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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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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他们活动时有两个人手扭伤了,现在还没好全,只能被发配去护送纪安宁母子爬山。经过萧慕晴刻意的推动,傅寒驹和凌真真都成为攀岩活动的参与者,在纪念和纪禹两个小孩的注视之下耐心听萧慕晴他们介绍经验。
  他们都热爱刺激,但不是不要命,所以防护措施是非常完善的——毕竟他们俱乐部的成员都不差钱。
  纪安宁也在一旁了解了大概,对傅寒驹和凌真真的担心少了不少。她和随行的医生等人在山脚看着傅寒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攀爬,觉得世事真是奇妙,如果是几年之前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傅寒驹会腾出一个周末来与不相识的人外出,并且面无表情地加入到这种带着冒险性质的惊险活动之中。
  纪安宁牵起纪念和纪禹的手说:“我们也上山吧。”
  山路修得很好,视野非常不错,正好可以看见萧慕晴他们选的那一面岩墙。
  纪禹和纪念的目光偶尔落在萧慕晴身上,偶尔落在凌真真身上,偶尔又落在傅寒驹身上,眼底藏着好奇和惊叹。
  纪禹一向更爱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好厉害啊!这样也能爬上去!真真姐姐他们第一次就这么厉害了,一点都没落后呢!”
  纪念抿了抿唇,悄悄观察傅寒驹矫捷而稳健的动作。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生活里的“爸爸”很有钱,对妈妈也好,现在看起来身体好像也很不错,性格虽然冷了点差了点,但比那些软趴趴的家伙好多了,可以很好地保护妈妈。
  纪念偷偷转头看向纪安宁,发现纪安宁也是走一步停很久,目光落在傅寒驹他们身上,生怕他们任何一个人会受伤。等担心完正在攀岩的人,又转向他们,分别给她和纪禹擦了汗,关心地问她们渴不渴。
  纪念摇摇头说:“不渴。”
  纪禹说了一路,砸吧一下嘴巴,觉得口渴了,接过纪安宁递来的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同行的人逗他:“禹禹,念念,你们长大后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纪禹两眼一亮:“好啊!我也一起玩!”
  纪念看向岩壁上攀爬的傅寒驹等人,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喜欢这种事。”
  同行的人奇了:“为什么?”小孩子不都喜欢好玩的事吗?
  纪安宁一看纪念那表情就知道要糟,忙给纪念拧开水杯,让她先喝两口水,同时让眼神示意纪念不要继续往下说。
  纪念不甘不愿地喝了纪安宁递来的水,又不甘不愿地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孩子气的回答让同行的人笑了笑,没再往下追问。小孩子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纪安宁松了口气。
  她已经足够了解纪念这人小鬼大的娃儿了,知道纪念刚才肯定是要把这种冒险活动批判一通,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为了找刺激参加这种危险的活动。
  同行的人都是萧慕晴的同好,这不是当面打人家脸吗?
  纪安宁牵着纪念的手继续往山上走,山路不算崎岖,她们走到山腰也没多费劲。山上藏着个不错的餐馆,千里迢迢跑来这地方吃饭的人不算少,听说有人在攀岩,客人们都跑出来看,纪安宁一行人到了山上甚至挤不到前面。
  傅寒驹和凌真真都平安抵达目标位置。
  傅寒驹稳健地站到平地上,看向纪安宁所在的方向。找到人以后,他脚步没有停顿,大步朝纪安宁走去。
  凌真真比傅寒驹要慢一些,不过也很快找到了纪安宁。她三步并两步地超过了傅寒驹,冲上去高兴地抱住纪安宁:“怎么样!安宁我棒不棒!我爬上来了!”
  纪安宁回抱了凌真真一下:“棒。”
  凌真真额头上渗着亮晶晶的汗珠子,看起来却精神奕奕,当着傅寒驹的面亲了纪安宁脸颊一口,又弯身地抱两个小孩,要他们一人夸了她一句、亲了她一下,才满意地放开了他们。
  萧慕晴见傅寒驹脸色很不好,顿时对凌真真颇为佩服,不由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胆子特别大的新朋友。能让这位傅先生吃闷亏生闷气可不容易!
  纪安宁也注意到傅寒驹的脸色。她有点小心虚,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凑过去给傅寒驹也亲一口,只能悄悄拉住傅寒驹的手,拉傅寒驹和其他人一起走向餐馆那边。
  傅寒驹被纪安宁主动牵住手,心里的阴翳才少了一些,他看了凌真真一眼,没说什么,只反握住纪安宁的手,和纪安宁十指紧扣。
  傅寒驹和凌真真刚才的表现已经赢得了其他人的认可,萧慕晴作为活动的组织者代表其他人邀请他们加入俱乐部。
  俱乐部这东西,最初是志同道合的人因为相同的兴趣聚在一起玩。玩到后来成员们成了真正的朋友,平日里在生意场上或者其他地方遇上了就是所谓的“人脉”。
  傅寒驹和凌真真虽然都是初来乍到的外来人,不过以他们的身家和他们的背景被接纳不是什么难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多人甚至非常希望能搭上傅寒驹这条线。
  傅寒驹转头看了纪安宁一眼,才答应了萧慕晴的邀请。
  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眼,其他人就知道傅寒驹答应加入他们的理由。
  凌真真倒是没那么多考虑,笑眯眯地一口答应下来。
  结果上山的时候没问题,下山的时候反而出了点意外。凌真真不小心摔了一下,扭着了脚,本来觉得没什么事的,到了山下脚踝却肿得跟馒头似的。随行医生帮她检查后替她想帮她正正骨,结果凌真真怕疼,一碰就两眼泪汪汪的,随行医生摸来摸去摸不准位置,只能把她送到医院去。
  纪安宁担心地把凌真真送到医院,又是拍片又是等专家,折腾到傍晚才被个老专家趁着凌真真不注意用力一正,总算是不疼了。
  老专家淡定地说:“小毛病,没事,过两天就能跑能跳了。你要是不放心,明天再过来检查一遍。”
  第二天凌真真果然能跑能跳了,本来她不想再去医院,纪安宁却不放心,亲自带着凌真真再去了趟医院。没想到老专家没见她们,而是打发来一个实习生,这实习生居然还是熟人,就是给纪念、纪禹当家教的小帅哥。
  凌真真原本百般不情愿,见到小帅哥后顿时来了兴趣,让小帅哥赶紧给自己检查检查。
  小帅哥免不了又被凌真真逗得面红耳赤。
  不过还是认真给凌真真复检。
  纪安宁见凌真真心情好转,也跟着高兴起来。正要叫凌真真适可而止,却扫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纪安宁转头想要提醒凌真真,凌真真却一无所成,正抬着脚由着小帅哥默默捏捏。她笑嘻嘻地调侃:“小靳子,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以后怎么当个独当一面的医生?”
  纪安宁伸手推了推凌真真,示意她看向门边。
  凌真真愣了一下,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正寒着脸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她裸…露在外、俏皮活动着的圆润脚趾。
  小帅哥也愣住了,顺着凌真真的视线看向门边。
  凌真真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就算做了也和这家伙没关系,她顿时不怎么心虚了,从从容容地问小帅哥:“我的脚没事了吧?”
  小帅哥感觉气氛有些古怪,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镇定地说:“没事了,不过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进行太剧烈的运动。”
  凌真真眨巴一下眼:“剧烈的运动?比如?”
  小帅哥:“……”
  门口站着的男人抬脚走了过来。
  凌真真站起来,笑眯眯地朝小帅哥说:“那我先回去了,下回再见啊。”感觉男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凌真真抬起头,大大方方地与对方对视,“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来的正是易峻。
  易峻抬手抓住凌真真的手腕,转头对纪安宁说:“谢谢你送真真来医院,我有事要和她聊,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凌真真皱起眉头,想要挣开易峻的手,却发现易峻抓得太紧,她压根挣不开。想到易峻从小到大是什么脾气,凌真真当着纪安宁的面不想和他闹得太过,叹了口气,和纪安宁说:“安宁,我和他聊聊,你先回去吧。”
  纪安宁担心地看着她。
  凌真真说:“安啦,回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纪安宁只能目送凌真真被易峻拉着往外走。
  凌真真坐上了易峻的车。
  易峻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一语不发地开车。
  凌真真喊:“易峻。”
  易峻把车开到一处林荫道中,踩下了刹车。他转头看向凌真真,心里闪过凌真真与刚才那实习医生调笑的画面。看到了对方的脸,他才知道那抓着凌真真脚踝摸来摸去的医生不是别人,是出现在凌真真新动态里面那个“可爱小弟弟”。
  再想到凌真真电话里那句带着愉悦意味的“别闹”,易峻感觉脑中某根弦乍然崩断。他冷声开口:“你所谓的到这边来自力更生,就是这么不知自爱、随随便便和别人上…床?”
  凌真真被易峻教训得一愣一愣,等回过神来后她气红了脸,生气地回道:“关你什么事!”
  凌真真没有否认,在易峻听来就是默认了他所说的事是事实。易峻看了她一眼,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买今天的票,没错,三张。”他结束通话后继续一语不发地开车。
  凌真真有种不好的预感:“停车,我要回去了。”她早该知道易峻绝对不会好好和她说话!
  易峻冷冷地看着她:“我就是来带你回去的。”
  凌真真忍不住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易峻。”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总裁二号易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想杀人。
  傅哥:别急,以后你就会习惯了


第41章 
  车里寂静下来。
  分手两个字,两个人其实都没有正式提起。易峻把他们一起买的房子留给了凌真真; 自己搬回了易家老宅; 两个人十几年来的亲密关系宣告结束。易峻前脚一走,凌真真后脚把房子卖了; 和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玩玩一段时间,国内国外到处跑; 转眼就把这笔“分手钱”花得一干二净。
  那间他们住了两三年的房子卖给了谁,凌真真一点都不关心。
  钱花完了,伤心好像也花掉了,她已经准备在这边好好地重新开始。
  易峻停顿下来; 转过头往向认真看着自己的凌真真。
  分手两个字他从来没有说出口,他还是关心凌真真、还是在意凌真真有没有做错事走错路; 可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事事以凌真真为先; 永远迁就着凌真真的喜怒哀乐。也许他们的感情本来就有些畸形,以至于当他想要让一些回归正常时竟无从下手; 只能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原想着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再好好地坐下来谈一谈,没想到凌真真一赌气就跑了。好不容易等凌真真游玩回来,没两天她又因为听到纪安宁的消息来了南边……
  易峻把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 开口说:“没有分手。”
  凌真真一愣,抬起头看向易峻。
  易峻说:“我们没有分手。”即使他心里也有过“就这样分开也好”的念头,现在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他无法容忍凌真真随意去和别人上…床,更无法容忍从凌真真口里说出“关你什么事”这种话。
  从小到大她哪一件事不是他管着?她上学报名、她翘课逃学、她认识一堆狐朋狗友——哪一次不是他管的?现在他只是稍稍松了手; 她就能随随便便和刚认识没两天的人睡到床上去,他真要放手了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易峻伸手抓住凌真真的手,打量着她红润的唇。见了她刚才和那小医生笑闹的模样,他总觉得这唇红得有些碍眼,指不定是因为和那小医生接了吻才这样——
  易峻用另一只手把凌真真困在座椅上,狠狠地亲上凌真真的唇。
  凌真真呆愣地让易峻撬开了唇齿,承接易峻异于往常的凶猛深吻。她脑海里里有百种思绪轰然炸开,乱糟糟地理不清是什么感觉。
  这几年来她们有过无数更亲密的举动,凌真真也从来都觉得甜甜蜜蜜的,可不知怎地易峻这突然的吻却让她难受极了,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这算什么呢?
  没有分手这种谎话是想骗谁呢?
  凌真真用力推开易峻,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在易峻反应过来之前,凌真真手微微哆嗦着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林荫道的尽头有个地铁站,正是中午上下班高峰,出站口涌出一群群人。凌真真脸上带着泪,跑进了一涌而出的人群里,和其他人反向而行,从步梯跑了下去,进了被雪白灯光照得亮堂堂的地铁站。
  易峻没有追来。
  凌真真随意上了一趟地铁,上面人挤着人,早就没了位置。她抬手轻轻地把眼泪擦掉,抬头看着上面全然陌生的站名。这不是她熟悉的城市。
  可是那个她最熟悉的城市,已经没有她可以回的家——她回不了凌家,也回不了她和易峻住了几年的地方。
  凌真真随意找个站下车,找家酒店要了间房间,先给自己洗了个澡,才拿起手机看上面的通讯记录。
  易峻没有打电话来。
  凌真真躺到床上,让自己陷入被褥之中。易峻很少会给她打电话,他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总是能第一时间逮到她。恋人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交流和沟通,在他们之间居然非常稀少。
  所以他们的感情才会出现那么多的问题吧?
  凌真真想了想,先给纪安宁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纪安宁心思细,知道多了肯定会担心,凌真真面不改色地撒谎说已经和易峻聊完了,一切都很顺利,成功把那尊大神给送走了!
  凌真真语气轻松:“晚上我回自己住处,不去你们家打扰了。玩了一个周末,明天又要开始忙了呢!”
  凌真真哄完纪安宁,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愣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一把满是不悦的声音,是个中年人,话里话外都带着长辈的威严:“凌真真,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易峻都去接你了,你今晚就跟他回来!”
  凌真真花了好几秒才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那是她的父亲。
  凌真真红了眼,也不答话,直接切断通话。
  太过分了!
  真的太过分了!
  凌真真恶狠狠地把黑名单里唯一的名字拉了出来,拨通那个她早就决定再也不会拨的号码:“既然以前没说,那我现在说了——易峻,我们分手。”
  “开门。”易峻回答的却是另外两个字。
  凌真真浑身发冷。
  “你不开我也有办法把门打开。”易峻说。
  房门喀拉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凌真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收起房卡带上房门、神色冷静而从容的易峻。
  凌真真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刺得她钻心地疼。她防备地后退了一些:“易峻,你不要太过分。”
  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别人的认可,而她怎么做都得不到——她怎么做都没办法得到。
  她知道这不是易峻的错,也知道易峻现在忙、知道易峻现在不可能和以前一样绕着她打转,她没有怪他——她没有怪他的。她只是有些难过,她只是想要早一点放下以前的一切往前走。可是他为什么要用家里人来逼她回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真真认真地说:“我们已经好聚好散了。”她慢慢冷静下来,向易峻解释,“我和小靳子没什么,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他是念念他们的家教,昨天我扭伤腿又正好找上了他的导师,今天他才会来给我复诊。一切都是巧合——”
  她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件事才能让易峻直接飞过来。
  易峻虽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但她的事他还是会管着。对于易峻来说,这种“不知自爱”、“随便和别人上…床”的行为是无法容忍的——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爱情存在。
  凌真真说:“我来这边是考虑过的,工作室的人也带了过来。易峻,我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再和你闹脾气,我已经决定好了。”
  易峻边听着凌真真说话,边注视着凌真真。
  他比谁都了解凌真真。
  哪怕凌真真不说话,只露出一个表情或者一个眼神,他都能知道凌真真在想什么。比如凌真真跑了他绝对不会着急,因为他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她——若不是电话里听到她那一声含笑带嗔的“别闹”,他也不会放下手里的事务过来找人。
  现在凌真真就在他面前。
  凌真真平静地和他解释着他们之间的误会。
  凌真真说她已经决定好了,并不是一时的负气出走——而是准备长久地搬到这个城市来。
  动态里的照片是误会,电话里的“别闹”是误会,刚才他所见到的暧昧一幕也是误会。
  但那烧灼着他心脏的怒意并不是误会。
  他还在意凌真真。
  他在意凌真真和谁暧昧、和谁亲密、和谁上…床。
  他在意凌真真说“好聚好散”时的平静语气和平静眼神。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彻彻底底成为过去式——他还没做好这样的准备,而凌真真却早已开始清扫他们之间的回忆。
  被凌真真扇了一巴掌的脸颊还泛着疼。
  连他们之间的亲近她都已经开始抗拒。
  易峻心里隐秘的怒火再度被点燃。
  “我不同意。”易峻说。
  凌真真错愕地看着易峻。
  易峻扣住她的手:“你必须和我回去。”


第42章 
  凌真真说:“易峻,这样没意思。”她挣开易峻的钳制; 仰头看着易峻; “这样真的没意思。我认认真真地想过了,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
  从易峻搬离他们共同居住了两三年的地方开始; 凌真真就知道他们之间正式结束了。她知道自己太不成熟,跟不上易峻的脚步; 所以很努力地接受这个结果。
  现在分开了,留下一段还算美好的记忆,总好过继续吵吵闹闹。
  凌真真顿了顿,张手抱住易峻; 把脑袋埋进易峻颈边:“易峻,我很喜欢很喜欢你。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你陪在我身边; 不管我怎么胡闹你都没有放弃我。以后我不会再闹了; 我会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努力,不会再让你操心。”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中闪现; 凌真真心脏微微地缩了缩,把手臂收得更紧,“真的,我不会再胡来了。”
  凌真真的气息撞入易峻鼻端; 扰乱了易峻的思绪。从理智上分析,易峻知道凌真真说的是对的,他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继续在一起以后肯定会吵吵闹闹。对于一份他们都做过放弃打算的感情; 勉强强拉回来也会有裂痕——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他很确定自己十分地抗拒“彻底分手”这个决定。
  易峻伸手抓住凌真真的腰,呼吸着凌真真身上淡淡的馨香。
  这股味道是他所熟悉的,怀里的人也是他所熟悉的,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属于他——他占据着她过去十几年的每一天。从来都是他对她严加管教、从来都是他教她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突然之间,他的人生里有了更多的东西。
  她不再是他抓住的最后浮木。
  他有更多的选择、他可以不必再盯着她、他可以不用再跟在她身后跑。他过去所学到的东西、他悄悄练就的能力与手腕,都有了可以展露的舞台。
  所以曾经是他的唯一的她,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还变成了他前进路上的阻碍。
  他开始对她漫不经心,他开始觉得她无理取闹,他甚至觉得只要他开了口,她就会乖乖回来。
  他从来都没把她的闹腾看在眼里,连她负气出走也打算忙完手里的事情在考虑要不要追回。
  可她并不是负气出走。
  她认真考虑着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
  易峻沉声重复一开始的话:“我不同意。”
  他绝对不会同意。
  凌真真错愕。
  易峻把凌真真抵在床上,吻咬她光洁的脖颈。
  凌真真伸脚踹他。
  易峻欺身上前,将她死死地压制在床上,不让她动弹半分:“我不会同意分手,想必伯父伯母也不会同意,”他冷静地说,“我们的婚约是两家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凌真真没想到易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身体微微发颤,感觉自己第一次认识易峻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明明已经心照不宣地默认要分开——
  凌真真生气了:“现在是现代社会,婚约根本没有法律效应,现在哪还有人提什么婚约——那么小的时候定下的婚约,根本不能算数!”
  易峻冷笑:“你可以回去和伯父伯母说。”他的怒气也上来了,“你有什么非要离开我的理由吗?难道是因为你对别人动了心?”
  凌真真被易峻倒打一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是他觉得厌烦了不是吗?
  明明是他先从他们同居的房子里搬走的不是吗?
  她一个人坐在那个他们曾经当成是家的地方想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想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迈不过去的坎,她的依赖、她的喜欢对他来说已经是负累和阻碍。
  她想明白了,也反省过了——所以她决定放下过去,坚强一点、独立一点,好好地过好自己的人生,不再让他为难。
  难道她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所有痛苦和挣扎,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带来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开?
  不,他想过的。
  他真的想过的。
  她有什么非要离开他的理由吗?
  有的啊。
  她害怕啊。
  她害怕会再一次看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她永远学不会他们的收放自如。
  就好像小的时候她虽然不如姐姐聪明、不如姐姐讨人喜欢,可是也能公平地分到一半的宠爱。姐姐走丢以后她那一半也被收回了,姐姐得不到的她也得不到——还是那么公平。
  可是那时她还小,她不懂这种公平。
  她渴望再得到关心,她渴望再得到疼爱,她渴望他们的目光能再落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或者轻轻地吻一下她的额头。
  她害怕会再一次陷入那样的梦魇之中。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
  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凌真真抓住易峻的衣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易峻一顿。
  凌真真向来娇气,但很少掉眼泪。每次被他逮到,她都乖乖地听训,一回头又偷偷往外跑。
  每一次他找到她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眉飞色舞地做着她喜欢做的事,眼底熠熠闪着光,满满的都是肆意飞扬的神采。
  可是现在凌真真哭了。
  在车上的时候凌真真也哭了。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吗?留在他身边让她那么痛苦吗?易峻的强硬被凌真真的眼泪彻底击溃,他放开了凌真真,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易峻说:“你可以先留在这边,我不逼你回去。”
  凌真真一怔。
  易峻说:“但是我们不分手。”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凌真真也坐了起来,仰头看向易峻。
  她从易峻眼底看见了不容商量的认真。
  易峻说:“我们都需要时间和距离好好地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我们曾经比任何人都要亲近,不管是要继续在一起还是要真正地分开,都应该认真考虑清楚。”
  凌真真:“……好。”
  易峻说:“我今天会回去。”他看了看表,“以后每天晚上八点我会给你打电话,我们需要足够的沟通——没问题吧?”
  凌真真:“……没问题。”
  易峻起身,抓住凌真真的手腕把她从床上带了起来:“我先把你送回去。”
  凌真真报出了现在的住址,被易峻叫来的司机送到楼下。
  易峻没有提出上去看看,而是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凌真真上了楼,躺倒在软软的沙发上,扯过一个抱枕把自己的脸埋在里面,脑袋里一直想着这一天里发生的事,始终还转不过弯来。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坐了起来,用抱枕用力打了打自己脑门:“啊啊啊啊啊啊被那个混蛋唬住了,啊啊啊啊混蛋易峻,混蛋易峻,大混蛋易峻!”
  凌真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把电话打到了易峻那边胡乱骂了一通,不等易峻说话又挂断了电话。她把电话转到纪安宁那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混蛋呢!先是睁着眼说瞎话!然后又自说自话!啊啊啊啊大混蛋!”
  明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掰扯清楚,分得干干净净,愣是让他给绕进去了!
  纪安宁正巧是休息时间,她耐心地听着凌真真愤怒控诉易峻的各大罪状,时不时帮忙讨伐几句。挂断电话之后纪安宁想象了一下凌真真气炸了的模样,莫名地放心了不少。
  比起干巴巴地说“我没事的”,还是这样的凌真真更正常一点。
  凌真真发泄完了,心情也好了一些,风风火火地说:“好了,我要去忙了!接下来有个设计赛,我得和底下的人好好准备迎战~”
  人生又不是只有乱糟糟的爱情亲情,她忙着呢!
  只有真正靠自己独立起来,才不会再轻易被丢下、轻易被伤害——或者说不会再害怕被丢下、不会再害怕被伤害。
  凌真真笑眯眯地说:“到时拿了奖金我请你出去大吃一顿。”
  纪安宁一口答应:“好!”
  凌真真扔下一句“你也要加油啊”就结束了通话。
  纪安宁也开始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这一期《梦之家》的改建工作已经开始了,老夫妇被安排在一家宠物店旁边的出租屋里暂住,这样他们家里的十来只猫儿也暂且有了安稳的去处。
  萧穆阳带着纪安宁过去录制这一环节的内容,让纪安宁去了解老夫妇现在的情况、跟进老宅子的改造进程。
  老夫妇见了纪安宁后非常高兴,热情地在出租屋里接待了她,又和她一起去隔壁看猫狗。纪安宁在摄影师的镜头下和猫猫狗狗们玩了一会儿,听老夫妇两人展望宅子的改造进展。
  这边忙完了,纪安宁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老宅子那边。房子正在进全面的拆解工作,庭院里除了要改造出“猫乐园”之外,楼梯、护栏之类的也都要重新规划,毕竟老夫妇年事已高,需要有针对老年人情况的基础设施。
  纪安宁领着摄影师入内,解说着每一块被拆解的地方会进行怎么样的改造。设计是很直观的东西,只要稍稍一提,观众就能明白设计师的设计意图、感受直接呈现在眼前的设计效果。
  等进了屋里,纪安宁看见了戴着安全帽、亲自砸掉一段墙的向凯英。
  纪安宁:“……”
  摄像师自然对准向凯英拍个不停。
  向凯英没有停下,继续砸墙,直至砸到自己满意的高度才放下工具,拿起旁边的水灌了一大口。他穿得少,衣服也薄,喝水的时候有一部分顺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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