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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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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青池走出来看见那位许久不见的宋秘书,正满是笑容在外等自己。
  “贺小姐,请上车。”宋朝主动礼貌替她打开后座的门。
  贺青池坐上去。
  除了一位中年司机外,温树臣派了宋朝来接,路上的气氛也不算尴尬。
  宋朝能说会道,趁着这个机会,主动跟她道歉也解释了上次酒店擅自做主买错药的事:“贺小姐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温总,那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我脑子一热给买的。”
  贺青池后来冷静下来,也猜到不是温树臣吩咐秘书买的了。
  她脾气已经发过,这会对宋朝倒是和颜悦色,而是不解地说:“你经常帮温树臣准备这个吗?”
  宋朝瞪大眼,猛地摇头说:“没有,温总绝对没有用过我准备的东西。”
  他现在恨不得对天发毒誓,是真怕说错一个字惹贺青池不高兴,回头又得被温总放假。
  贺青池看着宋朝两手缝住自己的嘴巴,浅浅笑出一声。
  “你私底下悄悄跟我说也没事的,我不会去跟温树臣告密。”
  “真没有!”
  宋朝那张嘴东扯西扯了一大堆:“我顶多就是在你和温总第一次约会在二楼单独吃私房菜时,给温总送过一次房卡和超薄款一只装。”
  贺青池错愕地看着他,心想那晚她怎么不知道?
  宋朝顿了会,语气上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结果温总九点之前就把你送回家了!”
  贺青池侧脸,默默地看向车窗外的夜景,歇了聊天的心思。
  —
  温树臣这次换了一家高档豪华的酒店下榻入住,离横店的地址距离不算很远。
  贺青池跟着宋朝乘坐vip电梯上酒店顶楼套房,这里走廊上都有保镖重重看护,连接待的酒店工作人员都是经理级别的,套房分两层,就像是一个私人的空中豪宅。
  走进去后,贺青池看见客厅外的全景阳台上,站着不少西装革履的精英范男士。
  温树臣也在其中,穿着高订制的灰色西装衬得低调有品位,侧影极为挺拔修长,离着人群的缘故,她也没有出声闹出动静来。
  还是宋朝走了过去,俯耳在温树臣旁边低声两句。
  下一刻。
  男人深沉的目光准确无误的凝望过来。
  贺青池站在客厅灯下,指尖稍许紧张的揪着装西装的袋子。
  她看见温树臣放下高酒杯,和周围的几位精英男士说了几句话,应该是先不奉陪了。这也间接导致全景阳台上一群大男人齐齐将视线看向她,似乎在调侃着什么。
  温树臣从容应对,先将贺青池带上二楼。
  “你是不是还在招待朋友?”
  贺青池要早知道来酒店找他是这幅热闹画面,就不来打扰了。
  温树臣心情很好的缘故,眉目间带着温和的笑:“他们没你重要。”
  贺青池不自然错开视线,越发觉得他真会哄女人开心。
  上了二楼,她把西装还给温树臣:“我给你带来了。”
  温树臣凝着眸子看了两秒,似乎少了一个可以去探班她工作的借口。
  “你想在这里吃饭,还是外面?”他接过西装,尊重她的意思。
  贺青池选择外面,毕竟楼下还有一群存在感很足的男人在,她和温树臣关系还没到位,单独待在二楼怪不自在的。
  十几分钟后。
  温树臣让秘书和司机远远地跟着,带她去酒店附近街道的私房菜吃饭。
  又是私房菜。
  贺青池发现他几乎是把江城所有规矩多难约的私房菜都了解的很清楚,店里的饭掌柜就算不认识温树臣本人,也认识他的名字。
  “坐窗边?”
  温树臣绅士风度地替她拉开椅子,嗓音平和的如同窗外徐徐夜风。
  贺青池走过去慢慢坐下,穿的这条藕荷色裙子很贴身,领口处微露,一条细细金色闪耀的项链紧贴着锁骨处,看起来美不胜收。
  温树臣目光很礼貌,没盯着她看。
  他点了几道招牌菜,饭掌柜都很快端上桌,又切好上品的茶。
  贺青池今晚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问他红绳的事。
  两人安静地用晚餐,她胃口还好。
  而坐在对面的俊美男人多半时间都是喝茶,静静看着她低头吃,神情很专注。
  等快吃完了,贺青池放下筷子,屏住呼吸看着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温树臣修长的手亲自倒了杯茶给她,嗓音不紧不慢地,带着温润的笑意:“别急,先润润喉。”
  贺青池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他给轻而易举打断。
  她只好先低头喝茶,等要说时,温树臣又温和低笑着提议:“窗外街景不错,去楼下散散步?”
  他今晚好像心情很好,一直都有笑。
  这让贺青池没脾气了,把话死死卡了回去。
  温树臣先起身,深沉眸子里荡漾着淡淡笑痕,让人看了容易对他心生好感。
  明明在商界是一位重量级的危险人物,让竞争对手忌惮的不行,可是却生了一副清然隽隽的模样,对待女人极为绅士风度。
  贺青池慢了半步,是等他先下楼。
  谁知,温树臣修长冷白的手很自然就牵起了她的手,温度清晰贴着肌肤传来,让贺青池整个人都僵住了,忘记挣扎开,眼眸直愣愣看着他的脸庞轮廓。
  温树臣没有松开,掌心干燥温暖,将她的手完全包裹起,迈步走下楼。
  贺青池一步又一步的跟着,感觉到指尖被男人握着很热,一路蔓延到了她胸口处,强势的扰乱她的心神。
  出了私房菜的餐厅,走到外面街道上。
  一阵夜风吹来,贺青池黑色绸缎般的秀发被吹散,挡住了红晕的脸颊。
  就这样跟着温树臣散步走了一段路,突然他回首望过来,与她相隔着呼吸可闻的距离,神色专注地看着她问:“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贺青池淡色的唇瓣抿起,微微挣扎了一下手:“你先松开。”
  温树臣今晚脸皮比什么时候都厚,对她温和地笑:“不说就继续散步?”
  贺青池不能看见他笑,很容易就被蛊惑住了,差点儿就点头了。
  她低垂下脑袋,目光看见两人牵着的手上,那颗殷红佛珠就垂在两人之间,冥冥之中像是一丝姻缘线将两人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温树臣有耐心,低下头,静静地注视着她。
  半响后,贺青池抬起头重新看他,眼睛漆黑干干净净的:“你送给我的这颗佛珠手绳,是不是很重要?”
  昏黄路灯下,温树臣扬了扬嘴角,似乎猜到她的想法:“戴了有些年。”
  贺青池听到已经知道的事实,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下。
  倘若如舒桐以所言不假,这颗被加持过的佛珠,就等于是温树臣的护身符了。
  她平时看他住个酒店都有保镖重重守着,出门也带司机秘书,可以见得不是他为人谨慎有安全意识,而是在年少时就被绑架过,有了经验了!
  贺青池脑海中胡思乱想着,下意识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小时候被绑架,是不是让人虐待的很惨?”
  温树臣沉静两秒,嘴角浮出一丝笑:“这是哪里听来的?”
  “你没有被绑架过吗?”贺青池睁着乌黑的眼眸。
  “有几次,十六岁后就没有绑匪再敢为了钱动我。”温树臣语气轻描淡写地概括了他年少的人生。
  “……”有几次?
  感情舒桐以还跟她说少了!
  贺青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蛋表情皱巴巴的。
  温树臣深邃的眸底浮现出了笑意,看着她视线不移开分寸,路灯的光晕打在贺青池身上,肌肤凝白如雪,被一缕夜风吹乱了发丝贴在了她的脸蛋上。
  他抬起两指,举止亲密又自然地,将她脸颊发丝捋开。
  贺青池感觉身侧白皙的手一下子失去温暖,而脸蛋被男人手指触碰的地方,又是一烫。
  “我很好,红绳给你就是你的,别胡思乱想。”温树臣薄唇微启,嗓音偏低沉。
  她的眼睫颤了颤,两人又继续往前面街景走去。
  温树臣修长的手重新把她牵住,指腹偶尔会触碰到她的手心,带了几分无声的温柔。
  贺青池莫名的,没有在挣扎了。
  她今晚决定依旧戴着这颗佛珠开始,就不会再怀疑温树臣对自己的感情态度。
  连多年不离身的佛珠都送给她,这跟变相给传家宝的意思是一样的。
  贺青池暗地清浅呼吸,压下心乱的情绪,跟他走到了街道一旁的公园处。
  温树臣怕她走累,很体贴道:“歇息会?”
  公园旁边有铁艺的长椅,坐在这可以静静看着四处灯光夜景,贺青池点点头,她先坐下,转头,看向也坐在身旁的俊美男人。
  温树臣的存在感很足,即便只是跟他坐在一张长椅上,贺青池觉得自己心跳声都会不正常。
  “你还有什么想问?”他没让贺青池长时间这样沉默下去。
  贺青池眨眨漆黑的眼,对温树臣了解不深,也无从下口。
  “什么都能问吗?”
  温树臣很大方:“都可以。”
  贺青池白皙的手还被他握着,指尖微微蜷紧:“你裤袋里……”
  她想起宋朝那张嘴说的话,有点怀疑温树臣身上是不是真的带了房卡或者是什么超薄款一只装的。
  她抿了抿唇,又故作平静的问:“没有藏什么吧?”
  温树臣暂时松开她的手,从裤袋里拿出一张身份证件:“你指这个?”
  贺青池视线,又下移看向他西装裤。
  视线正好睹见男人修长冷白的手伸到裤袋里,因为占位置的缘故,使得他西装裤皮带下,昂贵布料线条的轮廓略显得几分紧绷清晰。
  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贺青池就尴尬地移开视线。
  温树臣裤袋就一张身份证和大白兔奶糖,没有别的东西了。
  贺青池视线转回来,这次不敢在乱看他的西装裤,盯着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
  “你怎么会有大白兔奶糖?”
  温树臣不紧不慢地拆开包装,递到她嘴巴:“一个小朋友给我的。”
  先前她打电话来时,一个生意上有来往的朋友家小孩正在他客厅里数大白兔奶糖玩,温树臣看到哄骗了颗糖过来,打算今晚给贺青池的。
  正好她自己也问了他裤袋里有什么,温树臣把这颗奶糖喂给她吃。
  贺青池唇齿间小心不碰到他手指,奶香味慢慢蔓延开。
  她低垂下眼睫,视线注意到温树臣的身份证。
  “要看吗?”
  温树臣递给她,低沉的嗓音里有笑意:“可以检查一下我是不是坏人。”
  贺青池怔然一瞬,身份证上男人年轻的脸庞相貌印在了眼底。
  他那时拍照时看上去比现在更年轻,五官轮廓温和俊美,干干净净的。
  完全挑剔不出一丝缺憾的五官,这让贺青池忍不住羡慕道:“我以后要是能生一个像你这样好看的儿子该多好。”
  温树臣闻言怔了少许,眼底笑意更浓了。
  贺青池嘴里含着糖,看向他在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
  温树臣抬手去碰了碰她脸蛋滑嫩的触感。
  今晚已经过于超出正常举动了,又是牵她的手,又是碰脸蛋的。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嗓音混合着夜晚的风,清润醇和地飘入她耳中。
  贺青池抬头凝视他的眼神中有情绪,就算没有挑明什么,隐隐约约中还是能察觉到彼此间的关系,开始发生了无法抵挡的变化,开始不一样了。


第18章 
  这次送贺青池回横店附近的酒店,为了避人耳目; 温树臣没有下车。
  等司机停好车; 贺青池拉开车门就下去了,走得很快; 背影窈窕有致,一抹藕荷色的裙摆轻盈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温树臣沉静地坐在车内; 目送她走进酒店大门; 才吩咐司机往回开。
  白天竞标下一块旅游区的开发地后,他晚上在酒店约了几位洽淡开发的事宜,而中途被贺青池的一通电话给打乱了时间安排。
  温树臣抛下约好的合作朋友; 如今耽搁了两三个小时回酒店; 早已经人去楼空。
  他缓步从电梯出来,迎面看见宋朝站在走廊上,身体微低; 对门内陪着笑脸。
  “温总; 邱夫人来了。”
  宋朝看到温树臣约会回酒店,连忙上前。
  温树臣神情温和; 听到却没什么反应。
  他不紧不慢地走进奢华的客厅,清明的目光看向中央的真皮沙发处那位温家老宅养出来的贵妇夫人。
  邱锦穿着一身复古优雅的套裙,佩戴着珍珠饰品; 从高跟鞋到盘起的头发丝都打扮的精致高贵; 保养良好的状态看起来不像是四十七岁,反而至多三十几岁的模样,举止间无不显露出她养尊处优的习惯。
  她正好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动静传来; 放下茶杯,转头看到温树臣从外回来,妆容精细的脸上一笑,眼角的细纹倒是透露出了她的年纪:“树臣。”
  温树臣对待这位贵妇夫人,态度略显得冷淡。
  他轻轻淡淡出声,吩咐宋朝端一杯茶上来。
  没有人接话,邱锦依旧能继续说:“你回江城也快两个多月了,怎么天天住酒店,也不回老宅住,你父亲经常还念你在外没人照顾不放心。”
  宋朝的茶很快切好,恭敬地端上来,又舍不得走,默默地往旁边移一点点位置,竖起耳朵听墙角。
  温树臣漫不经心地吹着热茶,嗓音响起亦是淡而冷静:“他让你过来就为了这事?”
  也不是。
  邱锦对他态度永远摆不正长辈的架势,语调柔和婉转道:“老爷子去世三周年的忌日快到了,你父亲想你回去一趟。”
  当年温家的江山产业是由老爷子雷厉风行掌权着,后来老爷子瘫痪在床多年不起,逐渐开始放权,也导致了温氏内斗严重,股东老臣都想来分一杯羹,而执行运营公司的权限到底还是落在了温家人手中,也就是温树臣的亲生父亲。
  直到老爷子三年前去世,温树臣从国外结束学业归来,从律师手中拿到老爷子的遗嘱接管家族实权,年纪轻轻却手段颇有当年老爷子的风范,不到一年时间就架空了自己父亲,以及高层几位老臣的势力。
  从此,她们这些人依旧生活在老宅里,门里门外却再也没了往日风光。
  因为整个江城的豪门圈内都很清楚,掌管着温家实权的继承人,并不住在这里。
  邱锦身为温树臣的继母,态度一再放低:“树臣,老宅有地方你不住,这样让你父亲面子上也过不去。”
  温树臣喝了口热茶,嘴角淡薄的笑意看上去几乎不存在:“我当年就说过,没有跟私生子同住在一片宅院的习惯。”
  空气一瞬静默。
  邱锦笑容快维持不住,强调着一点:“我早些年就已经正式嫁给你父亲,成为你名义上的母亲,树臣,你哥哥不是私生子。”
  温树臣继续喝茶,眼角余光都未曾给她:“你从小被养在温宅居住,与我父亲年纪相差十七岁,却能趁我母亲嫁进来前怀孕……你的儿子,不称为私生子,称为什么身份?”
  邱锦被他语调淡淡质问的哑口无言,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成了她一辈子也洗不掉的难堪。
  “宋朝,送邱夫人回去。”
  温树臣修长的手放下茶杯,开始送客了。
  —
  邱锦被送走后。
  酒店顶楼套房内,除了四名黑衣保镖守在走廊上外,温树臣独自站在露天的全景阳台上。
  他手指修长,捏着烟卷却没有点燃。
  宋朝下楼又重新回来,站在他身形不远处,低声汇报道:“邱夫人送走了,上车前问了我,今年老爷子忌日,温总会不会带女孩子回去。”
  温树臣视线看着高楼大厦下的繁华灯光,嗓音低淡,听上去:“她还说什么?”
  “邱夫人说老爷子生前就盼着让温总成家,倘若温总身边没有对象,她倒是有一位远房外甥女……” 宋朝当时听了都汗颜,迟疑了下,又问:“温总,这次回老宅祭奠老爷子,要带贺小姐一起回去吗?”
  温树臣没有回答,眼底敛净了深沉的情绪。
  指腹下,将烟卷不轻不重地碾碎,随着夜风飘散而去,不留一丝烟味。
  晚上十一点。
  贺青池那边已经在酒店洗完澡卸了妆,穿着一件旗袍款式的睡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正常入眠。
  她将脸蛋贴在雪白枕头上,细密的眼睫垂下了一片漂亮阴影。
  脑海中,一幕幕浮现的都是今晚温树臣牵她手走遍街景的画面。
  贺青池翻了个身,平躺着,抬起自己白皙纤细的手。
  左看右看,隐约间甚至觉得指尖还有一丝温度犹在。
  心是彻底的乱了。
  原本今晚是想去找温树臣问清楚手绳的事,要真的这么贵重她也不好轻易收下,谁知道完全都跟着男人引导的方向走了。
  贺青池扪心自问,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她实在睡不着,今晚情绪特别兴奋。
  躺了会,索性拿起手机,点开温树臣的微信。
  贺青池一个字都没发送,只发了个表情过去。
  夜深人静下,温树臣还没休息,回她:'还不睡?'
  贺青池看着这几个字,漆黑的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手指编辑好发过去:'你不也没睡?'
  温树臣:'我已经在洗澡。'
  贺青池抱着手机,愣愣地想:洗澡还能给她回短信吗?
  而且——重点还是他现在是光着身体,跟她夜聊?
  想到这个可能,贺青池指尖摁着屏幕都在发烫。
  偏偏温树臣还嫌不够暧昧,直接发了视频通话邀请。
  贺青池这回别说酝酿不出睡意了,整个人清晰无比到都能通宵达旦拍戏。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是好。
  看着跳跃在屏幕上的邀请提示,贺青池脑海中浮现了好几个想法,甚至是觉得温树臣又来引诱她了。
  不过尽管如此,在视频邀请没有自动结束前的一秒。
  贺青池还是接了。
  她后背靠躺在床前,抬手将满头黑色绸缎般的秀发梳理好,披散在了雪白肩头,脸蛋被衬得精致,表面上看似乎很平静。
  温树臣要是在镜头里什么都没穿,走光的又不是她。
  贺青池心里想,网上的腹肌美男模特她以前还看得少吗?没必要老是被温树臣调戏的像一个清白无辜良家少女一样。
  做好了这样的心理暗示,贺青池坦坦荡荡的看向手机屏幕。
  视频内,并没有出现美男出浴的画面。
  甚至温树臣穿着熨烫平整的定制衬衣,纽扣系的一丝不苟,连半寸肌肤都没露,姿态悠闲地坐在露天阳台的沙发上,镜头对着他的侧脸轮廓,嘴角带笑。
  而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旗袍改良的睡裙,还在床上。
  这样一来,反倒贺青池衣衫不整,是故意引诱的那个了。
  静了两秒,贺青池尴尬地率先说:“你骗我?”
  温树臣目光捕捉到她一丝不自然,笑容温润:“骗你什么?”
  他故意问,淡淡视线隔着屏幕,望着她露着雪白胳臂的模样没有像之前一样礼貌移开。
  贺青池不知男人在想些什么,只管控诉了:“你不是说在洗澡吗?露天阳台上洗?”
  “外面有泳池,你要想看,我可以满足你。”
  温树臣手机镜头一移,给她看阳台上的全景。
  贺青池:“……”
  谁要看他在露天泳池脱光了。
  温树臣看到她,心情一点点的上升,低声说:“怎么不睡觉?”
  贺青池慢慢地缩在被子里,手机搁在旁边对着自己:“睡不着。”
  她近几年来很少会这样失眠了,今晚是一个特例。
  温树臣思忖几许,大致猜到可能是他今晚的举动,惹得小姑娘心神不宁了。
  他没有挑破她害羞的一面,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之中很动听:“要我跟你讲睡前故事吗?”
  贺青池隐隐心动,眼睛眨了眨。
  温树臣在视频里低笑,让她把眼睛闭上。
  贺青池见他要给自己讲故事听,勉为其难地听话,还要故作傲娇说:“那就听一听吧。”
  温树臣从手机屏幕上,看着她浓翘的眼睫毛闭上,脸蛋贴着枕头,过了会,这个睡前故事在喉咙间滚了两遍才缓缓说出口:“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显赫地位的家族里有一个小男孩,他出生以来就被家族长辈给予很大期望,重点培养他长大后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企业家和掌权人。所以这个小男孩很孤单,生活在家族里也没有时间出去交朋友,突然有一天小男孩的父亲给他带回来了另一个男孩作伴……”
  “小男孩很快就接纳了这位新朋友,与对方感情日渐深厚,直到小男孩的亲生母亲重病去世,几年后,有人谋划了一场绑架案……”
  男人的嗓音渐低,这个故事才开始而贺青池已经浅浅入睡。
  温树臣看着屏幕上她睡觉时安安静静的模样,没有再出声,沙发一旁的落地灯光线照亮他的整张脸庞,神色清淡疏离,没了先前的半点笑意。
  过了许久,夜景的灯光都一盏盏灭了彻底。
  温树臣起身走进室内,手机的视频通话一直没有挂断,他搁在床头柜上,穿着衬衫便平躺在偌大的床上。
  在漆黑安静的四周之下。
  只依稀听得见,那轻到仿佛不存在的呼吸声,平缓而微弱。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晚了(跪地求饶
  …
  这两天发红包掏空了腰包,婳婳没钱惹,今晚就送200个,留言先到先得!
  下一章明天中午见。


第19章 
  “昨晚名流之首讲睡前故事哄你?”
  第二天中午,在剧组的化妆间里; 秦川跑来探班; 表情掠过一瞬的震惊。
  贺青池手指捧着杯子,低头喝了口热水; 脸上发热。
  “他跟你讲的是儿童版睡前故事,还是成年版?”
  秦川朝她暧昧挤了挤眼:“比如公主殿下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王妃; 要先生了宝宝才可以哦。”
  贺青池没搭理他不正经的暗示; 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回想道:“跟我说了两个小男孩的故事吧,我睡着了。”
  昨晚她闭着眼睛; 听温树臣清润轻缓的声音; 就这样听入眠了。
  早上醒来时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应该是没电了。
  秦川眼睁睁看着贺青池脸红,眼睫毛在短短几秒内轻眨了好几次; 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了:“你和名流之首关系到位了?”
  贺青池朝他转过脸; 双唇清晰吐出两个字:“没有!”
  “卧槽贺青池你是不是人啊,还跟我隐瞒恋情?”
  “我谈个恋爱; 用得着偷偷摸摸?”
  贺青池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秦川激动无比的说:“那你和温树臣进行到哪一步关系上了?牵手没,抱了吗?他有没有吻过你……”
  贺青池刚想说话;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她眼睛看过去; 舒桐以一个人走进来的,身边没有跟着助理。
  秦川方才那句话嗓音不大不小,听得也清楚。
  舒桐以走回自己的化妆台拿东西; 美人脸依旧冷清着表情。
  贺青池慢悠悠喝了口热水,两人同在剧组私底下也不打招呼,当透明空气相处。她看了眼八卦欲爆棚的秦川,给回了句,也没解释和温树臣的关系:“你自己想。”
  …
  舒桐以拿完东西,又离开了化妆间。
  贺青池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憋在心口那股气消了三分。先前温树臣没跟她正式表白,两人关系也还没到那份上时,她就被舒桐以夹在中间说些模拟两可的话给膈应的不行,现在天道轮回,也能还回去一次,心情还是很爽。
  秦川完全不知女人那些勾心斗角,翻出手机上的微信群聊说:“对了我今天来探班找你是为了这事,曲笔芯这段时间刚回国,今晚就在蓬莱宫办了一场鸿门宴,请了不少人,也请你了。”
  贺青池手机没开机,还不知道这事。
  她看向秦川递来的手机,聊天界面上,先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头像。
  齐耳的短发,梳理整洁的乌黑发梢紧贴着精致脸蛋轮廓,唇角露出一点梨涡,朝镜头眨眼笑。
  这样的发型很挑人,要五官小巧,下巴尖点,鼻子漂亮立体的女孩子才能驾驭的了。
  而眼前头像上的这位,就很合适,看起来特别清纯。
  贺青池看了眼就收回去,说:“她男人暴富了?”
  “那你去不去?”秦川问。
  贺青池先没说话。
  她和曲笔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出生的,贺家和曲家都是世交的关系,自然也免不了从小到大被长辈放在一起攀比。
  所以,熟悉她们圈内的人都知道,这两位人间富贵花也就表面维持着塑料感情。
  实际上很看不过眼对方。
  四年前曲笔芯看上了一个穷小子,不顾家里反对闹着要私奔。后来曲父心疼女儿也只能同意让两人先订婚,婚后第二天,曲笔芯带着她的巨额嫁妆就跟自己未婚夫去海外发展,圈内也就再没了她的消息。
  现在突然冒出来,贺青池第一反应就是她未婚夫暴富了。
  这女人终于可以回来耀武扬威了?
  秦川在旁边说风凉话:“曲笔芯摆明了就是来炫耀老公的,都四年了,她已经成了人生赢家,你这边还孤家寡人沦落到被你爸逼婚的话,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不是哥们不帮你,要是假装你男人撑场面,也没人信啊。”
  “不去的话,回头曲笔芯肯定说你堂堂一个贺家名媛装缩头乌龟。”
  “干嘛不去?”
  贺青池慢悠悠地,继续说;“我还没见过暴发富呢。”
  *
  今天她下午还有一场很重要的戏,是和舒桐以对戏。
  拍摄现场里,围绕着不少人来看,古色古香的阁楼位置上,贺青池一身海棠红的刺绣旗袍,手臂如玉藕雪白纤细慵懒地倚窗边而站,身姿显出了窈窕有致美景,丝绸裙下衬出的细腻长腿,让人移不开眼。
  天生穿习惯了旗袍的,气质和身段都是一流。
  镜头到了舒桐以那边,只拍摄上部分。
  比起贺青池的身材气质,舒桐以大部分都是拍脸,一件荼白色的旗袍只露出上半身,不过也完美勾勒出了女人的曲线弧度,十分的显瘦。
  开始拍摄直至结束,场地里的人都安静无声。
  副导演看着镜头里的两个姿色旗鼓相当的女人,忍不住称赞道:“贺青池和舒影后同框画面太养眼了,我都想给她们组cp!郭导,等这部电影一上映,保证凭着这两位的颜值,就能迷倒一片粉丝。”
  郭道让摄影师留了张两人同框的照片下来,几乎不用拿去精修,很赞同副导演的话。
  拍摄结束后。
  贺青池去化妆间脱下剧组的旗袍,换了一身墨绿色长裙出来,把肌肤衬得更雪白了。
  她素净的眉眼生得极好,在脸蛋上化了精致的妆容也没有刻意修饰的痕迹。贺青池打量着镜子的自己,又拿起口红补了唇色。
  五点四十分,秦川的电话来了。
  —
  蓬莱宫,四楼左侧的包厢内。
  贺青池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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