嗦,醒过神来。
  “我没偷跑,我跟多多出来玩呢。”余木夕窘迫地别开头,“那什么,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媳妇这么能放飞自我呢!”秦深没好气地敲了敲余木夕的脑袋,“这是第几次喝醉了?”
  余木夕仿佛才意识到头疼似的,“嗷”地惨叫一声,顺着床头柜慢慢往下滑,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才痛苦地皱着脸回道:“我开心嘛,谈成生意了,庆祝一下不行啊?”
  “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秦深横她一眼,这小女人还很是心大,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敢喝那么多,万一昨晚不是他,她是不是也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人给睡了?
  一想到这儿,心里猛然一揪,脸色瞬间沉了,秦深一把揪住余木夕的耳朵,一脸严肃地警告:“木木,你以后要是再敢喝醉,我就做得你下不了床!”
  余木夕被突然出现的秦深吓得整个人都混沌了,他一说喝醉,她才感觉到头疼,现在他说到“做得你下不了床”,她顿时感觉到浑身酸软乏力,腰椎好像被人一节一节卸下来了,腿间更是又酸又胀又痛,令人既难受又难堪。
  余木夕顿时气短了,背着秦深撇了撇嘴。
  秦深瞧见她的小动作了,那明显是不服气,但对于这个犟驴脾气的小女人,他也没办法,只能狠狠地惩罚一通。
  等到秦深惩罚完,余木夕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她瘫在床上,半死不活地眯着眼睛,仿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吃饱喝足的秦深十分满意,怒火也消解了一大半,优哉游哉地抱着余木夕泡了个鸳鸯浴,兴致来了,又吃了顿特色点心。
  一直折腾到下午,秦深才放过余木夕,点了餐一口一口地喂她。余木夕浑身酸软无力,倒也没跟他客气。
  秦深心里美滋滋的,秒秒钟制定了大政方针——一旦余木夕不听话,他就给她来个一做解千愁!
  傍晚,余木夕恢复了点体力,秦深带着她出去逛了一趟夜市。
  期间钱多多给余木夕打了个电话,秦深直接挂了,余木夕刚要发火,秦深就摁着脑袋来了记热吻,大庭广众的,给余木夕闹了个大红脸。
  余木夕原计划在外玩三天,秦深倒是没打乱她的计划,陪着她玩了三天。
  “秦深,你还是别陪我玩了,你他妈从头到尾都是在玩我啊!”余木夕欲哭无泪,这三天,她基本上就没多长时间是在床下待的。
  秦深眯着眼睛笑得一脸满足,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带小娇妻出来玩玩,狠狠玩,用力玩!

  ☆、061 妻奴

  三天一到,木芳华立刻给余木夕打电话,催她赶紧回公司上班。
  余木夕虽然对工作完全没兴趣,但一直被秦深黏着在酒店做羞羞脸的事情,那也不是个事儿,更何况这几天秦深一直在,起先的几次情事没有戴套,她都找不到机会吃药。
  揣着这么点子心事,余木夕和钱多多、秦深一起回了江城。
  对于秦深一直霸占着余木夕,弄得钱多多只能一个人去玩,她是很有怨言的,没少吐槽,但秦深完全屏蔽了。
  他不是不想甩脸子呵斥那个不相干的女人,让她识相点别当电灯泡妨碍人家两口子恩爱,但余木夕早就有言在先,钱多多是她最好的朋友,不能动。
  两人相看两相厌,下了飞机,秦深长吁一口气,很好,终于不用再看到那个讨厌鬼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口气舒了一半就卡住了,钱多多那个讨厌鬼还没走,又来了第二个讨厌鬼。
  钱越一手拎着两杯冰饮,一手高高举起,边挥边喊:“这边!多多,小夕,这边!”
  钱多多跟余木夕欢叫一声,撒丫子就冲了过去,快到秦深根本没来得及拦。
  钱越把饮料取出来,一人递了一杯,笑眯眯道:“玩的开心吧?”
  钱多多脸一板,冲身后指了指:“有块牛皮糖黏着,还开心呢,恶心还差不多!”
  钱越这才往秦深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挺有礼貌:“秦总也在啊?”
  秦深心里暗骂一声,挑着眼尾皮笑肉不笑:“把钱小姐安全交到钱少手里,我们也就放心了。”脸微微一偏,宠溺地看着余木夕,语气温柔,却暗含了威胁意味,“木木,你不是一直喊累么?早点回家休息吧。”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声,后知后觉地想到身边这男人特别小心眼,连“钱越”这两个字都听不得,这会儿跟他回家,他非弄死她不可。
  “那个……我饿了,吃了饭再回家吧。”余木夕吸着饮料偷眼打量秦深的脸色,见他眯着眼睛,顿时打了个激灵,干笑道,“啊,对了,上飞机前我妈还催我赶紧回公司来着,那什么,越哥,多多,我就先回公司了,咱们下次再聚。”
  钱越脸一僵,抿抿唇,点头道:“那你自己注意点,别太累,早点休息。”
  余木夕“嗯嗯”地点头。
  扫到秦深微带得意的表情,钱越心里颇不是滋味,语气温柔地笑道:“工作上的事情,你也别太急躁,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
  余木夕正要道谢,秦深客气而疏离地笑笑,一把搂过余木夕的腰,满眼宠溺地看着她:“工作先放放,还有一个月出头点就要举行婚礼了,还有很多事情没准备好呢。”
  ……
  余木夕识趣地栽着脑袋,拔腿就走。秦深搂着她的腰,跟着她的脚步,甜甜蜜蜜地上了车。
  一上车,秦深的脸就沉了,阴森森地质问:“钱越怎么会来机场?”
  余木夕摊了摊手:“肯定是多多让他来接机的。”
  秦深瞪她一眼,冷声道:“以后不准你跟他见面!”
  余木夕心里虽然很不屑,但却没接话,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得很,她懒得跟他多烦。
  开车的温可人心里苦的很,好像苦胆破了,胆汁反流进了嘴里。
  “哥,嫂子,玩的开心吗?”
  余木夕这才发现开车的是温可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人,怎么是你呀?这么热的天来接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温可人回以一笑:“许助理挺忙,我刚好空着,就自告奋勇了。”
  “可人,直接回家吧,今天不去公司了。”秦深拥着余木夕的肩膀,一手挑着她一绺发丝漫不经心地把玩。
  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写满柔情蜜意的脸,温可人心里生疼生疼的。
  她喜欢秦深,这是整个秦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可秦深不喜欢她,这也是整个秦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她原本以为,秦深不喜欢她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喜欢别人,而她在秦家生活多年,全家上下都挺喜欢她,尤其是姜蓉,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待,她很有希望成为与秦深携手的女人。
  可谁知道,就在她即将毕业的时候,秦深结婚了,而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温可人深吸一口气,抬手摁了摁心口,苦涩地笑了笑,原来秦深的脸上,也会出现这么温柔的表情啊。
  “我妈叫我去公司呢。”余木夕皱了皱眉,下意识想逃。
  秦深直接把她放倒,横在自己大腿上,低头就啃了上去。
  一记深绵的热吻,他喘息急促,她脸颊涨红,封闭空间内荷尔蒙急遽膨胀。
  “去什么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子小心思。”秦深点了点余木夕的鼻子,“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公司。”
  余木夕撇了撇嘴,什么好好休息?他分明是要秋后算账!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这个男人的小心眼与睚眦必报,余木夕已经深有体会了,默默地叹了口气,索性调整姿势,窝在秦深怀里闭目养神。
  秦深低垂着头,温柔地注视着乖巧得像冬日午后躺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猫咪一般的小女人,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柔滑的发丝。
  温可人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后视镜,可那种甜腻的画面却一个劲儿地直往她眼睛里蹦。
  眼睛一热,鼻子一酸,险些泪崩。
  “哥,嫂子,你们吃饭了吗?要先去吃点东西吗?”温可人一手捂住嘴巴,假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笑着抽了张纸巾抹眼睛,“春困秋乏冬无力,夏日正好眠,等会儿正好睡个午觉。”
  秦深看着懒洋洋半睡不睡的余木夕,头也不抬地说:“不吃了,直接回去吧,你嫂子都快睡着了。”
  温可人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接话。
  悲伤逆流成河。
  车里安静下来,各怀心事的三个人或悲或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车子停下的时候,余木夕已经睡着了,秦深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车,温可人低着头按了电梯开关,站在角落里不去看那副扎眼的画面。
  去年冬天,秦深还是那个高冷无比、令人连仰望都不敢的男神,可是现在,他居然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妻奴。
  沧海桑田也不带这么玩的好吗?
  锃光瓦亮的不锈钢轿厢映出那副情深意重的画面,女人的脸埋在男人胸口,怎么看怎么甜蜜。
  怎么看怎么扎眼,就像一根针,直往瞳孔最中心刺,那么用力,毫不留情。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秦深抱着余木夕,大步流星地跨出电梯。
  温可人怔怔地看着那道颀长的背影,眼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凝聚,越来越重,终于,眼皮子不堪重负,那东西“啪”的一下,直直坠落,砸在地面上,绽开两朵小小的水花。
  秦深停在家门口,温可人连忙眨了眨眼睛,快步跟上去开门。
  秦深抱着余木夕直接上楼,到了门口,屈起一条腿蹬在门框上,承接住余木夕的身体,腾出一只手去开门,然后抱起她,快步往里走。
  紧跟着上楼的温可人默默地顿住脚步,看着男人那细致入微的动作,眼泪顿时决堤。
  他就那么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吗?连开门都舍不得放下她!
  就因为她年轻、漂亮、家世好,所以他就那么宠她吗?
  秦深把余木夕放在床上,开了空调,这才出门,一走到门口,就见温可人正靠着墙壁,微仰着脸,表情痛苦,满脸泪痕。
  秦深轻轻关上门,走到温可人面前,皱眉问道:“可人,怎么了?”
  温可人一惊,睁开眼就见秦深正在她面前站着,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关心。
  她心里一暖,却在目光触及紧闭的主卧房门时,猛的一凉。
  “没事。”温可人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丝笑意。
  秦深不是一个同情心爆棚的人,更不喜欢追根究底,温可人说没事,他就不再问了。
  秦深淡淡地“哦”了一声,折身就走。温可人心里没来由的一慌,脱口而出:“哥,你去哪儿?”
  “找点吃的。”
  温可人连忙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哥没吃东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
  “不用了,冰箱里有泡面。”
  温可人僵了僵,泡面?秦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垃圾食品?这才半年没见,他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是那个女人影响的吗?
  温可人跟下楼时,秦深刚把面泡上,正坐在沙发上等。
  温可人在他对面坐下,揣了一肚子的千言万语,却只憋出来那么几个字:“哥,你不是说垃圾食品伤胃,不能吃么?”
  秦深不以为意:“刚好前几天你嫂子买了一盒没吃,应应急。”
  他眉眼间有几分倦意,但更多的是柔情。
  温可人心里越发苦涩,死死地咬着嘴唇上一层薄薄的皮肉,努力不让心绪外露。
  秦深忽然看向温可人,问道:“可人,你有没有想过要回去?”
  温可人闻言,脸色倏地一变,霍然站起,激动地大叫:“不!我不回去!我说什么也不回去!”
  “他找过我了,他希望你能回去。”秦深的语气很平静,只是单纯地转述,没有任何个人情绪的成分。
  “那你呢?你希望我回去吗?”温可人死死地盯着秦深的眼睛,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062 亏得起

  秦深慢条斯理地挑了一些面条,细嚼慢咽,全部咽下去之后才平静地回答:“看你自己。”
  温可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了默,挤出一丝苦涩到极点的笑。
  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她。他在乎的,只有房间里那个睡得香甜的女人,那个能让他饿着肚子抱了一路,宁肯吃泡面,也绝不肯让她受一丝委屈的女人。
  看,分明是几块钱一盒的泡面,他的姿态却那么闲适,动作那么优雅,仿佛正坐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吃着顶级大餐,可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坚持不吃垃圾食品的。
  温可人定定地看着秦深,看了很久,才语气滞涩地说:“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多积攒一些经验。”
  秦深淡淡地接道:“如果只是积攒经验的话,你回去会更好,他毕竟是你爸,会给你足够的空间和权限去学习实践。”
  “那哥呢?哥会不会给我足够的空间和权限?”温可人搁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握紧了,忐忑不安地等着秦深的答案。
  秦深照例先咽下一口面,然后抽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才语气平静地说:“我只会给你一条正确的路,不会让你冒半点风险。”
  温可人心里一凉,呵呵笑了:“听说嫂子现在也在学做生意呢,我跟她一起学,有个伴也好。”
  秦深不自觉地眯起眼睛,眸光如水:“她一个学画画的,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也就是玩玩,折腾几天就该烦了。你要是跟她作伴,一定会被带进沟里去的。”
  温可人莫名涌起一股火,语气有些冲:“反正哥会保护嫂子,不会让她冒半点风险,她要玩就让她玩好了。”
  “我没打算太过插手余氏的事情,不管她是想玩,还是真想学,都让她自己折腾去。再说如果她真想从商,还是得吃点苦头的,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很多时候,不栽够那么多跟头,就很难学到真东西。”
  温可人心有不甘:“那哥不怕嫂子玩大了?”
  秦深不假思索道:“没事,我亏得起,只要她开心就好。”
  “呵呵,哥对嫂子真好。”温可人干笑,眼帘下垂,勉强遮住眼底的苦闷。
  秦深低头吃面,不紧不慢地吃完,端着盒子起身,无比自然地说:“老婆是用来宠的,不对她好,那为什么要娶她?”
  温可人看着秦深高大挺拔的背影,感觉一颗完整的心脏被硬生生捅了一刀,割成两半,血流成河。
  原来对所有女人不假辞色的秦深,也会有为了一个女人眉眼温柔,笑意宠溺的时候。
  只可惜,那个女人不是她。
  秦深把盒子丢进垃圾桶,就自顾自上楼了。温可人独自坐在沙发上,眼泪簌簌而落,嘴里却像被堵了一团破抹布,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秦深回到房里,空调已经很凉了,余木夕的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他脱了衣服躺倒床上,靠近余木夕,余木夕哼唧一声,自动靠了过去,窝进秦深怀里。
  秦深唇畔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搂住余木夕,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安心地闭上眼睛。
  他一点也不想睡,只是想抱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睡一觉。
  余木夕这一觉一直睡到七点多,醒来时肚子里已经叫翻天了。
  “好饿啊!”她扁了扁嘴,揉着眼睛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秦深跟着起身,温声道:“去洗把脸,吃大餐去。”
  “嗯,好。”余木夕乖顺地下了床,看见床边的拖鞋,呆了呆,惊喜地叫道,“咦?我到家了呀?”
  秦深失笑,这小糊涂蛋,真是萌到心坎里了。
  一下楼,就见沙发上窝着一条人影,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家里有客人?”余木夕看向秦深。
  秦深扬声叫道:“可人,醒醒。”
  沙发上的人影动了动,抬起头来,散乱的亚麻色卷发间露出一张白生生粉嫩嫩的脸,眼睛眯缝着,小嘴微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可人?怎么睡在沙发上?家里好几间客房呢。”余木夕皱了皱眉。
  温可人弯唇笑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困嘛,就地解决了。”
  余木夕“扑哧”一声笑了:“是有多困?连几步路都走不了?沙发睡着不舒服,还容易掉下来。”
  温可人皱了皱鼻子,嘻嘻一笑:“没事的啦。”
  “去洗把脸,该吃晚饭了。”秦深发了话。
  温可人连忙应声,快步往洗手间跑。
  满脑子都是秦深搂着余木夕腰的画面,心口闷疼闷疼的,泼了几把冷水在脸上,脑子清清醒了,心里却更加沉闷了。
  温可人瞪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肿,根本没法见人。
  “可人?好了吗?”余木夕见温可人久久不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哦,来了。”温可人深吸一口气,收拾一下情绪,满脸灿笑地开了门,“嫂子,你说的果然没错,沙发睡着就是不舒服,你看,我眼睛都肿了!”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一脸委屈地让余木夕看。余木夕笑得越发欢了:“都有黑眼圈了,一定是秦深这几天不在公司,把你累着了。”
  秦深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可没压榨劳动力,不关我事。”
  余木夕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吐槽:“拉倒吧你,身为总裁,三天两头不上班,你看看你手底下的人,那黑眼圈一个二个堪比大熊猫了。”
  秦深脸一沉,佯怒道:“我三天两头不上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某个没心肝的,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
  余木夕皱着鼻子猛撇嘴:“我哪有离家出走?我放松心情不行啊?”
  “行,你干嘛都行,天大地大,不如你大,行了吧?”秦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一脸宠溺地让步。
  余木夕冷哼一声,无比高傲地拍开他的手,推开门就走。秦深连忙跟上,完全不知道面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落后一步的温可人看着秦深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余木夕,心里翻江倒海。
  温可人知道余木夕不爱秦深,她有喜欢的人,网上关于她跟钱越的绯闻满天飞。可是不爱他,为什么还要霸占他?
  为什么不爱秦深的余木夕可以享受秦深全心全意的宠溺,而她温可人,深爱秦深十数年,却只能默默地在背地里掉眼泪?

  ☆、063 把你老公借给我呗?

  一顿丰盛的晚饭,余木夕吃得十分满足,秦深看她笑,简直比她还满足,餐桌上的氛围特别甜蜜。
  唯独温可人,饭没吃几口,狗粮倒是塞了一肚子。
  “可人,你是减肥呢?还是菜式不合胃口?”余木夕笑着打趣。
  温可人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半娇嗔:“狗粮都吃饱了,哪还有空余吃饭菜呀?我说哥,嫂子,单身狗也是狗,要关爱小动物啊!”
  余木夕捧腹大笑,秦深单手托腮,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可人,你真幽默。”余木夕抹了抹眼睛,眼珠子一转,调侃道,“过几天就到七夕了,可人,安全起见,你就别出门了,不然会被撑死的。”
  温可人低垂着头,拨弄着碗里的饭粒,半真半假半夸张地哀嚎:“我也不想啊,没办法,长得丑,没人要。”然后抬起头,殷切地看着秦深,“哥,我估计我是嫁不出去了,可能要你养我一辈子了。”
  秦深依旧看着余木夕,目光半分没偏,懒洋洋地回道:“放心,你饿不死,孤寡老人是可以申请低保的。”
  温可人脸一僵,嘴唇嗫嚅了几下,干笑着呵呵:“扎心了。”
  余木夕大大咧咧的,只当温可人和秦深在说笑,被逗得咯咯娇笑,根本停不下来。
  “秦深,原本我以为你是高冷大叔来着,没想到在可人面前秒变逗比,到底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感情就是不一样。”
  秦深皱了皱眉,掰着肩膀把余木夕转向他,一脸认真:“木木,我只对你有感情。”
  余木夕脸一红,微微别开目光,讪笑:“上瘾了是不是?可人看着呢,别刺激她了。”
  余木夕只是单纯地以为秦深在逗温可人,可玩笑话落进温可人耳中,就完全变了滋味。
  那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简直就是打脸,“这感情就是不一样”更是可笑之极,赤果果的讽刺,而秦深那句“我只对你有感情”,更是将她的爱慕与自尊一并重重摔下,踩个稀巴烂碎。
  温可人一个白眼丢过去,一脸娇憨:“你们俩差不多得了啊,小心狗急跳墙,把你俩都给咬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余木夕举双手投降。
  温可人皱了皱鼻子,撅着嘴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转过身,还没迈开步子,勉强撑出来的笑容与不在意便挂不住了。
  她十三岁进秦家,喜欢秦深足足十二年,可是这十二年的全心全意爱慕,在他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脚步一动,眼泪就滚下来了,她竭尽全力保持着平稳的步履,咬紧牙关,无声无息地离开。
  她知道秦深娶妻的时候,正处在毕业的最后关头,紧赶慢赶地完成学业,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赶回来,看见的却是他对娇妻柔情脉脉。
  她以为,他只是忍受不了家中长辈的催促才领了张结婚证应付了事,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最讽刺的是,那个女人并不爱他。
  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冷水,温可人才勉强把悲愤压制住,迈着轻盈的步子回到位置上,却见秦深正在给余木夕擦嘴。
  他一手托着余木夕的后脑勺,一手拿着纸巾,余木夕则皱着眉头,连连躲闪,一脸不情愿。
  丹凤眼里有火焰熊熊燃起,那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抢了她最想要的,却一点也不珍惜,简直可恶至极!
  温可人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生疼生疼的,硬挤出一个欢快的笑脸,扬声道:“哥,你这是传说中的把老婆当女儿宠啊。”
  秦深眼皮子都没抬,固执地给余木夕擦干净嘴角的酱汁,才漫不经心地答道:“你要是觉得羡慕的话,就赶紧找个男人,也享受一下被宠的感觉。”顿了顿,接道,“二十五了吧?不小了,该谈恋爱了。”
  温可人心里一凉,勉强扯了扯嘴角:“呵呵,哥,你好烦啊。”
  秦深拉着余木夕的手起身:“走吧。”
  余木夕把手抽出来,坐回位置上:“今天有一部电影首映,是我男神主演的,我要去看电影,你们先回去吧。”
  秦深毫不犹豫地接道:“那就一起看吧。”
  余木夕很不给面子地摇头:“我约了多多,她快来了,我在这儿等她就好。”
  秦深眼里划过一丝不悦,温可人眉头一皱,脸色微沉。
  余木夕根本没往两人那儿看,低着头发了条信息给钱多多,让她来这儿接她。
  “哪个电影院?什么场次?再买两张票,一起看吧。”秦深咽下一口气,有些不甘心。
  余木夕摊了摊手:“我不知道,票是多多订的,今天是首映,肯定爆满,要买同一影厅同一场次的,很难。”
  秦深噎了噎,温可人撇着嘴说:“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电影当然要跟老公一起去啊,新婚夫妻不都很黏糊的么?”
  余木夕摆了摆手,脱口道:“谁要跟他黏糊?我巴不得一个人清净呢。”
  余木夕说的是真心话,秦深对于她的不在乎,已经习惯了,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然而温可人却不这么想,余木夕这不但是在炫耀,更是在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那既然这样,嫂子,把哥借给我呗,我也好久没去看电影了,让哥陪我去。”
  余木夕头也不抬,小手一挥:“拿去吧,不用还了。”
  秦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屈起食指在她脑袋上砸了一下:“你个没良心的!”然后冷下语气,“我等下要回公司加班,可人,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温可人强撑着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缓了缓,苦涩地说:“我也去公司吧,哥你走了好几天,堆积了好多工作,两个人一起做,总比一个人快点。”
  秦深见余木夕只顾着倒弄手机,心里猛地涌起一股火,憋着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走了。温可人连忙跟上,软声叫道:“哥,慢点啦,等等我!”
  一直到上了车,秦深都没说话,脸色黑沉沉的,就跟要下暴雨似的。
  “哥,你……很不开心吧?”温可人小心翼翼地试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深的脸,不错过一丝丝细微的表情。
  秦深的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冰,眼神凶狠得吓人,嘴唇抿成一条线,发动车子的动作很重,仿佛跟车有仇似的。
  温可人见秦深没吱声,壮着胆子说:“嫂子好像……并没有那么爱你。”
  秦深一个冷眼扫过去,眼神分明凝满了寒霜,瞳孔深处却像是燃着一把火,烈焰熊熊。
  温可人见惯了秦深的面无表情,疏离淡漠,这么阴冷骇人的样子倒是不多见,被他盯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人,你今天话有点多。”
  “我……我就是心疼你。”温可人舔了舔唇,车厢里的低气压令她倍感压抑。
  “不需要。”秦深淡漠地收回目光,“我爱她,就够了。”
  温可人浑身一颤,仿佛听见心口深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064 我当爸爸了

  电影看了一半,钱多多就睡着了,余木夕打了个电话,让钱越把人弄走,半夜三更的,钱越不放心让余木夕一个人回去,便先送了余木夕。
  车子停下时,余木夕已经睡着了,钱越叫醒她,她才发现,钱越把她送回了余家。
  余木夕进了家门,想起秦深,想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晚不过去了,但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也不知道他睡了没,于是发了条语音信息过去:“我回露华浓了。”
  正坐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的秦深立刻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温可人连忙站起身,问道:“哥,那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我去接你嫂子。”秦深头也没回,径自走了。
  温可人呆呆地看着秦深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她听得清楚明白,余木夕回娘家了,这大半夜的,秦深居然追了过去,他是有多离不开她?
  温可人缓缓坐回沙发上,侧身躺下,将脸埋在抱枕上,哭得声嘶力竭。
  明明那个女人不爱他,他为什么就是这么鬼迷心窍?就是不肯回头看一眼一心一意爱他的人?
  如果他过得幸福,她说不定能强忍着心酸悲苦退出,可是现在,他得到了什么?
  愤恨如荒原野草,潜滋暗长。
  温可人狠狠抹干眼泪,阴冷地咬着嘴唇,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瞬间握得死紧。
  后半夜的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车,二十分钟后,秦深就到了露华浓16号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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