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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虐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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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痕刚说出了那句话,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妥,怅然若失的收了淡淡的笑容,低头敛眉微微一叹,轻若无闻的自语道:“是呢,我过日子也过糊涂了,只要我在苏府一天,哥哥就不可能回来。”

“小姐……”银屏张嘴欲安慰苏无痕,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什么……”苏无痕对银屏挥挥手,“除了哥哥的消息,爹爹的安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之分。”

“小姐,可是——”银屏还没有说完。

只听面对着大门的翠袖俯身行礼:一身藏青色祥云纹锦袍,一件银灰色的比甲,胸口处挂着一个银链金镶墨玉。白皙的面庞,入鬓的长眉,要不说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一般人一定会误以为苏经纬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爹爹今日怎么得空来了?”苏无痕即便是对这个爹爹没多少亲昵,但依旧是款款挪身让座,察言观色的翠袖立马给苏经纬垫上一个绣花坐垫,银屏递上一碗微热飘香的桂花茶汤。

苏经纬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儿,苏无痕即便是说着寒暄的话,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纤长白皙的手指稳稳的托着茶碗,那白瓷茶碗上的金色鲤鱼似乎都游动起来,要去啄苏无痕的手指。

不知不觉见她已经由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长成了豆蔻年华的少女,

她太像她的母亲了。

苏经纬不由心里暗暗的叹息,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她单独放到这别院来的原因,看见她他就会想起她的母亲,苏经纬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

“你姐姐三个月的丧期已经过了,你不必再为你姐姐带素了。”苏经纬道。

苏无痕放下茶碗,双手交叉的叠在膝盖上,恭顺垂眉道:“谨遵父亲大人指示。”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苏经纬似乎有些犹豫。

苏无痕知道自己虽然贵为相府千金,但是谁都有逃不过的责任,姐姐是这般,自己亦是这般,只是不知道自己被命运之神会带向哪里。

“皇上思念苏贵妃成疾,故太后赐你三日后入宫。时间仓促,你还是准备准备吧。”苏经纬顺了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这句话终于一口气的说完。

银屏和翠袖紧张的看着苏经纬。

果然苏经纬霍的一声站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带动桌子,那没有喝一口的茶碗放置不稳,一下子咕噜噜的跌到地上,“咣当”一声四分五裂,茶水浸湿红色的地毯,深沉了一块,如血一般。

苏经纬的动静之大,吓得银屏和翠袖几乎是与那一声“咣当”声同时“扑通”跪了下来。

“哼!”苏经纬不悦的转过身去,双手负在身后。

唯一没有动的,只有依旧坐着的苏无痕,嘴角带着轻浅的笑意:“爹爹莫生气,女儿是不会做出让爹爹为难,让哥哥为难的事情的,我进宫之后,哥哥就可以回到相府,您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女儿并无他意,只是请爹爹代为转达无痕对哥哥的问候。”

“你,你还是为你自己多多准备吧!”苏经纬再也没有回头,大踏步的离开了疏桐院。

“小姐,小姐”银屏忙着收拾打碎的茶碗,翠袖忙着安慰发呆的苏无痕。

苏经纬却知道,她是有武功的,所以他加派了人手蹲在疏桐院周围。

直到迎亲的前一刻,苏无痕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苏经纬长长的吁了口气。

进宫后一直在压抑中度过,当一切的繁华落尽,真正属于无痕的,只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而已。所以,无痕慢慢的喜欢上了看夕阳。

萧允曾说过,那是光明送给大地唯一的礼物。夕阳过后,世界又将在黑暗中,开始我们的生活。

夜晚显得格外的长,越睡越冷,无痕忽然很想萧允,虽然只是在他中毒的时候,寻找自己来给他解毒,可是他是自己在这个虽然不是冷宫却冷似冷宫的地方,唯一的温暖。

猛的无痕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庞,一惊,僵住了身子不敢动弹,直到耳边传来皇上惑人的声音:“还记得白天朕说过话么?”

低沉醉人,犹如袅袅徐烟缭绕鼻息耳际,那磁性的嗓音不由的令无痕心里打突,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白天的话?

无痕仰起头看着他,他的五官在背光的地方显得深邃而迷魅。

他的模样和萧允一模一样,心地也和萧允一般冷酷,凭什么?凭什么偏偏是他们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的手指冰凉,似乎透着寒气,他以指腹来来回回不停的摩挲着无痕的脸庞,无痕能够感觉到他抚摸的脸蛋正在升温,忍住心底的不安,无痕暗道:他到底想干嘛?这种单独敌对的气氛,好压抑!番外二。

惊雁谷的那三天。窗外,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抬眼望去,院落旁那片深远的灌木树丛在茫茫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寥落苍凉。

明天就是离开的日子了。虽然无法预测到之后的生活,自己为了萧允必须要离开。但再一次用目光抚摸小屋内的一切时,无痕眼中依然盛满了太多的不舍。

不到三天隐居的生活,甜蜜而又短暂,在这短短的三天里能与萧允像平常夫妻一般相知相恋,虽是布衣荆钗,草舍矮墙,也是如此甜蜜。

若不是萧允心里还藏着太多的理想,山外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若不是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毕月国的无忧王子,她真想再与他多呆一段时间。

无痕回眸,却见萧允也用留恋不舍的目光在室内巡视,不由大胆得将身子依偎了过去:“夫君!我现在真的感谢卿凌风,没有他,我也许永远得不到你的柔情相待。”

萧允不着神色的推开无痕,低声道:“你是不是演戏演过火了?”

无痕低下头苦笑,原来自己恋恋不舍的这些,在萧允的眼里只是对着卿凌风所演绎的一场戏。

忽然萧允轻轻叹口气拥住无痕:“紫苏。”

无痕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萧允为什么忽然间又变幻了一副嘴脸。

萧允在无痕的耳边低声的道:“子弗在门外。”

无痕身子一颤,双肩在萧允的双手之间被控得死死的。

却听到萧允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让门外的子弗听到:“紫苏,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无痕嘴角的轻笑虽然淡,心却已飘上了天,无痕没有想到萧允竟会用这句诗来表白,淡而缠绵,足以打动她的心。

即便是知道萧允这话是说给门外的别人听的,但是在绵绵的假情话中,两人却真的渐渐缠绵在了一起。

云开见月明,小屋承露浓。

无痕在萧允怀中抬起头来,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萧允的声音低沉,缓缓道:“其实,我在想……”

即便是知道自己在演戏,但是还是在不自觉中流露出对无痕的细心和体贴,感受着无痕的善良和美丽,要是自己没有经历过她姐姐的伤害,她不是苏无伤的妹妹,陌生相遇的两个人两情相悦,该是怎样的光景?

会不会像自己第一次看见苏无伤的时候,眼也醉了,心也醉了。那丝丝情意,从彼此的眼里传递到对方的心底。的

草舍透风,却吹不灭浓情。

无痕吹气如兰,低低道:“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好吗?”

萧允闭了下眼,口中道:“好!如果有个孩子,希望他和你一样美丽坚强!”

无痕将手臂挂在萧允颈上,笑道:“他一定会像你一样勇猛果敢,智慧非凡!”

兰花一样的手指轻轻勾住萧允的衣带,无痕神色中有些无措紧张,犹豫着该不该动手帮他解开。

她为难的表情让萧允不由得入了迷,她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划来划去,却不敢去帮他解开衣物。萧允猜到了她的顾忌,却故意不出声,等欣赏够了她眉间的纠结,终于坏坏一笑,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带着调笑的口气道:“你就打算这样划一夜吗?”

无痕抬头,对上那戏谑黑眸,他——真是越来越坏了!恨意上来,再也顾不得多想,一把扯开他的衣衫,将美丽的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火烫火烫的脸颊贴在他凉凉的胸膛上,十二万分的舒服。让她忍不住在他胸前磨来磨去,享受着甜蜜的感觉。

萧允感觉到那个精致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销魂的幽香几乎弄醉了他。这小妖精还这样蹭来蹭去,她真当他是圣人吗。忍无可忍,他终于低吼出声:“女人,你玩够了没有?”

给读者的话:

涟兮回老家过年了。好冷

番外

“没有!”几乎是脱口而出,无痕抬头看着萧允,眼中全是醉意:“一辈子都不够。可惜……”

“可惜什么?”萧允猛低头,若苍鹰啄雀,狠狠噙住无痕那娇艳红唇,放肆的掠夺她的甜蜜。    无痕几乎是挣扎着从他唇下逃出来,纤纤玉指慢慢的抚摸上萧允的如刀刻一般有型的脸颊:“可惜此去经年,出了这里,你就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我们之间再也不可以像今天这样,你能做的,只是看着毕月国的无忧王子将我拥在怀里……”

萧允皱着眉头,心似乎被什么重物狠狠的击中了,无痕残忍的将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那么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真是欠调教!萧允强势的吻落在无痕的唇上,掀起了窒息性的灼热和情绪,两人之间霸道地纠缠,带来一阵有一阵的颤栗。

他怎么这么用力?无痕伸手去摸自己的唇瓣,火辣辣的痛。忘了所有的顾忌,无痕昂头扭开躲避萧允。

萧允的性格桀骜不逊,绝世孤高,我行我素,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怎么能够容忍身下的女人拒绝自己,即便是明日就要分开,她也不可以。

他捏住她的下巴,对准她的红唇印了下去,慢慢的伸出舌画着无痕唇的形状。

无痕的下巴被萧允捏住了,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呜呜”声。

“不要管以后,不要管将来,相信我,相信我……”萧允的声音里带着无比的霸道,动作却无比的温柔,轻轻解开无痕的衣带。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清晨的空气中还夹杂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

无痕推开窗,任那微凉的晨风吹拂起垂到了腰下长发。无痕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卿凌风见无痕淡定的样子,似乎随时便有可能羽化了去一般,怎么也够摸不到。

“你的夫君呢?”卿凌风开口,心下却一阵恐慌。

“他去采药了。”无痕淡淡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卿凌风,她心里总有淡淡的愧疚。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本应该的平静生活。

卿凌风站到她身后,见她光滑如丝缎般的长发依然散着,忍不住伸手握一纽在手里,细细的抚摩把玩。两人都不说话,气氛着实怪异。

如此好的发啊!卿凌风爱恋的感叹着。从怀里取出木梳给她梳了起来。

无痕有些不自在,开口却不睁眼道:“卿凌风,不用了。”

“我,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帮你扎起来,不然太不方便了。”卿凌风的声音支吾着,无痕心里叹息了一声,没有再拒绝。

卿凌风手里的梳子,每一梳都缓慢极了,那种顺滑而下的快感,让无痕久久的沉迷着。久久的……

大风起兮,卿凌风小心的抓住无痕飞舞的长发,然后从自己衣袖边撕下一条用作带子,简单的将头发扎了起来,绑好。心里祈愿着,能下一世为无痕挽发。

无痕不语,只是眉皱得更深了。

卿凌风,总归是自己亏欠了他良多。

她眼角晶莹一闪,心里也忍不住酸痛起来。

“你……你不要跟他走罢……”

无痕笑着摇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开他……”

卿凌风苦笑的低下头去,虽明知到结果,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伸手从怀里掏了个珠子递到无痕的面前。

“你拿去罢……”

无痕吃惊道:“这是……”

“没事,你拿去罢,你们远走高飞,这辟尘会对你们有很多帮助的。我没办法,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了。”

无痕呆呆的望着卿凌风手上那颗,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千方百计想到北冥国去抢的辟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

“没事,你好好收着吧,只需知道,我是真心待你的……”

无痕有些迟疑的伸手接了捧在掌心里,那珠子通体透明,晶莹透亮,发着幽幽的蓝光,四周还

隐隐包裹着一层紫晕。一接触到皮肤,便浑身上下一股清凉舒适,神清气爽。

“我将那冰蚕纱衣和易容的整套工具都留给你。另外明日再把一些你能用上的强身健体的心法口诀法默写下来给你。你一路上要用心研读修炼,或许某日可救得你性命。你们万一遇见了家里要抓你们回去的人,没有半点防御能力,你可用这颗珠子通过水池遁走,一路好生照应他,但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知道了……”

两人相对,一时无语。离别的伤感笼罩着朝阳初升的大地。

“紫苏!”一声怒吼。

两个人一起扭过头看着站在窗户边的萧允。

“夫君。”无痕知道萧允的脾气,吓得脸色一下子白了,急急的推门而出,对着萧允挤出一个最为最为灿烂的微笑。

萧允长长的身子似乎长在了石头里,任是无痕摇来摇去也没有动弹,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卿凌风,如果眼神可以燃烧,那么卿凌风已经燃烧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卿凌风一付萎靡伤感的样子,对着无痕和萧允长长的作揖到地,然后翩翩离去。

风卷起卿凌风雪白的长衫,像一朵天边坠落的云彩。

早间别,痛煞煞好难割舍。

画船儿载将春去也,空留下半江明月。

“还在看吗?”子弗站在卿凌风的身后,“已经一天一夜了,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卿凌风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呆呆的看着昨天白天无痕和萧允消失的地方。

“哎……都怪我,要是我不救那个女人,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子弗伸手在卿凌风的面前晃了晃。

卿凌风依旧没有说话,他从来不知道恋爱原来是这个感觉。

“都怪我,要是我没有个告诉你,改变形象就能获取她的芳心,也许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子弗颓丧的搬了个石凳子坐在卿凌风的面前:“你能不能对我笑一笑,或者说句话啊?真是个见色轻友的家伙,紫苏走了,你还有我啊,师傅,你说过还要教我‘移步换形’的。”

卿凌风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活动,慢慢的有了焦距,最后慢慢悠悠的落到了子弗的身上,在子弗的身上打了个转,缓缓的低下头,吟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哎哎,师傅啊,我给你说,还有一句话叫‘天涯何处无芳草’。”子弗踮起脚尖,勉强揽住卿凌风的肩膀。

卿凌风没有接子弗的话,叹息了一声,将子弗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我在大树下埋了一坛女儿红,我们去一醉方休。”

“哎哎,那个师傅啊,你不是说要等有朝一日你大喜的时候才挖出来喝的吗?”子弗被卿凌风拽的跌跌撞撞往前走,走到那棵大树下面。

卿凌风听了子弗的话,突然定住了脚步,子弗没来得及刹车一下子撞到卿凌风的身上,子弗摸着被卿凌风的背颊骨撞疼了的额头,有些不悦:“你、你、停下来也要打个招呼吧。”

卿凌风的脸色有些难看,伸手在子弗的额头上揉了一揉,愧疚的道:“对不起。”

“哎哎……算了算了。”子弗避开卿凌风的手,虽说卿凌风是他的师傅,但是同时自己起着教导卿凌风外面世俗人情的任务,这次卿凌风的失败,有很大程度上是子弗的责任,“这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卿凌风伸手拍开酒坛盖子,递了一坛酒给子弗。

子弗的酒量不行,他有些发愁的看着卿凌风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坛酒,估摸着自己如果喝完了,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卿凌风却没有研究子弗的表情,其实在谷底漫漫长日,自己并没有其他的爱好,除了研究武功,就只能研究怎么将满谷的奇花异果酿成酒,酿成药。

因为自己摸索,最初的酒并不醉人,可是随着日子的流逝,自己的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酒也就越来越醉。但是他平日并不喜欢酗酒,只是在打到难得的野味的时候,用石头凿制的杯子喝上浅浅的一杯。

这是第一次的他真的想醉,如果醉了能解决一切的事情,能忘记那个小小的淡绿色的身影,那么就大醉一场又有何妨?

卿凌风举起酒坛,高过头顶,再微微一倾斜,那晶莹剔透的琼浆就那么飞流直下,浇到嘴里,灌到鼻子里,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冰冷冰冷的,没有走到这一步,卿凌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尝试爱恋,就陷得那么深。

“琉璃殿暖香浮细,翡翠帘深卷燕迟,夕阳芳草小亭西。间纳履,见十二个粉蝶儿飞。一个恋花心,一个搀春意。”卿凌风拿着树枝敲着酒坛,击着节拍唱到。

“一个翩翻粉翅,一个乱点罗衣。一个掠草飞,一个穿帘戏。”子弗也受了卿凌风的感染,他这么难受,自己舍命陪君子又有何妨,他也学着卿凌风的样子,昂头饮酒,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敲着酒坛,高声的附和着唱着。

给读者的话:

涟兮回老家过年了。好冷

番外 螃蟹之死

番外三

苏无忧和苏无痕的前程往事

成朝一百一十年,阳春三月。

绿树春深,燕语莺啼声断续,蕙风飘荡入芳丛

正是春天,杨柳青青,有燕子从梁间飞过,也不知是不是这年的冬天不冷的缘故,三月间,就有杜鹃绽出了花骨朵。

清晨的朝阳微露霞光,草叶上的露珠映着朝阳散发出七彩的耀眼光芒,宁静而又祥和的早晨,早起的各种各样的小鸟儿在叽叽喳喳的鸣叫着,顿时打破了这原始的静谧美丽,使一幅静态的山水画转变成一幅立体的活色生香的动态画卷。

无痕第一次起的这么早,因为她要去偷看哥哥苏无忧练剑,她在连连打哈欠的银屏的伺候下胡乱穿上一件碧绿的百褶春裙,裙摆绣着精致的鹅黄色的迎春枝条,看上去真是明快。

无痕不耐烦的抓了抓脑袋上被银屏随意挽成的圆球发髻,小脚却不停的往外挪。

“哎呀,二小姐,你着什么急啊,大公子天天都会起来练剑的。”银屏叮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无痕回头对着她不悦的一瞪:“说说说,再说我今天就不带你了。”

银屏这些小丫鬟其实年纪和无痕都差不了多少,都等着春天到来的时候能够出去,踩踩青,放放风筝。

无痕诡计得逞的对着银屏一笑,马上向苏无忧往常练剑的大院跑去。

一身淡青色的苏无忧站在院子正中央,长袍的一个角掖到雪白的腰带里,那根雪白的绣着金色祥云的腰带是无痕第一件送的出手的绣品。

苏无忧手里拿着一把上古纯钧宝剑,此宝剑削十大钉皆截,剑无纤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

他站了个马步,手腕轻巧一翻,挽了个剑花,脚下一滑步,手肘一回一刺出,一时之间,剑光闪烁,忽快忽慢,在朝阳的柔软的光线下,纯钧剑身反射出五彩的琉璃的光滑。

整个人影如同被包裹在一朵盛开的五色的半透明的花朵,随着剑锋的舞动,一层一层的盛开。

看的无痕目瞪口呆,太精彩了,刺客的苏无忧哪里还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瞬息间,无痕觉得自己头背上面好像刮过了一阵森寒的龙卷风。还没回过劲来。身侧就传来一声闷响。好像菜市场上的屠户用斧子砍里脊肉地声音!

一棵如腰粗的梧桐树,被苏无忧的宝剑一刀穿过。

“无痕,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苏无忧深深的吸了口气,调节了下因舞剑而微微紊乱的气息,伸手将无痕脑袋上歪歪斜斜的包子一样的圆发髻扶了扶,笑道:“都说春眠不觉晓,你为什么不多睡一会?”

苏无忧宠溺的声音让无痕如闻天籁。

她昂首看着不过十三岁的哥哥,抬手勉强拿着一根新绣的绢子给苏无忧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苏无忧本来就比无痕个子高,这几年因为练武强身健体,更加比无痕高了足足一个半头,无痕垫起了脚尖,伸直了胳膊也够不到,无痕不由气馁的的撅起了嘴巴,垂下了脑袋。

无忧好笑的弯下腰来,凑到无痕的面前,伸出一个食指和中指托起无痕的下巴,将无痕低垂的脑袋抬起来,对上自己的眼睛。

“怎么啦?”无忧看着无痕的那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

“哥哥,大姐说明天要跟着姨娘去金华寺去上香——”才十岁的苏无痕轻轻的说。

无忧伸出食指在无痕的额头一戳:“你啊,就知道你来找我没有什么好事。”

“哥哥,父亲一定会让你陪送姐姐去的,我也想去……”苏无痕见无忧没有说话,怯生生的伸出手拉着无忧的衣角轻轻的摇着,“哥哥,我知道父亲一向喜欢你,你帮我说说好话好么?”

无忧很是无语,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苏经纬对他的培养比一般的官宦家庭要严厉的多,所以无忧小小年纪也较其他同龄的同伴更为成熟稳重,加上个子高大,一般不认识的人都会误以为他已经十五六岁年纪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早熟的少年,在妹妹的面前却没有丝毫的抵抗,垂了眉眼,伸手在无痕的粉嫩的脸上一捏:“我去给父亲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调皮捣蛋。”

“好哦!”无痕拍起手板,原地跳了起来,转着圈:“哥哥万岁,哥哥万岁!”

无忧下意识的摸了摸刚才捏过无痕脸蛋的手指肚,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无痕的滑腻。

果然,晚饭的时候,苏无忧提出明天早上去进香的时候也要带上无痕的时候,苏经纬的脸色一沉:“她年纪还小,出去做什么?”

无痕飞快的瞥了一眼苏无忧,心里腹诽着父亲,什么和什么嘛:姐姐不过是十二岁,哥哥不过是十三岁,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去,自己就因为一句年纪还小就不让去?

苏经纬将无痕的神色都收到眼底,却依旧没有动摇。

曾经一位高人给苏无痕算过命,批过八字,说她是凤凰命,但是在十岁的时候会有一场劫难,这次劫难要是安全度过了,她就一定能等到女子最高的最荣耀的位子,如果这次劫难没有贵人相助的话,保不定有性命之忧。

而今年无痕正好十岁。要不是怕事情闹得更大,苏经纬恨不得用金子打造一条链子将她狠狠的拴在家里。

姐姐苏无伤却怜惜的看了一眼无痕,也帮着劝道;“爹爹,天气如此之好,妹妹身体不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见见太阳。”

无痕的嘴角弯起一丝得意的笑,桌子下的脚悄悄的伸到苏无忧的脚边,狠狠的撞了撞苏无忧,苏无忧于是明了的点头附和:“大妹说的对……”

“父亲,我一定会跟在哥哥姐姐身后,绝对不乱走,到时候我给父亲求一个升官发财签来。”无痕笑起来,眉眼像两个弯弯的月亮,甚是可爱。

无痕的话一下子说到了苏经纬的心坎上,新的一年,升官发财,自己再往上升就是成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

“那,好吧。”苏经纬终于松了口。

天还没亮,无痕就已经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喊着银屏给自己换上一件复合菱形纹豆青色的广绣长裙,长裙的外面有一层看似透明,在阳光下却能折射出各色的五朵梅花色。

无痕摸了摸从两个发髻上垂下来的鹅黄色的丝绦,满意的跑出了房间,腰间丝带末端的金铃随着无痕的走跑一片响声。

她先跑到隔壁姐姐的苏无伤的房间,拼命的敲门,然后跑到前面院子里苏无忧的房间,手还没有落到门框上,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看着哥哥苏无忧一脸的笑意盎然,苏无痕觉得阳光都落在了哥哥的脸上。

三个小孩在姨娘的带领下,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摇摇摆摆的朝金华寺出发。

无痕和无伤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无痕撅着嘴巴,一边拿着马车车厢里面前桂花糖,往嘴里塞,一边掀开马车帘子抱怨:“为什么哥哥可以骑马兜风,我们只可以坐在这个小马车车厢里?”

无伤用一根绢子掩着嘴笑道:“你啊,还是一个小孩子脾气,不要吃那么多的糖,小心牙齿疼……”

无痕摇摇头,将一块桂花糖冷不丁的塞到无伤的嘴里:“吃了牙疼,不吃眼睛疼。我要是会骑马就好了。”

无伤一边嚼着无痕塞到嘴里的糖一边道:“你要学骑马找大哥就可以了。”

姨娘和无伤下车后,虔诚的跪在佛祖的面前,焚香叩拜,许愿。

无忧抱着纯钧靠着一棵刚刚抽出枝条的柳树,看着无痕:“你不是兴冲冲的来要进香的吗?怎么不跟着大妹进去?”

无痕对无忧的问话过耳不闻,自己卷起衣袖,指挥着银屏拿着个小网子在水里捞着小小的螃蟹:“在那里,快点,那里,那个大石头下面,对对,掀开。”

无忧无奈的摇摇摇头,一个飞身到了水中央的一个大石头上,掏出宝剑往水里一刺,在宝剑周围的水竟然如同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那一个个小螃蟹就在沸腾的水上面翻滚起来。

“接着!”无痕见罢,将捞螃蟹的小网子隔着河水扔给无忧,无忧猿臂轻轻一舒展,将那小网子接了过来,往水里一捞,满满的螃蟹。

心里哀叹道:要是师傅知道了自己竟然用他引以为豪的翻江倒海抓螃蟹,一定会气的吐血。

昨晚煮螃蟹,水开后,无痕把螃蟹一个个扔进锅里。蟹子很新鲜,在锅里乱动。

姐姐无伤打小心善,就见不得这个,遂躲在无痕身后捂着眼睛不敢看。

无痕宽慰道:“大姐,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无伤小心的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慢慢变红了的螃蟹,小声的问道:“嗯……放盐了吗?”

大哥苏无忧却装模作样的拿着个罗盘进来,围着房间神神叨叨地转了一圈,然后,吐出一句话“妹妹们,今天不宜吃饭,散去吧。”

话还没落音,就被无痕拿着锅铲追着满厨房跑。

给读者的话:

涟兮回老家过年了。好冷

伤心画不成31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应该对宋岳霖恨之入骨的萧允,再次的出手救了宋岳霖。

宋岳霖冷冷的问萧允,为什么不杀自己,萧允冷冷的开口:“因为紫苏不愿意看到你死。”

一个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借口,却让宋岳霖在萧允面前所有的骄傲化为了乌有,他才发现在萧允的面前,自己对无痕的爱是那么的无力。

“岳霖,你、你竟然没事?”无痕看到宋岳霖,惊讶的开口。

“我没事。”宋岳霖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只是你……”

“卿凌风和风华对我还好,并没有为难我。”无痕扶着大肚子在宋岳霖的面前坐下,示意宋岳霖坐。

宋岳霖没有客气,坐下点头:“二皇子让我赶过来给你看看脉象……”

无痕点点头,他和萧允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要说这两个人应该是相互之间憎恨的,但是偏偏萧允的毒离不开宋岳霖的照顾。

无痕将衣袖撩起来一点,露出略微浮肿的雪白的手腕。

宋岳霖将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搭在无痕的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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