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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共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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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晖也轻轻笑了,“其实我也有铠甲。”
袁明月好奇,“是什么?”
“我小的时候,每次见到何心武,他都要不停的跟我说各种生意经,我根本不想听,只想跟他说学校里好玩的事,可是我一说就被他打断。后来我就学会了在他面前不说话,然后我发现无论他说什么,只要我不说话,他就会没了兴致,不会再说个没完。所以,不说话就成了我的铠甲,我发现无论是面对什么人,只要我不说话或者少说话,就能更好的掌握主动权。”
袁明月笑,“原来如此!所以,以后我也要跟你学,少说话,掌握主动权。”
何清晖也笑,“你不用。你是通过多说话掌握主动权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船上见面吗,我当时就是因为被你聒噪的不行,才答应你许多无理的要求。”
袁明月抗议,“我哪有什么无理要求?”
“上厕所要人陪,都背你出来了,还要回去找鞋子,不是无理要求是什么?”
“人家怕水嘛!”
“我知道。”何清晖温和的说,停了一会儿又说:“怎么上次都敢去海上了,还是那么破的渔船,不怕掉海里了?”
袁明月知道他说的是那次他被绑架的事,她轻轻的说:“当时在怕其他事。”
何清晖自然知道她那时候是在怕他出事,他说:“明月,其实被他们绑了之后,我心里并不害怕。但是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就怕起来了。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混黑道的人,都不愿意成家。”
其实自从绑架事件之后,袁明月就在等着他说这番话,她问:“那何心武呢,你看到他,难道不害怕吗?”
何清晖沉默了一会儿,说:“明月,我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你说,我跟他之间,真的没什么感情。我小的时候,他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等到妈妈出事之后,我们每次见面都是争吵;我今年已经30岁了,不可能再凭空对他生出感情来。他拿来从绑匪那里赎我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他。我的后半生,可以不再恨他,可也不想再跟他有其他瓜葛。”
袁明月听不出他是气话还是实话,她宁愿是气话,她希望他能与何心武和解,她对那个老人不是不同情,不过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左右何清晖的想法;她笑说:“你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多话,不怕失去主动权?”
“不怕,我要跟你比话多!”
袁明月大笑起来,心里无比愉悦,她看床头闹钟,才发现竟然已经跟何清晖聊了一个多钟头。算起来,他们竟然是第一次煲电话粥,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说一通电话超过十分钟。她谈性大发,两人又聊起各自身边的趣事,他的话其实还是不多,不过她并不介意,她知道他已经在慢慢学会与她分享那些他从来都不愿意与人说起的情感。
第67章 清晖明月(五)
袁明月仿佛回到初恋时光,而且目前的一切;比起她真实的初恋;更加令人激动。她跟何清晖不会每天都见面,可是他每天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午后;或者睡前,与她分享这一天的生活和工作。
有的时候;袁明月会想,在青岛那一次;怎么会那么突然就在一起了,在那之前;他们甚至连一场像样的约会都没有。可是她再回想起当时情景,才意思到那个时候她多希望何清晖喜欢她;只要他稍微给一个信号,她就不管不顾了。而现在呢,她完全可以不去想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问题,只是享受与他的相处。是因为她现在完全认定何清晖是喜欢她的吗?其实并不是,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渐渐的没那么在乎得失了。
她跟何清晖说:“我想以后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何清晖正在开车,听到她的话,手突然滑了一下,幸亏是在夜晚,路上没什么人,车子不过稍微偏离。他皱眉头,转头看袁明月:“你说什么?”
袁明月知道他是误会了,她忙说:“万一有一天你不想追我了,或者后来我们在一起了,过了一些日子,你觉得烦了,喜欢别人了。我想那样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聊今天聊的这些话题。”
何清晖一打方向盘,将车子靠在路边停住,打开车内顶灯,转头看袁明月,“我其实根本不该听那个沈半生说一句两句,就让你跟他出去,对不对?”
袁明月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语气是严厉的质问,袁明月不禁生气,“我只是说人都是会变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何清晖沉默,过了一会儿突然说:“明月,其实就算是因为心悠的事情我跟你说了离婚,但是我心里依然是爱你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袁明月心里一跳,无论什么时候,他任何类型的表白,都能让她激动,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只想立即吻上去,但是她决定管住自己,她需要跟他把话说清楚,“我不知道,清晖,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当时只觉得你把我抛弃了,而且是那样决绝。但是你现在说出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说的真话。可是爱情并不只是一个人内心的情感,爱情是两个人的相处。如果相处的过程充满了各种矛盾,那么即使彼此心里再有对方,也不会被察觉,最终一切都会消磨殆尽。相反的,如果两个人一直能够温柔而尊重的对待彼此,那么即使不是夫妻,也可以是好朋友。”
何清晖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不能跟你做夫妻,那我也肯定不会跟你做朋友。”
袁明月心疼,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之间,没有安全感的不止她一个,她突然后悔说了刚才那些话;她急切的想安慰他,她扳过他的头,轻轻吻在他的唇角,柔声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就当我是胡说。”
他们挨的很近,何清晖没有动,脸上是袁明月温暖的手掌,让人眷念。他们四目相对,几乎能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他说:“明月,在最近这些天以前,爱你对于我来说,始终都是折磨多于快乐。最开始发现爱上你的时候,我不敢追你,因为怕自己的计划影响到你;后来因为叶圣非的出现,我管不住自己的嫉妒心,终于跟你在一起,可是那时候心悠出事,我们身边也是各种事情不断,我怕失去你,只想把你锁在身边,再不与外界接触;然而没想到,心悠的自杀居然是因为你我,我没法原谅自己,更不可能在哪种情况下,还继续和你在一起,我无法想象当我们搂抱亲吻时,心悠的脸突然跳出来,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灾难;可是跟你分开,却让我心如刀割,所以我只有做更多的事,喝更多的酒来麻痹自己。”
“然而那段时间,你的不放弃让我安慰,在苏州陈家镇,如果不是杨慎那通电话,也许我们就真的重新开始了。可是向何心武复仇的计划我之前布置多年,我无法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放弃,然而我又深知其中凶险,我不想连累你,又舍不得彻底放弃你,那个时候,我一直处在矛盾之中。直到你决定离开我,其实那天,我本来打算送给你一枚戒指的,可是当你说要走的时候,我却拿不出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你出现以前,我的生活是非常简单的,賺钱,实现计划,搞垮何心武。你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变的无法控制,变的让我看不清楚自己的目标。但是当我看到母亲留给我的那封信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遇到你,是我最该庆幸的一件事。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你,我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明月,我并不是有特别多感情的人。爱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很难很难,所以,对你,我不会放手,也不会变。”
他的一段话,让袁明月觉得以前受到的所有委屈都被偿还,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满足。她紧紧的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我要那个戒指!”
何清晖抱着她说:“在我办公室抽屉里。”
“现在回去拿!”
何清晖放开她,开着车就要掉头,电话却忽然响起来,他接起来,是袁明朗气愤的声音:“11点了,送我姐回来!”
何清晖往左打的方向盘又打回来,说:“好。”
“袁明朗?”袁明月问。何清晖点了点头。袁明月拿过电话正要开骂,那边却已经挂了,她气急败坏的说:“这个袁明朗,最近真的快烦死了。”她本来已经关机,没想到他居然打到何清晖的手机。
何清晖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听说在有些地方,要娶到一个女孩,必须要打败她所有的兄弟。我该庆幸,你只有一个弟弟。”
袁明月的手感觉到他温柔的气息,只觉心里痒痒的,她说:“下次再出来,我们都关机好不好?”
何清晖笑说:“好!”
“下次不准再关机!”袁明朗对坐在沙发上的袁明月命令道。
袁明月生气说:“袁明朗,你还拍艺术电影呢,难道不知道情之所至根本就是人的本性,总像你这样随意压制,难道不是违背人性吗?”
“电影是拍给人看的,生活才是自己的。你总这样情之所至,以后情没了你怎么办?”
“不会没的,今天清晖跟我说了,他对我一辈子都不变。”
袁明朗嗤之以鼻,“这样的话你也信,袁明月,你越活越幼稚了。”
袁明月气不过,“那你说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人和人之间,说到底是一种相处方式。现在这样做,就是要调整你们的相处方式。你们之前的问题在哪里知道吗?就在于只要他稍微示好,你就完全迷糊了。现在这样就是要训练你在他甜言蜜语前的冷静状态,这样你才能更清醒的认识到你们的关系,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奋不顾身就去了,遍体凌伤的回来。”
“所以这些,都是你那个朋友沈半生说的吧?”
“说实话,即使是现在,我也宁愿你跟沈半生在一起。就何清晖那样的性格,我真的没办法不担心你。”
“你够了,袁明朗,越说越来劲了。清晖性格怎么了?他是至情至性,在今天这社会,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
袁明朗见姐姐真的生气,也只有软下来,“我也不是说他性格不好,就是爱恨都太激烈了,又不爱表现出来,容易伤人。”
“我没觉得受伤。我不觉得人人都能经历我与他这样的感情。”
袁明朗气馁,“反正我是一句他的不好都不能说了。不管你了!”说着就要出门,临关上门之前,忽然又回头说:“过几天是爸爸的生日,你明天跟我一起飞洛杉矶。”
袁明月说:“哦,我让清晖跟我们一起。”
袁明朗忙又退回来,看着袁明月说:“他不能去。爸妈知道你们离婚了,一直在生他的气。他要是去了,他们肯定更生气。”
“我跟他们解释。”
袁明朗不知今天何清晖到底给姐姐灌了什么汤,前几天还好好,今天居然又这么不理智。他不再跟她打嘴仗,干脆的说:“爸爸还病着,你最好想清楚!”
袁明月一下子蔫了,“算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袁明朗总算扳回一城,满意离去。
袁明月给何清晖打电话,“我明天去洛杉矶,可能周末才能回来。”
何清晖迟疑了一会儿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长途飞机,你坐了该难受了。”
何清晖听她语气低落,大致猜到可能是跟袁明朗吵架了,他认真的说:“那我等你回来!趁着这几天,我给明朗物色一个女朋友,回头他再没时间缠着我们了。”
袁明月一下笑了,“就这么办!”
第68章 清晖明月(六)
袁庆年陈晓云夫妇住在洛杉矶的圣芭芭拉;此地靠近海边,日照充足;风景优美,确是疗养的好地方。
袁明月这天下午刚到,就被袁庆年带进书房;一直聊到太阳落山,当然全部都是百年地产最近的状况,直到陈晓云来敲门喊袁庆年:“该量血压了。”袁庆年才放袁明月出来。
晚上一家人吃饭;陈晓云问袁明月:“你跟清晖到底为什么离婚的啊?”
袁庆年脸色立即不好;“好好吃饭;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袁明朗想着先给父母打预防针;“爸;妈;姐姐跟何清晖的关系没那么糟糕,之前可能是有些误会。”
袁庆年说:“一个那么处心积虑对付自己父亲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不管有没有误会,离婚就离婚了;明月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理想的对象吗!”
袁明月本能维护何清晖:“是何心武对不起清晖的……”
袁明朗忙在下面踢袁明月的脚,袁明月看了看她,识趣的没再说下去。
陈晓云却接过来说:“我看清晖不像那样的人,明月,他最近又来找你了吗?”
袁庆年这下彻底发火了,“我说了,以后不准再提这个人!”
陈晓云平时也不见的怕袁庆年,可是现在因为他病着,不得不迁就他,只好不再说话。
袁明月其实是无所谓的,反正从小到大,她的男朋友,袁庆年没几个是看得上眼的,她已经习惯了,她不觉得时至今日,袁庆年还能左右她的选择。
他们吃完饭,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休息。
袁明月到了屋里,正准备先洗个澡,然后给何清晖打电话,他的电话却先打过来。袁明月接了电话说:“北京现在早上五点吧,你起这么早?”
“我不在北京。”
“那在哪里?”袁明月不在意的问。
“你打开窗户。”
袁明月笑,以为他是想让她看月亮,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正要往天上看,只听电话里何清晖说:“看对面。”袁明月惊讶,往对面一看,正看到房屋后院对面那条马路上有一个人在站在路灯下向她挥手。她异常惊喜,连忙对着电话说:“等着我啊,马上来!”
她穿了鞋子,一路向对面跑过去,待到近了,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何清晖未免追的太过了,真当彼此是十几岁的孩子了。她笑说:“你怎么不拿一支花呢,就更像了!”
谁知何何清晖左手一抬,居然真的拿出一朵红色玫瑰花来,袁明月一把拍在他的胳膊上嗔怪道:“不会是在街口那家花园里顺手摘来的吧?”
何清晖点了点头。
袁明月笑容掩饰不住,接过花放在鼻边嗅了嗅,说:“你也太夸张了!小心人家一会儿来找你!”
何清晖伸手将她刚才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表情柔和的说:“不会,我刚才顺道救了他们家的狗,是他们女主人送给我的。”
袁明月心想这就对了,何清晖断然不会随便摘别人家的花,不过她还是很高兴,那花因为刚摘下来,上面还沾着露水,娇艳欲滴,她闻了又闻,只觉香气直入心脾。她问何清晖:“你怎么不进去找我?”
何清晖说:“我打算明天再去拜访伯父伯母。”
袁明月这才想起袁庆年今天的话,脸色一暗,说:“还是先别去了。你住哪里呢?”
何清晖说:“一个朋友家里,离这里两条街区。”
袁明月又高兴起来,难得扭捏的说:“专门来找我的?”
“是啊,本来想去敲你的窗户的。不过我看你们这房子应该做了安保系统,没敢靠近。”他语气平常的很,仿佛只是跟她住隔街,顺便来看她,而不是坐了十几个钟头的越洋飞机,特意来给她惊喜。
她真的爱死他这种把所有让人心动的事情都当成平常事来做的态度,她挽起他的胳膊说:“这里离海边不远,我们去走走。”
他们到了海边,海风吹来,有微微凉意。何清晖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给袁明月披上,两人又相互挽起沿着海滩散步。
袁明月说:“我从小怕水,轻易不接近海。但是认识你以来,仿佛同时也跟海结缘,而且总是夜晚的海。”
何清晖也说:“我自小不爱旅行,轻易不坐飞机。可是认识你以来,总是在坐着飞机追你。”
袁明月心脏跳动,嘴上却说:“你学我说话!”
何清晖好脾气的说:“那我重新说。我脖子上那块疤,一直害怕被人看到,所以总是爱穿带领子的衣服;可是自从被你摸过之后,我仿佛就不是很在意了,穿衣服也不再刻意,然后我发现,别人即使看到,其实也并不在意。”
袁明月内心感动,原来他们已经因为对方,改变良多。她坏坏的说:“所以那里,真的是你的敏感地带对不对?”
何清晖站住,将她搂在怀里,说:“你不是试过的吗,倒来问我。”
袁明月转过头,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住他的嘴唇;他搂抱她,深沉回应;他们耳边是海风的声音伴随着彼此的鼻息声,仿佛是这世界最美的音乐,令人沉浸其中,心醉神迷。旁边有经过的年轻人,嬉笑的吹着口哨,大声说:“hey,lovers!gotofindabed!”
他们完了一吻,袁明月轻笑,“要不要听从建议?”
何清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不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所以要慢慢来。”
袁明月粉拳捶在他胸口,“你拒绝我!”
何清晖捉住她的手,亲了亲说:“我怕你爸妈明天不让我进门!”
袁明月见他今晚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见她父母的事儿,她不禁奇怪说:“你着急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我要追求他们的女儿,总得征求他们的同意吧!”
袁明月黯然,“我怕我爸乱发脾气。”
何清晖低头看着她说:“不怕,我有备而来。”语气里居然有一丝调皮。
不过袁明月还是不能释怀,袁庆年的态度太坚决,她想的是用“拖”字诀,没必要让何清晖现在去撞枪口。
何清晖看出她的顾虑,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开自己的身体,看着她说:“我没事,即使他真的骂我,我也不会生气,我会好好的跟他说,我对他的女儿是真心的,想要一辈子都跟她在一起。明月,这一次,我一定让你堂堂正正跟我在一起,要得到所有你在乎的人的祝福。”
袁明月搂住他的脖子说:“清晖,其实只要跟你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何清晖抚摸她的背说:“我知道。”
第二天上午,何清晖竟真的带着礼物上门,陈晓云一看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异常高兴,连忙让佣人接过礼物,给他让座倒茶。
袁庆年正坐在客厅左边的一个椅子上看电视新闻,头也没抬一下;袁明月陪何清晖走过去,站在旁边;何清晖恭敬的叫:“伯父。”
袁庆年说:“你来做什么?”
何清晖说:“我之前没有好好的照顾明月,让她受了委屈,现在特意来向二老道歉;同时,请你们允许我再次追求她。”
袁庆年站起来,厉声说:“你走吧,我们袁家不要算计自己父亲的女婿!”说完就往后院走。
何清晖要跟上去,袁明月不愿意他受委屈,在后面扯住他的衣角。何清晖回头轻说:“没事。我去跟他谈谈,你别过来了!”
袁明月只得点头,眼看着何清晖追着袁庆年的步伐去了后院。她待着客厅里,坐立不安,陈晓云问她:“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闹到离婚?清晖跟他爸到底有什么过节?”
袁明月简单讲了何家发生的事情,陈晓云听了非常唏嘘,“我看清晖没错,没想到何心武是那样的人,就该让清晖好好整治他!”
袁明月哭笑不得,母亲这是跟现在的许多女人一样,自动带入受害者心理了。
陈晓云又问:“那你跟清晖又为什么分开呢?”
“他报复何心武的计划过于凶险,我不想让他伤害自己,想让他放弃计划,他不肯,所以我就跟他提出离婚了。后来,他发现他妈妈留给他的信,说不希望他与何心武为敌,他就想开了,然后现在回来重新追我。”
陈晓云一拍手,“所以我就说我从来没看错,清晖这样的孩子,现在哪里还有。你爸就是老顽固!”
袁明朗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妈,你不要听姐一面之词!何清晖才不像她说的那么好!”
袁明月并不打算将她跟何清晖之间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父母,单是他们假结婚一条,无论是陈晓云还是袁庆年,恐怕都没办法接受,如果说了,他们不仅要给何清晖脸色看,就连她也肯定也难逃干系。她对着袁明朗眼睛一瞪,“你给我少说两句!你别忘了,清晖可是救过你的!”
袁明朗大叫道:“就救我那么一回,恐怕以后要被你拿来说一辈子。罢了罢了,何清晖是个好人行了吧,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陈晓云一旁笑说:“你们两个,简直长不大。不过,明朗,你为什么说清晖不好?”
袁明朗看着姐姐逼视的眼神,只得说:“当初姐说离婚他就离婚,丝毫都不挽回,我觉得这样不是个好男人。”
陈晓云说:“两个人吵架分手还不是一时任性,谁也劝不住谁。现在清晖还回来追,就说明他是真爱你姐,不算不好。”
袁明朗无奈摇头,“女人啊!”
袁明月去窗户边往后院看,只见袁庆年正在修剪一株剑兰,何清晖恭敬的站在他旁边说着什么,渐渐两人开始对答,袁庆年的表情仿佛没有开始那么难看了。她不禁高兴,看来何清晖真的是有备而来。
何清晖与袁庆年在后院聊了一个多钟头,终于进到屋里来。袁庆年说:“清晖今天中午就留下吃饭吧。”何清晖点头答应。
袁明月异常欣喜,一把抓着何清晖到了自己房间,问他:“你跟他说什么了?”
何清晖站在窗户边,看了看自己昨晚站的位置说:“早知道你爸这么好说话,我昨晚就应该过来的。”
袁明月知道他故意卖关子,她说:“你把你手里的百年股份让给他了?”
何清晖对着她的头顶拍了一下,说:“傻瓜,我难道是来拿钱买你的吗?他是你爸爸,我跟他实话实说,他当然同意。”
“实话实说?你没有跟他说我们假结婚的事儿吧?”
何清晖一把将她抱住,两人依靠着窗边站住,说:“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弄得好像我们见不得人一样。”
袁明月叹了一口气说:“因为上次买股份的事情骗了他,我现在对着他,总是觉得心虚。”
何清晖柔声说:“你父亲不是何心武,他虽然可能之前对明朗的期望高一些,不过我看得出来,他还是爱你的。”
“你之前不这么说。”
“之前我们两个都只看得到自己,可是现在,我们通过彼此,看到了别人。”
“那么说,我们现在是在变好了?”
“是的。”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跟他说,我爱你至深,如果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可能会死。”
“甜言蜜语!”
”是真的。〃
第69章 清晖明月(七)
袁庆年过完生日之后,袁明月姐弟与何清晖也该回北京了。这天袁明朗正叫屋里佣人订机票;何清晖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去一趟旧金山,晚些时候再走。”
袁明月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拉着何清晖的胳膊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袁明朗立即发挥监督员本色;“你们干嘛?想单独行动?”
袁明月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简直恨的牙痒痒;她没好气的说:“我们去看范欣欣,你要不要也跟过来!”
袁明朗眉毛一挑;“你们去旧金山看范欣欣?告诉你们,过时了!范欣欣前天就回北京了?”
何清晖袁明月同时奇怪;“真的?你怎么知道?”
袁明朗说:“她的经纪人一个月之前就在圈里说她要复出了,我就去找了她的经纪人;因为觉得她很适合我手上这个剧本的女主角,就想问她是否有意。结果范欣欣一看本子,就决定出演,而且要价超低。等我回去,电影就要开拍,范欣欣提前回去准备了。”
袁明月异常惊讶,“为什么你之前没跟我说过?”
“这都是我的工作,也不用每件都告诉你吧?”
何清晖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到北京,袁明朗作为制片的电影《白色月亮》正式开拍,听名字就知道是艺术片;范欣欣从出道至今,从未演过艺术片,这次选一部艺术片作为复出作品,而且还是一位新导演,一个新的电影公司,令众人讶然。她自从美国回来至今,除了拍戏,再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但是她的江湖地位毕竟在那里,稍微有一点消息出来,便天天占据头条,简直炒的满城风雨。
袁明月知道之所以会这样,应该是何心武那边真的放手了。这天中午,她抽空去片场探班。一到片场,只见袁明朗穿的西装革履,正在摄影机前跟另外一个“艺术家”打扮的男人讲话,他表情专注,偶尔会打手势,谈话结束,拍了拍“艺术家”的肩膀,显得成熟得体。袁明月不禁笑了,就在几个月以前,袁明朗还是个穿着彩色运动服飙车的顽劣公子,没想到现在工作起来居然真的有模有样。
袁明朗看到姐姐,向她走过来,“你怎么有空?”
袁明月指了指“艺术家”说:“为什么人家穿那样,你穿这样?”
袁明朗说:“他是导演,穿的舒服利于创作。我是制片,专业的外在形象利于找到良性投资。”
“还要找投资?我之前以百年名义划给你的钱不够?”
“还是希望能够有业内投资,那样电影后续出品发行包括上电影节都比较好操作。”
“需不需要我帮忙?或者找清晖也行,他以前投资过电影。”袁明月语气中还是当他是被照顾的对象,说完就后悔,他现在是真的在做事了,不应该总是对他不相信。
袁明朗却并不在意,他说:“有需要我会找你们的。”
袁明月不禁又觉得欣慰,他现在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盲目的叛逆。她又往片场看了看说:“范欣欣呢?”
“去里面补妆了,下一场戏马上开拍。”
袁明朗刚说完,只听现场副导演发话:“各部门准备,摄影机到位,马上开拍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范欣欣从布景后台出来,远远的跟导演交流了两句,开始对着摄影机走位。她穿着一件普通的印花连衣裙,头发从中间分开,全部疏到后面挽起,一张脸完美无缺。
袁明月走近看她,正听到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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