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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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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跟人搞对象,还是比较害羞的,也不好意思把吐槽的话说出口,三两下就被霍潜变成小风筝牵走了。是真的小风筝; 糯糯不愿被师侄们围观; 便自请飞得高高地一个人清净。霍潜则化形成一个小少年; 牵着糯糯远远地跟着; 专等着路千里在下一个前任那边翻船。
路千里在山上果然呆不住。在百尾猫的气息一直若有似无的情况下,他尤其坐立难安,不多时就告别师侄,下山游荡去了。果不其然,山下俏丽的卖花姑娘还在原地。
这姑娘路千里倒是记得,她和山雀精师侄不同,是个实打实的人类女子。娇娇软软,容貌清丽,是路千里一贯喜欢的类型。要不是小姑娘有职业病,看见花花草草都会忍不住将草药与庸俗的黄白之物比对,犯了路千里的大忌,他两或许现在还在一处。
路千里远远就看见她,曾经的少女如今已是少妇模样,他自己却丝毫没有改变容颜。昔日恩爱不由划过眼前。
路千里爱她山花一样的气质,女孩子站在花丛之中时,他曾以为自己找到了灵魂伴侣。他们都是对草木有着痴爱的人,在刚开始时有数不清的共同语言。只是在一起之后,他两对花草的定义偏差使路千里难以忍受。
合欢宗最开始药修当道。自从宗门中秘密豢养的最后一只百尾猫死去,路千里这个豢养的小猎犬也没有在世间替他们找出来任何一只百尾猫之后,合欢宗不得不学着放弃异常难寻的丹药原料,大批修士摆脱走捷径的惯有思维。
以他脱离小猎犬身份,被他的恩师从原来的药修手里讨来为分界线,合欢宗渐渐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崽儿们,没有百尾猫替你们找药炼丹了,你们得学着舍弃捷径,和其他修士一样走上漫漫修行路了。
宗门中炼药的风气一时化解不了,渐渐地就成了一个盛产医者的普普通通的宗门。要不是路千里的师父这一辈的老药修有些还没过世,几乎看不出是个全宗走捷径的药修大宗。
合欢宗之中,数路千里这个先后跟过老牌药宗、濒死的百尾猫以及授业恩师的家伙最痴迷药道,也最为浪荡不羁。漫长的囚禁与反复强化的训练没有消磨掉他的生志,反而让他更为坚韧。
与他一起被囚禁的那只百尾猫在他的少年时期教会他药道与修行之道,一直用逃脱后能获得的的美好与自由吊着他。要他上进,要他无惧,要他正直,要他不屈,要他不盲从,要他心目明。
他亲耳听见那只百尾猫断绝呼吸,亲眼瞧见他被掐着脖子拎走丢掉。从此修行之路上,再没有这样耀眼的明灯。
他忘不了那样相濡以沫的时光,喜欢一切和那只老弱的百尾猫有关联的人与事。包括药道,包括山花烂漫中的卖花女。曾经想过要和这样山中精灵般的女子共度此生。
但当那女子对着他所执的药草,说出“这支可卖几文”时,这幻梦便破碎了。路千里当时回应:它是无价的,以后不要再给我采的药计价。
女孩子当时应的好,过不了几天带她去采药又要故态复萌:你采那支草么,它的花大,准能卖个好价钱。
在药之一道上格外矫情和少女心的路仙君告别了他的卖花女,走了。
如今又见她,倒是又感怀起来:她还是那般美丽,即使嫁做人妇也没有消磨她山魅一样的气质。她的气质像极了我的猫咪师父,神秘,美丽,仿佛草木的灵气都汇集在她的身上。
少妇也看见了他,并没有露出记恨的模样,反而向他挥挥手。
故地重游故人重见,岁月将不堪的过往过滤走,只留下美好的记忆。路千里上前两步,执起了少妇的手:“青元……”少妇见到他依旧是少女娇羞的模样:“千里……”她眼中噙着泪光:“你,我,你怎么才来?我,我嫁人了。”
路千里感伤于她眼中的不舍,倾身吻她的脸颊:“你是对的,祝你和你丈夫都余生和乐。”
霍潜小少年就在不远处装游客,看见这一幕激动不已,拽拽手中的线:快看,糯糯你快看,路千里这厮又在拈花惹草了,他真的对谁都这样,我是清白的!
激动不已拽了两遍没见糯糯牌小风筝下来,不由疑惑地向上看。半瞎buff加持的霍潜只能隐约看见糯糯已升高到了化成黑点的地步,当即愣住:怎么回事怎么飞那么高?
糯糯在天上飞,那也是委屈极了。他也不想被风刮那么高,他只是换季掉毛而已。
一开始被牵着飞高高,糯糯新奇不已,不想被扯痛痛爪爪或者尾巴,就矜持拔了根猫毛变风筝线。乐呵呵飞了半路,他发现自己掉了一根毛。
哎呀不要浪费。
糯糯这般持家地想着,就拿它变风筝线。两根猫毛叫风筝线变长了,小风呼呼地吹着,小风筝又掉了一根猫毛,又掉一根,又掉一根。
不要浪费。
糯糯把每一根猫毛都物尽其用变风筝线了。
霍潜对他的操作叹为观止,慢悠悠地收线把兴奋地哇哇乱叫的糯糯牌小风筝往下拉。实在快不了,小风筝一个劲想蹿地更高,气势可与惯爱溜人的哈士奇一较高下。
在这对心不齐的小情侣拉扯间,路千里完成了一个克己守礼的面颊吻。又躬身变出一束少妇最爱的鲜花献殷勤:“我不怨你不等我,我只恨我自己,来得这么晚。”
霍潜出离激动:路千里这个人渣!小笨猫怎么还不肯下来,快来看苟师兄的真面目,他连有夫之妇都能调情!
糯糯迷上了当风筝的感觉:我要飞得更高,被风托着,超爽der。
路千里与少妇依依不舍含情相望的时段,霍潜总算把糯糯扯下来一半。才要叫糯糯看,就见得路千里一下子后退了三步,一秒钟把花塞少妇怀里,秒变正经脸:“这是我帮你进的花,你拿去卖,不用给银子了。”
而后转身,走得决绝无情,仿佛刚才依依惜别的不是他。
霍潜:=皿=
扯风筝的动作凝滞了。
路千里拍拍袖子灰溜溜离开卖花女前任,走得一身正气但仍心有余悸:怎么霍潜的百尾猫也突然下山来玩了?还好我及时闻到他的味道。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和有夫之妇勾勾搭搭?要是看见了可糟,不知心中对我是否有恶感?可会误会我品行不端……
糯糯被霍潜扯着,正好看见他说那句“帮你进的,你拿去卖”,又瞧见他身姿端正一身凛然,半点也没有回头看前任的想法,当即又高看了路千里一眼。
高看情敌的同时对霍潜发射内涵光波:你看看人家对前任多么大度温柔,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他,非得在我面前抹黑苟师兄干嘛?
霍潜少年也不变了风筝也不放了,抓着糯糯,眼中全是战火,直直上去和路千里打招呼:“陆师兄可是要下山,不若去白云酒楼一聚,你我师兄弟小酌两杯。”
流云宗的三师兄,志不在修行,常年住在山下,掌管包括青阳城在内的两座城池的宗门产业。最近白云酒楼新开张,他便在那儿坐镇。手下有一拨同样爱经商的弟子,以及一只心爱的雪貂精。本来是当宠物养,后来雪貂精灵智越发清明,是个可以化形有喜怒哀乐的精怪了,三师兄便动了凡心,想娶了当妻子。
不料被路千里截了胡。小雪貂至今未嫁,犹在等路千里这厮回心转意。
三师兄再三叮嘱霍小师弟:路千里这厮若来了,一定要把他抓来给雪貂精说个清楚明白,断了她的念想。
霍潜受人之托,本就要想法子引这油滑的大萝卜去会一会雪貂精。择日不如撞日,当下便决定借此机会叫糯糯见见路千里的臭德行。
路千里不知道前边有个磨刀霍霍的三师兄,也不知道有个前任在等着向他讨债。他余光瞟一眼糯糯,端出一副矜持又清高的模样,款款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嬉笑间见糯糯对他神色温和没有露出嫌恶的样子,心下一阵轻松,施施然让道叫糯糯走自己右手边的位置,细致又殷勤:“弟妹小心马车,走里边些吧。”
糯糯对他的好感度噗噗噗往上升,圆溜溜的眸子喜滋滋地望着路千里:又听到了一声弟妹!喜欢!
霍潜:???
他默不作声把糯糯拉到自己右手边,把他和路千里这淫贼隔开了。
第47章 笑面
糯糯喜欢人世繁华; 他们便都依着他,慢慢悠悠走过闹市。
经过一个卖糖人的,糯糯盯着看了三秒。十七岁的猫精; 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喜好,满脸都写着:想吃……不不不; 围着糖人的都是小孩子; 我这么大了我一点都不想吃。
霍潜是不嫌弃糯糯幼稚的,十七岁在他的眼里还很小; 只是一只勉强可以婚配的小崽子。他拉停糯糯,正要开口,身边的路千里一猛子扎进小孩堆中; 每种花样都抽了一支,献宝一样举到糯糯面前:“都给你。”
糯糯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从情敌手里拿过糖人; 两只眼睛都是喜欢的形状。
路千里被糯糯一瞧就别过脸,颇有些害羞的意味:“弟妹喜欢就好。”
霍潜:???
又经过一个卖甜酒酿的小铺子。卖家颇有情趣,没使用惯用的海口碗; 而是定制了一批巴掌大小的精致酒壶。吊花灯似的将甜酒酿用红线一壶壶系着; 专卖给旅客把玩收藏之用。
糯糯是个见啥都想要的小土包,又多瞄了一眼用雕花酒壶装的甜酒酿。路千里便又抢在霍潜前边拎了一对甜酒酿回来; 奉于糯糯面前:“弟妹可是喜欢这酒?”
“嗯嗯。”糯糯几乎已经不记得这个是情敌了,他要是尾巴显出来; 准是开心地弯勾勾的形状。
路千里深藏功与名退到一边; 展开手中的折扇不叫糯糯看见他的表情; 笑意却从弯弯的眉眼中透露出来。
霍潜看他师兄的眼神不友善起来,并且开始怀疑他们三人之中,谁和谁才是情敌关系。
幸而白云酒楼并不远,糯糯忙于吃糖,也没有再对第三个街边小摊表现出多的兴趣。霍潜心中把路千里这厮手撕了八百回,面上还是守礼有度的佳公子模样:“师兄先请。”
要是搁往日,路千里必要嘲笑一番:装什么呢,这么正经,平常不都和我推推搡搡一起进去的么。
并且会当街发出“嘎嘎嘎”的惨无人道的笑声:你突然一本正经叫我师兄我有点不适应,该不会是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但是今天,他下意识看了糯糯一眼,神奇地和霍潜开启了同一个清冷仙君的模式,微微颔首示意,竟是风度翩翩真做起了兄友弟恭的模样:“师弟拘谨了。”
糯糯个木槌不晓得平时这两货混在一起,画风近乎是男子高中生的日常。他完全没感觉出什么异样,乖咪咪跟在霍潜身后,一副蹭吃小媳妇的模样。
两位开启装逼模式的仙君翩然落座,一个清雅俊秀一个妖美华丽。对坐在靠湖的雅座上。窗外泛舟的人偶尔抬头,都要赞一声公子世无双。
路公子偷瞄好几眼弟妹,屡屡被霍公子察觉。要不是碍于身份和环境,放寻常人家富贵公子身上,这两位佳公子大约会当场撕头皮扯头发扭打成一团:
你瞅什么瞅?!
瞅你媳妇咋滴!
菜品先上,霍潜把碟子全推在糯糯跟前让他自己吃着玩,招呼小厮来两壶酒,又低声耳语一番。
路千里不觉有诈,饮下了阴险师弟敬的酒,每每小品一下都要看一眼糯糯,见糯糯吃得脸颊泛红便不住寻话头嘘寒问暖:“能吃辣吗?” “喜欢糖醋鱼?” “是了,你们猫精都很喜欢吃鱼,师兄再帮你点几条鱼”……
霍潜冷眼旁观,着实觉得路千里这厮殷勤地过分了。
清冷的人设端了一会儿就被路千里带歪,忽而靠近糯糯,癞皮兮兮:“我也想吃。”糯糯大方分他一条。
“不想动筷。”霍仙君淡漠高冷状,淡粉色的唇靠近糯糯,近乎是个邀吻的模样,“你来喂我。”
“啊?!”糯糯手中筷子都吓得掉了,嘴里叼着一根鱼,脸颊一秒落霞般绯红。他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瞧瞧路千里,口齿不清叼着那条鱼:“现在吗?”
霍潜一路上都郁郁,但也不至于太将路千里对糯糯的态度放在心上。现在糯糯不仅没一口答应还去瞅人路千里,他当即就稳不住,要炸成一只河豚霍潜了。
“现在。”想宣誓主权反而砸到自己脚的霍潜难得地小气起来。
“唔,别生气嘛,我又不是不愿意。”糯糯神奇地精准捕捉了霍潜的小脾气,叼着鱼凑到霍潜唇边,面露羞耻地将那一半鱼嘴对嘴抿给了呆愣的霍仙君。喂完就无颜见人转过小凳子背对着二人,对着霍潜手臂连坏锤,无声地撒泼撒娇:我说不要现在你非要现在,苟师兄还在呢你就这样喵喵喵太羞耻了……
原本只想让糯糯拿筷子喂的霍潜:我真是低估了猫精的尺度。
他得了便宜,脾气很好地受了小娇妻一顿锤,默默剥核桃,再把核桃仁递给还在犯羞的糯糯时,三师兄终于来了。
三师兄嗓门敞亮,笑起来豪爽如粗野大汉,人还没来声音已经到了:“小师弟啊,数月不见甚是挂念你安危,我刚忙完手头的事,正要上山去找你呢……” 糯糯倏一下转身,也顾不上害羞,火速整理仪表端坐对着人来的方向,随时准备站起来迎接。
又来一个师兄,霍潜的师兄怎么这么多上哪里都能遇上?哄不过来了怎么办?
糯糯笑眯眯,露出两颗小犬牙,营业模式开启。
人高马大的三师兄进了隔间,还没来得及和霍潜以及传说中的弟妹打招呼。猛地见一个路千里戳在那儿,话锋一转变得凶恶起来:“路贼,你怎么会在这里?”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尤其是忍痛割爱之后他的“爱”没有得到基本的尊重。早前是勃然大怒,定要与路千里一决死战。后来被雪貂一顿哭,哪里还敢找人麻烦,只差求着姓路的再给傻姑娘醒醒脑。
但还是好恨好恨的,一见路千里就火冒三丈:“听说你甩了我家宝宝后又勾搭了五师弟的男弟子,还引诱了落霞山下的卖花女,中间还玩弄了几个花精的感情。这般阅人无数,要不是今日遇上我,怕是都想不起来这边还有个女子在等着你吧?”
糯糯一脸意外的表情望路千里,早就听说苟师兄私生活丰富,但这也有点太丰富了吧。
路千里对这些莺莺燕燕的事本是不怎么在意,合则聚不合则散,多么自然的一件事。他不过是聚散的频率比多数人高一些。何况他一生漫长,遇见的花花蝴蝶那么多,哪里能一一记住,又不是故意要忘记你家的……什么精来着?
但糯糯看他一眼,他莫名地就窘迫起来,矢口否认:“三师兄莫要笑话我,哪有这许多人……”
霍潜暗自欣赏了一会糟心师兄翻车的模样,决定让这狡辩的家伙辩无可辩,于是阴险地做起了和事佬:“此事还是让师侄来做个了断吧。”
路千里闻言便想开溜,奈何左边一个磨刀霍霍三师兄,右边一个寸步不让霍师弟,中间还有个殷殷望着他的糯糯。
他思忖着要掀翻霍潜逃出白云酒楼,能不能掀翻是个问题,就算逃出生天还指不定要在糯糯这只小百尾猫精心里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呢。
暂且哑巴吃黄连,认了。
“恭候。”实在想不起来是哪个前任了。
雪貂精一来,他才猛地从数不清的前任中国想起来这一位。娇美动人小雪貂,要是不是易孕体质就完美了。
是的,这位前任也是被路千里说的分手,分手原因和另一位师侄恰恰相反。那位师侄路千里嫌弃他是女装大佬,嫌弃他男性的身躯毫无美感。这位雪貂师侄妥妥的是女子,他们有过许多亲密举动,可以肯定是娇娇软软的女孩子。
隔阂出现于小雪貂说要给他生孩子的那天。
那天情意正浓,就差临门一脚。雪貂伏在路千里胸口,发愿要为他生一窝小雪貂精。本以为会得到更柔情蜜意的爱抚,谁知道路千里脸色一冷:“我不需要后代。”
路大仙君能扪心自问大着肚子找他的女精怪女修士们都是碰瓷,就是因为他从不给她们机会受孕。他早年就是乞儿,是父母饥荒时丢下的包袱。再长大一点,又听闻百尾猫和他说种族的灭顶之灾。
“我不该生孩子,我的孩子将来也会被抓起来,成为别人炼丹的奴隶。”那只百尾猫被藏得太好,隐居的大部队以为他已经身亡便落下了他。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跟着叔叔伯伯隐居,一生都在后悔自己的血脉会带给孩子们厄运。
路千里惯常对血脉有着与日俱增的悲观与排斥感,与此同时日渐自我。他的“你与我”的界限清楚明晰,连亲子与夫妻关系也不能越过界线。不管好与坏,他都不想背负后代的命运。
雪貂精不以为意,脱口而出:“可我家族是易孕体质,就算你在外边……”女孩子很是不好意思:“祖上有先例,只要一不小心,我都会怀孕的。”
路千里果断结束了这段极有可能绑住他翅膀的关系。
由于这个分手理由实在太过亏心,在耳鬓厮磨之际把人抛下也是他难得的粗暴行径,路大猪蹄选择性淡忘了这段记忆。
如今故人重逢,半点不能像在山雀精面前那般挺直腰板。
雪貂精很是温文尔雅,见着路千里也没有撒泼,只不甘心地发问:“你真是因为嫌弃我是易孕体质不想叫我生下你的孩子,才在那样浓情蜜意的时刻,弃我于不顾的吗?”
糯糯巴巴望着路千里: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路千里被糯糯盯得头皮发麻。搁往常他定完甜言蜜语一番,将这些怨气深重的前任哄得团团转再伺机脱身。他对付山雀就是这般套路,只是不小心用力过猛哄上床了而已。
但他现在被雪貂和糯糯一起看着,油然而生一种疲惫感。懒得长袖善舞也不愿再舞,咬牙认栽:“是。”
雪貂精身子一颤,被自己的养父兼师父扶住,又不甘心问道:“在我之后,又有了许多新的小兔兔是吗?”雪貂精肤白胜雪,性子又温柔,路千里惯爱叫她小兔兔。
糯糯捏着霍潜的手腕,紧张兮兮看着路千里: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路千里本又想否认的,但是他一看见糯糯,就有一种见到授业恩师的恍惚感。老百尾猫曾教导他:要做顶天立地之人,不可做苟且鼠辈。他于此桩事情上着实不厚道,便也不与小兔兔狡辩:“是。”
“这般久不来看我。”雪貂精泪眼,“是将我抛之脑后了吗?是不记得我非你不嫁的誓言了吗?是不想再娶我了吗?”
路千里如坐针毡。
“是吗?”雪貂精追问。
糯糯也用眼神追问: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路千里狼狈至极,豁然站起:“不要再守诺,不要再等我,我不愿意与你结婚生子。”说罢看也不看别人,从窗口翩然离去。
糯糯一脸梦碎的表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苟师兄。
霍潜默默在心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雪貂精要到了一个说法,倒也淡定,只摆摆手:“师尊莫要跟来,徒儿想自己静静。”三师兄眼瞧着心头所爱冷脸离去,坐下喝起闷酒。喝了几杯头脑冷静,又快活起来:“过去了,这便就过去了,以后又可以好好过日子不用再空等了……”喃喃许久,他才猛地发现在弟妹面前失了礼节,冷落了新客。
霍潜心下大爽,平静的外表下犹如斗胜的雄孔雀一样荡漾不已。他轻拍糯糯的肩,给三师兄介绍:“这是我的……” 话到一半突然卡壳。
糯糯才刚刚目睹了一场渣男痴女的车祸现场,目前看所有的男人都自带大猪蹄子光环。冷不丁见霍潜迟疑,当下就很有代入感,心酸起来,心说要是敢不说“妻子”、“伴侣”、“现任”类似的字眼,就分道扬镳。
霍潜的迟疑并没有持续太久,自己主动就续上了:“他是我的相公。”
伤心的男人三师兄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酒:噗!
营业微笑糯糯:噗。
霍潜心下一跳:我说错了吗?难道这句话有歧义?
当下又补了一句:“不是勾栏院里的那种‘相公’,是我的相公。”
他之前没好好给师兄弟们介绍糯糯,后来他们组团来看糯糯时他又不在,等发现大家都管糯糯叫“弟妹”时,已然为时已晚。
他这两日便寻思,糯糯好歹是只小公猫,一个两个叫叫弟妹倒是显得亲热,要是自己这边所有的同门都叫弟妹可不行。这小猫精现在啥都不知道,就知道傻乐,当然是乐得被这么叫,以后被叫死了这个“弟妹”的字眼,指不定会怎么不情愿呢。
略一思索,就决定以后遇上糯糯新见面的同门,都正式介绍作:霍潜的相公。
第48章 娘子
霍潜的相公自打从三师兄的酒楼那儿回来; 整个猫都处于疯猫状态。霍小娘子花了一晚上的功夫都没有阻止他飞天遁地满屋子乱窜; 索性忙自己的事; 不理这人来疯的小猫精了。
他的眼疾尚未完全康复,按照糯糯之前的说法; 服药两日之后体内的瘴气会最后反噬一波。此时将瘴气逼出体外为最佳。当选一远离人烟的地方静坐; 以免受外界的干扰。
附近最静谧的地方就是藏云峰顶端的一处山涧,霍潜还在修行之时; 也时常去那处闭关。去之前得把糯糯安顿好,不能让他跟了去。这小猫精做事没轻没重的; 带去了怕是要一惊一乍叫他静不下心来。
霍潜这回打算把糯糯放归不觉那里过一天,等他回来就立即去接。
本来十七岁的猫精不至于这样离不开人,但是路千里在糯糯面前扮乖卖傻的行径叫他惊疑不定。其他师兄弟压不住这姓路的; 大师兄兼流云宗掌门归不觉倒是天然克他。大约是路千里初初来流云宗时,归不觉作为大师兄日夜对他管手管脚给他留下了深刻阴影的缘故。
不单路千里叫人防备不已,糯糯自己也不像个十七岁的大猫精……
“你的相公突然出现!”糯糯在霍潜给他拾掇猫窝时猛地从房梁上蹿到霍潜背上; 呼啦一下变成人搂住霍潜的肩膀; 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在霍潜腿上蹬来蹬去,像只漂亮的小猴子。
霍潜被他砸得胃反水; 反手去抓,却被抓住了手掌亲昵地放在脸颊上蹭指尖。
所有的万年老光棍都吃撒娇的小媳妇这一款,霍潜也不例外。他心头暖洋洋,就要抬手指去挠糯糯的脸; 却冷不丁被掰过下巴。他挑眉; 正对上一张眉飞色舞的纨绔脸。
“小娘子; ”糯糯一副调戏小民女的恶霸公子样,油腻地用指腹蹭他嘴角,“我替你葬父,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让本公子嘴一下。”
霍潜在短短的一个晚上已经被偷袭七八回,中途见识过“劫亲的土匪糯糯”、“嫖花魁(霍潜)的恩客糯糯”、“强占美貌丫鬟(霍潜)的老爷糯糯”、“霸占寡嫂(霍潜)的败德小叔子糯糯”、“偷袭澡堂的登徒子糯糯”等一系列“霸道糯糯强爱我”剧本。
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霍潜只是在白日里叫了他一声“相公”,万没料到会激起糯糯骨子里的角色扮演癖。这小猫咪平时看着文文弱弱,撑死了只是一只小色。猫。哪里能料到他一旦进入恶霸、强盗、嫖客等反面角色就这般亢奋,惹得霍潜每次都要扯牛皮糖一样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丢一边。
偏他越被扯越来劲,几番抗议都不能见效。
这次显然是进入了“当街调戏卖身葬父孤女(霍潜)的纨绔子糯糯”的角色。眉眼流转间,还是熟悉的霸道糯糯强制爱剧本。
霍潜原本要把他丢出去,叫他见识一下谁更适合来扮演霸道纨绔的角色。只是一握住糯糯的手腕,被他眼波流转望上一眼,又不舍起来:我要与他分开一日一夜啦……
糯糯沉迷于调戏霍潜小娘子不能自拔,被丢几回又不痛不痒的。他们猫精最是身段柔软仿若无骨,不耐打不耐摔,但是可耐扔了。他完全不怕被霍潜扔出去,甚至隐隐开始琢磨下一个剧本的台词:要怎么样才能趁着今天他愿意叫我相公,多占点嘴上便宜呢。
正琢磨着,霍潜启唇,含住了在嘴唇上流连的不老实的手指。嘬一口,便扭头去看背上的人,含糊道:“一下怎么够呢?公子。”糯糯第一次被配合演出,节奏都乱了,支支吾吾做不出油腻公子的样儿,倒是害羞得像个小鹌鹑,气弱道:“那你想要,要几下?”
霍潜将背上的小相公扯下来,就着柔软蓬松的软垫将纨绔糯放到,一条腿挑起他的膝盖让他坐在自己的两膝之前不让随意动弹,趁着糯糯不解地功夫,揽过他的肩膀就是一个吻。
糯糯也就打算过过嘴瘾,没想到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当即破功做不成地主老财等恶霸,原形毕露成了一只任人鱼肉的小猫咪,可怜唧唧地仰着脖子任君采撷。
霍潜一吻落,坏心眼地问他:“公子,可还够?”糯糯双眼迷离,过了片刻才醒神,脸埋进霍潜胸口脸红红地不说话。
霍潜把恶霸土匪糯又挖出来,故意逗他:“可是奴家伺候得不够周到,惹相公你不满了。”说罢捏着糯糯的小下巴,把缩头乌龟糯的脸从自己怀里拧出来,便又得到一只摊开无形的肚皮任人鱼肉的香甜小猫咪。
霍潜这厮一旦确定关系,就不再掩饰他对于亲热的热衷,又是一个食髓知味的吻,直把定力不足的糯糯亲得动情地“嗯嗯”起来。双手也不自觉地搂过霍潜的肩膀,借力把自己献出去,直想叫他的霍潜小娘子再热情一些,对他再多渴求一些。
这一吻完毕,糯糯已然软若无骨倚在了霍潜身上。这时候就算给他就地正法塞十个八个小猫崽,他定然也是兴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的。更不必说他的土匪恶霸剧本如何维系了,被亲傻了的糯糯随时可以转换到残花败柳剧本。
纨绔子买下街边卖身葬父贫家女,结果反被贫家女放倒偷香又窃玉什么的。
由此可见小甜心怎么撑场子,到头来还是把自己送到别人嘴边献祭自己香喷软甜身子的命运。
霍潜与他说话:“我眼睛有些看不清了,约莫是瘴气反噬的时间已到。”糯糯软乎乎的脸颊蹭在霍潜胸口:“唔。”
“我闭关,你去归师兄那里呆一天。我一回来就去接你。”霍潜又想亲他了,深感一天一夜实在过于漫长。糯糯被哄好了那叫一个好说话:“听你的。”
“别被别的男人哄走了。”霍潜不放心。糯糯对着他凶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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