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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段情:爱你,已十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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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段情:爱你,已十年(新浪VIP完结)
作者:九天凤凰

内容简介
  用六年时间去爱他,却被他亲手打包送给别的男人,一夕缠绵,男人离去,他却重回她身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即使知道了真相,她依然选择原谅,不料又一次被他伤害:他躺在客厅沙发里,听着她在浴室里被人强迫,却无动于衷。
  消失四年,回首却依然爱他,只是为何那颗心要左右摇摆……

关 键 字: 腹黑男 豪门恩怨 九天凤凰 虐心 总裁

☆、1。刺耳枪声

  八月,亮白的云朵朵翻卷在天隅,滚烫的太阳穿透沉沉的热气,面无表情的入侵,聒噪的不知名的虫儿心烦意乱的叫嚣着,凉薄的秋被迟迟不走的夏拒绝得彻彻底底,反反复复的浮躁着人心,兢兢业业的颠簸着人情。
  远离市区喧哗的南山,富人聚集的天堂圣地,每一条石子路旁的显著建筑都标榜着寸土寸金的奢华靡丽,安静得了无人声的沉寂好似耸立在附近的一座座凉薄的墓碑,书写着情人与小三挖空心思的对决,兄弟与姐妹暗潮汹涌的谋算。
  富人的光鲜亮丽亦是穷人的嗤之以鼻,物欲横流下的每一道阴谋,都被合适的隐藏在衣香丽影的浮华里,透出的只能是隐隐绰绰的暗香。
  石子路尽头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区:那片靠湖的别墅区,有个别致的名字:青湖水色,每一块草坪都泛着绿意盎然的生机,每一滴水波都荡着源远流长的底蕴,行走其间,烦躁的心似乎也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青湖水色深处,是一座幽深的宅子,厚重的铁门上用金黄色的隶书,规规矩矩的镶嵌其上:雅阁。
  雅阁里的风景一如附近的独立别墅一般千篇一律着明锐的奢华,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庭院里那成片成片的茉莉。
  这一季夏,流连人间,乐而忘返,也催长了茉莉不算悠长的花期,只是盈盈香气里,却是飞舞在二楼格子窗前的纯白纱裙,温婉柔和的眼眉里是深谙的痛苦,她望着庭院里亲手种下的茉莉,嘲笑里是滚落的泪珠。
  儒雅温和的男人如设想的那般,准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刹时,痛苦被浓浓的爱意包裹,她打开格子窗,远远凝望着他,眼神深处藏不住的脉脉深情却被唇边的冷笑撕扯成一副奇异而诡谲的画面,心在一遍遍轻喃:远峰,我爱你,原谅我,我爱你。
  站在院落里的穆远峰仿佛心电感应般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抵住她太阳穴的手枪,那乌黑的枪柄正被她紧紧握在手里,眸底传来的苍凉悲苦让他绝望到心悸。
  “诗晴,放下枪,别做傻事。”穆远峰慌乱的转身,想奔上二楼,可惜一切的安排都已成定数,刺耳的枪声冻结了他跑动的姿态,血液在那一刹那逆流成伤。
  转身的瞬息,他仅能看见的是若深秋枯叶的雪白身影,残忍的从二楼跌下,鲜血淋淋的砸在他面前,“不”世界好似在崩塌,渐渐的凝成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听着枪声奔来的颜家太太萧媛媛,随在她身后及时把昏倒的她牢牢抱在怀里的司机梁宇,和随后赶来的目光呆愣的颜家二小姐颜晴沫,以及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保姆宋丽娟。
  “姐姐。”颜晴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自杀了,她居然真的自杀了,不安片刻后,是她的怒喝:“快,打120,通知我爸,回来。”
  “是,是,是,我马上去打电话。”宋丽娟心慌意乱的朝客厅跌跌撞撞的跑去。
  “姐姐她……”晴沫望着紧紧抱住颜诗晴的穆远峰,那样紧密的姿态,那样温柔的呵护,好似一把无形的手,狠狠掐着她的心脏,让她压抑着心底无法言说的妒忌。
  “医生还没来,她没死。”穆远峰绝望的眼里是交错成伤的痴守,眼前这个深藏嫉恨的女人永远不会懂得他们的爱,永远不会。
  “你当真那么爱她?”颜晴沫站在他身旁,盯着他的柔情四溢,得到的是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用我的生命爱着她。”
  “生命吗?那你怎么不和她一起去。”她忍不住低喝,这就是她深爱着的男人,用别的女人狠狠戳着她的痛处,她卑微也好,强势也罢,都不足以引起他的哪怕一丝关切,他的所有爱恋都放在她的姐姐,颜诗晴身上,那么她的爱到底算什么。
  “你说得对,我就该随她一起去。”目光不曾离开诗晴姣好的面容,远峰用手背仔细擦拭着她面上的血迹,温柔似水,那样的柔情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
  “那你就去吧!”晴沫颤抖着身体,看着他抱起诗晴,朝赶来的救护车走去,留在视线里的只有那道冷漠的背影。
  “穆远峰,你是个混蛋。”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那转身的薄情寡性才是他真实的态度,对待她,他一向都是冷到极致的,从十六岁起,她便再也没能见到他独独会给予她的温暖笑容了。


☆、2。悲痛欲绝

  沉闷窒息的稀薄空气里,是救护车渐行渐远的蜂鸣声,茉莉花的香气浓郁得让人想忽略都是奢望,当年亲手种下的茉莉,如今却染上斑驳的血迹,纯白如雪的世界在这一刻烙上了死亡的印痕。
  待到哽咽的哭喊声从客厅里不加掩饰的传出,颜晴沫才微蹙着眉头,蹒跚着走了进去,她的母亲萧媛媛正靠在沙发里泪流满面,那恸哭的悲怆折射出她的苍凉,抬眸瞬间从瞳孔里透出的一丝淡淡的快速隐藏起的仇恨让她唇边剩下的只有一抹冷笑。
  目光所及,是尽职尽责站在她身后的梁宇,给予的是无声的关怀,即使什么都不说,却也能让晴沫捕捉到不合宜的暗流,富人家亘古难变的出墙记,她的母亲又写了多少?整天忙碌得极少看到人影的父亲又知道了多少?
  “妈,你留在这里,我去趟医院!”晴沫悲哀的咬紧下唇,微痛的眼眸里却又藏住了深深的兴奋,但她无意与萧媛媛同行,说出口的不过是些场面话,尽管她是她的母亲,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依然无法苟同,
  “晴沫,我和你一起去。”颜诗晴好歹是她的亲生女儿,不管是怎样深重的打击,她都必须亲耳听到。
  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晴沫知道多说无益,既然如此,她也就难得做一次乖顺的女儿,朝梁宇微微点了点头,吩咐道:“梁叔,麻烦你了,我们走吧。”
  沉重压抑,是等候在急救室外众人的心境,穆远峰微颤的靠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盏指示灯,诗晴,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可惜,天不从人愿,或者,从的是另一些人的愿罢了。
  指示灯熄灭,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掀开口罩后的惋惜如晴天霹雳宣告了生命的终结,也彻底击垮了萧媛媛和穆远峰。
  “诗晴。”远峰不敢相信他深爱的女人就这样离他远去,他发誓要爱她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颜晴沫,这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拼尽全力想要的结果吗?
  就在昨天,他心爱的诗晴还挽着他的胳膊,笑谈着今后的美好人生,她还说要嫁给他,还说要给他生个可爱的孩子,一切好似发生在眼前,可是现在她却要丢下他,为什么昨天还欢天喜地的人在经过一夜后居然会自杀?为什么?
  枪声的宣判似乎远没有医生的肯定来得痛彻心扉,萧媛媛目光中的仇恨被冲击进脑子的空白所代替,她再次晕倒,这次没有梁宇,她合情合理的倒在了颜成明的怀里。
  “爸,姐姐,真的走了吗?”晴沫泣不成声的拉住颜成明的胳膊,全身颤抖,她眸底的伤心是真实的,只是被伤心掩盖的高兴也是真实的。
  “晴沫,你……”颜成明望着她哭泣的脸,无奈叹息,他的女儿,他岂会不知,那点经年的心思,虽极力隐藏,却瞒不过他洞悉的眼,她爱的那个人,不该是她所爱,但是他却不能说出口,甚至连旁敲侧击都办不到。
  “爸,姐姐,为什么要自杀?难道是因为姐夫吗?”晴沫知道她模糊不清的话只会是一个引子,她需要父亲暗里的支持,她要的那个男人终会成为她的。
  “诗晴的性格,也许那是唯一的原因。”颜成明望着悲痛欲绝的穆远峰,或许晴沫的话是事实的真相,只是他的悲伤不像假装,他该怀疑他吗?
  “爸,让我和姐夫谈谈,好吗?”父亲会是她坚强的后盾,而母亲,虽然血浓于水,但是从小到大,她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膜,让她们并不亲近,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
  “去吧!问得别太明显,点到即止就可以了。”面对诗晴的离世,他更想知道原因,哪怕这个原因会残忍得勾起他心底的伤,晴沫似乎看懂了他的态度,点了点头,道:“爸,我会把握好分寸。”
  “爸希望我们能谈谈。”尽管只有一步之遥,他就可以成为她的姐夫,但是只要他们一日不曾举行婚礼,她就一日不会改口,而现在,他剩下的机会已经被彻底剥夺,这个她藏在心底多年,爱到不动声色的男人,或许可以成为她的了。
  “在哪里?”远峰痛苦的望着她,他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相对成功的商人,一个不错的商人有能力做到洞察入微,因此她的感情,虽自以为掩饰得极好,他却看得清楚。
  “去车上吧!”有些话她不想让其他人听到,而远峰似乎也不想被第三者知晓,干脆的跟着她朝负二楼的停车场走去。
  穆远峰?颜成明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你的态度说明了什么?难道还记得曾经吗?如果真是,或许我只能彻底扼杀。


☆、3。逼入绝境

  默然的电梯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来了又走,带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和悲伤难捱的低吟,分离在不同角落里的两人,同样的眉头深锁,直到人群远离,也没有解开心底那道难解的题。
  踏出电梯门,晴沫望着走在她手侧的远峰,依然朗朗灼目的面容,布满血丝的眼没有浅薄他的深邃,微微泛青的下巴没有颓废他的坚毅,微乱的发也丝毫损害不了他的英挺,只是眉目间曾经她惜若珍宝的温雅似乎淡成了云烟,她有些寻不着了。
  打开车门,远峰望着后望镜里她深思的眼眸,如果说曾经的他是无动于衷她深埋的爱慕,那么今时今日,当生命定局成曼珠沙华的色彩,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手下留情的理由,那些潜藏在背后的关于仇恨的源头他会及时的挥洒成汪洋大海的磅礴,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击进她的生命。
  “你想问什么?”坐在后座上,远峰冷冷的看着她,可晴沫不曾理会他的疏远,以咄咄逼人的眼神压迫着他,“姐姐为什么自杀?”
  “我不知道。”远峰静静的瞳孔下是深深的嘲讽,关于这一点,她难道不会比他更清楚?否则她的眼底怎会有转瞬的笑意,开心的、快乐的,却又极力压抑的开口反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怀疑是我。”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的爱便用一种诡异的姿态存在,远远观望却又近近等候,只是爱情的尽头是不是只有残忍。
  “姐姐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而你若要丢掉包袱,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不是吗?”晴沫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些淡远的流言她知道得不多,可是每一句话都是关于他的,这些年,她瞒住父亲所做的一切,说到底无非是盼望他能抽身而退。
  “包袱?这就是你想说的。”他盯住她的眼,那目光深处的明了是给他的吗?那么暗处的手脚她又知道了多少?
  “否则姐姐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自杀?”她并不介意把他逼入绝境,只有到了困顿,他才会放下身段,走进她的生命,那些生意必须要一个强有力的保护,而她会是那时的他坚强的后盾。
  “我不会害她。”她想要他的委曲求全,可惜,他不会,他相信她能看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实力只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他才会全盘揭开,只是那时,她还会这样奋力的强迫他吗?
  “可惜你已经害了她。”一步一步紧紧逼迫着他,让他内疚,让他后悔,让他愧对,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只是他需要给她一个怎样的态度,虽然诗晴的死他早就隐隐察觉,但是却不及她顺理成章的相逼。
  “是我害了她,那么你呢?需要我以死偿命吗?”他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伸出手,微颤着推开车门,他相信她会拉住他,果然,晴沫未能逃脱他的设想,及时拽住了他,紧张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4。生涩的吻

  冷冷的注视,是他站在顶端的居高临下,那样的姿态或许可以给她一个明示:他与她的对决不过刚刚开始,而她的爱注定会成为前路的绊脚石,也注定了她才会是那个卑微的失败者,匍匐在他的脚下。
  “收起你那些可怜的心思,我不允许。”晴沫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是想随姐姐去吗?只是他舍得吗?如果那些消息都是真实可信的,那么他现在的作为,是要让她彻底绝望吗?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你凭什么不允许。”望着紧紧拉住他胳膊的手,远峰的眉目里是漫溢的厌恶,从第一次见面,她莫名其妙给的他那一脚开始,他就无比厌恶她的骄横、她的跋扈、和她的自以为是。
  “就凭,我爱你。”晴沫忽然拉过他的身子,扑上去狠狠吻住了他的唇,柔美饱满的唇,如罂粟花般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放纵着她的魂灵,以一种占有的强势掠夺着他的气息,而他瞬息的呆愣也给足了她长驱直入的时间。
  暗藏了六年的倾慕,如洪水般倾泻而下,沃野千里,生硬的技巧透露了笨拙的激情,浅尝辄止的辗转变成了狂风恶浪的侵袭,她爱死了他的滋味,如孩提时那握在小贩掌中的精美糖果,满是甘甜的味道,引诱着她的步步沦陷。
  灵巧的舌尖肆无忌惮游离在他的口腔,席卷着独属于他的温暖,她的目光迷离成一汪温泉,腾起的雾霭里是他渐渐模糊的脸,远峰被动的接收着她的强要,在她香甜唇舌的洗礼下,终于爆发出一声怒喝。
  “颜晴沫,我是你姐夫。”推开她柔软的身子,目光里沉淀着暴风雨似的怒火,该死的,他居然在她的调拨里差点迷失,那个生涩的充满了掠取的吻居然动摇了他的自持,让他沉溺了几秒钟后才迟迟反应。
  “你,不是。”她亦在强调一个事实,他们连订婚仪式都没举行,连未婚夫妻都算不上,他凭什么可以自诩为她的姐夫,姐夫这个词不过是她在父亲面前使的一个烟雾弹,但并不表示她的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我捧着她的骨灰结婚呢?”远峰冷冷一笑,认识他的朋友都知道他爱的人是颜诗晴,倘若他当真这样做了,应该也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动机,或者说是态度。
  “你不会的,除非你想姐姐死不瞑目。”脑海里快捷的闪过今晨的交谈画面,姐姐紧紧拽住纱裙的手青筋迸出,眼里是不知所措的迷蒙。
  “诗晴,是你。”谜底解开,那个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果然是属于她的,是她把诗晴活活给逼死的,只是,她挖空心思想得到的真的只是一个他吗?这些年隐藏在她眸底的深切爱慕确定是真实存在的吗?
  “对,是我。”她毫不掩饰眼底浓烈的爱恋,这个在她生命里停留了十六年的男人,从最初的错愕到今日的占有,她的每一种心情都诉说着她对他不可磨灭的情意。


☆、5。爱的疯子

  颜晴沫,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些年的疏离还不能肯定他的态度吗?他和诗晴的卿卿我我还不能让她学会放弃吗?她这样执拗的步步紧逼,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他的臣服和他的应承吗?
  “她可是你的亲姐姐,你非得把她逼死吗?”蹙紧的眉头是他抹不去的伤痛,那个总是随着他身旁浅浅微笑的女人,怀着一个透明的心仰望着他,可他却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
  “如果她不想死,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她。”她炽烈的盯着他红润的唇色,眼底是熊熊燃烧的爱火,以燎原成灾的速度燃进他的心底,那样迷离的颜色,需要她极大的控制力方才能不再有任何轻薄的念头,她好喜欢他的唇。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眸光里的氤氲水色带着浅浅的欲望痕迹,这唇上流连不散着她的余味,晕染出她的眷念和渴求。
  “只是告诉了她一个事实,让她清楚她的对手是我,也让她明白和你之间的差距。她如果爱你,就绝对不会拖累你,她证明了她的爱,而以后,我也会证明我的爱。”倘若曾经的她还尚存着对姐姐的一丝丝愧疚,如今人走茶凉,她会夺取得更加彻底。
  “你是个疯子。”远峰无法理解她的爱,就如同他不能理解飞蛾扑火的决绝一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傻子和疯子才会做的事,她这样的人,不该拥有这样的态度,或者,他们也如同他一般,在进行一场生死的豪赌。
  “从爱上你的那刻开始,我就已经疯了。”她微微抬手,想抚摸他的脸,那优美的眉色是她盼望一生的终点,那深邃如沧海的眸子是她渴望一世的尽头,拥有他,得到他,占为己有,不容许任何人的染指才是她的全部念想。
  “放开你的手。”远峰不会给她任何希望,直接拍掉她妄图轻薄他的手,眼底的怒火更深了几分,这个女人,好歹是诗晴的妹妹,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得先礼后兵。
  “是我先遇到你的。”六岁那年,她站在庭院里,远远看到的便是他胆怯不安的眼神,那个下雨的清晨,她冲到他面前嫌恶的踹他,得到的却是他打开伞的呵护,一把伞的错愕,注定了她今生的沦陷。
  “爱情从来没有先来后到。”即便他最先看到的是她,他也永远不会爱上她,虽然那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面对强劲的对手,他宁愿选择迂回曲折来减少损失。
  “所以,那是我唯一的路。”她深深望进他的眼,那瞳孔深处的是恨吗?他理应恨她的,只是理由是什么,如果是姐姐的死,他又凭什么,当年的他难道不知道今日的结局吗?他知道,可还是不管不顾的去做了。
  是爱,还是不爱?他自己恐怕都难以说清,姐姐的身体,何曾能承受那么强烈的情绪起伏,他既然要去招惹,就应该知道迟早有一天姐姐会死在他的爱里,到底是他的爱杀了她,而她不过是加了一把火,彻底斩断了姐姐的前路。


☆、6。只想要你

  远峰淡漠的扯起唇角,他终究理解不了她的爱,带着狂风暴雨的恐怖,撕扯得彼此支离破碎,她的强硬手段就是用一条人命的消逝成就她自以为的碧海蓝天,可惜春暖花开的尽头,不是她盼望的相濡以沫,他绝不会为她转身。
  “颜晴沫,你到底想要什么?”给他一个答案,让他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权衡利弊后,他会尽快下决定给她想要的,让那些她暗喻出的把柄彻底消失。
  “我只想爱你,只想要你,如果得不到你,我会生不如死。”她炙热的看着他,眼神坦白得让他心悸,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引了她,让她对他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原来你只是想得到我。”这就是她藏在眼底经年未变的心思,得到他的身体,放纵彼此的灵魂,难怪她会在诗晴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的吻他,原来他这个人才是她着迷的全部,关于肉、欲的本能,才是她迫切的渴望。
  “从十六岁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你,我爱你。”她诉说着她的爱,期盼着他的回应,可他只是淡淡冷笑,冰冷的话从嘴里缓缓的迸出,“我永远不会爱你。”
  “远峰,爱我真的那么难吗?”晴沫压住他的身体,想再次吻上他的唇,但他不会让她得逞,愤怒的一次次丢开她,可她锲而不舍的一遍遍和他的双手纠缠,她要他,强烈的意识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她只想要他,只想得到他。
  “颜晴沫,别逼我动手。”面对她的纠缠,远峰恼怒到极点,这副身体好在哪里?让她如此霸道的想得到。
  “我要你,远峰,我要你。”她真的想要他,强烈的渴望着,他就像茫茫大海上的航灯,只有紧紧的拥在怀里,才不会彻底迷失。
  “颜晴沫。”每一个字被他从牙缝里切出,他望着趴在他身上,和他不停纠缠的女人,身体在渐渐的积蓄力量,他不能容忍她的靠近,更不能容忍她的蛮横。
  “远峰,我要你。”她成功的够上了他的下巴,舌尖轻、佻着他的敏感,她要的是他的把持不住,进而翻云覆雨,只是她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
  “滚!”穆远峰忍无可忍,顾不得她是个女人,无情的把她推到座位的角落,听着她后背与车门的紧密接触,脊背一定很痛吧!不过却不是他该关心的,抛下痛得直不起腰的她,他头也不回的快步远离。
  “远峰,我会得到你,一定会得到你。”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颜晴沫满眼决绝,身上的伤痛算得了什么,她心上的痛才是真正的入了骨髓,伤了心脉。
  缓慢爬起,她不顾撕扯的疼痛,毅然的走下车,高昂的头颅,挺直的脊背,紧绷的肌肉,都把她包装成合格的战士,那是在爱情战场上永不言败的坚定,一如她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她想要的只有他,一生一世,只想要他。


☆、7。默默承受

  翻滚着热浪的风轻卷着耳鬓的发,车窗外远逝的风景里,是那些生机勃勃的植物迸发出的生命颜色,曾经枯黄得以为不会再生长的树木,也倔强的露出深绿,世间死寂如植物都懂得珍视,而人却是黄土一抔。
  依照这个城市的风俗,未婚的女人只能停葬一天,诗晴的墓地选了公墓里最好的位置,郁郁葱葱的树木,极目远眺的视野,俯览万物的苍茫,有一种如她般的遗世独立。
  匆匆赶来的亲戚,好奇的低声细语里是被描绘得千奇百怪的自杀原因,最终在人类无穷的智慧下定义成穆远峰的移情别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信服,同时也能为此事画上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晴沫静静的站在墓前,望着墓碑上属于姐姐的淡雅笑容,只是那分明扬起的眼角下隐藏着的是淡不可见的冷笑,二十二年的相处,晴沫知道她骨子里真实存在的不过是漠然,以高远的眸光,俯视着这个繁杂的俗世,事不关己的凝望,拒人千里的转身。
  淡漠的,是那些亲戚幸灾乐祸的指责,全部同仇敌忾的望着远峰,没有争辩,没有反击,他只是沉默的望着他们,眼底有绝望的痛,更有冷嘲的讽,如今死了一个颜诗晴,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些分红、股份,临到遗产分配时,或多或少能多出一些羹汤。
  不动声色的承受,渐渐的眉梢弯起一抹伤,晴沫斜睨着,心底竟是愉悦的笑,曾经猜过一个脑筋急转弯,说的是一个女人为了再见一面她一见钟情的男人,不惜杀害她的姐姐来得到唯一的机会,而如今,她的现状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姐姐的死到底跟她有多少关联,或许除了死去的当事人,就只有她才明白了。
  “穆远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面对众口铄金的说辞,首先发难的是萧媛媛,作为母亲,她有权指责他的薄情寡性,当年她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如今这样的结局更是让她痛恨到极点。
  “不是。”远峰回答得不卑不亢,他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只有诗晴,除了诗晴,他不曾对其他女人动过心,他一直恪守着当初的承诺,给着她原本想要的天长地久,只是曾经期许过无数日子的未来不再是他能够得到的。
  “不是。”萧媛媛怒瞪着他,双手不停的颤抖,晴沫远远看着,知道这是她要动手的先兆,不管他对她说过多少不可能的话,她都不会坐视不理,赶紧走过去,及时拉住了她的手,微蹙着眉头,淡淡说道:“妈,别这样,让人看了笑话。”
  “好,回家再说。”晴沫说得对,这样的场合确实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她的动手只会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更加火上浇油,他们要看笑话,她偏不如他们的愿。
  众人期待已久的戏码没有准时上演,讪讪的陆续告辞离开,萧媛媛狠狠瞪了远峰一眼,也愤恨的朝山下走去。


☆、8。绚烂忧伤

  沿路的沉寂是一道压抑到骨髓的伤,如那些奋力拱出泥土的藤蔓植物,需要仰望阳光,才能彻底隔绝黑暗的刀光剑影,只是温暖的光芒带来了光合作用的希夷,同时也剥夺走了自由呼吸的惬意。
  漫漫生命里的每一次决定,就成了一把出鞘锋利的剑,所到之处,总有谁会受伤?今日是他穆远峰,来日必是他颜家众人,那些自以为忘却的往事,孰不知早已沉淀进他的内心,只是他隐藏得极好,真的极好。
  雅阁,远峰在他们三人正襟危坐的注视里沉默站立,如同接受审判的罪徒,只有得到他们的宽恕,才能避免一场暴风雨的袭击,微微抬眸里,他满眼血丝的憔悴凝望,姿势一如刚进来时那般挺拔却又流露出几分尊敬。
  “远峰,真话。”颜成明鼓励的看着他,他和诗晴的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制止,只因他看懂了晴沫眼底的浓重爱慕,他急需要一个转移远峰视线的女人来消弭晴沫的爱,只是似乎,他出错了招数,晴沫好像重回了叛逆期,越是逃避,越是避无可避。
  “不是我。”就算他说出这一切是晴沫的“功劳”,是她的推波助澜造成了诗晴的死亡,他们又岂会相信,面前这位可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一直被颜成明以明诚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努力培养,他的三言两句不足以取信他们。
  “除了你还会有谁?”萧媛媛不信他的回答,简单三个字他就可以把一切撇清吗?他们没有让警方插手调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想不到他居然死不承认,像他这样的男人,外面有一两个女人算什么,只要他肯认,她自然有理由说服自己原谅他。
  “伯父,你也认为是我吗?”远峰静默的凝望着颜成明,如果连他都加入到怀疑的内战里,那么他的计划是否可以开始实施了,这些年的隐秘部署,唯一牵制他的便是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和五年的相爱之情,倘若一切都沦落至破灭,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我希望不是你。”对远峰,他始终有一份浅薄的愧疚,不仅仅是因为他养了他十六年,更重要的是为着他身后的那个人,这次,他可以不报警,不深究,可是他仍然需要一个交待,来为诗晴的死画上一个句号,同时也堵住悠悠之口。
  “不是我。”远峰昂起头,眉眼里纠结出几分无奈,然而他的坦然得到的却是萧媛媛的冷笑,冷着鼻哼道:“穆远峰,你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新花样。”
  “你们都不肯相信我。”远峰低眸淡笑,那忧伤就如同夜里开放的昙花,绚烂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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