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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小蝴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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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来说,她也不吃亏,到底这也不是件需要她出力的事。
  唐翩翩在心里说,“就当找了只鸭吧。”
  她坐在钢琴上被分开双腿。
  外面是金秋美景,她知道春雨潮湿,他闷哼着挤进来,不急不慢地做着来回。
  聂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惬意,“一直这么乖多好?”
  做就做吧,哪儿来那么多话?
  唐翩翩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舒适的叹气声极近地传进她耳内。
  他的气消了些。
  话还是不少。
  “非要和我作对,掂量过自己吗?”
  “明知我会生气,胆子是不是越来越肥了,嗯?”
  就是要你生气,只不过不小心做过火了,她也没想到那些媒体人嘴那么欠。
  “还敢吗?”又沉声威胁。
  当然敢。
  忍一时之辱也不能半途而废,等事情闹大了,他总不能不顾外界那么多的目光再行强占她。
  唐翩翩不说话,咬着嘴唇小声哼哼。
  虽然她满心琢磨着对付他的方法。
  但不可否认,她喜欢拥抱着他的感觉。
  *
  从琴房出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已一丝不见,学生们结束了下午的课,又开始上夜自习了。
  唐翩翩嘴巴上的口红被吃得一干二净,哭出来的眼泪,把睫毛眼线都弄晕妆了。
  月亮早早就升了上来,是轮圆月。
  秋风很凉,车灯把黑沉的夜烧出两个窟窿。
  车先停在了蓝瓦白墙的别墅前,终于到家了。
  唐翩翩已乏得随处打个铺盖就能睡着。
  她提起精神,向聂翊说:“我到了,先……”
  一对上他的眼,她极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男人眼中的餍足写得明明白白,同时也有着食髓知味,不肯知足。
  浓黑的眉,舔舐了鲜血般的唇,唐翩翩是畏惧他,但这样的美色,无人可挡。
  她又和他……
  唐翩翩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我先进去了,再见。”
  聂翊突然开口:“是不是不想和我订婚?”
  唐翩翩违心地说:“想。”
  聂翊很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想……”
  顿了顿,他又转过来瞧着她,眼中闪着淡淡的笑意,说:“那订婚日期不如就提前吧,我让人安排一下,就在下个月月初,你做好准备。”
  唐翩翩浑身一耸:“能不能、能不能稍晚一点?”
  原因他问都不问,简单直接地回:“不能。”
  唐翩翩微笑着应下。
  一转身,马上就变了副认真严肃的面孔。
  那这样看来,网综的事要提前提上日程了。
  她一进家门就联系了Chris,要求提前开拍节目。
  但她完全不知道,只短短一个下午过去,某些事已经翻天覆地,她所有苦心和计划都化成了一片泡沫。
  网上她和魏子昔的照片被撤了。
  节目的准备进程成了死盘。
  甚至更可怕的是,现在的网络上,“魏子昔”这三个字,已是查无此人。
  Chris早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都要哭出来了,他甚至不清楚发生了。
  唐翩翩讷讷放下手机,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她这是,自己的计划泡汤,还连累了她的偶像。
  难道真的就要……
  又想起刚才下车时,聂翊轻描淡写的模样。
  那订婚日期就提前吧……
  就在下个月初……
  你做好准备……
  她太难啦。
  唐翩翩哭不出来,因为她的眼泪刚才在琴房的时候就已经耗干了。
  她简直快要被气出高血压。
  不过,高血压先不见踪影,低血糖倒先找上了门。
  正唉声叹气地上着楼。
  眼前突然一黑,头重脚轻,然后身子软踏踏地趴倒在了楼梯上,她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如今的聂骚骚有多浪,那以后的火葬场就有多凶残,翩翩会翻身农奴把歌唱,等着~


第18章 翩翩
  晕倒前的最后一刻,唐翩翩听见家中保姆焦灼的叫声。
  很快,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环抱宽阔,淡香冷冽。
  似曾相识,她觉得自己知道这是谁,但顾不上了。
  、要去哪儿也不知道,都好。
  唐翩翩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察觉身旁有脚步声走近。
  她睁开眼去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大片草坪上,树荫刚好遮住她,头顶银杏树的树叶还没完全变黄,好像是一个天气还不怎么热的初夏。
  她还看见了,一个清冷俊秀的少年。
  十七岁的聂翊朝她走了过来,他的衬衫白得几乎发光,表情一贯冷漠,明明长着副秀色可餐的皮囊,可谁一见他都如置寒冬。
  唐翩翩赶紧往一旁挪了挪。
  聂翊在她身侧躺下来,脑后枕着双手,很平淡地告诉她:“我可能要走了。”
  唐翩翩一愣,转而窃喜。
  “去哪儿啊?”
  “还不知道。”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唐翩翩都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更没见过他的父母和家里的任何人。
  她高兴是因为终于要重获自由了,不免也很疑惑:“为什么突然要走?”
  聂翊闭着眼,语气随意:“家里出了点事。”
  “哦。”
  唐翩翩想起她在意的,忙问:“那小包呢?”
  “我带走。”
  唐翩翩不说话了。
  她舍不得小包。
  那这么一来,她就有点不希望他走了。
  其实他不走也好,为了小包,她觉得她可以再忍耐忍耐。
  唐翩翩犹豫好久,翻了个身趴在草坪上,对着他的脸小声问:“能不能不走?”
  聂翊眼皮微动,缓缓睁开。
  他眼里出现一抹意外,还有一丝和温柔有关的情愫。
  他伸来手,微凉的手指蹭过她的脸颊,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鼻尖一阵芳香从发间传来,唐翩翩怔愣地摸了摸耳朵,上面多出一朵新鲜的小花。
  “你,我也带走。”
  *
  醒来时眼睛还没睁开,唐翩翩首先闻到了一种有苦有香的清凉药味。
  刚才还是花香,怎么一会儿就变了?
  像是,云南白药?
  脑中马上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猛地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
  倒也算不上完全陌生,因为,她是来过一次的。
  唐翩翩机械地扭过头,果然,聂翊正静静地睡在枕旁,那股中药味就是他手背上散发出来的。
  她才动了一下,聂翊就醒了。
  梦里的少年穿着白,现在枕侧的青年,穿着最深重的黑。
  眼皮懒懒撑开,眼珠子更是闪着微光的漆黑,一眨不眨地凝视她。
  他表情疲乏,懒得说话一样,就看着她。
  两人对视。
  唐翩翩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毕竟也是什么都做过了,这会儿再大惊小怪地质问,显得好做作,好多余。
  再看到床边悬挂着的输液瓶,唐翩翩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聂翊打了个小哈欠,问她:“好点了没?”
  唐翩翩:“我晕倒了?”
  没错,她记得昨晚回来时刚进了家门,她就晕倒了。
  “知道为什么会晕倒吗?”
  唐翩翩诚实地摇头。
  聂翊说:“医生来过了,说你低血糖。”
  唐翩翩明了。
  那也不奇怪,她身体本来就弱,昨天又没怎么吃饭,难怪了。
  聂翊眼睛风情地眯了一下,暗含笑意。
  又说:“空腹做了剧烈运动,被做晕的?”
  什么话!
  唐翩翩脸上蒙上羞色,再裹上一层羞色,脸一会儿红一会儿更红。
  她生气地要坐起来,无意扯到手背上连着的输液管。
  皮肤传来刺痛,唐翩翩倒吸了一口气,旁边的聂翊骤然拧起双眉,把她的手抓过去端详。
  输液管子内有些回血了,奶油一样的皮肤上也渗出轻微的血色。
  他面上这么担心,语气却一点也不轻,抬眼凶狠地瞪她,“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冒冒失失?”
  还怪起她了?
  要是他不说那些恼人的话,她能扯到自己吗?
  唐翩翩有理说不清,老老实实不作声。
  聂翊捏着她那只手,脸上心疼丝毫也不掩饰。
  他总能给她这样一种,他很爱她的错觉。
  有时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但被人担心紧张的感觉,还不错。
  饶是她对这个人避之不及,这会儿也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不躲不避。
  又见聂翊低下头,将薄薄的双唇贴上她的皮肤。
  唐翩翩震惊地睁大眼,用力把手往回抽,又陡然停滞动作。
  魔鬼的嘴唇,也是软的。
  就好像比吻她的时候更软。
  滑腻的舌尖舔上她手背的针孔,那点血迹被尽数收进他唇中,留下了湿热温软的触感。
  只一下而已,那触感却久久不散,像释放在战场上的兵将,迅速朝她全身蔓延,疯狂地叫嚣,攻城夺地。
  聂翊放过她了,长指擦拭下唇瓣,瞧着她红透了的脸。
  他的脸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附带一个问号,是一个邀请。
  唐翩翩满脸不可思议。
  “我想。”再一张口,聂翊的声色都暗下来不少。
  不管她想不想,总之一落到他掌中就没有办法了,躲不行,拒绝不行,只能任人摆布。
  直叫她上下失守,苦不堪言,而他乐在其中,变本加厉。
  发现自己即将被压下去之前,唐翩翩大叫:“停!”
  他还真就停了,遍布欲。色的脸上不耐,问她:“干什么?”
  唐翩翩一本正经:“知道我继父怎么死的吗?”
  聂翊挑眉。
  “他当初就是不知节制,对,就是你这样,所以后面才精尽而亡的。”
  对峙。
  聂翊咬了咬牙:“你在咒我?”
  “我没……”
  门突然响了两声,保姆在外面说:“聂先生,”
  一道大大咧咧的男声插话进来:“唉,不用!我自己进去!”
  说着不顾佣人阻拦,一把打开了卧室的门。
  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唐翩翩认得他,长得比实际年龄更要显年轻一点,脾气和说话的语气跟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一点也没变。
  邵年惊讶地看着床上的两人,衣衫凌乱,似乎呼吸都交汇在一起了,这情形,一个攻,一个防,一眼就让他看穿这是准备做什么。
  邵年讶然的表情转为坏笑,一点也不避嫌,“我怎么说聂聂今天起这么晚,原来是有事在忙啊。”
  聂翊抓起一只枕头丢过去,不悦道:“滚出去。”
  邵年眼疾手快地带上门没给砸到自己,又打开门把帅气的脸挤进来,贱兮兮地说:“我和老魏先等着,你们忙完就下来吧,不急。”
  临走前还举起爪子冲唐翩翩挥了挥:“等你哦,小蝴蝶~”
  还真是谢了唐如兰给她起的这个好名字,整天被起外号,不是小骗子就是小蝴蝶。
  唐翩翩不觉得有什么,那聂翊一听到邵年叫的这个称呼,一下就更恼了,随手抓起床头一只几何闹钟朝他砸过去。
  “砰”得一声巨响,闹钟在门板上四分五裂。
  唐翩翩都吓傻了,胆大包天的邵年却完全不当回事儿,也习惯了似的,在门外留下一串大笑扬长而去。
  唐翩翩还是呆若木鸡,内心实在无法接受。
  这么暴力的吗?
  于是再看向聂翊的眼神就更惧怕了。
  聂翊翻身下床,抬手捏住脖子后的领口,身上的T恤就像套子一样被他扯下来了。
  露出肌肉线条流畅均匀,好似玉雕。
  唐翩翩赶紧移开眼。
  聂翊把那件皱了的衣服随手丢开,走向更衣间。
  “下床洗个脸,待会儿来吃早餐。”
  他话音才落下,门口就有一名随时待命的女佣闪了进来,拿了毛巾牙刷之类的东西给唐翩翩,还能充当医护,熟练地给她拔针止血。
  那只不幸殉命的闹钟粉身碎骨地躺在地上,唐翩翩仿佛也担心自己落此下场一般,害怕地看了又看。
  还忍不住问女佣道:“你们这儿有后门吗?”
  *
  后门是没有的,有也不会告诉她。
  唐翩翩一点也不想下楼再撞见他们。
  刚才闯进房间的邵年,还有现在楼下那位坐姿笔直,一看就是位才俊的男人是魏远行。
  他们都是聂翊曾经的同窗好友,私立中学富家子弟多,他们几个是金字塔最顶尖的存在。
  “翩翩下来啦!”邵年啃着只苹果笑眯眯招手。
  魏远行闻言也回身,冲她点头微笑致意。
  其实这几个人普遍没有那些富二代们趾高气扬的臭毛病,相反都还挺随和的,也不难相处。
  聂翊从餐厅出来,亲自端了热好的牛奶出来,还有一盘黄桃。
  小包狂摇尾巴跟在他腿边,仰头看盘子里的东西,口水都流出来了。
  聂翊抬腿嫌弃地把它挡到一边,满脸都是:蠢死了,离老子远点。
  小包不怕他,该怎样还怎样,他只好丢了块黄桃下去,小包前爪跃起,整整吞进嘴里,然后继续缠人。
  看到这一幕,唐翩翩真奇了怪了。
  狗跟他朝夕相处的都不怕他,怎么她就这么怕呢?
  邵年说:“翩翩你可算来了,你不过来聂聂都不给我们吃饭的。”
  不都摆桌子上了?难道就让他们干眼瞪着?太没人性了。
  人一多唐翩翩话就少,视线扫过桌上丰盛的欧陆早餐,没说话。
  聂翊拉开椅子落座,冷冷地说:“我让你们来这么早了吗?”
  他把切成小块的黄桃倒到牛奶杯里搅拌几下,非常自然地推到唐翩翩面前。
  邵年:“聂聂,我也要。”
  “滚。”
  魏远行笑了两声,对唐翩翩说:“我记得聂翊说过你喜欢牛奶兑黄桃,这么多年也没变。”
  唐翩翩不由地看了眼聂翊。
  他自己爱黑咖啡,修长的手指捏着搅拌棒轻轻地搅,垂着睫毛的样子,似乎在等她回应什么。
  唐翩翩:“牛奶兑什么都好吃的,我不光喜欢黄桃,还喜欢蓝莓桑葚、还有草莓。”
  邵年:“所以翩翩才越来越甜了。”
  聂翊抿了口咖啡,声线很淡:“门在那边,我提你出去?”
  “大清早来看你,怎么这个态度啊?半个月没见了,也不想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就说说你们今天冲什么来的吧?”
  他就跟早有预料一样,话说完,目光转向魏远行。
  魏远行苦笑着捏了捏鼻梁,随后正色道:“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弟弟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手?”
  唐翩翩旁听得一脸茫然。
  他弟弟是谁?
  这个狗男人又祸害谁去了?
  又是谁和她一样惨?
  聂翊语气轻飘飘的:“就没打算收手。”
  魏远行目光收紧,“你非要这样吗?”
  无形的战火,噌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唐翩翩和邵年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啃各自的吐司。
  “他弟弟是魏子昔。”邵年用口型悄悄地告诉她。
  唐翩翩恍然大悟。
  这下可好了,欺负人家兄弟被哥哥找上门来了,呵呵看他怎么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婚约是一定要逃的,不逃不行的,可怕


第19章 翩翩
  最终,魏远行拂袖而去。
  邵年在这儿多逗留了会儿,瞒着聂翊偷偷跟唐翩翩说:“魏哥就只有这一个弟弟,混娱乐圈的也不容易,这事儿说到底他也挺无辜的,你多劝劝聂聂。”
  唐翩翩很直接:“你太看得起我了。”
  邵年笑:“当然,除了你还有谁能拿下那个魔头?”
  “可别这么说,我没有拿下他。”
  否则她还用过得这么如履薄冰吗?
  而且她也不可能拿得下聂翊,这样的人,没有女人能将他驯服。
  说到底,她也根本不想,她逃还来不及呢。
  邵年难得认认真真地:“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聂聂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啊,他找了你很久,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过女人,你知道这对你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不容易吗?除了你,他心里再没别人了。”
  唐翩翩愣了下神,忙说:“怎么可能……”
  除了下意识的否认,她脑子里没有其它的内容。
  就连否认都是这样没底气,说了一句就再说不下去。
  此时她尝到了一种难言的滋味,从心口而生,涩涩的,却也不是十分苦,竟还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甜。
  邵年正襟危坐,就非得让她相信:“我没骗你啊,要不是你跟着你妈嫁了两次,还换了两次名字,他怎么可能一直找不到你,不然你俩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咳咳咳!”
  唐翩翩正在喝水,一紧张脸都呛红了。
  邵年好心地打算帮她拍背顺顺气儿,刚好聂翊出来看见这一幕,拧眉问道:“怎么了?”
  邵年忙说:“喝水呛到了,没事没事。”
  聂翊看向唐翩翩,再看了眼他,脸上露出不满:“你怎么还没走?”
  两个人惊弓之鸟一样,双双迅速站立起来。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邵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蹿。
  唐翩翩如出一辙得慌乱,忙跟上去,“那我也……”
  聂翊拽着她的领子把她拖回来,“没说你。”
  小鸡崽一样地被拎回原位,唐翩翩目光央求地往上看,“但我真该回家了,不然我妈会担心。”大眼睛里可怜兮兮的,红唇无助地轻抿,谁见谁动容。
  聂翊好一会儿没动静。
  脸上半分表情也没有。
  以前被他困在琴房的时候,她总是想走,好几次都用这样的理由求放过。
  他只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而已,一会儿就好,以前是,现在也是。
  可她,总是要躲,要逃。
  有时真恨不得去买一条细细的锁链栓到她的脚上,让她每时每刻老老实实呆在自己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目光片刻暗沉,聂翊收眼瞥向一旁,轻嗤了声,“就你那个妈,女儿晕倒了都不下楼看望一下,她会担心?”
  “可能不知情吧,她睡得比较早。”唐翩翩强行给自己挽回面子。
  “饭后还要再输一次液,输完再走。”
  “好吧……”
  *
  输液就输液吧,不抱着就输不了吗?
  小包蜷在他们脚下打瞌睡,嘴里咬着一只棒球玩具,睡着了也不舍得松开。
  唐翩翩被安顿在聂翊的腿上。
  她觉得自己也像个聂翊的玩具。
  明明他要工作,一会儿敲电脑一会儿开视频会议,偏偏还不让她起来。
  男人的骨架大,身上也硬,坐在书桌前伏案忙碌,偏还要温软软玉满怀。
  说来,谁不喜欢软软香香的女孩子呢,唐翩翩也喜欢。
  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难道他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聂翊一直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就要去做,不克制,不顾及,随心所欲。
  虽是这样抱着她,但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聂翊工作起来的状态认真严肃,精致的脸近在眼前,浓眉微锁,惊艳绝伦。
  唐翩翩才冒出这个想法,有人就幽幽开口了:“很好看?”
  唐翩翩眼睛翻向天花板。
  真是神了,他眼睛明明长在前面,怎么她从侧面偷看都能被发现?
  聂翊长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好看你就继续看。”
  太自恋了,谁要看你啊!
  唐翩翩瞄一眼头顶的输液瓶,还有半瓶就输完了。
  她没忘记她受人所托,不仅如此,她也真心实意地想帮一帮魏子昔。
  因为他是她曾经的偶像,也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太惨太无辜。
  邵年告诉她的话她不信,不过,还是有稍微被触动。
  就像一场博弈一样,她想好了,如果这次聂翊应准了她的请求,那么就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并不完全是她现在所认为的,跟小包嘴里棒球玩具没什么两样的存在。
  唐翩翩默默排练了一下措辞,“很忙吗?”
  “还好。”
  “我要不要起来?我怕压到你。”
  “你才几斤?轻得像张纸片。”
  唐翩翩讪笑,“太夸张了吧?”
  发现了她莫名的话多,聂翊转过脸,大掌捏捏她的后腰,垂眼看着下面问:“你身材是不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说的是对比她十五六岁的时候。
  唐翩翩一下很没面子,尴尬全写在脸上了。
  她不属于丰满盈润的类型,更是瘦子中的瘦子,而且身为女孩子又发育比较早……
  所以聂翊也没说错什么,真的,是没什么变化。
  唐翩翩被戳中了痛处,默不作声地瞪着他。
  纵然这样很不好意思,但话还是要说清的:“其实,线条有成熟一点了呢。”
  她说着,下意识地挺了挺胸。
  聂翊却视而不见,牵了牵唇角,说:“哪儿就成熟了,还跟个小女孩儿似的。”
  唐翩翩那个火啊。
  她瘦归瘦,好歹也是个B杯,至于这么诋毁她吗?
  唐翩翩脸拉得老长,使劲地蹭,要从他身上下来。
  手上那跟输液管也跟着她晃啊晃,晃得聂翊揪心,连忙牢牢地把她按好,服软道歉了:“不说了,我的错,你最靓了好不好?”
  小包被他俩闹醒,爬起来汪了一声。
  唐翩翩指着聂翊跟它说:“小包,咬他!”
  聂翊手扶额头,笑得无奈。
  逗完了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唐翩翩很识眼色,坐在他身上晃荡小腿,玩着自己的袖口。
  是时候把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了:“魏远行弟弟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不敢直呼魏子昔大名,是唯恐再刺激到他,这个人占有欲爆棚,以前不准她和男生走得近,不准她和男生说话,连多看谁一眼他都不高兴。
  果然,现在才这么一提,就笑意渐收,明显变得不爽的脸上写着:你提这个干嘛?
  唐翩翩又赶紧说:“我和魏子昔是假的,照片是传媒公司拍的,其实我也不情愿,但是合约都签了总不能反悔,不过说真的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聂翊点点头,“嗯,谅你也不敢有。”
  唐翩翩脸色像吞了个苍蝇一样难看。
  他眼帘轻轻一抬,“想替他求情?”
  压力在上,唐翩翩的巧嘴儿很会说话:“啊,其实也不是求情,毕竟他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的人,主要是心有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他失业的,于心不忍。”
  聂翊耐心地听着,沉默,也好整以暇,更似乎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懒得拆穿她而已。
  唐翩翩突然产生一个疑惑:他是不是早知道她想说什么干什么,心中也早有定数。
  同时在她的内心深处,一道声音狂妄地叫嚣着:“你也有权有势,为什么总要俯首称臣!”
  唐翩翩把那道声音压下去,回答它:“因为我惜命。”
  能求他转变心意的,绝不会选择和他对抗的方式,这才是在聂翊身边的求生之道。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也是她严密计划的一部分。
  唐翩翩戏做到底,目光放得哀求诚恳:“所以,你能不能收回成命?”
  *
  聂翊同意了。
  但有应也有求,条件就是,不准她再参加那个综艺节目。
  唐翩翩当时一口答应,几天后趁聂翊回美国,转眼就背着他进组了。
  聂翊想要整死一个人,谁也没的救,总之魏子昔是他亲手放过了的,也不算她故意和他作对。
  如今他身在美国,天高皇帝远,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内来,也不会那么无聊得一直盯着档小小真人秀节目不放。
  所以《甜蜜达令》紧锣密鼓地开机了。
  唐翩翩答应进组的时候就和剧组达成了协议,既然要请她,就得按照她的要求来。
  她等不到历时两三个月的后期和剪辑了,和聂翊的婚约迫在眉睫,这头却是什么浪都还没掀起来,等节目终于播出,能够掀起浪的时候,那边生米差不多都要煮成熟饭了。
  唐翩翩非常机智,要求剧组采取分镜直播形式拍摄节目,就省去了冗长的后期制作。
  这种播出方式是唐翩翩在国外的一档真人秀看过的,因为方式新潮特别,很受观众欢迎。
  大概就是将真人秀嘉宾们安置在一个空间地点内,全方位无死角地安设摄像头,全程直播主人公的日常生活。
  和普通节目不一样,这种拍摄方式是24小时直播的,没有剪辑,没有后期,观众可以随时点进视频app观看他们的现状,是特点,也是爆点。
  当唐翩翩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Chris那边一口就同意下来了。
  不知道是真的认可这种模式,还是只当有钱的是大爷,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他的嘉宾们都没有异议,直到后来开拍的前一天,唐翩翩才从Chris那里得知,有个女明星拍戏行程有变,临时退出了,于是节目组又邀请了另外一名女性来和原来的男模搭档。
  具体什么人唐翩翩没有过问,这次邀请的嘉宾一共四组,除了她和魏子昔,另外的人员有超模、X宝网红店主、很会热场的女主持人、歌手演员、人气爆棚的美妆男博主等。
  拍摄场地就近选择,在A市远郊山上的一所沧澜山居。
  不知何时,快节奏的网络上刮起了慢生活风,温馨质朴的民宿旅馆也跟着火了一把。
  沧澜山居的风格因为独具一种低调典雅中又富到流油的气质,各类名人明星趋之如骛,还经常有杂志特意赶来拍摄古风大片。
  第一期节目的拍摄为期三天,山居这三天闭门谢客,店内只留下了给他们做饭的大厨、后勤小妹、还有一个年纪轻轻却有着道骨仙风之感的男老板。
  从第一位嘉宾走入沧澜,直播综艺便开始了。
  唐翩翩被安排在最后一位登场,她还在前往沧澜的路上,坐在车里打开《甜蜜达令》的直播间。
  为给节目的开端引流,第一个被安排进入沧澜的艺人是人气最旺的魏子昔。
  屏幕上开着弹幕,魏子昔拎着箱子一现身就引起巨大的一片哀嚎。
  【啊啊啊他来了!哥哥来了,子昔哥哥一点也没有受封杀影响,还是那么帅气美貌!】
  【没错,哥哥得罪人就是被嫉妒了这样的外表,躲在暗处害人的那位你就放弃吧,你是永远都超越不了我们哥哥的!!】
  看到这条评论的唐翩翩歪了歪脖子,不禁把聂翊和魏子昔的外表拿来对比一下,再三犹豫,认为在外形方面,聂狗还是更胜一筹的。
  【能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奇今天的女嘉宾啊,到现在都还没官宣,你们说会是谁?】
  唐翩翩突然就紧张起来,先放下手机吸气呼气,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真人秀不光有剧本,还有人设。
  唐翩翩的人设即为她本身,准确一点来说,是外界眼中的她。
  其实没有人知道,继承巨大的天降遗产快一个月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适应这种生活。
  手腕上几百万的名表有点重,唐翩翩嫌弃地看了一眼,不免也注意到手指上8。8克拉的巨大钻石戒指。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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