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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多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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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你。”
  所以勒索信是指定给酒楼老板,上面说的让独自一人前去的,也是指的云染。所以陆长亭去,他们没能如愿,便没有现身。
  陆长亭愣怔了半晌,冷汗滑过脸颊,他心中登时一阵后怕。
    这段时间他脑子也有点浑噩,所以根本没考虑那么透彻。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而他不知情执意去救阿遥,就很容易中对方的计了。
  ——如果到时候那不轨之人将计就计,声东击西把阿染身边的人都引开,那么阿染落单被掳走了可如何是好?
  陆长亭猛地将云染狠狠抱住,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确切的是在自己怀里,这才稍微安定那么一点,他在云染的发间亲了亲,愧疚又难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考虑太少,我明天不去了,我要时时刻刻留在你跟阿辞身边。”
  “选好了?”云染手臂回揽住他微微扬声问。
  陆长亭郑重的道:“就让方平去吧,他武功也不差。”
  云染总算是放心了,然后轻舒一口气半阖着眸沉思也不出声了。陆长亭搂着他蹭了蹭低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
  陆长亭想的是云染做生意做这么大,不说得罪人,眼红的人肯定不少,他觉得可能是跟这个有关。可是一想又不对,那些生意场的敌人对云染肯定是十分熟悉的,要威胁,怎么也不可能绑架刚到几天的陆遥。
  他正暗暗想着,云染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是有怀疑的对象,不过,我没料到他们竟然这么能耐。”
  “他们?”陆长亭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云染神色冰寒,语调压抑,一字一字的颇有几分狠意,“是啊,有那么几个一直不安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都把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木萤族人离毒发之期近了,想必现在都心急如焚了吧。如果这回真的是他们动手脚,云染倒是还挺好奇,他们是如何找到那个隐秘的出口跑出来的。
  隔天,果然又来了一封信,信上又换了一个地方,较前面一次定的地方更加的偏远,要求拿银子去赴约,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强调说要独自一人。
   陆长亭看完信之后,脸色当即就变得很难看。这绑匪果然是看情况不对,想把他故意引开吧……
  半个时辰后,陆长亭急匆匆的驾马离开,云染在屋内待了会儿,听袁贵说有人在酒楼闹事,把阿辞安顿好了之后,他便跟袁贵一起出去。
  闹事的是个喝醉酒的酒鬼,满身的酒气,骂骂咧咧的把大堂砸了个遍,其他的客人全被吓跑了。然后大声叫嚣,“我才不赔钱!有本事就带我去见官啊!有本事把我关进牢里!我才不怕!叫你们老板出来!”
  这种时候一般是得将人捉去见官,砸了这么多东西得赔钱啊。但这醉鬼手上竟然拿了匕首,谁靠近就胡乱的挥,满脸凶戾,对袁贵嚷嚷让老板出来,他要直接跟老板说话。
    袁贵想到云染早上吩咐说如果有人闹事的话就去叫他,便忙去禀告。
  袁贵奇道:“小老板,您真是神了,怎么会提前料到有人来恶意闹事?”
  云染道:“不仅会闹事,他还会指名让我跟他一起去见官。”又不屑的冷哼一声,“想了一夜也只是用上这样的法子,可真是蠢笨至极。”
  袁贵看向云染的目光十分讶异,“这……”他是真的不懂怎么回事了。
  云染在酒楼大堂现身后,那醉鬼在不经意的瞬间瞟过去的时候,眼睛登时都看直了,显然没料到酒楼老板如此年轻……且容颜绝色。他布满红丝的眼睛闪了闪,喷了好几口酒气,半晌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似的,又粗声粗气的闹起来,不要脸的说着浑话,然后指着云染嚣张的道:“你就是老板??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赔钱的,你有种,拉我去见官!”
  云染拢了拢身上薄薄的披风,清明的黑眸盯着他,那醉汉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再加上酒意,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半晌云染微微勾起嘴角,掷地有声:“见官,当然要见官。跟我走。”说着便率先往外面走去,那醉汉一愣,显然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就办到了,他竟然主动就在前面走了??而且也没带任何下人。
  事情太过顺利了,他反而莫名的乍起了一层冷汗。
  他回过神摇摇晃晃的追了上去,大抵还是自己想多了,顺利才好呢……不过这小美人长得也太他娘的好看了,一想到待会儿要将他送到别的男人手里,心里还真是万分的舍不得。淫邪热烈的目光落在云染的背影上,他觉得整个人的心脏嗤啦一下就燃起了一阵火焰,烧得他眼睛发红。
  他刚加快了一些步伐,云染倏地侧过头来,清清淡淡的睨他一眼,“能快些走吗?我店里还有事呢。”
  醉汉眯着眼睛嘿嘿然一笑,视线都不曾从他脸上移开,耍无赖道:“快些有什么用,反正我没有钱赔给你。”
  云染也是一笑,瞳仁黑亮透出一股噬人的凉意,他嗓音很轻柔,“我不缺钱,我只是想快点到达目的地而已。其它的也都不重要了。”
  醉汉半分装醉,半分真醉,此时他只把云染柔柔的声音听进了耳,并没有看到他那飞雪寒冰的眼神,他眯了眯眼,歪歪倒倒的在前面带路。
   他虽然垂涎云染的美色,也动了邪念,但云染美则美矣,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他在之前从来没动过男人,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适,想了想作罢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带过去,拿了银子去青楼快活。
  路越走越偏,很明显不是往官府去的路,云染却一派淡然,默不吭声,跟着前面的人走。
  直到一处人烟罕至的深巷里面,那醉汉才定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不怀好意的一笑,“哎呀,喝醉了不小心带错了路。”
  云染神情不变,“带错了吗,没有吧。”
  醉汉一愣,然后眼神落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云染转身,看清来人,哂然一笑,“杨崇义,果然是你啊。”
  杨崇义丢了个钱袋给那醉汉让他离开,灼热的视线犹如烙印般落在云染的脸上,仿佛要把他看穿了,缓步的靠近。
  “少主。”杨崇义满眼阴沉,嗓音压得很低,“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云染道:“记得,当然记得。你这张脸,可是让我恶心了很久。我也没想到……被我捅了一刀,你居然还有命活着。”
  杨崇义眸子骤然一缩,呼吸加重,“是啊,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吧!”他双眼猩红,毫无预兆的猛地发力,表情凶狠的朝云染扑过去,他飞扑力道之迅猛,几乎让人避之不及。
  可是云染避开了,非但避开了,杨崇义还被一脚踹飞,重重落在地上。
  ——踹的杨崇义的人,自然是一路悄悄跟随着云染心惊胆战到现在的陆长亭陆大侠!
  云染说自己要将人引出来的时候,陆长亭就是极其不同意的,可云染说与其让他在暗处谋划不轨之事,还不如将他引出来,一并解决了,以免夜长梦多。陆长亭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他把自己当诱饵。云染便道:“你一路跟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云染算是比较了木萤族的那些人,与世隔绝太久太久,对外面的事物潜意识里抗拒和害怕。所以他们这回就算是有人找到密道出来寻他了,也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
  陆长亭咬牙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答应了。
  只是这一路上看着那醉汉满怀不轨的眼神,几次就差点没忍住冲出来!好在他忍住了。云染特意交代过,等见到了人他还要试探几句话,但眼见着杨崇义就要扑到云染的身上了,陆长亭急的上火,哪里还顾忌那么多?
  陆长亭紧紧搂着云染,心有余悸,满头冷汗,“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没事吧?”
  “有你在,我能有什么事。”云染抬起手,用衣袖给他擦了擦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眸光柔和,“瞧把你给紧张的。”
  陆长亭捉住他的一只手握紧,又瞥了眼地上毫无武力反抗的杨崇义,顿时松了口气。这个对手比他想象中的要弱上许多。
  巷子的出口此时也已经被云染的几个手下给把守住了,杨崇义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了。更何况他此时被陆长亭踹的口吐鲜血,站都站不起来。
  与此同时,巷子的另一边也响起了那醉汉的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看来状况也不太好。
  杨崇义艰难的撑起了身子,望向跟云染身体亲密接触的陆长亭,眸子充满了难忍的痛色,他一手捂着疼到麻木的肚子,咬牙恨声对云染道:“少主,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真的打算置我们全族千人的性命不顾,你的心,真是太冷了。”
  云染清淡的眸子睨向他,不由冷笑连连,“你们不仁,还怪我不义?别冠冕堂皇,好像你们是受害者一样。”
  杨崇义怒得原本惨白的脸涨红,厉声道:“守护木萤族人,为了族人诞下子嗣是你的责任!!!你不可以这样背祖忘宗!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云染嗤笑道:“你跟你爹真是一脉相承的无耻啊,我是木萤王族的后人,我是少主,我才是胡丹将军令你们该守护和敬重的对象。你们那么多年把我当傻子糊弄惯了,还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吗?”
  云染现在回想起当时差点被逼迫的情景都觉得深深的反胃,因此看着杨崇义语气也更加的生冷和不耐,“我是会诞下子嗣,但绝不是为了救你们,而是为了我爱的人。至于你们,违背了祖宗的意愿和初衷,你们才是真正背祖忘宗之人!到时候毒发就是对你们不遵守规矩的惩罚,你凭什么还有脸觉得我会救你们呢??”
  杨崇义双拳握紧发颤,一字一字的道:“那可是上千条人命!上千条人命!!!”
  云染冷漠:“上千条,上万条又如何,跟我什么关系?”陆长亭看着云染,因着他寒冷阴沉的表情漆黑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不过神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将他的手又紧了紧。
  云染又冲着杨冲微微一笑,“你得记着,他们都是你跟你爹害的啊。”
  “你!”杨崇义喘着粗气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的将云染盯着,仍旧是记忆中那般令人炫目着迷的面容,却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那目光,似一汪看不到底的寒潭,又似最锋利的刀刃,让杨崇义意识到,现在的这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处处受制于他爹的少年了。
  云染拢了拢披风,微微踱步靠近了些,居高临下的看他,“跟你一起出来的,还有你爹吧。”云染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杨束那老头对这儿子别提多宝贝了,绝对不会放任他一人出来闯荡外界。但杨崇义被抓了,杨束竟然没现身,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的。要解决就全部解决,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祸患。
  杨崇义身子几不可察的一抖,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着云染,饱含惊惧的嗓音已然嘶哑不堪,“……你想干什么?!”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云染把杨崇义抓起来了。
  他这样做自然是想威胁杨束现身。杨崇义从小就冲动鲁莽,没什么脑子,倒是他这个爹阴险狡猾,相对来说,云染比较忌讳他的存在。特别是现在根本不清楚他的行踪。
  可云染也知道,杨束这人虽然对杨崇义是千依百顺,但性子极其的自私自利,平常他的确会护着儿子,可一旦知道这里挖好了陷阱等着他,他多半不会冒险主动的现身。
  方平这天把浑身狼狈,身体虚弱的陆遥给成功的带了回来。陆遥被人用一根绳子吊在一个山崖上,又惊又怕,又累又饿,被方平带回来呆滞的双眸看到陆长亭跟云染后,根本来不及悔恨自己愚蠢的行径,整个人长吐一口气身子一歪就噗通栽倒在地上了。
  方平将云染给的一万两银子原封不动的给带回来了。
  方平如实的禀告云染,那绑架的人根本没出现。他是在约定地方的附近寻了好久才听到了陆遥的呼救声,把他给救下的。
  云染一手撑着脸颊,一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眉眼冷峭。这其实是他意料中的,陆遥只是引陆长亭离开他身边拖延时间的幌子罢了,所以根本不会管那边。那两人的目标一直就是他。
  如果这件事不彻底解决好,杨束就会像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跳出来把人往死里咬。
  云染去了关押杨崇义的密室,陆长亭寸步不离的跟上了他,默不作声的听他出声质问。
  “你爹在哪儿?他跟你一起出来,我不相信他会丢下你一个人。”
  杨崇义被锁住手脚,蹲坐在了墙角面色青白,他听到云染的声音,缓缓抬眸,却没看云染多久,而是直接将目光转向陆长亭,眼神更多的是浓烈的不甘。
  “少主,你跟他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了我们全族的人,置上千人的性命不顾?”
  云染一身素白,披风也是浅色的,站在房中,神情清冷,气质纤尘不染,他睨着杨崇义冷笑一声,“别跟我废话,我问你,你爹人呢?!”
  杨崇义怔了一下,看向他,低声道:“少主,你真的变了好多,不过……你还是你。”
  “少给我废话。”云染不耐,如果杨崇义再顾左右而言他,云染打算直接拔出陆长亭的佩剑,直接了结他。
  杨崇义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愠怒的模样,突然捂着脸笑了一下,笑声落寞怅然,手上的铁链也被带的叮咚响起。
  他轻飘飘的喟叹一句,“原本计划好了,趁着你落单的时候将你掳走带回族里的,可是我怕我爹记恨你伤过我,太冲动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擅自给我爹下了助眠的药,想先偷偷的出来找到你,跟你商量好……”
  “商量好?你跟我商量?”云染觉得他这话真的十分好笑,杨崇义竟然还以为他们之间可以有商有量,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错觉?看来还是当年给他捅的那一刀太轻了。或者说,他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杨崇义表情几乎是带着几分期盼的盯着云染,“只要你回去帮我们取解药,我们族人以后都尊重你,这样不好吗?只要你肯定答应,我一定会跟我爹好好说,我们以后……平和的相处,以前的事情也既往不咎了。”
  平和相处?既往不咎?这家伙看了不够了解他爹啊。
  云染十分肯定,假如自己现在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中了他们的计被抓回了族里,杨束肯定会逼他生个孩子,生完之后就杀掉他这个不听话的棋子,从此以后便将他的孩子掌控于鼓掌之间,为所欲为。在一方小天地里故步自封太久了,真以为自己当了个长老就能只手遮天了,被迫相处的那些年,云染对杨束的心思和性子是摸的一清二楚。
  可惜,现在他不是之前那个一无所有的云染了,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杜绝以后的各种可能的隐患。
  云染笑出了声,笑声冷冰,杨崇义被他嘲讽得脸色泛白,眸光冷沉。
  “……我很好笑吗?”
  云染讥诮的道:“当然是好笑。现在是你在求人,而不是我在求你,杨崇义,你这种自以为委曲求全的念头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蠢货竟然还露出一副退让许多的大义面孔,他的自我感觉真是太良好,他恐怕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了。
  云染已经不耐烦了,拔出陆长亭手里的剑,雪白的剑光映在他的眸中,凛然逼人。
  云染靠近,剑尖指向他,“没工夫跟你废话,说还是不说?”说白了,就算他以后大发善心会救木萤族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包含这对令人恶心的父子俩。何况现在是他们主动的送上门来招惹的,他也没必要客气了。
  杨崇义还在挣扎,“少主,你当真是见死不救……你怀孕了?!!”杨崇义眸光骤然瞪大了眼睛,语气急促,死死盯着云染露出来微微凸起的小腹,“你竟然怀孕了?!”
  云染方才隔的稍远,加上有意拢着披风,杨崇义根本没能发现,而现在云染走近了些,又抬手拿剑,失去了遮掩那小腹异样的状况自然就显露无疑。
  若是旁人看见了也只当是云染长胖了,可是杨崇义身为木萤族人如何能不知着鼓起的小腹是意味着什么?
  杨崇义用力的攥紧了拳头,瞬间呼吸加重,表情也变得森然,甚至几分阴沉的扭曲。他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原本在云染身侧的陆长亭看见他戾气十足的模样,即使知道他现在绑着手脚不能做什么,还是下意识里就挡在了云染身前,一脸警惕。
  云染道:“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杨崇义表情僵了僵,目光从他小腹上缓缓的移开,扬起满是阴霾的脸冲着云染道,“好,我带你去见我爹……不过,你得等我伤养好了,踹我的那一脚可伤的不轻呢,我怕我走不到你就……”
  云染直接将剑抵在他的心口处,“不需要你带路,直接说地方。”
  杨崇义道,“我不记得那个地方叫什么,我只知道怎么走。”
  云染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收回了剑,面无表情道:“跟我耍花样是吧?”
  杨崇义嘴硬,“我没有。”
  “不说也罢,其实你现在说了,我们去找,也不见得找得到你爹的人。”云染收回了剑,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对着杨崇义亲轻轻晃了晃,面色冷漠的令人心惊,“还不如来最简单的……哦,你大概不知道我制毒很厉害的。”
  杨崇义看着逼近的药瓶,汗如雨下,他知道云染不屑跟他开玩笑。这真的是□□。
  纵使他拿不到龙牙草解毒,但也还有一年多的时日可活,可是现在如果真的喝了□□……
  杨崇义咬紧牙关,还在坚持,“我没有耍花样。我会带你去找他的。”
  杨崇义真的后悔极了,是他太低估了他这位少主,他竟然一时头昏脑热的就傻傻的自己送上门,现在自己被抓不说,还可能连累自己的的爹。
  当时就应该听爹的话的,如果不是自己擅作主张,现在也不会是这样艰难危险的处境。
  云染眼里的杀意太明显了,杨崇义也坚信他下得了手,当年他离开族里的时候不就杀了一次吗?
  杨崇义原本是打算在引路的时候趁机逃跑的,但云染根本没有给他这次机会。
  云染冷笑,不与他废话,直接就让陆长亭点了他的穴位,在杨崇义惊惧的眼神中,将药给他逼着喂了一小口,迫使他吞咽下去。
  他渐渐神思不清,晕过去前虚弱的说了句,“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云染给他喂的其实是失忆的药,分量把握的很好,暂时能让他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云染的打算是趁着杨束没有发觉异常的时候,将杨崇义给放回去。
  杨崇义没了今天的记忆,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回去找他爹杨束,到时候顺藤摸瓜,一切都不用费功夫了。
  翌日一早,将昏昏沉沉刚醒来的杨崇义给丢在了大街上,然后命人一直悄悄跟着他,等杨束那老头现身便将人解决。
  可谁知,方平带领的人在半路上竟然撞上了三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也在一同追踪杨崇义,方平不知他们是敌是友,又怕他们打草惊蛇,几度示意他们离开,可对方却像充耳未闻。
  方平见他们态度冷硬傲慢,不觉愠怒,担心今天任务被搅乱,便不再忍耐的跟他们过了几招,可谁知竟惊动了刚跟杨崇义会面的杨束,杨束机警无比,察觉不对,当下便拉着杨崇义飞奔逃了。
  方平顿时顾不上那几个黑衣人了,连忙跟另外几名手下一同去追,而那黑衣人竟也奋起直追,杨崇义受了伤,跑的不快将杨束的速度给拖累了。杨束满脸急躁,一边在前跑,一边不时的狠狠拉扯杨崇义一把。
  其中一个黑衣人拿出弓箭对着那狼狈奔逃的父子二人稳稳的一个直射,本来就体力不支的杨崇义被射中了,猛扑在了地上。
  杨束回身下意识刚想去扶他,可一看后来那些看起来武功都很高强的人都快追来,心念转动间一咬牙,竟将伸出去的手猝然收了回去,他双眸猩红,对犹在惨白着脸想挣扎爬起来的杨崇义痛心疾首的说了句:“孩子,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然后也不顾杨崇义不敢置信的眼神,一个人径自飞快的逃了。
  这次丢了杨崇义这个负担,他跑得更快。可最终还是没能跑过方平的追踪,他最后被逼迫到了一处高崖边,跳了下去,落入了下面的海里。
  云染歪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问,“下去搜了没?”
  方平道:“搜了,但没找到什么。属下们都觉得那片水流湍急,应该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云染又问:“他跳下去前可有说什么?”
  “他跳下去前说……‘转告我的那位好少主,杀子之仇我杨束都记着,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云染已经听了方平讲述的杨束把中箭的杨崇义丢下逃跑的事情,云染一点也没有意外他这么做,因为这就是他的本性啊,他再疼儿子,儿子的命还是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云染可以想象的到杨束那时不甘又狰狞的面孔,不过死到临头的嘴硬也没什么意义了。
  杨崇义也因为那一箭毙命,云染也懒得去多费心思在这上面了。
  这件事情解决的很快,但是云染心中还是有疙瘩,因为方平口中描述的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云染这天走到院中,他眯着眼睛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喊了一句:“都出来。”
  静了许久,才有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闪现在了云染的面前,对着云染微微颔首,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云染打量他片刻,冷声质问:“谁让你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黑衣人犹疑了片刻,才低低回了三个字:“神机营。”
  云染回想起楚明亦临死前给他的那块令牌,不免狠狠的皱眉,“那块令牌我拿去烧了,以后别再在我周围出现。”
  黑衣人拱了拱手道:“保护好二位,这是王爷的命令。”
  云染讽刺的笑道:“当真是忠心耿耿啊,不过我不需要,你们以后有多远走多远,别让我看见你们。”
  对方迟疑的不动。
  云染神色冷凝,语气不耐道:“他给了我令牌,是让你们听我的是不是?”
  “是。”
  “那我现在就命令你们,全部滚。永远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
  看着他飞快消失的身影,云染这段时日原本稍微压下去的那股恶气又上来了,惹得他心胸不畅。
  他一手捂着汹涌难受的胸口,双眸发狠,以后就该离姓楚的人都远远的!实在是看见跟他们相关的人都感到无比恶心!
  陆遥因为这次的事情受惊不小,但他也知道自己差点连累了云染,休息了两天过后便无颜在呆下去,自行默默的离开了。云染一直都不喜欢他,他走了后一点也没摆出惋惜的样子,倒是阿辞还记挂着,不见陆遥还问了句小叔去哪儿了,陆长亭回他说:“小叔回家了。”
  阿辞左手牵着云染,右手牵着陆长亭,若有所思片刻后,扬起小脸对着云染道:“小叔的家在临安,阿辞的家就在这里。”
  云染牵着他的手紧了紧,低眸对着他温柔的笑。
  陆长亭接着道:“你们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陆长亭诚诚恳恳表明心迹的一句话,没想到在四个月之后给他带来了点难题,呃,那就是……他爹过五十整寿,他再怎么不亲近,也需要回家一趟。
  “——不是说我跟阿辞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家吗?”八个多月,云染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他现在很少出去了,基本都只是在自己家里呆着,只不过他也不是一直躺着,而是经常会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云染给阿辞请了老师在家里上课,基本上就是陆长亭陪着云染散步。陆长亭见云染沉着脸很明显的不高兴,想伸手去碰他,去被无情的挥开了。
  云染侧眸睨着他,语气生硬,“不许回去,说不定我快生了。”
  陆长亭也很无奈,“这不也是时间赶巧了,我几年也就回去这么一次,阿染,我也真的不想离开你,但这回我爹寿宴要大办的,我不回去的话实在……不太像话。”
  云染脸上火气更大,“这种时候你离开我,就像话吗?!”
  “不像话,不像话,更不像话!”被狠狠揪了耳朵的陆长亭连声道,“疼,疼疼疼。”
  云染松了手,冰玉般的黑眸定定的看他半晌,陡然转身走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我不阻拦你了。”
  “……阿染,你真的答应了?你没生气吧?阿染,阿染?”陆长亭连忙追了上去。云染却皱着眉挥手自己走自己的,不让他扶也不让他靠近。这哪里没气,分明就是气的不轻!
  夜了,陆长亭用手轻轻搂住侧卧背对着他的云染,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嘴唇在他耳边亲了亲,低声道:“我快去快回,好不好。余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以后对我爹尽孝也没几次机会了……”
  他已经大半年没回过家了,这次寿辰之前他爹就来了信特意提了让他一定回家一趟。陆长亭也知道他爹不一定是想他了才让他回去,只是不愿意被儿子拂了面子罢了。父子两之间的关系一向就较为淡薄,但是陆长亭不愿意闹得太僵,所以这次他打算还是回去呆两天比较好。
  他只有想尽办法的说服云染,让他体谅体谅。
  云染气息沉了片刻,闭了闭眼,才低声咬牙道:“你回去,但是一定要在我生之前回来,听见了吗?”
  陆长亭面上一松,微微撑起身在他的脸颊颈间亲了又亲,柔声应了,“一定,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时间比较紧,陆长亭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临走前对着云染好一通叮嘱个没完,云染听得长吸了好几口气,眼睛闭了睁,睁了闭,见他还喋喋不休的念着说要个不停,索性砰的一声将房门一关,见他关在外面。
  房门差点拍在了陆长亭的脸上,他感觉到了云染的不耐烦,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明明是自己要离开的,可是临别之际,他又懊悔的不行,真的很想任性一次,不回临安算了……
  阿辞天天上课,陆长亭又回家了,云染大着肚子又不方便出去,每日便呆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去云疏和孩子的灵前说说话。阿展最近还是常常来信,也许是跟秦老爷磨合出一点感情了,现在来信也不怎么嚷嚷着要来平昌了,而是告诉云染自己的现状,特别的细碎详细,往往一写就是厚厚的一叠信纸,学了些什么,去了什么地方,甚至吃了什么稀奇的玩意也会兴致勃勃的讲给云染听,还说秦老爷给他安排的护卫连他都打不过云云的……云染收到他的信有时候也能打发一点时间。
  中午吃饭的时间,阿辞会跟云染分享自己学到的东西,晚上,阿辞又陪他聊天聊到睡着,倒是缓解了一下云染心里的低落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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