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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房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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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云开忙不迭地地点了头再说,这几天他都快在这里憋出心脏病来了,好几次想跑出去玩玩都被傅君尧捉回来了,还对他说什么外面不安全,被他那个混蛋哥哥发现他没死就糟糕了,罗云开倒是不在意,这种穷乡僻壤的,他不信他们能找到这里来?先出去玩一趟再说,反正等到了外面,天高皇帝远的,傅君尧还能将他绑住是不是?
  傅君尧深沉着一张脸,狭长的眸眼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戒备意味,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罗云开一番,薄唇里缓缓吐出几个字,瞬间将罗云开雷得外焦里嫩。
  “为了防止你乱跑,还是把你绑着吧!”说完转过身去拿绳子,罗云开瞪大眼睛一脸惊诧地看着那个如同一座千年冰山的英俊男人细心地用麻绳在罗云开的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打完之后还拽了拽试一下会不会掉,试完了之后像牵狗一样牵着绳子的另一头转过头一本正经地对罗云开说了一句,“出门吧!”
  罗云开连连“卧槽”了好几声,“喂,傅君尧,你没毛病吧?我就跟那只跟猪似的除了吃就是叫的蠢狗一样被你牵着走?”
  小朗此刻正安详地闭着眼睛小憩,打死它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躺窝里睡个美容觉做个安静的美狗子,这他汪的还中了罗云开那厮结结实实的一箭。
  小朗OS:妈的渣渣,膝盖好疼!
  罗云开眸眼里满是烦闷,他干脆一屁股坐下来,白了傅君尧一眼,“老子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
  好歹他之前还是个豪门公子哥,如今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这,如何能忍?
  傅君尧垂下眼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好,你和小朗看家,”说着松开绳子缓步朝外走去,罗云开看也不朝他看一眼,扯着嗓子嚎了一句“再见”,又偷偷地瞥了一眼傅君尧,发现他竟然都没有往后望一眼,于是低下头继续道:“哼,慢走!不送,快滚!”
  傅君尧果然很听话地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货,你以为我不能自己出去吗?傻逼逼的。”罗云开等傅君尧走之后说着往巷子口跑,等到他跑出了仙水街才发现傅君尧正倚在墙上偏过头看他,很不客气地对他说了两个字,“回去。”
  罗云开“靠”了一声,慢慢走了过去,懒洋洋地说了一句,“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我就是想出去玩玩怎么了?”
  傅君尧一把推过他将他抵在墙角脸上微微有些怒意,他深邃的狭长眸眼狠狠盯着罗云开,看得罗云开心里发毛,“这段时间不许擅自出去,听到没有?”
  罗云开抬起好看的眸眼与傅君尧四目相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从衬衣缝隙里伸进去。
  傅君尧那一瞬间身体僵硬,四肢发麻,表情凝固,他顿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眯起双眼,慢慢将罗云开的手拿出来,声音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干嘛?”
  罗云开偏头哼了一声,轻松道:“你刚刚吃了我豆腐,我要吃回去,我呢,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傅君尧放下手,故意回过头去不看他,“回去吧!”
  罗云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拽住傅君尧的衣领,趾高气扬的说:“你不让我出去,我也不让你出去,回去!谁出去谁是狗。”
  傅君尧很听话地淡淡地回了一句,“好,”然后任由着罗云开将他拉了回去。
  一整个上午,罗云开就坐在门口无聊兮兮地看着傅君尧劈竹子,看了很久觉得快睡着了,再抬起头来的样子,就只有一张涂的花白的一张脸对着他眨眼睛。
  罗云开右手撑地向后爬了一步,指着顺子大声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顺子带着微笑,“因为我是仙女啊,”说着说着还跳起舞来了。
  “哎,无聊,我和顺子扯个什么劲,无聊!”
  住到这里这么久,罗云开也不知道傅君尧到底靠什么为生,虽然是个房东吧!不过这城乡结合部的几间平房,哪里能收得了多少钱,每天在家里除了做家务做饭就是做油纸伞,罗云开看他那油纸伞做得特别好看,可是做好了也不卖,就那样陈放在家里。
  “喂,傅君尧,你送我一把伞呗!”
  傅君尧转过头来,说了一句,“好。”
  这个时候,巷子口慢慢走过来一个模样老老实实皮肤黝黑的青年,他手上还提着几条鱼,走过来对着傅君尧咧开嘴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快闪瞎了罗云开的眼睛。
  “哥,刚捞上来的鱼,可新鲜了,”说着将手中的一条鱼递给傅君尧,傅君尧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鱼站起身来,转身朝屋内走去。
  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伙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他看了一眼罗云开,笑嘻嘻地问他,“你就是我哥家的客人吧!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罗云开翻了个白眼,极其不客气地抬起头质问他,“你叫谁小弟弟呢?”
  叫我弟弟?你麻痹的!
  黑子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一双精致的桃花眼,搭在额前的细碎发,俊俏的五官,稚嫩的脸庞,看起来绝对没有超过十八岁。
  罗云开很嫌弃地瘪瘪嘴,想着傅君尧应该听不到,于是很嚣张地指了指自己,“连傅君尧都叫我云哥!你叫我弟弟,你好好想想你要叫我什么?”
  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傅君尧也是很佩服他。
  黑子这心里还纠结了好一番,最终才慢吞吞地说出口,“云……哥……”
  傅君尧这个时候从屋内出来,“鱼塘没什么事吧?”
  黑子傻呵呵地笑,“啥事都没有?鱼苗长得可好了,明年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着扬了扬手里另外几条鱼,接着说:“哥,那我就先不和你说了,这几条鱼我给德强叔他们送去,”顿了顿又对罗云开说:“那,云……哥,我就先送鱼去了。”
  罗云开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黑子走的时候,还走过去摸了摸窝里睡觉的小朗的狗头,嘿嘿笑了两声,说了一句,“干爹,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哥,你老公不只是房东,还为你承包了一片鱼塘!!


第4章 仙水街上的人都有毒(三)
  ——本章又名罗云开的打脸小剧场甜酒汤圆篇
  “噗嗤!哈哈哈哈哈……”罗云开实在是没有忍住,夸张地笑了出来,那边黑子还蹲在地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罗云开在笑些什么。
  笑了很久罗云开才感觉到不对劲。
  他抬起头皱起眉头望向黑子,“你叫我哥,叫他爹?靠,你这是占我便宜啊?”
  傅君尧叹了口气,很鄙视他的智商,“是小朗占了你的便宜!”
  黑子又是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办法,当初黑子高中毕业,整天觉得外面遍地是黄金,心心念念想要去沿海城市打工挣钱,荣丽姨也是拗不过他,让他去了,结果刚下火车就被两个看起来面善又漂亮的女的忽悠进了传销组织,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出也出不来,也没有办法与外界联系,差点死在了里面。不止如此呢,那里面的人隔三差五就让他打电话回家要钱,荣丽姨察觉到了端倪,觉得他可能是被骗了,于是央求着傅君尧和德强叔和他一起去那个沿海城市将他救出来。
  傅君尧通过电话查到了地址,又报了警,jc将那个传销组织一网打尽,黑子这才被救了出来。
  黑子自此再也没有了闯荡世界的想法,在家里老老实实跟着傅君尧做事。
  荣丽姨一想起这回事还是觉得后怕,花了十块钱去给黑子算了命,那街边摆摊的瞎子大师问了荣丽姨黑子的生辰八字,又掐指一算,“让你儿子认一条狗当干爹,还要好好孝敬它,可保平安。”
  于是小朗华丽丽地摇身一变成了黑子的干爹,每天早上黑子出门都要来到狗窝前笑眯眯地说一句,“干爹啊,儿子我出门了”,回来之后同样要笑眯眯地对它说:“干爹,我回家了!”
  小朗一脸懵逼,怀疑狗生:反正也不是很懂你们人类在想些什么?
  “张伟,蒋荣丽找你帮她提东西,在二婶家里,快点去!”
  罗云开抬起头,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帅气的小正太。
  黑子从小到大都没得过第一名,读书的时候成绩次次吊车尾,就连运动会跑步吧他也跑不过人家,不过他却有个第一的名字,对,你没有看错,他姓张名伟,全国重名率第一。
  黑子还有个妹妹,这个妹妹名字就没他的起得好,叫张小雅。
  小雅年方二八,一头短发,潇潇洒洒,模样比她哥哥那是好太多了,白净俊俏秀气,只不过行为举止穿着打扮都看不出一丁点女孩子的样子来,穿件黑夹克黑长裤,耳朵上还带个蓝色小耳钉,就像个帅气的小男生,连说话都要故意说得粗声粗气的。
  荣丽姨对这个女儿那可是操碎了心啊!
  小雅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在荣丽姨心里那可是叛逆得一逼啊!简直是屁股底下点跟炮仗直接就能上天了。
  先是偷偷摸摸去理发店将一头披肩秀发剪成了短发,然后扔掉了家里所有她妈替她买的花裙子花夹子带蕾丝边的小袜子,然后买了各种男款的衣服,在学校里书书不好好读,跟她那一帮狐朋狗友弄了什么乐队,天天唱歌练舞,荣丽姨骂她没出息,她却说什么“总有一天要让全国人都看到她唱歌跳舞”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把荣丽姨气得要死。
  以前那个乖女儿真是被狗吃了!
  张小雅慢慢地走了过来叫了傅君尧一声“哥”,随即又看到了罗云开,觉得眼生,狐疑地问:“这是谁啊?”
  傅君尧狭长的眸子懒洋洋地睨了罗云开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出几个字,“我云哥。”
  罗云开:“……”
  张小雅恭恭敬敬像拜菩萨似的对着罗云开拜了拜,“云哥好。”
  罗云开:“……”
  突然,仙水街口那幢房屋一声震天响,紧接着滚滚浓烟从屋顶冒了出来,将几个人吓得愣在原地,顺子舞都不跳了,直接蹿小朗窝里躲了起来,吓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张小雅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冒着浓浓黑烟的巷口房屋,“靠,德强叔家里的私炮房又炸了?”
  黑子呆呆愣愣,“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张小雅回他,“第十二次吧!”
  罗云开:“……”
  傅君尧:“去德强叔家里看看,”几个人于是从匆匆忙忙跑过去。
  张小雅急切地将门踢开,傅君尧跑进去然后将被炸成爆炸头一脸黑的德强叔从浓烟滚滚的房间里背了出来,罗云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德强叔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顺子泪眼汪汪躲在小朗窝里伸出个脑袋边哭边嚎,“妈,德强叔又糊了。”
  李德强是仙水街的老租户了,当年仙水街这一片房屋还没有被傅君尧买下来的时候,德强叔就已经在这里租住着了。
  他少年时期命不好,过得跟牛郎似的,别多想啊!是真的牛郎不是那个牛郎,就知道你们喜欢瞎想。父母双亡哥哥嫂子霸占父母留给他的房子,将他赶了出去,他捡过一阵子的破烂,也打过小工,工地搬过砖,天桥睡过觉,浑浑噩噩地过了大半辈子。
  李德强如今年过五十,一直没有娶妻,独居多年,平时吧也没个啥喜好,第一就喜欢和隔壁荣丽姨淑英姨搓搓麻将,还老输钱,单恋着荣丽姨,由于租的房子近街道,于是开了一个小卖部过活,卖卖烟酒零食什么的;第二嘛那就是在家里整天捣鼓捣鼓搞各种发明。
  德强叔十分自信地自诩“发明界遗落在民间的一颗明珠”以及“爱迪生转世第一人”,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发明出一个了不起的旷世之物,震惊世界,为国争光,得到奖金,迎娶荣丽姨,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然而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只是震了仙水街,幸运的是,被炸了无数次德强叔至今依然坚强地活着。
  张小雅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被炸得比她亲哥哥黑子还黑的老头子,略带嫌弃地说:“德强叔,你别搞你那些什么破烂玩意儿了,亏得你是租的我哥的房子,要是租的别人家的,炸这么多次早把你赶出去了,”说完发现黑子傻愣愣地盯着她,小雅头一昂,眼睛一瞪,蛮横地说:“张伟你看什么看?还不快帮蒋荣丽提东西去。”
  黑子也是很憋屈啊,自从他上次帮着自己妈数落她后,小雅就不叫他哥哥了,而是直呼其名叫“张伟”,因为她觉得黑子背叛了她,这个妹妹伶牙俐齿人又聪明,除了模样不像她妈之外,性格脾气全都跟荣丽姨一模一样,反正黑子老实又嘴拙,横着说竖着说拿两个大喇叭嚷嚷着说也说不过她,看到德强叔没什么大事之后就走了。
  张小雅打了点水,递给李德强。
  李德强连忙接过来,先是喝了好大一口,然后将瓜瓢里面的水倒在黑糊糊的手上,胡乱地往脸上摸了几把,好歹能看出鼻子眼睛来了,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先是向他们几个道了个谢,然后内心很忐忑地问傅君尧:“君尧啊!不好意思啊,我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剂量所以才发生了一点小事故,我发誓这回事下次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傅君尧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这样淡定,无欲无求,就连脾气都没有,他谅解地点了点头。倒是身边的张小雅看不过去了,她伶牙俐齿地指责德强叔,“德强叔,这话您都已经说了八百遍了,结果呢,一个月都要炸个十几次,炸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就蒋荣丽,上次在家里做饭结果你家里又是惊天一声响,把她吓得差点就切到手指了。”
  德强叔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来,关切的问:“荣丽被我吓到了啊,她没事吧?小雅你放心,我下次一定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张小雅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望向傅君尧,“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这可是你家房子诶。”
  傅君尧拍了拍李德强的肩膀,“德强叔,下次注意安全。”
  李德强很愧疚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君尧。”
  傅君尧回过头发现罗云开还在原地站着,他斜睨他,“回家。”
  罗云开很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往家走去。
  此时已经是五月了,下午的阳光略微有些灼热,傅君尧搬了一把躺椅放在门口。
  从外面时不时地会吹进来一些凉风,罗云开躺着躺着困倦至极,不过半个小时过去,他就已经和食梦貘约会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偏西直落落地投射到了罗云开的脸上,他觉得很热,可是倦意太重,懒得起身将躺椅往里面挪一些,只好忍着炎热。
  没过多久,眼前的亮光就被人挡住了,罗云开微微睁眼,就看到傅君尧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他前面择菜,正好可以给他挡住炎热的太阳光。
  再后来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一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起身来的时候傅君尧不知道去哪里了,黑子端着一个土黄色的搪瓷盆子走过来,“云哥,你要吃甜酒汤圆吗?我妈前几天酿的甜酒今天煮了点汤圆,想着你可能没吃过,让我送点过来。”
  罗云开兴致缺缺地看着黑子走进门来将那个土黄色的盆子放到桌子上,走过去嫌弃地瞟了一眼里面乳白色看起来粘粘腻腻的汤汤水水,“这种东西能吃吗?”
  黑子一脸兴奋,“可好吃了,我妈做的,尝尝,”为了得到罗云开的夸赞,黑子很是想让他现在就尝尝于是走进厨房给罗云开拿了一个碗一个勺出来亲自替罗云开盛了一碗。
  罗云开瞥了一眼黑子满怀期待的眼神,又低下头看了一眼那碗乳白色甜酒汤圆,略带嫌弃地说:“不合我胃口的东西,我一般不会吃第二口。”


第5章 仙水街上的人都有毒(四)
  ——本章又名罗云开的美食之旅小钵子鸡篇
  “再盛一碗。”
  罗云开喝完最后一口,顺便舔了舔嘴唇,对着黑子说道。
  黑子一脸惊诧地看着那个装米酒的印着红双喜的土黄色大搪瓷盆子,已经见了底,“没了……要不……。我再回去盛点?”
  那么大一盆,居然吃完了,黑子很是担心他会不会撑到,他内心有些犹豫,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回家去给罗云开盛。
  这个时候,傅君尧从外面走进来,他长腿长手的,几乎是两步就跨到了罗云开跟前,垂下眼睑认真地扫视了他一眼,“饿了吗?”
  罗云开焦急地望着门外,回答得也漫不经心的,“饿饿饿!都等你半天了,你终于回来了。”
  傅君尧心情有些愉悦,嘴角带笑,“好,那我去做饭,”转身想走的时候却被罗云开猛地握住手偶,拉他坐下,眼睛还望着门口,好不容易等到黑子端着一个大土黄色搪瓷盆子走进来,他才松开了傅君尧的手,兴致勃勃地盛了一满碗甜酒汤圆递给傅君尧。
  “这个特别好吃,你快吃,”他说着又看了一下手上的这个碗,继续道:“碗我吃过了,懒得换,你不会嫌弃吧?”
  傅君尧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听到后面这句话还是端了起来,拿起调羹舀了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认真品味,弄得黑子站在一旁震惊了许久。
  缘何震惊呢?第一是傅君尧这个人深度洁癖,平时摸了个鱼都要用香皂洗半天的手,更别说和旁人共用没洗过的没消毒的餐具,再者傅君尧是不爱吃甜酒汤圆的,要不是罗云开在这里,平时他妈送都不会让他送的,因为傅君尧的酒量极差,连米酒这种几乎没有度数的酒他要是喝多了也能喝醉,不止如此呢,他酒品也不好。
  黑子在旁边张大嘴张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哥,你不是不吃这个吗?你一吃多这个就……”他想说完的,但是看到傅君尧如同利剑一样射过来的目光还是很识相的闭了嘴。
  罗云开好不容易嗅到了一丝傅君尧弱点的气息,哪能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于是逼问黑子,“一吃就怎么样啊?”
  傅君尧修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嘴唇,然后干咳了一声,声音清冷且具有威慑力:“不许说。”
  黑子“啊”了一声,然后傻笑着挠了挠头,吞吞吐吐说了一句,“没……没什么……我不说……”
  傅君尧也没敢多吃,细细抿了几口放下了碗,深深看了一眼罗云开,“我去做饭,今天买了很多菜,黑子你和小雅今天来我家吃饭吧。”
  黑子又傻笑一声,乐呵呵地应下了,正好她妈晚上不回来做饭,还准备去德强叔那里买两包泡面充饥呢,哥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不蹭白不蹭。
  罗云开等傅君尧一走进厨房忙活起来的时候,他就神秘兮兮地拉住黑子,精致的桃花眼里满是探究,“告诉云哥,傅君尧吃多了这个会怎么样?”
  黑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能说不能说,打死我都不能说。”
  他一把扼住黑子黝黑的脖颈,假意用力,“不说我掐死你。”
  黑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云哥你掐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罗云开放开黑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真不说?”
  黑子点了点头,“我哥不让我说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罗云开脸一横,嘴一撇,“算了吧,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
  黑子一看罗云开冷若冰霜的脸,表情痛苦,“云……哥,这是我哥的隐私,你真的不想知道了?”
  “是的,没兴趣了,你闭嘴吧!”
  黑子哀叹一声,“我哥喝多米酒都会醉……”
  罗云开:“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别说了。”
  黑子质朴又老实的脸上表情痛苦纠结,语速极快:“我哥不让我说的,打死我都不能说他一醉就抱电线杆子亲。”
  罗云开:“……”
  站在厨房门口的傅君尧:“……”
  下一秒,罗云开夸张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这这这是真的吗?卧槽,傅君尧太搞笑了。”
  黑子这个大嘴巴哦!
  厨房门口的傅君尧扶额,真是偏头疼。
  黑子这会开始懊恼了,他再三叮嘱罗云开,“云哥你千万别跟我哥说这是我说的,不然我就惨了,知道了吗?”
  傅君尧本来是打算问问他们要吃红烧鱼还是清蒸鱼的,看见罗云开谈论他谈论得这么开心,索性倚在墙壁上开始饶有兴致地偷听。
  罗云开这会开始想干坏事了,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揪过黑子的脖领子,“咱们俩等会把傅君尧灌醉,然后把他喝醉的丑样拍下来怎么样?”
  黑子又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行。”
  罗云开瞪了他一眼,“算了,我自己灌,你在旁边看着吧。”
  黑子又纠结又愧疚脸上还带了隐隐兴奋劝阻罗云开,“云哥,别这样,我们不能做这种事,不好。”
  罗云开漫不经心地看了黑子一眼,“你家有酒吗?我打算骗他喝一杯,就说这是水,怎么样?”
  黑子摇摇头,“云……哥,别……。这样,我哥鼻子很灵的,他又……聪明,智商又高,肯定骗不到他,你记得掺点水。”
  罗云开:“……”
  正在偷听的傅君尧:“……”
  罗云开扒拉了一下额间碎发,神情飞扬,带着些许痞意,咧开嘴笑了,旋开一个小梨涡,“跟云哥说说,傅君尧是怎样抱着电线杆子亲的?”
  黑子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又接连唉声叹气了好久,“哎,云哥,你别问了好吗?我真的不能说。”
  罗云开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闭嘴!”
  黑子一看罗云开这个样子又开始急了,“我我……我就看见过一次,哥平时都很不喝酒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去喝闷酒了,喝醉了老板让我把他带回去,走到德强叔小卖部那里,抱着旁边电线杆子亲了一宿,拉都拉不开,嘴里还说话呢,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反正我也没听清,但我估计是想起哪个姑娘了,因为他好像说了想你爱你什么的。”
  傅君尧英俊的脸上现出一丝懊恼,头又隐隐作痛,真的蛮想跑出去揍黑子那个大嘴巴一顿。
  罗云开丝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所以,你就在旁边看他亲电线杆子亲了一宿,看了一宿的笑话?”
  黑子此刻急于辩解,脸涨得通红,看起来黝黑的一张脸此刻好像黑得不那么丧心病狂了,“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张伟是那种人吗?我怎么可能看我哥的笑话,我拉不动他,当然是……是……。回去睡觉了。”
  罗云开:“……”
  正在偷听的傅君尧:“……”
  偷听到这个时候,傅君尧也是终于待不下去了,他慢腾腾从厨房里走出来,轻声咳嗽了一声好提醒两人不要再继续讨论下去了,然后神情淡漠地看了一眼罗云开,“鱼要吃什么的?”
  罗云开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看到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以为他不知道他和黑子刚刚在讨论他,于是回他,“新鲜的!”
  傅君尧:“……”
  “当然是新鲜的,我是问你要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罗云开这会只想继续打探傅君尧的囧事,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样清冷无欲无求的傅君尧居然也有丢脸的事,他就兴奋的很。
  他敷衍道:“随便吧!只要是你做的就成。”
  傅君尧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他深深看了一眼罗云开的侧脸,又马上转移了视线,敛去眸子之中的涟漪,等到再看向他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转过身又回到厨房里忙碌起来。
  张小雅一走进门来就直呼“好香好香饿死了”,她上课的时候就收到了黑子给她发的短信,说今天在哥家里吃饭,连乐队小伙伴请她吃烧烤都是没去的,心心念念要早点回家吃傅君尧做的菜。
  傅君尧端上来两盘素菜,又端出来一个粉丝肉末汤和一盘麻辣海带,紧接着端出来一钵子鸡肉,又吩咐黑子将橱柜里的小炉子拿出来放桌上,放一包液体燃料进去点燃边炖边吃,热气缭绕,香气四溢,湘北人民特别喜欢这样边炖边吃的小钵子菜。
  几个人围桌而坐,开始吃了起来。
  钵子鸡偏香辣,鸡肉炖得酥烂,汤汁浓厚,辅以辣椒蒜末大葱段,好吃得很,罗云开吃得热泪盈眶,汗流浃背。
  傅君尧看着他眸色深沉,给罗云开倒了一杯水,罗云开也不犹豫,一饮而尽,却丝毫没有带走舌尖辛味,跟个哈巴狗一样不停地哈着气。虽然如此,但是大汗淋漓,吃得特别爽,傅君尧看着他辣红的眼睛,泪光水色,想起了什么来,心底颤动,但是还是有些担忧地问:“是不是太辣了?我下次做得清淡点。”
  罗云开连连摇头。
  张小雅也拒绝,“这一点都不辣,特别好吃,我汗都没出,”又夹起一块鸡腿骨,看了一眼辣红了眼罗云开,粗声粗气地说:“云哥,你吃辣很废啊?”
  美食当前,罗云开哪里还有时间和张小雅废话,于是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是个吃辣废这回事。
  傅君尧心里已经决定下次把菜做得清淡点了,他抬起眼,问张小雅,“那吉他还好使吗?”
  张小雅扒了几口饭,连连点头,“特别好,哥,弹起来特别顺。”
  罗云开这才抬起头来,“什么吉他?”
  张小雅回他,“哥给我做的吉他。”
  小雅喜欢唱歌跳舞,还和学校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组了乐队。她特别想学吉他,可是蒋荣丽觉得这是不务正业,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所以不准她学,也不准她买,可是那哪里能束缚得了张小雅,不让她买她偏买,不让她学她偏要学,可是蒋荣丽脾气比张小雅还大,怎么可能那样轻易让她如愿,张小雅花光了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一把吉他藏在她床底下,结果有一天被蒋荣丽大扫除的时候发现了,当场就给砸了,张小雅不死心,借了一点钱买了一把二手吉他藏在乐队排练的那个废弃工厂的厂房里,可是却被老鼠给啃坏了,她给傅君尧说了之后傅君尧就亲手给她做了一把,在她生日那天送给了她,这样放在家里,荣丽姨也没有什么立场砸了。
  罗云开“靠”了一声,“傅君尧你还会做这个啊?那改天给我做把小提琴呗!”
  张小雅对此特别感兴趣,她双眼发亮盯着罗云开,“云哥你会拉小提琴啊?”
  罗云开得意地哼哼,“那是当然,云哥小提琴拉得那可是一流的,要不是受到了迫害,呆在这里,指不定现在就在维也纳音乐学院深造了,”说着憧憬地望着天花板,“这可是我的梦想啊!我做梦都想去的,好不容易被录取了,结果……啧啧……”
  说完瞥了一眼傅君尧,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眸间黯淡一览无余。
  张小雅咽了一口口水,“维也纳……学院很贵吧,好考吗?”
  罗云开漫不经心,“挺便宜的。”
  对于以前的他来说,真的挺便宜的。
  一顿饭就在黑子埋头狂吃,小雅和罗云开“探讨”音乐问题之中结束了,他们走的时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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