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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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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了霍潜背上。霍潜托住他,免得这货从自己身上跌个四脚朝天。

    “我想亲一亲你,”糯糯给点阳光就灿烂,耍赖地在霍潜背上摇啊摇,贪心地索求不停,“亲一个嘛!”

 第41章 弟妹

    糯糯这样的小猫精又黏又娇的; 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霍潜仰头尤能感觉到模糊的日光; 窘迫地教训一句:“大白天的别闹。”便抓着扭个不停要索吻的猫精回家了。

    流云宗众人都察觉到; 霍潜这次回宗门和以前不一样了。

    往常总是赶着在月圆之前一两天走; 过了月圆便着急下山,一天也不愿在落霞山上多呆的样子。他几次回山,在落霞山上待的天数都屈指可数,最近一次甚至只待了一夜。

    众人皆说他早已不是凡俗之人,不在山中也正常。何况他惯常讨厌藏云峰背倚的满谷的鲜花; 一见着盆地里的花海便目不忍视想起栽种了这漫山鲜花的霍有悔; 觉得栽花有失尊长的风度。如今那人亡故,此处成了伤神之地; 霍潜更不爱在藏云峰也是寻常。

    ——霍有悔生前是个花痴; 满山谷的花一大半都是他找来的种子; 吩咐弟子们给他种的。

    这回倒是不一样,才月初就回了宗门,并十分居家地回藏云峰呆着不走了。

    往常回来第一件事拜见现任宗主归不觉; 交代舍利的事; 之后回藏云峰,就等着月圆之后下山了。

    这回第一件事是把小情儿出示给大家看,绝口不提舍利的事。就眼疾这样迫切的事也只是按下不提,全没有点着急样。还得归不觉上门; 他才把这回在百幽谷拿回来的舍利交给归不觉。归宗主算是把霍潜当半个亲弟弟看; 就算霍潜示意他不要多嘴; 他也要不放心地多观察一下。

    这一观察就受了暴击,眼皮跳跳地看他敲敲打打亲手做猫窝,怀疑他的师弟被哪个小儿夺舍了:我那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小便作化外人的小师弟呦。

    那猫精得了便宜还不乐意,扒着木板不让霍潜画切割线:“我不要猫窝,我要和你一起睡,我保证今晚一定乖乖睡觉绝对不把你踹下床。”

    归不觉石化:我的清高孤冷一寒花,从不和别的糙汉子睡一张床的小师弟呦。

    霍潜把他毛茸茸的爪子拿开:“乖,我不是嫌弃你睡相差。”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挠了把头憋出半句话来:“等我翻完黄历再跟你说……先自己睡,别动不动来缠着我。”

    糯糯伤心大嚎:“干什么呀!我们在外面时明明经常睡一间房你也没意见,怎么一回流云宗合个床还得挑日子!”他癞皮地往霍潜手臂上一扑,化成一张猫饼黏在霍潜手臂上:“我错了我再也不占你便宜也不跟你讨‘妻子’的名分了,我只是一只小猫咪,你就把我当只猫养让我跟你一起睡么。”

    归不觉插不上话,暗自泪垂:我那一心修行,自小不挂心儿女情长的小师弟呦。

    “不要乱说话。”霍潜板着脸松开木板,又扭头对归不觉说话:“家中事多,叫师兄见笑了,还有何事?”

    言下之意:你拿了舍利怎么还不走?我现在正忙着呢你不要杵在这儿看我笑话。

    归不觉根本不敢认这小师弟,试探道:“师弟可还记得你小时的乳名?”

    囡·霍潜·囡露出不友善的表情:不许在他面前提我黑历史。

    归不觉一脸五雷轰顶的表情,神游一般走了。

    艳情一传十十传百早就传遍了落霞山。

    流云宗二代弟子盛传他们的霍师叔老树开花、老牛吃嫩草、临老入花丛,找了只年仅十七的小猫精结作道侣。全宗上下一片惊叹之声,没多久就由落霞山名下众产业传入普通百姓的耳中。连离落霞山好几个县远的黄毛小儿都知道了:流云宗的霍仙君这朵高岭之花被人攀下了枝头。

    修士的嘴本来是比一般的人要紧一些的,霍潜以前的行踪不是没有人知道,但从来没有往外宣扬出去。但是这回实在是守不住。

    谁家单身了几百年的亲眷突然带了个伴儿回家,这事都捂不住。原理就和村上只要出一个进士,十里八村的乡亲都能晓得一样。全山老少与有荣焉,老怀欣慰,喜大普奔,根本不想瞒。

    糯糯在举白旗求饶说“我只给你当小宠物你别赶我下床”的时候,百姓们已经磕着瓜子听茶楼新出的小本子了:只见绫罗薄纱堆云烟般落下,叠在猫精精巧粉白的脚踝。小猫精惊呼,还没来得及羞涩推搡,就被横抱起来丢在床上。霍仙君抓住他一只纤细的小腿强硬地折在一边不让他挣脱,一手沿着细腻的皮肉落在那嫩滑之地,喉结滚动,欲罢不能道:你这勾人的小妖精……

    群众喜闻乐见,表示这辈子都吃不到比这更刺激的瓜了,茶楼靠着新出的章回话本营业额日日增高。

    给茶楼创收的小妖精糯完全没享受到话本中的福利,霍潜执意给他钉了一个猫窝。全程面露浅浅的笑意,很是享受做猫窝的过程。奔波劳碌三百年的人一朝落在闲散的、需要想法子给自己找活干的家庭日常中,便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隐秘的窃喜与新奇中。

    惬意,悠闲,守着一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小媳妇,无所事事,没有负担。眼一闭就是静谧的长夜,睁开眼也没有事急迫地等着他去做。

    他感觉自己可以慢慢悠悠做一百只猫窝都不带倦的。

    糯糯的抱怨也不能驱散他的好心情:“你混蛋,明明昨晚还好好的让我睡&*%&*&(%)*……”

    霍潜做完一个框架,抓住猫塞进去试了试大小,发现窝做大了,心大大地又拾掇木板准备做新的,嘴里还呢喃:“反正你以后还会长大长圆,这个早晚用得着。”

    糯糯心酸:“你连我的体型都把握不准,混蛋,谁要长大长圆啊我才不要变成大胖猫%¥……%*(&……(”

    做了第二个,总算是合尺寸了。只是糯糯一趴到猫窝里的软垫上,当即就把垫子压成饼状。扁平,光滑,在糯糯脚下一副可怜兮兮随时会报废的架势。

    蹩脚的手工艺人霍潜把糯糯拎起来掂了掂,嘴角又露出居家又惬意的笑,故作惊叹使坏道:“原来你这么重的吗?”惹得糯糯喵喵叫屈:“你才重你才重,我一点都不胖,你不许说我重。”

    霍潜又不紧不慢给他做更厚实的软垫子,糯糯愤愤跑到他身后,一个箭步蹿他后背来了个助跑起跳,喵喵冲出窗外跑走了:“你个坏蛋,我今晚不给你做饭了,你自己玩去吧。”

    霍潜把“坏蛋”的控诉照单全收,安心做软垫等他跑回来。做完软垫又传音掌管木材生意的师侄送些上好的木材过来。沉迷手工艺的霍潜还预备再给糯糯做张大床,做好了晾两天便可以供他人形的时候过夜。

    小纸鹤飞走了他才呐呐道:“婚前合床于礼不合,传出去你要被别人数落放荡淫。浪。”

    婚期将近的霍仙君可以说是闷骚本骚了。

    霍仙君在某些方面比较单纯。他并不知道群众不吃守礼的CP,大家喜闻乐见的戏码中萌骚流占了上风。百姓们最近可喜欢把高高在上的仙君拉下神坛,给他脑补成不能自持对猫精索求无度的堕落鬼夫款了。而身娇体软小猫咪通常需要配合群众对仙君攻的设定,充当被强取豪夺的小可怜角色。

    糯糯跑出去,果然没多久又跑回来了。

    晚上还是给霍潜做饭,他惯于按照精怪的日常投喂霍潜,只要对方不叫停,他才不管什么辟谷不辟谷。“大不了每天多静坐一炷香的时间祛除体内杂质么。”糯糯如是说道。

    今晚做焖饭,材料炒好淘米下锅盖好盖子,他指使霍潜掐个法术维持灶膛里的火焰,自己则去屋外物色了一块地。挑好了就叽叽哇哇进屋拉霍潜:“我想在屋前搞块地种魇给我的种子,你帮我掐个法术翻土嘛。”

    霍潜给他捏个纸片人和一把锄头。他两坐在门口等饭好,纸片人就荷锄哼哧哼哧干活。

    种完一大包种子,糯糯又不记得白天对霍潜的埋怨了,也不记得那些“以后不占你便宜”的随口保证,搂霍潜脖子要亲亲。

    霍潜在众师兄弟面前毫不掩饰非正常男男关系的作风一下子就喂肥了他的胆儿。就算至今没有撬开他嘴给自己搞出个名分,就算白天刚吵过小架,也能随时随地要亲亲。霍潜倒是变得出奇的守规矩,只要眼前还有光亮就不肯给他亲,想方设法转移他注意力。

    “你听,饭好了,去盛去盛,等会要焖过头了。”

    糯糯势如破竹就是一个吻,得手就撤,狂喜小人状奔进屋内:“哈哈哈哈我这就给你盛我放了腊肉和眉豆超级香……”

    霍潜下意识要做抹嘴的动作,手伸到一半又停了,反而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发起了呆:不如你香……

    香喷喷的小猫精傍晚就趴在霍潜的书桌上写信。霍潜小时候被当做普通人家的孩子培养,到现在也比师兄弟们多一点书卷气。书桌上笔墨俱全,只是好久没用了落了些灰。

    糯糯拆开套新的笔墨,伏案给老树精写信:

    拜别匆匆,没有好好向你道别,愧对您对我们百尾猫一族祖上的荫蔽……不知魇境可还好,修复起来困不困难……已经到了你儿媳妇家,刚才把你送我的种子全种下了,收受厚礼不甚感激,您真是一位和善的长辈……要是以后能改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引进魇境的习惯就好了,不是每一个进百幽谷的修士都是药修,也有可能是您的儿媳妇孙媳妇重孙媳妇……

    你送我的种子不知道会长出什么花来。如果是你喜欢的那种食人花,你儿媳妇大概会膈应地要求全部拔起。真有那一天我就给你把花再送回去,绝不叫他毁了你的一片心意……

    啊,我看见了霍潜的字,对比之下我字好丑,我以后少让他看见我字,明天就央他教我传音……

    写完一封交给霍潜,指使起人来十分顺手:“有什么办法把道谢信送到魇手里呢?”

    霍潜不解嘀咕一句:“怎么你与他这般亲近?”只是糯糯在他身边,他也没多在意这件事。他麻利地去地里挖出一颗刚刚种下去的种子,又打自己衣服上搓了糯糯一团猫毛和种子一起附在信中。

    “归去。”霍潜对着信吹了一口气,薄薄的信封便向着百幽谷方向去了。

    糯糯使唤了霍潜好几次,心满意足,可以接受睡猫窝了。要是霍潜不当着他面拿着自己外套使劲抖猫毛他还能睡得更香一些。

    “我才不是爱掉毛的猫,我们猫换季都爱掉毛的喵我不是故意的。千万不要嫌弃我掉毛啊,我以后尽量少掉毛呼噜呼噜呼噜呼噜。”糯糯暗自发誓以后不掉毛,很快就被睡意打败,鼻尖呼出的小气流卷起一撮猫毛,落在了半夜蹲在猫窝前努力想要看清他的霍潜的鼻尖上。

    第二天艳阳高照。

    糯糯下意识喵一声,没人应。于是他先出左爪,再出右爪,在猫头形的出口处把自己拉成一条猫,俯首撅屁屁尽情地伸了个懒腰。霍潜要是在跟前,他是不好意思这么伸懒腰的。难得放松一回,便伸得格外放肆。

    这样伸懒腰尤嫌不爽,糯糯一只爪子前伸,预备再伸一个更长条的懒腰。爪子刚一出,就被人轻轻捏住了肉垫。

    ???

    糯糯睁眼,就见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笑意盈盈望着自己。不仅是笑盈盈,这双桃花眼简直要溢出一汪春水来,叫谁见了都要生出“这男子爱极了我”的错觉。糯糯看他一眼,恍惚间以为自己和他情定三世!

    “是弟妹吗?”陌生的男子捏着他的爪子上下摇了摇,说起话来也是温和如三月春风,“你好啊,小猫咪。”

 第42章 千里

    弟妹!多么动听的称谓。

    糯糯都不计较对方搞错了自己的性别; 美滋滋地应下:“是我是我是我。”男人犹自保持着半蹲的动作,松了手中的猫爪子却不收手,反而轻柔地把自己的三根指尖搭在了糯糯的爪子上。

    糯糯一旦恢复原形; 就秉持不住猫的某些特性,比如猫爪不能在下。男人的手一放在他爪子上,他就控制不住把爪子抽出来; “啪叽”一下反按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男人再按他爪子,他就继续缩爪子并反压。一人一猫反复玩猫爪在上的游戏,每换一次位置; 陌生的男人就和他聊上一句。

    “多大了?”

    ——十七。

    “家里还有哪些猫?”

    ——有爹爹。

    “怎么爹爹不跟着你来流云宗啊?”

    ——他在老家呆着,没和我一起下山。

    “弟妹独自出来多久了?”

    ——1个月。

    “下山之后可曾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

    糯糯被逗得jio累,老实让男人按着懒得把猫爪弄到上边; 甚至打了个哈欠:“我一直跟着霍潜,他才不欺负我。”他圆圆的猫眼睛里困得噙了泪珠,懒得陪逗猫上瘾的幼稚鬼玩游戏; 睡眼惺忪问:“你是谁啊?”

    男人掏出一个小纸盒子,三两下打开露出里边做成小鱼形状的糖人。他拿着柄把糖人递到糯糯面前,琥珀色的清澈眼眸之中随即倒映出糯糯用粉哒哒的小舌头舔糖的景象。

    他的指尖在圆乎乎的猫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挼; 很有兄长的风范:“你跟着九渊叫我九师兄就好了。”

    “唔,苟师兄。”糯糯那么小一只猫吃那么大一块糖,舔得腮帮子疼; 口齿不清地叫人。

    “是‘九师兄’。”他耐心纠正

    糯糯牌永动猫根本停不下吃糖的动作:“苟师兄!”

    苟师兄只能又挼了一把猫头:“苟师兄就苟师兄吧。”他松了帮着糯糯捏糖的手; 转而逗弄毛茸茸带梢儿的耳朵尖; 意味不明地说:“以后也多跟着九渊; 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跑。”

    糯糯注意力全在糖上,等他砸吧砸吧把糖全从棒棒上咬下来时,苟师兄已经不见了踪影,眼前是一篮子五颜六色糖纸包着的糖果。糯糯两眼发直,猛地扎进糖果堆中,只留了个尾巴尖儿在外边勾了个代表喜悦的弯儿。

    九师兄没有走远,他和霍潜结伴着走进竹林深处,嘴上调侃:“让我看个病至于这么偷偷摸摸么,还特意给他准备一篮子糖,好让他老实在屋里多呆一会儿?”

    说是偷偷摸摸毫不为过,霍潜的竹林占地广阔,曲径通幽。人往里边一走,前路是数不尽的岔道,后来者若是失了注意,多半要寻不见前者的踪影。

    路千里在糯糯面前颇为正经,很是热衷于维护兄长的伟岸形象,和霍潜独处时就流里流气。他一只手臂勾着霍潜的肩膀,如桃花一般明艳近妖的面容凑到霍潜跟前。要不是个子比霍潜矮一些,做这动作略有些勉强,还真酷似调戏良家少妇的纨绔子。

    他动手动脚,嘴上带损翻不过糯糯这页去:“自己偏还不拎进去,要我带,抢新郎官在新媳妇面前的表现机会不是折我的寿么。”

    霍潜把人抖掉,拍拍衣服上被蹭出来的褶皱:“我不能去,他粘人得很,我被他瞧见了哪里还能脱得开身和你出来。何况你哪来的折寿一说?路千里路师兄。”

    流云宗有两个九师兄。第一个是正儿八经的霍九渊的弟子,早几年已经停了修行下山娶媳妇生崽崽去了。别人是甩袖子脱离红尘,这位九师兄目睹师尊修行到大能期久久不能飞升,兔死狐悲之下患上了修行恐惧症。逆流而行落入红尘,也不算多么难以理解

    再加上某次下山又遇上了娇滴滴的美娇娘,人生的小船当即就转了方向一去不回头。

    从此以后这位九师兄身在世俗之外心在红尘之中,在山上犯了几个月相思病后痛定思痛,告别众师兄弟下山奔着美娇娘去了。前几个月刚刚来口信,说是当了爹爹。流云宗一大帮老光棍还去喝了人家孩子的满月酒。

    其中几个见老九娇妻美眷,不免春心萌动了一会儿,奈何没有美娇娘做明灯,修行的小船目前还没有调转船头。

    第二个九师兄就是路千里。

    这厮跟在霍九渊门下时,流云宗已然是和合欢宗并立的大宗门。霍潜步入大能期,前途不可限量。路千里作为合欢宗最得意的年轻弟子,来流云宗拜霍有悔为师颇有些两国交好嫁个公主来和亲的意味。

    路千里路公主心中不存门户之别,半点水土不服都没有,拜师第一天就和霍有悔开口要个弟子的位分。霍有悔心大,听闻他在合欢宗那一辈弟子中排行老九,也让自己的弟子叫他九师兄。也不管徒弟们怎么区分这两个九师兄。

    合欢宗的弟子素来精通药理,霍潜此番把他叫来,就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眼疾。霍潜实则早就想让糯糯给他看看眼睛了,不然他看糯糯要很是仔细才能勉强看见个轮廓,心中颇为遗憾。

    只是此事一开始就没和糯糯说,现在再说显得赘余,还白白叫他后怕不已。何况路千里已经来了,干脆就凑合着用一用,不劳烦娇滴滴不经吓的小猫咪了。

    路大夫第一次会诊,确诊是瘴气入体影响了视物。

    “无大碍,我先给你开付药喝上几天。过几日再将余毒自行逼出体外。”路千里对药之一道颇为痴迷,一脸“杀鸡焉用牛刀”的臭屁表情,取出自己的药箱。用小只的纱布袋给霍潜配药。

    他配药的动作精致,细腻,和药房里那些大刀阔斧的大夫完全不一样。摆弄草药的样子尤为倾心专注,对着死物尤能显出几分温情脉脉来。霍潜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了一会儿,不用眼睛都知道这药痴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忍不住说上两句:“你要是不想给一众大着肚子的修士精怪当便宜相公,还是改一改你那看谁都深情如许的臭毛病为好。”

    路千里桃花眼一收,对着烦人的师弟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眼型是天生的好嘛,我看人就是这么含情脉脉!

    民间酷爱传播路仙君的艳情小话本,今天说他搞大了这只妖精的肚子,明天说他开了那个修士的后。庭花。传闻中的路千里男女不忌荤素通吃,以三天一个,一年一百个的频率制造后代。

    堪称人形的播种机,行走的大猪蹄子,淫。魔中的佼佼者。

    这传闻还不仅限于平民百姓口中,它已散播到家家户户,就连相隔千里的流云宗都知道他们的九师兄/九师弟全年不断地在开桃花,当爹爹的次数可与成吉思汗比肩。

    实际上……

    “我也就和没几个精怪行过周公之礼,你情我愿有何不可。”

    “我只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女精怪,女修士太古板了我不喜欢,说我男女通吃不忌口的纯属造谣。”

    “而且我至今未育。你帮我跟宋师妹解释一下,好好一姑娘怎么就宁愿听信外界的谣言也不相信他师兄我呢?”路千里撸胳膊上无形的鸡皮疙瘩,罕见地露出了些难以启齿的意思,“她今早在外边迎我,看我的眼神跟看随时随地发/情的小公狗似的。”

    霍潜被路千里的惨况打动,露出了不厚道的笑声。

    两人在竹林里做完见不得猫的事,慢悠悠的往回走。霍潜本想走快一些,只是两人许久未见总有话聊,路千里又拉着他诉苦,这便走不快。

    霍潜有一搭没一搭应他:“谣言到底怎么传这么疯的?怎么这么多妇人指着腹中胎儿说是你的。”

    路千里咬牙切齿:“去年此时,合欢宗以北三十里处的小山村有一老光棍在自家地里挖出金矿。一夜之间消息传遍方圆五百里的人家,从此以后挺着大肚子要他认下孩子的女人就没有断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路千里冷笑,“我没有飞升前可没少沾花惹草,那时也可没有大肚婆踏破门槛要来见我让我做孩子爹。”

    霍潜:……

    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路千里被造谣了半个世纪也没能辟谣成功,心中波澜壮阔恨不得呕出酸水的海洋来,气愤劲儿一上来跟个半瞎的师弟也能杠上,“不对,你也飞升了,你为什么没被造谣。”

    从来不近女色·至今还是完璧·下九重天也是为了陪师尊的隐形爸宝男·一脸性冷感难以招桃花的霍潜:默默把“苍蝇不叮无缝蛋”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岂料他师兄还是他师兄,竟然神奇地捕捉到了这隐秘的腹诽。

    路千里恼羞成怒嫉妒成狂,一把将没防备的霍潜摁在身边木桶粗的老树干上:“小师弟,兄弟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霍潜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来心情极好,被路千里摁着也不生气,乐得陪丧气倒灶的师兄闹。他随意挣扎两下,也不动真格:“怎么享?”

    “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好我一个人独享桃色绯闻呢。”路千里调笑着捏过霍潜的下巴,自己凑唇上去,“哥哥我牺牲自己的名节,教你亲嘴。”霍潜笑嘻嘻地把他脸拍开,风轻云淡:“我会。”

    路千里本想闹闹他,自己这师弟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他早前就寻思着这样的个性日子该多无趣,隔三差五就要闹闹他。一来二去和霍潜混得比其他流云宗弟子都熟,两人时常一起笑闹,却是没掰过霍潜那股子清冷劲儿。

    如今看他乍然有了那么点少年人的烟火气,还挺稀奇,嘴上就更没个把门:“亲都亲了还挣扎什么呀,小师弟。你既然要娶妻,师兄我作为过来人,就勉勉强强教教你什么叫闺房之乐云雨之情,免得你将来被弟妹嘲笑,怨我这个师兄没教好你。”这般说着,手上还作势要解霍潜的衣带。

    霍潜脸上浮现一抹浅笑,不乏得意的神色:“这个自有人陪我练。”

    两人嘻嘻闹闹,中间颇有些攀比的意思在里边,幼稚堪比高中生。衣带还没叫路千里抓住呢,一声弱弱的询问声忽然插入:“霍潜……你们在干什么呀?”

    糯糯嘴里还吊着一粒没有融化完全的糖,神通广大寻到了霍潜。他已化作了人形,歪着脑袋看两个大傻子狗熊抱,问完,鼻子一酸:“你又有新的备选妻子人选了吗?”

    霍潜一脚把路千里踹开:“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只有你一个没有别的人。”

    糯糯充耳不闻:“你最近白天都不肯亲亲我了,是因为要亲他吗?”

    霍潜乖顺无比:“不不不,没有分给别的人,就是你我老是白日宣淫总归……”

    “你还让他扯你腰带!”糯糯气得头顶的耳朵噗一下冒出来,“难道晚上躺在你怀里睡,白天钻到你衣服里补觉的人,也要换成他而不再是我了吗!”说完泪奔,因为不看路而迎头撞上一根竹子,“啪叽”一下摔倒在地,泪奔未遂。

    霍潜抹把脸,跟路千里做了个“哪凉快哪儿呆着去晚点再找你算账”的手势,捡起糯糯就回。也不管路千里就在一边看着,还耀武扬威地亲了下糯糯的脸以示安抚,剖白自己绝不换人的决心。

    糯糯气没消,反而因为当众出丑更上一层楼,被抱高了还拿小拳头不停捶他。皆被悦纳。

    路千里目送他两远去,心头一口老血喷不出来:啊!我的眼睛要瞎了!

 第43章 完璧

    霍潜以前就知道糯糯有小脾气,只是这么小的猫; 撒个小疯不痛不痒和撒娇一样; 哪里会叫人头疼。这会因为路千里那骚包闹起来,那可真是不得了; 气得饭都不吃; 缩在猫窝里不让人够; 咔嚓咔嚓含泪啃糖。

    霍潜企图捏着他爪子把猫够出来:“吃多了吧要蛀牙。”糯糯用软乎乎的肉垫给他迎手痛击:“你又哄骗我!我们猫才不蛀牙!”

    一抓就龇牙,超凶小野猫。

    霍潜在猫窝前蹲了好一会儿; 完全不能把糯糯怎么办。深感自己做这猫屋乃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叫糯糯发起脾气来有了一处他不能随意涉足的地盘。

    他和所有惹毛小媳妇的直男丈夫一样无力地转了两圈; 中间又尝试了香酥小鱼干、香酥小螃蟹、香酥小麻花等零食,见不奏效还拎着花盆去门口挖了一块土,端放在猫窝前。

    他这举止委实能勾起猫的好奇心; 糯糯探出一个粉鼻子。

    “你种的时候不是好奇百幽谷带出来的种子会开出什么花吗?给你表演一个法术。”霍潜心里突突的,有点怀疑自己视力不济挖错了一块土; 但还是要硬着头皮表演下去; “给我一炷香的时间; 我催长它们,给你开出一盆花出来。”

    糯糯果然上钩,不仅露出来粉鼻子,还把两只湖绿色的卡姿兰大眼睛也露了出来。他像乞食的小野猫一样; 看看霍潜又看看花盆; 两只眼睛都是期待的形状。

    霍潜隐约知道糯糯在看自己; 大受鼓舞; 更卖力施展。

    一炷香后,花盆里长出两棵硕大的蛤。蟆草。争先恐后张牙舞爪展开它们疙疙瘩瘩如癞蛤。蟆皮肤的大圆叶子,貌丑到渗人。要是给两棵蛤。蟆草安上嘴,他们还能随风飘摇唱起歌来:

    我们不开花,我们只能治痔疮!治痔疮!治痔疮!

    糯糯小百科把蛤。蟆草拒之门外,没收霍潜触手可得的粉红色小鼻尖和卡姿莱大眼睛,悲愤道:“你又玩弄我!”控诉完咻咻躲进猫窝深处,连根猫毛都没有给霍潜留。

    霍·睁眼瞎·潜摸着鼻子端走了蛤。蟆草,传音师兄弟们来帮他看下猫,自己躲小厨房煎药。誓要早日祛除瘴气以免重蹈猫屁拍在猫腿上的覆辙。

    糯糯自己不肯出来见人,等霍潜不见了,又要不安,探头探脑要出来找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躲不见了,大猪蹄子的师兄弟们倒是一个接一个来。不出半个时辰,这群闲得磨牙打屁的修士们就肩擦肩在猫窝旁围了一个圈,憋了许久的探索欲几乎要化成实质从头顶喷薄而出。

    修行之道讲究无心无情,修士都做好了完璧到飞升的准备。曾几何时,大家都以为霍潜会是他们这帮圣斗士中的佼佼者。

    毕竟他已飞升,意味着获得了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生命。又不像路千里那个骚包一样沉迷于沾花惹草,完全可以预见他完璧到天荒地老的命运。

    谁知道他突然开张了

    开张了。

    张了。

    了。

    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上次匆匆一瞥,谁也没看清楚糯糯长什么样,只听得猎云那么大那么壮一只鸟作瘦弱祥林嫂样,挨家挨户蹭吃的顺便控诉霍潜无情: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男人长大了都是要惦记找女人的,我不知道霍潜连小公猫都不放过。

    我一大早赶去接他回来,去之前还用沙子洗了一个澡,叫霍潜骑我背上来。谁知他却带回来一只小猫精,我那么精心搓的背,他说给别的猫骑就给别的猫骑,骑完还嫌我碍事把我用完扔,要我暂时不要上山……

    猎云蹭饭蹭得油光水滑,顺道也喂肥了众人的好奇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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