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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李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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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决站在了小马这边,这老蛇王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自己偏要自投罗网,那不是傻逼吗?
    左右看了看,蛇王院子外有棵大树,我们决定先爬到大树上,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
    上了树,院子里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屋子里有一缕微弱的灯光,看来屋子里有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大树枝繁叶茂,一根树枝足足深入到蛇王院子里,我仗着身体瘦,索性顺着树枝往院子里爬,想凑近点看看。
    还没看几眼,赵大瞎子也硬挤上来了,他吸溜了一下鼻子,面色一变,说:“操,这地方不能进!”
    我说:“咋啦?”
    他说:“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有一股腥味,像发臭的鱼鳞味?”
    我使劲闻了闻,确实有一点鱼腥味,淡淡的,还夹着一点臭味,像是海边的味道。
    赵大瞎子皱紧了眉头:“这是蛇味!院子里可能会有蛇!”
    以前曾人说过,捉啥的人,爱在家里养啥。江南人家喜欢养鹅看家,平时在院子里放两只大鹅,连狗都不敢进去。泰国养大象看家,非洲养狮子看家。这蛇王养蛇看家,也算正常。
    说龟就来蛇,我们还没决定下一步的动向,就觉得脚脖子上一阵冰凉,往下一看,差点把魂给吓掉了,一条草绿色的蛇,正趴在我脚上,昂着头看着我。
    条件反射,我一下子抬起脚,狠狠把绿蛇甩掉,却忘了自己现在还骑在树杈上,结果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摔进了院子里。
    身子重重跌倒在地上,骨头缝里都疼,但我顾不上疼,想着糟了,糟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把蛇王惊动了,到时候把我当成贼报官,那可怎么办?
    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刚抬起头,就看见一条足足有手腕粗的眼镜蛇盘在身子,眼睁睁对着我,头颅高高竖起,前半个身子都竖了起来,绷得像一张弓,随时会向我发动致命一击。
    别说动,我当时的腿都软了,几乎要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夜静得要命,能清晰听见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胸口像是堵了一团火,让我忍不住想要拼命喊起来。
    狗日的赵大瞎子不知道我的情况,还在树杈上焦急地小声叫着我,我恨不得一下子祭出一个大杀器,把丫灭个几千次。
    紧接着,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老人径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我面前。
    我的心简直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不知道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千言万语憋在胸腔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老人淡淡看了我一眼,用汉语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我一愣:“终于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没有说话,做了个简单的手势,那条粗壮的眼镜蛇立刻恭恭敬敬退到一边,低眉顺眼,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老人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跟他进屋,自己先进去了。
    拍拍身上的泥,刚想走,赵大瞎子已经从树上探下了半个身子,随时要跳下来,叫我:“小七?!小七!”
    我喝住他,让他俩先去外面呆一会,等我探探老蛇王的口气再说。
    老人的房子很特别,是普普通通的红砖绿瓦的房子。这样的房屋在中国很普遍,在老挝算是非常独特了。老挝的房子和傣族的吊脚楼相似,多为两层,上层住人,下层养家畜,墙壁用木板或竹子拼接而成,外面多栽种了瓜果林木,看起来清新又自然。
    我稍微放心一些,想着老人虽然身在老挝,还是忘不了自己是中国人,我到时候好好跟他说说,念着国人情谊,他至少不会把我们绑了见官。
    进了屋,老人负着手,站在墙边,端详着墙上的镜框。
    我咳嗽了一声,想着要怎么跟老人解释这一切,难道直接说我是东家派来给他送蛇牙的?
    这样肯定不妥,我得先介绍一下自己。
    但是怎么介绍?
    东家虽然是我小舅,但是那么多年了,我甚至连他现在用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事情麻烦了。
    纠结了好一会,老人回过身,仔细看了看我,笑了一下。
    见他笑了,我也跟着傻笑,想着不管怎么样,老人高兴就行。
    老人指了指墙,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相框,上面有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他应该是让我看照片。
    我忙凑过去,屋子里光线很暗,看不大清楚。
    老人朝里屋说了句老挝话,里面蹦蹦跳跳跑出来一个小光头孩子,端着一盏油灯放下,又蹦蹦跳跳出去了。
    凑着灯光,我才发现,照片里是两个人,不过照片是老式的黑白照,时间久远,现在也有些模糊了。
    我努力辨认着,一个应该是老人,他比现在要年轻一些,长相挺凌厉,没有现在那么和蔼。
    另一个,另一个明显是个孩子,样子倔倔的,眉毛整个皱在一起,像是在处心积虑算计着什么……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蹬蹬连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我靠,难怪我老觉得那个孩子熟悉,那眉眼,那脸型,那分明是我!
    
    第87章 蛇王家挂着一张我的照片?
    
    这是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
    他娘的,这怎么可能呢?!
    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还跟老人合影过?!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穿越了?!
    这时候,赵大瞎子他们也进来了,后面跟着笑嘻嘻的小光头。
    原来小光头刚才是出去给他们开门了。
    小马怕我们和老人有什么要紧话说,执意不肯进来,就在院子里找了张板凳坐着。
    赵大瞎子看见老人,一咧嘴:“嘿嘿,老爷子好!”
    老人没说话,还是看着墙上的镜框发呆。
    赵大瞎子拍了我肩膀一下:“干啥呢?也不介绍介绍。”
    我正在想照片的事,被他一拍,吓得差点跳起来,指点照片哆哆嗦嗦地说:“瞎子,你看……照片……照片……”
    赵大瞎子白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像是在说我没用。他过去看了一眼照片,随口说了声:“哈,是东家!东家年轻时长得不赖嘛!”
    “东家?小舅?”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释怀了。
    俗话说“外甥随舅,眉清目秀”,我老娘以前也说过,我小时候长得很像我小舅,长大后就不像了。
    这照片,分明是小舅和这个老人的合影嘛,无论时间和年龄都能对的上。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竟然想成自己穿越了,自己也有些脸红。
    赵大瞎子这时候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啥让他看照片。
    我当然不能说东家小时候和我长得一样,赶紧小声对他说,看来东家来过这里,和老人认识,这事情就好办了。
    既然小舅和老人认识,我们心里就轻松了,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就说我们是从国内来的,受东家之托,将这枚大蛇牙和铁牌子带过来。
    说完后,我们等着老人询问。
    不过我们心里也都没有底,小舅走之前,啥东西都没交代,他要是问我们什么,我们可怎么回话呀?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老人接过大毒牙后,竟然用两只手捧着,告举过头顶,然后朝着东方虔诚跪下,念念有词,像是在忏悔些什么。
    小和尚冲过去,要扶老人起来,着急得说了一连串的老挝话。
    老人只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小和尚也跟在他身后跪下了,喃喃自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们三人站在身边,跪也不是,劝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别扭得要命。
    老人很快做完仪式,他站起身,将桌子上供奉的一个陶瓷罐子打开,将蛇牙和铁牌子恭恭敬敬放了进去,又在罐子上盖了一块红布。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恢复平静,淡淡问了一句:“他死了吗?”
    我们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熟人之间开玩笑,还是在骂人?
    看看老人,老人一脸平静地看着我,不像是在说笑话,或者是什么诅咒。
    我小心地说:“小……东家他好好的,就是不知道去哪了……他临走时,说让我们来找蛇王……”
    老人问:“他没有告诉你们,我不是蛇王吗?”
    我们一下子愣住了,难道找错人了?不应该呀?这老人都不叫蛇王,那谁还能称得上蛇王?
    再说了,他墙上现在还挂着和小舅的合影,关系明显不一般,我们怎么可能找错了?
    过了一会,赵大瞎子讪讪地说:“这个……那,大爷,那到底谁才是蛇王?”
    老人还是淡淡地说:“沧澜江上,无人敢称蛇王。”
    “啊?!没有蛇王?”我们彻底搞不懂了,嘴巴长得大大的。
    老人挥挥手,直截了当地说:“蛇王当然有。”
    我和赵大瞎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要死的心都有了。
    这老人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一会儿有蛇王,一会儿又没有蛇王,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就在我们迟疑之时,老人果断挥了挥手:“叫院子里的人进来,一起吃饭吧。”
    老人的语气不容辩驳,我没打听到蛇王的事情,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叫进来吃饭。
    小和尚见来了那么多人,高兴得要命,一会给我们搬凳子,一会给我们倒酒,末了还拽着那条眼镜王蛇,让我们摸摸,吓得我一下子站到了板凳上。
    赵大瞎子也吓得手一抖,一点酒撒了出来,赶紧用袖子去擦,却把袖子给擦红了。
    我有些奇怪,这桌子怎么是红色的?莫非是陈年的血迹?
    贴着看看,桌子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我又用手使劲擦了擦,才发现这张不起眼的桌子,竟然是正正经经紫檀木做的!
    来之前,我了解过,老挝这里原始森林多,贵重树木也多,最名贵的要数柚木和紫檀木,其次是红椿木、樟木、铁木。
    不过即便在老挝,这紫檀也是寸木寸金,别说一整张紫檀木桌子,就算是一个差不多的紫檀木首饰盒,也能卖大十几万。
    赵大瞎子听我一说,也很震惊,老人却淡淡地说,这桌子是人送的,以前帮人灭过条大蛇。
    我和赵大瞎子面面相觑,只灭了条蛇,就送了这么张桌子?看来这条大蛇很不简单呀!
    老人朝外面叫了几声,老挝佣人很快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
    饭菜放在了一个铁制的托盘里,托盘白亮白亮的,周边也不规则,像是块废铁,看起来很奇怪。
    老人说:“美国鬼子的飞机,被我们用迫击炮打下来的。院子里还有一个铁盆,也是用飞机碎片改的。”
    赵大瞎子忍不住问:“大爷,您不是美军的翻译吗?怎么还跟美国飞机干上了?”
    老人没说话,他手头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赵大瞎子一下,他闷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老挝菜很像傣家菜,烧烤为主,烤鸡,烤玉米,烤土豆,加上一大锅汤。不同的是,老挝这边用柠檬草包裹鸡肉,外面涂抹了鸡蛋清,烤的又香又脆,别有一番滋味。
    我专门留意了一下,老人和小光头也是用筷子吃饭。他们的筷子很沉,小马说是材质是铁木,敲起来梆梆响,真像是铁筑的。小马说,这种铁木筷子很稀罕,几百年都用不坏,好多老挝人家将它当传家宝一代代往下传。
    吃了一会,小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撂下碗筷,光着小脚丫兴匆匆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端着一张芭蕉叶跑了进来,骄傲得把芭蕉叶递给我们看。
    好奇看了看,差点没把人给吓死。
    芭蕉叶里,裹着几只足足有小孩巴掌那么大的蜘蛛,那几条狰狞的蛛腿足足有十几厘米长,漆黑的身体,长长的绒毛,在芭蕉叶上爬来爬着。
    小光头笑嘻嘻地抓起一只蜘蛛腿,送到我面前,吓得我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上,被老人出声喝住了。
    老人有点抱歉,解释说这个小光头是他徒弟,做事情有点毛手毛手,不过他这次是好意。湄公河下游的村民,有一种招待贵客的特殊食物,就是油炸大蜘蛛。好多人家都在家里常备一些活的蜘蛛,随时准备招待贵客。小和尚是太喜欢我们了,就把家里的蜘蛛给捉来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脸都绿了,怎么这边还有吃蜘蛛的怪癖,连连摆手拒绝。
    老人哈哈大笑:“叫阿冰蛛,有毒,不过毒性不强。被它咬中了,人会发高烧,腿脚也会浮肿,但是这可是好东西啊,能泡酒,也能用油炸了吃,很补的!”
    小马也证实了老人的话:“对,对,这东西看起来害怕,其实味道不错,跟炸蚕蛹差不多,脆生生的。这东西治湿毒,我上次吃了十几只,风湿都好啦!”
    说话间,老人叫来佣人,佣人就在院子里升起炉灶,倒上一锅油,现场油炸蜘蛛。我们好奇地看了看,蜘蛛在油锅中翻滚、抽搐,好一会才死透,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待炸蜘蛛上桌,小马迫不及待先尝了一个,连声说好吃。赵大瞎子听他这样说,也试着吃了一个,吃完后眉开眼笑,直说好吃。但是任他们说破天,我也没敢试一试。
    吃完饭,小马见我们要说正事,找了个借口想避出去,被我死死拽住了,让他坐在听。
    这一路来到这里,命都不要了,还有啥信不过的?
    大家坐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
    我看看老人,老人半眯着眼,仿佛在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给赵大瞎子使了个眼色,这小子故意装傻,死活不开口,在那弄了根草棍通耳朵。
    没办法,我只好干咳一声,站起来:“大爷,东家让我们来找蛇王……您要是都不算蛇王,那谁才是蛇王呢?”
    老人还是冷冰冰地说:“我说过,沧澜江上,没人敢称蛇王,也没人是蛇王。”
    我说:“可是东家说,让我把蛇牙交给蛇王——”
    “——他不懂。”老人冷冷地打断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无法继续了。赵大瞎子和小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命差点搭进去不说,连大蛇牙都没了。
    
    第88章 湄公河上,无人敢称蛇王
    
    小马给我做了个手势,让我先别急,他站起来说:“大爷,你说没有人是蛇王对吧?”
    老人点点头。
    他又问:“那他们东家的意思,是不是说,蛇王并不是人,而是一条蛇呢?”
    老人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死死盯住小马,接着凶狠的神眼个扫过我们几个,仿佛想看透我们的心思。
    那阴冷的眼神看得我心里一个哆嗦,这眼神简直不像人,更像是一条蛇。
    赵大瞎子见老人反应这么强烈,也扔了草棍,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老爷子,你看,东家派我们给蛇王送蛇牙。您要是不是蛇王,那我们也不打扰了,不过呢,那蛇牙我们得拿走。”
    老人摇摇头:“蛇牙你们不能带走……”
    我一见有戏,忙苦着脸说:“大爷,我们也不想带走,但是东家话已经说了……我们要是不把蛇牙交给蛇王,回去没法跟他交代呀……”
    老人沉默了,没有人说话,空气紧张得像要凝固了。
    赵大瞎子把手悄悄揣进了裤兜里,那里藏着一把枪。要是老人突然召唤大蛇进来,他会第一时间开枪杀蛇。但是枪声也会暴露我们,恐怕我们就走不出去这个小寨子了。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轻举妄动。
    终于,老人叹息了一声:“你们东家说的蛇王,的确是一条大蛇……不过,这蛇牙你们不能带走,当年这条蛇牙被带走,湄公河死了数不清的人。这一次,它必须要送回去了。”
    赵大瞎子说:“老大爷,这蛇牙不带走也许,但是不能给你,得给蛇王才行。”
    老人叹了一口气:“没有我,你们找不到它的。”
    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神经立刻绷紧了。
    这蛇王要真是一条蛇,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一条大得惊人的巨蛇,我们就这么给它送蛇牙去?那还不顺带成了它塞牙缝的点心。
    老人抬起头,认真地问:“你们真要去找蛇王?”
    我点点头。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啥好说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完成舅舅的嘱托。
    老人叹息了一声:“‘七横八吊九缠树’,这时候不好进山啊!”
    “七横八吊九缠树”是什么意思,我们都不明白。
    老人给我们解释,七、八、九这三个月,是一年中蛇最活跃的时间。
    蛇这东西,太冷太热都不喜欢。
    天热,它们会钻到水里、藏在树荫下、河滩上。尤其是老挝这种热带气候,天气太热,溪水、沼泽都干了,蛇还会“夏眠”。
    天冷了,大家都知道,蛇又会冬眠。
    七、八、九这三个月,不冷也不热,是蛇一年中觅食、活动的最佳时间。
    现在是九月底,蛇经过了七、八月份的捕猎,这时候最强壮、活跃,一条条大蛇,都盘绕在大树上,树下一有活物经过,就从树上跳下来,或者把人咬死,或者把人绞杀。
    老人这个说法,让我毛骨悚然。
    你想呀,你在大树底下走得好好的,冷不丁从树上掉下来一截冷冰冰的草绳,你还没反应过来,这草绳一下子死死勒住你的脖子,然后在你脸上咬上一口,这是什么操蛋感觉?!
    但是没办法,东家要是只是东家,老子肯定选择丢工作不丢命。但是他现在是我亲舅舅,而且生死不明,下落不明。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有个好歹,那这送蛇牙的事情,就算是临终遗言了。
    所以说,就算豁出命,我也得给他把这件事情办成啦!
    转头看看赵大瞎子,他也看看我,脸上隐隐有一丝期待。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典型的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多,越危险越兴奋。别说是去找蛇王,就算是进阎王殿,他也敢闯一闯。
    但是小马肯定不行了,人家是赚钱的,不是送命的。我和赵大瞎子商量了几下,先给小马把钱给清了,让他回去,我和赵大瞎子就去和大蛇王斗一斗。
    小马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七哥,我也去!”
    他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也没必要装。
    我也有些感动,拍拍他的肩膀:“小马,听我的,你就别去了。你还有一个妹妹,不像我们。”
    小马死活不同意,说早在他陪我们来之前,就没打算一个人活着回去。他已经给他妹妹安排好了,加上我们给的钱,够她读完大学的了。
    还在争执,老人抬起头,慢悠悠地说:“去那里,咱们这几个人不够……”
    赵大瞎子说:“咳,老爷子,咱们可以雇人嘛!”
    我也跟着说:“对啊,咱们可以雇人,我出钱,缺多少雇多少。”
    老人点点头,说:“只要一个就够了。”
    我说:“成哪!要多少钱,您尽管说!”
    老头摇了摇头:“不要钱。”
    “不要钱?”我们一愣。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老人要雇的那个人,竟然是个死囚犯!
    不仅是死囚犯,他还是个精神错乱的杀人狂,当年因为杀了许多无辜的人,被关进了老挝看守严密的水牢,前些年才放出来。
    我们有些不理解,为啥要雇这样一个人?他会不会一激动,把我们全给杀了?
    老人的眼神有些暗淡,说:“他是唯一一个,见过蛇王……还活着回来的人……”
    赵大瞎子急切地问:“蛇王?蛇王到底在哪?”
    老人朝着门外茫茫的大山,莽莽的丛林看着,他的眼神穿过了茂密的厚重丛林,浩荡浑浊的湄公河,最后才说:“蛇王……在澜沧江上游,中央走廊尽头。”
    “啥?中央走廊?!”小马一下子站起身,激动地叫起来。然后他转身坚定地对我说:“七哥,我这次必须去。你们要是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提到中央走廊,小马十分激动。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才平复了心情,解释说,他父亲当年就是在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时,在中央走廊失踪的。那么多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一定得去看看才行。
    他解释了一下中央走廊,这个是一个非常具有传奇和神秘色彩的地方。
    中央走廊,国外被称为“胡志明小道”,这是世界上最诡秘而神秘的路线。
    1953年,越南********为了抵抗美国入侵,协调南方运输补给,发动了大量人力,在老挝最险恶的地方,茫茫的群山之中,激荡的大河峡谷中开辟了一条绝密线路,这条路就是中央走廊。
    “中央走廊”北起广治省西南山区越老边界,南跨越边海河17度线进入老挝境内,经中、下巴特寮解放区,穿9号公路、车邦河,沿长山山脉西麓向南伸展,又经沙拿湾地区,到阿速坡向东北部进入菠萝芬高原,翻越长山山脉后,进入越南昆嵩和广南交界处。
    从这里,这条路又分为两条,一条经昆嵩高原至西原的加莱、多勒西部至西宁地区。另一条从昆嵩、广南交界处向东翻过长山山脉,跨越14号公路至广南省西南山区,再向南经广义、平定、富安、庆和、林同高原到多勒境内,向西到达西宁。
    这条神秘路线,即便是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半个世纪的今天,也从来没有在地图上标明过。
    不仅如此,美国曾经动用了所有的高科技手段,想破解这条线路,包括用计算机分析道路的网状构成,空投特种部队进行地面勘测,运用人迹嗅探器、声音传感器等捕捉具体路线,甚至动用了化学武器,将所有的树叶、花草剥离,以及用轰炸机进行了三千多次毁灭性轰炸。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发现这条神秘的小路。
    从后来的解密文件来看,别说是美国人,就算是越南人,也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线。
    据说,这条路线是时刻变动着的,它隐藏在繁茂的原始森林中,广阔无垠的大草甸子中,甚至是终年烟雾弥漫的大峡谷中,还有齐腰深的死亡沼泽中,它无处不在,又让人无迹可寻,让人无法寻找到它,更无法走出那里。
    听小马说完,我和赵大瞎子全愣在了那里。要说有路还好,这所谓的中央走廊连地图上都没有标记,仅仅存在于传说中,让我们怎么过去?
    老人淡淡地说:“我们去找玛哈金,他知道路。”
    我一愣:“玛哈金?和尚?”
    老人说:“对,他就是那个杀人狂,后来做了和尚。在当年,他是狙击美国特种部队的队长……”
    赵大瞎子惊奇了:“那他应该是民族英雄啊,怎么会成为杀人狂?”
    老人说:“他疯了。”
    我吃惊了:“特种部队的心理素质不是很好吗?咋能疯?”
    老人淡淡地说:“被吓疯了。”
    赵大瞎子眼睛瞪大了:“他是反特种部队的,是专门杀人的,什么事情能把他吓疯?”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一条大蛇……”
    老人没有和我们过多解释。他叫过小光头,用老挝语简单说了几句,小光头蹦蹦跳跳拿来了一个剃刀,以及三件僧袍,笑嘻嘻地递给我们。
    老人解释,这里是神山,外人不能进来,除非是拥有特权的和尚。为了后面寻找蛇王方便,他要给我们几个人剃度,冒充和尚。
    剃度对我们几个倒是无所谓,我和赵大瞎子没宗教信仰,小马本身就做过和尚。
    老人动作很麻利,没多久,这里就多了几个光头。
    我和赵大瞎子换上宽阔的僧袍,顶着光头,你摸摸我,我摸摸你,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马很紧张,不停教我们和尚简单的礼教,还反复强调我们要用心礼佛,并不断向佛祖忏悔。
    据他说,这可是大不敬,不止不敬佛,要是被老挝人识破了,当场就会被乱棒打死。
    
    第89章 美军寻找了三十年的绝密通道
    
    老挝人见面要行合十礼,双手十指伸直并拢,合掌举起。
    对一般人,将合掌于胸前即可,对长辈、王族或僧侣,要将合掌要放在额前。行合十礼时,还要用老挝语问候一声“萨巴依迪(老挝语:你好)!”
    老人在寨子里很受尊重,一路大家慌忙撂下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对老人施礼,说着“萨巴依迪”,我们也只好不停还礼。
    令我们想不到的是,在这个丛林深处的小寨子,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少,甚至上身赤裸,下面穿着短短的筒裙,只有很少的年轻女孩在胸前盖上一块短布,弄得我们头都不敢抬,脸红红的。
    更要命的是,好多年轻女孩见到我们,竟然都跑出来,聚集在一旁围观,几个姑娘肆无忌惮地看着我。
    按照老挝的风俗,人们聚集在一起谈话时,要绕行,如果没法绕过去,应弯腰躬背,低头说声“考托(老挝语:对不起)”。
    我低着头,一遍遍说着“考托”,头都不敢抬,好几次踩到了赵大瞎子的脚,疼得他直骂。
    好容易出了寨子,我才抬起头,脖子都酸了,在那边小心转动脖子,边跟老人套近乎:“蛇王——”
    他冷冷打断我:“——别叫我蛇王!”
    我恨得直咬牙,但是还是得问:“老先生,那我们怎么称呼您呢?”
    他说:“随便。”
    我又被噎了一下,也有点窝火,用力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小马忙凑过来,说:“大爷,您看,咱们这一路去找蛇王,还不一定在这丛林里呆几天呢!要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您,确实也不方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人才点点头,说:“我姓景。”
    小马说:“好,那我们以后就称呼您景老了。”
    老人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我们沿着一条长满了杂草的小路走着,走了没多远,最前面的赵大瞎子突然驴子一般吼起来:“蛇!”
    抬头一看,前面一个小土堆上,盘踞着一条二米多长的粗壮大蛇,这蛇直立起上身,扭动着丑陋的脖子,朝我们嘶嘶叫着。
    赵大瞎子有些紧张,慌忙在草丛里找棍子,想打死它。
    小光头跑过去,像玩儿一样,随手一把捏住了蛇脖子,在手上甩着玩儿,蛇身在他胳膊上绕了几圈,无力扭动着,像是在垂死挣扎。
    老人冲他说了句什么,他用手一甩,就把这条大蛇甩到了旁边的草丛中,那蛇赶紧顺着草丛灰溜溜逃走了。
    嗬,还没看出来,这小和尚还真有点本事!
    我问小马:“……那是毒蛇吗?”
    小马说:“应该是毒蛇,是三角眼,扁脑袋,小眼睛,尾巴端突然变细……”
    没想到小马还挺专业,不由夸了他几句。
    赵大瞎子有点不服气,哼唧着:“操,等你凑近了,看清楚它是不是三角眼、小尾巴,怕你小子的肠子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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