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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对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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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 宗主你怎么了?”
  区长镜有些慌了手脚。苏澈虽然自出了梵奇秘境之后沉睡了数日,但身体状况却是比进入秘境之前还要好上不少; 就连修为也神奇地冲破了金丹之境达到了元婴初期!这显然就是梵奇秘境最后一重里苏澈最大的收获。
  可谁知苏澈醒来不仅神思恍惚,且明明是已经辟谷之人却不断作呕。难道是第三重境界太过骇人; 伤到了苏澈的神志不成?
  好不容易稍稍稳住了身体的异样,苏澈几乎是有气无力地挥手示意觉非罗和区长镜先行退下。
  “本座; 本座想静一静……”
  觉非罗与区长镜对看一眼,本还想问问秘境第三重的情况,但看苏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 那您好好休息,正好我也要去看看安宗主那边的情况。”
  觉非罗将依依不舍的区长镜扯走,待两人走后,苏澈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仰倒在床榻上。
  闭上眼; 梵奇传递给他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便蜂拥而来。
  谁能理解,强悍如梵奇这样的化神巅峰修士,却也无法逆转天道,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身死。
  直至最后,梵奇就连青竹的遗愿都未能实现,才想出了这般极端的办法。
  即便最后羽化登仙,在仙界之上却只能形单影只,身边再无人能陪伴在侧。
  也许青竹的魂魄会有投胎转世的可能,但仙人二界却是只进不出的单行线,梵奇永远失去了能够下界寻找爱人的机会。
  梵奇和青竹的故事虽然悲伤,但对于苏澈来说,他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
  直到最后劫雷降下的那一刻,当眼前的青竹变成了安齐远之后,苏澈才真正地感觉到了足以让天地崩塌的悲伤。
  梵奇秘境,只容与梵奇一样的人物通过,只容能理解梵奇心境之人获得秘境中的天材地宝。
  苏澈自诩对安齐远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厌恶发展到后来的感激,但他向来自诩能守住初心,绝不会对安齐远动心。
  可梵奇秘境中最后的青竹却变成的安齐远。
  秘境就是一面镜子,无论你是否愿意承认,镜子所折射出来的东西永远是最忠于心境本身的。
  青竹是梵奇的挚爱,而青竹便成了安齐远,这么说来,安齐远在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与别人绝不相同的分量!
  “可是,可是本座乃清心寡欲之道修,只知道以天地为法,阴阳为户,不沦于爱憎,不囿于欲望!”
  他怎么会,又怎么可以,爱上无赦谷魔头安齐远?!
  苏澈抱着脑袋,将自己深深地埋入软枕当中。
  难道早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深陷入透明的流沙中而不自知?若不是有梵奇秘境的提醒,或许直到现在他还能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对安齐远有的只是单纯的感激?
  泄愤般地狠捶了手下的软枕数下,苏澈甚至不敢随便发出声响。
  觉非罗他们虽然暂时离开,定也还在外侧不远,若见他如此反常,肯定又要闯进来问东问西,届时他又要作何解释?
  埋在软枕中自怜自伤了许久,苏澈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从梵奇秘境出来之后,竟然完全忘了要运功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赶紧默念了几遍静心咒,苏澈盘腿而坐,从气海中引出一缕真气顺着经脉绕了一个小周天,待真气回营,这才发觉自己的修为竟然已臻元婴之境!
  这应该是最近这一系列糟糕的事情里最大的收获了吧!
  苏澈心喜,得知自己修为大进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赶紧带着区长镜逃出无赦谷!
  即便不能名正言顺地回到青阳洞,但至少也能避开和安齐远见面。安齐远只要有觉非罗盯着,肯定会恢复如初的。
  若要溜之大吉,那就必定要在安齐远醒来之前赶紧跑!
  苏澈打好了算盘,悄悄地翻出了装着虎先生和圆胖的灵兽袋,在夜黑风高之际,掐了一个隐息决,便跑到了区长镜住的地方。
  但无赦谷毕竟是回廊曲折庭院深深,苏澈虽然大概能感知区长镜所在的方向,但并非是一个直线就能走到的。
  期间被各种障碍物阻挡,七绕八绕地走了一些冤枉路,在路过一处似是下人居住的屋宇的时候,无心听到里头的人正在闲话家常。
  “怎么?今天又早早地被觉护法轰出来了?”一小厮翘着二郎腿,跟另一名眉眼清秀的小厮调侃道。
  那眉眼清秀的小厮呸了对方一口,极不痛快地道:“我还以为觉护法在青阳洞卧底久了,真成了魔修中的异类。谁知道……哼,这种平日里看似禁欲的人,发起狂来还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挑起话题的小厮笑道:“你也别懊恼,自己以前爬床失败,还真以为觉护法是柳下惠了?”
  “我倒是觉得像觉护法这种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刻意禁欲之辈,你见过哪个魔修能禁得住的?”
  “他只不过挑口,入不了他眼的他不懈碰罢了。”
  “你看后来觉护法用这小道士开了荤,恨不得天天都将人压在床上,每天光是听那床榻吱呀摇曳的声响,啧啧,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了!”
  那风骚小厮不服气地挑了一下桃花眼,“我就知道宗主也好觉护法也罢,就是好青阳洞那口!”
  “真不知道那些扭扭捏捏又完全放不开的道修有什么好的,你看那姓区的小子不就整天谩骂,说什么都是觉护法强迫他。我呸!也不看他在觉护法身下叫得多浪,腿开得多开!”
  “亏得觉护法脾气好!什么都依着他的性子!除了在床上这件事之外,他说要星星就给星星,要月亮就给月亮!”
  高壮小厮见他骂得如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不禁失笑:“我看你也是憋久了火气大,今天也没少偷看觉护法和那小道修的香艳之事吧?不如哥哥我来帮你泄泄火气?”
  说罢就往风骚小厮的那处抚去,两人没两下就纠缠到了一块。
  “无赦谷真是世风日下!”
  苏澈真是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方才若不是听这两小厮提到区长镜,他也不会做这梁上君子偷听他们讲话。
  虽然未曾亲见,但想起那日在梵奇秘境中觉非罗将区长镜扯入结界成了好事,现在两人又住在了一块。
  万一区长镜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又当如何?
  苏澈在这一瞬间生出了些许犹豫,可又想到若他就这么把自己的小小徒孙丢在魔窟里,万一魔头苏醒知道自己逃跑,进而为难区长镜可怎么办?
  虽然区长镜有觉非罗护着,可饶就是觉非罗也扛不住安齐远的震怒啊!
  思来想去,还是带着区长镜一起落跑比较靠谱。
  苏澈用手掌拍了拍自己已经胀得通红的脸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营救”区长镜。
  可如今他虽然已是元婴初阶,但觉非罗却是还是比他高上一阶。
  想要不动声色地从他手底下偷人,那就只能趁他防备最弱的时候。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一个男人防备最弱的时候?
  那一定是欢好刚刚结束的餍足时刻!
  那时候下手,必定一击即中!
  刚想出来这个法子,苏澈立刻又陷入到深深的自我厌恶中——果然跟魔修混在一起久了,就连思维方式都被潜移默化了?若是放在以前,这种阴损的招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的……
  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另一条路可以选,阴损,也只能阴损些了……
  苏澈屏气凝神地潜入了觉非罗的住处,情况果然像那两个小厮说的一样。
  好在也就是在这种非常时刻,觉非罗住处里里外外伺候的守卫的人都被他屏退一空,空气中烧出的情欲的味道足以令人头昏目眩。
  苏澈确实没有这样亲眼见过耽于情欲的道修的模样,虽说是非礼勿视,可正因为如此,苏澈还是无法免俗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一眼。
  可就是这么一眼,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区长镜虽然道行不高,可在遇到觉非罗之前,确实可以说是清心寡欲的练道童子一个。
  可,可现下“开了荤”,在觉非罗身下辗转承欢的时候,跟苏澈说他是合欢修也绝不为过。
  苏澈之前完全不知道,这道修媚起来,竟然有如此风骨!
  看到眼前场景,又想到自己之前与安齐远数次擦枪走火,那时候安齐远看他的眼神,比起觉非罗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非,莫非当时自己的样态,也像区长镜那般,呃,那般放荡?
  思及此,苏澈忽然有种想要自我了断的冲动,更是坚定了必须要把区长镜带走的决心,否则,青阳洞一脉颜面何存!
  苏澈这边还在天人交战,眼前的场景却越发不堪入目,可偏偏苏澈还必须时刻紧盯战况,这样才能在觉非罗达到顶点的时候一击即中。
  可就这样潜伏在梁上许久,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都看了个遍,最后一直憋到要忍无可忍提前出手的时候,那边才堪堪结束。
  苏澈见机不可失,立刻凝出摄魂咒往觉非罗后颈击去。


第182章 意外来客
  “你; 你; 宗主?!”
  原本还沉浸在意乱情迷之中的区长镜;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只知道有一道犀利的灵流闪过,然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就砰然倒下。
  待他神智抽回一些,却看见忽然出现的苏澈的脸; 先是一呆,后又想到自己与觉非罗正在做的却是完全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险些没魂飞魄散。
  “宗主; 你; 你怎么会在这……”
  区长镜脸胀得通红,下意识地就伸手想要摸索被褥将他和觉非罗赤裸的身躯遮盖起来。
  可奈何方才他们战况太烈; 被褥衣服什么的完全被揣到了床下。
  之前他正双腿大开地接受着觉非罗的攻伐,哪里会想到这觉魔头身为无赦谷的二号人物; 竟然会阴沟翻船,在这种时候被人偷袭得手?
  苏澈一击得手; 却也知道事态尴尬,为了不使区长镜更加难堪,在觉非罗失去意识之后便转过身去; 虽然内里也为眼前的一幕活春宫弄得心如鼓擂; 但到底也要维持堂堂青阳洞前宗主的颜面。
  只听苏澈语气清冷地道:“赶紧找衣服穿上,你我需趁安齐远和觉非罗尚未苏醒的时候赶紧离开。”
  “离开?”
  区长镜不自觉地重复了一个关键词,之前他一直被觉非罗困着,加上苏澈又在无赦谷的控制之下,他倒是从来都没想过还能有离开的时候?
  苏澈不用想也知道自梵奇秘境中觉非罗对区长镜处处舍身相互; 这区小徒孙的心智早就有了动摇。加之后来二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已是名副其实的一对鸳鸯。如今他这般横插一杠,反而让区长镜夹在中间为难。
  可他既然要落跑,留区长镜在这始终怕被安齐远迁怒。但话又不便明说,苏澈只得摆出宗主的架子道:“本座知你对觉护法有情,但你毕竟还是我青阳洞的人。觉非罗若想聘你做道侣,那也得三门六道地上青阳洞来过明路!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个什么回事?!”
  区长镜听苏澈语气严肃,心下更是羞愧欲死,连忙振作精神坐起身想要打理一番。可只是轻微一动,那男人的器物却还留在体内,收到撩拨的他下面也是褥湿一片,空气中的味道就连他自己闻了都觉得丢脸至极,可偏偏,偏偏又让自家宗主碰到了!
  苏澈说完,交待区长镜赶紧收拾,他到外头去避避嫌。
  待区长镜磨蹭了近一刻钟才移步而出,苏澈看他站在那低头低脑地不敢与自己对视,只得叹了口气,又掐了几个安神定魂的法咒加在觉非罗身上,好拖延他清醒的时间。
  “你知道觉非罗的出谷玉佩在何处?”
  无赦谷结界森严,偷袭觉非罗除了可以带走区长镜,还有一大好处就是可以拿到闯出结界的玉佩。
  “知道,我已经将它找出来了。”
  接过区长镜递来的玉佩,苏澈扯了他的手。
  “如此甚好,我们走罢……”
  见苏澈祭出了飞剑,区长镜在踏上飞剑前,还是忍不住往房里看了一眼。
  苏澈顿时恨铁不成钢:“别看了,他不过是中了本座的凝魂咒,对他的身体和修为不会有任何损害。”
  “我,我不是……”区长镜听苏澈跟自己解释,慌里慌张地摆手想要否认。
  苏澈无奈道:“你现在知道心疼他,他到底是魔修,若是被他半途掳了回去,且想想他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苏澈说完这话,心里也不由得打梗。
  觉非罗的脾性他是清楚的,就算是对区长镜的跑路行为再生气,但也会看在区长镜是被自己“逼迫”不得已之下才跑的,顶多也就是在床上教训一番,不会过分到哪儿去。
  可是安齐远那个疯子……
  苏澈光是想想都觉得脑仁抽疼,可他现下因为梵奇秘境戳破了自己的心事,正在心神不宁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命去想安齐远醒来发现他带着区长镜跑了会是一幅怎样可怕的光景?
  他现下只想找一处荒无人烟之地避世而居,最好是能把静心咒修炼上百年,好把自己脑袋瓜子里的非分之想都清得一干二净的才好!
  一定是跟那魔头在一起久了近墨者黑,才会被梵奇秘境里的幻境所扰!只要离开“病源”,这心病自然就能不药而愈。
  以上是苏澈苏宗主的内心所想,可怜小徒孙区长镜被他一路拽着一夜提气奔逃,待日出东方之后,才发现两人已经身在茫茫东海之上。
  只见前方天际线上红日喷薄而出,海面波浪起伏,涛声阵阵,辽阔的景象有种荡涤人心之感。
  苏澈心中大定,觉得此处离无赦谷已不止万里,便散开神识找到了一处无人的海中孤岛,带着区长镜在上头暂时落脚。
  海中孤岛虽小,但容纳这两人两虎完全不成问题。
  圆胖被苏澈从灵兽袋中放了出来,由虎先生看着在岛上捞鱼撵鸟。
  苏澈补下了足以隐藏整座小岛的结界,从百宝袋中拿出了压箱底的法宝,瞬时就在岛上形成了亭台水榭楼阁,作为他们二人的临时避世居所。
  苏澈一面打坐修习五灵功法,闲暇之余也不忘将青阳洞的绝学向区长镜倾囊相授。区长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能成为苏澈的直系弟子,学起来更是用心,加之本身又是武痴一枚,没过多时竟真的将觉非罗这个烦恼暂时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地跟着苏澈修习剑术,完全不知外头的世界因为他们二人的失踪而被搅得天翻地覆。
  时日在指缝中渐去,区长镜隐隐觉得自己有突破之感。
  苏澈对此自然高兴,觉得区长镜果然是可造之材,青阳洞后继有人。
  可区长镜却在担心万一真的进阶,必定会引来劫雷。这东海虽大,但在一没有人烟之处竟有渡劫天雷出现,难免不会引起无赦谷那边的注意,这样一来便有可能会暴露行踪。
  可得知他即将要进阶的苏澈却还沉浸在“教徒有成”的喜悦当中,倒未曾细想这丝因果。
  区长镜犹豫再三,刚想开口提醒苏澈,却发觉眼前一晃,一只传音蝉赫然出现在苏澈面前。
  “传音蝉?难道是法正找我?”
  想起许久不见的挚友,苏澈自是开心,略施法术点开穿音蝉,却发现传话的人不是法正,而是当初一起跟法正下界历练的阿凰。
  “阿凰?怎么会是他?”
  苏澈点开传音蝉,发现阿凰并未多说,只说他已结束在下界的历练,打算找一处避世之地清修,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与众人相见,让苏澈等人勿寻勿念。
  苏澈正觉奇怪,不明白鸾凰为何会忽然发这个一只莫名其妙的传音蝉过来。
  又见区长镜并不清楚鸾凰族之事,便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这么说来,阿凰族长是借着要去下界寻找丹凤的踪迹,所以才跟着法正宗主游历去了?”区长镜问道。
  苏澈点头:“但是我们都知道寻找丹凤不过是阿凰的借口,他实际不过是想跟着法正罢了。”
  所以苏澈才想不通,为何阿凰会忽然发来传音蝉说了要避世清修之事,而且只字未提法正。
  区长镜思前想后,才堪堪问道:“莫不是两位宗主闹变扭了?”
  苏澈闻言略囧,“应该不至于,阿凰不是任性妄为的人,法正更是心胸宽大,这世上少有事情能真正惹怒他,想要跟他起冲突真是比登天还难。”
  区长镜闻言面有难色:“所以若是这样两人还能起冲突,那冲突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越听区长镜说苏澈就觉得越是心慌,可他现下也不知法正与阿凰身在何处,只得取出一只传音蝉传了回去,告知阿凰他带着小徒孙在东海孤岛上清修,若是阿凰愿意,可以前往东海找他,同时附上了具体的位置。
  一开始苏澈还担心自己给阿凰的传音蝉会石沉大海没了音讯,谁知不过半日,孤岛的结界就被触动。
  苏澈放出灵识一探,发现候在结界之外的人正是阿凰,欣喜之下遂打开结界将人放了进来。
  “还真的是你!”
  见到阿凰,苏澈难掩心中激动,拉着人嘘寒问暖了一番。
  阿凰也大概说了一下他与法正在下界游历的事情,又说法正是被若耶阁临时召了回去,两人才不得不分手。
  说话之间阿凰面有倦色,苏澈猜想他大概是因为连日赶路来东海灵力有所损耗,便安排了房间让阿凰进去修习。
  阿凰没有推辞,还说自己近日劳累,估计要睡上很久,让他们不用担心。
  苏澈看着阿凰的房门掩起,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鸾凰身上散发出的确实还是妥妥的化神期的威压,身上也未见任何受伤的痕迹。
  “莫不是真的与法正吵架了?”
  苏澈与区长镜面面相觑,可方才又被阿凰叮嘱切不可将他的行踪告诉包括法正在内的任何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想着也许鸾凰与他们一样选择避世定有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所以也未再过问,一如既往地清修起来。
  阿凰这一觉睡了足有数月。
  照理说化神修士修为高深,根本就不需要入睡,可鸾凰这一睡竟然睡了数月之久,怎么说也有些反常。
  苏澈终究按捺不住,进了鸾凰的寝室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阿凰好巧不巧地醒了,见苏澈不请自进也不恼怒,只是坐起身来说了一句“好饿”,然后就冲出门外找吃的去了。


第183章 抓包
  饥饿的阿凰冲出结界; 身后跟了一群大大小小样态各异的岛礁鸟类。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登时热闹非凡; 没过多久; 沙滩上就堆满了刚捕捉上了的新鲜活鱼。
  “这,这也太多了些吧?”区长镜对着眼前这堆有如小山一般的活鱼看得是目瞪口呆,苏澈却在一旁直皱眉。
  等到阿凰上了岸用真气蒸干了衣物; 看样子是想动手收拾那堆海鱼,可鱼类即便再新鲜也有股挥之不去的腥膻味儿,阿凰刚一靠近; 就又立马掉头; 跑到一边吐得天昏地暗。
  区长镜想过去帮忙,却被不愿意他人看到自己狼狈模样的阿凰挥到了一边。
  “有空多管闲事; 还不如帮我把鱼给处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适的缘故,阿凰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区长镜憋了一口气; 差点就不想搭理他。但又见此人是自家宗主的好友,语气虽不善但应该品性不错; 这才将怒气忍了下来,认命地去给阿凰收拾鱼。
  苏澈站在远处等阿凰吐完了,这才走过去问道:“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先是昏睡了数月之久; 之后醒来竟然要进食; 化神修士早就辟谷不知道多少年了好吗!
  被问到的阿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上抓着的一根枯树枝不断地在沙地上划拉来划拉去,内心显然是正在纠结。
  苏澈无奈叹了口气:“说吧,无论是什么难以启齿还是羞于告人的事,统统可以说出来没关系。反正你知道我的蠢事也不少。”
  阿凰抬头盯着苏澈看:“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逃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岛来; 安齐远又怎么你了?”
  看着回头抢打得让苏澈猝不及防,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但想到他们几人都是生死之交,那点子破事就算不说穿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潜逃的来龙去脉简单交待了一下。
  “哦,这么说你是怕安齐远把伤养好了逼婚?”
  阿凰听着听着,将手里的枯树枝一丢:“我说阿澈,你真是命好。”
  见阿凰嘴角沁有一丝苦意,苏澈直觉不好。
  只听阿凰继续道:“你们这些被人深深爱着的,又怎能体会爱你们的人的辛苦?真是恨不得把心肝都挖出来给你们瞧瞧。只是就算开膛破肚又如何,你们也不会心疼半分……”
  苏澈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阿凰竟会如此直接地指责自己,刚想开口解释,便听阿凰抛出了重磅炸弹。
  “我怀上了。”
  “什,什么?”苏澈先是愣了三秒,而后想到妖修的独特之处才猛地反应过来。
  “你碰上丹凤了?!”
  阿凰既然真身是鸾凰,那么也只有遇上丹凤才有可能会让他怀孕。
  阿凰笑了一下,苏澈总觉得那笑容中带有一抹讽刺。
  “我没有碰上什么丹凤,所以肚子里的就是一杂种。”
  大概猜到了什么,苏澈只觉得头痛欲裂。
  “法正知道这件事吗?”
  阿凰听到苏澈提起法正,索性仰躺下来。
  “不能让他知道,若是他知道,说不定要把我开膛破肚。”
  阿凰抚着平淡的小腹:“这孩子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坐实了心中猜想,苏澈有点接受不能,但还是竭尽所能地做出了快速反应:“你的体质,难道是跟谁都能,呃,怀上孩子吗?”
  阿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族里的上古记我都看过,都说族里的鸾凰是与丹凤交配之后才怀孕的,从来没提过跟丹凤以外的会不会怀上。”
  “我估计是这千百年来头一遭,史无前例的。我之前其实也不太肯定,我与法正……那什么之后,怕他生气,第二天就逃了。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知道自己要进入初期的休眠状态,怕出事又不敢回族里,所以只能发传音蝉找你了。”
  苏澈捏了捏阿凰的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法正是若耶阁宗主,又要恪守戒律。如果让人知道他有孩子……肯定是不好的。”
  “但法正也不是不敢担当的人,他必定不会做出危害你的事。”
  苏澈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建议道:“不如还是把这件事跟法正说说?”
  阿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苏澈好几眼,然后用一种五十步笑百步的语气回道:“你不也知道安齐远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可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你若是愿意将行踪告诉安齐远,那我也把这事跟法正坦白如何?”
  又被阿凰反将一军,苏澈顿时语塞。
  法正与阿凰,之于他与安齐远,始终隔着门派戒律这道鸿沟,他们的身份反差,决定了要想在一起,必定要舍弃许多。
  “你是担心法正为了你,重蹈梵奇的覆辙,去闯那若耶岛的十八铜仙阵?然后作为若耶阁的弃子被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苏澈把潜藏在阿凰心中的恐惧一语道出。
  阿凰苦笑道:“可惜我不是青竹,梵奇是真心爱着青竹,愿意为他赴死。”
  “我至今不清楚法正对我的态度,如果只是为了所谓的负责……这种嗟来之食,我宁可不要。”
  面对阿凰的回答,苏澈一阵无语。
  毕竟分离这么久,他对法正与阿凰之间发生的事情也不甚清楚,作为局外人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如今既然阿凰已经做出了决定,作为朋友也只能默默支持,况且这还是一个有了身孕的孕夫。
  “不说这些糟心事。”阿凰从地上坐起,冲着还在鱼堆里奋战的区长镜喊道:“小子,鱼收拾好了没有,我真的马上就要饿死了!”
  那边的区长镜灰头土脸地用真气生了火堆,认命地替阿凰大爷烤起鱼来。
  苏澈也挽起袖子加入了烤鱼的行列,一时间海岸边篝火大盛、鱼香阵阵,倒是比平日热闹了不少。
  鱼烤熟之后,阿凰便大快朵颐,以惊人的速度消灭了小山一样的食物,食量之大着实把区长镜吓呆了。
  阿凰吃得意犹未尽,鱼骨头吐得周围都是,又指挥区长镜去烤鱼。
  苏澈也陪着吃了一点,但很快就吃不动了。
  阿凰挨着苏澈,不自觉地用手摸着自己还十分平坦的腹部。
  “我的事不能让族里知道。”
  原来鸾凰一生只有一次孕育后代的机会,若是让族里知道他们的血脉就要断了,岂不是要去找法正麻烦?
  苏澈自然乐于保密,阿凰笑道:“算你命好,直接就能当干爹了。”
  区长镜听说阿凰之前在下界游历,饶有兴致地问起了下界的趣事。
  阿凰吃得心情大好,自然也不吝啬于分享他的经历。
  三人吃着聊着说说笑笑,天色渐渐转暗,布满彩霞的天空最后被璀璨的星河占据。
  海风温柔,海浪的声音似近而远,像诗人缱绻的低吟。
  “如果有酒就好了,能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阿凰冲着天空大吼道。
  苏澈闻言笑道:“你这时候竟然还敢喝酒!”
  阿凰也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敢拿出来我就敢喝!”
  苏澈败下阵来:“好好好,不跟你斗,你敢喝,是我不敢拿,行了吧?”
  苏澈说完,半晌没见阿凰回声,转过头去一看,发现阿凰已经在火堆边睡着了。
  “这是我见过的最能吃最能睡的化神修士。”区长镜咋舌道。
  “嘘!”
  苏澈示意区长镜噤声,轻手轻脚地将阿凰从地上抱起来,送回寝室去了。
  区长镜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
  “宗主对别的男人这么好,让安齐远那魔头知道了还得了?”
  想到那远在无赦谷的魔头在醒来之后发现苏澈跑路的事实大发雷霆的场面,区长镜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也赶紧回房算了。”
  区长镜转身回房去了,却没发现他走后没多久,就有一阵狂风将沙滩上的篝火呼地一下吹灭了。
  区长镜平日里只是打坐调息并不睡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嗜睡的阿凰传染,他这夜竟意外地觉得困顿,索性就躺床上打起了小呼噜。
  这一睡却睡得不大安稳,梦境里总是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最糟糕的就是他与觉非罗那些荒唐的颠鸾倒凤之事在脑中挥之不去,弄得浑身燥热不说,额颈还出了一层粘腻的热汗。
  “好热……”
  区长镜伸手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抓,但却意外地受到了阻力。
  “什么啊……沉死了……”
  区长镜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很重,像鬼压床一样差点没喘过气来。
  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却一点都推不动。
  区长镜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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