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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女配在七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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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小队的人们私底下聊起的时候,都在猜测王璟尔家里说不定是部队里的大官呢!
他们的猜测倒也不无道理,事实上,王璟尔他爸和他哥都在部队,级别虽然不是顶尖的那种,但相对来说也不低了。
尤其是他爸,和谢庭宗早逝的爷爷早年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隶属于同一个老将军麾下,这些年也是得益于那位老领导,才没有被风波影响,艰难地在军区维持了自己的地位。
父亲是军区领导,母亲是教育局主任,年长了很多的大哥也在部队里崭露头角、风头正盛……这样的家庭出身,决定了王璟尔不可能是个好欺负、没脾气的人。
也正是因此,原书中谢知隶病故以后,远在京城的谢庭宗因自责、劳累和郁结于心也跟着倒下,险些丢了小命,一下子让失去了小舅舅又险些失去谢庭宗的王璟尔爆发了,临危受命来帮谢知隶收尸的时候,用了家里的人脉收拾了第三小队甚至整个公社的领导班子,明面上的手段使了以后,甚至还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法子泄愤。
在某种程度上,喜妹能理解他的做法,亲人离世的痛苦确实足以令人疯狂,换做是她的话,她也会选择报复的。
可是,照他的行事逻辑来推,回到她自己的角度,林建设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谢知隶的死跟他们毫无关系,就因为势不如人就只能黯然退场,作为亲人的她想要报复回去,当然也没什么问题咯!
故而,备受队员们关注的王璟尔这几天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过。
来的第一天就疑似因为一句“喜妹妹妹”惹恼了谢庭宗老是挂在嘴边的喜妹,一直没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好脸色,就连向来待他很好的庭宗哥都不站在他这边了。
这也就算了,王璟尔觉得自己可以吃下这个自己一时嘴贱造成的悲剧的亏。
但是,他真的觉得自己跟这个鬼地方犯冲!
同样的雪地,别人就起来就是顺顺当当什么事都没有,换成他来走就时不时踩到湿滑的小石子,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了,甚至有两回还真的摔了!要不是最近地上积雪挺厚,他估计都能摔疼死!
同样的红薯掺米饭,别人碗里就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那碗总会出现硌牙的石头或没碾开的稻壳,一不小心就会咬上,坏了一整顿吃饭的兴致。要不是每回遇上的时候林老太脸上的歉意和不好意思真切得很,他都要觉得这是林家不欢迎他所以在吃食上阴他一把了。
跟着谢庭宗他们上山捡冻僵的野兔野鸡时也是,他们捡的时候只要看见了就是一捡一个准,可他自己看见的冻僵的野鸡野兔,总能在他蹑手蹑脚上前去抓的瞬间醒过来逃走!
……
类似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气得王璟尔一身少爷脾气都不知该从哪开始发才好!
小舅舅和庭宗哥还说这个地方好,他看明明是坏透了才对!
他绝对跟这个鬼地方犯冲!绝对!
跟气急败坏的王璟尔相比,知道其中不少意外都是人为的谢庭宗就要淡定得多了,只是有点头疼:打小跟在自己后头叫哥的小表叔,和相处了几年、打从心底爱护的小喜妹,他到底该帮谁呢?
犹豫不决之下,眼看着王璟尔恨不得立马就要崩溃了,谢庭宗才终于下定决心,找上了喜妹。
“璟尔他是有点小孩子脾气,有时候可能说话不过脑子,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你的话……你泄泄愤差不多了就收手吧,他最近倒霉得都快怀疑人生了。”他在直说和委婉之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相对直接的说法。
面对找上门来一副要摊牌的样子的苦主他亲戚,喜妹誓死将装傻进行到底,一脸无辜地道:“我知道他最近有点倒霉啊,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干的。”
谢庭宗无奈地笑了笑,面对她这副“是我干的但是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样子,只得再度选择了妥协退让,但还是最后帮自家小表叔说了句好话卖了下惨:“……好,不是你干的,纯粹是璟尔自己倒霉。就是吧,这样倒霉下去也不是事儿,不知道你能不能好心帮帮忙,掐算一下他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霉运罩顶。不然的话,再这么倒霉下去,他估计就得瘦一大圈了,到时候我姑奶奶见了还不得心疼死啊!”
说到中间的“掐算一下他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霉运罩顶”的时候,他的音量降低了不少,几近耳语。
毕竟,破四旧、反对封建迷信的狂热浪潮刚刚过去,这种跟封建迷信搭边的话私底下开玩笑说说倒也罢了,可不能让外人听见,以免多生是非。
谢庭宗在这些事情上向来是最小心谨慎的,从不会予人话柄。
喜妹睨了他一眼,相当配合,像模像样地掐算了几下,老神在在地说道:“我夜观天象,明天是个好日子,他应该就能转运了。”
谢庭宗望着外面晒在积雪上有些反光刺眼的阳光;……
这个掐算和说法,略有点不走心啊!
看在王璟尔明天就能转运的“批命”上,谢庭宗勉强说服了自己:谁说白天就不能夜观天象了呢?再不济,还可以是昨天晚上观的嘛!
“那就谢谢林大师高抬贵手了。”他笑得格外温和,就像喜妹当真出手帮了忙而不是害了人一样。
喜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心虚的。
事情就是她做的又怎么样?就算口花花这个理由不太能支撑起她的一次次小报复又怎么样?
别说发现这事的是会帮她遮掩的谢庭宗,就算是王璟尔本人发现了,她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同理,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啊!她不喜欢这个姓王的还不行么?不喜欢他,被口花花地叫喜妹妹妹,在非常不高兴的情况下小小地报复回去,不是很正常么?
就是一些小石头而已,王璟尔又没有受伤,她完全不带虚的。
“不用客气,顺手的事儿,希望以后阁下对家人多加管束才是。”喜妹学着盖亚大陆那些假模假样的贵族,骄矜地抬起下巴,不客气地回道。
谢庭宗哑然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么一些怪里怪气的话!”
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异样,她立马跳开,摸了摸头发,悲惨地发现自己的头发果然又被他弄乱了,悲愤地低吼出声:“谢庭宗!都说了几遍了让你不要弄乱我的头发!又得重新扎!你以为扎辫子很简单么?!”
说来惭愧,她这么多年了,仍旧是个手残,只能简单地给自己扎个马尾之类的,复杂一点的编辫子就搞不定了,经常七扭八歪地就出门去了。
好在芳芳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跟她同进同出,对她那七扭八歪的发型实在看不过眼,几乎承包了她的发型,就连放假的时候早上起来也要先跑到隔壁来帮她把头发给先扎了。
芳芳要是实在没空或者不在,她的头发便回到了林老太手里。
林老太的手虽然也称不上巧,但比喜妹自己的笨手笨脚要好多了,梳个简单的麻花辫什么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芳芳和老母亲的联手宠溺之下,喜妹的梳头手艺……不进反退。
这也是每回被谢庭宗弄乱头发她都会非常暴躁的原因。
自己搞不定,等下还得盯着一头鸡窝去找人救急,她能不恼火嘛!
谢庭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当然知道喜妹的头发是她的雷区,也知道她不擅长梳头,但每回见到她的可爱模样以后,他总是忍不住自己欠儿欠的双手,总想伸手去揉一揉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要不我给你梳?”他突然蹦出了这句话,然后心里想试试的念头越来越蠢蠢欲动。
喜妹愣了:“啊?”
她没听错吧?他要给她梳头发?
不说方不方便的问题,他还有这技能?!
见她发楞,谢庭宗没有因此退缩,而是兴致勃勃地开始试图说服她:“反正现在林奶奶和芳芳都不在,让我试试又没什么,最坏的结果不就是留着等她们回来给梳嘛!我会轻点的,不会弄疼你。”
谢大厨对他自己的手很有信心,觉得梳个头而已,肯定难不倒他的,故而,他这时的表情格外自信。
原本想要一口拒绝的喜妹被他这副自信的样子动摇了,有些犹豫地开口道:“……那,试试?”
就像他说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等林老太和芳芳她们谁回来给扎,让他试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谢庭宗原本只是突发奇想,这下反倒越来越来劲儿了,得了喜妹的首肯之后,磨拳擦手跃跃欲试,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要是他能帮喜妹把发型复原……那岂不是证明以后可以想怎么揉她的脑袋瓜就怎么揉了?
陷入这种奇怪脑回路的谢庭宗接过喜妹递来的梳子,就开始学着以前偶尔看到的芳芳和林老太的样子,先解开了麻花辫最底下的头绳,一点一点地散开麻花辫,让她的半边头发自然地垂落,然后用梳子轻轻地从上往下梳,一边梳一边抑制自己因为发散思维而控制不住的笑意。
喜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他脸上的笑意,突然一阵恶寒:总觉得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她有点后悔了。
答应当他的实验小白鼠,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他做菜好吃,不代表他就能梳好头啊!
但是人家梳都开始梳了,拒绝好像也有点晚了,她只得有点如坐针毡地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他成功或者放弃。
谢庭宗对她的心态转变一无所知,还在那如临大敌地梳着她的头发,手上的动作轻了又轻,生怕动作重了弄疼了她或者拽掉了几根头发。
然而,梳头发,尤其是梳女生的长发,哪有不掉头发的道理?
无论他怎么放轻动作,怎么小心谨慎,几下一梳,光滑的木梳子上还是挂上了好几根全须全尾的长发。
眼尖瞥见了这几根长发的谢庭宗屏住了呼吸:……天呐!他是不是下手太重拽了喜妹几根头发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4 23:53:58~2020…02…05 21:0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上雪 7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9章
察觉到身侧的人没了动静,喜妹抬起头来望向他,疑惑地挑眉问道:“怎么了?”
她头上又没有虱子,怎么梳着梳着还愣住了呢?
谢庭宗悄悄咽了咽口水,问道:“……喜妹,我拽疼你了没?”
她一脸茫然:“你没拽我啊。”
见他看向梳子,喜妹这才发现梳子上的几根全须全尾的头发,恍然大悟:“你说掉头发啊!嗐,这有什么,我秋天那会儿掉头发才叫厉害呢!都一大把一大把地掉,用不着梳子,手一梳就是一把头发。放心啦,你没弄疼我,头发就是自己掉了而已,正常得很。”
谢庭宗:“……”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一直跟着早年丧偶的外公住,对女人的头发……还真是不怎么了解。
他忍不住向眼前毛茸茸的小脑袋瓜投之以敬畏的眼神:这样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头发,她竟然到现在还没秃?非但没秃,头发还如此浓密茂盛……厉害了。
既然不是因为他手劲大才拽下了头发,他就松了一口气,继续如临大敌地屏息梳头,一点儿也不敢放松。
喜妹嘴里咕咕叨叨个不停:“我跟你说哦,最开始的时候不要扎太松,不然后面的麻花辫就编不紧了……但是也不能太紧,扎太紧了我会头皮疼……”
被她这么一念叨,谢庭宗更加手忙脚乱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他苦着脸应道,心里默默祈求这个小祖宗能赶紧闭嘴给他留个清净的空间好好发挥。
喜妹说完自己领悟的梳头注意事项以后,百无聊赖地努努嘴,老实地坐在小板凳上,左手玩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唠嗑。
谢庭宗一心只有扎辫子,嘴里嗯嗯啊啊地应着,直至她头上的两个麻花辫都被扎好,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喜妹对他嘴上的敷衍应对倒没有生气。
在她看来,梳头发这事本来就难得很,像他这样无心其他是正常的,表示他真的很重视这件事嘛!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外秃噜话,无非也就是因为紧张而已,怕他梳出来更丑,这才不停说话以求缓解紧张,又不是真的非要他回话。
“梳好了么?咋样?我去照照镜子。”她激动地起身回房间照镜子去了。
她房间里有个老梳妆台,上面镶着一片小镜子,照个发型足够了。
谢庭宗欲言又止,一度还想伸手把她拽回来,最后还是没有动作,任她走了。
喜妹回屋以后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片刻。
唔,没有芳芳和妈扎的好看……左边的辫子有点高了,右边的又有点低了……不太好看,但也还行吧!比她自己扎的耐看。
她摆弄了几下垂在胸前的两股麻花辫,突然怅然地叹了口气:连谢庭宗一个从来没有扎过辫子的男人都比自己会扎辫子,怎么突然觉得有点……惆怅?
而且哦,现在还有芳芳和林老太帮她扎辫子,以后怎么办呢?芳芳之前填志愿的时候都填的本省的学校,而她填的却是京市的,上大学又不好带妈,也就是说,等她上了大学,就只能自己瞎糊弄了诶……
喜妹越想越觉得发愁,从房间出来了以后也是一脸愁容。
见状,谢庭宗忍不住心虚地想道:……也不至于很丑吧?他瞧着还好啊……就是不太好看而已……吧?
他刚准备问喜妹感觉怎么样,就听见喜妹幽幽地问道:“你说,我去剪个短发怎么样?”
谢庭宗完全傻眼了,瞬间想到的是:不会吧!他给梳的头发已经丑到了让她连长发都不想看见了的地步?!
“我觉得长发还是太麻烦了,以后上大学了每天还得自己梳,不如去剪个革命短发,又时髦又省事。”喜妹越说越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听她说是因为想着上大学以后麻烦才想剪短发,他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他就好,要是是因为他才起的这个心思……那他可真够造孽的。
“长发有长发的好,短发也有短发的好,你可以再好好想想。”他措辞谨慎地道。
喜妹鼓了鼓腮帮子,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再想想。虽然我觉得,就算我在家不剪,等上了大学跟芳芳分开以后,也还是会忍不住去剪短的,我肯定受不了天天跟自己的头发‘打架’。”
谢庭宗忍不住提醒道:“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呢!”
现在就想那么多,万一到时候没考上……岂不是很尴尬。
虽然他并不觉得喜妹会考不上。
喜妹瞪他:“你觉得我会考不上哦!”
他诚实地摇头:“没有。”
“那我提前想想以后的事儿怎么了?”
“……行吧,那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中午吃完饭还得带璟尔去县里邮局打个电话回去。”谢庭宗相当有眼力见地放弃了跟她争论关于中国式谦虚的话题,选择了“功成身退”。
一听见王璟尔的名字,喜妹还是有点臭脸,嘟囔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老是要打电话回家找妈妈的……”
这冰天雪地的,又不好骑自行车,连驴车都不一定好走,要去县里邮局,就只能走着去,来回一趟又麻烦又累人,姓王的可真是个不会体贴人的小少爷。
谢庭宗有点好笑地给自家小表叔正名:“他这么大人了当然不用打电话回家找妈妈,来了快□□天了,就刚开始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这回是想着打电话回去问问家里,录取通知书有没有来。京市那边改卷应该会快一点,姑奶那边又有熟人,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有消息了。”
王璟尔今年也参加了高考,本来他不准备参加的,刚得到恢复高考的消息时,还准备到第三小队来找谢庭宗玩儿,顺便给他人肉带资料过来呢!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家里三座大山的通力协作之下,他只得收心复习,一心向学,以免像被老爹和大哥威胁的那样——考不上就打断腿,明年继续考。
虽然刚开始是被迫复习参考,但是,复习着复习着他倒是真的体会到了那种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的快感。
这不,掰着手指头算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立马就催着谢庭宗带他去邮局打电话回去问消息了。
听说是有正经事要办,不是因为想家了才这么折腾,喜妹的脸色稍霁:“……那你路上小心点哦,多穿点衣服,脚上记得绑上稻草。”
给鞋上绑稻草是农家防滑的土法子,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看,但是胜在好用。
这种冰天雪地的时候,要是脚滑摔进了哪个雪洞里去了,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谢庭宗神色温柔,应道:“好。”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要是路不好走,回来的时候又太晚了,干脆在县里招待所住一晚得了,别走夜路。”喜妹不放心地叮嘱道。
一般来说,这种恶劣天气是不太适合出门的,大家最多在队上忙活点小事,像林老太和芳芳他们就是去队上的集体地里给麦苗清雪去了,这几天天天下雪,队上怕麦苗受不住雪的重量,又怕麦苗上头盖着的稻草被雪浸透了起不到保暖的作用,号召大家能干活的都去帮忙清一清,家里这才没人在家。
谢庭宗在这种人人都窝在家里的天气非要往县里跑,喜妹不担心才怪。
谢庭宗眼底的温柔都要溢出来化掉了:“好,我知道的。”
喜妹被他温柔的眼神看得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异样,但这股异样很快被她忽略了,摆摆手没好气地道:“你快走吧,别耽搁了,大男人咋恁磨蹭!”
谢庭宗这才转身离开。
现在已经是腊月里了,家里人都各有各的事要做,喜妹在家也不好闲着,之前谢庭宗没来的时候她就在忙着收拾着家里的里外卫生,现在自然是要继续干完之前没干完的活儿了。
林老头和林老太一身雪花回来的时候,喜妹已经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滚烫的姜茶也已经在大锅里翻滚,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见他们回来了,喜妹连忙翻出一个干净的大茶缸子,舀了满满一茶缸的姜茶,对他们笑道:“爸,妈,你们回来啦!赶紧来喝点姜茶去去寒,你们自己盛,我给隔壁芳芳他们也送点过去。”
隔壁大伯娘的脚上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家里人死活不肯让她下地,说是要再养一段时间好全了再说。
这样一来,除了大伯娘以外倾巢而出的林大伯家就没人可以煮姜汤了。故而,喜妹之前特意到隔壁跟大伯娘说了一声,自己这边顺便给煮了,等他们回来了再给送过去,省得大伯娘焦心之下又偷偷下地。
见老闺女现在做事又仔细又体贴,林老太眼含赞赏地点点头:“你送去吧,我们自己盛就行。”
不过,闺女的头发怎么怪怪的?像是重新扎了一遍,还扎得不怎么好的样子。她有点疑惑。
难不成是在家打扫卫生和煮姜汤的时候在哪勾乱了头发?可那也用不着两边的麻花辫都重新扎一遍啊。林老太太知道自家老闺女有多不喜欢扎头发了,她不可能会因为一边的头发乱了而把整个发型都重新梳一边。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林老太当下没有多说,只是等喜妹去隔壁送完姜汤回来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
“你今天怎么还自己扎头发了?最近手艺见长啊!比之前自己动手的时候要稍微像样一点。”
喜妹很淡定:“哦,不是我扎的,谢庭宗又弄乱了我的发型,为了给我赔罪,他给扎的辫子。”
林老太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林老头原本一边在炭盆边上烤火一边小口啜饮着烫口的姜茶,听到喜妹的话之后更是差点没被姜茶给呛死,一口姜茶喷到炭盆里,猛地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咳咳!”
林老太望着炭盆上升起的一小阵烟和蓬起的灰尘,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先拍拍男人的背埋怨他不小心,还是该先质问喜妹和谢庭宗的关系怎么就成了“又”弄乱了发型还帮着扎辫子的关系。
喜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俩的反应,无辜地眨眨眼,直觉他们想岔了,隐去了他来找自己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再针对王璟尔的那段,说道:“他要带他小表叔去县里打电话回家问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我让他路上小心一点。”
林老太恍然,老闺女关心了庭宗几句,然后他出于感动的缘故揉了老闺女的头弄乱了她的发型,这才帮着扎了辫子?好像说得通哦。
“他头一回扎就能扎成这样,看来还挺有天赋……”老太太嫌弃地瞥了一眼呛得辣嗓子的老头子一眼,这老小子就一辈子没给她梳过头,笨死了。
等等,打电话回去问录取通知书的事情?林老太眼神一亮。
“录取通知书要来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重点。
喜妹连忙解释说不是他们的录取通知书,而是在京市考试的王璟尔的通知书或者说录取消息很有可能到了,想着打电话回去问问在教育局工作的谢家姑奶。
然后她又将谢庭宗之前所说的京市可能会早一点的理论原样搬出来说给了眼神已经亮晶晶的二老听。
林老头略有些失望。
林老太却丝毫没有被打击到,豪气地一摆手,道:“就算京市的高考成绩比咱们这儿出得快,只要他们那出了,起码证明咱们这也快了!”
“而且,你和山娃、庭宗都报的京市的学校,说不准更快呢!要是运气够好,说不定这回庭宗和璟尔去就能带回来好消息!”
老妻的乐观明显感染到了林老头,他跟着点头道:“没错,说不定这会儿通知书已经在路上了。我前两天遇见负责我们公社的邮递员的时候还跟他说了,让他千万留心着咱家的邮件,可不能弄丢了或者送晚了。”
林老太瞪眼道:“要是敢弄丢了,老娘活剥了那小子的皮!”
喜妹抿嘴直笑,默默心疼了那个新来的邮递员大哥一分钟。
————————————————
下午三四点的功夫,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美倒是美得很,就是林老太他们有点发愁:又开始下雪了,之前的雪都还全积着在一点没化呢!照今年这个下法,恐怕就不是什么瑞雪兆丰年,而是冻死所有种苗不偿命不偿钱了。尤其是山上的茶树,恐怕未必经得起这个冻法啊!
喜妹也有点发愁。
不知道谢庭宗他们有没有顺利地到达县里,又有没有听话地留在县里住一晚、明儿再回来。
要是留在县里了,那一切好说,要是没留那可就糟了。
她不太确定地想道:谢庭宗向来是个靠谱的人,应该不会眼看着要下雪或者已经下雪了还往回赶的吧?
县里,谢庭宗和王璟尔确实没有往回走,而是打算在招待所住一晚,但不是因为天气。
县里暂时还没下雪,天色也尚算正常,他们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路上下了大雪。
他们留在县里住一宿,是因为王璟尔他妈在电话里说,要明天才能完成全部招生录取工作,明天才能打听到消息,说明天一早就给他们回电话,让他们等消息。
谢庭宗和王璟尔一琢磨,干脆不回去得了,这大雪天的跑一趟也不容易,一路上不知道要摔多少个屁股蹲呢!
还好他们早就想过留宿的可能,早早带上了钱票和介绍信,住进了有点透风的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他们俩就又蹲在邮局电话边上候着去了。
也就是他们这儿没多少人会用到电话这玩意儿,用不着排队什么的,不然的话,邮局的工作人员估计都能把他们轰到一边去:又不打电话,暂时也没电话接,蹲边上干啥呢!
到了半上午的样子,王璟尔已经等得有点焦躁了,才终于等到了他妈的电话。
他考上了!京市工业大学!
刚刚还一脸焦躁烦闷的少年瞬间就笑开了花,捧着话筒嗷嗷叫,引得邮局的工作人员和来取信取包裹的人都讶异地看向这边。
“臭小子,别光顾着乐呵,把电话给庭宗。”电话那端的威严女声透过有点漏音的话筒泄出来。
谢庭宗一边给王璟尔道了一声恭喜,一边接过电话。
然后同样乐傻在原地。
他和喜妹都考上了京市大学!山娃也考上了华国师范大学!
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是,当好消息真的来临的时候,他还是乐得恨不得像璟尔一样嗷嗷叫!
王璟尔也听见了零星几句,拽着他的衣袖眼巴巴地问道:“庭宗哥,你也考上了对不对?你可以回京市了!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在这陪你等通知书,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回我们的京市!”
谢庭宗眼眶有点湿润,眨眨眼散去眼底的雾气,点头道:“好,一起回我们的京市。”
无论在乡下待得多如鱼得水,他的根到底还是在千里之外的京市啊,那个有过欢笑也承载过痛苦和眼泪的地方,有他的亲人和故友……
他下乡四五年了,在众多知青当中算是时间较短的,但是,这四五年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为了减少身份核查,他就回过一次京市,就一次。
现在,叔爷爷平反回京了,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回去了,他怎能不高兴?
邮局的人从他们的对话里听明白了原来是京市的知青考回京市去了,一时间都投来了羡慕和佩服的目光。
挂了电话以后,他们俩怀揣着一腔热血和满怀激动,丝毫不觉得冷,踏上了回第三小队的路。
越临近第三小队,他们才发现雪越来越厚,路越来越不好走,确定了昨天肯定又下了大雪。
两人相视一笑。
谢庭宗:“咱们的运气可真够好的,得亏昨儿晚上没回来,不然好消息没听着,人说不定已经被这大雪给埋了。”
王璟尔更是高兴得眉飞色舞:“可不是嘛!这回真的得感谢我妈了,我回去以后就不怪她非逼着我复习了。”
“现在知道考上大学有多高兴了吧。”
“嘿嘿,是挺高兴的,起码不用被我爸和我大哥打断腿了。”眉眼间都洋溢着快活的少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道。
…
谢庭宗和王璟尔带回来的消息让整个林家都陷入了狂喜当中。
“京市大学?你和我家喜妹都考上了?山娃也考上了那什么师范大学?”林老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晕乎乎的,分不清是真是假。
面对他们的不敢置信,谢庭宗和王璟尔这时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了,全然不复之前接电话时的激动样儿
王璟尔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是啊,庭宗哥和喜妹都厉害着呢!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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