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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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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中午我才关店,刚刷了锅,却见苏三月背着书包眼巴巴的站在门口,双手紧紧的拉着书包带,看着我说不出话。
  “昨晚找到原因了,晚上我再去你家,可以解决的。”我朝她笑了笑,又问道:“你今天没去店里帮忙?”
  “轩轩生病了,我等下回去看他。”苏三月声音低沉,看了一下四周,背着书包飞快的窜进了店里,跟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紧张的递给我。
  那是买衣服的袋子,上现印着一个卡通少女,挺漂亮的,明显是精心选的。
  “云舍姐姐。”苏三月抓着袋子的手紧了紧,抬眼看着我:“我知道你治病要很多钱的,我昨天听说有个女的找你买坐胎药要二十万。我哥的情况更严重,可能更贵。”
  “我知道我家没这么多钱,这里面是我所有的钱,剩下的以后我会慢慢还给你的,你可以按分期付款算,等我——”苏三月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知道这要求很过份,可我不能没有我哥哥。他现在看到轩轩都叫不出名字了,他——”
  我接过那个袋子,里面有很多钱——…
  真的很多。
  一百的,五十的,十块的,一块的,甚至还有五毛一毛的,整整齐齐的用橡皮筋扎着,装了大半袋。
  何秋月那二十万只有二十扎,这里明显不只二十扎,所以这钱真的很多,多得都好像要溢出这袋子。
  “够了!”我朝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这些钱够了,我跟你一块去看轩轩吧。”
  她眼里带着吃惊,泪水轻轻滑落,朝我低低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苏三月她哥去店里早,所以轩轩是苏三月去读书前喂好早餐送到隔壁一个六七十岁的婆婆那里照看的,下午苏三月放学再去接,每个星期给点钱。
  那婆婆据说小时候也没少照看苏三月兄妹两,所以很是放心。
  还没进屋,就听到小孩子哇哇的哭声,苏三月急忙冲了进去,进屋后就见一个头发灰白的婆婆拿着玻璃杯晃荡着凉水跟抱着轩轩哄的苏三月说:“让藤医生看过了,吃过一次药,还没退烧,就一直闹,小孩子就这样,等下睡一觉就好了。”
  苏三月心痛的看着怀里的轩轩,低头嗯嗯,婆婆轻声的安慰着她。
  抬头看着我,先是一愣,跟着朝我笑道:“你是三月她表姐吧,跟她妈长得真像!”
  我先是一愣,苏三月却连忙摆手:“不是,这是——”
  等苏三月解释过,那婆婆还惊奇的打量了我几眼,一边给我倒水一边感慨道:“真像啊,三月她妈几乎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可耐看了,只可惜——”
  苏三月脸上闪过羞愧,低低的哼了两声,朝婆婆道:“我也没妈,是哥哥将我带大的,”
  轩轩吃了药闹了好大一会才睡过去,苏三月将他放在床上,就拉着我离开了,从她听婆婆说到她妈后,神色就一直不大自然,那婆婆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妈——”等到了街上,苏三月依旧有点羞愧的看着我道:“并不是很光彩,所以——”
  “明白。”我拍了拍这个懂事小姑娘的头,有个不光彩的娘的艰辛我都知道。
  小时候村里人都以这个欺负我,如果不是外婆护着我,我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只是等我离开时,看着那婆婆站在窗户边看着我,心里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游家基因十分强大,我跟我娘还有外婆,甚至巴蛇骨洞的游婉长得都八成相像,从刚才那婆婆一口咬定我跟苏三月她妈长得一模一样时,我就感觉事情有点不简单。
  可苏三月和她哥却并没有跟我们有多像,而且苏三月才十四五岁——…
  跟阿得一般的年纪啊!
  我眼前突然闪过云易生给我的那些照片,两个一模一样挺着大肚子的游婉,分不清谁是谁?
  本来我一直以为那两个游婉怀孕是怀我的那个时候,可如果是怀阿得的时候呢?
  我却抓不到半点思绪,如果苏三月和阿得是那个时候生下来的,那么她们为什么要将苏三月送到这里呢?
  还有那个所谓的不光彩是怎么回事?
  我转身又想进去,却见那婆婆关了窗拉上了窗帘,明显这个时候去问话,有苏三月的抵触,她也不会真说。
  这时手机响了,何必壮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你还不回来?你那老同学就要没命了,没见过这么想找死的。”
  想到何秋月皮厚胆大的讨人烦的人性,再想想何家兄妹心情不好,还有因为有药性格大变的夏荷,这是要风沙起啊。
  连忙骑上我的小电驴朝家里赶,等我到的时候,已然风平浪静。
  何秋月昏迷不醒倒在院子里,平头哥时不时从她身上爬过去,几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鸡围着她,时不时朝她探探,尤其是好奇的凑在她脑袋边。
  我一想到这可能是何必壮养的鸡,在院门口就吓得魂飞了,生怕那毛茸茸的小鸡一个不好,一口啄下去,再起来时嘴里衔着何秋月的眼珠子。
  等我将她拉回屋檐下,夏荷这才从楼上窗户探出头来:“你这同学也太四六不着了吧?不过我也不想跟个快要死的人计较!”
  一边的何必美终究是年纪小,虽然苦着脸,可看了个大热闹,在一边小声的跟我解说。
  以何秋月的个性见不得别人比她美,自从见到夏荷后,就跟开了屏却又炸了毛的孔雀一样,一边要显摆自己美,一边还要刺夏荷。
  夏荷是什么人?以前还腼腆青涩,当然我更怀疑那时是装出来的,现在可是连龙虎山都敢刺的人,哪会怕她,如果不是见她是个普通人,估计何必壮院子里那些小鸡就不怕没饲料了。
  这货也太不让人省心,我也懒得弄醒她,回楼上房间查了一下秦姑婆给我的医书。
  按何秋月那情况,她老公用婴儿尸骨做生意,损了阴德注定绝后,可他能一直活着,死的又是他的老婆和孩子,这事隐隐透着古怪。
  再加上何秋月身上似乎有点不对,想了想,写了个很保守的坐胎方子,又加了两味驱阴的药材给何秋月,又从秦姑婆的药材房里找了一味萱草,扎起来准备让何秋月放枕头下面。
  萱草宜男,巫姑常以此祭祀求子,又是阳气极足的草药,何秋月身上的那些东西死气虽重,但前有药方,后来萱草也足够压制了。
  我将何秋月弄醒递给她方子时,她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就这些普通的药材,你就收我五十万?”
  “信不信由你!”我将那束萱草递给她,交待她放在枕头下面,然后看着她眼皮下面那时不时动的鲜红虫子道:“你车里的那个东西趁早送走吧,你自己什么样子你清楚,难不成你老公现在的处境还不够你借鉴?”
  “呵。”何秋月只是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塞给我道:“我的事你别管,这钱你拿着去救济那穷兄妹吧。”
  说着扭腰就走,可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哈哈大笑。
  我听着奇怪,却见院门口站着我高中时的好友秦若欣,她这会正不安的看着我,见到何秋月,她脸上闪过惊慌,却依旧大步走了进来,朝我道:“云舍,我想请你帮忙。”
  “想打胎吧!”何秋月瞄了她宽松的衣服一眼,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想不到吧,当年宿舍里的好好学生,也会未婚先孕!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何必紧张!”
  我突然感觉有点讽刺,何秋月这学校传闻经常打胎的校花要坐胎,而我以前最好的朋友,却来找我打胎。


第114章 打不掉的畸形胎
  因为有好戏看,何秋月也不急着走了,自己端了杯水坐在院子里,不管何家兄妹的冷眼,十分有兴趣的看人家的热闹。
  跟何秋月不同,这次找来的是我的好友秦若欣,高中时跟男生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存在,就是传说中的书呆子。
  她是从同学群里看到何秋月发的信息,这才打听到我的,所以才从市师范找了过来。
  只是才几个月不见,原本微胖界的她居然变得形销骨立,更显得小腹鼓起。
  而且她似乎精神高度紧张,说话时眼睛到处瞄,好像在害怕什么。
  “云舍?”秦若欣为难的看着何秋月,朝我苦笑道:“麻烦你了,我——”
  “麻烦什么啊,不就是打个胎吗,去医院多方便,收费还低。你好朋友云舍现在可是坐地起价的!”何秋月不停的瞄秦若欣的肚子,满是意味的笑道:“不过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这孩子打下来,可以给我,你这打胎药的钱我给你出了,也算给我未来的孩子积点德。”
  “你积点口德吧!”眼看秦若欣将头都快埋进胸口了,我瞪何秋月一眼:“你赶紧走,算积点阴德!”
  她老公是做古曼童生意的,打下来的胎儿她用来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等何秋月走了,我才头痛的看着秦若欣。
  她高考成绩很不错,不过为了离家近,所以选了市师范,也符合她这求安稳的性格。
  高考的压抑后,考完就放松了,所以她大学就跟人谈恋爱吃了禁果,这几天发现怀孕所以才慌张的找我。
  我看她那微鼓的肚子,至少三四个月了,也就是说高考完就怀上了,明显她没有说真话。
  打胎这事我还真没弄过,而且中药打胎终究不如医院用机械清宫来得干净,我安慰了秦若欣几句,劝她去医院打胎,当然钱我可以帮她出,反正我是真的打劫了何秋月。
  可秦若欣却死死握着我的手,满脸痛苦地道:“去医院会留下记录的,云舍,我不敢让我爸妈知道,更不敢留下记录。你一定要帮我,何秋月在同学群里都说了,你现在可厉害了,你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
  想起以前在宿舍里每次何秋月整完我后,都是她帮的我,但打胎很伤元气我劝了她很久,她都不肯去医院,说到最后只是不停的哭,我只得叹气,想着以我现在熬汤的水准,打完再好好补补应该不会太伤身。
  看着她蜡黄的脸,嘴唇惨白,明显气血又虚,打胎也得有点准备,我让她先去我房间里睡,先休息好,明天再说。
  但她却还是死死的抓着我:“就今晚,云舍,我不怕的,就现在好不好?”
  见我不答应,她又慌张的道:“我是请假来的,还得回学校,如果让学校知道我打胎——”
  她眼里全是死色,双手死死的抓着我,不停的说着以前对我的好。
  我先将她送回房间,然后去找秦姑婆,她见我倒没什么诧异,只是感慨道:“人心异变,云舍,你太重感情,性格又温吞没棱角,果然不大讨喜。我反倒挺喜欢你那个泼辣不要脸的同学!”
  这是秦姑婆第一次如此表达自己的喜好,而且还是喜欢何秋月,这让我十分诧异,不过她也利落的给我开了一个打胎的方子,那用药都比较温和,我还是再三跟她确认不会伤身体,这下去熬药。
  怕秦若欣出事,我还事先熬了红枣茶给她,见她精神不好本来让她先去躺着的,她却坚持守着我熬药,连吃晚饭都没吃,只是守着炉子。
  中药发作没这么快,等她喝过后,我就去找秦姑婆问解那怪鱼的法子。
  从见过那怪鱼是吃人脸石虾鱼后,我大概猜到了那怪鱼是什么了。
  《山海经》里有种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
  虽说那怪鱼跟记载有点出入,可让苏三月她哥不睡的效果,明显就是。
  秦姑婆听我说过这事,倒也没有多吃惊,只是告诉我道:“这鱼是被人脸石吓虫给引来,使人不寐是冉遗鱼的作用。而让人失忆却是因为鱼体内还有活的人脸石虾虫,你只要将虫子引出来就行了。”
  想到人脸石虾虫,我就头皮发麻,这虫子藏在石壁里不知道多久,以活人为引,先吸食人脑,怪不得苏三月她哥会失忆。
  想到苏三月跟我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我心里隐隐的不得劲。
  “让何必壮跟你一块去吧,找块新鲜的人肉就可以了。”秦姑婆难得一句点破。
  见我诧异的看着她,她却盯着我道:“你外婆怕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泰龙村里藏着什么,你也从来不问昨晚那么多人为什么聚在那里的。”
  我摇头苦笑,白水防着秦姑婆,而她跟夏荷之间明显也有着交易,跟我之间也有交易,还时有隐瞒,我有疑问还真不敢明着问。
  “泰龙村整村人都死了,只有带点游家血脉的还活着。他们用身祭祀,孵化人脸石虾虫,再引来吃虫的冉遗之鱼,下次再出现的就是吃鱼的了,跟着又是什么?一层层相引,最后出现的是什么?云舍,昨晚那黑门出现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值得白水自伤其身,以血唤醒你?”秦姑婆看着我,眼里有着从所未有的急躁。
  想到黑门前外婆手腕滴落血的香甜,我脑中一个声音提醒我:不能说,不能说!
  游家的人都活着,泰龙村的人都死了,这里面所指实在让人害怕。
  我微微摇头,却见夏荷半依着门站在门边,窗外一个玲珑的身影也一闪而过,跟着传来何必壮压低嗓子呵斥的声音。
  果然啊,风云际会,能出现的哪能真的无欲无求。
  秦姑婆没有逼我,只是朝我挥了挥手
  中药发作并不快,秦若欣喝了药就躺秦姑婆新收拾的床上睡了,她说我怀着蛇胎,这种血气重的东西就不能进我房间了,那碗打胎碗性温,今晚喝了得明早再一碗下去才能下胎,让我先去办事。
  叫何必壮时,何必美也跟着过去,我不知道哪里有新鲜的人肉,也害怕去弄,但这种事情何必壮十分拿手。
  一边的何必美听了,却轻轻的笑了笑,转身进屋,等她出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血腥味极重。
  “江北何家,主造畜之术,能易血肉转生机。”何必美朝我讨好的笑了笑。
  从第一次见她,我就感觉她态度不大对。
  按理说,云长道杀了何家那么多人叛出何家,又给她爹下了畜术,她明知我是云长道的女儿,应该恨我才对,可她却处处对我讨好。
  “走吧!”何必壮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袋子,率先上了他那辆越野车。
  到苏三月她哥店里时,还有人吃东西,我们在一边站着等,只是何必美打量他时,眼里隐隐的着疑惑,却又遮掩了过去。
  等吃东西的人一走,何必壮大跨一步将店门拉下来,我急忙冲过去,朝苏三月她哥弹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
  他最近反应极度迟缓,连眼珠都没转一下就晕了过去。
  何必壮拎着袋子就过来,朝我道:“你转过头去。”
  这么绅士?
  可我却依旧盯着他手里的袋子,他也没坚持,找开袋子,只见里面居然是一块大腿肉,新鲜无比还渗着血,也不知道何必美从哪里来的。
  将肉放在苏三月她哥嘴边,何必美双手摁着他的头,嘴里低低念着什么。
  只见苏三月她哥眼皮飞快的拱动,头发丝下面似乎有什么爬动。
  “引!”何必壮见有了动作,猛的咬破手指,挤出血滴在那块血上。
  新鲜的血带着腥甜,不一会就见苏三月她哥猛的睁开了眼,跟着一只人脸石虾虫从他眼皮下面飞快的爬了出来。
  有一就有二,不一会苏三月她哥眼里,鼻孔里,嘴里耳朵里都有着人脸石虾虫钻出来,这些虫子离开人体,有的还带着鲜血,却依旧飞快的朝着何必壮放着的那块肉爬去。
  一只又一只的虫子趴在肉上,无数密密麻麻各色各样的人脸对着我们,那细细的眼睛似乎还在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上去阴森而又恐怖。
  等苏三月她哥身上再也没有人脸石虾虫爬出来,何必壮才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两枚鸡蛋,双手握着轻轻念动咒语。
  不一会就听到蛋壳破碎的声音,跟着两只毛茸茸的小鸡出现在他掌心。
  他一放手,那两只毛绒可爱的小鸡立马双眼腥红的朝着人脸石虾虫冲了过去。
  小鸡啄米我见过,可那小鸡啄虫的速度,都让我怀疑它那刚孵化出来柔嫩的脖子随时都会断。
  不过这两小鸡也十分给力,不过片刻,别说密密麻麻的人脸石虾虫没有了,连剩下的一点人肉都被它们给啄着吃了。
  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吃了这么多东西,却根本没见长。
  “他被吃掉的记忆还会回来吗?”等何必壮将那两小鸡装进衣服口袋,看着地上迷昏不醒的人,我有点担心地道:“以后不会就一直这样了吧玉?”
  “你放心吧,人脸石虾虫是需要献祭的,他只是误食入体内,虽说被吃了记忆,却并没有伤及脑子,不会变成大傻子的。”何必美依旧朝我讨好。
  我们将他送回家,跟苏三月说明了情况,让她别担心就离开了玉。
  回到院子里,也就十一点多钟,何必壮自然是去养他的小鸡去了,而秦若欣却坐在屋檐下等我,一见我回来就要求现在就喝第二碗药。
  她过于着急,急得最后都嚎啕大哭,死死的拉着我。
  打胎实在是凶险,我正想拒绝,却发现药罐子已经在炉子上了。
  她其实并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第二碗药熬好,一幅药熬三次都会有效,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听着她痛苦的哭声,我心里有点悲伤,突然明白为什么秦姑婆说她喜欢何秋月那个性了。
  第二碗药下去没多久,秦若欣就发动了,她却死死抓着我的手:“云舍,帮我,帮帮我!”
  打胎等于从鬼门关走一次,我正要扶着她去躺下,秦姑婆却出来将她扶走了。
  “血气重,可别伤了蛇胎。”夏荷难得从窗户探出来关心我玉。
  秦若欣的痛喊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秦姑婆出来时,却脸色有点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却急急的将一个带着血腥的痰盂带走了。
  我进去看她时,她身上已经清理过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没有盖被子,双手放在变得平坦的小腹中不停抚摸,本就蜡黄的脸已经如同金纸,躺在那里呼吸微弱,好像随时都要断过气去一样泽。
  “没事了,好好睡吧。”我帮她将被子拉好,却只见她双眼无光的看着我,嘴角全是苦笑。
  泽等我出去时,却见秦姑婆神色有点迷惑的看着床上的秦若欣,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怕她晚上出事,秦姑婆特意守着她。
  我回到房间,有点迷糊的睡了过去。
  似乎才睡得沉,猛的听到秦若欣一声痛苦的惨叫传来,那声音幽怨而又夹着恐惧,吓得我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朝下跑。
  等冲到她房间时,却见秦若欣双眼通红,脸如厉鬼般的凶狠,不停的拍打着小腹:“给我滚开,滚开,滚开啊!”
  旁边的秦姑婆和何家兄妹都没有动,我连忙去拉住她的手,可她却发了疯一般。
  只是拉扯之中,我猛然发现,昨晚变得平坦的小腹居然又微微隆起,一如秦若欣来找我时的模样。
  “它又回来了,又回来了!”秦若欣拉着我的手,脸色狠厉的看着我道:“云舍,打不掉它的,打不掉!你帮我剖开肚子,把它掏出来好不好?好不好?”


第115章 云不云
  秦若欣几乎变得疯狂,指甲抠进我的肉里渗出微微的血丝,她却好像半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朝我尖叫道:“帮我把它剖出来!剖出来!”
  “睡吧!”秦姑婆点了点她的额头,等她倒下去后,伸手把了把脉,脸色古怪的掀开衣服,用手摁了摁她的肚子。
  随着秦姑婆手上用力,秦若欣小腹上猛的撞出一张脸,隔着肚皮撕扯着,好像要冲出来一样,吓得秦姑婆都急忙收手。
  “这是?”何必美也急急的凑了上来,看着秦若欣晃动的小腹,奇道:“打不掉的胎,这还真是奇了。”
  “你跟我来!”秦姑婆给秦若欣盖好被子,朝我招了招手。
  我看着床上显得死气沉沉的秦若欣,那个微胖笑起来温柔的女孩怎么变成这样。
  昨晚打胎装血水的痰盂被秦姑婆放在屋后的茅厕旁边,她带着我们过去,直接将痰盂里的东西倒出来。
  只是当里面一个一团鲜红的东西倒在地上时,我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叫出来。
  那血水隔了半夜还冒着浓腥,更恐怖的是,从血水里滑出一个大头胎儿,那胎儿身子四肢都没有,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头,双眼紧闭嘴却大张着,五官鲜明。
  但最恐怖的就恐怖在这鲜明的五官,是一个成年人的模样缩小版,明显不是正常三四个月的胎儿。
  这样一个头下面却拉着拇指大小的脖子以及好像没有发育的身体,畸形中带着诡异的恐怖。
  “等她醒了,你问问她吧。不说实话,谁也救不了她。”秦姑婆等我们看过,直接用撮箕将怪胎到入粪池里:“这胎光是打是打不掉的。”
  “咂!咂!”夏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下来,要断不断的腰侧在树边:“云舍啊,你这些同学一个比一个狠啊!”
  我还在震惊那个畸形胎儿,头皮发麻,也顾不得跟夏荷多说什么。
  “去店里吧。”秦姑婆却似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现,看着天边慢慢升起的朝阳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改一下规矩,你要解尸蛇混毒的话,找上门的生意,无论是谁是什么要求,你都要接,但条件由你提,可你不能不接生意。”
  “为什么?”我记得当初她跟我说过,生意要不要接由我说了算的,她接的算她的。
  “因为黑门开了。”秦姑婆回过头,浑浊的双眼带着精光,直射入我眼中:“谁都逃不掉,除非你想起游家的和泰龙村的秘密。”
  黑门!黑门!
  我猛的想起那条人脸怪蛇给我递的话,那时黑门还没开,可它又是怎么知道黑门的呢?
  时间已经到了,何必美自告奋勇的要帮我照顾秦若欣,我这才放心的带着汤锅和蛇肉馄饨去店里。
  两乞丐来得也早,依旧自已动手,我在他们手里吃过三次亏,反正蛇胎生不生也在他一句话,也懒得跟他去计较了,煮着馄饨,想着秦若欣的事情。
  “今天不在状态啊?”老乞丐说话还挺跟得上时代。
  我朝他笑了笑,将馄饨装好端过去:“您吃足了,自然就说了,问也没用。”
  “够意思!”老乞丐朝我竖了下拇指,立马低头呼呼的吃了起来。
  吃饱后摸了摸肚子,看着我道:“看在你上道的份上,送你几句话。”
  我一听这个就头痛,忙摆手道:“算了吧,你们这些高人说话,全部咬着韵脚,比灯迷都难猜,说了等于没说,只是事后显摆自己高深罢了。您要说,就说大白话,别让我猜。”
  人脸蛇怪递来的话,我到现在都还没猜透呢。
  “早说啊!”老乞丐气得差点跳脚,手里的竹竿用力的戳着地面,朝我愤恨地道:“我昨晚想了一晚,还跟小子讨论了半天,才确定下这几句偈语,你居然让我说大白话,这也太掉我价了吧?”
  “反正我听不懂的,你也别说!”我将碗收走,实实在在的告诉他,我很无知也很忙,没空猜迷。
  小乞丐在一边嘿嘿的笑着,似乎十分高兴,老乞丐气得拿竹竿到处乱敲,最后猛的一跺脚道:“最近你要小心了,黑门跟游家关系重大,云家似乎并不会放过你。还有啊,祸蛇对你腹中蛇腹相冲,别乱跑。”
  说完,又摸着了摸下巴,朝我得意的挤了挤眼:“游不游,定山为门只为身。云不云,借髓养气两脉生。蛇祸不是祸,祸蛇不是蛇,黑门再现无人生。”
  “猜去吧!”小乞丐跟着嘿嘿笑的跑了。
  我听了半天,除了“生”还是“生”,可“云不云”这句好像在人脸蛇怪那里也听到过,难不成云家村的云家原本不姓云?
  用手机将字打下来,又将人脸蛇怪递的话也一块打出来,却依旧一团雾水。
  还是那几句大白话管用啊!
  看样子云家还会有大动作,而是是针对我的,可怀着祸蛇的春姐最近连春都不卖了,难不成祸蛇已经成了?
  这么多事都撞在一块了,我脑子乱轰轰的将汤卖完,回到院子里时,秦若欣还没醒,我就将那些话都写下来,又将最近的线索都列了出来。
  最先是蛇骨出,引来了白水引出了柳仙,泰龙村整个都乱了,跟着何叔成了蛇伥直接了断烧了村子,接着泰龙村又全村祭祀人脸石虾虫,引来冉遗之鱼。
  按秦姑婆的说话,引来鱼后,又有吃鱼的会过来,那么一层层的食物链,最后来的那个会是什么?
  这跟泰龙村那时不时连人一块复原的整个村子的怪象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从地理位置上来讲,阴河一头连着泰龙村头的古井,一头却在文升村的山泉边,还有一个入口就是泰龙村那条河的岩洞里,这么算来,阴河几乎贯穿整个小镇。
  脑子中间隐隐的有什么抓不住,我正想找份地图再想想,却又听到门边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抬头就见秦若欣摇摇欲坠的站在门口。
  想到她打下来的畸形怪胎,还有醒来时那疯狂的模样,我知道她一开始绝对骗了我。
  本不想理她,可见她差点倒下去,终究心软,果然这软弱苦命女的设定在现在极不讨喜啊。
  刚要开口,却听到隔壁的夏荷一把打开门,朝她道:“我记得秦姑婆特意交待过你,云舍也怀着孩子,你身上血腥重,不能进她的房间冲撞了胎神,怎么?这就忘记了?”
  “云舍。”秦若欣满眼血丝,痛苦的看着我,扶着门就要朝里进。
  按老话,孕妇所住的房子,有胎神坐位,一旦冲撞胎神就会伤了胎。
  以前我是不信的,可我现在怀的就是个蛇胎,虽说有蛇神护着,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个传说中的胎神。
  也怕秦若欣这不知道打过多少都没有打下来的畸形胎冲到了,这蛇胎关系重大,更是救阿得的唯一办法。
  而秦若欣明明知道,在夏荷再次点明时,居然还往里闯。
  连忙走出去,扶着她道:“你昨晚失血过多,别伤了风去床上躺着说吧。”
  “云舍,那只是迷信,我跟你关系这么好,难道你还怕我冲撞了你的胎?”秦若欣眼里突然闪过丝丝怨气。
  我苦苦一笑,手上微微用力,强拉着她朝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她却再也不肯进房间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边,看着我道:“我怀的是个鬼胎,所以打不掉。”
  没想到她突然不再隐瞒肯开口,我也是吃了一惊,找根凳子拉起她一块坐下。
  高考后,秦若欣就疯了的玩,整天在家里上网,就是在网上碰到了一个网友,两人十分聊得来,那人几乎知道她所有的习惯,连她最细小的爱好都知道,她瞬间坠入爱河,两人约着见面。
  第一见面约的是晚上的电影院,看完电影,秦若欣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迷迷糊糊的跟他去了酒店,第二天醒来时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床头却留了早餐和新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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