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缚舌交唇(容少)-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挑眉看我。
我也看着他,三秒钟后,低头“哇”地一声喷出一推半消化状的胃酸混合物在他看起来特清爽的蓝色板鞋上。
船舱内,江佑容半靠在床上,怀里靠着有气无力的我,
“晕船怎么不早点说!”他似乎很生气,抚在我脑门上的手却很温柔。
我突然觉得,他其实一直对我很好,诶呀,之前是我忘了,从下到大,他对我一向不错。
“我想说的,可是来不及,”我蔫蔫儿的,“你让我坐起来吧。”
“就这样靠着。”他完全不在乎那些看似背对我们但眼睛已经涨到了后脑勺上的他的员工们。
“不行,”我几乎奄奄一息,“我得起来,你身上有股味道,我闻着想吐。”
他的脸色立刻黑了:“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以前也没说我有,体臭。”体臭二字他吐得万分艰难。
我想笑,但没力气:“不是,不是味道,是气息,我很不习惯的气息。”
他不说话了,慢慢放我坐起来,但脸色依然难看。
我坐到床的另一角,离他远远的。
他阴沉着脸站起来:“去医院检查一下,”顿了顿,“我觉得你可能是……反正去检查一下。”
“等回去吧,”我抓了抓头发,“我想吃苹果。”
他扭头瞅我一眼,不知是被哪句话取悦到,俏脸多云转晴,很不可思议地冲我露齿一笑,乐呵呵地找人弄苹果去了,那背影,怎么瞧着,都有些屁颠颠的味道。
我想,这世界真凌乱。
半个小时后,我在莉莉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上了船,江佑容和莉莉换了位置,坐到了我后面。
莉莉偷眼瞄后面:“你们吵架了,江总怎么要换位置?”
我点头,同样压低声音:“是啊,我弄脏了他的鞋子。”
她撇嘴:“是啊,结果他抱着你回了船舱,还是公主抱!”
我抿嘴,高深莫测地笑。
她一脸懊恼:“要知道他会换位置,我就先和你换,这样就能他坐一起了。”
背后传来江总经理的咳嗽声,吓得莉莉直缩脖子。
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大家叽叽呱呱往度假酒店奔。
房间是早订好的,江佑容是顶楼的总统套房,其他人是三四楼的标房双人间,总经理办的一个小秘书在那里算人数排房间,数了好几遍后奇怪地说:“房间怎么不够?多出了一个人。”
我立刻睃向江佑容。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是谁多出来了?”
小秘书看了看手里的表:“是朱秘书,啊,大概是从财务部调到总经理办,两个部门都没算上她。”
是吗,是吗?
江佑容皱着眉在沉吟,我真怕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出让我跟他一屋的话,而事实上,他说:“那再去订个房间。”
“好的,”小秘书立刻往纸上添字:“再加个标间。”
“就订我隔壁的那一间。”江总经理补充。
小秘书晕乎乎地走了。
莉莉带领一群人瞠目结舌地望着我。
江总甩甩手,很有领导范儿地走了。
总统套房的隔壁,还是总统套房。
……
晚上,我坐在总统套房豪华的阳台上看月亮,再看一眼坐在隔壁阳台上的江总经理,暗暗感叹:“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江佑容从隔壁递过一件衣服:“风这么大,穿上。”
我歪着脑袋,觉得在这样的意境下,很有些心平气和:“佑容哥,你对我真好。”
“你很久没这么叫我了。”他似乎有些感慨。
“是啊。”夫妻之间这样叫,会很肉麻的。
“喜喜,回家,好吗?”
风很大,我装作没有听见。
“佑容哥,你有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吗?”我状似不经意,很温和地问。
“嗯……想过,男孩就叫江睿,女孩就叫,江玫,你说好不好?”
我站起来:“挺好的,你慢慢想吧,我回去了。”
“你觉得不好听?”
“好听不好听关我什么事?”诶,再好的月亮也盖不住此刻我阴郁的心情。
“诶,你误,”他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喜喜,如果我在外面真有了孩子,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不是已经有了么!
我想想,摇头:“应该不会吧。”
“还好……”声音再度飘散在风里。
“你说什么?”我回头。
他摇头:“没有。”
于是,我愤愤地回了屋,躺在豪华得吓人的床上,想着他正给他和林喜乐的娃想名字,就气得七窍生烟。
……
这次旅游安排的行程是三天两夜,虽说是公司集体旅游,但形式上是很松散的,你可以每天躲在房里做某种运动,也可以成天程爷泡在海里,只要你还记得上岸来,所谓的集体,也就是一起来一起走罢了。
昨天下午莉莉他们就出去玩疯了,听说是和另一队来旅游的联了个谊,一起烧烤来着。我则被勒令呆在屋里休养,晚上在阳台上看月亮,夜里躺在床上生闷气。
今天江佑容法外开恩,决定带我出去玩,虽然我很不情愿和他一道——他不允许我脱鞋走沙滩,不准我碰海水,说天还凉,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海边!
他带我去玩了海滩边的一个沙丘堆起来的迷宫,兴致勃勃地对我说:“我们玩迷宫,看能不能遇到对方。”
我挑眉望着他,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深沉。
他将我衣服后的帽子扣到我脑袋上:“喜喜,如果我们在迷宫里遇到了彼此,就什么都不要管,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没有问他如果没有遇到该怎么办——两个拙于言辞的人,有时候需要一些很傻气的推力。
于是,我们兴致勃勃地开始走迷宫。
进同一个入口,在遇到的第一个岔口分手,各走各的道——我转了两个弯就开始往回走,从同一个入口进,我这会儿回去说不定就能遇上了。
结果很让人失望,我往回转了十个弯,也没能和他“巧遇”。
倒是,
“美女~”
我抬头,迷宫的沙丘上坐着一阳光小帅哥,看起来也就个十□岁,和我的代沟应该有两座山那么高,他皮肤白皙,眼睛很大,倒扣着太阳帽,膝盖上放着一画板。
“美女!”他冲着我笑,又喊了我一声。
我很迷茫地望着他。
“和美女打个招呼而已。”他笑得很阳光。
现在的小孩啊,我叹口气,垂下脑袋又开始绕圈子,真怀疑这里是不是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摆的那个差点将陆逊弄死在里头的石头阵,经历了一千多年的风吹日晒,风化成了沙丘阵而已。
我们已经在迷宫里转了半个小时,我开始后悔,玩什么缘分游戏,现在怎么办,上天暗示我俩没缘分,还怎么抛弃一切回家?
江佑容打来了电话,很猥琐地问我:“你在哪里?”
“迷宫里。”
“……你累不累?”
“还好。”
“要是累的话,就在那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你。”
“喔。”
当然,我没停下,还是漫步目的地走着,直到,
“美女,又见面了。”
我抬头,看见那长得很养眼的小帅哥,真想骂娘啊,我该不是跟这厮有缘吧。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又扭头瞥一眼沙丘另一边,吹了声口哨:“美女,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好气:“我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小帅哥冲我笑得很狡黠。
沙丘那头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喜喜,喜喜!”
江佑容居然就在沙丘的那头!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觉得最近很平淡啊,偶咋觉得自己是在写流水账呢,码字的速度还很快,写流水账就是不卡文。
另外说一下,此文快完结了哦,只要解决了林喜乐的事情,诶诶诶,偶觉得此文虐来虐去就素为了说明一个真理,童鞋们,有啥子问题,都不要放在心里,你不说,你爱的人怎么知道你爱他,你怎么知道他也爱你嘞~,爱情很飘渺啊飘渺,但咱都有憧憬爱情的权利,更有大爱一场的必要!!!
正文完结后还会有番外,大家猜猜这两个别扭的娃会在怎样的情况下冰释前嫌?总不会是因为痛失爱子后幡然醒悟决定努力再生一个吧——哈哈哈,纯属玩笑——孩子的事情,偶反正听从大家的意见就是鸟,偶可不想被丢臭鸡蛋……
VIP最新章节 69你爱我吗
沙丘那头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喜喜;喜喜!”
江佑容居然就在沙丘的那头!
我望着那一人多高的沙丘直发呆。
江佑容在对面拍着沙丘:“喜喜,你在那站着不要动,我去找你!”
坐在上头的小帅哥低头望着我;帽子下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只隔着一堵墙,但想走过来,却是要绕很多弯路的。”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有哲理呢?这个小子;该不会是哪路神仙派来给我启示的吧?
“美女的男朋友,”他又对那头的江佑容喊;“如果你的手脚够利落;可以考虑爬过来。”
于是;我呆呆地看着江佑容利索地出现在沙丘上,再潇洒地跳下来,再一抓我的手,仰头对小屁孩说:“我是她老公。”那样子,如果此刻他有条尾巴,一定会翘上天去。
帅哥看了看我们,低头在画板上划拉了两笔,自言自语地咕哝:“这样多好,有时候,的确不用想太多。”
我和江佑容坐在沙滩上,吹着冷冷的风,看着金黄沙滩上泛着白沫的海浪,感觉很寒冬。
“明天跟我回家。”
我托着腮,将飞舞的头发抓在手里:“可是,我们没巧遇。”
“我们遇上了。”
“你翻墙过来的。”
“那不就是遇上了。”
“那不算的。”
“反正遇上了,就是有缘。”
“那也是强求来的缘分。”
“强求的又有何不可?”
我点点头:“嗯,说的很有道理。”
他大概已经做好了和我据理力争的准备,却没想到我竟冒出这么一句,顿时一愣。
我看着他难得呆滞的脸,觉得实在是好笑之极,刚刚只是想逗逗他,瞧瞧他这邀请我回家的话能说到什么程度。
嗯,很好,我很满意。
只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好想听他说爱我,让他说我爱你!
好吧,多幼稚的想法啊,可我怎么就是有这想法呢,我怎么觉得只要听这么一句,现在叫我立刻跳进海里喂鲨鱼,我都愿意呢!
人多疯狂啊,明明知道相爱不如相守,爱情什么的都是泡沫,我还是想听这些空话。
“在想什么?”他凑过来。
我晃了晃脑袋,算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得一步一步地走路不是?这事儿,就等以后慢慢来。
“没事,”我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捏住鼻子,用嘴巴呼吸:“要不,我今天去你那里吧。”这么说着,脸微微有些热,真是,他不会觉得我很奔放吧,我是想着他都前进一大步了,我也该前进一小步吧。
“你不是说我身上有种你不喜欢的气息么?”
“……有一点,”我尴尬地笑笑,“没关系的,说不定我之前心里别扭,是心理错觉来着。”
他微笑望着我:“还是分房保险点,等……去了医院再说。”
“你说啥?”我凑过去。
“我说,房间都订好了,不住多可惜,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听他说以后的日子还长,小心肝又立刻甜蜜起来,诶,我就是一听觉动物。
……
我们在山的侧面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地势险峻的陡坡上有一条栈道,木质的,建在悬崖上,站在上头看海,被空落落的海风一吹,肯定别有意境。
我和江佑容决定第二天早上去,我本来想晚上去,他不同意,说那里看着颤巍巍的,太危险,我说你瞎操心啥,那一看就是旅游景点,要真有什么危险,早被封了,哪能留到现在?
最后二人各退一步,决定明天白天时去。至于晚上,江佑容说带我去附近小镇子上逛夜市去。
白天在迷宫里爬沙丘时弄脏了衣服,江佑容在洗手间哗哗啦地洗澡——他就是臭美,头发上有几颗沙子怎么了,大晚上谁看得见,我也不会嫌弃他,他非要洗个澡再去逛夜市,看他那个样子,似乎还是对我评价他身上有“异味”的事情耿耿于怀。
呵呵~
我则坐在他的套房里看电视,想象别扭了这么久的两人重新约会的情形。
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两下,我愣了愣,拿起手机瞧了一眼,是条新短信,江佑容的手机。
要不要去叫他?如果是条垃圾短信,他肯定要说我小题大做的——要不,先帮他看看?
自动忽略掉这种行为的深层含义,我大义凛然地打开短信。
一个陌生号码,一条空白短信,我自嘲地笑一下,看吧,垃圾短信一条,能有什么事儿。
心里却有些怪怪的感觉。
准备将手机放回茶几,它却再度轻微震动起来,我迅速拿到眼前一看,还是一条短信,还是那串号码。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条短信不要看,不能看。
——预产期快到了,现在正在你为我安排的医院里,可以来看看我吗,我一个人好害怕。
手机又震了一下。
——江先生,你答应过我,宝宝出生的时候会陪着我的。
我慢慢放下手机,绕过茶几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一把椅子,发出不小的动静。
江佑容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怎么了?”
“一个椅子翻了。”
“有没有碰到?”他的声音里带着紧张。
“没事儿,你慢慢洗,天有点冷,我回自己房间加件衣服。”
“好,我好了打电话给你。”
……
江佑容打来第十个电话时,我正慢吞吞地走在山崖这边的栈道上,嗯,走着是有点颤巍巍的感觉,如果是平时,我早该吓得爬回去,但这会儿我属于神游状态,危机意识处于停滞状态。
我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到耳边。
“朱喜喜,你到哪儿去了!”他的声音很大,听着似乎很生气。
“栈道。”
“你去那儿干什么,不是说好去逛夜市吗?”
“我还是想走栈道。”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
三分钟后,头顶十来米处的栈道顶端,传来了江佑容惊恐的呼喊:“喜喜!”
彼时,我正扶着栈道的栏杆仰头看月亮。
据江佑容后来回忆,那天他在山顶看到的我,正站在栈道的边缘,头发被风吹得老高,衣服猎猎作响,手臂自然张开,仰面朝天,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要纵身跳下去。
“我有一种感觉,从五年前错误的一夜开始,你就一直酝酿一个阴谋,一个让我渐渐沦陷的阴谋,一个让我经历各种折磨,最后终于以为自己要得到圆满时,你单方面停止游戏的阴谋,一个你想让我痛不欲生的阴谋。”他咬牙切词地这样说。
我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报复我。”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因为我在你五岁时就开始摸你的屁股。”
“……”
好,言归正传,江佑容在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吼后,跟个超人似的奔了下来,才十秒不到,就已经在我的不远处,并继续往我这里冲。
我淡淡地看他:“你确定你这样刹得住车么,你可别把我撞下去。”
他的脚步硬生生顿在我二十步开外。
“你怎么了?”他眼色沉沉地望着我。
嗯,忘了说一句,我很坏心地将那三条短信给删了,就算我这样的行为也许会导致一个产妇寂寞孤独害怕,但我实在不想让他看到这些,更不想让他看到后真的跑去陪她——所以,他还不知道我怎么了。
“没事啊,”我冲他笑,“我们散散步,聊聊天吧。”
我慢慢地继续往下走,江佑容跟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栈道不宽,可以两个人并排走,但总有一种马上就会被挤下去的感觉。
“你想聊什么回去再聊好吗,这里太危险了。”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很轻柔地说。
我却当自己没听见:“江佑容,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
“什么问题?”他的声音紧绷着。
“男人为什么总喜欢左拥右抱呢,我看电视看小说,一直都觉得很荒诞,王宝钏苦等丈夫十几年真是一段佳话吗,丈夫是回来了,却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一家是团圆了,薛平贵是圆满了,新欢旧爱抱满怀,可王宝钏在十几年的苦等里想的是什么,我想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还有那个娥皇女英的,书上为什么总说这是个佳话呢,两个女人分一个男人,真的可以毫无芥蒂姐妹相城吗,还是,写书的男人都有种马情怀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回头冲他咧咧嘴:“我想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能抛弃一切跟你回家去,因为这一切不是我想抛弃就能抛掉的,包袱在你身上,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了吗,我不想有一天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找爸爸,我受不了。这样说吧,我不是因为善良,不忍心你们骨肉分离才选择退出的,我只是自己受不了,我不是王宝钏,也不是娥皇女英,我不能和别人分享丈夫,而且我很懦弱,我不能和别人分享丈夫,也没那个勇气和本事赶走那些个别人——我这样小气又懦弱的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认了,我退出,我不干了。”
江佑容沉默了很久,我想至少也得有五分钟,说不定有十分钟,反正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的话已经彻底将他震傻了,他才缓缓地开口:“那么,你有没有想过,给你的丈夫一点信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丈夫曾经说过,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再想想,慢吞吞地摇头,老实地承认:“是啊,我没办法信任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诶诶诶,不知道为啥米,写着写着突然就飙泪了,偶觉得有点煽情啊,居然自己把自己写哭了,主要是体会到了喜喜那种懦弱又悲哀的心情,呜呜呜……
VIP最新章节 70我爱你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再想想,慢吞吞地摇头,老实地承认:“是啊,我没办法信任你。”
然后,前一刻还沉着淡定的江佑容突然就暴跳如雷了;他颤抖着两根手指狠狠指向我;那架势,仿佛要用他那根手指戳醒我似的:“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好;你不能容忍,你不愿去争取;好;很好,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根源在哪里?是我对你不专一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专一,就凭林喜乐?好,我承认我跟她是在一起过,我也不想解释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但那是结婚之前的事情了,你宁可相信她的一句话,却不肯听我的解释吗?”
我有些动摇,这么说,还是有些道理的,纠结于之前的事,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嗯,也也许是我有些龟毛……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话音冷冰冰的,心里却有些犹豫不决。
“朱喜喜!”他却彻底愤怒,“你还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好吧,我也没办法了,既然你怎么都不肯相信我,那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
我扭开脸,鼻子一阵发酸——刚刚有些动摇,他就反悔了,刚刚才有些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伤害,还没来及说句对不起我粗了,他就懒得理睬我了。
我艰难地将眼泪憋回眼眶里,这可怪不得别人,谁叫我妥协的话说得太慢呢?现在想再说却是再没办法了,我咬咬牙,继续往前走,声音干涩,却还努力绷着笑:“随便你,我想散散步,你回去吧。”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音冰冷,透着僵硬:“跟我回去。”
我努力甩手:“你不是不管我了么,现在咱俩没关系了,你凭什么还来指手画脚!”
月光下江佑容的脸色很难看,额角的青筋似乎还在跳,蹦出来的话却冰冷异常:“是没关系了,但要等到我离婚之后。”
我脚下一个踉跄,听到这两个字的心情,真的是没法形容啊,我想起他差点掐死我那次,也是我提了离婚——真是有一种掐人的冲动,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线弦突然断了。
我没有掐江佑容,但我失控了,借着那一个踉跄,我几乎是发疯一样地去推江佑容。而他,似乎是被自己说出了离婚这种不可思议的字眼震惊到,站在那里怔怔地出了神。
于是,这一下,他顺势松开手,往后退开两步,,然后,我被反冲力一推,
嗯,我先介绍一下建在山上的这一条栈道。木板铺盖,两旁有木质栏杆,挺高的,走在上头并不会有从上面翻下去的危险,而栏杆之下的空挡则由木条交叉着,缝隙挺大。
而我就在推江佑容的反冲力下跌到,滑行,从栈道之上、栏杆之下的缝隙里滑了下去。
脚悬空的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完了,爱情没了,丈夫没了,连小命也没了。
我没有万念俱灰地就此放弃生命,而是抓了一把栈道上的木板,当然,没抓住,只是减缓了一下速度——让大惊失色扑过来的江佑容来得及抓住我的手。
于是,狗血的镜头出现,高高的悬崖上,危险的栈道边,一个女人头发凌乱地挂半空中,一个男人面容扭曲地抓着女人的手——男人的身体在缓缓往外移,女人的身体在缓缓往下降。
我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断了,真的,马上就得断了,我这么大一人,就这么硬生生地挂在了这条胳膊上。我保证,如果我还有命回去,一定得减肥。
眼泪汪汪的仰头看头顶慢慢往前滑,他这么趴着,找不到着力点,根本拉不住我。
“你快松手吧。“我忍着手臂的剧痛,艰难地说。
他根本就不理我,我似乎听见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放手吧,我胳膊好疼。“我继续艰难地说。
“别说话!“他的声音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却突然有了想聊天的冲动,搞不好这就是我最后一次使用嘴巴的机会了呢。
我说:“你别费劲了,没瞧出来么,,这么下去咱俩都得掉下去——你要是真想陪着我死,我也不拦着你,我只想问你一句,“
他依旧不答话,但很明星,我知道他听着。
有句古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嗯,人之将死,其胆子会倍肥,很多很多话,放在以前,我也许永远不会问出口,但现在不一样,我都快掉下去成肉饼了,还要脸做什么?
我说:“江佑容,你就问一句,你,你爱我吗?”于问出来了啊~
“闭嘴!“他再次咬牙切齿。
“不,你说,你不说我死不瞑目。”
“朱喜喜!”他愤怒地低吼,与此同时,他的整个身体滑出栈道。
他将我往上一提,耍杂技似的抱住我的腰间,另一只手顺势抓住栏杆下的木条。
那木条只嘎嘎一阵乱响,那动静,大得我真心是心惊肉跳,
不过,我们终究还是静止下来,那木条也终于不再发出那种可怕的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断裂的声音。
我们两个一起挂在了江佑容的胳膊上,我想,他的胳膊一定很疼。
“踩着我的膝盖,慢慢往上,搂紧我的脖子,再用腿夹住我的腿,记得动作要轻,现在我们抓的这根木条已经达到承受极限,不能再受重拉,你慢慢抱我,我带着你爬上去。”
原来是早有了应对方法,难怪刚才他从容不迫。
我开始按照他说的,试图往上挪一挪,抱进他。可他说的轻巧,我却不是杂耍演员,想要举重若轻地踩着他虚挂在半空中的膝盖往上爬,谈何容易,我试了几次,脚根本就够不上他的膝盖。
“不行啊,”我哭丧着脸,“我上不去。”
他没说话,我只感觉他作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低声说了句“小心”后,猛地将我往上一托,原本在我腰间的手瞬间移到了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并用腿死死缠住他。
嗯,看来他是有作杂技演员的天赋,瞧这动作行云流水的。
然而,在脑袋顶上那一声清晰又可怕的断裂声是怎么回事,我们才刚刚稳定下来的身体猛地往下一沉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木条断了,我们这回真的要死了。
而江佑容在最后一刻,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听清了,但却已经没有时间反应和考虑,思维在下一刻瞬间陷入黑暗,如果死亡是如此的快捷,那倒也并不怎么可怕。
他说,我爱你。
故事到了这里结束已经很可以了,一点都不悲伤,生同衾死同穴很好啊,人生那才多少年,我们这样也算是一家团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
唯一的遗憾是,我还没有理解他说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他,我也爱他,很爱很爱他,从很久很久以前,他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比如,我的第一个暗恋对象就是他,可是没机会了。
……
我醒过来的时候,没有那种做了很长一个梦的感觉,也没有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感觉,我,就像是睡了一觉,这一觉的时间,感觉才三十分钟。
我躺在白花花一片的医院里,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外面是白天,有光线从闭合的窗帘里漏出来。
床边坐着一个人,我眨了眨眼:“美珍。”
她点点头:“你醒了。”
我闭上眼,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的记忆没出错后开口发问:“江佑容呢?”
脑癌里的最后一个印象是,木条断裂,我和江佑容一沉,马上就要往下面掉——我没法去细想自己怎么不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失去知觉,而是吊在半空中时就……
总不会是吓晕的吧。
一起掉下栈道,我没死,身上瞧着也没什么大伤,他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江佑容呢?”看着美珍沉默,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感受了一下,摇头,继续固执地问:“他人呢?”
“你扎他,有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