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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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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宁小小地点了点头,主动腾出旁边的位置,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傅寒驹。
傅寒驹大大方方地在纪安宁身边坐定,转头打量着萧慕晴。在他所查到的资料里,萧慕晴这个人在纪安宁这几年的记忆中占据着不小的位置。她给了纪安宁很多帮助。
这也是他接到电话后放下手里工作找过来的原因。
傅寒驹从容地自我介绍:“萧小姐你好,我叫傅寒驹。”
萧慕晴听到“傅寒驹”三个字,整个人僵了一下。她总算知道在哪里见过了这个男人了!这可是年纪轻轻就接掌了傅家、并将摇摇欲坠的傅家带上巅峰的傅寒驹!
难怪纪安宁说结婚对他来说不是重要的事。
对于傅寒驹这样的人来说,婚姻和感情之类的东西显然是无足轻重的。
等等!萧慕晴蓦然回神。
纪安宁刚才说了,傅寒驹是纪念和纪禹的父亲?这么说来他们其实在四年多前已经认识了?想到纪安宁那显然不属于小康家庭的消费观和敏锐过人的流行直觉,萧慕晴隐约有些明悟。
即使知道了对方是傅寒驹,萧慕晴也没退却。她又不需要巴结傅家,干嘛要怕傅寒驹?萧慕晴语气微沉:“你和安宁重逢没几天就拉着安宁去结婚?你这样也太不尊重安宁了吧?”
傅寒驹扫了萧慕晴一眼,说:“要怎么才能算尊重?”
萧慕晴说:“你们的婚礼呢?安宁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你要是在意安宁,怎么会连这个都不准备?哪个女孩没想象过自己能有个美好的婚礼?”
傅寒驹说:“不是所有女孩都想。”他伸手握住了纪安宁的手掌,转头注视着纪安宁,“你想要婚礼?”
萧慕晴也看向纪安宁。
同时被两个人注视着,纪安宁更怂了。直到萧慕晴快要发飙,她才开口说:“我、我不想要。”
萧慕晴:“……”
纪安宁愧疚地说:“对不起,晴姐……”
萧慕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念念他们?”
纪安宁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摇头说:“不完全是。”
萧慕晴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纪安宁说:“我父亲他……他画过一场婚礼,很好很好的婚礼,背景很美,婚纱很美。父亲查出重病之后一直在画画,画得两眼赤红都不愿意停下,可是在画完之后他立刻把它们烧光了,连我都只看了几眼。”纪安宁顿了顿,“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父亲非常痛苦。从那以后,父亲就再也握不住画笔了,只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后来我慢慢长大,渐渐明白父亲当时的心情,对于父亲来说,画完了那一场婚礼,就像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念,只想着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
萧慕晴听着纪安宁娓娓说起关于她父亲的事,向来坚硬的心也带上了几分疼惜。她抬手揉了揉纪安宁的脑袋,安慰说:“都过去了。”
纪安宁说:“爱情应该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有时候它却让人那么难过,甚至让人生出了不想再活下去的念头。”
只要想到婚礼,她就会想到父亲那绝望而痛苦的眼神。
爱情不是应该让人快乐的吗?
为什么它会让人那么痛苦呢?
纪安宁一直想不明白。
所以当傅寒驹过分靠近,近得让她感受到他心里的犹豫和挣扎时,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她下意识地害怕,害怕自己和傅寒驹会变成父亲和母亲那样,他们会相互折磨、相互怨恨,一辈子都走不出爱与痛的囚笼。
傅寒驹注视着纪安宁。
萧慕晴从傅寒驹的眼神里明白了:纪安宁说的这些事她不知道,傅寒驹却知道。
他们果然早就认识了。
萧慕晴还是想替纪安宁争取点什么:“婚礼可以没有,戒指总要有吧?”
傅寒驹一顿,把手伸进西装口袋,掏出一个戒指盒。
萧慕晴:“……”
傅寒驹神色自若地打开戒指盒,里面放着一对对戒,设计简单自然,没有太多的花样。他取出其中一只,抓起纪安宁的手套了上去。接着傅寒驹把戒指盒推到纪安宁面前,手也停在那里,用眼神朝纪安宁示意。
纪安宁:“……”
纪安宁怂怂地替傅寒驹把戒指戴上。
萧慕晴觉得自己救不了纪安宁了。就纪安宁这软脾气,不欺负一下都觉得亏了!
这时服务员把菜送了上来,萧慕晴叹了口气,埋头扫荡桌上的饭菜。她体力比一般女性好,饭量也比一般女性大,纪安宁和傅寒驹两个人吃的东西加起来都没她多。偏偏她爱好运动,吃得再多都不胖,身材一直匀称得很。
吃饱喝足,萧慕晴才说:“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你们的事。不过安宁和我们认识几年了,我们都把她当妹妹看,以前的事我们不知道实情,就不瞎掺和了,可是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安宁,我们绝对帮安宁跑得远远地,保证让你再也找不着!”
傅寒驹说:“你们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萧慕晴没再吭声。
傅寒驹结了账,目送纪安宁回了电视台那边。
萧慕晴自己开车来的,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一屁股坐进车里,给萧穆阳打电话:“三哥,原来安宁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那个傅寒驹!”
萧穆阳说:“我知道。”
萧慕晴眼睛睁大了一些:“你知道?”
萧穆阳说:“前段时间见过。”
萧慕晴忍不住说:“你不早说?我还想着撮合你和安宁呢!还是安宁老实直接告诉我,我才没继续为你忙活!而且那是傅寒驹啊!我让安宁打电话给他,隔着电话吼了他一顿,让他过来准备面对面地骂——结果人来了一看,差点没把我准备好的话都吓了回去!”
萧穆阳说:“所以你还是骂了?”
萧慕晴说:“怎么能不骂?我又不用沾傅家的光,怕什么!”她忍不住吐槽,“我觉得这位傅先生很别扭,我骂他连结婚戒指都没给安宁准备,你猜怎么着?他当场就拿出一对戒指,给安宁戴上了一只,还让安宁帮他也戴上!你说我要是没骂他,他是不是就不拿出来了?”
萧穆阳想到到自己面前来宣告“我是她丈夫”的傅寒驹,摇了摇头,说:“就算你不说,他也会拿出来的。他很在乎安宁。”
萧慕晴沉默下来。
她挂断了电话,没再和萧穆阳多聊。
知道对方是傅寒驹之后,萧慕晴自己居然觉得傅寒驹确实很在意纪安宁——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和纪安宁结婚。这婚结得那么急,压根完成不了财产的核算,外头也没有半点风声提到傅氏进行了财产分析——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不可能秘密进行。
也就是说傅寒驹压根没有做财产分析,直接带着整个傅氏和纪安宁结了婚。不管纪念和纪禹是不是他的孩子,只要现在纪念和纪禹记到了他的名下,父亲那一栏填上了他的名字,将来纪念和纪禹就可以享有傅家产业的继承权。
这婚结得越仓促,代表傅寒驹对纪安宁越在意,连可能直接分给纪安宁一半财产都毫不在乎!
萧慕晴一拍脑门,觉得自己好像也被这庸俗的世界污染得太厉害,脑壳坏掉了。得保持清醒啊,绝对不能被这种用钱砸出来的“深情”给迷惑,以后她还得给纪安宁撑腰呢。
另一边,纪安宁一回到节目组,就被何大壮他们拉了过去。何大壮等人满脸欢喜:“我们的奖金要到了,决定明晚去聚餐,你带上念念她们一起过来吧!”他犹豫了一下才补充,“要是方便的话,把你老公也带来给我们见见。我们道具组可是亲如一家的,你不声不响地结了婚,可不能见都不让我们见!”
纪安宁只能点头答应。
何大壮这才放她离开。
纪安宁忙碌了一下午,下班接了纪念和纪禹回到家,找机会和傅寒驹商量聚餐的事。
傅寒驹说:“没问题。地方订好了吗?没定好我叫人去订。”
纪安宁掏出手机,看了看道具组的小群,发现何大壮说确定了要到老地方吃火锅。她如实告诉傅寒驹:“已经订好了,时间是明天六点。”
傅寒驹点头。
纪安宁正要再说些什么,手里突然跳出另一条消息,是萧慕晴发来的,说周末的时间和地点定下来了,到时她过来接她和纪念、纪禹去玩。
纪安宁:“……”
纪安宁瞄了傅寒驹一眼,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起这件事。
傅寒驹语气很平静:“周末我也有时间。”
纪安宁对上傅寒驹的眼神,迅速领悟了傅寒驹的意思,默默地给萧慕晴回了消息:“傅寒驹说他也过去。”
萧慕晴那边很快回复:“没问题。”
纪安宁找出自己的记录本,和傅寒驹说起萧慕晴所在的俱乐部的情况:他们聚会的话,一般是先挑座好山,然后玩一把极限攀岩或者极限蹦极,玩尽兴了才是吃吃喝喝聊聊地闲聚。
傅寒驹说:“我知道。”
纪安宁要从记录本上才知道的东西,傅寒驹早就查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等纪安宁告知。
纪安宁犹豫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他们可能会拉你一起玩。”
傅寒驹挑眉:“你担心我?”
纪安宁不吭声了。
傅寒驹往纪安宁唇上亲了一口。
纪安宁忍不住瞪他。
傅寒驹微微俯身,亲得更加认真。
纪安宁推开傅寒驹,打发傅寒驹去洗澡,又拿起手机来,想了想,给凌真真发了个消息,问凌真真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玩。
凌真真那边回得很快:“好啊,我周五就去找你,我要和你一起睡!”
纪安宁:“……好。”
傅寒驹洗完澡,见纪安宁脸上写满了犹豫,时不时悄悄看他一眼。
傅寒驹一看就知道纪安宁又心虚了。
傅寒驹系上睡袍,坐到床沿问:“还有什么事?”
纪安宁说:“真真周末也一起去玩。”
傅寒驹眉头一挑:“还有呢?”
纪安宁说:“真真说周五就过来,周五晚上和我一起睡……”
傅寒驹脸色一黑。
纪安宁说:“我、我有点担心她。”她看向傅寒驹,眼底带着恳求,“我离开好几年,什么都不知道,我想陪陪她,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她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傅寒驹说:“可以。”
纪安宁搂住傅寒驹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纪安宁去检查完纪念和纪禹的作业,回房躺上床睡觉。傅寒驹好像还有事要忙,直到纪安宁熟睡后都没上…床。直至夜色渐深,外面变得漆黑一片,傅寒驹才放下手里的文件,关掉书桌旁的灯。
傅寒驹走到床前,借着床前淡淡的灯光看着纪安宁熟睡的脸庞。
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动不动就在他面前哭出来的小女孩身边有了越来越多的朋友?
傅寒驹伸手抓住纪安宁的手腕。
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女孩长大了,绽放出了旁人无法忽略的光彩。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赢得别人的好感。但凡和她靠近的人,大多都和她越来越亲近,甚至对她产生比友谊更深的感情。
他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这一点。
他并不喜欢这一点。
也不愿承认自己同样被吸引。
自己同样享受她专注的目光与真心实意的关心。
她是一个闯入者,闯入了他的世界,也闯入了很多人的世界。他们不经意地停伫下来观察这个陌生的闯入者,不知不觉间被她所吸引。只是哪怕是他自己,当时也不曾明白自己的想法,只觉得她卑鄙可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在未经他允许的时候就进入他心底,怎么抹都抹不掉。
这实在太过分、太卑鄙了不是吗?
傅寒驹扣住纪安宁的五指,轻轻扫过上面戴着的戒指。
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第39章
周五傍晚,凌真真就拎着礼物来到纪安宁家里。她从小性格活泼; 一见到纪念和纪禹就开始给他们变魔术玩,看得两个小孩目瞪口呆; 纷纷在她诱哄下喊她“真真姐姐”。
纪安宁:“……”
凌真真转头朝纪安宁眨了一下眼,意思是“我够厉害吧”。
晚上凌真真一直陪纪念和纪禹玩,后来家教过来了; 凌真真还替纪安宁考校了那年轻的小家教一番; 不知怎地弄得人家面红耳赤; 才满意地和纪念、纪禹道别,跑去找纪安宁问今晚她们睡哪个房间。
纪安宁一直在旁边陪客呢,见凌真真眉间一点烦恼都找不到; 知道凌真真已经不在意分手的事情了。不愧是她一直羡慕的凌真真!
纪安宁把凌真真领到客房; 自己的睡衣也已经拿过来。
凌真真兴致勃勃地说:“我刚才答应你家纪念和纪禹; 等他们做完作业就可以过来一起玩。我们来布置个小小的睡衣派对,等会儿带她们玩玩。我猜你这安静的脾气; 肯定不会带她们玩枕头大战!”
纪安宁:“……”
凌真真一把将纪安宁扑到床上,按着纪安宁让她躺在自己身边:“安宁你现在是不是想回去拿出你的小本本; 在本子上好好地安排怎么布置派对才够好玩,还要思考万一受伤了该怎么办的一二三四五条——”
纪安宁没有吭声,转头对上凌真真乌亮乌亮的眼睛。
凌真真说:“人生没那么多刚刚好的; 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她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纪安宁的脑袋,“你太没有安全感了;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棒很棒了,不管怎么样的好运来到你面前都是你理所应得的。”
纪安宁本来还想好好开解凌真真,没想到凌真真才是来开解她的。
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原以为自己会一直一直跟着父亲,结果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到父亲的朋友和父亲说“她不是你的孩子”,那时候她就很害怕,害怕父亲会不要她,所以更加听话,更加亲近父亲。
后来父亲让母亲来把她带走。
傅家更不像她的家。
除了宋姨对她很好之外,她像透明人一样生活在那个家里。那时她很想快一点长大,快一点独立,离开那个冷漠到令她害怕的地方。
再后来,她的目光开始追逐着傅寒驹。
傅寒驹总是恰好出现在她每一次遇到意外的时候。她觉得他的心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硬——他有一颗很柔软很温柔的心。
她像是突然看到了光一样,想要往他身边靠近,想要成为被他承认的妹妹。为了不丢他的脸,她努力变得更优秀,甚至和班长争夺起成绩排名。
她想要他的目光看向她。
她想要属于自己的家人。
她想要家。
所以当独自回到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以后,她会毫不犹豫地把孩子生下来——即使他们注定不会有疼爱他们的父亲——那时候她一定是在想,如果是自己的孩子的话,那肯定是一辈子的家人了。
她就是这样软弱又自私。
纪安宁说:“谢谢。”她转头看向凌真真,“你——”
凌真真眨巴一下眼睛,也转头看向纪安宁,露出一抹笑意:“等我一下,我来发个动态,免得那些家伙一个两个都想来安慰我——我才不需要安慰呢!”凌真真掏出手机,在上面飞快地输入文字。等编辑好新动态,她递到纪安宁面前说,“看!”
纪安宁愣了一下,认真看去,发现配图居然是小家教脸红的样子。
凌真真还在上面配了这么一句话:“小弟弟真可爱~~~”
底下很快有了她那些狐朋狗友的各种回复。
“哎哟我去,真真你去哪了?”
“这小帅哥穿得好居家啊!”
“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为什么人家脸红成这样!”
“好样的真真宝贝,上了他!”
下面的留言越发离谱,凌真真笑眯眯地回了几个留言就扔开了手机。她翻了个身,支着下巴看向纪安宁,开心地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要对我摆出一张写满担心的脸,我没事的。一开始可能会有点难过,忙几天就好了啊。这段时间这些家伙连玩笑都不敢和我开了,好像觉得我特别脆弱一样。”她伸手戳戳纪安宁的脸,“安宁,你也觉得我离开易峻、离开家就活不了吗?”
纪安宁摇头:“才不是。”
凌真真大学时就已经拿过服装设计的新人奖,很努力地独立生活,很少再从家里要钱。可她经常把自己家多厉害挂在嘴边,别人都忽略了她自己的努力,只觉得她能走到今天是靠家里的支持。
其实凌真真比谁都努力。
凌真真说:“嗨呀,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来布置房间吧,我可是和念念她们约好了的!”
凌真真行动力很强,拉着纪安宁跳下床,这里搬搬那里移移,把可能磕着碰着的东西都挪开放好,还指使纪安宁去多弄一些枕头过来。
纪安宁只能乖乖回自己房间,悄悄摸摸地抱起自己枕头准备开溜。
傅寒驹从文件上抬起眼看着她。
纪安宁解释:“真真准备带念念他们玩枕头大战。”
傅寒驹这才把目光收回。
纪安宁瞧见傅寒驹看似认真地盯着手里的文件看,脚步顿了顿,绕了过去。在傅寒驹再一次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她准确无误地亲上了傅寒驹的唇。
即使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飞快地退开,跑了。
傅寒驹:“……”
纪安宁走到门外,感觉自己唇上有些发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傅寒驹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想亲一下,看看傅寒驹会不会变脸。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等感觉脸上没那么红了,她才去其他客房也搜罗了几个枕头,统统抱在怀里回到凌真真那边。
凌真真还在布置着房间,她叫人送来些漂亮的气球,一个个地飘在天花板上,有的像一朵朵云,有的像穿梭在云间的奇异生物和奇异花朵。桌上摆着模样漂亮的香香软软的蛋糕和冰激凌,看起来都是给纪念和纪禹准备的。
如果她是小孩子的话,她也会很喜欢。
凌真真笑嘻嘻地接过纪安宁抱来的枕头,床上扔一些、地上也扔一些,自己赤脚踩着软乎乎的地毯上走回床边,往床上一躺,仰头看着头顶飘着的气球们,愉快地宣布:“大功告成!”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凌真真夸道:“哟,还会敲门,真有礼貌。”她笑着答应,“快进来吧。”
纪念和纪禹各自抱着个小枕头推开门,立刻被完全变了样的客房震惊了。
纪禹脱掉鞋子跑了进屋,努力踮起脚扯了扯一个气球上垂下来的软线,拉下来仔细看了看,两眼发亮,说出自己的判断:“会飞的小斑马!”
纪念也跟着走进屋。
凌真真伸手把纪念给抱到床上,让纪念陪自己一起躺着看,不报出所有动物的名字不给下床。纪念只能绷着脸把名字都说出来。
凌真真往纪念脸上亲了一口:“念念真厉害!”
纪禹不服气了:“我也会!”
凌真真笑眯眯地让他也报一遍,然后奖励两个小孩吃冰淇淋。
纪念和纪禹都期待地看向纪安宁。
纪安宁说:“睡觉前要再刷一次牙。”为了玩“睡衣派对”,他们都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自然也都刷过牙了。
纪念和纪禹却雀跃地答应:“好!”
凌真真拉着纪安宁陪他们一起吃。
冰淇淋分量不大,即使两个小孩吃得慢,也没花多少时间,收拾好桌面之后凌真真把桌子推到靠墙的地方,宣布枕头大战开始。
纪念和纪禹第一次这么玩,觉得开心得不得了,满屋子蹿蹿跳跳,比纪安宁要灵活多了。后来他们见纪安宁中招最多,不由悄悄联合起来帮纪安宁对抗凌真真。
凌真真笑骂:“小没良心的。”
四人玩得累了,七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或者躺在地上,一点形象都没有。
凌真真身上出了点汗,抱着个儿小小的纪禹仰躺着歇息,笑眯眯地对纪安宁说:“有两个孩子好像也很不错,不如让他们认我当干妈吧。”
纪安宁说:“你不是让他们喊你姐姐吗?”
凌真真说:“我未婚未嫁,自然喊姐姐呀!姐姐也可以当干妈的嘛!”
纪安宁说:“你得问念念他们的意见才行。”
凌真真正要对纪念和纪禹施展威逼利诱哄骗**,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愣了一下,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那边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语气里有着她听了许多年的冷漠和隐怒:“你在哪里?”
凌真真脾气也上来了。
他凭什么再摆出这样的姿态啊!
他们已经分手了!
凌真真正酝酿着反击的话,准备噼里啪啦地骂回去,却感觉抱着的小纪禹伸出两只手摸摸她的眉头,好像想把她皱起的眉给拉平。
凌真真的怒气突然就消失了。
她生什么气呀,他已经不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还要再为他生气、为他难过。
凌真真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抬手把纪禹的小手给拉开,笑着说:“别闹。”
纪禹关心地看着她。
凌真真心里一暖,笑眯起眼,坐起来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随随便便打电话给我,再见了!”说完她干脆利落地结束通话,顺手把对方给拉进黑名单。
世界清净了!
第40章
纪安宁把两个小孩送回他们各自的房间,又摸回客房□□。
凌真真把半个被窝让给她; 有趣地说:“还以为你半路会被人给拉回房间,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她眨巴着亮亮的眼睛; “你们绕了这么一大圈,终于绕回来了。”
纪安宁关心地看着凌真真:“你们是怎么回事呢?”
凌真真说:“能怎么回事,”她改为平躺; 双手搁在被子上; 定定地看着天花板上没被收起来、随着夜里微风轻轻飘动的气球; “毕业后他忙,我也忙,两个人没有多少时间见面; 见了面以后他觉得我烦; 我觉得他没意思; 次数多了就开始吵架。吵得多就分开了,没什么好说的。”
纪安宁注视着她:“真的只是这样吗?”
凌真真把脑袋转回来; 对上纪安宁满含关切的眼睛。她用脑袋抵了抵纪安宁的脑袋,感受纪安宁脑门上传来的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天真任性不懂事,讨厌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女人,脑子又不够用; 帮不了他什么忙,只觉得他就该宠着我让着我,不该做任何让我不高兴的事。可是现实根本不可能这样对不对?他不可能为了爱情影响自己的工作、影响自己的家族; 他不可能再绕着我打转——家里让我不要再那么任性,好好抓紧他。”凌真真喃喃地低语,“安宁,我觉得这样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纪安宁一怔。
凌真真说:“他们第一次正眼看我、第一次管我和谁在一起,是因为易峻他成了易家的当家人。”她抱住纪安宁,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他们已经不管我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不一直不管下去呢?”
纪安宁微微愕然,抬手拍抚着凌真真的背。
凌真真当年的叛逆、凌真真当年的乖戾,一下子有了解释。那时候的凌真真就是个渴望得到家人关注和关心的、再普通不过的小孩,可是由始至终都只有易峻管着她——
至少纪安宁没看见过凌家人出面。
凌真真口里一直说“我家怎么样怎么样”,根本只是在虚张声势。
执着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突然得到了,原因却是要她去挽回一段她失去了的恋情。这才是最让凌真真难过的事情吧!
纪安宁不解地说:“为什么呢……”
为什么凌家人会这样对凌真真?
凌真真把脑袋靠在纪安宁肩膀上:“大概是因为……‘当年走丢的为什么不是你’‘看到你就想起你姐姐’之类的原因吧。”
纪安宁错愕。
凌真真说:“我以前有个姐姐,和我是双胞胎。后来我们一家人出去玩,我贪玩迷路了,大家都来找我,结果姐姐在混乱之中不见了,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回来。”她收起了眼泪,脸上也不再有伤心的痕迹,只呢喃着说出自己的决定,“确实是我的错,我那时候不该自己一个人乱跑——所以我再也不出现在他们面前才是最好的,对不对?”
纪安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时候凌真真多小呢?凌真真从多小的时候就因为姐姐走丢的事遭受家人的谴责和漠视?
纪安宁坚定地说:“那不是你的错。已经不见了一个孩子,带着小孩出去玩的人不好好看着另外一个,反而把另外一个给弄丢了,怎么能把错全推到爱玩的小孩身上?监管孩子的责任是大人的责任,不是小孩的责任——小孩都爱玩,你又不是故意迷路的。”
凌真真转头看向纪安宁。看见纪安宁脸上的神色严肃又认真,凌真真的笑意在眼底漾开,慢慢地蔓延到眼角和唇角。她抱了抱纪安宁:“傻安宁,世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啊。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想见到就是不想见到,和谁的责任、谁的对错没关系。”
而且就算错全在她身上,其实也是可以被原谅的——比如只要她有一个特别出色、特别厉害的未婚夫就可以了。
可惜她以前不够出色、不够聪明,只想着他们是她的父母兄长、他们是她的家里人、他们是爱她的——他们总会在她犯错的时候骂她,总会在她不回家的时候担心她——他们总会看她一眼的——总有一天会。
是她错了。
凌真真笑眯眯地说:“我把人都带来这边啦,明天和你一起去认识新朋友。我这两天打听了一下,感觉你那些朋友特别有趣,我从小就有翻墙的好本领,攀岩什么的肯定也特别有天赋!”
就像她劝纪安宁说的那样,人生没有那么多刚刚的。既然对过去已经没有期待,不如好好地告别过去,开始新的人生!
纪安宁见凌真真眼睛还红着,脸上却全是笑,慢慢放下心来。
两个人挨在一起睡了一觉。第二天纪安宁醒得早,起床去给纪念和纪禹准备爬山的“装备”。
两个小孩穿上方便行动的秋装之后,凌真真也起床了,一起下楼吃宋姨准备的早餐。
傅寒驹走下楼来,坐在纪念旁边用早饭,听着凌真真逗纪念和纪禹说话。凌真真好像迅速打进了两个小孩心里,两个小孩你一句我一句地和凌真真聊着天,时不时开心地笑出来,看起来都对这次出行非常期待。
吃过早饭,五个人一起出发去约定的地点。
司机把车开到山脚下,仰头看着前方延绵的群山,感慨说:“这地方很不错啊!”
纪安宁带着纪念他们下了车,远远就看到萧慕晴朝他们招手示意。
纪安宁和萧慕晴一行人打了招呼,向他们介绍傅寒驹和凌真真。
上次他们活动时有两个人手扭伤了,现在还没好全,只能被发配去护送纪安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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