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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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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红绳要真被舒桐以拿走了,就是当物归原主,还给了温树臣。
  贺青池走到厨房去烧了一杯开水,搁在茶几上放凉。
  浴室内,淡淡雾气絮绕在镜面上。
  温树臣把带着酒味的西装换下,颀长的身形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西装裤,在灯光下,他抬手,不紧不慢地扣上每个纽扣,直到领口处,将修长的喉也遮挡住半寸。
  镜面上视线往下看,那衬衫挽起的袖口处,结实小臂处隐隐还能看到刺青图案。
  不过很快连衬衫袖口都被男人长指扣紧,不露半点。
  温树臣将沾染酒气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目光所及之处,还看见了一条黑色蕾丝吊带随意扔在浴缸沿处,裙角已经滑落在地上。
  他顿了少许,伸手将裙子给捡了起来,从容淡定地将它叠好放在西装旁边。
  过了两三分钟,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贺青池几乎是立刻抬起脑袋,转过去。
  看到温树臣一身穿得严严实实的,也没故意搞暧昧解个扣子,她内心紧张情绪淡去许些,出声道:“你酒醒了?”
  “嗯。”温树臣神色清明,不像是之前喝醉过。
  他迈步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杯水,很自然地伸手端起。
  贺青池觉得现在的氛围很合适两人接着谈,正酝酿着要开口,防不胜防地却听见男人嗓音低沉轻缓传来:
  “你家里父母,有给你定过婚事吗?”
  贺青池讶异看他,对视了那一双墨色清亮的眸色。
  “你喝的酒是不是还没醒?”
  温树臣淡定喝完半杯水,搁在一旁柜子上,薄唇抿着没有回答她。
  他不说话,贺青池想问也问不出。
  她指尖无声地攥紧了自己手心,知道温树臣这是要等她先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才会说。眼睫毛因为一丝紧张而颤了几下,隔了两秒才出声说:“我要说已经定亲了呢?”
  “是跟哪家定了亲?”
  温树臣很快接下她的话,言语间直白的连遮掩的意思也没了:“我亲自登门拜访,帮你退了。”
  贺青池再迟钝也看出他的狼子野心了!
  她倘若跟别人定了亲,他以什么身份跑去退亲?
  这不是变相以她未来男朋友,甚至更亲密关系的身份自居了吗。
  温树臣深沉的视线望着她不移开,缓了缓,维持着平日的冷静从容,又继续往下说:“你如果没定下婚事,我就帮你定下了。”
  贺青池所有的情绪被他三言两语间给酝酿了个彻底,她坐在沙发上越发不自在,忍不住地反问:“温树臣你帮我定什么亲事?我看你是没醒酒,秘书电话多少?我打电话让他接你走……”
  两人才认识多久,他委婉表示出求婚的意思?
  贺青池觉得这段关系进展的太速度了。
  甚至是,她和他根本就不是那种男女关系。
  她起身想要去拿手机,脚步还没抬起,男人低缓平淡的嗓音轻轻念了一声“青池”二字。紧接着,便听见他说:“你如果离开沙发半步,与我距离拉近一寸,青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短短几句话,就把贺青池僵在了沙发不动。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在会所包厢内,环境漆黑之下,他强势地逼近自己,企图想陌生自己唇的举动。
  温树臣没有在不适宜的开玩笑。
  他眉目间的神色无比认真,修长的手缓缓抄在裤袋里,从上至下,看着她坐回沙发处,因为反复眨动细密的眼睫而泄露出紧张情绪的模样。
  贺青池这一下心口跳动的厉害,今晚想说什么都忘得干净了。
  她反复地回想两人之前接触的画面,一幕幕,就算是有没挑明的暧昧,也不至于到能让温树臣跟自己谈婚论嫁的地步……
  贺青池就怕,今晚他的言行,只是酒精影响下的产物。
  她抿唇半响,很诚实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温树臣,如果你是想求婚,我拒绝。”
  能拒绝吧?
  现在又不是封建年代了,没有强迫人结婚的道理。
  温树臣深不可测的眸底情绪敛起,低声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
  贺青池漆黑的眼透着茫然。
  ——所以,他现在是又改口了?
  “你对我的态度,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翻脸不认人。”温树臣说这句话时候,唇畔牵出许些笑痕,这样让他看上去不至于咄咄逼人,好端端追求女人的行为变得跟逼婚般。
  他今晚有认真想过,要不要听从朋友的指点,先把贺青池贴上他女人的标签。
  显然只是试探一二,贺青池本人就已经很不情愿了。
  温树臣缓缓地,把下半句说完:“所以青池,我想改变我们之间关系。”
  贺青池全程一个字都没说,茫然又异常平静地听完他的话。
  如果解读的没有错,他是暗示她拔吊无情?用完他的资源就翻脸不认人?
  这一刻,让人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她偏偏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白天是看见那位舒影后和他站在一起,堵心得不想理人。
  面对温树臣的坦言相告,贺青池笑的很牵强,解释也是:“白天在剧组里你和舒桐以没一会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片场,你可能不知道,剧组私底下的八卦很多。”
  “所以你才假装不认识我?”温树臣问。
  贺青池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避嫌会让人耳根子清净些,何况我也不想让郭导知道他电影被删减临时加的那些戏份,是因为我找上了你。”
  这听起来像很真实的解释。
  温树臣暂时先接受,语调暖和许些:“即便郭道知道了,有我在,他也不敢对你心生怨意。”
  贺青池就笑笑不说话。
  倘若他到时候反悔不护她了,郭导得知事情内幕,不得在剧组每天摆脸色给她看。
  温树臣又将话题,重提回来:“你白天假装不认识我是因为这个,晚上为什么不来酒局?”
  他没有提那条石沉大海的短信,也给她留了两分解释余地。
  其实贺青池说什么,他都会信。
  又是借口:“酒局乌烟瘴气的,我不喜欢。”
  温树臣眉目展开舒服之意,平素里温和的姿态似乎又回来了,逐渐淡去今晚那点不正常情绪。
  “嗯,是我考虑不周。”
  贺青池就是随口找个借口,没想到他还真信了。
  这让她一时该怎么说呢。
  温树臣真的是难伺候的时候,也缠人的紧。
  好说话时,你是女孩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
  接下来贺青池在客厅跟他相处就正常了,关系还没熟到接触彼此生圈子,能聊的,也就是分享彼此这段时间的生活。
  温树臣和她说话时,笑痕便会在瞬时达了眼底,这让贺青池看了许些紧张,去倒杯水喝,重新走回来时,问了句:“舒桐以好像也是你朋友?”
  倘若仔细听,她的语气是带着迟疑的。
  也不知问的合不合适。
  温树臣神色不变,没有半点躲避她的打量:“算是。”
  贺青池身为女人能看得出舒桐以对温树臣态度不同,那样冷清孤傲的一个女人,姿色即便无人能敌,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流露出本能的谨小慎微。
  她竟然问出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往下问的:“你和她?”
  “嗯?”
  贺青池抱着水杯蜷缩在沙发上,膝盖处还盖着一块薄毯,满头黑色绸缎般的秀发披散在肩膀处,脸蛋表情有些复杂,又漂亮的像一个瓷器娃娃。
  她想了会,向他轻轻一笑:“这部电影她想演女主,你又还给我,不怕夹在中间不好交代?”
  先前舒桐以直降片酬联系剧组导演空降进来,一看就知道是没和温树臣打过招呼的。
  而上一次,他直接把角色从舒桐以手上拿了回来,贺青池很好奇,温树臣是怎么处理好这事的。
  贺青池也知道胡乱猜测别人私下关系这点很不礼貌,补充了一点:“毕竟她是你朋友。”
  “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言外之意,是不需要交代了。
  贺青池低垂下眼睫,喝了口茶。
  温树臣思忖几许,定定打量着女人精致的侧脸轮廓,声音温润低沉开口道:“你今天是不是把手绳掉了?”
  贺青池猛地抬起脑袋,眼眸里有意外。
  温树臣从裤袋里,拿出了她原先那条红绳,上面殷红的佛珠还悬挂着。
  “舒桐以的助理在化妆间捡到,下次别再弄丢。”他面容上泛起温柔神色,没有半分责怪她没有好好保存,停顿几秒,语调带着不容拒绝的引诱,说:“把手伸出来。”
  贺青池不由自主地听话,抬起纤细的手,双唇轻动:“是舒桐以这样跟你说的?”
  温树臣掀起眼皮看她,他动作没有停下,将红色手绳戴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而贺青池心情略难以形容,兜兜转转了半天,又回到了她手绳。
  “下次,别再让人捡了。”他指腹似有似无地,在她腕间滑过一圈,留下极淡温度。
  没有绝对证据质控对方的情况下。
  贺青池性格使然,没有在背后给人告状的习惯,怔然一瞬,收回自己被他触碰过而发烫的手腕,很快恢复平静说:“我知道了。”
  温树臣薄唇勾勒的笑痕难挡今晚的心情,明明已经时间不早,却还一而再地留在贺青池的酒店房间里,哪怕两人对视无话可谈,这样静静看着也不会厌烦。
  甚至是,让贺青池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又不正常了?
  毕竟今晚温树臣的行为,让她突破了对他绅士风度的另一种看法。
  “你……是不是该走了?”贺青池开始逐客了。
  再不让他走。
  感觉这男人都能留下来过夜。
  温树臣看了眼腕表时间,深夜十一点半,再留下去是不像话了。
  他拿起未穿的西装外套,放在手臂处,打算告辞。
  贺青池起身送,两人刚走到玄关处还没开门,她抬起脑袋的时间,正好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也低下头,视线直直对视上。
  灯光下,温树臣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蛋上,停留片刻,呼吸声浅低;“今晚我所言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贺青池能清晰可闻他的呼吸,自己却快学不会呼吸了。
  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句话,今晚全盘似乎都被他突然表白心意给打乱的彻底。
  她紧张时习惯不停扇动的眼睫,清清嗓子说:“我要想想。”
  “好。”温树臣也不逼迫她当场点头和自己在一起。
  他给足贺青池思考的时间,温和的笑容中带着男人天生的宽容:“倘若你想清楚了,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
  贺青池不再吭声,面颊越发的感觉在烫。
  温树臣点到为止,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气氛。
  听着声音,是剧组那位叫小筑的女演员:“女主大人,你歇了吗?”
  贺青池下意识地看向门反锁了没,心惊胆战地怕对方推门而入,她又看了眼温树臣,语气不自然地对外问:“有事吗?”
  “我给女主大人带了一份爱心夜宵,吃吗?”
  贺青池深知这位小筑姑娘的八卦体质,恐怕捎带夜宵是假,想跟她八卦今天酒局上的事才是真,她要是这会开门放人进来了,温树臣恐怕只能藏在卧室里度过今晚。
  她假装已经睡下,说:“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谢谢了。”
  门外小筑说了两句,便提着夜宵离开。
  直到走廊上听不见脚步声,贺青池才刚呼吸,眼眸轻抬看向身边的男人:“听着动静是剧组的人酒局上散场回来了,你得等一会再走,不然会被撞见。”
  温树臣眼底有笑,微微低头,特意说给她的耳朵听:“女主大人?”
  贺青池眨眨眼睛,蓦地尴尬咳嗽几声:“都是剧组乱叫的。”
  温树臣却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反复将这四个字碾在薄唇间。
  “你要这样,我就要喊你……”贺青池看他笑的好讨厌,脾气上来了。
  “嗯?”温树臣静听下文。
  贺青池这个称呼也是从剧组八卦听来的,一字不差:“投资爸爸。”
  温树臣神色,一本正经地提醒她注意用词:“我不是你爸爸。”
  随后,他修长的手打开房门,迈步走出去前,轻轻淡淡了一句话扔给了身后的女人,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我是要做你丈夫。”
  ……
  【我是要做你丈夫——】
  这几个字也传到了安静的走廊上,舒桐以站在不远的距离,比贺青池听得更清晰一万倍。
  她美人脸上表情都没有,看着温树臣不紧不慢地从隔壁套房出来,简单的白衬衫黑裤,身上装束干净无比,是新换过的。
  不是今晚酒局上的那套西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新—白天5点前,婳婳撒红包啦~2分评论的都有份!


第16章 
  贺青池直到酒店套房的门被男人关上前,都把情绪控制的很好; 却轻易被他那句话给破功了。胸口的心脏开始乱了节奏在跳动; 她手心放在上面,能一下下的清晰感觉到。
  客厅里再也没有人; 贺青池直接坐在松软的地毯上抱着腿,慢慢用额头贴着自己膝盖; 黑色秀发下露出的耳朵; 早已经变得微微发红了。
  她觉得有些事还是想不通,过几分钟,伸手烦躁抓抓头发; 爬起来找手机。
  贺青池后背靠在墙壁上; 点开秦川的微信头像,指尖选择发送了视频语音邀请过去。
  视频过了好久才接,镜头出现了秦川那张放大的脸庞; 惊讶的脱口而出:“大晚上的你这副模样被谁糟蹋了?”
  贺青池闭上眼睛几秒; 说:“你好意思说我?”
  秦川这会衣衫不整地斜躺在床上,旁边隐约还躺着一个女人年轻的身体; 让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能看的见暴露出的长头发,贺青池觉得自己可能打扰的不是时候; 正想挂断。
  “等等——”秦川马上叫住她; 套上裤子走出卧室。
  贺青池把手又收了回来,等他走进厨房还关上门了,才犹豫地问出声:“秦川;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信啊怎么不信?在我床上躺的那位姑娘,今晚我看到她就一见钟情上了。”秦川从冰箱拿了瓶啤酒,单手就干脆利落地打开,仰头灌了口,男性的喉结缓缓滚动。
  贺青池服了他能理直气壮地把骗姑娘上床这种事,说得清丽脱俗。
  她下巴轻轻抵着膝盖,迟疑不定着,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温树臣今晚跟我求婚了。”
  “噗!”
  秦川一口啤酒直接很不留情面地喷了,他在那头找纸巾忙着擦,不忘记震惊的问:“温树臣今晚把你糟蹋了要负责?”
  贺青池面无表情打击他:“你以为男人都像你?”
  秦川无耻的调侃:“这是男人都爱做的正常运动,他要对你没这心思,就不是男人了!”
  “……”
  贺青池现在和温树臣连手都没正式牵过,对于秦川的话,她就更没经验了:“那他为什么会想跟我结婚?难道我长着一副良家妇女的脸吗?”
  也不怪她会这样问,毕竟贺家名媛在外名声被经营的实在太好,在豪门里都是很抢手的。
  秦川隔着视频屏幕,看了眼她那张自称是:“良家妇女的脸”,忍不住地问:“你从小到大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
  “……”贺青池只是想不通,自己那点儿招惹到温树臣想谈婚论嫁了?
  他那种身价的男人怎么会想和女人英年早婚。
  这不是摆明了亏本的买卖吗?
  秦川:“可能他也该结婚了。”
  这个回答,比一见钟情这么浪漫的幻想要现实的多。
  贺青池没有再吭声,纤长的眼睫毛低垂下。
  秦川:“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没有!”贺青池想也没想就说。
  她指尖刮着松软的毛毯,心不在焉地找借口:“我和他才认识多久?两个月不到,见面不超过五次,只吃过一次饭,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了。”
  “那你也习惯身边出现他这么一位了吧?”
  秦川看破一切,往下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七天,你和温树臣见面了五次,私底下联系呢?早就习惯他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你世界里,哦,就算不出现,你也戒不掉他的存在,连进剧组拍戏,出资的还是他。”
  秦川这番话,让贺青池找不到一个字来反驳。
  她进组封闭式拍戏这小半个月,哪怕没有和温树臣私底下联系,确实还是能听得见在耳边,有人会无意间地提起他。
  “江城的名流之首不管是想跟你结婚,还是跟你谈一场地下恋情,怎么算,都是他亏了点。”秦川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又劝她:“抓住机会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贺青池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秦川:“反正你也渣,之前八块腹肌屏幕图都能一天换一个用,你把温树臣给用了,以后又不是不能换男人用了。”
  贺青池这次是直接挂断视频通话了,越说越不靠谱的家伙。
  她扔掉手机,又将脸蛋埋在自己膝盖处。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又没答应温树臣的求婚。
  贺青池好半天都在这样安慰自己,然后从地毯上爬起来,走去浴室去洗澡睡觉。
  里面的浴室即便被温树臣用过了,依旧被他收拾得很干净,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摆在原地,连白色的浴袍被扔在衣服篮子里,也是整齐叠好的。
  贺青池心想,他还真的是完美主义者。
  不过唇角的微笑还没弯起,就先一步看见自己的蕾丝吊带睡裙,整齐放在了男人换下的西装旁边,平添了许些昭然欲揭的暧昧。
  她漆黑眼睛微微睁大,想到之前好像是随手一扔在了浴缸里。
  温树臣这是亲自把她胡乱丢放的性感的睡裙整理好了?
  一想到男人那双修长冷白的手碰过自己贴身睡觉的裙子,贺青池脸颊就开始发烫,手忙脚乱地把裙子给弄乱了,好像看不见它被叠得整齐的画面,就能忘记这个事实一般。
  贺青池忍着心中异样,先洗完澡,拿了一条新睡裙换上。
  她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站在镜子前,眼角余光又朝男人西装扫去。
  似乎是后知后觉的,贺青池突然意识到温树臣换下的衣服没带走!
  一整套男人的昂贵西装,还有领带都留在了她的浴室里。
  贺青池不敢伸手去碰一下,脸蛋表情很复杂。
  她也不擦拭头发了,趿拉着拖鞋跑出去给温树臣发短信。
  '你是不是没有把另一套西装带走?'
  温树臣这个时间段已经回到酒店,不紧不慢地回:'下次来拿。'
  他下次还想来她酒店房间?
  贺青池细白的压咬住下唇,一时间,指尖顿在了屏幕之上。
  温树臣新的短信又发送过来,字语间温谨地请教她:'我明天可以正式追求你吗?'
  贺青池直愣愣地看着这行字,清晰地能感觉到即便他姿态表现的再怎么温和,也掩饰不住男人天性的强势了。
  想正式追求她,还要来请示一声?
  这么听话吗?
  贺青池没回,就怕她前一秒回他可以。
  后一秒,温树臣就会乘胜追击又表白一次。
  所以,她还是放下手机,去睡觉吧。
  ……
  第二天剧组依旧照常时间开始拍摄,没有因为昨晚酒局影响到进度。大家忙里忙外到了中午十二点后,才结束完上午的工作。
  几个女演员和助理待在化妆间里避免不了会聊八卦,话题围绕的都是剧组热门人物。
  贺青池坐在化妆台前卸妆,从不参与这些。
  大家也习惯了这位冷淡的旗袍美人,又觉得她没什么背景到连身边一个助理都没有,也就连好奇她是怎么坐稳电影女一号这个宝座的八卦兴趣都淡了。
  可能是靠那副身材吧,导演选中有什么办法。
  这时化妆间外面,一个年轻阳光的男孩礼貌敲门进来,捧着一朵包装精致的粉色玫瑰,扬声问:“哪位是女主大人?”
  ——女主大人?
  这瞬间让热闹八卦的化妆间没了声音,众人纷纷地,下意识看向安静状态的贺青池。
  连贺青池自己都听得意外,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孩,把花放在自己面前:“有位先生在我家花店预订了一朵粉玫瑰,说是送给女主大人。”
  这部电影能叫女主的也就贺青池,想也不用知道肯定是她。
  贺青池听到这个称呼,就立马想到了是谁的手笔。
  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问是不是温树臣,先微笑的接下,又签了字:“谢谢。”
  年轻的男孩把花送到,没久留就让工作人员请了出去。
  化妆间安静一秒,在贺青池隔壁的女三号,好奇地问:“粉色玫瑰代表初恋,好浪漫啊!女主大人?这是我们剧组里哪位男士送的呀?”
  ——“就送一朵吗?隔壁影后上午送到了一大捧呢,我怀疑是投资爸爸送给影后的!”
  有人羡慕,也自然有人阴阳怪气的嫉妒,故意搬出舒桐以来扳回场子。
  贺青池低头看着这朵鲜艳的玫瑰,上面也没留下卡片。
  很符合温树臣低调的作风了。
  她静静听着众人似乎对舒桐以收下的一大捧红玫瑰的事更感兴趣,很快就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也只是弯了弯唇,欣赏着自己这朵。
  到了下午傍晚,贺青池拍戏收工前,还问剧组工作人员要了一个玻璃花瓶回酒店。
  她也不是没收过男生送的玫瑰花,以前都是扔了,现在还是第一次,想方设法地想养这朵玫瑰。
  贺青池把玫瑰带回酒店养,拿着一朵走出进电梯,比舒桐以那一捧要不打眼许多。
  同剧组又住在隔壁房间,低头不见抬头也见。
  电梯里,贺青池眼眸轻抬,看向身旁站着的清傲气质女人,以及她的助理,就在快达到所入住的楼层时,她轻启唇,开口:“温树臣跟我说,是你的助理捡到我的手绳?”
  舒桐以目光看过来,注意到贺青池拿着粉色玫瑰的那只手上,戴回了那条佛珠红绳。
  贺青池的脸蛋上笑容很淡,话里另一番解读出的意思,可没有半分是来感谢的意思。
  舒桐以身边的助理立马低下头,电梯叮的一声缓缓地打开。
  两人谁也没先迈出去一步,过了许久,舒桐以冷清出声:“你先出去。”
  助理抬头看自己老板,又猛地低头抱着那一捧红色玫瑰先离开。
  不管有没有外人在,舒桐以永远都是那副精致完美的模样,只是现在表情不太好,双唇间缓缓吐出几个字:“贺小姐,这不是你的手绳。”
  “所以这就是你助理把它捡走不是给我的原因?”贺青池用捡走这两个字,也是给足了舒桐以的颜面,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
  她在贺家这辈是排行老大,懂事起就很爱护自己的堂妹们,所以养成了不争不抢的性子。
  但是不代表,会任由别人来抢自己的东西。
  “我助理只是捡到。”舒桐以听出来她什么意思,语气冷清却没有半点心虚。
  她也确实是交给了温树臣,而不是还给贺青池。
  贺青池红唇扯了扯:“所以,还是物归原主了。”
  她这句,无非是回应了方才舒桐以说手绳不是自己的。
  舒桐以眸子骤冷地问她:“你知道,这条手绳意味着什么吗?”
  贺青池才认识温树臣,又怎么会了解这男人不为人知的过去故事。
  她抿着唇不答,听着舒桐以继续说:“温树臣十来岁时被绑架过一次,匪徒开口勒索要温家十个亿否则就撕票杀人。后来温家封闭消息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把人从匪徒手上救回来,从那时起,这条红绳就戴在他身上多年,一直护着温树臣的平安。”
  舒桐以说到这里,讽嘲般勾唇:“有人说红绳上的佛珠是已过世三年的温老爷子专门请了庙宇法力高深的大师加持过,温树臣从不离身。贺小姐,你因为喜欢就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拿走吗?”
  贺青池错愕地看着舒桐以,没想到看似一个普通的佛珠,背后是有这样的故事。
  她突然觉得手腕千金重,连带紧贴着肌肤的佛珠都在发烫。
  舒桐以把话说了,又冷清着一张美人脸离开电梯。
  贺青池还站着原地,看着手腕上的红绳,脑海中想起当初自己只是看了一眼,温树臣就直接给她了。
  多年不离身的佛珠,还没有当初认识不到三天的女人重要吗?
  ……
  贺青池也不知道怎么走回酒店房间的,她跟失了魂魄一样,静静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件事。
  直到窗外的天色都黑了,终于清醒过来。
  茶几上的手机被白皙的手拿起,点开通讯录上的联系人。
  贺青池主动,没有犹豫地给他拨了一通电话。
  “青池?”
  电话里,男人嗓音温和好听,清晰地叫出她名字:“今天的玫瑰,喜欢吗?”


第17章 
  贺青池被他电话里那一声亲昵的称呼给叫得耳朵红,视线放低; 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玫瑰; 花瓣重重叠叠,每一片都娇嫩欲滴; 她伸手去轻轻触碰,指尖被衬得也透着粉色光泽。
  她很喜欢的; 语气却带着控制的情绪:“谢谢你的玫瑰。”
  温树臣惯来低淡含蓄的语调里有笑意:“我原先是想派秘书送给你; 怕你不自在。”
  他没忘记贺青池不想让剧组知道两人的关系,行为上很是体贴周全,又趁机解释了让花店的人送过来; 并不是在敷衍她。
  而是——很认真地在追求。
  贺青池听入耳; 心情更添许些复杂。
  她白皙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一片粉色花瓣,双唇轻动,话到口中想约他见一面; 又不知道该怎么明说; 倒是轻声问:“你晚饭吃了吗?”
  “还未。”温树臣在电话里跟她汇报着工作:“下午去竞标完,刚从公司回酒店。”
  贺青池听他没吃饭; 顺势往下说:“我今晚没有夜戏拍……”
  “我让秘书去接你。”
  温树臣温和地接过她想说的话,没有让女孩子主动约的道理。
  贺青池反而松了口气,轻声说了句:“好。”
  挂了电话; 半天她拿着手机都觉得在发烫。
  也不知是微湿的手心; 还是呼吸起伏的胸口处。
  贺青池在沙发静了一会,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洗把脸。
  她抬起脑袋,看着白皙的脸蛋映在镜子里; 最近在剧组拍戏都要起早的缘故,漂亮的眼睛下,生出了一层淡淡青色。
  这让贺青池蹙起了眉,去找化妆包,简单化了个妆。
  也没有刻意精心打扮,比平时穿的注意了些而已,挑了一件藕荷色v领的长裙。
  她皮肤白,身材窈窕,跟颜色很配。
  半个小时后,贺青池拎着温树臣留在她房间的西装,刻意避开剧组的人离开酒店,一辆低调的私家车已经停驶在路边。
  贺青池走出来看见那位许久不见的宋秘书,正满是笑容在外等自己。
  “贺小姐,请上车。”宋朝主动礼貌替她打开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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