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他掌心的小蝴蝶-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在到了她这个继承人出力的时刻了,周氏的那群老家伙们怎么会放过她。
不过,她自有办法去对抗。
唐翩翩收拾打扮好,上车出门,前往节目组安排的咖啡店。
Chris他们还算坦诚,提前预知了她今天会被拍照,所以她穿得很用心。
都说粉色是恋爱的颜色,她一秒也不犹豫,从衣柜里拎出这条裙子直接上身。
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万一演得不像,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车开到街上,道路两边的路灯都还熄灭,天刚刚擦白,秋天的昼色来得比较晚,现在已是早上六点多钟了。
在唐翩翩的印象里,除了高中苦读的那段日子,她的生命里就再没有过起这么早的时候了。
也难为了节目组,居然能找到营业这么早的咖啡店。
店内,魏子昔坐着的位子也是被安排的,很显眼,刚好能被外面的镜头拍到。
一切都照着剧本走,下了车,唐翩翩知道就该入戏了。
这么远远看到玻璃内临窗而坐的身影,唐翩翩由衷地感叹了声:“男神真不愧是男神啊!”
魏子昔工作日程紧凑,百忙中腾出空才有机会回了趟A市,等演完了这场戏,他马不停蹄地就要飞去北方拍古装剧了。
早上天凉,他是明星,也是习惯比常人都裹得更厚实,今天穿得很休闲,戴了一顶帽子,脸本来就小,被口罩包得只露出帽檐下的眉眼。
即便看不清脸,就对着这样的一个外形,都可以想象出来,这会是多帅的一个男人。
这可是她曾经的偶像啊!
即刻,唐翩翩又划掉“曾经”二字,因为她现在,又对这个男人重新燃起热情了!
咖啡店里除了魏子昔和一名店员,一个人也没有。
唐翩翩推门走进去,走向他。
这里怎么安静,她一进来,魏子昔一定就知道是谁来了,但他没回头,等唐翩翩站到他面前了,他才摘下口罩,双眼含笑地看着她。
那只被粉丝们狂吹的美手伸到前面,示意了下桌对面的位置,魏子昔跟她说:“这么早过来真是辛苦了,请坐。”
还好,没有起身握手那种客套形式。
但这样也并不显得不礼貌,相反,很随性,让人感到很舒服。
这是魏子昔的魅力之一。
唐翩翩坐下来,迫不及待就去看他的脸。
稍微有点憔悴,瑕不掩瑜,依然帅到叫人喷血。
“唐小姐想喝点什么?”
声音也好好听……
唐翩翩对他有粉丝滤镜,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叫她喜欢。
她由衷地露出笑容,那笑里,有害羞,有腼腆。
接触了恶魔再遇到天使,有了对比才更能领略到天使的可贵。
忽然,唐翩翩又收敛起了笑容。
她真恨不得打死自己,怎么又想起聂翊那个狗男人了!?
*
唐翩翩和魏子昔的“约会”进行得很顺利,两人该演得都演了,照片该拍的都拍了,现在就等着照片被放到网上去,掀起一片浪潮,然后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把综艺节目的事官宣。
开机在即,唐翩翩先去了趟美容院做了次护理。
全身的。
约上她的好闺蜜,美人宋韵一起,两个女人躺在相邻的床位上,聊化妆品和衣服、聊八卦、聊X生活。
其实唐翩翩身体里住着个娇羞小女孩,她是很不想说这个的,不光是她害羞,也因为一提起这个,聂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就又出现在了眼前。
这阵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订婚阴影的影响,她时不时就能想起他来,那道黑色的影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去了又来,折腾得人好难受。
宋韵先开了个头,也不知她好好做着美容怎么就想到这种事情了,问唐翩翩说:“哎你说,男的们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是不是骚话都挺多的?”
唐翩翩也没机会有什么对比,和她一样,从头至尾只经历过一个男人,只能按自己的经验回答她:“应该吧,那种时候是挺骚的,正常。”
不光现在,她记得聂狗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认为这个特点是男人们先天就流在血液里的,并非后天养成。
宋韵叹了叹气,纳闷道:“我就说嘛!那怎么庄霸霸这么另类呢?”
一听宋韵自爆和庄霸霸的私生活,唐翩翩支起耳朵听,还催促着问:“怎么说?”
“庄霸霸在床上像根死木头,又重又沉,还不变通,连气都很少喘,正经得我都怕了,昨天我想闹闹他来着,主动表扬了句哥哥你好棒,然后呢?他居然就给我脸红了!”
唐翩翩:“噗哈哈哈哈!”
宋韵也忍不住笑,继续说:“他还不给人笑,一笑就更发狠,一点情。趣都不懂就算了,还老喜欢把人弄哭,好像我一哭他就舒服了,什么毛病!”
唐翩翩说:“情。趣这种东西是要培养的。”
“是啊,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他,男人嘛,还是骚一点比较来劲儿,我争取以后把他改造得比你家聂骚骚更骚。”
唐翩翩不说话了。
刚做完按摩与护理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也懒洋洋的。
说得多了,心口也是痒痒的,好像有只小爪子正在上面挠啊挠的。
她自认,虽然讨厌聂翊,不过并不十分排斥他。
或许,她的身体是在他当年的胁迫下被潜移默化了,只接受得了他,一遇到他,她就像一只河蚌那样主动张开贝壳,接受他,容纳他。
那一晚,事后是后悔了,但她不得不承认,过程,酣畅淋漓。
如果再来一次……
唐翩翩猛地睁大眼。
什么鬼!她在想什么啊?她真是越来越不纯洁了!
随之,脸立刻就红起来了。
唐翩翩悄悄看看旁边的宋韵,很担心被她发现。
宋韵脸上敷了厚厚的一层泥,手机高举在眼前,正在刷微博。
她很平静地提醒唐翩翩:“你上热搜了。”
事先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当一个见惯大场面的人。
然而到了这一刻,唐翩翩还是小小紧张了一下。
因为她非常清楚,她和魏子昔咖啡店的约会,不仅仅是给亿万网民们看的,她做出这些,单方面的,只是为做给聂翊看。
一想到这些照片与那种暧昧的通稿文字呈现在他漆黑的眼睛里,唐翩翩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发抖。
宋韵没听到回话,朝她这儿瞥了一眼,问:“你很冷吗?”
唐翩翩最后哆嗦了一下:“还、还好。”
她拿来手机,亲自翻看新闻稿的内容。
【国民老婆晨间私会流量爱豆魏子昔,同出同进甜蜜喂食,疑似共度春宵】
唐翩翩看完,一口气没出来,差点把自己憋死。
这标题……那个叫Chris的娘娘腔还真狠。
再看看照片。
那天早上雾挺大的,但她和魏子昔的脸还是被拍得清清楚楚。
两人对视、微笑、谈笑、交换各自的小点心。
头抵在一起的时候,唐翩翩记得他们是在交换微信,却被借位排出了接吻的视觉效果。
这最后一张图,堪比定时炸。弹,唐翩翩立刻就察觉到了来自不知名方位的危险。
完了,惨了,这下该怎么办?
过头了,真的过头了!
唐翩翩没心情再去翻看下面的评论了,她现在满心只想给自己好好安排一场丧事。
如今她的人生,经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了——怕什么来什么。
刚刚才放下去的手机又不安地狂震起来,唐翩翩心头猛地一揪,手忙脚乱地重新拿起来,还不小心按到了接听。
即刻,里头传出一道慢条斯理的低沉男声:“网上的事是怎么回事呀,小骗子?”
某个人每次生气都爱叫她这个别称,唐翩翩再熟悉不过了。
简短的一句话在她听来就是催魂曲,听完就迅速挂断了。
一秒后,刺耳的铃声再次咄咄逼人地响起。
唐翩翩两腿一盘直直坐了起来,关机、抠卡一气呵成,她捏着小小的sim卡片,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似乎在想着处理它的好办法。
左右不得结果,她干脆张大嘴巴,捏着卡片准备丢进去。
“喂喂!那个不能吃!”
宋韵及时喊住她,唐翩翩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差点做出什么样的蠢事,赶紧收手。
“你怎么了啊,怎么一下子这样了?”宋韵问她。
唐翩翩坐在那儿,大眼睛里眼泪可怜地打转,哽咽着说:“宋宋,我怕……”
*
宋韵在关键时刻还是很起作用的,很仗义地把唐翩翩带回了她和庄景霖的家。
唐翩翩是不敢再回自己家了,谁不知道她隔壁住着她最怕的人呢?
跟在宋韵身后进门,唐翩翩谨慎地问她:“庄景霖今天不在吧?”
“他的车停在车库呢,应该在。”宋韵不以为意地说。
唐翩翩脚步定了定,“那他会不会告诉聂翊我在这儿?”
宋韵安慰她:“没事儿,提前和庄哥打声招呼就好,庄哥他很好讲话的。”
唐翩翩稍稍放了放心。
她看得出来,庄景霖是很爱宋韵的,应该不至于不给她面子吧。
“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干白,压压惊。”宋韵安顿好她,踱步离开,转身时忍俊不禁地睇了她一眼,骂道:“瞧你那出息!”
唐翩翩就是很没出息,在她看来,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宋韵不理解她,嘲她小题大做,那是因为她没见过聂翊曾经偏执暴戾的一面。
那一年,只因在体育课上,她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撞进了一个男生怀里,他就徒手把那个男生的肋骨打断了四根。
然后拎着她去篮球馆里的更衣室洗澡,手法无比暴力,差点给她洗得脱一层皮!
还有那样这样的各种事,叫她怎么能不怕?
七年后的聂翊,外表看着虽没那么危险了,她心里透亮,知道这个人明明是更加危险了。
成熟让他收敛了很多锋芒,骨子里的蛮横霸道,那是会跟着他一辈子的!
在老虎头上拔毛,就算她恃宠而骄,也不能够啊。
唐翩翩真的怕死了,后悔死了。
正深刻地反省着呢,听见楼梯上款款走下一人来。
唐翩翩惊弓之鸟般得转身往后看,她松了口气,还好,是庄景霖。
对了,她还得拜托一下庄景霖,让他别把她在这里的事告诉聂翊。
庄景霖正在接电话,所以暂时她不好开口,只能先等着。
庄景霖见到她,脸上浮现一抹意外之色。
然后对着电话说:“嗯,她在,刚和宋韵一起回来,你找她有事?”
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不得而知。
仿佛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地正正霹在她的头顶。
唐翩翩万念俱灰,绝望中,心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要不干脆做个自我了断,先一头撞死算了吧?一了百了。
第17章 翩翩
一分钟有着什么样的概念?
一分钟,可以是生与死之差,万劫不复。
庄景霖挂掉电话,走下楼。
宋韵刚换了鞋,脱下高跟鞋的她在庄景霖身边被衬成了小小的一只,从来用鼻孔看人的一线影后,唯独不得不仰脸去看她的老板庄霸霸。
庄景霖看一眼她手中的酒杯,轻蹙了下眉心,语气略显不悦:“这么晚了还喝酒?”
宋韵在他面前变得一脸乖巧,解释说:“不是我要喝呢,给翩翩拿的。”
说完,两人一同望向沙发上的唐翩翩。
唐翩翩一动不动的,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像。
“你朋友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她和聂先生发生了点小矛盾,不碍事。”
“和聂翊?”庄景霖说:“他刚刚才打电话来,问我唐翩翩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宋韵身形一僵,紧张地问:“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告诉他,唐翩翩在。”
庄景霖耸了下肩,不以为意。
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难道要说她不在吗?
宋韵:“然、然后呢。”
“聂翊说,他五分钟后过来。”
“啊……”
看她的反应,庄景霖心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略微抱歉地朝唐翩翩望了一眼,对宋韵说:“好好安抚下你朋友,待会儿聂翊会过来接她。”
他转身要上楼,宋韵两手快速地抓紧他的胳膊,哀求道:“庄哥,帮帮忙……”
庄景霖:“自求多福吧。”
“庄哥……”
“我先上去,你送走你朋友就过来,别让我等太久。”
庄景霖目光很有深意地看了看宋韵,从容地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宋韵步伐沉重地来到唐翩翩跟前,“翩翩,对不住了。”
唐翩翩弱小可怜得像只小鹌鹑,抬了抬头,眸色里尽是担惊受怕:“他会打我吗?”
宋韵赶紧安慰她:“当然不会,我相信聂先生的人品,他不可能和女人动手的。”
唐翩翩恍惚道:“但我不相信。”
她说:“其实我也知道他不会和我动手,但他总有一万个办法更叫我受折磨。”
宋韵被她的话唬住了,满脸惊讶:“不是吧,这个聂翊,他是心理有什么问题吗?”
“对,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的心理和人格都非常有问题。”唐翩翩坚定地点头,她终于找到能理解她的人了。
唐翩翩看了眼表。
赴死一般得叹气。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呆在这儿迟早是躲不掉的,提前离开,说不定还能逃过这一劫。
但天不逢人,没想到才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聂翊。
他穿着高领的黑色毛衣,驱车而来,身上夹裹了秋日阴天里寒冽的味道。
聂翊工作的时候,会戴上一副金边眼镜看电脑,这会儿他眼镜都没摘,看似是匆匆忙忙得赶来了。
实则身上不见一丝仆仆风尘,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好像只是半路把车拐过来,顺道会会朋友而已。
聂翊堵在门口,表情很和善地低头问唐翩翩:“准备去哪儿啊?”
宋韵受唐翩翩影响,现在对聂翊也很忌惮了,开门迎上这尊大佛,脚底抹油立即开溜,拍拍唐翩翩的肩膀说:“既然聂先生来接你了,那我就不送你了哈,庄哥还有事找我,你们先聊。”
说完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人间真实。
唐翩翩收回哀怨的目光,硬着头皮面对聂翊。
不敢看他的眼睛,双目平视他的衣领,看见里头露出的那寸皮肤,是死气沉沉的白。
先想象一下,他待会儿会怎么收拾她,好提前做做心理准备。
但她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
聂翊的声线平淡如水:“怎么不看我?”
唐翩翩强颜欢笑地抬起眼,“聂先生,你找、找我有事吗?”
“刚才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啊?你有给我打电话吗?我不知道啊。”
听他语气非常平常,唐翩翩都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了。
聂翊没有和她计较这句谎话,捞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
缓缓开口:“啧,手这么凉。”
唐翩翩不说话。
明明你的才更凉好吗?
他皮肤的温度总如冷血动物,像一条无情的蛇。
“很冷?那上车吧。”那只手还被他握着,唐翩翩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上了车。
聂翊注视着她系上安全带,唐翩翩朝他看过去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回给她一个叫人捉摸不透的笑,问:“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说完并没有要等到她的回答,他已开车上路。
光看这样的情形,倒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是否生气。
据唐翩翩对他的了解,越是这样,就代表火气越盛了。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惹上就是遭殃。
车里的几十分钟,后面是一句话都没有了。
所以唐翩翩更确定了这个想法。
但是他不说也不问,一路只静静地开车。
到底几个意思?
注意到他把车停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路段,唐翩翩往外看去,震惊地发现,这就是前几天她和魏子昔约会的咖啡厅!
她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敢下去。
聂翊先下了车,绕过来打开她的车门,居高临下地睇着她,“要我请你吗?”
唐翩翩只好慢腾腾地走下来。
动作之慢,像只形容迟缓的树懒,而他极有耐心。
当然明白她的不情愿,他发出一声似有嘲意的轻笑,自行先进了咖啡厅。
唐翩翩跟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找了位子落了座。
正是那天,她和魏子昔呆过的地方。
唐翩翩快要凌乱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坐。”聂翊转头招呼她。
唐翩翩胆战心惊地坐好,强颜欢笑:“聂先生怎么想起来这儿了?”
聂翊姿态悠闲地靠在椅子里,“觉得你可能喜欢这一家的咖啡,怎么?难道不喜欢?”
又是一道送命题。
说喜欢的话,但她和魏子昔也来过这里。
说不喜欢的话,就好像把他和魏子昔差别对待了。
唐翩翩折中了一下:“还行吧。”
聂翊又道:“这里你比我熟,点什么?推荐一下?”
“美式就行……”
桌子旁的服务生拿起笔记上,询问:“两杯美式?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聂翊手架道桌面上,很感兴趣地超前欠了欠身,“对了,你上次吃的甜点叫什么?要不要也点一份?”
唐翩翩双唇害怕地嗫嚅了两下,忙说:“不用了,其实,也不是很好吃,我不太喜欢。”
她很机灵地回对了话,聂翊对这个回答也还算满意,暂时放过她片刻。
咖啡很快就端上了桌。
但聂翊看都没看一眼,没有要碰它的打算。
他静静地注视着唐翩翩,问她:“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唐翩翩抿一口咖啡压惊,回答道:“也没什么。”
聂翊很认真,很感兴趣:“说说吧,我想听。”
咖啡很热,烫到了她的舌头。
唐翩翩呼哧了几声气,手掌往嘴巴里扇风,杯子被她手忙脚乱地放下来,差一点打翻,她顾不了两头,下意识地侧身就躲,聂翊快速伸手过来,将那只即将翻车的杯子从她面前拿开。
滚烫的咖啡在杯中晃荡,泼洒到了他手背上。
那里很快被烫红了一大片,唐翩翩愣愣地看着他的手,她莫名产生了一种冲动,想把那只手捧在怀里,好好吹一吹。
聂翊捏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掉水渍,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仿佛被烫伤的人根本不是他。
再看看他的手,比刚才更红了。
唐翩翩突然就来气。
谁做的咖啡?想谋财害命吗?
她猛地站起来,“旁边有药店,我去给你买云南白药。”
奔过去前,聂翊一把把她拽回,“不碍事。”
唐翩翩揪心地看着他的手,拧眉,“都红成这样了还没事?”
瞧见她的担心,聂翊轻微愣了一道。
随后他就瞥开眼,冷嗤一声,“你不是满眼都是那个姓魏的小白脸了吗?还有工夫担心我?”
她是在担心吗?
唐翩翩反思了一下,认为应该不是的。
因为在任何情况下,自己面前的任何人被烫伤了,她都会作此举动。
对了,他刚才还说,魏子昔是小白脸儿?
唐翩翩不由地露出鄙视的眼神。
很想拜托他照照镜子,小白脸儿这个称号,如果他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去当第一。
这样的心理活动如果被他知道,可能她就更活不过今天了。
现在要紧的是他的烫伤,唐翩翩担心地劝道:“不行啊,你这个得好好弄弄的,不然可能要留疤。”
“留疤?”聂翊皱眉。
“是啊,烫伤是会留疤的,而且你烫得也不轻,现在不处理的话,再等下去就晚了。”
这一次,聂翊同意了。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的健康是远不如外形重要的。
唐翩翩很无语,却要保持微笑。
这个人啊,他真的是骚的,一点也不冤枉。
*
唐翩翩买了云南白药和纱布回来,聂翊已经先等在车里了。
“手拿过来点儿。”唐翩翩很自然地命令。
说完,低头认真阅读药品使用说明书,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男人神色显露出一丝异样,顿了顿才把手递过来。
唐翩翩垂下脑袋,认真地给他上药。
云南白药的药效凉凉的,她的头发搔在手臂上,痒痒的。
看不见头顶上,男人眸色深谙,唐翩翩用指腹搓着药膏在他手上打圈,不经意地问了句:“舒服了吗?”
聂翊的声线里藏有一丝笑,“舒服。”
“……”
唐翩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噌得就闹了个大红脸。
她直起身子,把面前那只手甩开。
闹了两秒钟情绪,然后把药膏找了个地儿放好,她叮嘱:“这个药你回去后每天涂三次,坚持涂,两三天就好了。”
她把安全带扯到身前系好,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聂翊没吭声,扭过脸,定定地瞧着她。
看来她真的把他想得太简单了,那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的性格,和之前真是一点都没变。
果然接下来,他懒懒一掀眼皮,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买通我,小骗子,咱们的事儿还没完。”
*
聂翊把她带到了他们曾经的高中。
这里和以前一点样子都没变,他带着她闯进来,那一刻唐翩翩突然觉得,好像变得只有他们。
他们都是不是那时候十几岁的少年了,但曾经也好像就在昨日。
聂翊几千万的车在校门口停下来,保安应该是被华丽丽的车标晃瞎了眼,见他们要进来,竟还主动拉开了大门。
也全然对唐翩翩被拐。卖被胁迫一样的无助模样视而不见。
唐翩翩被拖着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地随聂翊来到琴房。
学生们都在上课,这栋小楼像被遗弃了一样,孤零零站立在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之下。
秋天里,金色的树叶飘摇而坠,像翩然的蝴蝶。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唐翩翩手都被抓疼了,紧张兮兮地问。
她感觉得到,自从聂翊一重新踏足这个旧地,他的情绪都开始有了变化。
表现最明显的是抓着她的那只手,越攥越紧,像只坚硬的钳子,再用力下去,她纤细的小骨头就咔啪断掉了。
聂翊没理她,他走在前面,步伐迈得很大,唐翩翩跟得辛苦,她往后扯了扯手,小声提醒:“聂翊,我疼。”
这是他们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失控,瞬间就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聂翊转身看向她。
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间琴房。
唐翩翩往里面看一眼,皱着小脸儿活动酸痛的手腕。
这会儿的聂翊,和刚才在咖啡店的笑面虎又不是同一个了。
他的神态完完全全,是十七岁的样子。
唐翩翩最熟悉现在的他,冷感散发侵占,叫人不敢直视。
聂翊问她:“还记得这是哪里?”
当然记得,以前每一次和他约会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聂翊说完不等她回答,推门进去。
浮尘飘荡在光晕里,细细碎碎,像难以捕捉的金粉。
灰尘蒙在人眼可以看到的一切物件上,只有钢琴的琴键和琴凳都是干干净净的,看来之前也有人来过。
聂翊在钢琴前坐下来,修长的食指,简单弹出一小段旋律。
看着他俊秀如画的侧脸,唐翩翩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跟前。
他的手背,骨骼与筋脉优美流畅,完美得像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上面蒙着她亲手裹上去的纱布,中药的苦味淡淡,和琴声一起触动感官。
聂翊盯着自己指下的琴键,长长的眼睫毛下垂。
“你以前在这里说过一句话,是不是忘记了?”
在这里说过的话?那可多了去了。
结合今天的事,唐翩翩很快从记忆中翻找出来,他指的是什么话?
以前唐翩翩班上的一个男生对她很有好感,还是个尖子生,长得也很秀气,就坐在她前排。
唐翩翩数学不好,他就经常转过来辅导她习题,于是平日里,唐翩翩不免就经常和他多说上几句话。
某一天来学校的时候,两人在校门口遇上,就结伴回教室。
唐翩翩和他聊得很开心,走到半路听到后面有车开过来,男生轻轻扯了扯她的校服袖子,让她往路边靠一靠。
这所国际规制的私立高中,部分学生经常开车过来,跑车的呼啸声总是很高调,一听见这熟悉的轰鸣,唐翩翩心口就收紧了。
车子从她身边开过去,车身是熟悉的深蓝色,还真就是聂翊的车。
他的朋友开着车,聂翊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车玻璃降下来,他曲肘架在车窗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前头。
好像没看到她。
唐翩翩当时就松了一口气,可以说是非常庆幸了。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她都差点忘记这回事了,在下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手机上收到了聂翊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字:【过来。】
不用他说明白,她知道还是老地方。
唐翩翩没有办法,听话地来到这里,那一次,他做得用力、格外发狠。
汗滴顺着他的发尖落下来,聂翊紧紧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重复这句话:“我是你一个人的。”
所以他现在要听的又是这句:“我是你一个人的。”
唐翩翩哪里敢说不记得,马上就点点头,说:“记得。”
“说一遍。”聂翊语气云淡风轻。
三秒钟之内,唐翩翩在脑中定夺,自己是要继续窝囊地顺从下去,还是出息一点,跟他撕,跟他闹?
尊严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唐翩翩张口就说:“我是你一个人的。”
说完观察他的脸色。
只要他心情好了,那她也好过了。
能屈能伸,才是求生之道。(虽然她完全忘记,自己什么时候也没伸过)
聂翊淡定地弹琴,语气轻嘲:“说一出做一出,我要怎么相信你?”
然后又云淡风轻地提点:“那就证明一下吧。”
怎么证明?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唐翩翩好好想了想,答案附上心头,她猛地睁大双眼。
同一秒钟里,聂翊也已出了手,抬臂揽上她的腰,猛兽扑食一样把她勾进怀里,即刻,热烈的吻就倾覆而下。
无关证明与否,这只是他的惩罚。
唐翩翩被撞得很疼,男人的怀抱,宽阔有力,收紧的时候,她被压着心肺,呼吸都困难。
但她无处可逃。
同时,她也早就说过,她接受他的身体,那很美妙。
总得来说,她也不吃亏,到底这也不是件需要她出力的事。
唐翩翩在心里说,“就当找了只鸭吧。”
她坐在钢琴上被分开双腿。
外面是金秋美景,她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