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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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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等待的感觉,谈不上焦急,也不是很好。
  宋朝在旁边语出惊人,直白问得让人招架不住:“贺小姐是想温总了?”
  贺青池立马转头看他,眼睛瞪然然的:“宋秘书,你在温树臣身边本职工作是什么?”
  从宋朝自曝给温树臣准备房卡和超薄一只装开始,她就很想问了。
  “我在温总身边主要职责是安排他的起居休息,还有一些公务活动的日程等。”
  怕贺青池不能理解,宋朝还洋洋得意加了一句:“外界说只有保镖知道温总行程是不对的啦,都是我安排好给保镖的。”
  看来地位不容小视,还是一位温树臣身边当红人物。
  贺青池好奇心作势,故意拿眼神看着他,红唇带笑:“那有没有名媛来收买你?”
  “收买我做什么?”他还值这个钱吗?
  “给温树臣的入住酒店房间啊,来一场风光旖旎的爱情故事。”
  贺青池漆黑的眼依旧看着他突变的紧张表情,挂着浅浅的笑容可以说是很坏了,还要故意哄骗道:“你私底下跟我说没事的,我不会去告状的。”
  信你个鬼!
  宋朝露出他标准的白牙,回她一笑:“我家温总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
  贺青池一手托腮看他装,正要换个姿势坐在沙发上,别墅外响起了车子回来的动静。
  晚上八点半,温树臣终于现身了。
  他身形缓缓步入客厅,一手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了收宋朝,深沉视线看过来,语调听上去还算温和:“吃完饭了?”
  贺青池不由地坐直身体,点点头。
  温树臣没有跟她立刻提老宅,而是走到沙发走下。
  宋朝马上说:“温总,我去让厨师准备晚餐。”
  “不必,你下去吧。”温树臣语气淡淡。
  宋朝很有眼色,把客厅空间让了出来。
  这样沉默找不到话说也尴尬,贺青池看着他在灯下被模糊几许的俊美侧脸,出声轻问:“你在温宅有吃饭吗?”
  不过想想他那个继母也不会体贴到真心诚意关心他身体,又改口道:“还是让宋秘书去准备些。”
  温树臣转头朝她看过来,眼角漫开一丝笑。
  贺青池马上闭嘴,两人前一段时间都是微信联系,没有见面了。或许是还不熟悉的缘故,现在突然独处,很不自在,特别是当面说出些体贴关心的话。
  她细密的眼睫低垂,看到温树臣伸出修长的手端起自己那碗面。
  这让贺青池忙声提醒:“这是我吃过的!”
  温树臣拾起筷子,脸庞上的笑容与温柔的语调让她不能适从:“那你可以给我吃吗?”
  贺青池看他都把碗端起来了,蹙着眉,有一点点的尴尬:“你也不嫌弃啊?”
  “自己女朋友,嫌弃什么?”温树臣低头,面不改色开始吃她剩下的那碗面。
  温度还没凉,男人即便在绅士风度,吃东西的速度上还是比女人要快。
  贺青池不说话了,静静地等他吃完。
  看着他跟自己用同一副筷子,心口处突然间悸动了起来,也分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不过眨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贺青池垂眸下一片思绪,与他坐的很近,将脑袋慢慢地靠在男人肩膀处,黑色绸缎般的秀发垂在腰际,根根发丝也划过了他的衬衣。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会靠近他。
  温树臣吃面的动作停下,将碗筷搁回了茶几上。
  他侧目,视线深沉凝望着女人干净精致的脸蛋,似透过什么看破她在想的事。
  “青池。”
  贺青池听见他低沉平缓的嗓音,便抬起眼睫看他。
  温树臣伸出修长冷白的手温柔握住她,神情很专注又冷静:“抱歉,现在我们的关系谈这个,会让你有压力……”
  他都没说,贺青池指尖一颤,压力来了。
  温树臣力道依旧温柔将她的手紧紧相握,没有松开的意思,继续把话说完:“我们结婚,好不好?”
  贺青池双眼慢慢睁大,灯光下,脸蛋表情僵的不知该怎么做出来。
  指尖还贴着男人掌心温度,旁边是他语调极深的话。
  结婚……
  这个词,早在两个月前还和她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现在近在咫尺,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清清楚楚说出来。
  贺青池心里的情绪说不清楚,也理不清了。
  她开始变得紧张,连说话都不再平静:“结婚?会不会太快了。”
  “你倘若觉得快,我们可以隐婚。”温树臣给她选择,看似做出让步。
  贺青池干巴巴地问他:“是温宅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父亲和继母也想我们两个结婚,你也想……”
  “我想的,和我父亲不同。”
  温树臣整张脸被灯光照映下,尤为的专注:“无论何时,你要信我。”
  贺青池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让温树臣可图的。
  图钱?温家的财力足够碾压死贺家。
  图美色?以温树臣这副出色皮囊与名流之首的地位,还有什么女人是他得不到的?
  所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想结婚……
  “律师已经在外等候。”
  温树臣眼眸沉定,望着她说:“你点一下头,好不好?”
  他语调温柔到骨子里,听得贺青池迷迷糊糊的,呼吸稍快:“结婚这事,你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决定了?”
  温树臣没否认,哄着她:“还得看你点头。”
  诚然,听到他这句话,贺青池是忍住了吐槽冲动。
  都把律师带进家门了,还装模作样说看她点头。
  “好不好?”温树臣又在问了,语调越发低柔。
  贺青池此刻求助无门,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早知道方才就不让宋朝被赶跑的。
  现在独自面对着刻意诱惑她点头的男人,心中隐隐在动摇着什么。
  即便她今晚不点头,温家已经派人去了她家提亲。
  也就意味着温树臣与她的这段关系,是瞒不住贺家上上下下了。
  贺青池可以想象的到家里的老头子得知消息后,可能会恨不得连夜把她打包送到温树臣手上,倒贴嫁妆也愿意,就怕她这辈子都不打算找男人了。
  会有这么深的误解,还都是因为曲笔芯这个恶毒的女人一手造谣的。当年不顾身份为了和沈复私奔,就对家里谎称与她有过关系,倘若谁敢出来阻止,就花钱登报公开出柜。
  比起那个一穷二白的男人,曲家明显更不能接受自家女儿和贺家名媛公开出柜丑闻。
  曲笔芯是称心如意跟沈复远走高飞了,留下贺青池独自面对众人质疑又恍然大悟的眼神。
  她想到这就头疼,家里的老头子明显对曲笔芯当年的话深信不疑。除非她真的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否则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思绪了很长时间,贺青池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看着眼前耐心十足又温柔体贴的男人。
  她抿了下唇,也想问问温树臣:“即使我们感情不深,结婚了也可能离婚,你也不后悔吗?”
  温树臣忽然有了笑容,字字清晰且坚定道:“娶了你,就不后悔。”
  贺青池点点头,又跟他事先说明白,尽量表现的平静无比,像是在进行一场商业联姻的交易,嗓子不忘记清了清:“你调查过我背景吧?应该知道的……我是被家里逼婚才来了江城。与其早晚有一天会被贺家安排结婚对象,不如我自己选个满意的。”
  她答应了。
  ——亲口答应了这门婚事。
  温树臣神色了然,明白她的意思。
  贺青池已经很努力再装得冷静成熟了,不断地找理由在说服自己就这么荒唐大胆的把自己的婚姻,交到了温树臣手上。
  就这么结婚吧,反正她也得找男人嫁。
  嗯,还不如挑一个最好的嫁呢……
  温树臣把别墅外的律师团队叫了进来,用他话的意思是要签协议。
  贺青池看着西装笔挺的几位陌生男人拿着手提和文件,一副秉公办理的态度。略有紧张,好在温树臣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水。
  喝了口,待冷静几许,又问:“要通知温宅里的人吗?”
  毕竟白天时他父亲说下周三是黄道吉日,可以结婚。
  没想到温树臣的行事作风,比温家那位还要速度。
  温树臣语调不紧不慢,听不出情绪:“我已经和父亲详谈过婚事。你倘若以后不想去温宅,谁派人来接你都不必理会。”
  贺青池见他态度这样,也不好多说。
  律师团队很快就把婚前和婚后的协议合同整理出来,都递给了温树臣。
  贺青池看到一大叠合同文件,恐怕签字都得手软。
  温树臣面不改色都签了,字迹温润秀劲,可见功底很深厚。
  他把这些协议合同,都分好一份份递给贺青池,神色耐心地与她讲解。
  贺青池名下也没什么资产,根本不用担心将来离婚会被他拿走什么,她的字迹秀丽,都是从小被家里严格教养的功劳,写在纸上与温树臣很是般配。
  签了许久,温树臣最后又递给她一份温氏集团股权协议。
  贺青池原本看都没看就要签字,细密的眼睫无意间一扫,顿时就僵住动作了。
  “温氏股权?”她感觉钢笔都要稳不住,脸蛋表情意外。
  他家的股权,就这么随便给人的吗?
  温树臣神色淡定,语调低缓告诉她:“这是老爷子病逝前留给孙媳妇的。”
  两人签了结婚协议书,她正式成为温家的儿媳妇,也就有资格继承老爷子的遗产。
  贺青池没想到那位素未谋面的老爷子,对温树臣以后的未来妻子会重视到这般地步。
  温氏股权,可是千金都买不来。
  温树臣把她的笔握好,俯耳提醒:“青池,律师还在等你。”
  贺青池耳边微微一烫,是他浅热的呼吸声,许些紧张,又看了下面前微笑的律师。
  这个字,一旦签下去。
  她和温树臣,这辈子就都纠缠不清了。
  “我能不要老爷子这份遗嘱吗?”
  温树臣很是温和告诉她:“你是合法继承,不必有心理压力。”
  一个合法,让贺青池没了拒绝的理由。
  她呼吸了又呼吸,做好心理工作后,一笔一划地,终于在纸上写下贺青池三个字。
  几位律师们很快重新整理好这些协议书,临走告别时,态度很恭敬:“温总,温太太,还有些法律程序后面我们会重新联系您二位,新婚快乐。”
  温树臣毫无身份架子,亲自送这几位律师出门。
  而贺青池还坐在沙发上,被那句温太太给愣怔住了,视线也一直看着摆在茶几上的结婚协议书。
  她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温太太了?
  结婚这事一天之内就这样搞定,让她脑子还晕乎乎的。
  温树臣五六分钟后才折回来,俊美的眉目间带笑,与她这位新婚妻子的茫然完全不同。
  他妥善地把结婚协议书保管好,又说:“下周三确实是黄道吉日,我们早上去民政局一趟,把结婚证也领了。”
  贺青池看他心情明显上升,脸庞神色的笑容也不掩饰,所以不敢说自己有点后悔。
  “那我跟我父亲说一声。”她想拿起手机,找个借口先离开客厅。
  谁知刚一起身,就被温树臣扣住了手腕,他凝视她的目光很温和,低声说:“不用急。”
  贺青池也觉得都先斩后奏了,晚一天说也没事。
  都有了一层合法关系,也不想表现的过于生疏尴尬,所以呼吸了口气,平静的点点头:“好,那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剧组?”
  “今晚先住这里。”温树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她夜不归宿。
  贺青池还没准备好,张了张嘴。
  “明天早上我会把你送回剧组。”温树臣做出承若,修长冷白的手指一寸寸将她纤柔的手腕握紧,连语调都压低了几分:“不会让你迟到。”
  现在是合法关系了,他开始留她过夜。
  会发生什么,贺青池无法揣测的到男人心思。
  她紧张的心跳不正常,偏偏又拒绝不了温树臣安排。
  ……
  宽敞舒适的主卧只留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照明,落地窗那边的帘子被拉起,外面夜景如数被遮挡了起来。
  贺青池先在浴室洗漱,没有她换洗的衣物,只能穿温树臣的睡衣。
  一件米白色的丝绸男士睡衣,就足够让她拿来做睡裙穿了。
  贺青池站在镜子前,雾气絮绕在四周,连镜面上的身影都透着几许模糊,她过分干净的指尖,一点点的擦拭去水迹,看起来自己这副模样。
  温树臣的睡衣太宽了,她穿的话都能露出锁骨的部位,衣摆下,一双均匀笔直的腿,也是雪白的到晃人眼睛。
  穿成这样,她犹豫着一直没出去。
  何况,贺青池有点为难情的是她睡衣下,什么都没有穿。
  不是刻意为之,是她没有换洗的。
  好在外面温树臣没有催,而是很体贴的说去书房处理公务,轻易化解了她的尴尬。
  十分钟后,贺青池开门出来时,主卧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
  她松了一口气,走到床头柜前拿起自己手机。
  这种时候贺青池也顾不上什么恩怨了,点开曲笔芯的微信头像,消息便轰炸了过去:'沈复是怎么拒绝和你滚一张床上的?'
  曲笔芯:'???'
  贺青池:'我也面临了这个难题,想请教一下你老公。'
  曲笔芯那边沉默了三秒,换她消息轰炸了:'贺青池你好过分的,深夜问人家这样羞羞的问题……'
  前几条消息还正常,像是身边有人才故意矫揉造作说的。
  后面的消息,直接恢复了天然黑的本性:'妈的,贺青池你这个死女人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沈复拒绝我?明明是我矜持自爱,他只是尊重女性好吗?'
  贺青池:'我说错了,我道歉。'
  她向曲笔芯低头,求知欲很强:'那沈复是怎么婉拒你的?'
  曲笔芯:'请你不要强调我是被拒绝的那个好吗?'
  贺青池:'那看来你是被沈复拒绝过了。'
  曲笔芯:'微笑,我们下辈子投胎再联系吧。'
  贺青池也不怕被她拉黑,慢悠悠的扔出王炸:'我和温树臣结婚了。'
  手机平静两秒,紧接着说不清的消息轰炸而来——
  曲笔芯:'啊啊啊啊——你是不是给名流之首下药了?!'
  *
  贺青池用了短暂的五分钟,和曲笔芯陈述了在温家发生的事,以及提起贺家可能已经知道。
  '你是不是被温树臣骗婚了?'
  曲笔芯这个女人只要不是面对沈复,智商比谁都在线,她直接语音发来,娃娃音带着她曲氏招牌的傲娇轻哼:'温家老老少少都想娶你过门,你又不是金疙瘩,谁都抢着要。'
  贺青池心中思绪,不紧不慢打着字发过去:'我有什么值得好骗的?'
  曲笔芯:'就因为你想不明白才可疑啊。像我喜欢沈复就是明目张胆喜欢他那张脸,沈复一开始是因为我是曲家名媛才注意到我,两人各有所图,才有理由在一起……贺青池啊贺青池,你和温树臣呢?'
  贺青池指尖下一颤,久久看着这段话。
  曲笔芯很快又画风一转,嘻嘻笑起来:'他图他的,只要不是养你换肾换心脏。跟名流之首这样的男人结婚有什么不好,记得试一试他做男人的体力哦。'
  “……”换肾换心脏是什么新骗婚套路?
  到底是从小长大到的塑料姐妹,曲笔芯就知道她肯定不懂,发了几个链接过来。
  贺青池指尖点进去,发现单单是标题就已经震惊到她了。
  '这些公众号说的新闻都是真的?'
  贺青池问了没两秒,曲笔芯已经翻白眼了,鄙视了过来:'姐姐,这叫言情豪门狗血小说,什么换肾换心脏养血库啊,哦,还有骗纯洁少女生嫁豪门孩子的故事,这里都有,了解一下。'
  贺青池面无表情:'沈复知道你平时看这些吗?'
  '知道啊,反正我又不换他肾。'
  曲笔芯这句话,无疑成了话题终结者。
  贺青池看也没看就提出网页了,把手机扔在一旁,然后整个人仿佛没了力气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安排上了,撒红包庆祝,快来快来评论~
  *
  本章二更合一,明天见。


第26章 
  贺青池的睡眠质量一向很轻,睡觉时习惯把脸蛋贴着柔软的枕头而眠; 身边稍微一有人靠近; 她就会惊醒过来,漆黑的双眼怔怔然看着在床边的男人。
  他还是穿着那身整齐而一丝不苟的衬衣; 没有换下,身形被台灯光线柔和的更加温润平易近人了。
  “吵醒你了?”温树臣深邃的眼中尽是笑痕; 深夜时分; 说话的语调也清缓不少。
  贺青池初醒还有些模糊,蹙了蹙眉,手指攥紧被子一点点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潜意识里不安的行为; 控制不住。说话声透着浓浓的鼻音道:“几点了?”
  “十一点五十分,快凌晨了。”温树臣在床边坐下,没有急着躺进温柔乡。
  而是把腕表; 袖扣都一一拆下; 放置床头柜。
  这让贺青池稍微放松些,微低脑袋; 鼻息间都是他被子里透露出的高级优雅的木质香,很好闻,似乎也无形中带着催眠的效果; 之前躺了会整个人就困倦了。
  这股专属的男人味道; 与她平时用的香水差别很大。
  温树臣淡笑看她用秀气的鼻子,一个劲的闻被子,眼梢挑起来问:“闻到什么了吗?”
  “很香——”
  贺青池抬起脑袋; 正对视他的视线,很诚实的说:“好像和你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温树臣似乎笑意更深了,神色温柔问她:“要喝水吗?”
  他给什么,贺青池就接过来。
  温树臣起身去主卧外端了一杯柠檬水进来,言行间很规矩,也没有去掀她的被子。
  贺青池白皙的手腕,小心翼翼从里面露出来,接过来后,低头喝了一小口。
  她也不是口渴,就是下意识拒绝不了他,也有点紧张情绪。
  喝口柠檬水,能缓解不少。
  温树臣依旧在床边落坐,视线温和的注视着她好一会,低笑出声问:“还怕我吗?”
  贺青池细密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很细微的动静,抬起头迎视上他的目光,也笑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还不是很了解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温树臣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指腹突然将她唇边的水珠擦拭掉,神色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般,薄唇说出的嗓音低沉醇厚,在深夜下格外动听:“一辈子还很长,以后会有时间慢慢了解。”
  贺青池感觉被他指腹碰过的唇角一块有些烫,正要说什么,只见温树臣从裤袋里拿出了手帕。
  浅浅的蓝色,面料很是高级精致。
  他不会是碰了她的嘴巴一下,要擦手吧?
  贺青池裹着被子,茫然地坐在床上,视线盯着他的举动。
  温树臣回头看到她这副表情,似乎眉眼间神色很愉悦,抬手,就把唯一照明主卧的台灯灭了。
  贺青池心一紧,紧接着她察觉男人在黑暗中朝自己靠近,带着与空气中不同的气息。
  “温树臣……”
  视线看不清了,下意识伸出手想摸索他的存在。
  下一刻。
  白皙的手腕被温树臣扣住,他手指修长冷白,很有男人的力量感。
  贺青池还在懵懂的状况里,双唇忽然被面料薄凉又柔软的手帕覆上,也止住了她想说的话。
  那纤长细密的睫毛之下,紧张的情绪从眼底蔓延开,呼吸微停,闻见了他近距离靠近时的温热气息,就这般,无声无息地在这个深夜里,顺着她挺秀的鼻尖,一直滑到了她双唇之上。
  ……
  几秒之内。
  贺青池找不到重心在哪里,漆黑的环境下所有感官变得异常清晰起来,男人低浅的呼吸声,丝丝缕缕地传递过来,勾缠着她过速的心脏,使得整个人魂不守舍。
  只隔着一张干净柔软面料的手帕,触感很温热,薄薄的。
  温树臣这个男人连吻,都温柔的会要人命。
  他手掌扶着她的肩膀处,两人都靠在床头前,宽大的双人床中间微微坍陷,视线只能依稀看清彼此脸部的轮廓,以及眼下的一丝过于羞涩的情绪。
  贺青池满脑子都是和温树臣唇齿贴合的画面,指尖僵直的攥紧了他衬衣领口,半响都回不了神,脸颊划过茫然的表情。
  可能没回神,还停留在方才那一幕里。
  温树臣动作缓慢地把她手指慢慢松开,指腹划过她的指间,两人相扣在了一起。
  贺青池双眼雾蒙蒙水润润的,说不出话来。
  他将连带被子将人抱在怀里,深沉的视线能清晰地看清楚她脸上的红晕与慌张之色,动作很轻,将她唇瓣上的手帕取走,薄唇发出的嗓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在喉咙间滚了几遍才出口的:“睡吧。”
  贺青池听话闭上眼,老老实实将脑袋贴在他肩膀处,尽量去忽略唇齿间残留下来的一丝气息。
  指尖下,是男人温热的手掌心。
  说不出安心,渐渐平复了她浮动的情绪。
  **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宽阔安静的主卧已经没了身影。
  贺青池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像新雪一样白枕头,而上面早就看不见温树臣本人,她躺了会,才满头长发凌乱地坐起身,被子还层层裹在身上,怪不得睡梦间感觉很热。
  她伸出脚下床,又懒懒地伸了一个腰。
  挡光的重重窗帘已经被拉开,男人却体贴周全的留了一层薄纱挡住刺眼的光线,贺青池站在落地窗前,欣赏了会外面别墅的景色。
  七点五十分,房门被佣人轻轻敲响:“太太,您睡醒了吗?”
  贺青池转身,走过去开门。
  佣人手上领着一份购物袋,里面是给她准备的新衣服。
  “先生说您这会应该醒了,这是衣服。”
  贺青池接过来,眼眸扫了一眼,又问:“温树臣呢?”
  “先生在楼下等太太您用早餐。”
  贺青池点头,先让佣人下楼。
  她抱着购物袋回到房间,大概也能猜到温树臣是怕自己醒来看见两人同床共枕会尴尬,连送衣服,都让佣人上楼。
  毕竟昨晚那个手帕吻……
  贺青池慢慢地回忆起来,眼角余光还看见被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的浅蓝色手帕。
  她脸蛋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连唇上都重新有了昨晚的温度。
  这条手帕是不能留了!
  贺青池想把它毁尸灭迹,刚伸手去拿,又觉得显得欲盖弥彰。
  慢慢地,过分白皙的指尖收了回来。
  贺青池抬手,将脸颊旁边的发丝拂到耳后,清了清喉咙,假装自己没看见。
  十分钟后。
  楼下的餐厅,厨师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端上桌,什么美食都有。
  温树臣没有穿衬衣西装,而是浅灰色居家服,还戴了一副眼镜框,比起平时更多了几分居家的意思。
  他坐在餐厅桌前,悠闲的看着财经报纸,手边已经喝完一杯咖啡。
  宋朝很快续上一杯,心想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
  才第一天,温总就完美继承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做足了好丈夫的风范。
  不过等了许久,也没见贺青池下来。
  宋朝憋不住了,打破了餐厅安静又和谐的气氛:“温总,昨晚你让太太几点睡的啊,会不会没起床?”
  温树臣将财经报纸翻了一页,连眼风都没有扫给他。
  宋朝性别到底是男,也不敢上楼,开始充分的发挥他的想象力:“温总,我觉得太太有可能是在跟你撒娇。新婚的女人那心思弯弯绕绕的,比做女孩的时候还变扭。一大清早你在她身边躺着吧,人家可能羞羞了……你不在身边躺着吧,人家可能觉得你这男人拔吊无情!”
  他嘴巴刚把无情两个字吐出来,就遭到了温树臣一记眼风过来。
  宋朝乖乖把嘴巴封上,表情特别扭曲。
  温树臣神情如常地将报纸放置在餐桌,长指骨节清缓的敲了几下。
  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贺青池依旧没有下来。
  又等了片刻,温树臣终于起身,步伐不急不缓地上楼看看。
  宋朝想跟却不敢,毕竟温总娶了新婚夫人后,就没以前那么随便让人跟了。
  楼上四周都很安静,只有男人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温树臣停在主卧的门口处,先抬手,不失礼貌的敲了敲:“青池?”
  方才有佣人上楼给过她衣服,不应该没睡醒。
  所以敲了两次门,温树臣便手握门把,堂而皇之地推了进去。
  主卧被子还凌乱地在床上,四周空荡荡的。
  温树臣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紧闭的卫生间处。
  他皱起俊眉,迈步径直走过去,又低声叫她名字:“青池?”
  卫生间里,传来很细微的动静。
  贺青池明显是在里面。
  温树臣身形已然出现在门口,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声音低沉轻缓传过去:“你怎么了?是裙子尺寸不对,还是出了什么事?”
  时间慢慢过去,里面一点声音都没了。
  就在温树臣的耐心,快要被耗尽时,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贺青池身上穿着他准备的那条嫣红色长裙,绸缎似的黑色长发垂腰没有搭理,看起来有一丝凌乱,也衬得脸蛋血色不太好。
  她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对视上了温树臣关心备至的眼神。
  静默了几许。
  贺青池微低着脸,把口中酝酿已久的话,对他说出来:“我爸爸说,他不同意这门亲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看我十二点凌晨前写的出来不,别熬夜等。
  *
  本章35个字以上,都送红包。


第27章 
  贺青池没想到不同意这门亲事的人,会是她那个恨嫁女儿的父亲。
  手机上与秦川的微信聊天记录; 她递给了温树臣看; 眼中有犹豫:“我爸爸放话了……情愿我去喜欢女人,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让我嫁给你。”
  不是不让嫁到温家。
  是指名道姓了——温树臣这个人。
  贺青池看着男人深不可测的眸色; 读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抿着唇问:“你和我爸爸; 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温树臣的视线从屏幕上方收回; 神色了然般,维持着平日的冷静从容,给出看似合理的解释:“我敬重你的父亲还来不及; 兴许是我在江城这边先把你娶了; 显得没有身为女婿该有的诚意,你父亲才会一气之下说不同意这门亲事。”
  是这样吗?
  贺青池半信半疑:“我爸爸对这方面很不讲究的。”
  怕这句话没有信服力,未了; 还补充了一句:“他向来对曲笔芯小小年纪就跟心上人私奔这事羡慕的很; 还私底下抱怨过我不争气。”
  现在她是争了一口气,在江城先斩后奏找了个男人结婚。
  家里这个老头搞什么; 还摆起岳父架子不同意了?
  贺青池分析不出温树臣和她父亲这两个男人心里活动,一直都是她心慌意乱的自言自语:“结婚证没领,先签了结婚协议书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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