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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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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青池分析不出温树臣和她父亲这两个男人心里活动,一直都是她心慌意乱的自言自语:“结婚证没领,先签了结婚协议书还能反悔吗?”
  温树臣低淡的声音响起; 把她所有情绪都压下去:“不能。”
  贺青池抬起脑袋; 眼眸愣愣地看着他。
  “青池,温太太。”温树臣连续叫了她两次,强调着身份。
  然后; 那眸色深邃的盯着没有移开分毫,很有必要提醒她认清楚事实:“你昨晚已经收下老爷子的遗产,那份股权遗嘱也已经生效。”
  “……”
  空气一静,半响都没人说话。
  贺青池看他脸庞上没了惯来温和的神色,霎时敛净了般,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反悔似乎不太好,她手心虚汗,顿了几许,主动用指尖去扯男人的衣角:“你别这么凶。”
  温树臣眼底瞬间退去冷淡之色,手掌握住她的手指,语气也变得不再强势:“没有凶你,你父亲那边交给我去解释,嗯?”
  贺青池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反悔不结婚的事了。
  两人先下楼去餐厅用完早餐,全程话都不多。
  她看得出来温树臣情绪不高,之间也就变得安静了,偶尔,接收到宋秘书递来的眼神,假装没看见。
  温树臣秉承着昨晚的承若,准时把她送到了剧组。
  他这次依旧没有下车,身形隐在后座的暗影处,贺青池轻声说;“我拍完戏就给你打电话。”
  她心情也不好,脸蛋上没什么表情。
  要下车时,温树臣手臂顺势将她肩膀搂住,毫无预兆的动作不仅仅贺青池表情僵住,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宋朝都瞪大了眼睛。
  “把眼睛闭上。”
  温树臣嗓音冷淡传来,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宋朝吓的马上闭眼。
  而贺青池以为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听着语气还透着一丝不悦,又凶巴巴的了。
  她浓翘的眼睫下意识闭上,胸口情绪酝酿了一路,似乎变得更加堵压。
  温树臣铺天盖地的热息靠近而来,下一刻,洒在她的颈侧处,只是轻轻触碰两秒,就移开到她发红的耳朵,薄唇压低着声调说:“别不开心,晚上给我个机会哄你好不好?”
  贺青池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对上他深沉带笑的眸子。
  温树臣的手掌从她肩膀处,移到了那截雪白的脖侧,指腹似有似无地摸索着方才吻过的部位,肌肤异常的细腻光滑,让人流连忘返。
  她一声不吭,他动作就不紧不慢地占便宜。
  最后贺青池慢慢的笑了,唇角弯起:“看我有没有时间吧。”
  她下车前其实已经被哄好了,却要傲娇一把。
  *
  贺青池的身影渐渐走进剧组,也消失在了车内男人的视线内。
  司机沉默的启动车子,没有在这里久留。
  气氛也霎时间变得和贺青池在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宋朝半天才敢说话:“温总,是回老宅还是去孟医生那边?之前孟医生说您的药吃完,要亲自去他会所复诊一次。”
  温树臣面无表情地将领带接下来,又在手掌缠绕了几圈,漫不经心地姿态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一丝不苟地的装扮终究看似不整了几分。
  半响后,他神情很平淡,开口吩咐:“现在去机场。”
  “温总?”
  宋朝不愧是跟随了他身边多年,立马反应过来:“是要去找贺家谈这场婚事吗?”
  温树臣抬起面庞,吐出的话很简单:“去晏城温家,我有一位堂奶奶地位德高望重,与贺家老太太交情颇深,能帮忙说上两句话。”
  宋朝明白了,拿起手机就安排行程。
  此刻,已经在横店拍戏的贺青池,并不知道温树臣去晏城了。
  她结婚这事在剧组里是保密,没有跟说透露半句,即便是那位舒影后。
  一口气忙到中午休息,贺青池去化妆间卸了妆,就在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曲笔芯打着探班的名义来了。
  她四年没混江城的豪门圈,谁也不认识了这张新面孔,本来是进不来封闭式拍摄的剧组。
  最后还是贺青池接到电话,亲自穿着一身旗袍剧服过来接。
  一走进化妆间,曲笔芯那张表面笑嘻嘻的脸蛋,下一秒就变脸了,将敷衍买来的奶茶扔在桌上,横眉瞪眼的,一点都不浪费她那双大眼睛:“你剧组的安保人员是不是瞎啊,老娘的高贵气质会像那些追星女孩?”
  贺青池懒绵绵地,踢了一把椅子给她:“你没事跑剧组来,还不让人质疑你追星?”
  “死女人我是来探你的班,你有没有点做女人的良心?”
  曲笔芯屈尊降贵的把前面椅子拉过来坐,高跟鞋一翘,裙摆下露出了穿着渔网袜的细腿,这模样活生生就是个欠管教的恶毒女人,与她乖巧邻家妹妹形象完全不符。
  反正化妆间也没外人,她自由自在,渔网袜要露就露,挑着精致的眉说:“我听说你爸不同意你和名流之首结婚啊?”
  不用问,贺青池就猜到了是秦川那个大嘴巴说的。
  她拆了一杯蓝莓口味的奶茶喝,慢吞吞的说:“你急不可耐来打探什么,我爸又不是不同意我和沈复结婚。”
  “你敢和沈复结婚试试。”曲笔芯五官小巧精致的脸蛋上瞬间充满杀意,细白的手指朝她张牙舞爪的,阴森森地说:“跟我抢男人?身上这张皮不要了?”
  别说抢男人了,说都不能说。
  贺青池红唇吐出黑色珍珠,把奶茶喝了,也不带一点怕的:“我看你完全是被沈复洗脑了,神经病。”
  “你没被温树臣洗脑哦?不明不白就把自己这样嫁了,小心被人骗婚都没地方哭。”曲笔芯翻了个白眼,一口娃娃音说出来的话很是恶毒。
  说到这,贺青池瞬间歇了和她开玩笑的心思。
  她看着无聊透顶的曲笔芯,皱起了眉心:“我爸不同意这门亲事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曲笔芯是来试探敌方军情的,又不是来给她解决疑难杂症。
  贺青池还是自顾自地问:“温树臣在江城名流界排名首位,年纪轻轻就掌控家族大权,外面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被传得满城风雨,这样各方面都出色的男人,我爸有什么理由拒绝人家做他女婿?”
  要论起温树臣的优点,贺青池觉得她还能说下去。
  提前是,曲笔芯的表情不要一副想吐的样子。
  “你夸你男人能不能含蓄点?”
  曲笔芯又翻了个白眼,说:“夸老公时比我还不要脸。”
  贺青池:“……”
  化妆间内,两人坐在对面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最终,曲笔芯玩着她精致的指甲,翘着腿说:“你这么想知道,就回一趟晏城问个清楚啊,秦川那只狗收了你爸的钱还少吗?能帮你问出什么?”
  贺青池也想过回晏城贺家,当面问清楚最为妥当。
  曲笔芯的一言一字,完全说到心里了。
  沉默考虑半响,曲笔芯突然唇角甜甜的笑起来,脸颊还浮现出一点点小梨涡:“昨晚你们有没有酱酱又酿酿啊?”
  贺青池抬起头,对视这女人八卦的视线。
  似乎是……从头到尾都把她激光扫描了一番。
  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指尖忍不住抵着眉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曲笔芯好奇的要死:“你是不是害喜了?贺青池你以前拒绝起男人追求,都是一刀砍死一个,无情到都快出家当尼姑子了,也会害羞?你有这个本能吗?”
  贺青池面颊没有发红,只是眼神有所闪躲。
  她才过河拆桥,之前先问曲笔芯夫妻之间那点事,轮到自己身上就沉默了。
  问了许久也不说,曲笔芯只好放大招,冷笑道:“你不说,我就当你贺青池和温树臣昨晚大战了三百回合,第二天早上又……”
  “闭嘴!”贺青池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巴。
  这女人,还能再大声嚷嚷一点吗?
  曲笔芯嗷呜张嘴,咬了她手一口。
  “曲笔芯!你属狗的?”
  这次轮到贺青池尖叫了,出手把她一推。
  曲笔芯狼狈地摔倒地上,这下说着就吵了起来,两人在这小小的化妆间里,完全没了名媛形象。
  ——“你敢推我?你就等着被温树臣骗婚吧!”
  ——“谢谢,你别被沈复骗财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字我更出来了!!!
  —
  明天见,晚安。


第28章 
  贺青池原先计划着回晏城一趟还没动身,贺家就派人来接了。
  她事先跟导演请了几天假期; 连酒店的行李也没收拾; 从横店剧组出发,四个多小时的车程; 车内还有两位保镖陪伴左右,黑西装; 寸头; 面瘫脸严肃得像是混黑社会的,皆是一言不发。
  贺青池静静看向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透过玻璃; 隐约看清自己的脸; 还是穿着温树臣给她准备的那一条嫣红色长裙,肌肤被衬得过分雪白,脸上没化妆; 气色还好不是很差。
  看着在江城也没很狼狈吧。
  她抬手; 指尖漫不经心梳理了几下长发。
  回到晏城已经是晚上九点,贺青池看着车缓缓开进熟悉的庭院; 黑色夜幕下,路灯与门廊高高悬挂而起的精致灯笼互相衬映着,在四周洒下了淡淡暖色光晕。
  她下车; 还没走近院子大厅; 就先听见她父亲中气十足的嗓门在跟谁说话。
  ——“我闺女儿回来了?”
  ——“快点把菜热乎一下,端上来给她暖胃,老鸡汤炖好了没?”
  ——“她胃口从小就不好; 回来路上四个小时,肯定什么都不愿意吃……”
  话说到这儿,贺青池已经走进厅了。
  贺爸爸老眼一亮,看到心肝宝贝的闺女,张开双臂就迈步过来:“爸想死……”
  贺青池才不要让他抱,躲开之后,往沙发一坐。
  贺爸爸哭丧着脸,见女儿懒得搭理自己,余光扫了下旁边美艳的女秘书。
  姚静会意,上前主动打圆场:“大小姐,总裁今晚连推了三个重要应酬,很早就回家等你了,连晚餐的每个菜都是他亲自吩咐下去的,都是你爱吃的,等到现在总裁还饿着肚子呢。”
  贺青池眼睫轻抬,看过去时……贺爸爸冲她挤出慈父般的笑容:“爸爸饿一顿没事,别把我闺女儿给饿着了。”
  真的是。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腻歪。
  贺青池也没继续板着脸蛋了,起身和贺爸爸走到餐厅的方向,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都是她平时在家吃的那些。
  不过贺青池胃口不好,是贺家的人都清楚的。
  就算她只是拿起筷子尝几口就放下,也不会有人说她天生娇生惯养,难伺候。
  贺爸爸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抡起袖子,给她盛了碗鸡汤,还夹了一只鸡腿:“你在江城过得是什么日子啊,瞧瞧,脸蛋瘦得连双下巴都没有。”
  贺青池喝了一口鸡汤就觉得腻味,端起旁边清茶漱了下口才说话:“爸,你审美观这么双标可不行,自己找秘书就知道找腰细腿长美艳型的。你女儿就不能瘦一点了?”
  她指的是姚静,贺爸爸的贴身女秘书。
  跟在身边四五年了,平时有点手段又懂得分寸,也在贺家混了个面熟。
  只是秘书终究只是一个秘书,图钱还好,图身份就别妄想什么了。
  贺青池自小就拒绝父亲外面任何一位女人做她名义上的母亲,倘若谁想破了规矩,有本事就先给贺家生一位大小姐取代她地位在说。
  贺爸爸平时宠爱这个女儿到了心坎上,贺青池说什么都对,无脑的追捧着。
  “爸爸以前就找大师给你算过生辰八字命格,江城的风水不养你。”
  贺青池不吃了,用纸巾擦净了唇:“这话你都挂在嘴上快半辈子了,我也没病没灾的。”
  贺爸爸瞪起双目:“那我不让你嫁江城,你听不听?”
  贺青池手心托腮,索性好奇盯着自己父亲:“当初是你安排联姻又冻结信用卡逼我嫁人,现在又不让嫁江城,怎么了爸?江城的市民算起来还是你亲家呢,这样搞地域歧视真的好吗?”
  贺爸爸被顶嘴得无言可对,算起来这个锅还是他背。
  答不上来,就开始念叨:“你从小就没谈过恋爱,感情经历满打满算下来也就和曲家那位……”
  提到这儿,贺爸爸脑门都开始突突的发疼,咬着老牙说:“江城温家那位不配你,昨晚爸接到他们提亲消息,一整晚都没睡好啊,你要真的嫁过去了,爸爸这辈子都别想睡的安稳了。”
  贺青池看他又在演戏,无语的看向一旁。
  姚静对她温柔一笑,身为秘书仿佛将所有事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
  这顿晚餐在贺大总裁的感人肺腑中结束。
  贺青池吃完饭就上楼休息了,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贺爸爸知道她累,也就没有纠缠着继续说温家这件事,还吩咐保姆和保镖们手脚都轻一些,别打扰了她睡眠。
  贺青池一觉睡到晚上快十一点,迷迷糊糊地醒来,手机搁在旁边,有条未读消息。
  她起来坐在床边,嫣红色裙摆晃荡着地板,脚尖露出一抹白,漫不经心地打开了微信。
  温树臣发来的,语句很简单:'我在晏城,明天回。'
  他也在晏城?
  贺青池漆黑的眼眸意外,看了下消息是四十分钟前,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休息,回了条消息过去:'你去晏城见我爸吗?'
  她回家没听到温树臣登门拜访的风声啊。
  难不成是那老头子给瞒下了?
  温树臣:'明天拜访你父亲。'
  贺青池没有告诉他自己身在何处,一想到明天温树臣见到她可能会惊讶的神色,双唇抿起了一丝笑意,也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有没有准备好功课?我爸爸很反对这门婚事的。'
  温树臣很快回了过来,已经有安排:'放心,一切有我。'
  贺青池反复地看着两人短短几句话,也不知是没经验,感觉内心许些忐忑紧张。
  她还是第一次交男朋友就发展迅速地到结婚的地步,还遭到贺家强烈的反对。虽然风声没有像曲笔芯当年那般闹的人尽皆知,但是她父亲反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坚持。
  今天派人去江城接她,估计也是怕她不回来。
  所以还专门配了两个保镖。
  贺青池放下手机,有点口渴了。
  她穿着拖鞋走出房间外,走廊安静无声,壁灯淡淡照亮着四周。
  直到左拐要下楼时,一旁书房处传来了谈话声。
  在这夜深人静下,就算贺青池不去故意听墙角,也听得很清楚自己的名字。
  书房内,贺爸爸取下无框眼镜,放在书桌上,脸色有些绷紧。
  姚静端着杯茶上前,不愧是受过专业的培训,轻柔的声音很是动听,字字标准:“您不同意这门亲事,温家也没办法来强行把人掳回去了,别太担心。”
  贺爸爸眼神复杂,看了眼她:“我就担心青池本身就愿意嫁,你来我身边也几年了,见过她对哪个男人和颜悦色过?就连我的话,平时都要看她心情好了才听几句。能有本事哄她点头,证明温家那小子是有两下子。”
  “嫁给温家不好吗?”
  姚静许些的疑惑,问出声道:“温树臣在外界风评向来极佳,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力,都完全能胜出贺家给大小姐预选的联姻名单。”
  在姚静的认知里,女人一生所求不就是要嫁的最好,活的最明艳。
  难不成还有比温树臣更完美的男人?
  贺爸爸面色严肃地说:“在联姻名单里,我第一个划掉的就是他温树臣。”
  姚静捕捉到了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又问:“为何?”
  贺爸爸灯下的面容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不过从骨相来看依稀还是有俊朗的影子,他语重心长叹了口气:“我捧在手心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卷入温家的恩怨里,那个老宅里出来的人心思都不简单。你以为温树臣为什么没接管家族实权前行踪都在国外?是被他亲生父亲痛下杀手逼去的,是放逐。老爷子在世前也坐视不管,温家内斗了几十年,几代都如此,不像我们贺家重视儿女。”
  姚静听了心惊,不过还是没忘记秘书职责宽慰道:“贺家也不是好惹的,有您给大小姐做靠山,想必温家也要顾及一些的。”
  贺爸爸眉头紧皱,还是摇头:“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青池手上有温老爷子的一笔股权遗产,温家那些才狼虎豹都盯着呢。”
  姚静问:“遗产?”
  “温家派人来提亲就把这事跟我说清楚了,怕贺家不知道……”
  贺爸爸说到这里,配合地冷笑了起来:“这群人以后要做出绑架青池,逼她交出股权这种狠毒的事,也不是没可能!”
  姚静发现总裁对温家老宅里的人成见很深,便不再劝。
  书房沉默了几许,贺爸爸突然收起脸色的冷意,开始老眼一花的抹眼泪。
  “贺总,您擦擦眼泪吧。”
  “唉,我的女儿我心疼啊,可怜她有了别的男人就不要老父亲了……”
  那心如刀割般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一门之隔,贺青池嫣红色身影安静立在墙角处,听入耳朵,白净的面容下,慢慢收起所有的笑容。
  整整五六分钟过去了,姚静还在劝,那位玻璃心的贺家总裁还在哭。
  贺青池偏心在温树臣身上的热情都一点点被亲爹给哭灭了,心底发虚,开始忍不住质疑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还不如一位秘书贴心。
  半响后,那抹嫣红色的裙摆消失在书房门前。
  也没下楼找水喝,心情复杂地的回了房。
  书房内,前一刻还在拿纸巾擦眼泪的贺总裁突然打住,给姚静打了个眼色。
  姚静脚步踩的极轻,走到门口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然后这次关紧了书房的门,回来悄声说:“大小姐已经回房间了。”
  贺总裁收起哭脸,颇有上位者风范,夸赞了句:“很好,你刚才表现的不错。”
  姚静笑而不语,内心有点同情贺家这位大小姐。
  怎么就糟心遇上这么一位会哭会演的爹,今晚恐怕睡不好了吧。
  *
  贺青池何止是睡不好,还噩梦连连。
  撞见亲爹在书房委屈哭了一场后,心里被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在梦中开始发酵。
  凌晨五点多,被惊醒了过来。
  贺青池一身的细汗,呼吸微微急促,眼睛睁大看着漆黑熟悉的四周。
  她半响才回过神,依稀清楚的想起梦见了自己被温家派人绑架,逼她交出遗产股权,否则就要撕票这些噩梦,清醒过来时,掀开被子连鞋子也不穿,把房间的灯光都打开了才有那么一丝安全感。
  贺青池雪白的后背靠着柜子慢慢滑到地上,黑色长发凌乱披着,衬得一张脸蛋苍白没血色。
  早知道不该偷听墙角的,自己吓自己。
  贺青池低下头,视线落在了手腕处的佛珠上。
  她伸手,去轻轻的触碰在指尖。
  冰凉的温度,让理智全部回来。
  地上坐了许久,贺青池慢吞吞的起身,又走到床边,窗外微露白,已经算是第二天来临了。
  她心里藏着事,也没办法睡回笼觉。
  旁边抽屉最底层的烟盒和打火机被翻了出来,贺青池秀长的手点了根,细丝丝的白雾在眼前散开,她漂亮的眼睫低垂,静静地吸了一口。
  贺青池没有烟瘾,偶尔会想抽。
  连曲笔芯都不知道她还会抽烟,以前都是这个女人在翘腿抽烟骂人,而她在旁边静静的看,从来没有在第二个人面前碰过这个东西。
  贺青池蹙着眉,唇齿间咬着细细的烟管,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五点二十分,她翻出和温树臣的微信聊天界面。
  他应该还在睡觉。
  贺青池有种冲动给他发个消息,指尖无意识地乱按,突然一不留神,视频邀请就这样过去了。
  “……”
  提示声音还没从手机传来,她就手忙脚乱地中断邀请,心速加快的厉害。
  温树臣那边,隔了两三分钟都没动静。
  贺青池连烟也扔掉了,心想他在睡觉别看见才好。
  不过事不如人愿,温树臣生活作息这个时间已经醒来,看到她的视频邀请消息,没有犹豫地重新发送了一个邀请过来。
  也是视频。
  贺青池眼眸瞪大,一时纠结要不要接通。
  她要是跟他说贺家拒婚的意思,在视频里他会不会又生气?
  没想好,所以不想接。
  温树臣中断了视频邀请后,很快又发了一条语音,早晨初醒时,男人的嗓音略有些慵懒,听入耳中很是沙哑性感:“青池,你是不是在贺家?”
  “……”
  他怎么猜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更新。
  勤奋努力更新的婳婳啊,最可爱。


第29章 
  早上九点整,贺家老宅的人都起床了。
  保姆精心准备完早餐; 楼上楼下的走动; 把每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房间内,贺青池洗漱完; 换了身淡青的裙子,斜坐在窗户沿; 裙摆低垂; 自然地散在地板上。
  她没下楼,白皙的手端起旁边的牛奶,一小口的喝着。
  透过干净的玻璃; 她看到窗外有几辆被保镖重重护着的黑色私家车停驶在院子外; 车里先下来一道熟悉又俊美修长的身影,高级墨蓝色的正式西装,背影笔直如松; 举手投足从容不迫; 微低着头,亲自将后座的车门打开。
  距离隔着远; 温树臣脸庞轮廓的表情不甚明晰。
  只见他迎下来了一位穿着绛紫色旗袍的老太太,气质端庄优雅,即便已经年迈; 相貌也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精致的美人; 如今带着长辈的绝对威严,看起来地位很高。
  车内,也紧跟着下来了一个红裙子的女孩。
  很快温树臣扶着老太太走进庭院; 她的视线被大树挡住,也看不见了。
  没有保姆上来喊她,贺青池也就没下楼。
  她听自己亲爹的交代,乖乖地待在房间里。
  楼下不知什么情况,贺青池大概是猜到温树臣把晏城那个温家的老太太请来了,有长辈在场,她奶奶应该也会出面,父亲的话语权可见会在两个老人家面前变得不太管用。
  贺青池伸手捏眉心,心想她爸估计就更不待见温树臣了。
  在房间待了十几分钟,保姆终于上来喊人。
  贺青池整理了下裙子和头发,要见长辈的缘故,她没有刻意上妆,一张干干净净的脸蛋,更能讨人喜欢。
  楼下的客厅处,坐着两位相言甚欢的老太太,没有见到温树臣和她父亲的身影。
  贺青池脸上挂起浅浅的笑容,走了过去喊人。
  “奶奶,温奶奶。”
  “青池都长成这么标志的姑娘了啊,过来,让我老太婆好好看看。”温家老太太严肃的脸和善几分,手中茶杯放下,朝贺青池招了招手。
  贺青池看了眼自己笑容可掬的奶奶,才规规矩矩走过去。
  老一辈都注重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传统,在她们面前,永远别多话,笑不露齿,安安静静做个体贴周全的晚辈,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出错。
  温家老太太见到贺青池,就很是喜欢的样子,不忘和自己几十年交情的闺中姐妹调侃道:“你这宝贝孙女啊,我温家可就定下了,谁来抢都不会让的。”
  贺老太太笑容永远都是慈祥的,两眼咪咪笑:“有谁抢这调皮的丫头啊,你到时候别嫌弃她不懂事就好。”
  “我瞧着模样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温家老太太夸完贺青池,又把自己温家排名第九,单字酒的孙女说教了一顿:“我家小九才不懂事,一时半会不把她带在身边就出去闯祸。”
  贺青池视线安静一转,注意到坐在左边沙发上吃糕点的红色裙子女孩。
  模样很是明艳精致,齿白唇红的,讨人喜欢。
  听到自己被奶奶嫌弃了也不生气,抬起无害的小脸说:“奶奶,我已经很久没闯祸了,您能不能放了孙女儿一马,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呀?”
  “你看啊,这嘴皮子。”
  温老太太开怀大笑,看得出很是喜欢自己的孙女。
  “小小年纪,脸皮倒是厚,也不知是像了谁。”
  温酒黑色眼睛笑起来很漂亮,理直气壮的说:“像奶奶您呀。”
  她似乎注意到了贺青池盯着自己,直接转头看过去。
  两人对视上,贺青池先静静一笑。
  趁着两个老太太聊到了别的事上,温酒坐近些,打量着这位传统的名媛:“你就是要嫁给我堂哥的新娘子?”
  贺青池伸手,去碰了碰这个女孩的脸蛋,小小的,皮肤白嫩。
  温酒才不喜欢别人碰直接的脸,皱起眉头都是好看的:“你别乱动手,只有我男人才能摸我脸。”
  “你还有男人了?”贺青池惊讶,看她才多大啊。
  没满十八岁吧?
  这个年纪的女孩笑容都是纯粹干净的,温酒也不例外,还没经历过人生的起伏,小声告诉她:“我男人还没追到手呢,不过他就算现在不屈身从了我,将来也是会娶我的,就像堂哥娶你一样,唉,我是不是要叫你堂嫂啊?”
  贺青池想了想,说:“先叫我贺家姐姐吧。”
  温酒皱着脸蛋点头:“嗯,还是叫姐姐顺口,反正我和那位江城来的堂哥不熟的啦,第一次见呢,我奶奶和爸爸都很喜欢他,也很喜欢你的。”
  贺青池看着女孩儿还有些娇气的脸蛋,心叹温家真的是不管男女,骨相都是极好的。
  她有一句没一句和温酒聊着,直到楼梯口处终于出现了她父亲和温树臣的身影。
  贺青池本来还紧张了下,深怕气氛搞得太严肃。
  谁知道她父亲这位老狐狸表面上装的可欢迎温树臣这位未来女婿了,一口一个小温的叫,后面索性开始亲昵的叫起了臣臣。
  温树臣对未来岳父,也是礼貌规矩,挑不出半点礼数的错来。
  两个都能装,上演一场岳婿和谐共处的大戏。
  贺爸爸笑声很爽朗,手掌重重用了全身力气,拍了两下温树臣肩膀:“哈哈哈哈,小伙子身子骨不错!”
  温树臣面色不变,微微笑着应对未来岳父:“贺叔过攒了。”
  贺爸爸又想抬起手掌打他,贺青池脸色以肉眼速度变了,唇角的笑意扯淡。
  他先睹见女儿表情,手举到一半,又尴尬地哈哈大笑放下:“贤婿,叔觉得婚礼还是先别办的好,现在不是流行孩子会打酱油了才补办婚礼吗,我们也要紧跟社会的潮流啊。”
  贺青池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爸还抱有幻想:将来自己女儿和温树臣要是离婚了,正好结婚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
  温树臣自然是听得懂这层意思,缓了缓,语调不急不躁地说:“只要不委屈了青池……”
  “不委屈不委屈。”贺爸爸打断他的话,典型的心口不一类型。
  他满脸堆笑,不忘回头看坐在沙发处的老母亲。
  “老太太,您觉得意下如何啊?”
  贺老太太平素很少管家里的事,却不代表没有威严地位了。
  见大儿子能点头让两个晚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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