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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此生不负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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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舒爽真的特别给力。

    次日一大早拿到的军报上,刊登了一则名为《红刺特战队生动有趣的作风整改报告》的新闻,旁边儿配上了牛欣甘政委英明神武的大副照片,新闻以反讽的抒写手法,将他豪情壮语似的威武誓言,生动详实的讲话内容写得栩栩如生。

    因此,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这便成为了一个笑话儿迅速传遍了。

    媒体,舆论,流言对人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在这个社会生存的人大抵都知道,死于舆论的人物更是屡见不鲜。经过军报这么一阵渲染,可以说这个政委的前途差不多就毁了。卓老既便想要保他,在收到匿名寄到办公室的激情录像带后,也得彻底噤声儿。

    他怎么能让这种乱搞的玩意儿毁了他一世的英名和声誉,导致他的晚节不保?

    开玩笑,绝对不可能!

    最后,同样还是卓老亲自下文,命令牛欣甘同志立马停职反省,具体的处罚情况,还得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后再开会决定。

    事情差不多成了定局。

    这位红刺历史上玩得轰轰烈烈的牛政委就这么下课了。

    不得不说,牛欣甘同志的事情和教训告诉了大家一个道理,包小丶三是一种危险的事情,有了小丶三还要找小四那更是特别危险的事情,包了小四而不注意卧室和食品安全,那简直就是极致危险的事情了。

    警钟长鸣啊!

    ……

    生活么,就是这样,不管在外面是个什么样的形态,到了家都是一个普通的人。

    家,才是人类展示真实自我的舞台。

    这天晚上。

    回到景里,磨磨蹭蹭地吃完饭,洗了澡躺进被窝里的时候,连翘皱紧了眉头,一直拿着不太友善的眼神儿作死地盯着火哥瞅。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遍。

    那认真的样子,很明显就是研究外星生物或者UFO时的表情。

    即专注,又难解。

    “没见过老子?”一只手掰起她的脑袋,另一只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邢爷的唇角微微往上扬起。

    “火哥……”

    稍稍舒展开眉头,连翘的语气不轻不重,恰好的云淡风轻,又带上了一抹连氏的独家笑容,就是喊了名字就没有了下文。

    “有事儿就说,装啥呢?”

    搂紧了她,邢烈火喜欢这样的感觉,两个人躺在被窝里随意的聊天,日子也显得特别的惬意悠长。

    连翘闷闷地哼了一声儿。

    “我怎么有一种感觉,好像被你当枪使了似的?你在利用我。”

    揉了揉她的脑袋,邢爷唇角那抹好看的弧度在不断扩大,像哄小孩儿似的搂着她,一下下轻顺着她的后背,声线儿里找不到半点儿虚伪的成分。

    “你这小丫头才不好伺候!老子这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么?要不然,你又说事事都管着你。”

    “不听,不信。”

    看着他坦然的表情,连翘抬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佯假生气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滑稽。要是去照镜子,保管她自个儿得吓一跳,然后指着镜子大骂两个字——傻逼。

    不过傻的又何止她一个?

    哪怕是聪明一世的邢爷也糊涂了。

    抿紧了嘴巴,他皱起眉头,一伸手就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握在自个儿的掌心里,声音真诚而低沉。

    “连翘……”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真使小性子呢?你这么信不过我?”

    啧啧!

    邢爷这一席话说得多么情真意切啊。

    因为在意,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糊涂,这就是他目前的真实写照了。

    兴许是太害怕她生气了,哪怕他心里明知道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但一见她始终低垂着眸子,就还是不敢确定了。

    可是,连翘还是继续沉默了。

    “连翘——”

    他实在受不了一向聒噪的她此时的沉默,忍不住又拿手去挠她的胳肢窝儿——

    哈,哈,哈!

    这一招,屡试屡有效。

    终于,这次连翘憋不住了,先是小声儿闷笑,然后在他大手不停的挠动中,笑得咯咯直响,实在受不住痒痒的她,报复性地拿头狠狠撞他的脑门儿。

    砰——

    两个脑门儿相碰,发生一声儿清脆的碰撞声。

    连翘摸了摸有点儿痛的额头,与他对视一眼,忍不住又抱在一起大声儿笑开了。

    这样的行为对成年人来说,其实特别特别的幼稚。可是,但凡经历过恋爱的人都知道,只有这种幼稚才是最纯真的情感!

    没有功利,没有任何一切的附加因素。

    眼里,只有彼此而已。

    连翘的气儿早就散了,咧着嘴,偎着他,她故意把声音说得恶狠狠。

    “让你以后还敢瞒着我…”

    “不敢,你多牛儿啊!”一巴掌拍在她屁屁上,某男嘴不对心!

    “拉倒吧你,你肯定还有事儿瞒我……”

    “怎么这么说?”话一说完,邢爷就把她的身体拽在怀里侧了过去,也顺便避开了她窥视的目光。

    但翘妹儿哪里是个肯罢休的主儿,窜动几下又把脑袋伸了出来,面对着他,咬着下唇瞅了他几秒,然后仰着头在他凉凉的唇上落下一吻。

    “火哥——”

    喉咙一紧,邢爷随后便俯下头将吻轻啄在她的唇角,堵住她的话。

    一下,二下,三下。

    那吻游离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又回到唇上,深深地,深深地吻住彼此。

    相濡以沫。

    沫,便是这个沫了——

    这一吻后……

    突然连翘住了手,蛮认真地唤他。

    “邢烈火……”

    深呼出一口浊气,邢爷咬牙切齿,“连翘,你他妈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儿!”

    连翘严肃地皱着眉头,态度认真的不行。

    “我想起一件事情,很重要!”

    “说!”

    “你没有向我求过婚……”

    “操!”低咒一声儿,邢爷反身将她压住,俊脸上全是豹子似的兽性狰狞,俯下头就狠狠地吻住她那还想说话的嘴。

    “明天,我正式向你求婚!”

    “为什么是明天?现在不行?”

    “明天你就知道了。”气息急促间,邢爷闷闷地冷哼着含糊的说,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她,实在憋得受不了,望着她的样子,竟有些可怜巴巴的。

    “你大姨妈还要多久走?!”

    连翘笑了,脸上宛如盛开着两朵粉色的桃花,“不好意思,这事儿它不归我管啊?!”

    “哼!”

    这一晚,两人又是那么腻腻乎乎地纠缠着睡得都蛮好。

    ——

    第二天,从早上到中午,连翘的日子过得都很平静,平静下唯一的波浪就是,心里不停地猜测着火哥到底要怎么向她求婚。

    期待了几个小时,可是那边儿却毫无动静儿。

    到了中午,照例她是在红刺总部的食堂去吃饭,当然,是和火哥一起去的。

    现在机关里,他俩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公开地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大家伙儿也都习惯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闹笑话。

    食堂里有一间火哥的专用餐厅,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收拾得齐整利落,一般极少人会来这儿打扰领导用餐,相当地安静。

    不过么……

    这极少两个字儿里面,包含了卜亚楠。

    他俩这刚一坐下来没说几句话,菜还没有上来呢,就看到冷着脸的卜莫愁已经蹭蹭地过来杵在边儿上了。

    “老大,我有点事儿要单独向你汇报。”

    自从上次那事儿,她被火哥抻掇了几句之后,卜亚楠虽说冷脸儿还是那张冷脸儿,但对连翘的态度明显有所好转。

    当然,如果不理,不睬,不派任务,也叫好转的话,那必须就是了。

    老实说,连翘对她这个人的评价还是蛮中肯的,除了因为抢男人总喜欢给她穿小鞋之外,不得不说她在工作上确实也是一把好手,能成为火哥的得力干将当然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瞟了一眼卜莫愁看自己那眼神儿,连翘笑了笑转过头去望向面无表情的男人。

    “火哥,我先坐那边儿去,你们谈……”

    “不用。”按住她的手腕,邢烈火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来,望向卜亚楠,“卜处长,有事儿?”

    心里暗暗咬着牙,卜亚楠认定这段时间老大对她的冷落,都是因为连翘在里面吹枕边风,故意要整她的,声音也就特别的冷。

    “老大,我的自查报告,呈上来第三遍了,你看合适么?”

    嗷嗷?!

    听了这话,连翘默了。

    迎着卜亚楠有些怨毒的目光,她能说自个儿其实是无辜的么?她完全不知情啊!

    淡淡地扫了卜亚楠一眼,邢爷狂妄的架子端得十足,那凌厉的样子,那锐利的眼镜,那冷冰的声音,都十足十的能够让人抖上一抖。

    “自查的目的,是让你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让你写套话来敷衍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色相当的严肃,一脸的正气,可是,不管他有多么的大义凛然,在卜亚楠的心里,他做这些事的目的,归根到底都是为了替那个女人出头罢了。

    而以前的老大,是万万不可能这么对她的。

    她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让她堂堂一个处长,被下属们私底下里嗤笑,落井下石地对她产生了诸多的猜疑。

    什么争风吃醋啦,什么凤凰想攀高枝啊啦!

    越想越搓火儿,让她一贯绷得很冷的表情有些龟裂,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她仇视地瞪了连翘一眼,破罐子罐摔似的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老大,我不服!”

    “不服?!”

    反问一声,邢烈火目光骤然一冷:“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服,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随意的惩罚下属呢?”卜亚楠心里是真的窝着火儿,这些日子,就连递交自查报告,她都没有机会见到老大,总被他拒之门外。

    今儿想了好久才找到餐厅来,这一见上,她藏在心里的话就憋不住了。

    冷冷地扫着她,邢爷脸上的表情除了冷还是冷,那锐利的眼神就跟镶上了冰刀似的,肃杀而锋利。

    “下去,等你找到真正错在哪儿,再来找我。”

    “老大!”

    “下去!”邢爷冷厉的声音提高了分贝,凛冽的气势更加大了码力。

    “是!”

    瞪了连翘一眼,卜亚楠不敢再停留半秒,敬了个礼,说完转身大步而去,一只手捂着胸口,气得心脏狂跳不已。

    可是,倒霉的事又来了!

    微垂着头的她,压根儿没有注意,刚要跨出食堂的门儿就撞上了一个女人。

    怒啊,那火直往脑门儿窜!

    按道理,卜亚楠不是这样不经事儿的人,更不是这么暴燥,不懂控制情绪的女人,可是,心里憋着老大股子气儿的她,这时候理智早就被气飘了。

    同一时间,她几乎未加思索地伸出手就去推开面前那个女人,而且,毫无形象的张口就骂。

    “你长没长眼睛呢?”

    闻声,连翘愕然了。

    这可不像是卜莫愁的修为啊!

    瞟了火哥一眼,她心忖着,看来火哥这回真把卜莫愁给气得不轻,要换了平日里,她哪里会有那么失态的时候?

    可惜,火锅同志冷漠的面上纹丝不动,那一张宛如天成的冰梭面孔压根儿都懒得转动一下。

    冷啊,狠啊!火阎王再次附体!

    他不好奇,可是连翘心理好奇啊!

    这地儿也不是谁都能上来的,到底是谁这么倒霉碰上了卜莫愁的古墓派剑法?刚才卜莫愁那高个儿挡住了女人的身影,除了看到是个长发的没瞧到脸。

    然后,当她带着三分好奇七分同情的目光瞄过去时……

    愣住了!

坑深 092米 13点14分求婚

    愣住了!

    下一秒,连翘又抿着唇乐了,这家伙,二逼青年欢乐多!

    世界之大,奇妙之事就更多,话说,眼前摆开阵势的是谁啊?

    《天龙八部》古墓派卜莫愁缠斗《绝代双娇》移花宫卓美人儿,好戏很快就要上场了!

    摸了摸鼻子,她有点小兴奋地在餐桌底下踢了踢火哥的小腿,小声儿对着口型问:“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坐山观虎斗。”

    男人压着嗓子的声音,很冷,很冷!

    眨了眨眼,连翘失声讶然。

    如此恶趣儿,如此腹黑男,非火锅同志莫数,真真难得在他那副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如此童心,未泯啊,未泯!

    好吧,观虎斗就观虎斗,她擦亮了双眼,咬着筷子,在心里很不厚道的乐呵着准备好好看戏。

    食堂门口,刚刚踩着小碎步娉婷驾到的卓云熙小姐完全没有料到会遇到这么一个粗鲁的女人,被卜亚楠那么狠狠一推,她收势不住身体就活生生地往后踉跄了一大步。

    好在她后面跟了两名卓老派在身边的警卫,适时的扶住了她的身体,要不然撞到门框是必然的。

    那怒火,直浇脑门儿!

    不过也难怪,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该怒了,换了连翘这妞儿,指定二话不说上去就开打了。

    两个警卫自然是奉了卓老命令的,小姐被推了那就是失职,心里恼火之下,大步上前就挡在了卓云熙的面前,怒瞪着卜亚楠。

    “你什么人啦?请你马上道歉!”

    气压偏低,气流不畅,沉寂了好几秒,没有任何的声音——

    在卜亚楠挑衅的目光注视下,这种时候,就算卓云熙让人打她一顿肯定也没有人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但,压根儿没料到的是,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轻轻抚了抚被凌乱了的那头质感长发,不仅完全没有发作,还微微一笑,先开口给卜亚楠道歉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

    她的样子,眼神儿柔柔的,如有水波在流转,声音柔柔地,如黄鹂鸟儿在低唱。

    如此一来,即便卜亚楠再不是个东西,伸出也不能打笑脸人不是?何况经过这么一遭,刚才的激愤消散了不少,沉淀下来的她,哪怕再笨也能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哪里是个简单的人物?

    有台阶不下的,绝对是傻叉——

    卜亚楠她是傻叉么?当然不是。紧跟着她放软了语气,冲卓云熙点了点头,脸上虽然还冷着,但话就中听了许多。

    “我也有不对,抱歉。”

    话说到这儿,已经是卜亚楠的极限了。

    说完,再补了一句‘再见’径直就离开了食堂,她这会儿,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琢磨这些事儿,还得回办公室好好写自查报告呢。

    礼貌的点着头回礼,卓云熙错开了身体,等卜亚楠经过才往食堂里笑着过来。不得不说,像她这样又漂亮,又懂事,又举止得体大方的姑娘是非常让人稀罕的。

    可是,准备看戏的连翘默了!

    而旁边,不知道是否想看戏的火哥一直都默着!

    施施然的移近,卓云熙笑颜如花的主动坐到了邢烈火另一边儿的椅子上,先望向连翘礼貌地叫了声‘嫂子’,不待她回答,又将眸光移向了冷着脸没有表情的邢爷。

    “邢师兄,又来讨饶了!呵……”

    “有事?”客气而礼物地点了点头,邢烈火视线落在面前那盆青椒炒牛肉上,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连翘碗里,吩咐她:“赶紧吃。”

    见状,卓云熙噗哧一乐,“邢师兄给我嫂子感情可真好,看来啊,传言信不得……”

    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和她唠嗑,邢爷微一转眸,打断了她的话。

    “有事?”

    一句话问了两遍,道理很浅显,意思很简单,是个人都能明显了,人家不耐烦了。

    卓云熙当然也懂,但却丝毫都没有生气的样子,笑得反而更甜了。

    “看来我打扰了你俩的二人世界,说完了我马上就走,是这样的,我爸说请你得空了跟嫂子一起去家里吃顿饭。”

    连翘怔了怔。

    吃饭?还带着她去,这又唱的哪一出?别不是什么鸿门宴吧!

    正寻思间,就见到火哥放下了筷子,脸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可那话里的客气劲儿让她知道,他也非常的乐意。

    “打个电话来不就结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抿了抿唇,卓云熙露齿一笑,特别的大方有礼,“呵呵,我爸啊觉着和你之间有了些芥蒂,他也是之前不知情,要不然不会给你派那么个混蛋过来协助你工作,为这事儿,他心里老过意不去了,可老人家么,也拉不下脸来,你就跟他个台阶下……后天,是我母亲的生日,也没请外人,就自己人聚聚,你俩一定要来……”

    听着她清亮的声音,合情合理还特别下软的解释,连翘轻扬着嘴角笑了。

    官家小姐就是会说话啊。

    老实说,对这个卓云熙她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人家姑娘看着还是挺单纯善良的,可是对于那个派牛政委来红刺的卓老,她觉得可就说不准了,而且他们家想让火哥做女婿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

    所以,要让她有什么好感,也着实挺难的。

    不过这种事儿,向来没有她表态的机会,只有静听火锅同志指示的命。

    可是,这时候,斜靠在椅子上点了根儿饭后烟的火锅同志,黑眸瞧着烟火半晌儿没动静儿,脸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更别说答案了。

    但是,笼罩在他身上那层生人勿近的气压却在不停的流转。

    没有人说话,卓云熙的笑容僵了僵,又扩大开来,“我说,邢师兄,怎么着,还非得我爸给你道歉认错儿才请得动你啊?”

    往嘴里吸了一口烟,邢爷微微一顿后,对着连翘勾了勾手指。

    连翘不解地将脑袋偏过去,只见邢爷原本冷着脸软了不少,那深邃的目光就落在她脸上,轻声问:

    “媳妇儿,老师请客,你说咱去不去?”

    心脏在抽搐,连翘想发笑了。

    越发觉得他俩在一起就像电视剧里的雌雄双煞似的,专不干好事儿,以恶趣味儿整人为乐。火哥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突击她的家庭地位和重要性,变相的拒绝卓家那门亲事。

    可是,如此一来,不是把矛头丢给了她么?

    嘿嘿!哪儿那么容易,微微牵着唇笑了笑,她状似温婉的摇了摇头,“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好一副夫唱妇随的美好画面!

    再抬起头望向卓云熙时,邢爷的脸又恢复了原状,似乎是思索了好几秒,才拧着眉头点头说。

    “麻烦转告卓老,我和我太太一定会准时赴宴的。”

    又官方又客套的词语,和卓云熙嘴里那句请自家人完全是两码子事。不过,她也没有计较的立场,淡淡地笑了笑就站起了身来。

    “那成吧,邢师兄,嫂子,你俩慢吃,我就先走了!”

    见火哥又不说话的样子,连翘有些绷不着面子了,不管心里怎么样,礼节性的东西还是必须要的,于是,好笑得两只梨涡深深地。

    “卓小姐慢走!”

    “好的,嫂子再见!”

    对她友好的挥了挥手,卓云熙就带着俩警卫走出了食堂。

    望着她的背影,连翘不禁摇了摇头,人家这涵养,这素质,这美丽大方,她啥时候才学得会啊?

    老实说,瞧到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的女人,连她都有点儿替火哥不值了。

    “放着天鹅肉不吃,多浪费啊……”

    一双筷子如刀芒落下,敲在她的手爪子上,邢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成天就知道瞎白话。”

    “实话实说罢了,你自己不觉得么?”连翘微微侧头,手支撑着下巴看他,样子极其的认真。

    眉目冷冷的,邢爷被她那小眼神儿瞄得,浑身都竖起了冷刺儿:“你真这么想?”

    不张嘴,不说话,一动不动,那女人就那么盯着他瞧,瞧得他老大的不自在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看什么看?说话!”

    炸毛了?!

    连翘郁结了,这家伙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不是说今天要求婚的么?为什么等到现在了,还是没有动静?

    想了这里,她不由得倾身过去,贴近了他,轻声问道:“火哥,你没有话要向我说么?”

    望着她两秒,邢爷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什么?”

    欲哭无泪,这家伙难道说压根儿就忘记了!

    拧紧了眉头,连翘回答得有气无力:“没事儿,走吧……”

    好笑地望了她一眼,邢爷伸手就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走吧,小牛仔!”

    好吧,某女人又多了一个昵称!

    ——

    从食堂出来之后,火哥接到个电话径直去了行政楼,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到机要处!

    虽说明知道他忙得不行,但没有听到他的求婚,连翘心里还是闷乎乎,说不明白什么情绪,捋了捋头发思索片刻,又觉得是自个儿太矫情了,自打喜欢上这男人了,好像要求越来越多似的。

    女人啦,唉!脱不了那个情字儿。

    懒洋洋地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有坐热就接到爽妞儿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大惊小叫的,救火救命的咕嘟一通,可究竟具体什么事件她也不说清楚,反正就是急得不行,命令她赶紧到欢乐谷去,甩给她‘不见不散’四个字,那边厢就挂了电话。

    丫的,好几个立刻,马上,限定时间还有一点钟,如果不到就绝交,不是姐妹儿!

    多大的事儿啊?

    看了看时间,连翘暂时抛开了火锅那点儿不愉快的小事儿,写了个请假条递给冷着脸的卜亚楠,刚见到她点头,来不及看她的脸色就跑了,下楼开着车,飞快地往欢乐谷奔去。

    没法儿,为了朋友的事两肋都能插刀,何况是去趟欢乐谷?不要命不要钱,她更是义不容辞!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只能交王八。’话虽有点儿丑,但道理却是真真儿的,什么样儿的人交什么样儿的朋友,那姐妹儿情,哥们儿义,说到底还是俩字儿——缘份。八百年前命里就注定了,合得来,巴掌才能拍得响。

    她跟舒爽正是如此。

    朋友,闺蜜,死党,在生活里绝对是对方最亮眼那抹色彩。

    好在,今儿道路交通相当给力,一路上瞧着过往的同行们笔挺的站在交警亭里,也格外的亲切,这么一顿狂奔,等她赶到欢乐谷的时候,还不到一点钟。

    看到站在门口的爽妞儿,四肢俱全,好端端的标致大姑娘,她就不太能理解了,找到地方停了车,过去就是一顿爆栗。

    “喂,搞什么?什么疯发了跑这儿来了?我以为你被人给绑票了呢!”

    撇了撇嘴,舒爽揽着她的肩膀就往里走,嘴里叨叨着。

    “诶,差不多吧。”

    “……什么?什么差不多?”连翘听不明白她的话,又问。

    “和绑票差不多——”舒爽弯了弯唇。

    老实说,这两天机要处的事儿特别的多,连翘请了假跑出来心里正有些不得劲儿呢,见她压根儿就没事儿,便有些气结地掰开她的手,疑惑又讷闷地问。

    “到底什么事儿?警告你啊,没事我真就走了!”

    望着她沉下来的脸色,舒爽知道这家伙说得到做得到,赶紧拽住手不放,“别别别,我的姑奶奶,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啊!就陪我一会儿!”

    猜疑地望着她,连翘觉得爽妞儿今儿咋这么反常呢?

    她索性停了下来偏就不走了,抬起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笑地说:“没发烧啊,爽妞儿,丫到底咋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嗤,还有难言之瘾?”

    心里直骂着卫燎,舒爽见她一副不说明白不往里走的样子,赶紧揉了揉眼睛,眨巴几下就阴霾了脸色,差点儿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来。

    “连子,陪我去坐会儿旋转木马,好么,我想我爸妈了……”

    说到这里,她住了口,垂下了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见状,连翘叹了口气又挽住了她的胳膊,在这件事儿上,她俩属于同命相怜型,爽妞儿想起童年了,想坐旋转木马了,想父母了,这事她都特别能理解。

    于是,反过来哄她,“走吧走吧,不许别扭了,咱高高兴兴坐木马去!”

    “嗯……”舒爽勉强地扯着嘴唇笑了笑,然后抬头望天。

    爸,妈,千万不要责怪,女儿其实真的也是想你们了——

    一进欢乐谷,就见到大人小孩儿们窜来窜去,个个儿脸上都是笑脸。

    看来,所谓‘欢乐谷’,其欢乐之名,果然不是随便乱盖的,真有几分道理。

    连翘平日里很少来这种地方,不过也很快就感染到了别人的快乐,听着广播里播放的那首音乐,也不明就里的跟着轻哼了起来……

    冬天的忧伤结束秋天的孤单

    微风吹来苦辣的思念

    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

    此刻,我多么想要拥抱你

    听我说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过着安定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

    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你要嫁给我

    ……

    哼着哼着,突然又觉着有点儿好笑,这首歌貌似是《今天你要嫁给我》啊?这么一想就有点儿郁结了,那个答应了要向他求婚的男人,如今还在办公室里奋战呢吧,指定把这事儿给忘到脚后根儿了。

    心里喟叹着,恋爱的女人伤不起,一会想这儿,一会想那儿,脑子里可多想法儿了。

    不过总的来说,她能理解火锅同志,毕竟到年底了,他整天忙得都不可开交的,哪儿还有时间跟她风花雪月啊?

    好吧,她必须得体谅他,毕竟他俩是夫妻,生活不是只有浪漫就够了,而他这个儿吧,天生就不是那种喜欢浪漫的男人。

    拉回思绪,她淡淡地瞥了爽妞儿一眼,索性就敞开了玩,不来都来了,好好陪她玩玩呗。

    哪知道,不过就骑了一圈儿旋转木马,刚才还闹着嚷着要骑木马倍思亲的爽妞儿,又死活拉着她下来了,说是头晕。

    走到下来的台阶上,面前横着一个穿着红色吉祥服的憨态卡通大兔子,拦住路就不让——

    摆了摆头,甩了甩耳朵,红色大兔子就是不让她下台阶,她侧身想过,卡通大兔子也侧身堵住她。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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