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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然于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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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才又看向苏然然,嘴角仍是浅浅勾着,眼底却有深深的悲凉,“怕他们知道,那个事事都要做到完美,一直代表秦家骄傲的秦慕,其实有一段怎么样阴暗的过去。甚至……他手上还欠着一条人命!”
苏然然的双手骤然收紧,看着他的目光也多了浓浓的警惕。
秦慕似是早知道她有这种反应,语气又转轻松,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他望着远方的,长吐出一口气,“其实,这些年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需不需要为这件事赎罪。我想说给你听,是因为觉得,你也许能告诉我答案。”
然后他开始讲起当年实验室那场火的真相……
那天秦慕听见julia在电话里求救,说韩森要杀了她,于是毫不犹豫地赶去了她所说的那个实验室。
彼时已经到了晚上,整间实验室被掩在重重浓黑中,看不见一丝光亮。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警惕地握紧拳一把推开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见julia被绑在椅子上,闭着眼好似已经奄奄一息。
他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连忙跑去想解开绳子,谁知却被人从背后打晕。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双手被两个铁箍紧紧拷在桌脚,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动弹不得。
他又慌着去找julia,发现她的双眼半睁着,精神却显得昏昏沉沉,好像被人下了药。
然后,他看见一个黑影慢慢朝他走来,直到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韩森在他面前蹲下,咧开嘴笑着说:“wele,Frank!”
秦慕愤怒地瞪着他,大喊着:“Hanson,你要干什么!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我会报警抓你!”
韩森冲他摆了摆手指,依旧保持着饶有兴致的笑容说:“NO,Frank,我是不会被抓到的。我今天不过想玩个游戏,来试一试……”
他慢慢朝他靠近,一字一句说:“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同伴!”
秦慕皱起眉,莫名感觉有些寒意,怔怔问:“什么意思?”
韩森站起来找了张凳子坐下,翘起脚说:“Frank,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家世好,够聪明,而且懂得人心,知道怎样让所有人都喜欢你。所以我开始就选中你来做我的同伴,接近你和你成为朋友也是有意为之。只可惜你的你的心还不够狠,我故意告诉你Marco是怎么死的,居然让你吓得不敢再和我接近。我很失望,但是我相信,你的内心一定也潜伏着一头有趣的怪兽,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唤醒它,接纳它。所以我故意让Julia打电话叫你过来,就是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秦慕越听越觉得不安,他咬牙使劲拽着手腕,可直到被那铁箍磨破皮肤,也依旧无法撼动。
韩森露出愉快的表情,说:“你不用徒劳了,这个机关我试过很多次,它非常牢固,除非电路被烧毁,不然连我都没法帮你解开。”
秦慕此刻已经如同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忍不住大喊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森笑了笑,走到依旧昏沉的Julia身边,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又温柔摸着她的脸说:“她被我灌了□□,会在一个小时后死去,不过如果能把她送到医院,也许还有救。她的命,现在就在你的手上。”
他又指着秦慕头上的桌子,扬起下巴说,“你看看那是什么?”
秦慕连忙抬头,然后发现那里放着一个平衡装置,靠近他的一边的器皿里有淡黄色的液体正一滴滴朝上面落着。
他莫名感到畏惧,忍不住朝后缩了缩,可手腕被那铁箍固定,根本无法移动。
韩森十分满意地欣赏着他的表情:“那是强酸,估计还有半个小时这边的容器就会被装满失去平衡,然后你猜会发生什么事。”他的眼神变得兴奋:“然后,它们会流到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里……你会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连一张漂亮的皮相都保持不了。”
秦慕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精神终于被逼到崩溃,他忍不住疯狂地挣着手臂,直到手腕被磨出深深的血痕,浑身都被汗湿……
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是徒劳,这个铁箍就如同韩森说得一样,坚固到谁也无法解开。
韩森用手捏住Julia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又笑着说:“不过你放心,我舍不得这么对你。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按动你身边的按钮。然后就能启动另一个实验装置,它会起火烧断你手上那个机关的电路,这样你就能轻松逃走。不过很可惜……”他低头舔了舔Julia的耳朵,“她就会被烧死在这个实验室里。但是你放心,我会替你做好收尾,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场实验意外,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慕惊恐地瞪大了眼,他终于明白这个人要做什么。
他要逼他面对自己内心的邪恶:为了自保,他必须亲手毁掉一条人命。当最后的底线被突破,他就会被内心的恶魔折磨,一步步向黑暗妥协,成为韩森所说的同伴。
就于是他咬牙抬起头,狠狠地说:“不!”
韩森挑了挑眉,好像早有预料他会拒绝,看了眼墙上的钟,说:“没事,我可以等……你还有20分钟考虑。”
实验室里突然静得出奇,只剩时钟滴答作响,每走一格,就意味着他离死亡更近一步。
秦慕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能抬头,可还是忍不住,每当那液体滴到容器上发出的轻颤,都好像一把刀剜着他的心脏。
这时,Julia却好似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歇斯底里地挣扎,五官痛苦扭曲,大喊着:“救我……我好痛……救命啊!”
韩森十分怜惜地摸着她的脸,又对着秦慕说:“她现在很痛苦,你为什么不救她,只要按下那个钮,她和你都能得到解脱。”
秦慕全身都在发抖,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女人痛苦的嚎叫几乎要戳破耳膜,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上那个按钮,按下去……按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在这种反复的折磨和煎熬中,他的所有理智都被击溃,突然生出个侥幸的想法:也许来得及,按下按钮脱身后,再冲进火场去救Julia,他只需要争取时间,要在韩森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
于是,他装作崩溃状把头往地上撞,偷偷伸脚过去触动那个按钮,火光迅速升起,瞬间就烧毁了搭在那边的电路。
韩森一见到起火,立即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狼狈脱身的秦慕,好像正握紧拳头准备冲进来,妄想做最后的反抗,真是天真……
于是韩森趁火势未大,正准备踏出去把他一拳打倒,谁知身后的Julia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带着椅子猛地压倒在他身上,然后,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韩森一时不防,竟然被她攻击地乱了分寸。秦慕眼看时机正好,连忙想要冲进去救人,谁知道那火舌已经卷到旁边堆积的化学物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大火伴着爆炸把两人的身影瞬间吞噬,如果他贸然闯进去,自己也会葬身火场。
这时,他看见韩森拼命撑起身子,咬着牙说:“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一定会回来!”
火光把韩森的脸衬得无比狰狞,浓烟一点点灼烧着气管,于是秦慕什么也不顾地跑了出去,然后他眼睁睁那间实验室烧毁,Julia被证实烧死,韩森却不知所踪……
苏然然听完了整件事,搓了搓被海风吹得冰凉的手指,终于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秦慕把脸埋在手里,似是强行让自己从那场噩梦中抽离出来,然后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她说:“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我有罪,现在可以就逮捕我。”
苏然然沉默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你没有罪,有罪的是韩森。”
简单而坚定的一句话,却让秦慕觉得心头一松,连眼角有些发涩。
这些年他一直被困在深深的负罪感中,现在终于能有人能告诉他:他没有罪,这不是他的错。
凉凉海风吹在身上,让秦慕顿时有了如释重负的畅快感,于是真心地对苏然然说:“谢谢你。”
苏然然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说:“这件事我会向上级汇报,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为你保密,知道的人不会超过5个。”
秦慕笑了笑:“我如果不信你,就根本不会选择告诉你。”
苏然然点点头,然后看了表说:“既然事情都说完了,我该回去了。”
秦慕忍不住又想调侃:“这么着急,怕某人以为你被拐走了吗?”
苏然然扭头瞅了他一眼,还是那副硬邦邦的表情,答:“不是。”
秦慕又被她噎住,只得悻悻转了个话题:“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上了车,秦慕随意打开了音乐,虽然还不知道韩森藏在何处,但他已经解开困扰多年的枷锁,这一刻只觉得轻松。
谁知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他撞见红灯踩了脚刹车,可车的速度并没减缓,他心中猛地一突,连忙多踩几脚,可车还是急速朝前冲着。
苏然然皱起眉,大声道:“是红灯,你为什么不停下!”
秦慕满头都是汗,瞪着眼说:“刹车……刹车被他动了手脚。”
苏然然也紧张了起来,眼看他们的车险险擦过一个行人闯过红灯,又在公路上飞驰,再往前开就要回到市区,如果不把能车停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苏然然攥着衣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她瞥见路中央的绿化带,这时两边的车辆都不多,于是她当机立断,大声说:“往绿化带上开,继续踩刹车,看能不能把速度降下来!”
秦慕顿时也领悟过来,只有这种方法能把损失减到最低,于是缓缓朝那边打着方向盘,同时拼命踩着刹车,终于,在他们撞上绿化带的那一刻,刹车有了反应,车速降了下来,却还是把车头撞得深深凹陷进去。
车里两人被这撞击震得晕在安全气囊上,就在这时,秦慕的手机亮了起来:HI,Frank。下次,可不止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变态写得好HIGH啊(捂脸)
另外,大家都是去考试了吗,求评论啊求评论嘤嘤嘤
谢谢乌冬嘿瓶瓶罐罐的地雷包养,很感动你们对作者的鼓励和建议,放心吧,我会按自己的设定和主线写下去,不会随便偏移的,么么哒(づ ̄ 3 ̄)づ
☆、第44章 20|12。21
“你说什么!你撞车了!伤着没?”秦悦的声音激动地好像要从手机里蹦出来。
苏然然赶紧把手机拿远一些,几乎能脑补出秦悦现在的表情,上下起伏了一整晚的心,便无由地吹进一丝暖风。
她背靠着墙壁平静地说:“你小点声音,我没什么事。就是额头擦伤,还有左手手肘关节有轻微骨裂,不会影响工作。”
电话那头传来大大的抽气声,然后继续咆哮:“这还叫没事!你还准备去上班!”
苏然然无奈地按着太阳穴,“总之你不要和我爸爸说,我待会儿就回去。”
这次那边的语气倒是变得强硬起来,“你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苏然然犹豫了一下,报出一个地址,然后瞅了眼坐在医院大厅里刚做完笔录的秦慕说:“不用了,你大哥也在,他会送我回去。”
电话那边静了静,然后杀伤力更足的声音冲了出来:“我大哥?你们怎么在一起?”
苏然然叹了口气,正准备解释,他却已经等不及,直接抢着说:“算了,你给我老实等着!我不来你不许走!”
苏然然盯着眼前暗下的屏幕,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握着电话走了回去。
秦慕刚从自助贩卖机处回来,也弯腰坐下,朝她递过去一瓶饮料,说:“很抱歉,都怪我我连累了你。”
苏然然打开易拉罐的拉环,让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然后摇了摇头,说:“我说过,这不怪你,韩森才是加害者。不过……”她的眼神中透出凛意,“这个韩森能知道你的所有行程,能不着痕迹地弄坏你的车,所以,他很可能是你身边较为亲近的人,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秦慕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他又怎么会想不通这点,可是身边的人……那究竟会是谁,他把自己在公司较为亲信的人全理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到任何端倪。
这时,有伤者被急救车送了进来,周围顿时变得忙碌而嘈杂,秦慕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的伤还得好好养养。”
苏然然瞅了眼大门处,说:“你先走吧,我等人。”
秦慕立即领会过来,冲她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说:“怎么,他连我送你回去都不放心吗。”
苏然然突然生出些赧意,低头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秦慕没料到会看到她害羞的模样,心里顿时又明白了几分。
他于是弯起唇角笑起来,然后握着易拉罐靠上椅背,突然说:“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秦悦的。”
苏然然抬眸看着他,お稥冂d却没有接话。
秦慕把手里的空易拉罐隔空抛进垃圾桶,继续说:“你可能不懂,从小背负着所有人的期许和赞扬长大,那是种骄傲,也是种压力。他们都觉得我应该是最优秀的,于是我尽力做到他们想要的样子,慢慢得也就忘了自己真的想要什么,好像永远被困在一个设定好的圈子里。相反,我弟弟虽然被认为顽劣叛逆,不太招人喜欢,可他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那种自由和肆意,是我根本不可能得到的。”
苏然然想了想,轻声说:“可是,你也不懂他。”
秦慕怔了怔,扭过头看着她,两人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选择做主流认可的胜者,或是离经叛道的异类,都会经历着不为人知的挣扎和矛盾,并没有哪一种人生会比较容易。
这时,秦慕的余光瞥向大门处,笑容变得狡黠起来,突然贴近她的耳朵,语气暧昧地说:“这是我的另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他。”
苏然然这种突如起来的亲昵弄得很不舒服,刚皱起眉头,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大吼:“你们在干什么!”
她连忙转过头,看见秦悦绷着脸,浑身戾气地走了过来,眼里罩着沉沉的阴霾。
秦慕忍住笑,无辜地抬头说:“没什么……我和她说句话……”
秦悦根本不想听下去,只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拉住苏然然的手,说:“我们回去。”
苏然然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头刚要对秦慕开口,秦悦已经跨步过去,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往外走。
这里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许多道或好奇、或兴奋或鄙夷的目光立即投了过来。
苏然然有些愠怒,沉下脸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秦悦一脸理所当然:“你不是受伤了嘛。”
苏然然无语:“我伤的是胳膊,不是腿!”
秦悦只当作没听见:“这么走会比较快!”
秦慕在背后撑着头看他们,眼里透着浓浓的兴趣。
于是,苏然然在数次反抗无效后,只得任由他抱着回了苏家。苏林庭今天留宿实验室,所以秦悦有恃无恐地把她直接抱到上楼,直到放进软软的床榻上,说:“今天晚上我来照顾你。”
苏然然还在生气,翻个身不想看他,只丢过一句:“我这是轻伤,不需要人照顾。”
可她还是低估了那人的厚颜无耻,秦悦根本就不需要她允许,直接脱了外衣上了床,说:“轻伤也要人照顾。”他撑着身子凑过去看她,又别有意味地补充一句:“要贴身照顾。”
苏然然气得随手捞起个枕头往他那边扔,谁知却触动了手肘的伤,痛得“嘶”地叫出声。
秦悦吓了一跳,紧张地跳起来问:“哪里疼?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再去医院!”
苏然然见他这副模样又有些心软,却还是板着脸背过身去,说:“没事,你出去,让我睡觉。”
秦悦却执拗地把她搂进怀里,伸手按在她的手肘上,不轻不重地替她按揉着。
苏然然被迫依着他的胸膛,感觉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呼吸和心跳,手肘处有热热的温度散开,柔柔地替她驱散着不适,于是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真的没事,不用揉,过段时间就能好。”
秦悦看见她额头上的纱布,心愈发疼起来,于是俯身在那处亲了亲,柔声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然然犹豫了一会儿,想着秦慕毕竟是他的家人,他必须知道自己哥哥的处境,于是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熏然的橘色灯光下,她软软的身子就靠在自己怀里,声音如同暖暖的泉水拍在脸颊,可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些事,却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他怎么也想不到,像他大哥那样的人,居然会有一个如此可怕的敌人。
苏然然讲完了一切,两人都有了一刻静默。
秦悦狠狠咬着牙说:“这个变态,迟早有天要把他揪出来!”
苏然然抬眸看他,问:“如果那时出事的是你,你会怎么做?也会被内疚折磨得痛苦不堪吗?”
秦悦垂眸想了想,抬起下巴,说:“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把那个变态找出来,让他跪在我面前哭着承认自己所犯的罪。最好能揍得他妈都不认识,再直接扔给你们就行!”
苏然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怎么忘了,以这个人霸王惯了的性格,谁欠他的就会想办法讨回来,才没有空去做什么愧疚煎熬。
她笑起来时,鬓间碎发轻轻扫在他的脖子上,痒痒地钻进皮肤,那些早已泛滥的冲动就再也按捺不住。
秦悦果断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亲下去,谁知苏然然却飞快地偏头躲闪开,让他亲了个空。
自从那次口红事件之后,她就警告过自己,不能在这么任他肆意亲昵。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是觉得再这么放纵下去,他们之间早晚会偏到她不愿面对的方向。
秦悦眯起眼,呲牙咧嘴地继续追过去说:“怎么?出去呆了一晚上,还不让亲了!”
苏然然被他灼热的呼吸逼得无处可逃,只有一边努力躲闪一边说:“我不喜欢你亲我了!”
“你说什么!”
秦悦的眼眸聚起浓黑,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处,把她的身子硬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问:“你敢再说一次!”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危险,苏然然莫名有些发怵,于是心虚地偏过头说:“我不喜欢……”
后面的话立即被他的唇舌堵住,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霸道地撩拨、吸吮,迫着她与他纠缠不休,直到她浑身漾起酥麻,脸烧得通红,浮浮沉沉地陷落,着魔似地呻。吟出声。
过了许久,他才喘息着放开她的唇,笑容里带了些邪气:“不喜欢?嗯?”
苏然然的胸口剧烈起伏,又拿眼狠狠瞪他,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双颊酡红,眼波迷离,这一瞪也显得娇嗔而诱人。
于是秦悦毫不犹豫地再度俯身吻住她,昏黄的光晕下,火热的身影交叠,不知餍足地纠缠着,一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还给她一瞬清明,又咬着她的唇,哑声道:“说,到底喜不喜欢!”
苏然然浑身都被汗浸湿,舌尖也缠得发疼,但那人却好似一头发。情的野兽,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于是只得依着故计,软声求饶:“不要了,我想睡觉。”
以往这时他都会妥协,可这次他只是把唇辗转到她耳边,说:“好,你睡。”苏然然刚松了口气,却听见他不怀好意地加了一句:“我陪你睡!”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然后感觉耳垂被湿润地包裹住,被舌尖轻轻绕着打转,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连理智也一并涣散,连忙偏头躲闪着说:“不要,好痒。”
他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吐着气问:“哪里痒?嗯?”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停又要被锁了╮(╯3╰)╭下章作者得好好想下怎么写才能不戳晋江的G点╮( ̄▽ ̄〃)╭
☆、45|20|0114
夜已经深了,小区里有辆车不知被什么人碰上,尖锐的报警声划破长空。
鲁智深迷迷糊糊地在自己的垫子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把耳朵埋进自己的小被子里,在心里嘀咕着怎么自家主人今天这么晚还不回,然后就支撑不住又仰面睡死过去。
可惜它不知道此刻就在楼上那间房,有人食髓知味、得寸进尺,有人却在旖旎间煎熬挣扎。
苏然然其实不在乎传统的贞洁观念,她研究生物学,尊重人类所有的正常需求。她觉得女人应该为自己的身体做主,从不赞成为了所谓的世俗眼光就刻意去压抑。
甚至她也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想要选择一个上。床对象,秦悦会是个不错的人选,在这方面她并不太过抗拒。
可到了这一刻,她却突然意识到,这不再是单纯的荷尔蒙需求。那个人悄悄在自己心里放进了些东西,是她二十几年来从未触碰过的情绪:看不懂,猜不透,所以才会生出畏惧,只想躲得远远的,离他越远越好。
但他偏偏不许,他平时总不太正经,这一刻却显得执拗而霸道,只迫着她痴缠,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
她好像逐渐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有人牵着她的悲喜,控着她的感官,只需小小的动作,就能把曾经的冷静自持轻易击溃。
身体在火热中沉溺,理智却抽离出来,注视着在他身下那个陌生的自己:蹙着眉,咬着唇,发丝散乱,口中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多么荒唐而不堪。
可偏偏又是愉悦的,他领着她去到另一个世界,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奇异景色,天与海连成一片,他们就站在天地的中央,海水被烧得滚烫,渐渐包裹住全身,不知名的小鱼围了上来,顽皮地啃咬着每一寸肌肤,潮汐涌上来又落下,拨动着每一根神经都敏感颤动。
她开始呼吸不上,脑海中一片混乱,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些什么。于是他把自己交到她手上,她好奇地收紧手指,感觉他的呼吸滞了滞,意外地发现自己原来也能掌控住他。四周变得很安静,只剩喘息声和心跳声,他的背脊慢慢绷直,突然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她瞪大了眼,疑心自己听错了,可他不让她存一丝侥幸,啃咬着她的耳垂不断重复,手指一点点地侵占进来,直到搅得灵魂都倾覆,只剩他暗哑的声音将那几个字刻入心间。
然后一切失控,海浪扑天盖地地涌上来,把整个世界吞没,漫天的星子都落在她眸间,终于连最后那丝理智也无法逃脱,在他手下溃不成军……
总有一个人是注定要来摧毁你的,当你遇上时,就再也无法抗拒。
第二天,苏然然带着惺忪地睁开眼,发现某人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她的头发,唇角噙着满足的笑意,看见她动了动,俯身在她鼻尖亲了一下,说:“你醒了。”
苏然然还有些不太清醒,瞥见他绕在自己发间的手指,有些记忆才轰地涌了上来,连忙转过身,掩饰着脸上涌起的热意。谁知那人还贱兮兮地靠了过来,说:“喂,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
苏然然板起脸,努力找回平时的冷静:“没有!那不算!”
可他笑得越发暧昧,靠在她耳边,说:“是吗?那怎样才算!”
苏然然腾地坐起来,被子滑落下来,让她觉得越发窘迫,连忙披上件衣服逃进了卫生间,然后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这模样看得她自己都脸红。
等她洗完澡,终于调整好情绪。走到楼下客厅,秦悦已经哼着歌把三明治和牛奶端上桌,这是他最近练出来的拿手早餐,因为苏然然每天赶着上班,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她准备好现成的早餐。
苏然然冷着脸在餐桌旁坐下,把三明治塞进嘴里,却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秦悦几次试图逗她开口,可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于是眯起眼靠在椅背上说:“苏然然你挺狠的啊,这是要拔*无情啊!”
苏然然冷不丁被牛奶呛了口,却依旧不理会他,充分发挥她最擅长的熟视无睹精神。
秦悦焦躁地扯了扯领口,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撑着桌子朝她俯身过来,“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和你说过什么。”
苏然然心里一突,她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一刻,唯有那声音是清晰的,一字字,仿佛撞进灵魂深处。可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啃着三明治,说:“我妈教过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秦悦快气炸了:那位方小姐,你教女儿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老套的话,很耽误事知不知道!
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于是把身子继续压下来,目光专注而深情,“那你听好了,我现在再说一次。”
苏然然感到一阵慌乱,把啃了一半的三明治往桌上一放,猫腰从他臂间溜了出去,边往楼上走,边冷着声说:“我赶着上班,没时间!”
秦悦追着她到楼梯处,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气得仰头大吼:“苏然然,我看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苏然然只当没听见,收拾好东西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苏家。一直到了警局,她还有些恍惚,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神,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突然间,她想起苏林庭对她的警告,也许为了安全起见,她应该让秦悦尽快离开苏家,可掏出手机打开又锁上,终于还是没狠下心去拨通那个号码。
这时,陆亚明走了进来,满脸关切地问:“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苏然然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收起电话,把和秦慕见面的事详细地和他说了一遍。
陆亚明听完,握拳狠狠捶了下桌面,愤怒地说:“这个韩森,简直就是标准的反社会人渣,我们必须赶快捉住他,不然后果会更严重。”
苏然然点了点头,又说:“但是我曾经答应过当事人,一定会为他保密,所以陆队……”
陆亚明挥了挥手,“你放心,这我都明白。我会向上级申请保密协议,队里除了我们两个谁都不会知道。”
这时,一个刑警气喘嘘嘘地跑进来,大声嚷嚷着:“陆队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昨天晚上在泰安公园发现一具女尸,经过那边的法检确认,dna与失踪的周慕涵吻合,让我们赶快过去!”
陆亚明和苏然然对望一眼,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惊喜,虽然他们早就推测出周慕涵已经遇害,可当她的尸体真的被发现,又忍不住为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扼腕。
可当他们真的见到那具尸体时,除了惋惜,更多的是可怖与惊悚。
苏然然皱着眉,对前来移交尸体的法医问:“你们发现时,她就是这个样子?”
那法医明显也处于惊魂未定状态,擦了擦汗说:“没错,我们发现她时,就是一具这样的干尸。”
没错,摆在他们面前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几周前还鲜活着的生命,反而全身干皱萎缩,几乎比普通的尸体缩小了1/3,这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干尸。
“这不对啊!”陆亚明办的案子多了,对法医知识也了解一些,于是疑惑地发问:“干尸不是都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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