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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对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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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沉死了……”
  区长镜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很重,像鬼压床一样差点没喘过气来。
  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却一点都推不动。
  区长镜迷迷糊糊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眼前却看到了一个特大号的觉非罗。
  “觉魔头?呵呵!”
  区长镜笑了,伸手往觉非罗脸上轻拍了几下。
  “干嘛从我梦中跑出来?没廉耻的家伙……”
  区长镜说完就闭了眼还想睡,却听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怎么?你梦到我了?”
  区长镜原本已经闭了眼去,谁知听那声音如此逼真,就跟忽然触电了似的,噌地一下睁大了眼睛。
  “觉,觉非罗?”
  觉非罗将区长镜指着自己的手指握住,扯到自己唇边轻吻了数下。
  “怎么不叫觉魔头了?”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这里的……”
  区长镜傻眼,如果觉非罗来了,那么就说明,安齐远大魔头也来了!
  “宗主他……呃,疼!”
  被捏住脉门的区长镜差点没飚出泪来。
  “有空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觉非罗笑咪咪的,一点也没看出来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区长镜就越胆寒。
  这觉魔头必定是气极了。


第184章 质问
  在岛外结界被破的那刻; 苏澈原在凝气打坐; 忽感外头平静无波的结界忽然掀起一阵波澜。
  还未来得及做更多反应; 结界忽然被一股强大的锐气所破。
  受到结界被破反噬,苏澈只觉体内真气顿时紊乱,喉头一甜; 一口鲜血就溢出唇来。
  “怎么会……”
  之前虽然已经预料过,此处一旦被发现,安齐远必会想办法潜入擒人。
  出于对安齐远的了解; 苏澈故意设了这样一个一旦被破; 下结界的人必会被反噬的结界来护住全岛。
  苏澈承认自己下这样的结界是有私心的——他知道安齐远向来紧张他的安危,即便要闯结界; 也不会用强行突破的办法,否则他就会受到结界反噬。
  只要安齐远不强行突破结界; 苏澈就总能发现入侵者的蛛丝马迹,届时有结界做抵挡; 就能为逃离预留相当长的时间。
  可是在结界被瞬间强行突破的那一刻,苏澈心中只觉得事情要糟,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闯结界的人应该是安齐远以外的人。
  但此人能一举突破他下的结界; 修为比起他必定只高不低; 恐怕是来者不善。
  抚着发痛的胸口移步下莲座,苏澈蹒跚走至门口,想着虽然不知道入侵者是谁,至少要先把阿凰和区长镜集合起来,要战要逃也好有个商量。
  谁知道刚想推开门; 手上就碰到了一层新的结界。
  那结界滚烫如烘炉炼狱,苏澈只觉得碰到结界的手一阵燎烧,钻心的疼从五指迅速蔓延到全身,若不是意志力坚定,险些就要惨叫出声来。
  还没等苏澈开口询问来者何人,那原本背对着门口的黑衣锦袍的高壮男人回过头来,眼中的眸子是沁着血般的殷红之色,脸上的神情却冰冷得能凝出霜来。
  这回轮到苏澈瞪大了双眼:“安齐远?!”
  许久未见,苏澈知道安齐远必定因为自己的逃离而出离愤怒,但在内心深处却依旧相信安齐远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在再见的一瞬间,苏澈甚至觉得安齐远是不是又走火入魔或者被什么人给控制了。
  就在苏澈还在怔愣的时候,安齐远穿过结界走了过来。
  苏澈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威压虽然未到化神境界,但已恢复到元婴高阶,足以碾压苏澈这样的元婴中阶。
  苏澈受到结界反噬本就受了不小的内伤,现下安齐远又毫不收敛地释放威压,苏澈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便跌坐在地。
  看到不断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安齐远的模样,苏澈眼中难免带了迷茫:“安齐远,你怎么了安齐远?”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答,安齐远只是蹲在苏澈身前,单手拽住了苏澈胸前的衣襟,狠狠地将人从地上半提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阿凰来找你,被法正发现了踪迹,你是不是打算躲我一辈子?嗯?”
  苏澈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有些没心没肺地觉得,如果能直接在这座孤岛上修炼登仙也是不错。
  这种鸵鸟心态反应在苏澈脸上,就是一种非常直接的“这个主意真妙,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的表情。这下可好,让原本就已经处在疯狂边缘的魔修直接暴走了。
  “果然是克己禁欲的道修,可以无视别人的一片真心,哪怕将心肝都掏出来摆在你面前,你也是这样冷冰冰地一眼也不愿意多施舍的样子!”
  安齐远的语气冷得像冰。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帮更改灵根恢复修为?在发现你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就该将你当奴隶一样地困在我身边,让你只能仰我鼻息而活!”
  “我真是自作孽,现在让你成了元婴初期,已经有了能力在背后捅我一刀,还带着区长镜一起跑!真有能耐!”
  觉非罗遇袭醒来,发现区长镜不见了,差点一口气走岔了也走火入魔。好在觉非罗的心腹第一时间发现苏澈也一并失踪,并且无赦谷的结界分明没有外敌侵入的迹象,弄清了苏澈和区长镜的失踪并非是被敌手所虏,不会有性命之忧,觉非罗才恢复了神智。
  可即便知道苏澈和区长镜只是逃了而不是被掳,觉非罗的心情也实在好不起来。且不说他们四人在梵奇秘境里早已经历所谓的生死相依,而区长镜与他又有了道侣之实,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至少能在区长镜心中有那么一席之地,不至于就这样突然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的。
  只是苏澈逃跑一事兹事体大,幸好安齐远尚在闭关不知外头消息,觉非罗只好苦逼地一边派人寻找苏澈和区长镜的下落,一边静待安齐远出关。
  安齐远出关后,修为有了明显恢复,但离化神境界尚有一些距离,但情况已经比闭关之前好了太多。
  谁知出关后非但没有见着日思夜想的苏澈,就连觉非罗的道侣也一并拐跑了,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后来竟又生出了被过河拆桥、飞鸟尽良弓藏的悲戚之感来。
  俩魔修大佬就这样被俩小道修耍得团团转,最郁闷的偏又是他们自己乐颠颠地上去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回过神来越发觉得恼羞成怒,盛怒之下的安齐远既没有砸摔东西,也没有拿人出气,只是静静地坐在榻上玩转着手中的夜光杯,许久不发一语,眸中的殷红之光越来越盛。
  觉非罗随侍在旁,难免担心安齐远好不容易才补回来的修为又让走火入魔给毁了,谁知安齐远并没有发狂的征兆,而是出奇的安静。
  “若届时人找回来,区长镜还是不愿与你结为道侣,你当如何?”安齐远忽然问。
  觉非罗皱了眉,这个问题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却始终觉得道侣之契若不是另一半心甘情愿也无法立成,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安齐远道:“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想着能等他们心甘情愿地点头?道修都是些彻头彻尾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觉非罗刚想提出道侣之契的设立前提,安齐远便冷笑道。
  “这世上,也不是只有道侣之契一种可以下。”
  觉非罗先是略一怔愣,反应过来后即刻皱眉道:“难道,宗主想用附庸之契?”
  这种契约结成的也是一种人身归附之契,结成之后,双修同样能提高结契之人的修为,也不需结契人都心甘情愿。但区别就在于附庸之契中的结契人必有一主一仆的区分,主对仆可予取予求,仆对主必须有求必应。从这个角度来说,附庸之契其实是以强力逼迫另一方服从的双修之契。
  “既然不愿意当主人,那便当仆人。”
  “还好他现在只是元婴初期,区长镜修为更是低下,想要结附庸之契还不简单?”
  “可是……”觉非罗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犹豫。
  道修这种存在,简直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典范。若是强行结下附庸之契,怕是难有善终。
  “别他妈废话了!难道他们能心甘情愿地跟我们结下道侣之契?”
  “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就是不入流的魔修!无论怎么掏心挖肺,终究化不了他们的千年寒冰!既然这样,何不直接采用最为简单的手段达成目的!”
  觉非罗顿时无言以对,对着盛怒中的安齐远,也只能保持缄默。
  什么事情,都得等到把人给找到再说。
  “宗主可有考虑过如何找到他们二人?”觉非罗尝试转移话题。
  安齐远喝了一口杯中的灵酒:“天下这么大,他们躲在哪个犄角旮旯谁能知道,再加上苏澈境界已臻元婴,要设个结界就更难找到了。”
  “那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他们总不能在结界里躲一辈子。”
  于是,苏澈和区长镜就这样赢得了一段逍遥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阿凰的出现,估计他们还要这样鸵鸟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当丢了阿凰的法正找到无赦谷来,已经静候许久的安齐远终于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什么?阿澈跑了?你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法正明显颓丧了那么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在下界修行过于清苦,法正实在比之前分离的时候憔悴了许多。
  觉非罗只能苦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安齐远也不问法正为何会与阿凰“失散”,只是思忖片刻便道:“阿凰十有八九会去找苏澈,但凡阿凰出现之处,必有禽类异动。”
  “立刻吩咐下去,联系鸾凰族,请几个妖修来,用神识密切监视禽类的反常变化。一有动静立刻通知本座。”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阿凰休眠结束之后,为了解腹中之饥,出到结界外的海中捉鱼。期间又有大批禽类与他一起出海。
  这个动静实在反常,很快就被鸾凰族的妖修察觉,顺藤摸瓜,苏澈一行人就被逮了个正着。
  “你果然很狡猾。”
  安齐远粗糙的指腹完全不带任何怜惜地摩挲着苏澈的脸颊,很快,指腹下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
  “故意设这种一旦被破就会反噬阵主的结界,怎么,是以为我舍不得强行突破结界?”
  “是不是盘算着只要我不强行突破,就能争取到时间再次逃跑?”
  “你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这种机会吗?嗯?”
  被安齐远毫不留情地戳穿,苏澈也没办法反驳。
  想起安齐远之前对自己毫不保留的好,又觉得有些无法面对安齐远,只得堪堪地把脸别开。


第185章 鸵鸟出山
  正是苏澈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倔强表情; 偏偏就是让安齐远迷恋得无可自拔。在这一瞬; 甚至有些忘记了之前冲天的怒气; 只想凑过去亲一亲那泛着淡粉的唇。
  苏澈见安齐远凑了过来,下意识地又往旁边躲了一些。
  苏澈不躲还好,这一躲更是触动了安齐远敏感的神经。
  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就加大了; 安齐远将苏澈硬扯过来,二话不说就硬是碾压了上去。
  “你!唔……你放开!”
  苏澈手上运了劲,也无暇多想; 瞬间抛了一个寒冰咒出来; 径直击在安齐远胸前。
  两人本就处于极度亲密的距离,苏澈突如其来地出手; 安齐远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猛地后退了几步。
  “我; 我……”
  苏澈难免有些傻眼,他也没想到安齐远竟然没有躲开。
  好在他方才出手之时还留有余地; 如若不然现在安齐远胸前至少要被轰掉一层皮。
  安齐远的头低垂着,苏澈看不清他现在表情。
  但从那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就知道,这一击不仅仅是打在了他的肉体上; 似乎更是敲进了心头里。
  有那么一瞬间苏澈几乎要被内疚淹没。
  “你; 你还好吗?”
  自然而然地往前两步,苏澈是真的担心自己伤了这个男人。
  谁知还没等他伸出的手碰到安齐远,就猛地被安齐远扑倒在地。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衣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腰带也被拧断了。
  “安齐远!你发什么神经病!!!”
  感觉到受了刺激的魔头已经在实施霸王硬上弓的节奏; 苏澈奋力推搡的同时又在紧张思考再次跟安齐远动手的可能性。
  安齐远落在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吻越来越激烈,强大的威压让苏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你给我冷静点……”
  双腿无法合拢,安齐远高大的身躯卡在当中,光是凭借位置的优势就能将苏澈完全压制。苏澈曾试图放松身体不再挣扎好让安齐远冷静一些,谁知道刚一放松,安齐远便打蛇随棍上,更是“从善如流”地将苏澈几乎剥了个半裸,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苏澈眼见情况不对,又只得重新奋力挣扎。
  直到下身的某处被安齐远握在掌中,恼羞成怒的苏澈才一个耳光朝安齐远脸上甩去。
  “龌龊!你真这么想干这事,为何不去找你养在谷中的男宠?”
  想起无赦谷中那几个早已被他忘记了姓名的安齐远的男宠,苏澈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
  安齐远的脸被苏澈打偏过去,听苏澈吼完之后,眼眸中的情绪从起初的震惊变换成不可置信,最后只剩下屈辱和愤懑。
  “苏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对,在认出你的真实身份之前,我是养了不少玩意儿在谷里。他们或者身段像你,或者五官中的一处像你,又或者声音像你。”
  “可是那些不过是我用来思念你的玩偶!都是些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安齐远紧紧卡住了苏澈的下巴,恨恨地盯着那张让他数度失去理智的脸。
  “哪怕是几乎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青言,我也顶多对着他那张酷似你的脸聊以自慰,却从来没想过这些人能真正地取代你,成为我的枕边人!”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
  安齐远的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虽然绝对不会是所谓的哭腔,但苏澈却从中听出了天大的委屈。
  想起之前他还顶着青言的身份被困在安齐远身边时,安齐远也确实只是对着他的脸,呃,聊以自慰,并没有再做其他进一步的事。
  难道其他的那些男宠的作用,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安齐远对自己的心意,苏澈自然清楚。
  只是方才已经说出口的话是覆水难收,乍一听之下,颇像是不愿意履行夫妻之事的一方让另一方出去女票女支的感觉……
  安齐远自然会觉得,他在苏澈心中,不过就是个可以用女支子就可以满足的存在罢了。
  “你混账!苏澈!你简直混账!!!”
  只听安齐远从齿缝中挤出了这样的字眼。
  苏澈也有些傻眼,听安齐远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渣,登时只能瞪着一双大眼,有些无措地看着安齐远。
  安齐远本就受不得刺激,再被苏澈这么一弄,仅有的一丁点理智都尽数崩断了。
  “很好,很好……”
  几颗蚀骨钉从安齐远的指尖甩了出来,好在没有钉入苏澈的身体,只是将他的手腕脚踝给固定了起来。
  “既然无法做白发齐眉的道侣,那就做一生一世都无法分开的怨侣。我不在乎,苏澈,只要你的人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紫红色的法印从安齐远的胸口浮出,苏澈一看,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惧色。
  “附庸之契?安齐远,你竟然要给我下附庸之契?!”
  附庸之契会根据下契双方的修为高低来决定主从关系,毋庸置疑,只要此契一下,他苏澈这辈子只能做一个对安齐远惟命是从的奴隶。
  “你给我冷静一点!把法印给我散了!!”
  苏澈试图耐心劝说,可惜已经疯魔的安齐远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见他胸前的法契之光越来越盛,下一步就差印到苏澈胸前的步骤了。
  苏澈有些绝望地看着双眸殷红的安齐远。
  是了,在他身上,这个魔头也差不多要耗尽所有的耐心了。
  但不得不承认,安齐远对他的容忍其实比他自己起初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试探这个男人的真正底线,一二再再而三地想要得到更多的自由……
  好吧,现在虽然有点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可是,一想到之前这男人又卖力又卖命地给自己改灵根提修为,苏澈在知道他要给自己下附庸之契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呃,想象中的生气?
  忽然对自己蹩脚的性格感到失落——苏澈知道他性格的弱点——别看他平时总是一副清傲高冷、深不可测的模样,其实他只是缺少人类丰富的表情,再加上遇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生出躲避的鸵鸟心态,总是抱着“算了,还是让别人来推一把剧情吧”的想法。
  苏澈确实就是冰,如果没有外界的热量,永远都不会自己融化。直到遇到了安齐远这把火,烧啊烧得,苏澈也有些觉得“好像真的是闹够了,在一起也不错”。
  可是附庸之契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可是现在就算他亲口说出同意与安齐远结下道侣之契,这男人十有八九也不会相信。
  好吧,逃跑的前科实在是后遗症太大了。
  苏澈想着想着就萎了。
  如果是之前他不了解的那个安齐远,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可能屈服。
  可是换成现在这个安齐远?
  鱼死网破?
  苏澈觉得画面太可怕,压根不愿意去想。
  也不知道这附庸之契下了之后还能不能解开?或者换成道侣之契什么的?
  ……
  就在苏澈脑洞大开胡思乱想的时候,藏身的洞口外结界又是一阵震荡。
  “谁?!”
  眼看附庸之契就要印到苏澈的胸口,却在这种关键时刻又有人冒出来搅局,安齐远岂能不怒?
  可是结界外却传来觉非罗心急如焚的声音。
  “二位宗主大事不好,阿凰与鸾凰族的长老打起来了!局势有些控制不住,还请两位宗主前去平息事态!”
  阿凰是化神境界,长老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境界亦臻元婴之精。加上阿凰有孕在身,修为难免受到影响,若是被长老们合而攻之,弄不好会出大问题。
  “怎么就打起来了?”
  想到阿凰肚子里的娃,不由得苏澈不紧张。
  事态紧急,觉非罗只得长话短说道:“云鹤长老看出来阿凰有孕,现在要逼他落胎!”
  “什么?!”
  苏澈顿时大惊,就连安齐远也十分讶异。
  虽然他早知道鸾凰族妖修可以与丹凤交配孕育子嗣,但法正却从未提过阿凰遇到了丹凤之事,他也没想到一直对子嗣渴求若狂的鸾凰族长老,会在得知阿凰有孕之后逼他落胎!
  “安齐远你赶快放开我!再不赶过去就要出事了!”
  看到安齐远眸中的殷红之色忽浓忽淡,便知道安齐远因为阿凰的紧急事件理智有所回归,便趁此机会想让他放人。
  可这不说还好,苏澈一说让安齐远放人,魔头的眼眸又再度被殷红占据。
  “不对,就算要去救阿凰,也要先将附庸之契下了才对……”
  安齐远似木偶一般自言自语,因为没有哪一件事,比让他永远地拥有苏澈更重要,其他人排位统统要靠后!!!
  看着刚才隐下去一些的紫红之光又重新大盛,苏澈知道安齐远真是疯魔了,不解决这个魔头,根本就不可能脱身出去救阿凰。
  没有时间让他再鸵鸟下去了。
  苏澈狠咬牙关,把心一横,几乎卯足了全身的劲,才勉强将上半身支起来一些。
  手腕上的销魂钉因为他的挣动而箍得更紧,刺得手腕锥心的疼。
  但此时此刻苏澈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狠狠地抬起脸将自己的唇印到了安齐远的下巴上。
  好吧,他原本是打算想吻安齐远的唇的,可惜实在是支不起身子,只能堪堪吻到了那男人布满了短短胡渣的下巴上。
  刺刺的,有些小小的疼,又有些痒。
  这种微妙而奇特的感觉苏澈也是第一次遇到,觉得还挺新奇,忍不住来回摩挲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你……”
  这下轮到安齐远傻眼了。
  两人四目相对,苏澈唇中开始念念有词。
  随着灵力的转动,一个正红的法印出现在苏澈面前。


第186章 道侣之契
  “我苏澈; 愿与安齐远结为道侣; 终其一生相守不离; 魂灵相融,永不言弃。”
  清朗的声音响起,苏澈的每一个字都咬得及其清晰。随着字符的跃出; 胸前结出的正红色法印也散发出温和而耀眼的光芒。
  没错,这便是安齐远心心念念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道侣之契!
  “你?这怎么可能?!”安齐远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苏澈竟然主动结出道侣之契,莫不是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看安齐远露出一副震惊外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惶恐模样; 苏澈就知道他在安齐远心中的信用已经无可挽回。
  但他已经是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安齐远现在疑神疑鬼地迟迟不与他结契,反而在这大眼瞪小眼; 气氛着实尴尬。
  苏澈的双颊不知何时泛出了两抹可疑的红晕,语气也从一开始的略带内疚朝恼羞成怒转变。
  “你到底要不要结!不结算了!别耽误我去救人!”
  说罢手上的灵气随之一收; 道侣之契的光芒即刻变得黯淡下来。
  安齐远这才回过神来,眼明手快地扣住了苏澈的手腕。
  “谁说不结?”
  狠狠地瞪了心上人一眼; 安齐远念出道侣之契的法咒,手上登时出现了与苏澈一模一样的正红色法印。
  “我安齐远,愿与苏澈结为道侣;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若有背叛,神识永灭,不入轮回。”
  安齐远说着心中已经盘亘了许久的誓言,他曾无数次设想过与苏澈结为道侣时的情形,甚至选了好几个风景优美且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 其上再精心地摆满了各种天材地宝法器灵物,好让他们结为道侣的一刻完美得无懈可击。
  可谁知现下两人掐架掐得衣衫不整灰头土脸不说,苏澈这藏身的荒岛山洞也着实没有什么美妙的风景,天才地宝法器灵物也完全来不及准备。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地不完美,但这种没有经过刻意安排的不经意却又显得出奇地圆满。
  安齐远已经倾尽全力按捺住澎湃如海啸山崩一般的激动,但说出誓言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幸福的颤抖。
  此刻他真的害怕苏澈会突然撤回他手中的法印,然后重重地一掌击在自己门户大开的胸口。
  可即便这样又如何?
  安齐远想,如果苏澈宁愿杀了他也不愿与他结契,那他还不如死在苏澈手上来得痛快。
  正是带着这样的忐忑,两人手中的法印渐渐贴拢在了一起。
  法印上的契纹十分繁复,必须结契的两人全神贯注地将每一个契纹都严丝合缝地对上。
  这样精密的结契方式,若是有一方稍有不情愿,契纹就不可能对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契纹在完全重叠的那一刻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光芒将结契的两人团团包裹住,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从两人重叠的掌心钻入,顺着奇经八脉畅行无阻地在身体中流动。
  那种温暖而舒适的触感让人恨不得呻吟出声,心脏也随着暖流的进入而越发快速地波动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奇怪……
  害怕这种无法控制的失控,苏澈的理智有些下意识地想要将两人还在重叠的双手收回来。可感性上的极致舒适却让他根本舍不得抽身,即便方才还在泛着耀眼光芒的法印已经因为锲入了两人的身体而逐渐消退,但那种心灵合一所带来的享受却越来越清晰。
  苏澈和安齐远的额头不自觉地靠在了一起。
  待法印完全消散之后,苏澈只觉得浑身开始散发出难以抑制的燥热,但这种燥热却并非是单纯的情欲,里面夹杂着兴奋、畅快、思念、流连……
  道侣之契简直是将两人间曾经经历过的美好的情感都放大了无数倍,在契约完成的那一刻,苏澈从来都没有发现眼前的安齐远竟然是如此完美、如此适合自己的一个人。
  这种官感甚至可以让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臣服在这个男人身下,毫无保留地奉献出自己……
  意识到自己也对安齐远产生了此般“龌龊”的心思,苏澈脸上红烫更甚,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自主地紊乱了。
  安齐远那边却由于对苏澈已是用情至深,道侣之契给他所带来的影响有限,在契约结成之后很快便平复了不少。
  但看到眼前像红透了的虾子一样的爱人,安齐远觉得这瞪大了眼睛用不敢置信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苏澈竟青涩得如此可爱。
  安齐远低下头,吻住了苏澈微张的双唇。
  唇齿相接的一刻,似有流香略过,柔软的触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亲吻都要舒心,若不是在外头等候许久的觉非罗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苏澈甚至不愿意放开箍着安齐远后背的双手。
  “等我解决了外面的烦心事,就带阿澈去无人之处游历可好?”
  天知道安齐远现在多想趁热打铁地将苏澈给办了,可惜苏澈这人将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且这件事又涉及到若耶阁和鸾凰族,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此刻实在不是可以放松下来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替对方草草整理了衣冠,两人携手出了洞穴,不顾觉非罗惊诧的眼神,立刻提气往事发之地赶去。
  待他们赶到的时候,原本鸟语花香的孤岛已经被巨大的灵力冲击摧毁了大半。
  虽然有孕在身,已是化神境界的阿凰仍有巨大的杀伤力,加之云鹤长老他们并非要伤阿凰性命,在打斗中各种投鼠忌器,最后趁着阿凰体内灵力紊乱引发孕期的反应,长老们才趁机用数重结界将阿凰禁锢起来。
  阿凰回过神来发现已被结界压制,便全然不顾其他地用强力突破结界。
  固定结界四方的长老皆被结界的破损反噬,口鼻溢出鲜血。
  眼看阿凰就要冲毁结界再次逃出,云鹤长老只好拿出了他作为鸾凰族首席长老的杀手锏——玄蛇盅。
  在自然界之中,蛇鹰一类本就是鸟类的天敌,这玄蛇盅是用上古时期的玄蛇神兽的遗骨所制的灵器,所以即便是化神妖修,遇到这种克制之物也只会腿软。
  鸾凰族的首席长老在族中之所以拥有与族长抗衡的能力,正是因为他手中拥有世代相传的玄蛇盅,并且知道如何不被此盅影响的秘法。
  被玄蛇盅压制,阿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原本还能直立的双腿登时跪倒在地。
  云鹤长老刚来得及擦拭头上豆大的汗珠,此时苏澈他们便正好赶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阿凰肚子里的并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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