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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很有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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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火锅底料煮好可以开动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三个人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周围被食材包裹满,确实给人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正吃饭呢,突然门铃响了一下。
  念稚抬了一眼,费宸叫费趔去开门,费趔一边叼着牛肉丸,一边小跑着去开门。
  念稚听着门口的动静,见外面一直没什么声音:“费趔,谁呀?”
  费宸往门外看了两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放下筷子,他对着念稚说道:“待会儿外面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念稚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费宸套上外套出去。
  果然在楼梯间看到了林曼珑,还有低着头的费趔,林曼珑不知跟费趔说了什么,只见费趔突然踹了一下楼梯间的不锈钢扶杆,发出一声巨响。
  费宸推开楼梯间的门,走进来。
  自从十六岁,费宸被林曼珑逼走后,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一是因为将费宸逼离开费家后,林曼珑的目的已经达到到了,二是因为费宸,实在太过于恶心林曼珑这个人。
  楼梯间并不大,费宸进来后,林曼珑不得不看到他。
  这么多年没见,在林曼珑心里,费宸还是那个凶恶的,时常用看一种蝼蚁似的目光的看向自己和儿子的那个费宸。
  林曼珑嫁给费正铭时,费宸虽然小,但已经记事,所以不管林曼珑收起心机,怎么伪装,费宸这么多年却从始至终不曾与她和睦共处过。
  后来林曼珑渐渐心灰意冷,觉得费宸就是头狼崽子,怎么都养不熟的那种,既然不能感化他,就只能一心赶走他。
  于是在费宸十六岁时,就有了那场“意外”
  费宸眼神半抬,只半个眼眸轻垂地看着她。,他想过再见林曼珑他心里会有什么感觉,憎恶,怨恨,其实都比他想象中要淡。
  “你来做什么?”费宸抱着手臂,靠在楼梯间的安全门上。
  林曼珑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想显现出有什么害怕:“我带费趔走。”
  费宸:“那就走,杵在这里干什么?”
  林曼珑对上费宸那居高临下,丝毫不见波澜的语气,突然有种像是被挂起来,做跳梁小丑的感觉。
  “费宸,你已经从费家搬出来,当初离开费家时,也是你亲口说不会再认费正铭做父亲,也不会再认费趔做弟弟,这些话希望你永远记得。”
  费宸讥笑一声,“十年前的话,你倒是还记得。”
  这些话已经过去十年,当初费宸说这些话时不过十六岁,儿戏之言,林曼珑倒是像是钉子扎在铁板似的,那么清楚。
  林曼珑:“不管是多少年前的话,总之你说过的,就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离费家,费正铭还有费趔远一点。”
  费宸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那双半阖的眼睛渐渐睁大,像是湖底潜伏的巨兽,慢慢地露出他的獠牙,他的凶狠,他的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你这是在命令我?”他语气危险的问。
  林曼珑心里早已被费宸这股摄人的气势给吓到,可表面却不动声色。
  “费宸,你为什么不一直住在那不见人烟的地方?”
  “为什么要出来?”
  说起这个,费宸脸色不太好:“不是你该管的事。”
  林曼珑笑着说,像是突然找到费宸的把柄一样:“怎么不关我事,要不是你我孩子怎么会死呢?”
  “你就该一辈子住在会所里,这辈子都不要出来,永远一个人,孤孤单单到死。”
  “这是我死去孩子,对你的惩罚。”
  费宸抱着手臂的拳头已经握得紧紧,浑身散发出的怒意也正中林曼珑的下怀,她喜欢看费宸生气的样子。
  “滚!”
  楼梯间回荡着费宸的咆哮声,林曼珑微笑着,像个胜利的女王。
  费趔担忧地看了一眼他哥,却欲言又止,最后跟在林曼珑身边离开。
  **
  念稚在里面等了十多分钟,一直不见费宸进来。
  心里渐渐涌出担心,最后实在顾不得费宸所谓的“告诫”,拿上钥匙出门。
  门口费宸的鞋还在,所以应该没走多远。
  念稚先在楼道里转了一圈,最后从外面的光亮中,隐约看到楼梯间有人。
  念稚在外面叫他:“费宸,你在里面吗?”
  里面出来很轻的声音:“嗯。”
  不知道为什么,念稚莫名地松了口气。
  楼梯间的灯光是声控的,有脚步声就会亮起来,费宸应该是在里面很久没有动,以至于等都熄了。
  念稚走进来,灯光随即亮起。
  费宸正背靠着她,倚在楼梯间的窗户口抽烟,他整个人半侧着身,外面有浅浅的月光照出他模糊的轮廓,灯光乍亮起时,背景便变成了窗外的一大片黑夜。
  “费宸,你怎么了?”
  费宸转过身,看向念稚的眼神就像隔着一层纱,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在念稚讯问的眼神下,过了好几秒,费宸才回答:“没事。”
  他朝她伸手:“回去吧。”
  念稚连忙过来牵过他的手,虽然不知道刚才在外面发生什么,但费宸一定很不高兴。
  虽然这种不高兴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但念稚能感受到。
  念稚没问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费宸真的是因为刚才外面的事情不高兴,那她问的话,无异于将他的伤口又揭开有一次。
  一整个晚上,费宸都是那种很呆愣的状态,很没精神。
  眼睛似乎也不太想睁开,半垂着眼,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半天没动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此刻的费宸,就像是在编织一张膜,一点一点地将他包裹在里面。
  念稚心里有点着急,她跟费宸能走到今天这步很不容易。
  他很少对她说什么,两个人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除去念稚会向他抱怨工作上的事情,其余他们没有再任何一件事上有过感情的互通。
  他们虽然彼此互相喜欢,却无法互相感知对方心里的想法和感情,尤其是她不能感知费宸的。
  如果过去这晚,费宸又像以前那样永远隔着一层纱。
  想到这里——
  念稚忍不住叫他:“费宸!”
  他回头,“嗯?”
  念稚抿着嘴唇:“你咬我一下吧。”
  费宸问:“为什么要咬你?”
  念稚摇头,“不知道,反正你咬我一下吧。”
  说着她跳到沙发上,坐在他旁边,正对着费宸,一脸坚定地说:“咬出血也不没关系。”
  费宸摇摇头,显然是舍不得咬她。
  念稚将手臂上的衣服撸起来:“这儿,这儿口感好。”
  “又白又嫩的。”
  费宸笑了笑,放下书,将她一揽,搂进怀里。
  念稚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费宸不像她,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
  念稚喜欢将心里所有的不高兴,不愉快都说出来,然后负能量就像被排出了一样,一身轻松。
  但费宸不一样,他只会去消化这些。
  念稚从来没见过他宣泄爆发过。
  费宸搂着她没动,念稚静静地趴在他怀里。
  “费宸,我可怕你这样了。”
  “什么样?”
  念稚想了想:“就好像你的身体裂开一个黑洞一样,它不停地吸走你的一切好的东西。”
  费宸:“嗯。”
  念稚:“你不想对我说是不是?”
  费宸点点头,那个秘密他不想对任何人提起。
  即使有一天他会被黑洞淹没,那就让他带着那个秘密淹没。
  念稚解开针织衫前襟的扣子:“要不你还是咬我吧,可以把负能量传播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替你分担一些了。”
  念稚说的这个话有点抽象,不过费宸很快理解过来。
  他知道念稚在担心他。
  “我不想咬这里。。。。。。”
  念稚有点失望,其实她自己就有坏习惯,特别低落难过的时候就想要咬点东西,口香糖,甘蔗,总之咬着就对了。
  但费宸显然没有这个习惯。
  念稚正准备把衣服扣子扣起来,却被费宸扣着腰带进了怀里:“但其他地方可以考虑一下。”
  念稚还没想明白其他地方还有哪能咬,费宸就低头印上了她的唇。
  不过开始时,费宸很轻,并没有咬她。
  浅浅的呼吸交缠着淡淡的轻吻,像是一朵花在盛开,又或是一朵云在飘走。
  可渐渐地,花在极致的蹂/躏之下变得愈发娇媚,云在风中渐渐变得松散柔软,像一口软甜的糖。
  费宸情不自禁咬了下去。
  甜的他心中雾霾也渐渐散去。
  作者有话说:说明:
  费正铭为什么想让念稚站在未来总经理(也就是费宸)一头,并不是因为他知道林常春和林曼珑损害公司利益,而是因为在法务部,念稚已然明确不是林常春的人,而林曼珑和林常春与未来的总经理费宸必然是对立的,他为了方便费宸以后在公司办事,就拉拢了念稚。
  一公司如果一切都按照流程有两个部分势力比较大,一个是财务部,一个是法务部。财务部涉及到报账之类,而法务部涉及到合同合法性审查,通常各部门在订立合有些多多少少都会违反法律,所以这个合同签不签的决定权有很大一部分在法务部。


第21章 
  一吻结束,念稚气喘吁吁,绵长的呼吸声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眼神亮晶晶,一脸期待地看着费宸:“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好一些?”
  费宸轻拧着眉,眼神低垂落在念稚的唇瓣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行。”
  还行?意思是还差一点喽?
  行吧,那她再加把劲儿!
  说完伸手抱住费宸的耳边,眼睛一闭,又亲了上去。
  费宸嘴角的笑意还没隐去,顺势便这么拦腰,将念稚压了下去。
  念稚睁开眼:“接个吻,你把我压在沙发上干什么?”
  费宸言简意赅的三个字:“省力气。”
  至于这个省的是什么力气,念稚也没想明白。
  等到她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费宸已经起来了,念稚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想到昨晚。。。。。。
  明明是一场来自心灵的抚慰,最后却变成一场□□的交融。
  还让她省力气,省鬼力气哦!她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见他让她省点力。
  下床,念稚走着青蛙步, 第二次的感觉一点都不比第一次好。
  摁了摁大腿根部,太酸了,像是跑了马拉松。
  她出卧室洗漱,见费宸阳台跑步。
  六哥趴在跑步边旁边,百无聊赖。
  见念稚从卧室出来,它立马从地上起来,跑过来。
  大眼狗先是喜冲冲地摇着大尾巴花儿跑过来。
  要到念稚面前时,它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盯着念稚看着。
  “六哥过来!”
  六哥歪着头,先是看念稚,然后看费宸的卧室,显然有点困惑念稚为什么会从费宸的卧室出来。
  “六哥你怎么了?怎么一晚上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念稚拿出球,在地上扔了两下。
  六哥在念稚身边闻了闻,为什么主人身上都是那个害人精的味道。
  六哥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显然对这种回到不是很喜欢,朝念稚跑过来,球也不玩了,开始疯狂的舔着她的手和脸。
  “你一大早给我洗脸呀,干嘛这么热情!”
  六哥内心:主人,你被标记了!
  念稚:“好了好了,别舔我了。”
  她赶紧站起来,将手里的逗狗球扔的远远的。
  趁着六哥去捡球,念稚赶紧去洗漱。
  逗狗球落地后,一直滚到费宸的脚边,他伸腿拦了一下,然后捡起球。
  六哥垂着大嘴巴,冷漠地看着他:给老子球!
  费宸拿着球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什么,于是将刚才健身换下来的衣服跟球来个了亲密接触,然后扔给六哥。
  六哥冷漠,无动于衷。
  有了害人精味道的球我才不要!
  费宸压着嘴角笑了下:“真不要?”
  六哥朝他汪——了一声,然后转身去跟念稚告状了。
  主人你来管管,还有没有天理呀,害人精把我的球也标记了!
  吃完早饭,念稚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临走前她偷偷地观察了费宸,见他跟昨晚比,已经回神了很多。
  担心终于放下。
  **
  回到公司,一早费趔居然也没来,念稚在微信上提醒了他不要迟到。
  上午没开庭,也没有出外勤,她难得在公司。
  果然就被林常春约到办公室谈话了。
  至于林常春为什么找她,念稚心里有了猜测。
  今天一到公司她就听到八卦说,昨晚有人看到董事长跟董事长夫人在停车场吵架。
  联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八成是因为那份被林常春隐匿的判决。
  费氏集团除了集团总公司之外,下面还有上百个子公司,除去挂着牌成立骗投资的外,实际有经营业务的不下三十个。
  这三十个里,念稚只对铭生科技有些熟悉,而铭生科技的法务部是林常春,林曼珑更是出入方便时常来铭生科技刷存在感。
  所以念稚也不得不怀疑,其他子公司的高管里,也有不少是林曼珑姐弟俩的人。
  念稚现在已经很明显不是林曼珑这一派的,通过昨天跟费正铭的谈话,她已然被打上了未来总经理的人的标签。
  虽然念稚连这个未来总经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林常春的办公室要比以前念稚的师傅苏晟律师的办公室要气派些。
  棕红色的梨花木办公桌,四平八稳,黑色皮质沙发,庞然地坐落着,十分霸气。
  念稚在门口调整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敲门进去。
  林常春正带着眼睛在看最新出来的司法解释,十分认真刻苦的样子呢,但整个法务部都知道,林常春不是学法律出生的,更不要说他压根没有法律从业资格证。
  “念稚来了,坐。”林常春满脸笑容地招呼着念稚,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念稚呀,你喝什么茶,大红袍还是普洱,不对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
  “我让霓娜给你拿杯咖啡过来。”
  念稚静静地看着他演戏,宋霓娜将咖啡端进来时,忍不住扫了念稚一眼。
  “咖啡。”
  “谢谢。”
  念稚一直没开口,昨天她跟费正铭的谈话,她不确定林常春知不知道。
  林常春终于把眼睛摘掉:“我平时管着一个公司的法律事务,难免不能面面俱到,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担待些。”
  念稚肯定,林常春肯定不知道,她已经被费正铭强划给了总经理一派了。
  随即心里也轻松多了。
  林常春拐弯抹角,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昨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的失误,霓娜没把这个案子判决写在工作报告里,而你接到判决也没有及时通知我,导致昨天闹了这么一出。”
  念稚心里冷笑,昨天的那份判决她是最后一个看到的,她怎么拿给林常春。
  念稚违心地客气了几句后,继续听他下面的话。
  林常春说:“反正以后这个案子你就别管了,董事长把这件事直接交给我了,以后来负责这件事。”
  念稚算是听出来了,林常春想让她以后不要再管这件事,好让他继续捂下午。
  “林总,您知道民事案件的上诉期是多久吗?”
  林常春一愣,“上诉期?”
  念稚:“法院一审做出判决,当事人任何一方不服判决结果可以提出上诉。”
  林常春笑笑:“当然知道,15天嘛。”
  念稚:“昨天你拿着这份判决结果去找董事长,而昨天就是这个案子的上诉期第十五天,我说的对吗?”
  林常春:“是,你是学法律的,我也瞒不了你,这个案子已经过了上诉期,一审判决已经生效了,就算你想管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念稚笑笑:“您说的没错,十五天。”
  “您算盘打的真好,十五天一到,就算我找到了新证据,也没办法再上诉了。”
  对于这个局,林常春是相当满意的,虽然最后没能把念稚顺利开除了,但这个案子现在判决已经生效了,就算费正铭不服判决,可法院依旧可以强制执行。
  事到如今,林常春似乎也懒得演了。
  念稚一进门,林常春还抱有念稚能不再管这件事的想法。
  但念稚现在已经知道他故意拖延上诉期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再拉拢念稚。
  因为他们注定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念稚:“你们一开始就打算拉一个律师来背锅,你将判决书隐藏到上诉期最后一天才给费正铭,就为了栽赃让他开除我,却没想到费趔可以证明我没有谋私利。”
  “但就算费趔证明成功,费正铭撇除对我的怀疑,但是判决依旧到期限,不能上诉,这对于你们整个大局来说,其实没有任何妨碍。”
  林常春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他这坦坦荡荡地坏样,念稚冷笑:“我是个律师,你就不怕我录音。”
  林常春:“如果你录音了,走不出这个办公室,信吗?”
  念稚面色渐冷,她当然信。
  就在林常春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时,念稚平静地看着林常春:“如果我说上诉期还没过,你信吗?”
  林常春听完,脸色一变,随后紧张地看着念稚:“怎么可能,判决日期10月29日,11月13日到期,今天是14号,怎么可能没过。”
  念稚看着林常春办公墙上厚厚摞摞密密麻麻的书籍:“林总,打官司这件事,在书里学不来。”
  “而且今天一早我已经将材料寄到法院,他们收了。”
  林常春还是不信,他紧握着手中的杯子,已经掩饰不住的慌张:“上诉期明明过了,法院怎么同意给你上诉?”
  念稚笑笑:“或许等你考过司法考试,当上律师就知道了。”
  她转身从容地离开,算是彻底跟林常春划清阵营了!


第22章 
  念稚走出林常春的办公室,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说不提心吊胆是假的,如果公司的技术真是林常春兄妹俩卖的,那为了掩饰真相,后面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她。
  一直到中午都很平静,念稚看着时间准备出去吃饭,才见费趔姗姗来迟。
  她抬眼望过去:“你上午怎么没来呀?”
  费趔瓮声瓮气,声音似乎感冒了:“不舒服,吃了药睡过了。”
  念稚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成天看着二世祖生龙活虎,窜上窜下。
  没想到他也会生病,这会儿倒还真是蔫蔫的趴在工位上。
  念稚:“你吃了没?”
  费趔摇头,“没胃口,早上吃了中药,现在舌头都是苦的。”
  念稚对他报以深深的同情,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一家店。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昨晚你哥说你突然有事就先走了,连火锅都没吃完。”
  说到昨晚,费趔的表情十分古怪,他看着念稚,欲言又止地问:“昨晚。。。。。。我哥怎么样?”
  念稚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费趔这句话问的奇怪:“挺好的。”
  费趔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完打起精神,死皮赖脸地跟在念稚后面,要她请吃饭。
  念稚说的吃饭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在是她以前读书的地方,N大旁边的美食街。
  这里有家烩面,老板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烩面也极具当地口味,以前她生病没什么食欲的时候,总是喜欢来这里。
  吃一碗烩面,然后再出一身汗。
  第二天病基本就好了。
  念稚带他来这里时,费趔明显十分嫌弃:“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吃饭呀?”
  “闭嘴!”
  “吃就坐下,不吃就滚蛋——”
  费趔评头论足,从里到外嫌弃了一会儿后,乖乖坐下。
  念稚看着他手揣着手拘谨的样子十分搞笑,他大概不常来这里,满脸都写着不适应。
  东张西望的样子仿佛在做贼。
  “这家店你哥以前喜欢来。”
  费趔听说费宸喜欢来这种地方,上上下下打量着。
  怎么都不信他哥会来这种不高端,不上档次的地方:“我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念稚:“不信?”
  费趔打死都不信,他宁愿相信费趔能买下这条美食街开西餐馆,都不会相信他哥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念稚笑着说:“行啊,不信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费趔:“赌就赌,我哥要是来,我给你。。。。。。一万!”
  “要你输了呢?”
  念稚:“。。。。。。我不会输。”
  费趔:“。。。。。。”
  猖狂,简直太猖狂了。
  念稚打电话给费宸,那头应该不是很忙,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费宸,你吃了吗?”
  那头轻嗯了一声:“没。”
  “你记不记得我们大学旁边的有一家烩面馆,老板是河南人,我现在在这儿吃面,你要不要过来。”
  费趔竖着耳朵听着,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费宸大概在想是哪家。
  费趔挑衅的眼神看向念稚,绝对不会相信他哥会来这种地方。
  很快,那头说道:“好,在那儿等我。”
  念稚一脸得意地挂了电话,费趔欲哭无泪:“真的假的,我哥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这跟贫民窟有什么区别?”
  他声音太大,来往的客人纷纷朝他看,一副他很欠打的样子。
  念稚晃了晃手机:“一万!支付宝还是微信?”
  费趔一脸不情愿,他自从被费正铭下派到法务部之后,信用卡就被停了,现在只靠着着每个月微薄的工资存活,就连酒吧他都好些天不去了。
  一万块说大不大,费趔一咬牙,转给了念稚。
  念稚收下钱:“啧啧啧,富二代的钱都这么好挣的吗?”
  费趔咬牙切齿:“你够了!”
  费宸大概不是从家里过来的,因为十五分钟不到,他居然就出现在了店门口。
  念稚朝他招手边往门口走,费趔的表情则有些不自然。
  昨天林曼珑诅咒费宸时,他就站在旁边,却什么话都没说,这会儿看到费宸难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可是又想见他哥,心里矛盾极了。
  费宸坐下时,瞥了眼对面连头都不敢抬的费趔,似乎早就猜到费趔也在这里一样。
  念稚去前台帮他点餐,饭桌上兄弟俩面对面坐着,费趔一会儿咬着嘴唇,一会儿晃着屁股。
  “凳子上有钉子?”费宸突然开口。
  费趔恍恍惚惚:“啊——没有呀!”
  费宸扫了他一眼,费趔立刻明白过来,端端正正地坐好。
  “哥——”
  “那个昨晚我妈太过分了,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放。”
  费宸没说话,视线和表情都是冷漠的。
  费趔心里七上八下地跳着,不安地看着他:“我替她跟你道歉。”
  费宸突然道:“很小的时候,每次林曼珑批评我,事后你总是会拿最喜欢的玩具来跟我道歉。”
  费趔没想到他哥都记得。
  费宸轻轻地转着茶杯:“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有些问题不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
  “你明白吗?”
  费宸难得跟费趔说这么多话。
  即使两人小时候亲如亲兄弟,但从费家搬出来的这些年,他几乎是对费趔不闻不问。
  以费趔的心思,他确实想不通费宸心里的想法。
  他永远都不懂明明是一家人,却每次见面如同仇人一样。
  费趔低下头,咽下了口中的话。
  “点好餐了。”念稚一坐下,就发现饭桌上的气氛比她刚才离开的时候还要压抑。
  “费趔你干嘛苦着脸,不就赢了你一万块钱嘛,是不是输不起!”
  说到一万块,费趔的心更痛了。
  不过面还是玩很好吃的,费趔化悲痛为食欲。
  正如念稚说的,吃完一身汗,昏昏欲睡。
  念稚拿了零钱,让他打车,将他打发走,离下午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你下午有事吗?好久没来学校了,要不咱们在附近逛逛?”
  费宸同意,像以前在大学一样,两人手牵着手,在学校附近逛起来。
  “刚才是不是跟费趔谈的不太好?”
  昨晚的事,念稚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出一些端倪。
  费宸接到她电话时,就猜到她也约了费趔。
  念稚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兄弟俩有误会,那就把误会说开。
  费宸牵着念稚,慢悠悠地走在校园里的梧桐树下面,“念念,我知道今天你是特意让我跟费趔坐在一张桌上。”
  “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念稚只好点头:“好吧,今天是我唐突了。”
  她以为费宸是生气了,“我不该不问问你,就把他约出来。”
  费宸脚步停下来,突然拦住她的肩膀,念稚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他拉进怀里。
  学道上,人来人往都是学生,不时有人回头看着他们俩。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费宸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们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解决。”
  念稚:“只要时间长了,就能解决吗?”
  费宸迟疑了两秒后,点头。
  念稚终于松了口气:“我相信你。”
  费宸说:“这些年,我做的并不好。”
  “眼睁睁地看着费趔沾染那些不好习性,看着他一事无成地朝费正铭越来越失望的方向堕落。”
  “我什么都没做。”
  念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什么挫折都不是堕落的借口。”
  费宸摇头:“费趔他。。。。。。以前很信任我。”
  费宸的离开,当初也让才十几岁的费趔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
  **
  下午回公司,念稚听到一个传闻。
  她在茶水间洗杯子时,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
  “你们听说没有,新的总经理快要上任了!”
  “天呐,咱们公司总经理位置空了一个多月,各个部门负责人还有副总明争暗斗,差点打的头破血流,快说是谁?”
  “不清楚,人事那边的任职报告已经出来了,那天我在我们老大那里偷瞄了一眼,看到新总经理才26岁!”
  “才26?我的菜我的菜!”
  念稚听到新总经理26岁之后,差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
  “26岁?当演偶像剧呢?”
  费趔23岁,把公司管理的一团糟,现在来了个新总经理26——
  念稚对这位未来跟自己一条船上的大佬能力,深表怀疑。
  下午没什么重要事情,审完子公司发过来的合同后,念稚就准备下班,把新任总经理的事情也忘到了脑后。
  回家时,餐桌上一边看着微博上的土味视频,笑的差点喷饭。
  费宸:“笑什么?”
  念稚咽完嘴里的饭,将手机横过来:“你看这个视频,好搞笑。”
  费宸面无表情地点一个叫“土味挖掘机”的博主。
  随手点开了一个视频。
  结果一上来就是办公室恋情,年轻的总裁将新来的员工摁在墙上壁咚——
  年轻貌美的员工:“*总,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样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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