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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虐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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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将衣袖撩起来一点,露出略微浮肿的雪白的手腕。

宋岳霖将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搭在无痕的动脉上,规律的血液在血管里面川流不息的感觉,让宋岳霖真实的感受到无痕的存在。

这不再是一个梦境,也不是一个幻觉。

无痕终于再一次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万盼盼已经生了吧?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无痕微微的闭了眼睛,好不带感情的语句从唇齿之间轻飘飘的飘出。

宋岳霖一愣,时隔一年再次听到无痕说出这个名字,无痕的态度竟然差别是如此的大,相比现在的看似云淡风轻,宋岳霖觉得无痕之前的咬牙切齿更加真实。

“算算日子,应该百天了!”宋岳霖回答,松了放在无痕手腕上的指头,“你的脉象虽然混乱但是有力。”

“好,谢谢你能从千里之外赶来为我看病,我到底有什么问题?”无痕缩回手,长长的衣袖将手腕盖住。

“没什么问题,你这段时间只需要静养就好了。”宋岳霖压抑着刚才从无痕手中触摸到的奇怪的脉象,据他多年的经验和书上的资料来说,无痕中毒了,而且是无解之毒,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允要飞鸽传书,让人抽调出最精锐的马匹,让自己赶到着北冥国和成朝交接之处的一个小村庄来了。

按照无痕的性格,她现在是已经完全不相信萧允了。但是她的身体她的病经经不起拖延了。

“是么?”无痕轻笑了起来,最后低了头,“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更知道萧允的性格,要是不是很重的病,他会让你赶过来吗?”

宋岳霖没有说话,无痕的推论几乎就是事实。

“呵”无痕轻笑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知道萧允关心的只不过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罢了。其实他这又是何苦呢?万盼盼不是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了吗?”

宋岳霖微微的摇头:“二皇子的毒没有解,万盼盼的孩子肯定不是萧允的。”

无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宋岳霖。

宋岳霖解释道:“之前我虽然也怀疑,但是我还侥幸着万盼盼是不是和你一样特殊的体质,可是后来我借着同僚的手取到那小孩的一滴血,和二皇子的血一混合。”

“结果怎么样?”无痕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声音里带着紧张的颤抖。按照萧允的骄傲性格,要是知道万盼盼给他带了这个大一顶绿帽子会怎么处理?

“相交却不相容。”宋岳霖道。

这话的意思无痕却不懂了,所以只是疑惑的等待宋岳霖的解释。

宋岳霖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好奇,你还是关心二皇子的吧。”

无痕听到宋岳霖的话,心里猛地一惊,似乎是一个中邪了要将自己手指放入虎口的人,猛的将手缩了回来,托着腮再也不继续追问了。

宋岳霖看到无痕不说话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只好解释给无痕听:“两个人的血液相交去不相容的话,证明两个人关系,但是却不是父子,很可能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二皇子的亲属。”

宋岳霖的话让无痕的脑海里电闪雷鸣的恍然大悟,那一夜萧允穿着萧承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么真正的萧承又在哪里呢?

答案只有一个——在万盼盼的房间里。

无痕被这个真相吓了一大跳,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萧允知不知道这个真相,万盼盼又知不知道这个真相/

“萧允知道吗?”无痕说完就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宋岳霖也被无痕的追问弄得楞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这毕竟是他的家务事,我不好插嘴。”

宋岳霖来之后,念卿和萧允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秋风一阵紧过一阵,吹着树梢的最后一片黄色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了下来。

无痕被完全封闭了两个多月,除了一天三餐的好菜饭,三大碗黑乎乎的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任何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萧允不将自己带回成朝,是不是害怕万盼盼或者万家对自己下毒手?还是准备等自己生完孩子,就抛弃掉?

这日宋岳霖还没有来给她送药,她按照以前的习惯,拿出那支适手的软羊毫,前段时间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看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圆,越来越大,无痕终于有了应该在孕期前期出现的焦躁。

她向宋岳霖抱怨,于是没多久,宋岳霖就给她带来了一箱子的书,一卷一卷上好的雪白的宣纸,还有一排一排的毛笔,有羊毫、狼毫,自己欣喜若狂,挑了很久才挑出一支偏软的的羊毫。

向弯月形的砚台里倒上一些泉水,慢慢的磨着,看着那清澈的泉水慢慢的被一丝丝黑色占满,最后变成了浓黑的墨汁。

拿起软羊毫沾了些墨汁,在铺好的宣纸上落笔:

“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

写到这里,无痕愣了愣忽断了思绪,写不下去了。

“怎么不写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无痕就像被施了定法一般,两个多月了这个自己以为消失了的人,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了出来,而且以这样的方式。

萧允也发现了无痕的惊讶,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从无痕的双肩将双手环道无痕的胸前,右手轻轻的将无痕的小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中,无痕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像个木偶一般,所有控制动作的绳子都被萧允操纵在了手里。

萧允握着无痕的手,在宣纸上落笔,将无痕刚才没有写完的诗词继续:

“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来给无痕送药的宋岳霖从半开着的门里看到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一个淡绿长裙的绝美的孕妇,坐在书桌旁,身后黑色长袍的男子难得露出柔情的一面,惯于指挥千军万马的双手环抱着孕妇,轻轻的握着孕妇的手在宣纸上慢慢的写着。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是那么的相配,这幅画面幸福的太满满的容不下了自己。宋岳霖停了脚步,定定的看着房间里的画面,有种叫“绝望”的东西在心底发芽。

无痕浑身都僵硬的,只有手被萧允带着在宣纸上书写着。

她看着宣纸上自己纤柔的字迹和萧允张扬的字迹,虽然风格不同,但是放在一起却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已经破碎的心来的比什么都要敏感,背对着那个如此深爱的人却再没办法全心信任。刚刚被他的怀抱温暖的心,转瞬间又凉了下去。

其实,和萧允相处那么久,她比谁看他都看得透。许多事情,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女人永远是那么傻的,只要一点点星火就开始燎原,一点点希望就又开始自欺欺人。

可是,心底里又是极其清楚的,萧允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那种清楚,只能带给她伤痛和悲戚。

萧允转变的方式是有点出乎意料,他写完那一首诗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将无痕手中的毛笔轻轻的从无痕的手掌中抽离,放置在桌子上的笔架上。

轻轻的将无痕打横的抱起来,无痕一失重,轻呼一声,双手已经换上萧允的脖子,触到他脖子上的一道疤痕。

“怎么受伤了?”无痕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情绪,即便是萧允已经将她放在了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她依旧是死死的拽着萧允的衣领,要去查看他的伤疤:“是战中受伤的吗?朱少羽怎么没有照顾好你?”

萧允看着无痕手忙脚乱的拨开他的领子,往他脖子里看,心里一阵温暖,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无痕没有察觉的笑意:“怎么?都说久别胜新婚,你这么久了见到我竟然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拔我的衣服?”

无痕闻罢,脸色一变,手一顿,仍开萧允,倒头躺回贵妇榻,将脸面向榻被不去看萧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萧允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的嘲笑,扳着无痕的双肩面对着自己。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吗?”无痕冷冷的道,瞪进萧允的眼睛。

无能力让人爱上,又无能力去忘记,通常都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剧。

情深不寿,红极成灰。离开萧允的怀抱与其说是因为生气,不如说是逼自己不要再沉溺,如果事到如今她还傻傻的认不清,心里有所盼望的话,就注定了比上次更千百倍的痛。

“第一次成亲后,背着夫君和另外一个人在废宫里共度巫山。第二次成亲,用玉兰醉将夫君醉倒偷梁换柱,和另一个人私奔。第三次成亲,又消失了。”萧允双手撑在无痕的身体两侧,将她牢牢地控在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不说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同一个混蛋呢?”无痕终于被萧允无耻的话气得回头,却对上萧允含着笑的眼睛。

一个吻没有征兆的轻轻的落在无痕的眉心:“这是你两月来安安静静呆着这里的奖励。”

无痕呆呆的看着萧允眯起来的好看的桃花眼,还有那长长的快要刷到自己脸上来的睫毛。脑袋转了两转,忽然开口:“要是我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你给我什么奖励?”

这回轮到萧允愣了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送无痕什么东西,更没有想到无痕会开口找他要给自己生孩子的奖励,在他的生命里,有女人能得到他的垂青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更不用说能为他生下孩子,只有这个女子竟然还开口找他要奖励。

“从来没有想过是吧。”无痕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不悦,这是萧允不愿意见到的,这段时间他在战场上杀敌回到自己的帐篷,夜晚不能寐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想到无痕,想到她咬牙切齿对着自己的表情,想到她巧笑倩兮的模样,想着宋岳霖和念卿、朱少羽劝他改善和无痕关系的话语。

好不容易无痕开口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补充的追问:“不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我想要毕月国的镇国之宝——星炽魔盒。”无痕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这种明亮感染了萧允,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无痕原来还有这样的一种表情,这样的一种执念。

可是星炽魔盒是毕月国的镇国之宝,即便是自己和无忧王子的关系不错,但是在两年前自己摆过他一道,当初也是自己故意透露出了卿凌风要娶无痕的消息给他,所以他才气冲冲的跑到北冥国去要人,他没有多少的把握:“你要星炽魔盒做什么?”

“我可以不说吗?”无痕看到萧允没有正面的回绝她,心里有一丝丝希望的窃喜。

“不可以。”冷冰冰的三个字。

那个无情冰冷的冷王又回来了,无痕心底叹了口气,垂下脑袋。

无痕从领子里露出来的雪白的完美的弧形如同美丽的白天鹅低头喝水,泛起的淡淡的粉色让萧允的嗓子不由一干,想到这段没有无痕柔情相伴的日子里,自己是如何的面对无痕的那些妖媚的画像。

不由得伸手去抚摸无痕的脖子,他能感到无痕的皮肤因为自己的触摸,慢慢的浮起了细小的疙瘩,这些疙瘩刺激的萧允的手心慢慢的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要用星炽魔盒救我哥哥。”无痕微微一缩脖子,咬着下嘴唇看着萧允,“我哥哥没有死,他在掉下悬崖前一瞬间,将自己的魂魄附在了你的这个玉诀上。”

无痕从怀里掏出那块玉诀来,因为玉诀和卿凌风送给自己的那个金色的项牌都是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急于掏玉诀结果将那金色的项牌也带了出来。

萧允看到那个金兔的坠子,眸子不由一缩,猛的伸手。

无痕察觉到了他的企图,往后一缩,可是肩膀却被萧允的大手牢牢地控住,伸手握住那个金兔坠子狠狠一扯,扯断了系着坠子的绳子,扯得无痕脖子生生做疼。

“这是卿凌风送给你的?”萧允瞪起斜长的桃花眼,浓黑的眉毛一根根竖起来,俊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鼠之猫盯着无痕。

刚才还说话说的好好的,可是一转眼间就变了天,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在萧允的身上,充分的体现出了善变。

萧允双目赤红的揪住她的衣襟:“你说话啊!”  无痕不知道他这怒气到底从何而来,双手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说……”萧允看着无痕如受惊了的小白兔一般的样子,心里哀叹了一声,声音放柔了一些。

无痕仔细的打探了一番萧允的脸色,最后才点点头:“这是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萧允狠狠的捏着那个金兔坠子,兔子长长的耳朵扎的萧允的手心发疼,自己和无痕在一起快两年半了,加上死去的那个孩子,已经有过两个孩子,可是自己从来就不知道无痕时属兔子的,更不知道无痕的生日是哪天。

怪不得无痕愿意留在北冥国,愿意留在卿凌风的身边。

“那个傻子对你还真好……”萧允酸溜溜的开口。

无痕听到萧允的口气,有些想笑,这似乎是吃醋的情绪,于是强忍住笑,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凑到萧允的面前:“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生日?”

“想!”萧允回答完,才发现已经了落入了无痕的陷阱。

“我是九月初八的生日,你呢?”无痕的心情忽然大好。

“十一月二十五。”萧允说完就生气了,念动咒语,瞬间那个可怜的金兔就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小珠子,被萧允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无痕看着他孩子气一般的举动,很是无语。

宋岳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门口重重的咳了两声以示到了喝药的时间。

萧允才起身,对宋岳霖挥挥手,示意他将药端进来。

无痕准备从萧允的手里接过药碗,可是被萧允的目光所制止,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害怕喝药,萧允就用嘴对嘴的方式灌过自己的药。

宋岳霖看到萧允和无痕之间流动着异样的气息,出于好心的道:“二皇子,卿妃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请您随时都要注意卿妃的身体状况。”

萧允点点头,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宋岳霖。

宋岳霖只好神色黯然的退了下去。

“还怕苦吗?”萧允也还记得自己曾经给无痕喂药的情况,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痕面对药汁愁眉苦脸的样子,萧允觉得有些好笑。

“已经习惯了!”无痕的云淡风轻却让萧允的心里一疼,她这次吃药的时间比哪次都长,而且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之所以这毒会无解,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己,自己中秋节的那天闯进了她的房间,从此她就无辜的成为了自己的解毒工具,自己的毒越来越少,而她的毒却越来越深。

萧允向第一次那样,含起一口药汁,混合着他的血的药汁,苦涩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原来药是这么难吃,而无痕却像吃饭喝水一般喝了这药喝了两个多月。

看着萧允含着药凑过来的嘴,无痕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不用了,我自己来……”

萧允含着药没办法说话,可是紧紧皱着的眉头却透露出了他的态度。

无痕只好乖乖得闭上眼睛,微微的张开嘴。

带着萧允嘴里温度的药汁缓缓的渡到无痕的嘴里,无痕竟然觉得药汁的苦涩似乎比平时少上几分。

药汁顺着嗓子到达心房甚至有些淡淡的甜味。药渡了过去,萧允的唇舌却没有及时的撤走,好久好久没有将无痕揽在怀抱了,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无痕了,无痕的甜蜜让萧允爱不释手。

唇舌之间的纠缠那样细腻而轻柔,轻微得几乎难以觉察的颤抖泄露了心底的那份小心翼翼,无痕的冰冷的心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温度,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憔悴埋葬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只是为萧允而冬眠了。、

无痕回搂住他的后颈,回应他的吻。那温凉的唇一颤,瞬间火热了起来,唇齿相依,灵舌缠绕,似乎要将无痕的灵魂也一并吸附入他体内。

柔情绵蜜的长吻结束后,无痕无力的闭着眼偎在他的怀里,脸颊温升。他低下头,俊挺的鼻尖触及无痕的鼻尖轻柔地相互摩挲,感受着彼此的气息起伏交融。

萧允似乎意犹未尽一般唇摩挲着她温度极高的粉颊,从额头流连到唇角,密密实实的吻,宣泄着主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人休想染指你一分,那个傻子不行,别人也不行。”

“你真霸道——”无痕的气有些微喘。

萧允的不安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无痕的领口伸了进去,覆盖在了她的柔软上,无痕的丰柔的柔软因为怀孕而更加难以掌握,萧允的唇顺着无痕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含住那柔软上的殷红。

伤心画不成32

“啊……”无痕微微弓起身子,突然尖叫起来:“肚子。我的肚子。”

萧允紧张的用手撑起身子,掩好无痕的衣服,伸手紧紧的握着无痕发冷的双手:“怎么啦?”

“啊……”无痕手抓着身下的床单,指甲弯曲成了鸡爪状,“疼……”

“是不是要生了?”萧允将无痕的手握起来揣在怀里,对着门外喊道:“宋岳霖!”

萧允的声音里透着慌张,一声高过一声。

宋岳霖慌慌张张的跑来,即便是天气渐渐寒冷,他的额头还是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手抓着门框,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二、二皇子,卿妃要生了,麻烦您,回避一下。”

“要生了?”萧允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无痕又看了看宋岳霖。

宋岳霖一把上前拉起萧允:“我们出去等着,稳婆已经过来了。”

萧允被宋岳霖拉着走到门边,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手上拿着一根雪白的毛巾还有一把剪刀。

萧允惊讶的看着那个小丫头,指着那个剪刀问宋岳霖:“这是要做什么?”

宋岳霖看着萧允摇摇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了,那是给女人接生要用的,快走快走,产房重地男人不要靠近。”

萧允不悦的看了宋岳霖一眼:“我怎么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只有无痕生下来的孩子才是我萧允的孩子,女人拼死拼活的为我生孩子,我不能因为忌讳而不管她。”

宋岳霖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产婆,挥挥手示意她们快些进去。

门终于关上,萧允懊恼的瞪着宋岳霖。

“明明还没到预产期,怎么会……”宋岳霖疑惑的看着萧允。

“我,是我,我一时情急。”萧允低了头,伸手抓着头发。

“好了好了。”宋岳霖伸手拍拍萧允的肩膀。

房间里只听到无痕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叫唤声。

念卿皱了皱眉头,看着萧允和宋岳霖:“要生了吗?怎么生了这么久?”

宋岳霖很是无奈的看着念卿。萧允本来就够紧张了,念卿在这个时候还要来添油加火。

正在这个时候,稳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孩子太大了,生不下来!”

“你说什么?”萧允红着眼睛冲上前,揪住那个稳婆的衣襟:“你要是不能保证母子的安慰,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那个稳婆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因为手里操纵着孕妇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生死,别人对待她始终是尊重和感激,哪里见过萧允这般的架势。

唬得直点头:“小的、小的一定尽力而为,但是,小的还是要问问万一,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要救哪个?”

“两个都要救!”萧允死死的拽着那个稳婆的领子,那稳婆被吓得浑身在打颤,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二皇子、二皇子不要这样——”宋岳霖死死的去掰萧允的手,可是萧允的手劲是那么的大,饶是宋岳霖如何的死劲,都不能动摇他三分。

宋岳霖只好求助一般的看着念卿。

念卿摇摇头,竖起一个指头念了一个口诀,萧允双手就软绵绵的下去了。

那个稳婆摸上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先救孩子!”念卿想了一想对那个稳婆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瓷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圆溜溜的珠子,递给那个稳婆:“将这颗催生药给她吃下去,约莫一刻钟就会生产下来了。”

“不,不要,一定要先救大人。”萧允一把打落稳婆手中的药丸。

“允儿,你疯了吗?”念卿皱着眉头看着萧允,正色道:“你是皇室的子弟,应该知道子嗣的重要性,更应该明白你的身体来说,这个孩子更是难得。”

萧允听到无痕断断续续细若游丝的声音,心乱如麻,一掌将那个稳婆推了进去:“无论如何都要救活那个女子。”

念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允儿,你以前做事情没有这么拖泥带水过,也没有这么不理智过,你应该知道在这种事面前,应该怎么选择。”

萧允紧紧的闭着嘴,几乎将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在旁边看着的宋岳霖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相比念卿的理智,他更担心的是无痕的安危,萧允的孩子对他来说远远没有无痕的生命重要。

“哎……”念卿收回和萧允对视的目光,一甩手背对着萧允,“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成大事者不惜小结,更何况大丈夫何况无妻?”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是如果……”萧允没有再说下去,要是无痕真的没有度过这关,自己就算是登上了权利的巅峰,也不会快乐也会孤单吧。

念卿将全部的内力都聚集到手掌,他想到了玉瑟,帮助自己褪尽了最后一片鳞片的女子,一个“情”字真的是可以将一个冷血的人变得疯癫,可以支撑着一个软弱的人走到最后。

他一掌挥出,只听“轰”的一声,远在一丈之外的一块山石被击的粉碎。

“美人和江山向来不可以兼得。”念卿丢下最后一句话,翩然而去。

不可兼得吗?

萧允暗地里捏起了拳头:“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不可兼得,我命由我不由天,总有一次自己能逆了这个小小乾坤,到时候一定能排除所有的困难,和无痕一起携手看天下。”

深秋的这样一个黎明,萧允无限清醒在心底的暗流汹涌澎湃,看着深灰色的天空慢慢亮起来。

一声清脆的鸡啼划破了天空。

“哇哇……”终于在无痕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一阵明亮的啼哭声。

终于在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之后的奋战后,无痕和萧允的孩子平安降生。

可是萧允脸上的沉重并没有退却,他明明是嘱咐稳婆先救大人的啊,不知道无痕现在怎么样了?

一夜之间,萧允似乎苍老了很多,在宋岳霖的眼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前,这个横刀面对千军万马的男人,却没有推开那房门的勇气。

伤心画不成33

“哇哇”声像是黑夜中的闪电一般闪过萧允的脑海。

他一个箭步冲到无痕的房门口,明明他告诉了那个产婆先救大人的,可是这孩子的声音。

无痕、无痕,萧允心底默念着无痕的名字,站在门口,那握惯了刀枪的手却颤抖着,触不到离自己不到一臂距离的大门。

就在萧允徘徊不定的这档会,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产婆笑的个菊花一般,怀抱里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给萧允道喜:“恭喜二皇子,贺喜二皇子,是一个活泼健康的小世子。”

萧允甚至没有看那个产婆一眼,伸手将她一推,自己迈步就往房间里床边冲去。

房间里弥漫的都是淡淡的血腥的味道,闻惯了血腥的萧允此刻却觉得格外的刺鼻,他看见无痕面无血色的躺在血迹斑驳的床上。

踉跄着跪在无痕的床边,执起无痕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慢慢的摩挲着,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

“无痕,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我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听到没有,不可以……”萧允死命的摇着无痕的双肩。

无痕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萧允布满血丝的眼珠:“孩子……孩子。”

萧允这才想起来那个孩子,对着那个产婆招手,那个产婆屁颠屁颠的抱着孩子走过来,萧允这才从产婆的手里接过孩子,放到无痕的面前看。

无痕吃力的看了一眼那孩子,有些不悦的道:“这是我的孩子么?怎么这么难看?”

萧允一惊往那孩子看去:粉红粉红的皮肤,皱皱巴巴的,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眼睛却东张西望,嘴巴张的圆圆的,不停的啼叫。

果真没有继承自己和无痕一点的容貌。

“哎呀,王妃,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等他慢慢长大一点就好了,再说了您看他这眼睛,多有神啊,您听听他这叫声多有劲!”产婆搓着双手解释道。

无痕听罢才缓缓的点点头,松了口气,复闭上眼睛。

“宋岳霖!”萧允毫无气度的大呼小叫,“快进来看看无痕。”

宋岳霖犹豫了一下,拿着药箱冲了进来,看到周围的环境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强忍住空气的味道,拿出一块白布垫在无痕的手腕下,伸出两个指头轻轻的按在无痕的脉搏上,沉思了一会,眉头并没有展开,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那个瓷瓶就是往日宋岳霖给自己炼好了九转丸所盛放的瓷瓶。

萧允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无痕现在的状态,接过宋岳霖递过来的九转丸,塞到无痕的嘴里,可是无痕已经没有了下咽的力气。

萧允叹了口气,附身上前,对着无痕的嘴轻轻用自己的真气渡了过去。

不是不知道萧允和无痕之间的关系,但是亲眼看到萧允和无痕这么亲密,宋岳霖还是感到眼睛一疼。

“来人……”萧允伸手将无痕轻轻的抱在怀里,“将这里清理干净。”

然后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产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给我带着孩子,要是带得好,还有重奖。”

“多谢二皇子,多谢二皇子。”那产婆脸上的菊花现在不仅仅是绽放而且是怒放了。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逄若耶上。

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  。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采莲人和采莲歌,柳外兰舟过,不管鸳鸯梦惊破。

夜如何?有人独上江楼卧  。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痕多……”

无痕轻靠在檀木雕花大椅上听着小曲,半梦半醒之间被凄婉的词把心扯的两分恍惚,三分絮乱。梦里总有个人穿着白衣飘来飘去,她使劲的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本来院子里里开着宴会,有一大堆的人等着给她和萧允的孩子过满月,可是她自己却偷偷溜了出来。她不喜欢那样的环境,莫过于又是一堆吹嘘拍马周旋的话,和早已经厌恶了的虚伪的笑脸,还有角落里冷冷看着她的冰冷眼神。

在这城墙根下面的老街和胡同里窜来窜去,跑到老茶馆里面来听听小曲打打瞌睡。这样的宁静悠闲,才是她想过的日子吧。

老边界城市的天空,总是阴霾的让她压抑,甚至想要呕吐。无痕不喜欢沉重和压抑的东西,所以总是厌恶着这里的天空。

那日她清醒过来,问萧允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和孩子验过了吗?”

萧允当时听得一愣,给她端着粥的手也一滞,轻声的问无痕:“验什么?”

无痕闭上眼睛,将脸扭过去一边:“你不是担心这不是你的孩子吗?所以才会在我生产的时候告诉产婆先救大人吗?”

萧允狠狠的捏着那个勺子,最后终于将那碗粥和勺子狠狠的摔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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