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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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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嫌我碍事把我用完扔,要我暂时不要上山……

    猎云蹭饭蹭得油光水滑,顺道也喂肥了众人的好奇心。大家伙儿纷纷表示想要来看拐走霍潜的小猫精有什么神通。霍潜随便传音了一个,这就呼啦啦来了一大群。

    糯糯还生着霍潜的气,但也不想把到嘴的阿娇推给苟师兄。

    要想钓牢阿娇,拽住这帮子兄弟姐妹也是很重要的!

    这就暂停找大猪蹄子,在未来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面前开始营业了。

    宋栖来得比较晚,本来是来相小嫂子的,进门一看,当即就被聚众吸猫的场面震撼了。她的几个师兄们和点读机一样和糯糯对坐着,一人伸出一只手,谁喊一声“弟妹”或者“嫂子”,糯糯就把毛茸茸的猫爪伸出去跟他击掌。

    场面要多傻有多傻,偏偏那几个人还在乐此不疲。三四五六百岁的人了还沉迷幼稚的击掌捏爪爪游戏。

    另有几个师兄在一边把玩自己手中的小玩意。

    喜欢下棋的师兄收到了一副橡木的棋盘,糯糯打磨的;喜欢养花的师兄收了一个根雕花盆,糯糯雕的;喜欢养鱼的师兄收到了琉璃的水缸,糯糯给他吹出来的;真正的九师兄今天刚好来送孩子的百日糖,糯糯现场给他勾了一双孩子的小鞋,连鞋带都是现勾的;连带来了以后只懒洋洋坐在一边打招呼并围观其他人沙雕的懒虫成精师兄,都得了一只糯糯编的吊床。

    小野猫无所不会,生存技能满点。他要肯花心思,哄谁逗不在话下。

    宋栖掏出两个皮毛缝制的实心小毛球,用红绳系好挂在了猫窝的两边,给糯糯当玩具。

    一群人连哄带玩搞到天黑,中间来来去去好些人,糯糯愣是一步也抽不开身。他抽抽鼻子:霍潜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和苟师兄过夜去了吧?

    他营业的兴致一降再降,最后耷拉着尾巴跳到了蛤。蟆草边上:现在收回白天的话,夸这棵蛤。蟆草可爱还来得及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顺口就带出来了:“霍潜给我催长这个草的时候,我不应该甩他脸色看。”

    被定点攻破的一群师兄马上把他围起来:“弟妹你做得对,臭小子催这么丑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给你看,不甩他脸子早晚要上房揭瓦。”说着就有人拍拍胸脯站出来:“别难过,我来给你催一个,谁带了种子,要开花漂亮的。”

    糯糯勉强打起精神来,看着这位热心师兄。宋栖带了几颗香雪兰种球,拿出来救场。

    一炷香之后,香雪兰没有发芽。两炷香之后,香雪兰还是纹丝不动。这位师兄当即遭受了其他人的无情嘲笑:“行不行啊你?”“最近徒弟带太多了,自己修行都顾不上了么?”“你怎么回事,你比糯糯大四百岁呢别在小孩子面前丢人。”

    热心师兄不堪傻缺师兄弟的落井下石,愤而撂挑子:“你行你上!”

    这帮子闲到发霉的元婴大能期修士于是开始内讧:

    这法术本来就不是我们宗门的,我们不会也很正常。

    谁像合欢宗那帮子花痴草痴一样,净天琢磨和花花草草相关的法术?

    老九当初来山上,就数你和阿潜两个人和他玩得最好,他教你们这些小法术又没教我们,你不上谁上?

    别废话了快给变花哄弟妹开心,没看他耳朵都耷拉了吗。

    糯糯仰起圆脸,耳朵耷拉在两侧:“合欢宗……霍潜变花的法术是苟师兄教的?”

    众人不知短短的半天时间,苟师兄已经荣幸地夹在了霍潜和糯糯中间,荣升本文男二尊位,不觉得路千里教霍潜点小法术有什么问题。

    他们的关注点一致地落在了“苟师兄”这个称谓上,并深有同感表示认可:叫他“苟师兄”实在是不能再贴切了。

    “我上次看见他勾搭小猫精,比糯糯大不了多少,他那爪子就揽在人家腰上。”

    “他还勾搭花精,凑在人脖子间闻个不停直夸好香。”

    “我门下弟子,因是雀鸟成精长得颇为艳色,也被他勾搭了,拐上床发现是个男孩子,拍拍屁孩就走了。”

    老光棍们口风一致谴责路千里:这个渣渣。

    等他们谴责完,冷不丁发现糯糯不见了,又是乱作一团:糟了,霍师弟说弟妹胆子小爱哭,不要叫他发现眼疾的事情才唤我们来看猫的。现在弟妹不见了……还不快找!

    糯糯小小一只走在夜色里,夜太深,月光将天空映照成瓦蓝瓦蓝的近乎诡谲的颜色。他趁师兄们开讨伐大会时把屋子里外翻了一遍,也没能看见霍潜的身影。于是又借着月色出来找。

    上次来藏云峰,霍潜没打算多留他,自然就没有带他熟悉地形。这回上山不久就带他逛了一遍,糯糯对这附近的房屋分布还是很清晰的。再给他更久的时间,他能把周边竹林和杂七杂八的角落全逛个遍。

    他心说霍潜若是和那小雀精一样被苟师兄勾搭去,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总不愿意幕天席地,定然要找个带屋檐的。

    糯糯由近及远找,不出一刻钟就在离霍潜住处最近的一处庭院内找到了霍大猪蹄。没有看见路千里!

    他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头看进去,鼻尖飘散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大猪蹄似乎对这里的家具分布不是很熟,看动作是想扶桌喝水,可乍一扶竟然有些扶空。幸而他反应快,又立即收了力,才不至于扑空出去。糯糯仰头看月色,暗自纳闷今晚不是月圆却比月圆还要清亮,霍潜哪能扶空?

    糯糯皱眉,没见到苟师兄和霍潜在一道的狂喜被周遭的气味和霍潜反常的举动冲淡了。

    他也顾不上发小脾气不让霍潜近身了,呐呐叫了一声:“霍潜?”

    霍潜一开始出来熬药,还以为就和糯糯拾掇草药一样,轻便快捷就能整出一碗,不多时就能回去继续哄猫了。谁知道一碗出来,既臭且苦。

    味道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并发症。他才捏着鼻子喝完一碗,当即浑身冒冷汗,样子怪吓人的。不得不又像个老人家一样躺着闭目养神。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汗发完,可以回去了,又一嘴的苦腥味。

    霍潜,一个行将娶妻并且小娇妻就和他呆一个屋檐下的人,某些精致的想法那是控制不住的。再粗糙的直男在婚前也会神经质一样突发少女心,对生活中一些细节关注得不行。譬如,他绝不允许自己嘴巴臭臭地回去。

    谁知道今晚会不会又被糯糯讨要亲亲。

    谁知道会不会一进门就被扑个满怀附送一个亲亲。

    谁知道睡到半夜会不会被爬床,被……

    直男霍潜先后用冰糖花茶和茶叶含嘴里去苦味,最后觉得这样干嚼茶叶有点太糙了,又去拿水。眼睛看不见,扑空也是常事。他丝毫不在意,拿了水杯就要就茶叶喝。

    糯糯随口一叫,他神奇地提前爆发了“我们白天才吵架且半天多没见了且我没好哄好他还晚归且晚归被抓现行怎么破”的婚后男应激症。手一松,杯子摔在地上,殉职当场。

 第44章 相公

    猫就是这样的生物; 想着他的时候; 他对你爱答不理。等你不准备看见他时; 他又能从盒子里/桌子下/屋檐上冒出头来对你喵喵叫。猫是无处不在,猫是意外,猫是自由自在。

    霍潜哪里能知道白天都过去了; 他还会在晚上倏忽一下冒出来。人在猝不及防时最容易露出马脚,何况满院子都飘散着药的腥臭味,只差昭告天下:这里有个病秧子在熬药了。

    糯糯踩着无声的步伐走到霍潜跟前; 化形成人; 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霍潜内心慌如野狗; 表面上还是一动不动风轻云淡,用睁眼瞎技能把三根手指看成四根,并沉着到近乎淡漠地答题:“四。”糯糯瞅瞅自己明明白白的三根手指再瞅瞅霍潜的一脸正气; 又伸出四根手指,其中两根并起来:“这是几?”

    霍潜和所有英语考试听力部分发现收音机忘加电池的考生一样沉着:“三。”

    糯糯不可思议: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回没心思琢磨苟师兄那点子破事了; 窜进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堆草药; 一一闻过后回来揪霍潜衣领:“全是明目的药方子,你眼睛怎么了?”他比霍潜矮一个头,想揪个衣领还得踮着脚; 腰软软地凹进去,姿态颇像扑到主人身上乞食的狗子。

    霍潜耷拉着眼皮; 不觉得糯糯是人畜无害小狗子; 此时此刻出现的糯糯完全有化身小型地狱恶犬的可能。夫妻吵架隔夜凉; 半遮半掩只能凉得更快而已。斟酌一番; 他波澜不惊状竹筒倒豆子全交代:在百幽谷中了瘴气,至今尤处在半失明状态……

    糯糯冷静地听完,冷静地翻自己库存给霍潜重新配药,冷静地分装各类草药,并从中煎服一包,端来给霍潜喝。期间没有和霍潜说一句话。

    “吃我的,别吃之前那副。那药少加了几味药,虽能治眼疾但是副作用太大。”糯糯低眉顺眼,一点爆发的前兆都没有。霍潜和所有惹毛媳妇的新相公一样不知所措,干顶着一副顶天立地的靠谱模样,木愣愣地一个动作一个指令,半点不敢多嘴以免行差踏错。

    “过两天再开一副给你排出体内瘴气,届时需闭关两天。”糯糯又波澜不惊地交代。

    霍潜低眉顺眼,再怎么愚钝也知道不能放任小话痨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他喝完药,也自觉接过了暖场的重任,药效还没起呢就着急吹彩虹屁:“还是你懂治病,老九那庸医给我开的药……”

    话没说完,糯糯冷静自持的人设一秒崩:“你先找的你苟师兄开药?”

    霍潜:……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把我当成一个会动的药匣子也不为过。”糯糯表情忽得狰狞起来,更惊恐的是霍潜发现自己能捕捉到这个细节。

    要不要见效那么快,我宁愿再当一会儿睁眼瞎!

    “可你呢?你伤了病了不跟我说,却跟你九师兄说。”糯糯龇出小虎牙,“你在我面前君子端方,想碰你一下得求着你好久,还得等到天黑才不情不愿地兑现。你跟你九师兄,倒是光天化日就卿卿我我,丝毫没有顾忌。”

    “就连你难得兴致一上来愿意哄哄我的小戏法,都是他教你的!”糯糯怒视霍潜,“你不用纠结谁上位来当你的妻子了,我不伺候你两了。”说着难得一见地有骨气,甩下霍潜就要走。

    霍潜血冤,心拙笨地追过去解释。

    “眼疾的事我瞒你,是我做事欠妥过于草率了。以后我若有恙,必定第一个找你。”他脑子尚且清醒,知道不能透露一开始是打算划清界限才没有说瘴气的事。现在他不想划清界限了,便想方设法要转移焦点。

    “至于苟师兄的事,我与他只是师兄弟间的嬉戏打闹。”霍潜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果断扒路千里的皮:“他对谁都是这般轻浮,见着活的就喜欢动手动脚,和我一道也不免带过来些过分之举。可我与他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本性轻浮?对谁都这样?”糯糯迟疑。

    “今日先回去歇息,我明日带你去看。”霍潜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引着他回屋,不余遗力地曝光路千里在流云宗的斑斑劣迹,“他生性风流,光在我落霞山上,就有四个前任相好的。一个是我五师兄收的山雀精弟子;一个是我三师兄的宠物,一只雪貂精;一个我们山脚下卖鲜插花的女子;另外一个……”

    糯糯听得嘴巴张成O形,顺利被霍潜哄回屋,当晚是听着路千里一段又一段的桃色故事入睡的。心中对路千里这厮还升起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敬仰之情:我要是有他十之一二的手段,早就把霍潜这混蛋睡了八百遍了。

    欲图把阿娇糟蹋个百八十遍的糯糯在一个缠绵悱恻的梦中醒来。月亮还高高地挂在树梢,将天地间都晕染成明亮的银白色。糯糯双目空洞地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视线落在了霍潜身上。

    不知是不是单向追求地有些疲了,蓦地就生出一种缘由不分明的哀怨出来。

    他以前是热情满满,不会哀也不会怨的,但近来走得近了,仿佛跳一跳能够得着了,便不由生出百般期待万般渴求来。由此可见欲望一事,实在是无穷无尽,永远也填不满。

    比如他现在就在琢磨方才他提出三项他不能接受的事,霍潜只答了两项。他回避的那项才是重点所在:为什么不主动?为什么永远是我在追逐你?为什么你要推我阻我?因为不喜欢么?

    他目光实在太过炙热,霍潜浅眠,被他活生生瞅醒了。

    霍潜双目视力没有恢复完全但已好了许多,何况夜色本就朦胧,乍一看似乎也就是和平常夜里视物无异。恍惚间好似他的眼睛从来没有患疾。这叫他产生了一种不清醒感,以为自己这般视物清晰的时候定然是还在梦里。他下意识看看有出走危机的小猫咪还在不在,瞧见他身着单衣坐在自己床尾幽幽看着自己,还坦然接受了他没老实睡猫窝的设定。

    梦里的猫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管婚前不同床的规矩。

    梦里的他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怀念在生境中耳鬓厮磨的日日夜夜。可那些记忆只属于他,糯糯什么都没有,也不会知道。那是他一个人的风花雪夜和似水流年。那是他无比想要触及的恩爱岁月。他心底有蛰伏的野兽,只要主人稍一不加管制,就要骚动,要渴求,要狩猎,要进食。

    平日里温温吞吞怂哒哒的霍大君子一把将人拉上床摁住双肩放在身下时,糯糯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要干什么?

    霍潜并没有废话,他骨子里是个实干派,见糯糯走神,颇为不高兴地捏着糯糯下巴迫使他看自己。

    糯糯:???

    霍潜:“叫相公。”

    糯糯:!!!

    霍潜单手摸着他的脸,似笑非笑:“跟我发什么小脾气?我跟那淫贼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喜欢女精怪我喜欢……能有什么关系?”

    糯糯掰着霍潜的肩膀,仰身要追问:“你喜欢什么?”

    “又怀疑我和那淫。魔有私情,不乖。”霍潜答非所问,语气颇有些委屈,但身体动作可一点都不示弱,竟是将一个膝盖插入糯糯腿间,对着糯糯细嫩的腿根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别扫兴,乖一点,叫相公。”

    糯糯脸豁然间爆红,头扭到一边,嘴唇翕动着,就是叫不出来。

    霍潜又跟讨不到糖的小朋友一样,接连撞了两下糯糯的腿根:“乖猫猫,叫两声好听的。”糯糯受空间限制,双膝本就杵在霍潜腰间,这样迎接男人的姿势,被他一撞竟生出了一种被掌掴臀部的奇异感觉。

    糯糯羞耻至极,求饶一般:“相,相公。”说罢就两手捂脸扭头在一边,要不是双腿间落着个挡路的膝盖,他怕不是要找条床缝钻下去。

    “叫了,”糯糯试图把双腿合拢,弱唧唧哼唧,“你先出去。”

    下一秒,霍潜就着这个姿势,只用一个膝盖就把糯糯顶地上移三寸,叫他落在了一个最适合亲吻的位置。依旧不收回膝盖,就要糯糯就着这个被钳制得不能动弹的弱势姿势,接受了他的亲吻。

    糯糯两条腿无助地蹬动,企图叫自己的屁屁离骇人的膝盖远一点,心中和嘴上都是一致的示弱呜咽:阿娇主动起来这么强势的吗,有些受,受不住喵!

    这个难伺候的小妖精。

 第45章 味道

    难伺候的小妖精糯被摁着亲; 亲着亲着,对方咂摸出不对劲来了:触感太过真实; 是魇境中绝无仅有的体验。

    魇境源于生活; 像霍潜这样三百年没有开张的男人; 绝对无法在魇境里真刀真枪体味鱼水之欢。顶多有个模糊的意像; 一到关键时刻就脑内自动打码,触感更是落不到实处。

    霍潜捏捏手下柔韧的腰肢,手下所感觉到的战栗叫他沉迷; 又叫他清醒:魇境做不到这般逼真。

    糯糯上衣被掀开一半; 细腰和肚脐都在人家掌握之中; 被把玩过; 腰际自然一片绯红。这绯红自腰部蔓延至脖颈; 攀缘而上将他耳垂都染得通红。

    发觉霍潜停了动作; 他湿漉漉的双眸便望将过来,似是单纯的疑惑; 又好似在催促:不来了吗?

    霍潜和犯了色戒的和尚一般怔愣了片刻; 匆忙扯过被子把糯糯的软肚皮盖上; 自己仓皇而逃奔到了屋外。

    门“咔嗒”一声合上; 糯糯抱被一脸懵; 又一次陷入了“他是谁 ?他在哪儿?他要去干什么?”的冥想之中。

    冥想不过三秒,落荒而逃的霍某人又一脸正气地回来了。他四肢僵硬上床; 双手合于腹前; 在糯糯身边仰躺成一个笔直的“一”。

    “睡吧。”长条状的霍姓仙君做正人君子模样; 闭眼。

    糯糯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停手了我哪里又让他不满意了!??

    一阵叫人窒息的沉默过后; 正人君子霍潜保持长条状挪过来,把糯糯脑袋下的枕头分走了一半。

    糯糯想拧下他的脑袋:这又是什么意思?

    霍潜的内心世界可就丰富多彩多了:我睡在我意淫对象身边,我永远不会叫他知道我曾在魇境中与他是老夫老妻,日出而做日落而嬉。

    等治好眼疾把路千里个搅事精赶下山后就和小猫精谈婚事吧。

    定下终身便可以继续当老夫老妻了。

    ……若是我现在想,大约也是能立即跨入老夫老妻模式。

    忍住,不要仗着他年纪小不知道厉害就哄他上床,无媒苟合于他来说不够尊重!尊重他的第一步,应该是现在立马从床上滚下来。

    ……

    做不到,我是男人又不是天阉,他这样不吵不闹乖乖躺在我床上任我摆弄的架势,不继续给他宽衣解带已经是极限。

    霍潜心有万丈波澜,面上风轻云淡。睡姿依然端正,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没有越雷池一步。

    要是他愿意把他那颗和糯糯紧贴着的脑袋搬远点就更完美了。

    糯糯和霍潜挨着脸睡,前半夜躁动不已,后半夜迷糊翻身之际听枕边人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轻声细语说什么不睡的话就商量点事,说既然相公都叫过了,那想要什么时候成婚之类的。

    糯糯心下唾弃自己想太美,又觉得这样的臆想着实叫人沉迷。他快活地呜呜叫两声,闭着眼把自己缩成一团,耳朵红红地卷被子窝成一团自己把自己塞霍潜怀里,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同床共枕是人类感情进步的阶梯。

    尤其是两个人各自睡着醒来时却是相拥的姿势时。

    霍潜抱金疙瘩一样用手脚把糯糯拢在自己怀里,睡得人事不省,害糯糯只有一条腿可以动弹。

    霍潜明明什么山盟海誓都没说,但糯糯被包在他怀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全然没有鸠占鹊巢的窘迫感,好似就该长在霍潜的被窝里一样。

    糯糯膨胀了。

    糯糯有底气了。

    糯糯用脚丫子蹭霍潜腿,催他起床:“昨日不是说要去见苟师兄么,起来收拾一下,咱们好出发了。”

    迫不及待要弄醒大猪蹄子,拖着他去外边秀恩爱了,尤其是要在苟师兄面前宣示主权。

    一口一个“我们”,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霍潜比他还适应相拥而眠的情状,下意识又以为自己在过平常的夫妻生活。他抓住作乱的脚丫子把糯糯拖到自己怀里,睡眼惺忪地顺着脚丫子往上摸,熟门熟路在糯糯臀尖上捏了两把。

    糯糯:……

    睁开眼惊觉压根不是在魇境的霍潜:……

    掐都掐了,相公也都叫过了,霍潜放弃治疗,干脆又掐了两把,才故作自然地起床以掩饰他的不自然。

    路千里艳情传天下,倒也完全不算冤枉了他。他虽然没搞出人命,但情史三天三夜说不完。霍潜自认随便看看就能瞧见路千里和别人勾搭的情景。洗脱自己脚踩两条船为人浪荡的嫌疑简直不要太轻松。

    路千里是行走的荷尔蒙,要找他只需随意抓一路过的同门打听即可。

    一打听霍潜更舒了一口气:路千里在他那漂亮师侄山雀精那里过夜了,至今没有走,正与山雀精在花园中赏景。

    老情人,还是坦诚相见过的老情人,凑在一起过夜没点猫腻怎么可能。

    霍潜心情颇为舒畅,和糯糯一起变作小蜜蜂,带着他往师侄那儿飞:“你看过他糜烂的生活作风,就知道他天性浪荡对谁都是如此动手动脚了。我与他不过师兄弟之谊。”

    言下之意:我与他清清白白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两只小蜜蜂嗡嗡嗡飞过。

    路千里在山雀精那里过夜,确实行了少儿不宜之事。只是他自己也未曾料到会有这般发展,一开始来落霞山也是单纯受霍潜之托。

    他甚至都没打算回味这半路夭折的艳情。

    只是山雀精委实好看,他们鸟精就是这般雌雄颠倒,雄性占了外貌便宜,生得妖艳动人。

    昨日山雀精又穿了女装,他一时没认出来这是已开箱退货过的精怪,小酒几杯下肚,顺势就把已退货却又没撞到跟前来的小商品拆封用了。

    这会儿正一脸“真香”地让山雀精坐自己大腿上,手上不清不白地自山雀精的上衣下摆处伸入,捻弄玩耍,惹得这师侄辈的小鸟精呜呜噎噎没个着落。

    正得趣琢磨以后扩大自己的菜谱,忽而闻到一股草木香气。

    犹如雨后蒸腾的树林,清雅又不失霸道的香气。

    他手上的动作一僵:“百尾猫?不是在霍潜那儿吗?”

    小鸟精没注意他的呢喃,回头望他,语气不乏引诱:“再来吗?师叔?”

    他却没有心思继续和便宜师侄调情了。

    他想起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一百年,那是他最为孱弱幼小的时段。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带着同伴经过破庙,在一帮小乞儿之中挑中了他。

    “就他吧。”

    “不知根骨如何。”男人的同伴挑剔道。

    “捡条狗还要看什么根骨,你真打算收他为徒不成?”高大的男人哈哈大笑,“我们只需要把他培养成一条狗,训练他于人群之中辨别出百尾猫精的能力即可。”

    说罢,男人逗狗似的拍拍小乞儿路千里的脸,又掏出一个包子递到他面前:“小子,给我当狗有包子吃,你愿不愿意当?”

    瘦成麻杆的路千里瞅瞅男人蔑视的眼神,又看看包子,点头了。

    ………………

    路千里敏锐地感受到百尾猫的气味越来越重。

    精怪是天地宠儿,几乎每一种都有独特的气味。自己感觉不到,别的嗅觉灵敏的却能捕捉。

    有些种族的气味特别招另一个种族的喜欢。好比百尾猫这种通晓天地间一切草木药理的时候精怪,他们的气味便无限接近于雨林的味道,混杂多重草木气息,又不至于叫人讨厌。

    草精花精都很喜欢百尾猫的味道,觉得他们香喷喷可爱爱。

    路千里任由这熟悉的味道靠近,一瞬间心中无比复杂。

    他的童年几乎全部封闭在这种味道里,被人为剥夺了视觉,嗅觉和听觉感官便充斥记忆。

    铺天盖地的黑暗与百尾猫的气味。

    “我还能出去吗?”幼小的路千里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牢笼中无助地自言自语。

    与他一笼之隔的猫精毫不在意自己身陷囹圄的惨淡现实,嘻嘻笑:“用得上你时,自然就会放你出去,我的小猎犬。”

    小猎犬路千里几乎要难过得耷拉耳朵了。

    “你侧耳过来,”黑暗中的猫精敲敲栅栏,是一派严师的口吻,“缩骨术还有半段口诀,你且背了去。记住,你不过炼气期,任何法术都有可能半路泄力。要想成功用法术脱逃,唯有勤加练习,以勤补拙。”

    小炼气路千里正襟危坐:“是,师父。”

    ……

    百尾猫的气味更近了。

    路千里不自觉坐正,掐着腿上的小师侄放在边上硬邦邦冷冰冰的石凳上,神奇地变出几本心法口诀开始背书,还一本正经给山雀精也发了一本:“师侄当勤加修行,莫要虚度光阴。”

    山雀精面容一秒扭曲:疼疼疼疼……老流氓吃错药了装什么正经修士!

    糯糯变的小蜜蜂来到花园里时,路千里一身的头悬梁锥刺股的浩然正气。和当日予他糖果和他正经聊天的路千里十分对版。

    邻家好哥哥,宗内好弟子。

    一身正气,不带一点歪风。

    霍潜跟他比起来都晓得有些轻浮了。

    糯糯用尾巴针戳了下霍潜蜜蜂,嗡嗡嗡叫飞出了一道愤怒的弧线: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事?苟师兄明明是个正经人,怎么一到你面前就这般不检点?你还说你和他没私?!

    霍潜血冤,抱头鼠窜,嗡嗡嗡:一定是这个师侄不讨他喜欢,他才这般装腔作势。

    等着,他一天在山上都呆不住,下山准能遇到与他相好过的卖花姑娘,定时必然原形毕露!

    他就是个浪荡子!我没有冤枉他!

    糯糯每每与霍潜亲近一分胆子就大一分,这会儿很所有拈酸吃醋的小媳妇一样对着霍潜穷追猛打,拿尾巴针刺他。

    霍潜修为深,变出来的蜜蜂也皮糙肉厚刀枪不入,糯糯的尾针全部反弹。没蛰两下就现了原形,抱着尾巴落在草丛中,好不委屈:“唔,尾巴根疼……唔,你个骗子,骗子。”

 第46章 蝴蝶

    霍潜心中有冤说不出; 当下就拧巴起来。尤其是糯糯还一边揉自己的尾巴根一边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阿娇”的眼神看他,当即就跟个被老师冤枉的小学生一样,固执地要一路尾随抓出路千里就是个浪荡子的证据。

    糯糯余光里好些来来往往好奇望向他们的流云宗三代弟子; 心说你还是当师叔的人呢; 叫师侄们知道多有损威严。遂有心做个大度的现任把他拉走:“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 我又不是爱翻旧账的人; 只要你两的一段情已经过去了……”

    被断然拒绝,:“没有一段情,我又不是瞎子!”

    糯糯被师侄们看得害羞不已; 继续拉:“你该回去吃药了,等会药效过去眼睛又要糊。”

    “你不是在我身边么; 等会领我回去就是。”霍潜一股子认真至极的表情; “你也不要走,跟我一起等着; 他马上就会露出马脚。”

    糯糯第一次见霍潜这么犯倔脾气; 一脸=口=的表情; 心想:你们修士在前任那边的生存环境竟如此恶劣吗?分手之后巴不得对方身败名裂的样子; 好可怕的报复心!

    他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跟人搞对象,还是比较害羞的,也不好意思把吐槽的话说出口,三两下就被霍潜变成小风筝牵走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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