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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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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拎着怪鱼离开,我拉了一把何必壮,率先就朝着灌木丛后钻去,那后面有一个刚好容一人弯腰进去的岩洞,月光洒不进来,伸手不见五指,我将手机灯光打开,涉水朝里走,何必壮跟在我身后打量着。
岩洞似乎很深,我们一直朝里走了十来分钟,都没有到尽头,而岩洞里的水从最先及膝盖到齐了腰,更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难不成要一直朝里走?
我一边朝里走,一边想回头去问何必壮,却感觉脚下突然一滑,跟着整个人朝下滑去。
“云舍!”何必壮急忙跑过来,伸手拉住我。
水底石滑,他跑得太急,没拉住我不说,他自已跟着就朝水中倒去。
没顶的水瞬间涌了上来,我慌乱的挥舞着手,脚不时踩到什么,隐约之间,有着各种各样的叫声传来,夹着我跟何必壮咕咕冒泡的声音。
我下过几次阴河,对呛水有经验,努力想让自己放松,想靠水的浮力浮起来,忙停止了扎挣,刚停下来,却感觉到一股水流飞快的从我头底灌了进来,将我大力的朝着水下冲去。
身体再也维持不住,我慌乱的乱拨着,大口大口的呛水,头顶的水流却似乎一直不停的朝下灌,身边压力越来越大,胸口都开始闷痛。
突然有一道白影闪过,跟着有个粗壮的东西缠住了我的腰,然后一双手飞快的搂住了我的肩膀,熟悉的唇跟着贴了上来,死死的封住我的嘴,朝里渡着气,带着我朝下游去。
水底昏暗,我看不清人,可那熟悉的触感,以及莫名的安全感,让我知道这是白水,双手死死的搂着他,身体顺从的让他带着我顺水而下。
因为有水流冲进来,不一会白水将我用力一拉,就已然带着我浮出了水面。
我重重的咳着肺部呛的水,白水帮我拍着,等我回过神来,想起水里还有一个何必壮时,却听到水声响起,只见那条白蛇从水底游了上来,将蛇尾一甩,何必壮已然晕了过去。
“咂!咂!”夏荷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嘲讽道:“江北造畜何家,家主之子,居然是个旱鸭子!”
我猛的抬头,却见夏荷秦姑婆都站在水边,而她们旁边还有着许多人,其中还有我熟悉的面孔。
比如闯过秦姑婆院子的胖瘦二蛇佬,以及苗三娘和赶尸人杨二狗,还有一些戴着青色鬼面具的,明显就是青面捉鬼纪家的人,云族长和那个我见过的小伙子也在,正冷冷的看着我们。
听到夏荷的话,这些人脸上闪过丝丝冷笑,一个穿着牛仔裤紧身衣的少女却闻声立马冲了过来,急急的将何必壮拉上岸,用力摁着他的胸口。
“水里不能站太久。”白水毫不在意的环视了一下这些人,带着我上岸。
“这位就是游婉和云长道的女儿?这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亲亲我我,什么德性。跟你娘一样不要脸!”一个尖悦的声音突然传来,夹着呵呵的冷笑声。
顺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布褂,抱着一只黑猫的老婆婆冷冷的盯着我,确切的说是贪婪的盯着我的小腹。
这话尖酸刻薄,我正要发怒,却听到白水轻声道:“我是一条蛇,你认为要什么德性?”
随着他话音一落,原本盘在岸边一动不动的白蛇突然嘶的吼叫了一声,飞快的朝着那老婆婆窜了过去,跟着蛇尾一卷将她怀里那只黑猫就勾了过去。
那猫还来不有尖叫,就已经被白蛇吞了进去,等白蛇闭嘴里,这才听到一声中断的猫叫声。
“墨星!”老婆子脸露惊色,尖叫着朝白蛇扑了过去,却被旁边人拉住,跟她低低说了什么。
她本惨白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发青,身子微微发抖的退到一边。
“这就是我白水的德性。”白水扶着我在秦姑婆身边站着,转眼冷冷的盯着众人:“我的人,你们想动也得称称份量。”
夏荷嘿嘿的笑着,有些人脸上带着疑惑,可纪家和云家明显脸色发青。
“来了!”秦姑婆却突然低喝一声。
我这才发现,这正是在那段站着泰龙村贴面尸的阴河里,只是这会子,对面石壁上的尸体已然只剩空荡荡的衣服贴在壁上,里面的尸体连同骨架都不见了。
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一只蹼猛的贴在了壁上,跟着一个蛇头慢慢的探出水面,跟着一条苏三月她哥拎着的怪鱼慢慢的爬上了石壁。
“呆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也别动。”白水脸色不变,伸手将我轻轻搂在怀里。
第111章 黑门
既然不能出声也不能动,那这么多人怎么聚在这里?
按正常套路,不是来夺宝的吗?
不等我多想,只见又几只怪鱼爬到了石壁上,它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有人看着,或者说这些看着它们的人,它们也毫不在意。
想到连苏三月她哥这种人,都能捉到这怪鱼,不是战斗力不强就是傻!
那些怪蛇的蹼上似乎有吸盘,鱼身贴合着石壁,慢慢朝着那些尸体贴合的石壁走去,到了尸体边,尖尖的蛇信探入石壁的缝隙中。
只听到沙沙的声音传来,藏在石壁里的人脸石虾虫如同受惊一般,蜂涌而出,可它们一爬出来,怪鱼蛇信一卷,就将它们全部卷入了嘴中。
随着人脸石虾虫爬出来得越多,那石壁上的石头也脱落得越多,只是那石头脱落后,后面并不是石质的,而是漆黑一片。
突然哗的一声,石壁外面的石衣整个脱落,一扇漆黑的门露了出来。
见到这扇门,身边吸气声四起,白水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
黑门?
我猛的想起那条人脸怪蛇递的话,难不成是谁借它给我传什么?
还没等我细想,那些怪鱼似乎十分兴奋,蛇头昂着嘶嘶作响,飞快的朝着黑门冲过去。
明明那是一扇门,可它们冲过去时,却并没有任何阻拦,如同落水一般自然。
身边突然几道人影闪过,几个人飞快的冲到了黑门前,急急的朝黑门里冲去。
可他们刚贴到门,只听到沙沙声响起,无数人脸石虾虫飞快的从黑门中涌了出来,瞬间将他们围住。
尖悦的惨叫声起,却又跟那只被白蛇吞了的猫一样,突然中断,跟着只剩几件衣服飘落水中,人脸石虾虫跟着从衣服中爬出,朝着黑门上爬去。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群立马站住,随着人脸石虾虫靠近黑门,与旁边一般无二的石衣又长了起来。
眼看着黑门就要消失,我带着无数疑问松了口气,听人脸蛇怪的意思,这黑门似乎是吃人的。
“阿舍——阿舍——”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熟悉无比,声音中夹着一点点着急,不由自的回头唤道:“外婆!”
果然一回头就见外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黑门前面,慈祥的看着我道:“饿了吧?回家吃饭了!”
随着她的话,叮咚的流水声慢慢的变得喧闹,孩子欢快的笑声和吵闹声,夹着谁家婆娘骂汉子的声音,以及鸡犬之声。
外婆身后慢慢出现炊烟,周围的环境变变的得成我熟悉的样子。
“吃饭了!”外婆脸色突然变得严厉,似乎对我不着家有点生气。
“外婆!”我鼻子突然发酸,抬腿就朝着她走去,却有什么大力拉着我。
“阿舍,还不回来!”外婆又朝我沉喝了一声,可一挥手,她手腕上一道鲜红的血水滑落。
那血滴落时,一股子香甜的气息散开,我嘴间瞬间涎水直涌,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边的那道束缚。
肚子越来越饿,外婆的脸越发的慈祥,我只想跟着外婆走去。
“云舍!”突然一个高昂的叫声在耳边炸开,跟着熟悉的柔软封住了我的唇,一股温热的东西夹着腥甜味朝着我喉咙里涌去。
我慌乱的摇头,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只看着外婆的脸慢慢的露出狰狞的神色,脸上长出青铜色的鳞片,尖声道:“你拦不住的,她本来就不是你们可以染指的,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滚!”熟悉的声音夹着从所未有的怒气,如同平地炸雷。
我猛的惊醒,却见白水嘴角含着血,满脸怒气的盯着对面的石壁,双手却死死的将我扣在怀里。
对面的石壁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那些人脸石虾虫也不见半点踪迹。
而旁边又有人惊醒过来,却都脸色难看,有几个晃动了两下喷了一口淤血,被同伴急急扶住。
被白蛇吞了猫的那个老婆子一直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石壁。
“东北走阴婆,一世与黑猫为伴,生死相依。”秦姑婆看了白水一眼,无奈地道:“虽说如果不是你吼一声,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这么快醒来,也有可能会成为人脸石虾虫的食物。可这走阴婆年纪大,又因为失了黑猫道行大减才这样的,这里已经开始,所以——”
那老婆子的同伴是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中年女子,这会正着急的,可来的人都受了不少的影响,谁又帮得了她。
我知道刚才白水对那走阴婆发难,最主要的原因是立威,毕竟湘西三邪本就打过蛇胎的主意,而纪家和云家也在旁边看着,那走阴婆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小腹,杀鸡敬候总是要的。
拉了拉白水,他冷哼一声,招来白蛇守着我,走到那走阴婆身边,修长的手指点住她的灵台,猛的用力一戳,沉喝道:“回!”
只见他手指直接戳入肉中,鲜红的血涌出,阴河之中有着水花轻轻跳动,跟着走阴婆身子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水主阴,通亡灵,这阴河本就直通黄泉,所以极易走魂,如果不能召回,魂归黄泉,也就回天乏力了。”旁边一个装着道袍的青年道士沉叹了一声,朝走阴婆的同伴道:“这招魂之术虽说容易,可要跟地府抢人,道行是其次,主要是——…”
“在下正一教了然,奉劝各位,有可为有可不为,天地大道,正道虽沧桑,却终归是正道。”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恭敬的朝着白水作了个揖:“正一了然敬上,以前多有得罪,望尊上见谅。如若方便,请携云舍前往龙虎山,天师必当下山亲迎。”
龙虎山天师?
我猛的回头看着夏荷,上次就是她以虫崖一个救命之恩请龙虎山的人布下符阵伤了白水,怎么这个了然却对白水如此恭敬。
就算我不大了解道宗的事情,但龙虎山天师是什么份量我还是知道的,白水上龙虎山却得了然许诺天师下山亲迎,这是示好更是威慑在场其他人。
云族长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纪家人戴着面具看不出来,但至少湘西三邪都面露惊色,其他人不了解白水的身份,都震惊加疑惑的看着白水,却又不敢过度打量。
“哼!”突然夏荷冷哼一声,不屑地道:“龙虎山也是如此欺软怕硬吗?”
“夏施主。”了然朝夏荷点了点头,苦笑道:“当初你对天师有所隐瞒才让龙虎山闯下如此大祸,只盼您能早日——”
“不用!”夏荷对龙虎山似乎并没有什么敬意,朝了然冷哼一声,转身就朝水里走去。
了然也并不多说,只是恭敬的朝着我和白水行了礼,也飘然的离开。
我猛的想起,我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到有这么一位道士,而且刚才白水招魂时,我也并没有看到他,却在他招魂好像就这样凭空出现了。
“道家修的是道法自然,感知天地,这了然是龙虎山下任天师的热门人选,他不想让你看到,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秦姑婆见我盯着,轻声解释道:“这些人你都要好好记得,以后打交道免得吃亏。”
白水走到我身边,根本不顾刚清醒过来的走阴婆和同伴的道谢,只是静静的看着众人三三两两脸色发冷的离开。
众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其他人离开时,却见那个牛仔裤紧身衣的少女还站在旁边,而何必壮似乎呛水后就一直没有醒来。
刚才见她施救,无论是秦姑婆还是夏荷都不吃惊,明显知道的她的身份,更不担心何必壮出事。
“你就是云舍?”那少女这时走了过来,朝我露出一个苦苦的笑道:“我是何家何必美。”
我听着先是一愣,跟着对何家取名字的给跪了。
记得何必壮说过,被云长道杀掉的那位家主叫何清欢,现任家主是他爹叫何意欢,名字都挺不错吧?
可到了他们这一代,男的何必壮,女的何必美,这是什么逻辑。
似乎早已见惯了听这名字的诧异,何必美又是苦苦一笑:“有机会你可以帮我劝我哥回家吗?我爹——我爹——…”
少女说着说着,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却又死死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子却抖得极为厉害泽。
我被她吓了一大跳,正不知道要不要安慰,白水却一把将我拉了回去,朝我摇了摇头。
这才想起,托我那便宜爹的福,江北何家估计恨死云长道了,只怕也会恨上我这个便宜女儿吧。
何必美抽了几个鼻子,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要开口,一个冷哼的声音道:“何必美,你不错啊,敢给我施术。”
“哥!”何必美猛的回头,脸色有点慌张的看着何必壮。
“怎么?刚弄晕我,事后又怕了?”何必壮冷冷的看着她,脸色明显不好看泽。
人家兄妹之间的事情,我们也不好管,我跟白水正要离开,何必美却猛的看着我道:“云舍,你跟我哥一块回何家好不好?”
嗯?
我看了看自己,怎么我突然就这么受欢迎了,龙虎山也好,何家也罢,都让我去。
“她不去!你马上给我回去,再也不准见她!”还没等我开口,何必壮就猛的打断了她的话。
何必美听到他这话,猛的就急了,一把指着我道:“哥,爹快死了,快死了!是云长道,云长道他又回云家了,他留下血书,只有云舍才能解爹身上的畜术。难道就因为当年的事情,你就忍心看着爹去死吗泽?”
“她是云长道的女儿,我不恨她!可云长道伤了爹,她是她女儿,她就必须得去救!”何必美越说越激动,指着我的手抖得厉害。
我听着却如同炸雷,云长道回了云家,还给何必壮他爹下了什么畜术,还让我去解?
这算怎么回事?
前面他给云家留的东西想控制我,这会子没整成,就又给我整事情?
人家坑爹,他坑娃啊!
第112章 古曼童
突然听到云长道现身,别说何必壮惊了一下,连秦姑婆和白水都飞快的对视了一眼。
“不可能!”何必壮直接否定。
我也直觉想摇头,虽说种种迹象表明云长道这些年肯定在搞事情,但他不露面许久,怎么可能一露面就杀回何家,还将我给整了出去?
“我们是在他当年住的元生院长到爹的,除了他,何家又有谁进得了元生院,更有他养出的尸鸾丢下血书,除了他,还会有谁会指名让云舍去解畜术!”何必美眼泪哗哗的流,看着何必壮边哭得抽抽边道:“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没人知道我是何家的人。我去过苏梦姐姐家了,看过苏梦姐姐死的新闻和照片,知道你肯定来了这里,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哥,苏梦姐姐已经死了,她为什么愿意放弃最后的生机去死,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滚!”何必壮却猛的窜了起来,一把将何必美推开,仓皇的跑入水中,顺着阴河飞快的跑去。
“哥!”何必美看了我一眼,急急的跟了上去。
我头脑发懵,一边想着云长道又整事情了,一边又想着苏梦和何必壮到底是啥关系。
身体有什么不停的叫嚣着,好像浑身的血液都要往外涌。
“云长道,唉——何必呢。”秦姑婆沉叹了一声,慢慢的走入了阴河之中。
“去吧,那旱鸭子别淹死了。”白水朝白蛇打了个手势,示意它去追何必壮他们,跟着朝我轻声道:“去看看阿得吧。”
我思维很乱,一听到阿得,却清醒了一点,朝他点了点头。
巴蛇骨洞依旧清冷,岩洞上的水不时的滴落,阿得躺在地上,衣服却还算干净,连手和脸都很干净清爽,明显有人打理。
白水肯定不是做这些的人,可见巴蛇骨洞还有其他人,应该是柳仙,她不大乐意见我,却愿意照顾阿得?
阿得跟我并不是很像,村里人都说他像爹,看着他那张脸,我却并不能想象出云长道会是什么模样。
他呼吸微弱,身上的蛇鳞没有再长,也没有退去。
心微微发酸,才多久啊,好好的生活就变成这样了。
“会好的。”白水将我从地上拉起,轻声道:“等生下蛇胎就好了。”
这句话让我想起秦姑婆让我问那乞丐的话,这蛇胎生下得有多难?
刚才进阴河时,那走阴婆盯着我小腹的目光,如此目确阴狠,其他人虽然看得委婉,就连了然最后都不能遮掩对这蛇胎的好奇。
“真的能生下来吗?”我突然感觉好累。
周围所有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一个人如果连父母亲人都靠不住,我不知道还能靠谁。
白水脸色突然一变,猛的搂住我,激烈的吻了下来,双手在我身上游走,带着浓烈的情味,似乎想用这欢愉冲散我心底的不安。
地上冰凉而不平,白水拉着我坐在他身上,双手紧扣着我的腰,发狠的看着我:“云舍,记住,你不是云家人,不是游家人,只是我白水的人。云长道又如何,何家又如何,你不想去,没有人敢难为你。”
我手撑着他胸口,那里曾经有我的血水渗入他体内,他许我心头之血,刚才在阴河里被惑时,他又是用自己的血将我弄醒。
从听到云长道杀回何家开始不安的心,慢慢的变得安稳,耳边只剩白水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的炙热。
等我醒来时,就已经回到了秦姑婆院中自己的床上,白水并没有在,不过身体清爽,明显也被清理过了。
想到白水那样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的人,做那种事情,我脸突然一热,耳边似乎响起昨晚的话,心中微安。
下楼时,却见何必美站在屋檐下,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侧了侧,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苦笑看着我。
在院子里,何必壮依旧在整理着没有鸡也不知道整理了多少次的鸡圈,明显是在逃避何必美。
知道她从何家偷跑出来,只是为了寻何必壮,最好就是让何必壮将我带回去,昨晚所有好感立马消失,只是点了点头就去厨房了。
我昨晚没回来,秦姑婆已经熬好了汤,连蛇肉馄饨都包好了。
离开时,何必壮兄妹的气氛依旧古怪,夏荷也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次到汤店,买春团的人并没有出现,连对面旅馆都十分安静,看样子昨天扫黄打非十分见成效啊。
刚将汤锅放在炉上,就听到哐哐的钢镚响,一大一小两乞丐十分熟门熟路的进来,放下袋子,装汤坐下喝汤,动作一气呵成。
既然有求于人,我也十分上道的烧水煮馄饨,不过有前两次吃亏,我从头到尾都守着锅,手摁在锅盖上,看着老乞丐道:“我这蛇胎能生下来吗?回答我,就给你吃,不答就在这锅里煮烂也不给你吃!”
“咂!咂!”老乞丐喝着汤,看着我摇头道:“你比你娘和你外婆可泼多了,知道昨天这小子干吗去了吗?”
“我这蛇胎能生下来吗?”我努力不被他的话所迷惑,死死的摁着锅盖,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老乞丐走南闯北,连秦姑婆都要等,还刻意交待我,明显身份特殊,最气人的是这货滑头得很,第一次我话都没问出来,他捞着馄饨就跑,第二次居然直接支开我偷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被他忽悠了。
“蛇胎啊。”老乞丐端着汤碗喝了一大口,嘿嘿地道:“人蛇共种生蛇胎,有违天道乱轮回。不过昨天这小子可是看到一个奇事啊,好像就是你昨天的那个春姐吧?她跟一个叫婉姨的碰面,她还从下面了一条蛇,递给那个婉姨,不知道是不是也生的人蛇共种啊?亏得是这毛孩子看,老头我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
我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强撑着口气看着老乞丐依旧一字一句地道:“我这蛇胎能生下来吗?”
“姐姐!”那小乞丐端着两个空碗走过来装汤,朝我摇头道:“那个婉姨跟你挺像的,而且那春姐下面的蛇好怪哟,没有鳞还是黑色的,看上去好吓人啊!”
无鳞黑色?春姐?毕丽红——
我猛的想起当初对蛇研究很透切的苏闽说过的话,祸蛇黑色无鳞,需要极多的男子精华,所以他十分肯定毕丽红子宫里的不是,那么春姐?
婉姨?难不成是我娘游婉?她跟春姐认识,那么春姐真的是七妹吗?
她又要祸蛇做什么?
“快跑!”
还没等我想明白,身子就被小乞丐撞开。
跟着就见老乞丐端着锅,洒开脚丫子就跑,连那装着钢镚的破烂搪瓷碗都没有要了。
我还没来得及叫,就见一大一小已经拐过巷子了,这种事情明显没少做,所以跑起来极溜。
唉,话没问着,连锅都被端了,我只感觉无比的无力。
云长道去了何家,如果两乞丐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春姐在造祸蛇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婉姨是我娘,还是巴蛇骨洞的那个游婉,或者说是其他同名的人?
“十万!”突然一个文件袋甩到我面前,跟着何秋月那张浓妆的脸凑到我面前:“我今天就要坐胎药。”
我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想朝她挥手,一抬头,却见她脸上厚重的粉都遮不住的黑斑,还有眼皮下面有根细若头发的红丝居然都探了出来,看上去好像是睫毛,却又如同虫子一般轻轻的扭动着。
想到昨天纸巾上那个湿湿的手掌印,以及她车里的爬来爬去的黑影,我心里微微有了计量。
如果只是坐胎,去医院就行,我想何秋月就算生活再怎么混乱,十八岁也不可能怀不上,而且她这么心急,明显男方也有问题。
将文件袋推了推,把脑子里的思路清了一下,看着她道:“说吧,什么个情况?”
何秋月是个能在公众场合嚷着要坐胎药的人,加上她衣着光鲜,我坐在镇上一个小店里卖汤,明显比她寒酸对了多了,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我高中毕业就嫁人了,是个老头,结婚三个月了!”
说到这里,又十分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劝你,别以为嫁给爱情什么的,钱才是实质的。”
“那老头年纪太大,所以你才想要坐胎药保证能怀上?那怎么不去弄人工受精,比我这便宜又高大上。”我看着她眼底那还在蠕动的鲜红“睫毛”,清了清嗓子:“你现在是贵妇,时间很保贵,请说重点。”
何秋月打听过规矩,也知道行情,所以也没打算瞒:“不只是年纪大,而是——”
说到这里,就算厚脸皮如何秋月也有点慌张的朝四处看了看,等确定后,这才道:“他是做古曼童生意的。”
我听着一惊,何秋月这时脸上闪过嘲讽:“你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听说过也正常,这在泰国很常见,国内也有很多人偷偷买回来养,很多女明星富婆都养这个,招财也好,让自己运势火也行。”
虽说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好歹我也看过电视啊?再不济,小说我也看过吧?
古曼童我还真知道,泰国正常说法是用特殊材料制成孩童模样,再经高僧法师加持,能如人所愿。
其实大多通灵的古曼童,是用婴儿尸骨烘干特殊处理,再经法师施法加持,用小玻璃棺材装着请回家中,还得好好供养。
而且请古曼童还有很多禁忌,一个不好就会被反噬,当然规矩多却还这么火,肯定效果也不错。
“我老公做这生意很久了,前后娶了三任老婆,都死于非命。至少孩子吗,要不就胎死腹中,好不容易生下来也会夭折,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何秋月脸上带着一种我看不明白的笑,朝我凑了凑道:“所以只要我怀了孩子,他所有的钱都是我的?”
“可你不是说他前后死了三任老婆,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夭折,你怀着也没什么用啊?还有生命危险!”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到底那倒卖古曼童的老头多有钱,值得何秋月花一般的年纪搭上命。
“呵呵!”她听着我的话,却轻笑道:“不会了。因为他就快死了,只要我怀了孩子,我就可以继承所有的遗产!”
第113章 坐胎与打胎
何秋月说这句话时,声音轻柔带笑,而我却先是猛的一愣,跟着为她话里的冷血感到害怕。
明知人家死了三任老婆,她还嫁,明知怀上孩子不一定能生下来,她还是要怀,不过就是为了多得点钱财罢了。
偏着头,朝她轻哼道:“你们还没结婚吧?你十八岁办不了结婚证,要不然就算你没有怀孩子,他的所有遗产照样都是你的。”
“结婚证重要吗?”何秋月猛的朝我凑过来,呵呵的笑道:“云舍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他是不会再结婚了的,也知道自己快死了。人吗,到快死的时候,总想给自己留个后,就算是有点希望他也不会放弃,所以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钱你已经收了,事总得办吧?”
“五十万!”我身子朝后一挺,看到一个老人家探了探头,是以前店子里的老顾客,最近总出意外,所以很久没见了。
何秋月脸色立马发冷,朝我低吼道:“你这是坐地起价。”
“对。”我起来准备去招呼那老人家,朝何秋月轻声道:“坐胎药很简单,可你自己为什么浓妆你也清楚,还有你那老公,所以我就是要加价!”
从我这没见识的人眼光里可以看得出来,何秋月并不是很有钱,开的进口甲壳虫也就三四十万,尤其是那个真皮的爱马仕,真有钱的话,也不会这么心痛,还时时提醒我值多少。
“好!”何秋月几乎咬牙看着我,从包里又拎出一个文件袋重重的拍在桌上:“云舍,你狠。不过我喜欢!”
“这让我感觉,你跟我还是有像的!”她走到我身边,看着我哈哈大笑,挥手转身:“知道你下午会回去,我去你院子里等你。”
“又有人找麻烦了?”那老人家凑了凑头,摇头道:“你一个小姑娘长得又软,压不住场子的,还是让秦姑婆来吧,她那样子,多看别人一眼就让人腿软。”
“没事。”我给他端了汤,镇上的人还是十分淳朴的。
因为几天没有正常卖汤,这天三三两两来的,都是以前的熟客,一来惦记着这味,二来老人家没事到处晃晃。
他们都很关心这店子,尤其是那天买黄团在这里闹,他们都让我别怕,虽说那些人看起来凶狠,可如果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他们也会帮我说说话。
一直到中午我才关店,刚刷了锅,却见苏三月背着书包眼巴巴的站在门口,双手紧紧的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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