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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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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只有沈复,才能了解到温家内部的事情。
  曲笔芯听她电话里语气虚弱,答应下来的时候,难得善良关心了句:“你还好吧?”
  贺青池胸口处细微疼痛一直影响着她,蜷成了一团躺在没有男人气息的床上,她脑海中还记得昨晚和温树臣亲密的画面,今天身边却已经冰凉的没有温度了。
  好不好——
  都已经改变不了发生的局面。
  温树臣默许她被强行带回贺家,至今生死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2月份完结主线故事,温见词宝宝要跟小姐姐们见面啦。
  *
  明天会早点更新,晚安。
  本章30个字以上,都送红包。


第99章 
  晚上九点,江城。
  浓郁的夜色下还飘着淅沥小雨; 路边灯光昏暗不明; 曲笔芯开着车驶入了一家旧式的联排别墅区域,这里占地面积不大; 治安也没有高档的别墅要好,她报了名字; 就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沈复的住处。
  曲笔芯下车; 登堂入室的时候都不用按门铃的。
  她熟知沈复所有的密码锁,抬手开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客厅还亮着,曲笔芯没有换鞋; 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了沈亭笈这个哑巴女人坐在沙发处看电视; 重点还是,电视机里播放的是静音模式,字幕上是英文字母。
  这哑巴自己在家显摆外语好么?
  曲笔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高跟鞋的脚步声; 沈亭笈更没有耳聋; 当她转头看到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时,年轻的脸上似乎还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
  曲笔芯和沈亭笈可以说是两看相厌了。
  要不是为了替贺青池打探温家的事情; 就算抬着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她。
  “沈复在哪里?”
  她已经学会成熟了,没有再对这个哑巴喊打喊杀的。
  沈亭笈慢吞吞的整理着棉质家居服下摆,对她的话当做听不见。
  曲笔芯不指望一个哑巴张口; 视线朝楼梯看去。
  别墅的户型很简单; 分一二层,装修摆设都是冷清整洁的,完全没有跟她住在一起时有人情味; 估计沈复现在也没有什么钱能装饰住处,有旧式别墅居住都算好了。
  她表面上嫌弃的要死,抬脚朝楼梯方向走去。
  沈复的一些习惯还没有从曲笔芯的脑海中抹去,他九点钟应该在书房里,哪怕没有工作,都情愿关在里面,她很快就找到了二楼格局下的书房。
  那里的门缝有光线,曲笔芯踩着高跟鞋一脚踢开了。
  果不其然看到沈复手插着裤袋,身姿修长的面朝落地窗而站,还拿着电话不知道跟谁说话,听到响亮的动静,是皱着眉头扫过来。
  曲笔芯感觉好像被他瞪了一眼,抿着嫣红的唇说:“我有事问你。”
  沈复先不紧不慢地跟电话的人交代完公事,数十秒后挂断电话,才正眼放在了这个土匪式闯进来的女人身上。
  现在四五月的天气,曲笔芯已经不怕冷,穿着一条浅红色v领的连衣裙,加上她皮肤白,布料服帖着腰身曲线,细得无法形容。
  来之前刻意花了精致的妆容,连口红颜色都选得很心机。
  沈复将手机搁在书桌前,半响只说一句话:“把门关上。”
  曲笔芯也不想两人的谈话被楼下小哑巴偷听去,乖乖的转身去关门,然后又折回,开口就直接问:“温家今天好像死了人,你知道吗?”
  沈复俊漠的身形站在书桌前,穿着浅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灯光下连周身气质都衬得几分悠闲无害,他把腕表解下来,和手机并排搁在书桌上,款式低调奢华,挺有品位。
  曲笔芯也注意到他的名牌手表了,心想都没钱还穿戴这么贵的玩意。
  这男人跟她在一起四年,果然被养叼了胃口。
  沈复面色无波转过身,视线重新回到她表情丰富的脸蛋上:“你什么时候也关心温家了?”
  “我替贺青池问的。”
  曲笔芯心眼玩不过他,索性就坦白着点。
  可惜沈复并不领情,姿态漫不经心极了。
  曲笔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话,耐不住性子问:“温树臣是不是死了啊?”
  沈复语气不轻不重的开口:“我怎么知道?”
  曲笔芯信他都有鬼。
  这男人为了名利都已经把养了十几年的沈亭笈给卖出去了,为得不就是攀附着温家的势力在江城立足,他怎么可能不关心温家的动静?
  她踩着高跟鞋上前,本来想气势不输于人,偏偏娇小的身高暴露了她的缺点。
  沈复微低头,近距离意味不明看着她。
  曲笔芯被他莫名其妙看着,正表情懵懂的时候,又听见沈复语调低淡说:“去拿两张纸巾给我。”
  “我要拿了,你就会告诉我?”
  曲笔芯才不愿意免费为他做事情,可能是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了,总感觉男人周身透露出的气息熟悉中隐约带着陌生。
  沈复薄唇扯动,吐出的话,字面上很简单:“你不拿,怎么知道?”
  拿纸巾而已,一分钟内解决的事儿。
  曲笔芯看到书桌上的湿纸巾盒,踩着细高跟鞋走过去,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而男人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后背,只是她没有满心吐槽没有发觉而已。
  一整盒湿纸巾,被曲笔芯摆在了他的面前:“给你。”
  沈复拿了两张,慵懒地擦拭着修长的手指。
  他的骨节分明,劲瘦好看,指甲修剪得干净,这样的手,无论是做什么都极为优雅。
  曲笔芯正看得愣神的时候,只见沈复一边将湿纸巾整洁叠好丢进垃圾桶,一边掀开眼皮扫过来,淡漠的语调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往后退五步。”
  她视线往上移,是男人过于精致的五官轮廓。
  此刻脸庞与以往一样极养眼,深邃眸色也盯着自己。
  曲笔芯不疑有他,以为照做就能问到温树臣那边的情况,她转身走了五步,发现已经到了一面落地窗的玻璃前,外面漆黑的夜色只有几盏路灯点亮,看事物看的不太真实。
  “你到底想卖关子到什么时候……”
  她想转身,后背突然被男人长指一压。
  曲笔芯整个人都贴在了冰凉的玻璃上,眼睛充盈着一丝惊慌失措间,就发现沈复的身躯已经逼近了,完全是用气势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
  “沈复!”
  她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沈复用湿纸巾干干净净擦拭过的手,去解开她的裙子纽扣,俊漠的神情看起来没有变化,只是用胸膛隔着黑色衬衣,把她压在一面落地窗的玻璃上……
  *
  几分钟后。
  曲笔芯挣扎着从背面,终于正面对着沈复,指尖揪紧了他的衬衣口。
  “沈亭笈还在楼下,你就不怕她听见?”
  这个男人渣成什么德行了?
  他就不怕沈亭笈到时候听见动静,亲自上楼看见她和他在书房里衣衫不整?
  沈复把她抱在强劲的手臂之上,轻飘飘的,完全不费力气,两人在落地窗前纠缠,外面漆黑的夜色越发安静,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被人给发现。
  这种刺激感,不同于往日。
  曲笔芯到底是女人,就算挣扎厮打他也只有被乖乖驯服的份。
  何况搬出沈亭笈来,也完全不能让沈复有所收敛。
  她的头发长了,男人精致的脸庞贴在上面,呼吸间都是曲笔芯的味道,嗓音明显有所起伏,带着低低哑哑的意味钻入女人的心房:“是你自己要送上门,裙子穿的这么薄,嗯?”
  曲笔芯离婚后,从甜美黑暗系的风格完全变成了成熟女人味路线。
  她把一双漂亮的杏眼做了手术,整得像个狐狸眼睛般妩媚勾人,又改变了穿衣风格,做回那个喜欢穿着短裙和渔网袜,翘着细腿抽烟骂人的女孩。
  沈复此刻字语行间却让曲笔芯听得生气,忍不住骂了回去:“我穿什么关你屁事!”
  男人眸底的情绪极密,她要不听话,有的是办法收拾。
  曲笔芯新做的指甲抓伤他的脖子,而沈复的衬衣上方完全敞开了,露出好看的锁骨,都没有被她饶过,一道道带着血丝的细痕,下手毫不留情。
  沈复眉宇皱了起来,似乎被她下狠手抓疼几分,眯着眼睛,不咸不淡的话从薄唇吐出:“温树臣也喝了那杯茶,他的身份特殊,温家会封锁一切消息不会对外透露。”
  曲笔芯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过来,张了张嘴巴。
  沈复手掌扣住她的脸蛋,似强迫她看清楚自己眼底的神色:“这场内斗中,温越折了自己的母亲,他已经没有软肋让人拿捏住,接下来他和温树臣真正的战争才算开始。”
  “所以贺青池被送回贺家,对谁都好?”
  曲笔芯心想,难怪温树臣任由贺家带走贺青池,还不接她的电话。
  送走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和温越内斗吧。
  沈复算是默认她这个想法:“温越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曲笔芯作为局外人,也不好评价什么。
  她甚至觉得贺青池还是留在贺家保命要紧,什么下毒杀人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就在温家能发生。
  何况温越没了妈,指不定想着让温树臣没了老婆呢。
  她把视线重新放在沈复身上,隔着衬衣面料抓紧他结实肩膀:“你必须告诉我温树臣身体情况!”
  沈复前面已经说这个消息已经被对外封锁,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曲笔芯。
  男人在事业上的头脑异常冷静和理智,不会因为玩了她一场,就什么都交代了。
  曲笔芯简直气得要死,总而言之什么都没问出来。
  她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落地窗,指甲又去抓他:“沈复……有本事你就别让我下楼,否则等会我就去告诉楼下那个哑巴,你在书房都跟我发生了什么。”
  就隔着上下一层的距离,沈复肆无忌惮地跟她发生关系。
  他完全不会顾及楼下客厅处的沈亭笈,轻挑眉梢,长指捏疼了她白皙的下巴,嗓音低哑中透着一股懒散的邪恶:“我要对你做什么,当着她的面都可以做,还怕你去说?”
  曲笔芯气得倒吸一口气,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到这境界上的男人。
  沈复眸色沉沉看着她的眼睛半响,突然伸出手掌覆盖住了,瞬间让曲笔芯看不见他的神色表情,听力被无限放大,耳边传来的是他急促的喘气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小时以上是有了。
  曲笔芯从落地窗的玻璃面上一路沿着慢慢地,膝盖跪在了地板上,白皙指尖撑着才没有倒下,眼睫毛不停的颤,轻抬起看见前面的男人,在不紧不慢地把黑色西装裤穿上,却明目张胆不扣皮带。
  沈复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在空气中,也模糊了他精致养眼的脸庞。
  很享受,从姿态就能看得出来。
  曲笔芯心里骂了声脏话,报复性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吃药,恶心死你。”
  沈复跟她做这种事,从来不会做措施的。
  让她每次搞得都慌里慌张的避孕,这次曲笔芯想恶心他一次,故意这样说。
  谁知男人听到冷笑了声,单膝与她平视,夹着烟的手指,嚣张的拍了拍她脸蛋儿。
  一个字都没说,凭借着举动就已经让曲笔芯感觉到了羞耻感。
  她以前真是小瞧了沈复,在日本药倒他的那次,大概是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比四年前闹着抛弃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要和他私奔还要蠢到家了。
  *
  十分钟后。
  曲笔芯重新把自己收拾整齐干净才下楼,客厅的灯光依旧亮着,她看见沈亭笈还在安静无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电视机屏幕的英文字幕。
  也不知道这栋别墅隔音效果怎么样,楼上的动静会不会被听见。
  曲笔芯看到沈亭笈,又想起沈复这个死男人做的事。
  她站在原地一会儿,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
  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沈亭笈的面前。
  这个哑巴终于有点反应,眼神厌恶的看过来。
  曲笔芯端起茶几上已经凉掉的水杯,欺负起残疾人士起来,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她将这杯水泼到了沈亭笈胸口上,唇角的梨涡轻陷,轻轻吐出的话很是恶毒:“再拿这种眼神看我,下次就把你眼睛挖掉。”
  沈亭笈防不胜防被泼了一身凉水,表情是愤怒的。
  也就曲笔芯能比她还疯,做起事完全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约束,手指将水杯朝地上一扔,打碎的动静响起起来,她还要踩着高跟鞋站直在原地等了片刻。
  直到看就沈复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仰着脸挑衅看过去。
  沈复眸色有些沉,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沈亭笈气得手脚都在发抖,眼眶有泪珠打滚儿。
  而沈复走过来,伸手拽着曲笔芯便直接走出别墅。
  这次手劲不轻,她手腕都红了。
  曲笔芯也忍着痛意,咬牙着对他警告:“下次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去打死你心尖上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六点前更新,么~


第100章 
  漆黑如墨的夜幕下,强烈的车灯光将沈复投在地上的身影拉长。
  曲笔芯坐在驾驶座上; 是用尽力气才克制住撞死他的冲动; 小脸很冷漠,伸手将包里的化妆镜和口红翻出来; 把被他在书房吃掉的口红补回来后,缓缓启动车子; 连眼角余光都不给还站在别墅门口旁边的男人。
  开车出了别墅区; 再也看不见沈复的身影后……
  曲笔芯憋在心口的那股气,才消散了一半。
  她今晚没有从沈复那边问出温家的情况,拿出手机给贺青池拨打了电话同时; 顺便把这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也拉入黑名单。
  此刻贺家; 贺青池接到曲笔芯的电话,安静听了她半分钟。
  温家封锁了这一切消息,谁也不知道温树臣身体状况如何。
  医生能不能治好他; 都是未知数。
  贺青池无法自控地的感觉全身都在阵阵疼痛; 说哪里不舒服,她又指不出来; 深夜躺在冰冷的床上任由黑夜将她彻底侵吞,凌晨四点醒来过一次,低垂纤长的睫动了动; 意识有些恍惚的缘故;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画面。
  她被遗忘在心底的那些往事记忆,好似有了隐约苏醒的迹象。
  回贺家的第一个晚上,贺青池做了很多的梦; 片段一些很清晰一些很模糊,她梦中看见自己被绑住手脚丢在了后备箱,身边有个影像静静的陪着她,看不清容貌,梦境的画面翻转换了五六个,每次忍不住想害怕的时候,这个影像就会出现挡在自己面前。
  可是这些都无用,梦里梦外,仿佛化成了尖锐的碎片,让贺青池实实遭受到了不少折磨,剧痛带着无尽黑暗也随之扑面而来。
  醒转时,窗外的阳光正好。
  贺青池躺在床上,一片空荡荡没有温度。
  她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很久,下意识想要转过身,才发现旁边枕头上没有男人的一丝气息。
  有些习惯,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了。
  贺青池接下来在贺家养腿伤的这段时间里,睡梦中会忍不住的落泪,醒来会下意识想摸索身边有没有人,会忍不住去呼吸寻找枕头上的气息。
  可是都找不到温树臣的痕迹了——
  这里是贺家,又怎么有他的痕迹?
  贺爸爸许是怕女儿想不开,这段时间里让贺家的几个小堂妹有空就回家沦落的陪伴贺青池解闷,所有人都避之不提有关温家的一切,小心翼翼地,就怕会说错话惹的贺青池伤心。
  在人前,贺青池安安静静的养伤,没有跟个疯子一样闹腾得全家不能安宁。
  她一日三餐都听从家庭医生的吩咐去吃,夜里到了九点就把房间的灯光了,贺爸爸每晚都放心不下过来偷偷的看,他只知道贺青池安静地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却没有发现她时常独自睁着眼睛到天亮。
  近一个月里,跟人沟通正常,饮食也正常,心情起伏不大。
  这因为这样,贺爸爸内心就更加不安了,他私底下找了家庭医生说:“她当年绑架被接回家,一开始那几天也是吃好喝好睡好,后来就开始发烧啊不省人事。”
  家庭医生给贺青池的身体健康都检查了一遍,膝盖的骨折伤也养的很好,觉得是做父亲的多虑了。
  即便是再三保证贺青池没事,贺爸爸还是没有放下心。
  他担忧的夜不能寐,到最后发福的身体都瘦了两圈下来。
  贺青池的情况,在三天后爆发了出来。
  原因无它,是江城那边派了一个律师团队和秘书过来,其中没有宋朝的影子,除了律师团队里有两个她当初签下结婚协议书的时候见过的男人外,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
  时隔一个月,温树臣终于派人过来了。
  他吩咐律师团队给贺家送上了一份厚厚的协议书,贺青池已经能坐轮椅下楼,客厅里,她没有去看协议书里的内容,一字都不愿意看。
  律师团为首穿着黑蓝色西服的男人,字语行间清晰有条的转述给她:“这些资产,都是温总转赠给温太太您的。”
  贺青池唇瓣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她没有接过来,眼睛漆黑看着这些男人:“他想离婚?”
  律师团愣了下,旁边的秘书上前快速说:“温总的意思是接下来他可能无法照顾太太,所以这些算是……”
  补偿二字,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贺青池脑子听得乱糟糟的,只记得温树臣不是派一整个律师团队来跟她离婚。
  这些资产都是他名下的,金额无法估量,都眼睛不眨给了她。
  要与不要,旁边贺爸爸沉默地尊重女儿的任何决定。
  贺青池眼睫毛下垂,掩去了一片情绪后,开口问:“他身体还好吗?”
  秘书没说话。
  气氛安静了半响,贺青池不愿意往坏的地方想。
  可是温树臣的情况要是好转,他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要把资产分给她?
  是怕什么?
  贺青池一遍遍的想破脑袋,都得不到解释。
  她坐在轮椅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握笔都做不到。
  秘书这时候终于开口道:“温总现在人在国外……”
  贺青池抬起眼睫,已经红丝一片了。
  秘书于心不忍,又知道的不多。
  “太太,这些资产您还是收下吧,也让温总放心。”
  贺青池眼泪顺着苍白的脸蛋滑落,脆弱到极点,这副模样很能引起男人心中的怜惜之情,可是律师团队和秘书都是有任务在身,欲言又止地想劝,也无从说起。
  温家内部的所有情况都被封锁了,贺青池感觉自己是被温树臣屏蔽在了世界之外,他不让她走进去,甚至是还有所亏欠一般想赠予物质上的补偿跟她两清。
  贺青池耐着性子等了足足一个月,不是为了等这笔资产。
  律师团队等人离开贺家之后,她再也无法控制的哭出声,肩膀在发抖,白皙的手指掩住了脸,泪水还是从指缝里一颗颗的滴露下来。
  在贺家情绪平静正常了一个月,瞬间就因为温树臣一点半点儿消息给打破。
  贺爸爸满脸愁容,心里清楚女儿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栽了。
  贺青池冷静下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她心知肚明没有人会告诉她温家内部的消息,包括她的父亲,立场也很坚定。
  在温树臣没有平复这场家族内斗之前,贺爸爸是绝对不会放她回去了,丢了心也好过丢了命强。
  过了一夜,贺青池开始高烧不醒。
  可能是苦苦强撑了一个月,被温树臣这笔赠予她的资产给击垮了身体,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再也自我欺骗不了自己,觉得这个男人过段时间就会亲自来贺家接人。
  贺青池整宿都已经烧到快没有意识,眼泪也一直从眼角处滑落下来。
  她不哭不闹的时候,贺爸爸愁得夜里琢磨的睡不着。
  现在到了极端开始反弹的时候,就更要了做父亲的一条老命。
  这幅局面,又好想回到了贺青池被绑架回来的那段日子,贺爸爸守在床边熬红双目,连夜就把家庭医生和护士给叫来了。
  房间的门轻轻掩上,走廊上灯光明晃晃的,照得人却心凉。
  贺爸爸忍不住烦躁,从裤袋套出烟盒,本来要点燃,看到贺梨的身影站在楼梯处,又给收了回去,没有在侄女面前抽烟。
  “大伯父……不如把堂姐送回堂姐夫身边吧。”贺梨眼中泪光闪烁,细细轻柔的声音隐着哭腔,上前拽着他的袖子说:“堂姐她心里的伤肯定就会痊愈的。”
  贺爸爸心中有所顾虑,回绝了贺梨的请求。
  现在温越死了妈,和温树臣之间就已经不是兄弟间抢家产这么简单了。
  温越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顾及,哪怕自己的性命。
  温树臣不能——
  贺爸爸在这方面立场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放柔声安抚着小侄女的情绪,让她先去休息。这时候家庭医生从房间里走出来,开口说:“送医院吧,贺小姐喂水都要吐,根本没办法……”
  *
  这场高烧不退,轰动了整个贺家上上下下。
  凌晨后半夜,贺爸爸吩咐司机和保镖准备撤,亲自带着贺青池前往医院,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模糊认不清人了,谁碰她一下都要喊疼。
  当年也是这样,说哪里疼又说不出来。
  贺青池苍白的唇喊着疼同时,迷迷糊糊的出声:“小哥哥疼……砍他手,爸爸,爸爸……”
  贺爸爸拿手帕给她额头擦汗的动作顿住,隐约还有些颤抖,老眼也跟着闪起泪花:“要不是当初绑架温树臣给你挡过几刀,爸爸也不会心软让你嫁给他了,这次撑过来后,咱们就算是把这条命还给他,以后都不欠谁……你还有爸爸,还有爸爸啊女儿。”
  贺青池来自脑袋的疼痛渐渐麻木,苍白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快没了呼吸。
  赶到医院后,便被医生护士围绕着推进了急诊室。
  贺爸爸大气差点没有喘过来,顿时觉得虚脱的扶着墙壁,要不是身后保镖护着,都差点给跪下。
  保镖扶着他往长椅上坐,还给倒了杯水。
  喝完后,贺爸爸心绞痛才有所缓解,长长叹了口气:“病一场也好,等痊愈了往事都会过去了,也好过这样让我整天提心吊胆着。”
  保镖说:“贺总,您要不要看下医生?”
  贺爸爸摇摇手,又在长椅上坐了很长时间。
  时间久到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贺爸爸吩咐着保镖过来扶起他,脚步走路都是虚的:“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将口罩取下,表情很严肃说:“她已经怀孕了你们家属都不知道吗?现在没办法给她用药,只能采取物理降温的方法,让她别持续高烧不退。”
  怀孕???
  贺爸爸震惊两秒,突然眼前一黑,先晕倒在地


第101章 
  整整三天的时间。贺青池高烧终于退了下来,身体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她醒来时身处于病房里; 躺在一片白色的被子之中,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
  外面阳光明媚; 将室内的角落都照得通亮,旁边放着几束鲜花; 也平添了三分颜色。
  贺青池被晨光暖暖地洒在眼睫毛上; 颤了几秒后,她脑海中意识慢慢回笼,高烧期间发生了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清醒来已经躺在陌生的环境里; 身上还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黑色青丝凌乱披散肩膀,被子下的手指仍是冰的。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护士走进来; 看到她已经醒来后,像是松了口气:“贺小姐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啊?肚子里的小宝宝跟你一样都很坚强; 应该没有感觉不舒服吧?李医生还说你今天不会醒,让我过来给你打营养针呢,看来可以不用啦。”
  贺青池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漆黑的眼看着走来的护士; 似乎听不懂她长篇大论的说一堆。
  护士给她调整好病床,又端了杯温水过来,笑容十分温柔:“先润口; 你要不要喝点粥?”
  贺青池僵硬着碰了碰杯口,等苍白的唇润了水,嗓音干干:“你说什么?”
  她重复地,问着眼前的护士。
  护士笑容满面道:“贺小姐你高烧已经退下了,肚子里的小宝宝也很坚强,跟妈妈一起撑了过来,医生上午才给你检查完身体情况,都很健康呢。”
  贺青池从这一堆话里,找到了重点的几个词汇。
  她低下头,视线盯着宽大的病号服,又觉得实在是不真实,抬起手覆上肚子,腰身纤细到完全想象不出里面已经有了个孩子。
  护士看贺青池头一回做准妈妈,心情激动是难免的。
  “孩子才一个月呢,小小的一只,等过几个月就会在你肚子里长大。”
  贺青池眼眶渐渐变红,好似也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存在,手心覆在肚子上不敢用力,冰凉的指尖在颤,她喉咙咽住话,胸口被掺杂着各种情绪所影响,甚至是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来的让做父母的防不胜防。
  和贺青池心中憧憬的画面是完全相反的,她独自躺在病床上,连个分享喜悦的人也没有。
  护士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被子整理好,又拉开了房间的窗户通风,回过头来,看到贺青池反复的盯着自己肚子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瘦,看起来憔悴苍白,像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可能轻轻碰了下,就会一不小心打碎她。
  到了傍晚时分。
  贺青池醒来的消息已经被医院通知给了贺家,她刚喝完半碗粥,正躺在病床上养精神,病房的门突然从外面推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贺青池睁开半合的眼睫看过去,是期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直到贺爸爸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臂弯还挂着西服外套,衬衣系着领带,应该是从什么场合赶过来的,亲眼看见她醒来才放心。
  “身体还感觉不舒服吗?”
  这句话近乎已经成为了所有人见到贺青池必问的。
  贺青池表情平静,最崩溃的阶段似乎已经随着这一场大病而度过。她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话,索性先开口,声音听上去还有几分虚弱:“护士都告诉我了……这是我和温树臣的孩子。”
  时间算下来是在温树臣父亲葬礼的前一晚怀上的。
  那时他说想要个孩子,没想到真的怀上了。
  贺爸爸表情沉重,看着女儿的肚子,早在几天也动过心思想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个孩子处理掉,反正等贺青池高烧退了醒来,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念头一起,贺爸爸又满满的罪恶感和于心不忍。
  这到底是他的亲外孙!
  贺青池低垂下眼,却没有流下一滴泪,隔了两秒出声道:“爸,我膝盖的伤养好后,不会去找温树臣……但是你要答应替我办一件事。”
  贺爸爸眼底瞬间亮了起来,从上个月开始他就一直被这个问题给困扰着。
  贺家也不能关贺青池几年,顶多等她摆脱了轮椅,能跑能跳的时候,依旧可以出国或者是回江城找温树臣。
  所以贺爸爸是深夜里反复的想,到时候要怎么把女儿给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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