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只吸血鬼的职业生涯-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算了,再对着这本书估计很快就会头大到下雨不愁,我放弃的打开抽屉找寻瑞摘记的基础咒语。
  打开笔记本,不出所料,那密密麻麻的鬼画符果然毫无人性的再度恢复若隐若现状。
  当然我对于那些咒语的发音和韵律还是人神共泣的没有丝毫记忆。 
  正自怨自艾,客厅传来开门声,我没来得及把魔法书和笔记塞进抽屉,瑞已经走了进来。
  这下糟糕,就算他本来没想到,看我抱着这本破书,也一定会让我背两句咒语来听听的。
  怎么办?怎么办??
  可恨那笔记本仓促之下忘记合上,鬼画符正朝着瑞的方向张牙舞爪一亮一暗的闪烁。
  天,天要亡我!
  不知道现在合上书会不会给他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我抱着笔记本犹豫。
  结果瑞看我捧着魔法书和摊开的笔记呆坐,仅仅对我点个头,就靠在了沙发上,他揉着眉心,看起来筋疲力尽的样子。
  毕竟他的伤还没好。
  我暗自舒一口气,刚才实在太不小心了,瑞一看跳跃闪烁的符号就会发现我忘记了苦背下来的东西。
  不过,好像那个古怪的咒语会背的看起来是实体的,不会背的看起来才忽隐忽现,所以,嘿嘿,我眼中的鬼画符和瑞眼中的应该是不同的。
  也就是说,他看不出来我已经把这个咒语忘记了,乌拉,万岁,太好了,我顿时觉得天下大同,连夕阳也美丽皎洁如月光!!!
  啊,不对,那本来就是月亮!
  不过,天到底是什么时候黑的?
  “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瑞皱着眉头靠在沙发上,他的脸微微发白,虽然身为吸血鬼的我们脸色从来就没怎么正常过,但看他这个样子,明显是体力透支。
  傻笑?没有吧!我摸摸脸,走到客厅,扶瑞到床上躺好,他似乎非常疲惫,眼中明显流露出倦怠之色。
  很想对他说,如果身体吃不消,有些事就先放一放,人类有句名言,地球不是为一个人而转动,血族也有句话讲的是谁都没有能力独自支撑这个世界。
  但同居了几百年,很久前就摸清了他的个性,这家伙,根本就顽固不化到了极点,认准了什么,就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前段时间打游戏的时候,曾在网上看到一幅形容不同性格的漫画,画几个走路的人,前方有一堵墙,有人从墙上翻过去,也有人绕道而行,还有种人直路撞过去,在墙上留下一个人形窟窿。
  看着那残破的墙,我常常想,那个硬闯过去的人,拿血肉之躯去撞,即使顺利朝目标前进了,身上也不是不痛的吧?(所以说,全民普及瞬移是多么的必要啊!)
  瑞就是那第三种个性,喜马拉雅山的冰雪万年不化,他的固执也千年不变。
  相处久了已经习惯了,劝他也没有用,又不能像女人一样整天唠叨他,虽然对族长之位兴趣缺缺,但职责所在,他也绝不会借生病推脱。
  只是不知道这次千里迢迢跑来帮忙的是族中长老会的哪个肃穆的老头子。
  看瑞闭上眼快睡去的样子,我悄悄起身,不想打扰他休息,没想到手臂却被他扯住。
  “?”我疑惑的看向他。
  “陪我睡一会儿。”他的语气既非命令也不是祈求,平平淡淡的像在聊天,深蓝色的琉璃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点头,爬上床,瑞伸过受伤的左手揽住我的腰。
  看了看白色的绷带,为了不压到他的伤口,我的右手迫不得已搁到背后,但实在不太舒服,又伸回来,悬空放到瑞手臂上方,很快又觉得酸了,心里不由的佩服电影里那些从不好好养伤,顶着伤口睡觉就算了,还能MAKE LOVE的强人。
  可叹我现在放只手都左右为难,人类果然是跟我们不同种类的生物。
  大概我的手臂不知所措的一直动干扰到瑞的睡眠,他懒懒的睁开眼,看到我局促的处境,无声的笑了笑,很从善如流的把他的手搁到我的肩头,俯身亲了亲我额头,再度闭上眼睛。
  感觉的到,瑞在睡梦中都带一丝笑意。
  我看着他难得的轻松安详,心里忽然觉得微微的酸疼,不知道有什么事一直困扰着他,使得他终年面无表情,抑郁不乐。
  记得战乱时,母亲为那些不得不弃置的金石字画心疼的掉眼泪,向来爱惜所藏如命的父亲却劝慰母亲,“汝笃信佛法,独不知放下耶!”
  是不是身为血族的我们生命太过漫长,所以在没有尽头的永恒里,才不得不抓住些什么,来证明岁月不是虚空?
  我把手搁在瑞的腰上,感受着瑞冰冷的呼吸,没多久就跟着睡去。
  醒过来,是源于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感,手机屏幕的时间显示是半夜12点30分,陌生的号码。
  我小心的把瑞的手搁到一边,想起公司的电话下班后都转接到手机上的,基于职业道德,我起身走到客厅按下接听键。
  原来上午那单货祸不单行,集装箱的拖车司机打来电话说箱单上某个代码跟港区系统不符合,港区值班班长不允许柜子进港。
  司机尝试了N次都过不去,已暂时把集装箱丢到堆场存放了,现在只是打个电话来告知我他的无能为力罢了。
  靠,这货明天上午要报关,现在居然又丢回了堆场,我气得只想咬那司机的脖子,不过男人的血液不好喝,还是算了。
  按捺住火气,我好言安抚司机,让他把那柜子赶快从堆场暂存处提出来,港区班长那边我自己去搞定。
  瑞还是睡的很熟,看来他真的很累,我叹了口气,瞬移去公司,找出港区的联系电话,那见鬼的港区值班班长大概跟司机刚吵过一架,因此态度恶劣,更郁闷的是讲的一堆术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忍耐的听了半天,我最终发觉突发事件只能用非常手段解决,于是在电话里用了点魅惑之术,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话线,效果打了折扣,那班长最终答应我出一份敲公章的保函了事,不过必须送到她那里。
  从公司到港区,车程要40分钟,想想我能用瞬移,也就算了,我打电话让司机等30分钟,司机重新把箱子提出来也需要点时间,在电话里答应了我。
  打印出保函,我这才发现一个问题,公章在财务室的保险柜里,财务室是上锁的,穿门进去就是了,但是保险柜,这个,这个技术上有点困难。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求助死人类,大半夜的闯进他家,他当然正在睡觉,说真的他要是坐在椅子上等我去找他,我估计一准吓得掉头就跑。
  下午时候说的话,晚上就实现,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神。
  但死人类的睡癖实在是不怎么好,我摇他的肩膀把他叫醒他要是破口大骂也就算了,毕竟是我有求于他,绝对可以暂时忍耐,但这家伙一见到我,趁我没反应过来就把我压在身下……
  然后,就闭上眼继续睡觉了。
  ……
  太过分了吧,我辛辛苦苦跑来可不是当你床垫的,看他睡得这么理所当然,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呵呵!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微微笑,獠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仰起头,朝着死人类的脖子,轻轻的吸一口气。
  相比一般有体味的人类男子,死人类应该算蛮干净的,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和刮胡水的味道,比起某些人类女子的脂粉味,闻起来要舒服得多。
  死人类颈上青色的动脉血管微微的跳动,我伸出舌头微微润了下唇,凑近他的脖子。
  可惜这人的警惕心真的不弱,我的獠牙还没凑到他颈上的皮肤,他已经睁开眼睛,略带一丝困意,但也不失警觉。
  知道他隔空丢物的可怕能力,我抓住他的双手手臂,眨一下眼,睫毛微颤的盯着他的眼眸,无语的引诱,来献祭吧,满足我的渴望,你也会很快乐的。
  死人类的黑眸闪烁了下,瞬间像是在挣扎,然后眼中明亮的光芒渐淡,染上迷茫,如同居室里昏黄的台灯发出的光,朦胧而暧昧。
  我暗笑,呵呵,无往而不利的魅惑之术。
  死人类看着我,头渐渐低下来,真好,引颈就戮,全不费功夫,我很开心的凑上去。
  咦!?
  这个??
  出了什么差错???
  为什么我的獠牙没有定格在死人类的血管里,为什么我的唇此刻没有在吮吸鲜美的血液?
  等一下,舌头不要伸过来,我要吸的是甘甜的血液,不是口水啊,抓着死人类的手臂好像比较失策,应该抓住他的手掌的,现在这家伙的手正贴着我的腿抚摸。
  他的眼神专注而迷离,有一刹那,我几乎反过来被他迷惑的由他去了。
  但是常年打雁的被雁啄眼,引诱人的反被人引诱去,这也太丢脸了,所以好歹凭着吸血鬼的荣誉感,我还是及时清醒了过来,挣扎着推开死人类。
  不幸这家伙蛮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我试了半天,他竟然动也不动,依旧细细的用他的薄唇描绘着我的唇形。
  没办法,只好试试,我集中精神,盯着死人类的眼睛,心里重复了几遍,“放开我”,从没想到魅术有一天要用到让猎物远离上,世风日下啊,人类居然欺负吸血鬼,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
  尝试了半天,被死人类占去便宜无数,他的眼神才终于恢复清明。
  看着他清亮的黑眸,我松了口气,可以放开我了吧?
  死人类的表情有点疑惑,似乎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他压在身下,他还吻着我。但他的疑惑没多久,随即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很无所谓的继续吻下去。
  我怒,这人明明清醒了,居然还如此肆意,横竖獠牙还没缩回去,我于是很不客气的朝他的上唇咬了下去。
  死人类吃痛,终于放开了我。
  我趁机闪到一边,戒慎的盯着他的手,决定他的手一有动作我就移地方。
  “宝贝,你咬我做什么?”死人类无辜的看着我,随即反省的喃喃自语,“还是离开美国的金发美人太久,我的技术退化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结果讲了句废话,“不要拿我和那些低等的人类女人去比。”
  话说出口,我打了寒颤,这话听来恶俗就算了,被风大小姐听到,估计下场会很凄惨。
  果然,死人类靠着枕头低声笑了起来。
  “那么宝贝,你是单纯睡不着来找我聊天的啦?”他边笑边说,“怎么我记得是你先用眼神诱惑我的。”
  听起来似乎我作茧自缚,怎么会这样? 
  

  ☆、影子

  估量着再跟死人类纠缠下去正事就不用办了,我整了整衣服,收敛神色,言简意赅的道出来意。
  没想到死人类听完后居然对我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盗窃保险柜是犯法的,他不做那种事。
  ……
  我目瞪口呆,这小子的法制观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
  结果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牡丹花下死,为了美人犯法也是值得的。”一面不忘对我作垂涎状。
  就说嘛,那时候不告而入的私闯魔法师和道士的住所,就没见他的道德心法制观发挥作用,这时候忽然作祟了一下,摆明了是消遣我。
  算了,左右不过是一份工作,既不靠它衣食,更非赖以为生,我耸耸肩,预备放弃,回去继续补眠。
  某些令人郁闷的情况发生太多次的时候,当事人如果不想在郁闷中灭亡,就很容易在沉默中爆发,所以当我的后领传来熟悉的拉扯感的时候,尽管恍惚感还在,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对着家教不好专扯俺的领子的某人挥出一拳。
  促不及防,某人被我击中右眼,他的右手下意识的放开了我的衬衫领子改而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很幸灾乐祸的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狼狈,正想哼着小曲庆祝报仇成功顺便闪人,死人类的左手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伸过来揽住我的腰。
  “跑不掉了吧?”死人类放下捂着眼睛的右手,双手抱着我,开心的蹭蹭我的额头,然后悠闲的跟我打商量,“既然跑不掉了,那么宝贝,你要不要试试说服我帮帮你?”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不起作用后,很无奈的叹口气,只好老实的问死人类,“要怎么试?”
  他听到我的问题愣了一下,似乎他本身对于答案也很茫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试着,试着相信我,好吗?”
  很专注很坚持的目光,几乎像是一种承诺,我受他的眼神蛊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死人类颇觉安慰的松开手,没再有任何轻薄的举动,安静的穿上外套长裤。
  拉着死人类瞬移到了公司财务室,看着他手中瞬间多出来的公章,我忽然对于他每天加班加点忙业务产生一种荒谬的感觉。
  我知道人类有种叫银行的机构,不知多少人对里面堆积的阿堵物产生过美妙的幻想,做梦都祈求着一夜暴富的实现,而眼前这个最有能力无声无息达成人类至高梦想的人却在辛苦的工作。
  不知道是什么逻辑,不过想想瑞和莫里也同样工作狂,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一次,通常会匪夷所思的寻求答案,出现的频率高了,也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我拿着公章蘸上印泥在保函上盖章,死人类冷不防的开口:“小连,你为什么跑来工作?”
  “问得好,真是贼喊做贼,我刚才也想到问你呢?代理行业这么无趣辛苦,明明你打劫银行既收入不匪,又无风险,为什么舍易就难?”我吹了吹保函上未干的印子,把纸张对折放进口袋。
  死人类翻翻白眼:“什么叫贼喊做贼,那是心有灵犀,抢银行是犯法的,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做违法的事。”
  我懒得提醒他自我认识他以来包括闯空门违章驾驶在内,这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跟法律抵触的事。办正事要紧。
  走出财务室,我预备独自去港口处交保函,没想到半夜三更死人类不回去睡觉,居然以我不可过河拆桥为名,硬是跟着我跑去港区。
  值班的班长是个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正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我在窗口把保函递给她,她仅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把保函丢进抽屉,然后说了句下不为例,就继续维持她的半睡眠状态。
  解决了,如蒙大赦一般,我立刻打电话给司机,剩下的一切照常规处理,再搞不定的话司机也不用混了。
  我走出港区值班室,死人类在门口不远处等我。
  昏暗的路灯交织着月光照在他修长的身躯上,背后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看起来颇有丝寂寥之意。
  真不知道那么点路非要跟来干什么,我瞬移来回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见我走过来,死人类的目光看向我的脚下。
  是的,我没有影子,这黯淡的月光下,我忽然懒得凝聚意念制造出一个影子来,没有就是没有,我几乎带点笑意的看着死人类,等着他吓得夺路而逃。
  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独自瞬移回家,等他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便会发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就剩下他一个人。
  可惜我太小觑了死人类的胆量,他刚才对着我的獠牙都能自在的吻下去,别说是没有影子这类的小事了。
  死人类很随意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脸同情的看了看我,又看看地上,很大方的说:“分你一个吧。”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两个影子有一个居然移到了我的脚下,还是死人类穿着西装的形状,随着我的行走顺着月光的方向前后左右的在地面四移动着。
  这这个,实在是太诡异了,结果被吓呆到差点夺路而逃的居然是我。
  死人类双手放在西装裤口袋里,微笑的看我四处乱走,意图让那诡异的不属于我的影子离开却徒劳无功。
  暴走了十来分钟,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只好试着做出我自己的影子,意图盖掉死人类的形状,无奈他老兄长得比我高,再加上西装的设计,我的影子几乎被他的形状盖得严严实实。
  对着那大小重叠的影子,我有点欲哭无泪,这个样子明天要怎么去上班啊?
  “喂,”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呼叫死人类,“随地丢垃圾,把自己不要的多余东西强加给别人是可耻的行径,你要负责处理掉。”
  兴味盎然的绕着重叠的影子走了两圈,死人类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我觉得这个挺有艺术气息的。”一幅打算袖手旁观的架势。
  云层渐渐遮没了皎洁的月光,只余下星子不知寂寞的继续闪烁,晚风清凉而怡神,渐渐吹走了我的睡意。
  死人类声称他要在今晚多欣赏一下这独特的行为艺术,欣赏够了才愿意心甘情愿的毁掉艺术杰作。
  我就这样不得不陪着他在这荒郊野地里行走。
  静谧的夜,公路上几乎没有人影,不时的有集装箱拖车呼啸而过,不知不觉,我和死人类竟然走到了在距离港口两站路的北郊动物园附近。
  我想起一个月前那里还是彻夜狂欢的喧闹繁华,现在却这般的安静冷清,不由的叹了口气。
  “可怜的小孩,小时候一定没去过动物园,长大了又不好意思去。”死人类误会了我的叹息声,差点过来摸摸我的头表示安慰。
  我心道:“废话,几百年前有动物园么?”
  而且,谁规定动物园只有小孩子可以去的,虎精说过白天带着小孩去动物园的大人不知道多少。但他说到长大,就令我郁闷一下,就是永远都维持这个状态没来得及长高,影子才没办法盖住死人类的!
  我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
  结果这家伙继续误会,安抚的搭上我的肩,建议道:“虽然是晚上,但游人稀少,少了拥挤,我们进去逛逛也不错。”
  ……
  算了,横竖这个晚上不陪他走个过瘾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去哪里还不都一样,我很认命的带着死人类穿过动物园把门的铁将军。
  众精怪还在继续沉睡,整个动物园宁静而寥落,石子路上我和死人类的脚步声嗒嗒作响。
  走过孔雀的笼子时,显然是守夜的孔雀族族人警惕的四下打量了我们几眼。
  就这几眼惹来麻烦,死人类眼光正兴致勃勃的四处溜达,(我有点怀疑是他自己平时工作忙,又找不到朋友什么的陪他逛动物园,今天正好赶上了把我拖来的),见大半的动物都在睡眠中他可能觉得无趣。孔雀族人以它原形的样子看着我们,原本对寻常人来说也没什么,但死人类不同,上次莫里来访,隔着门,他都能感觉得到了,孔雀族人放肆打量的目光自然不太可能被死人类忽略掉。
  于是这好事之徒兴冲冲的三步并作两步就串到孔雀族的居所,隔着铁栏杆跟孔雀族守夜人大眼瞪小眼彼此对看了半天。
  如果此刻有游客或者管理员之类的正常人类路过,看到一个人和一只孔雀隔着笼子含情脉脉的互相凝望,一定会以为死人类是个疯子,尤其他和那孔雀对看了半晌后还作了个结论:“汝非凡俗之物。”
  死人类的说话声很轻,接近喃喃自语,但此刻半夜三更万籁俱寂,在几米远的我都听得到他的话语,别提就和他一栏之隔的孔雀了。
  那孔雀闻声立刻现出人形,略带敌意的看着我:“这个人类是谁?”然后开始责备我,“连穹,你怎么可以把我们在这里隐居的事透露给人类知道,万一给我们惹来麻烦,你们血族承担得起吗?”
  死人类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认识啊!”
  孔雀族人一惊,我只得无奈的对它耸肩,以表示我的无辜,刚才守卫的孔雀族人现形,普通人是压根儿看不到人影的,它跟我说的话也是用传音的方式,死人类对他的举动有反应,就表示他本身有这个能力。
  “你是谁?”守卫警惕的看着死人类 。
  死人类笑嘻嘻的回答:“我是穹的朋友,一个普通的人类。”
  对着守卫疑问的目光,我迫不得已点了点头,跟他并肩走来的,想撇清也很难。
  孔雀族人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见我确认,也就安心的回去它的王身边继续守卫了。
  逛了一圈动物园,死人类在他感兴趣的几个地点停留了几分钟,终于走累了坐到石凳上。
  我打了个呵欠:“明天还要上班,不如回去睡觉吧。”
  死人类被我传染睡意,跟着打个呵欠,点点头,搭上我的肩膀(发现这家伙很喜欢勾肩搭背,典型的美式作风)。
  离去前,天上似乎有抹黑影在刹那掠过,来不及看仔细,我们已经穿过了异空间。
  到了死人类的家,他三下五除二脱下西装就往床上倒,我忙不迭的拦住他,“等一下。”
  “作什么?”他立刻很有兴趣起来,“公事办完了,决定继续我们离开前的私事?”
  “啊!”什么私事,我想了想,立刻闪到一边,白他一眼,指指脚下,“把你的废弃物收回去。”
  “哦,”死人类很意兴阑珊的随手挥了挥,然后依旧抱着一线希望问,“真的不要继续么?”
  “对,”我斩钉截铁的点头,看脚下朦胧的月光下一片空白,又看看背后的墙也毫无阴影,才放心的回家。
  

  ☆、战帖

  我到家时,已是凌晨三点,瑞大约已经一觉睡醒,正在客厅讲电话,他最近很少用手机,也几乎不碰魔法书,据他说手机的高辐射不利于伤口复原,用魔法也比较耗费精神。
  “一切都部署完毕?很好,盯住斯瓦诺的动态。什么?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留意。”瑞挂掉电话,用眼神询问我的去向。
  我老老实实告诉他,业务的问题,我去了公司和港区,省略了和死人类同去的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瑞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先去睡,他还要打几个电话。
  我的确有点困,便换上轻便的衣物走进卧室。
  没想到,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离开动物园前看到的黑影很像鹰族的通讯员,但老鹰王的元神在沉睡,通讯员过来有什么用,这莫名其妙的嗜睡症若是让新任鹰王担忧,也该派医者来才是。
  而且瑞答应了老鹰王寻找凤凰公主的动向,到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承诺的事,向来是全力去兑现的,如今这样懈怠,当然不会是受伤的缘故。
  还有孔雀王奇特的消失和回来后的缄默,很早前最先毫无痕迹神秘失踪的海妖,我越想越疑惑,瑞还在打电话,交代的全是远在伦敦的族人应该注意的动向。
  听他的语气,似乎一场和猎魔人之间的恶战不可避免,难道此刻我们自顾不暇,瑞才没空去理会动物园里精怪们的处境?但这也不像他的个性,况且和猎魔人之间的冲突其实也和人类不久前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没有多大区别,非人族类的境遇,从很久以前就东西方休戚相关。所以瑞绝对不会独善其身,他绝口不提这边发生的变故,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切已经得到妥善的解决。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瑞打完电话回来,我仍然抱着被子靠在枕头上苦思冥想。
  “怎么还不睡?”他奇怪的看着我,“明天休息?”
  我摇摇头,看着他一派自在的样子,彷佛一切都在掌握中,忍不住开口问,“凤凰公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她回凤凰族里去了,算算时间,凤凰女王也该平息了叛乱。”瑞轻松的回答。
  不是凤凰女王得知女儿失踪才委托我们寻找的吗?难道所谓的失踪是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有点不满。
  “你一直没问,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靠,原来还是我的问题。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你派族人送回去的?”凤凰族的领地我们进的去吗?
  “她通过一个人类的道士打开入口回去的,好像和对方达成了什么协议,中间又出了点问题,我收到消息时,她已经在凤凰女王身边了。”
  那就好,瑞果然责任感旺盛,看情形孔雀族的问题也该有答案了,我喜滋滋的继续发问,“那孔雀族族长是怎么回事?”
  “这个还没查到。”立刻泼我冷水一盆,顺带反问我“你怎么看?”
  “我去过好几次动物园,奇怪的是所有的精怪都在沉睡,只有孔雀族是清醒的,所以应该跟他们族长的动向有关。”我沮丧的喃喃自语,“怎么都一个个睡得人事不知,这当口若是打起来,不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这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元神沉睡正是为了七天后的作战。”瑞胸有成竹,“好了,你睡吧。”
  “你怎么知道?”我缩进被子露出一颗头,“上次虎精来没说呀!”
  “那是他当时也不知道,所以他没睡,可能回去后老鹰王就告诉他有关猎魔人战帖的事了,因此为了备战虎精的元神也开始沉睡。”
  “战帖?”那是什么?
  瑞撇撇嘴:“天晓得,那帮猎魔人自己搞了个协会,声称是正义之师,师出有名,因此堂而皇之的印了几封所谓的战帖,发给各个族的族长,约定时间一到,决一死战。”
  他打开抽屉,递给我一张红色的类似人类结婚喜帖一般的卡,卡上约定的双方交战日期,正是七日后。
  “各族的日期都一致?”我呆了呆,难道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这么样无声无息的要爆发了?
  瑞点头:“有时差的问题,看来他们是预备各个击破了,就看谁的部署快。”
  我想起进来时他在电话里提到的人名:“斯瓦诺是谁?”
  “应该是所谓的猎魔人中重要的一员,”瑞的目光看向远方,带着些微的仇恨和倦意,“老对手了。”
  “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瑞沉默了下:“你平日里基本上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网上看电影,要不就是去和那些精怪鬼混,提不提有差别吗?”
  我语塞,好像是哦,向来都是瑞在照顾我,我似乎很少顾及到他。
  歉意的不敢抬头看他,我盯着手中的战帖,想找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总觉得不想这样睡觉去。
  注意到那封战帖底下的落款写着翟林,我抬头问瑞,“这个翟林,就是他们协会的头头?”
  瑞也有点疑惑:“看起来似乎是,现在还不太确定,只查到是个中国人,在几十年前跟法国几个着名的魔法师学过魔法,不知道什么原因几年前回来了中国,联络各界成立了那个猎魔者协会。”
  “那个协会,会不会很不好对付?”我有点忧虑,“但怎么从成立以来就一直没什么大的动作?”
  “我一直让族人留意着他们的动向,的确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加入的魔法师术士巫者一年年逐渐增加。我联系过各族商讨对策,基本上他们也早已知晓,只是苦于不知道对方的聚集地点和时间,现在既然他们不知死活的主动求战,能够一网打尽也好。”他眼中掠过一丝阴狠。
  原来对方厉兵秣马多年,早已在瑞的计算中,千年连番的杀戮和猎捕,彼此都积怨甚深,看来这场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