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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多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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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染道:“好多了。”
  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算算日子,正好是他们两人之间解开误会的那一下午的疯狂才有的这个孩子。
  云染自己也有点不敢置信,毕竟他们这一族人虽然体质特别能怀孕生子,却从没有过隔了五年多怀第二个的先例。或许他跟陆长亭的体质比较特别,又或者……现在让他怀上,是老天爷给他多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吧。
  云染又补充道:“我喝的少,应该不要紧。”喝了一口后就立马感觉肚子绞痛,云染察觉不对,就立马停了等着那阵疼痛缓过去,可是一波未消一波又起,疼痛犹如刀割,导致他冷汗潺潺,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直到陆长亭进来。
  “真的没事了?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陆长亭哑声说。
  云染黑瞳微光闪动,凝视着他轻柔的道:“看出来了,我们陆大侠都被吓哭鼻子了。”
  陆长亭耳朵热了热,窘迫难过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有一把将他揉进怀里抱着。
  云染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柔顺的伏在他的肩头轻声细语的道:“我舍不得父亲,舍不得那个孩子,但……你跟阿辞我也舍不得,我的确是有过胡思乱想,可我不会做傻事。因为我深知被所爱之人抛下的痛苦,我不想让你跟阿辞也遭受这样的痛苦……所以,你可以放下心,我说的是真话,绝对没有骗你。”云染稍微撑开一点身体,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漂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现在,又有了他……我会慢慢振作的。”
  他让长亭跟阿辞惶惶不安太久了,的确不能再沉湎下去。父亲也不会愿意看到他这样。
  陆长亭回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揉着,眼角泛起潮湿。
  他道:“我相信你,当然相信你。”
  云染见陆长亭口中虽然这样说,却还是隐约难安的样子,悄悄转移了话题:“我要跟你道歉,对不起,喝酒的事情是我太大意了。我也没料到会这么突然……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我以后都会注意的。”
  陆长亭一听果然连忙摇头,暂时撇下了刚才的心思,全心全意的解释道:“阿染,我完全没有怪你的意思。我……”
  “有了孩子,你不开心吗?”云染打量他的神色,歪着头看他。
  陆长亭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开心,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刚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又有了孩子,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吃不消。”
  陆长亭眸光忧愁。虽然说可以按照大夫说的食补,把身子慢慢的养好,但他是以男人的身体孕育一个孩子,这阴阳颠倒,逆天而为,必定是比女人怀孕生子还要艰难数倍。当年阿染带着身孕离开生下孩子,他全程都没有陪在身边,他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当年的阿染是如何熬过那段日子的,依照阿染的性子也不会告诉他。这是他一生的遗憾跟悔恨。
  云染怀了他的孩子他当然高兴,可是接下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正是因为未知,才更让人觉得无法安定。
    陆长亭欣喜过后,就经开始不可抑制的焦虑起来。
  云染凑近了些,双瞳剪水温和柔情,气息如同蝶翼般轻巧的拂过他的面颊,眼神认真的跟他保证,“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也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陆长亭顺势按住他的后脑,跟他额头相抵,道:“只要你肯好好吃饭,照顾孩子,照顾你全部交给我吧。我说过,我会为你尽忠一辈子的。”
  云染压低了嗓音,“说吧,你这般殷勤,想要什么甜头?”
  “甜头……”陆长亭眸色渐深,嘴唇靠近逡巡片刻,一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微微张开的唇温柔的吻了下去。没有比这个更甜了。
  ……
  云染自从回到平昌之后,酒楼赌坊里的生意仍旧是交给几个管事,他没有怎么过问。
  这天过后,云染在家里歇息了两日便开始跟进新开的分店的事情,陆长亭其实不愿意他劳累,可是发现他做点事情反而能稍微分散注意力之后,便只是跟在身边适当的提醒他,不能太劳累,然后督促他按时吃饭休息。
  陆长亭显然成了云染的一个随身护卫,云染到哪儿,他就到哪儿,尽职尽责的粘着他。没过多久,云染手下的人基本都认识陆长亭,且对他跟云染之间那毫不避讳的亲密看在眼里,震在心里。他们一向都知道这个小主子长得跟神仙似的漂亮,但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跟男人好了。呃……还别说,那个男人高大俊朗,温柔细心,两人站在一起确实养眼般配。
  云染在他们面前一向冷言少话,虽然年轻不大,却威慑力十足,再加上几个管事的言语上严厉敲打一番,个个都噤若寒蝉,对此事不敢妄加非议。再过了几天,看习惯了,也都不以为意了。
  阿辞在陆长亭跟云染外出的时候,一般就留在酒楼里跟云染当初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小虎一起玩儿,陆长亭原本打算把阿辞送到书院里去读书,云染却觉得早了些,而且他嘱意是想给阿辞请先生到家里教。
  陆长亭自然是听云染的,反正阿辞现读书认字比学堂里的那些孩子们强许多,阿辞也不会考取功名,对于读书的事情,他跟云染并没有多急。
  只是云染跟陆长亭都察觉到了,阿辞远远没有之前的那般跳脱活泼了,偶尔自己练字的时候会在纸上写写涂涂,撑着脸颊发会儿呆,又将纸给直接全部烧掉。云染晚上跟他一起睡觉的时候,一般会跟他聊聊天,说说话,那时候的阿辞却似乎又还是跟以前一样,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云染,抱着云染的胳膊腻在他身边,甜甜的露出笑容来。
  陆长亭难过的喟叹,“这孩子,太聪明太敏感,我真怕他会一辈子难以解开这个心结。”
  云染俯下身在已经睡熟的阿辞脸蛋上落下一个吻,轻轻拂过他额头上的发丝,道:“不会的。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爱他,他总有一天会懂的,他不亏欠任何人。”
  翌日晌午时分,云染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云染将那封看起来很普通的信封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里面不知道还装了什么,有些重。
  陆长亭也觉得这封信来的诡异,因为是有人直接放在他们房门口的,他道:“阿染,给我,我来拆。”
  “不用。”云染已经拆开了,他倒是要看看是谁玩儿这样把戏。
  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来,陆长亭因为离的近,一眼就扫到了上面那虚浮无力的字迹。
  ——吾死期不日将至,特告知与你,望吾儿阿染,阿辞一生平安顺遂。父,姜澈。
  信封里是一块令牌,上雕刻的字迹似乎是“神机”二字。
  云染面无表情的迅速将信给塞回去,连同令牌一同扔给旁边的方平,“拿去外面烧掉,隔得越远越好。”
  方平愕然的应下了。
  回到房间之后,云染用热水将手洗了好几遍,狠狠揉搓的差点脱皮,直到陆长亭心疼的捉住不让他洗了,他才罢休,然后他将洗手的盆子,和擦手的毛巾全部让人拿去丢掉了。
  如果早知道是那个男人的信,他连碰都不会碰。
  父亲姜澈?云染冷笑,他的父亲从来就只有那一个。
  又过了半月有余,阿展从东阳传信来,同时附上了一个消息——摄政王重病不治,薨逝了。
  最后的最后,字迹格外的工整,委屈巴巴又恳切的跟云染表示——约定好的三月之期已经到了啊,我能否回到你身边了?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云染在看到楚明亦薨逝的时候,除了眼神细微的闪动了一下,并无太大的反应。
  当初给他下的药非常阴毒,加上他身上的重伤,死前肯定受了一段时日的非人的折磨。但这比他做的那些,真的算不了什么,
  如今他是死了,但是云楚两家的恩怨永远不会烟消云散,云染现在只希望父亲现在已经带着孩子走远了,而那个男人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下辈子,没有任何阻碍,他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而对于阿展的恳求,云染思索片刻,回了封信,说让他留在东阳继续盯着点赵烟儿。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指望从赵烟儿那儿查出什么了,只是找个借口把阿展给绊住而已。阿展现在就跑来平昌,秦老爷定然伤心无比。
  摄政王薨逝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毕竟这位传说中的齐王爷对于百姓们来说,那比皇帝还要大的官,这个天下就掌控在他的手里,这么厉害的一个大人物,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百姓们纷纷都感到不可思议,听说那王爷年轻着呢,才四十多岁。
  大概是因为最近没什么值得谈论的事情,以至于接下去的一个多月,街头巷尾,酒楼茶楼的谈资还是关于齐王爷的事情。
  山高皇帝远,有几个年轻大胆的说话便也丝毫没个顾忌。
  “你们说这王爷的死会不会……跟上面那位有关?”
  “有可能,毕竟谁愿意当个傀儡让人操控,齐王爷恐怕是一时失察,着了那小皇帝的道儿了。”
  “可我不是听说今上不思进取,只会游玩享乐嘛?真有这么厉害?”
  “呵呵,当初有摄政王在,皇上要是不装傻藏拙,焉能有命在?”
  “我怎么听说齐王爷是中毒了。我还听我一个东阳的朋友说,那齐王爷临死前竟然留下话,说不葬入皇陵。”
  “胡说八道的,皇家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王爷不葬入皇陵,难不成烧成一把灰洒到江河里去?”
  “你说的有理,我也觉得他说混话呢。古往今来的王爷就没有过这样的事儿!”
  “看不出来这皇上还是个厉害的,摄政王在的时候,隐忍坚毅,连子嗣都不敢留,现如今摄政王死了才一个月呢,他就给变出一个皇子来带进了宫。听说都快六岁了呢,这藏的可真够深的!”
  “不藏的深一点,这孩子能活吗?”
  “皇上现在的确是需要子嗣才能站稳脚跟啊,他这招倒是玩儿的妙。摄政王要是地下有知,恐怕会气得重新活过来。哈哈哈。”
  “不管怎么样,这天下,是真的要易主了。”
  闲话听到这里,陆遥的酒也喝完了,他对于皇家的事情并不太关心,放下空酒杯,掏出银子结账,起身朝着酒楼外走去。
  他现在在平昌。
  他当时被陆长亭派人送回了陆家庄之后,又休养了一段时日。他娘虽然最终没被赶出去,可终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爹除了让人照顾他娘,基本上不会看她。而他娘被宠惯了,前后待遇落差太大,又因为落下了病根,脾气愈发的暴躁,动不动就冲着下人发脾气,成天的不是摔就是砸,成日骂骂咧咧,嘴巴没有干净的时候,对他也不放过,有一次甚至还拿茶盏将他额头给砸出了血,性子变得扭曲又阴沉。
  他也从由之前的万千宠爱到现在受到了无边的冷落,又加上他那位生父总是纠缠着他,陆遥日子过得极其苦闷,他甚至觉得当初那毒应该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现在爹不是爹,娘也变了,大哥也回来看过一趟之后就走了……下人们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他时时刻刻都出于一种憋闷不已的状态,他感觉自己再不释放一下就要疯了。
  陆遥想离开家出去一趟散散心,他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平昌。
  三个月前,陆长亭只是经过回来了一趟,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跟他爹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陆遥没看见云染还急急的问了一句的,当时陆长亭只是含糊的说了句他身子不太舒服。
  不如就去看看他吧。陆遥对自己说,他是自己的嫂子,自己关心他的身体也是正常的。就去看看他,身子有没有好些。
  陆遥很轻易的就说服了自己,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陆家庄,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奔向平昌城。
  可是到了,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云染具体的住在哪儿。
  陆遥走出酒楼,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该往那边走呢?是不是要找人打听一下。
  陆遥下意识里抬手握了握挂在胸前的祈愿符,稍微定了定神。
  这个祈愿符是当时按照云染给他的那个做的,上面绣着的龙牙草是他特别画出来让绣娘给绣上去的,祈愿符制作好了之后他就一直佩戴着,心烦意乱的时候下意识里用手握住,便会神奇般的觉得好上许多。
  陆遥张望了一下,正想找人打听打听,毕竟他认为云染那般容颜绝色,在平昌应该挺出名的吧。
  结果刚问了一个人无果后,回身眸子不经意一扫,就看到了从酒楼里跑出来的阿辞,后面还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两人似乎准备去哪里玩。
  陆遥眼睛亮了,急急高喊一声:“阿辞!”
  阿辞被叫住,回过头来,看见他也很惊讶,然后迈着腿朝着他跑过来。
  “小叔,你来看我们的吗?”
  陆遥点头,眼睛又朝着酒楼里面瞟了两眼,问:“你从酒楼里面出来的?你爹和……你娘在里面吃饭吗?”
  阿辞道:“不是,这酒楼是我娘亲开的,他跟我爹现在有事出去了。小叔你跟我进去坐着等吧,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陆遥愕住。他开的酒楼?竟然这么巧,自己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吃饭,竟然就是他开的?这真的是缘分啊!
  阿辞把陆遥带到了云染所住的院子里,阿辞也没有出去玩儿了就陪着他一起等,陆遥一边喝茶,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打量着房里雅致的摆设,想到自己大哥就是跟云染住在这一间屋子里甜甜蜜蜜,心里突然间有些闷闷的。
  云染跟陆长亭一个时辰过后才回来。
  天气渐凉,云染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隐约露出里面的白衣,黑发如墨,眉眼如画,比陆遥记忆中的更加清冷绝色,陆遥不自觉放下茶杯站起来。眼神直勾勾的。陆长亭揽着云染的腰与他并排同行,从外面进来房间的短短路程,两人不时凑近低语,状态亲密无间。
  云染早就看到陆遥了,不过表情很冷淡。陆长亭从酒楼掌柜的那里知道陆遥来了,此时也并无太大的意外。
  兄弟两人在旁叙话,云染就跟阿辞在一边坐着,教他练字,就算进了屋内,身上的披风也没有取下,反而拢得更紧了些。
  陆长亭见陆遥有些心不在焉,便以为是他在家里过的不顺心导致,抚慰了他几句,便道:“喜欢的话,就在这里玩些日子,就当散散心。”
  陆长亭话是这么说,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染总是这家店看看,那家店巡查巡查,陆长亭时时刻刻跟着他才安心,自然是同他一起。所以真正跟陆遥见面的机会不多。而阿辞也被云染带上了,说可以让他跟着长长见识,学点东西。
  陆长亭算是看出来了,云染这是故意对陆遥避而不见,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他知道云染一向不太待见陆遥,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这天,一家三口走在街上,刚好碰上了蒋龙腾。
  陆长亭对这个于云染有明显不轨之心的男人印象深刻,见他腆着脸笑,一口一个云老板叫得欢,脸色不虞,死死的盯了蒋龙腾许久,直到蒋龙腾生生有些受不住了,古怪的瞥陆长亭好几下。
  当初陆长亭虽然打了蒋龙腾一拳,但因为撤的太快他连人都没看清,所以此时并不认识陆长亭,只是觉得他跟云染站在一起的样子莫名的碍眼。
  陆长亭神情冷然,丝毫不回避蒋龙腾的视线。
  然后,他伸手,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搂住了云染的腰,眼神越发的冷硬逼人。
  云染忍不住侧眸看陆长亭一下,靠着他怀里歪靠了一下,让两人更加亲密。
  蒋龙腾其实瞥见了云染披风里面的素白孝衣,虽然不知他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可这种情况下他不好嘴贱,所以碰见了之后只是随意聊了聊。可是现在他被陆长亭给彻底惊到了。
  “云老板,你们这是……”
  一直在旁沉默的阿辞这时候很积极的担当起了解惑的职责,一五一十的为蒋龙腾介绍道:“这个是我爹,这个是我娘,他们马上要成亲了。而我是他们的儿子,我们是一家人。”
  蒋龙腾瞠目,成……成亲?!!他一直对云染肖想渴望,但他家里是有妻有妾的,从没有想象过跟一个男人成亲!
  他完全震惊了,“你们,你们……”莫不是开玩笑呢?!
  “是,我们快成亲了。”云染的肯定让陆长亭微微错愕,云染侧眸冲他莞尔一笑,才淡声对蒋龙腾道:“相识一场,到时候,蒋老板来喝杯喜酒啊。”
  他打算等孝期过了,孩子生下来,就跟陆长亭成亲。只是还没来及跟他商量。
  陆长亭漆黑的眸定定的看住他,搂住他的手臂不由加重了力道,一种无声的欢喜。
  云染又半真半假的微笑道:“不过蒋老板得小心,我夫君他脾气不大好,特别是对于像你这种……不会太客气的。”
  云染没什么亲朋好友,陆长亭的爹更是不会来参加,所以他原本就打算低调一些进行。云染也不是真心邀请蒋龙腾,只是告知他让他别再纠缠了,免得有些人暗暗吃醋。
  偶尔让对方吃醋是情趣,吃醋吃成心结和烦恼的,那是不必要的麻烦。
  云染如此直接不掩饰,蒋龙腾目瞪口呆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长亭眸光温柔的快溢出水光来,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就不曾移开分毫,他轻轻柔柔的道:“夫人,我们走吧。”
  云染嘴角含笑点头,“好。”云染牵上了阿辞的手,对上蒋龙腾的时候脸色就清淡的许多,“告辞。”
  三人和和睦睦的离开了,留下表情凌乱还来不及整理的蒋龙腾站在原地。成亲?真的要成亲?男人跟男人到底要怎么成亲?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有种鸭子还没下锅就已经飞走了的气急败坏,又有种谜一样的羡慕和嫉妒,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就是一通怒骂,引得四周路过的人纷纷报以奇怪和同情的眼神。嘿,这人怕是脑子得病了吧?!
  陆遥在酒楼呆了几天之后,终于明白云染这是在有意的冷落他。他情绪很是消沉,连着好几日都瞧见他们的人之后,陆遥终于呆不住了,决定出去走走
  。他很沮丧,他好像在哪里都不够受欢迎。
  陆遥漫无目的的闲逛,时不时抬手抚摸胸前佩戴的祈愿符,心绪迷茫。
  “——喂喂,你等等!站住!”
  心神不属的他等追他的人拦在了前面,他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陆遥定睛一瞧,面前一老一少,老的留着胡子,眯着眼睛看上去就很精明,年轻的那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眉目周正,眼神却有些颓唐冷沉。
  陆遥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不由诧异,“我不认识你们啊,拦着我干什么?”
  老的那个问道:“你胸前的这个绣的是龙牙草?!”年轻的那个死死的盯着他胸前的祈愿符,眸中暗流涌动。
  陆遥下意识里抬手紧紧握住了祈愿符,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们,你们怎么会认识的?难道,难道你们……”
  老的那个看他一眼,突然露出了慈和的笑容,“这龙牙草是我们族里才会有的,年轻人,你告诉我,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你们族里?”陆遥有些惊疑不定将面前两人看了又看,“真的吗?”
  突然回想起当时云染跟云疏认亲时就是用的这个龙牙草传递的消息,看来确实是很独特的东西,陆遥其实已经开始有几分相信了。
  老人道:“真的,怎么会骗你?不瞒你说,我们族人到了这一代所剩无几,又因为一些原因走散了,所以现在都再各处寻找,如果找不到的话……”老人怅然的重重一叹,红了眼睛,“如果找不到我们少主,那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我们少主年轻容貌又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年轻容貌好……陆遥更加确定他们是真的认识云染了,沉吟了片刻。
  他知道云染讨厌他,如果真的帮助他跟族人团聚的话,会不会讨得一点欢心呢?
  带着这种期盼的心理,又瞧着老人抹泪伤感的样子不似作假,陆遥咬了咬牙,道:“你说的人姓什么?”
  “姓云。”
  是姓云,没错,陆遥道:“我可能认识你们说的人,我带你们过去他家看看吧。”
  那个年轻的人眸子骤然一紧,神情很激动,跟旁边的老人对视一眼,克制着发颤的嗓音对陆遥道:“那就多谢了。”
  陆遥道:“还不知道你们名字呢?”
  年轻人回答:“这是我爹杨束,我叫杨崇义。”
  陆遥又打量他们一下,“你们不是一族之人吗,为什么姓不一样?”
  杨束涩然解释道:“少年人你有所不知,少主是主人,我们普通族人如何能跟他用同一个尊贵的姓呢?”
  见他对云染态度恭谨,陆遥也不再有什么怀疑了,“你们跟我来吧。”陆遥心想,来了客人,他应该马上回来,不会再避开了吧……终于又可以看见他了,陆遥快干涸的心间终于多了些雨水般的滋润,唇畔也带出点久违的笑意。
  不多时,就快走到酒楼。陆遥边走边指着那边道:“就是那间酒楼,不过你们可能还要等等,他现在不在。”
  杨崇义突然伸手拉住了他,不容置疑的把他拉到了旁边偏僻一点的小巷,陆遥不解其意,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杨崇义眸光深了深,压低了嗓音:“少主的家在这里,你莫不是骗我?”
  这人刚才说带他去少主的家,他虽然出来时日少,但也知道那里是酒楼,不是私人的宅院。
  陆遥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被怀疑了,不由有些好笑,“酒楼就是他开的啊;他家就在旁边,我骗你干什么?”
  “哦……他开的。”杨崇义一怔,眼底荡起了涟漪,他打量着陆遥,又轻声说:“没骗我就好。对了,你跟我们少主关系如何?”
  陆遥闻言,一种虚荣心的驱使下,嘴硬的说道:“我跟他关系挺好的啊……很亲很亲。”陆遥觉得自己没说谎,是他大嫂啊,当然亲。
  陆遥说完突然就觉得杨崇义看自己的眼神渐渐的奇怪起来,隐晦而阴沉,再一看杨束,完全不复刚才慈和的模样,两眼闪着精光,毒蛇一般的刺人。
  “你,你们两个……”陆遥这才猛地察觉气氛不太妙,头皮发麻惊惧无比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里赶紧拔腿就要逃。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声音都没有来及发出,就直接被一掌打晕在了地上。
  云染跟陆长亭这天刚回来,便收到了一字迹潦草的勒索信——陆遥被绑架了,要求赎金一万两,否则立马撕票。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看到这里的人肯定忘记了杨崇义……指路第一章!
终于可以完结倒计时了
噢耶~





第70章 第七十章
  这个勒索信封里还夹着一片陆遥的衣料,加之陆遥出去过后的确就没回来了,这让他被绑架的事情得到了一定的证实。
  说实话,云染对于陆遥绑架这件事不甚关心,但跟陆长亭有关系,他就是不想管也得管了。云染让人准备了一万两给了陆长亭,让他去赎人。当然,世上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云染把手下的人全部派出去帮陆长亭,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开口就是一万两,胃口可真是不小。
  陆长亭因为陆遥出事,心中十分的不安,他让云染跟阿辞不要出门,免得他不在身边,出什么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人了。
  云染忙了这一段时日,也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做了,便欣然应允,陆长亭匆匆带人离开后,他就跟阿辞呆在家里练练字,读读书,睡睡觉,然后就是百无聊赖的等陆长亭回来。
  他以为对方求的不过是财,事情很快能解决的,可陆长亭这天竟然无功而返了。
  ——因为绑匪根本没有在约定的地方现身,也不知是不是陆长亭带人埋伏被他发现了。
  晚上陆长亭心焦苦恼的睡不着,就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云染视线跟随他转悠了一会儿,眼睛都发晕了。他作势要躺下去,陆长亭刚好余光瞥见了,一个跨步上去扶他,“慢点慢点。”
  云染看他一眼,道:“孩子才不到四个月,我没到躺下都需要人扶的地步。”
  他发现,自从他有了孩子后,陆长亭格外的敏感,好像头上有把刀悬着,令他时时刻刻的紧崩小心,让云染觉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云染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拉他,示意他也睡下,陆长亭轻叹一声,很顺从拥着他一起躺下去。
  云染调整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安抚低柔的语气,“明天绑匪肯定还会重新送信来,到时候,我让方平过去就行了……你就别去了。”
  云染一点也不在乎陆遥的生死,他绝对不允许因为这次的事情让陆长亭受伤或者有任何意外的可能。而且……此事透着古怪,令他十分的不快。
  陆长亭一听微微撑起身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
  云染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眯起了眼睛,语气幽凉起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方平去,第二你去,我也去。”
  陆长亭顿时无奈了,“阿染……”
  “选哪个?”云染睨着他,眼神逼迫。
  “我……阿染,其实我的武功,对付一个绑匪算是绰绰有余的。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云染伸手揪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狠狠的道:“那要是那人不是绑匪,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呢?”
  “别有用心?”陆长亭愣了一下,陆遥被绑架后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复杂,“什么意思?你是说……也许他们不是冲着阿遥来的?”
  云染搭在小腹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一开始因为陆遥相关他完全没在意,只是这天下午陪阿辞睡午觉时胡思乱想,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陆遥刚来平昌城几天就遭到绑架,而且勒索信是给我的,看来根本没弄清楚我跟陆遥之间真正的关系。”
  如果是真正的绑匪,一般至少都会蓄谋查清楚后找准人了再勒索。如今看来,那绑匪恐怕因为什么原因误以为他跟陆遥的关系很亲密,所以才会临时起意绑了陆遥。
  陆长亭精神一震,微微瞪大了眼睛,“对,那封信是给你的,但是你跟阿遥根本……”陆长亭知道如果不是他,云染对陆遥瞥都不会瞥一眼,怎么会有人拿陆遥来威胁他呢?一般那些绑匪应该也不会这么蠢。
  云染见他想明白了,又冷笑一声:“如果今天他们现身了,我姑且还相信他们是为了钱。但是他们没有,我猜测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他们非常谨慎察觉你带了人去,怕被反击,到最后人财两空。这第二……他们真正想要去的人,是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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