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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终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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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件再有几张就结束了,大家来猜凶手吧,嘿嘿。昨天时间匆忙,没来得及说,祝所有考四六级的小可爱们顺利过关。
第六十三章 难解之局
“没见识;一个高仿真的充气娃娃把你吓这样?”刑侦出身的徐总是个年纪奔五十的东北汉子;理着一头利落短发,调职省厅几年的他这次临危受命;接手参与萧可人案。此刻他背对着叶南笙和那个侦查员,正把那层“皮”从柜子里拽出来。被奚落的侦查员有些不好意思,点着头上前帮徐总的忙;边点头他还边说:“徐总你懂得可真多。”
“年轻人;多学着点。”徐总扬扬手;样子挥斥方遒。那一刻叶南笙真心觉得警察难做,工作累不说;未婚小青年还要了解诸如充气娃娃这类,啧啧,真心教坏小孩子。
正感叹着,叶南笙突然听见徐总叫她:“小叶,你看看这块褐色的痕迹,好像是血吧?”
叶南笙应声凑过去看了下,随即从手边勘查箱取了一张滤纸,在痕迹上蹭了两下,又往滤纸上滴了两滴试剂,很快,滤纸上蹭过痕迹的那部分变成了翠蓝色。
“联苯胺实验,阳性,是血。”叶南笙放下手头东西,拿起一个物证袋,顺手把那张“人皮”小心塞进袋里。
才被吓了一跳的小刑警突然声音阴涩的问叶南笙:“叶医生,徐总不是说这是充气娃娃吗?怎么会有血呢?”
“如果是人皮做的充气娃娃,出血说不定是人皮在喊冤哦……”叶南笙也阴森森回了他句。叶南笙出门,就留小刑警一人的房间里,窗帘突然被吹起,远远的刚好荡在他脸上,像女人轻抚他的脸。小刑警浑身一抖,快速扫视下房间:“应该没什么遗漏了,叶医生,你们等等我!”
在血检结果出来前,医院方面先来了消息:伤势较轻的戴明媚已经苏醒了。于是叶南笙在和闽山分局法医科同事交代好检测内容后,随着卢珊一同去了医院,徐总同行。
戴明媚一共受伤两处,刀伤,全部都在背部,一处在左肩,另一处在腰肋部,腰肋部那处情况比较凶险,刀锋再偏一点就会伤及肝脏进而引起大出血,所幸伤者之前有躲避的举动,这才得以幸免。车行途中,卢珊把从医院医生那里得来的情况转述给车上的人。
徐总先叹气:“幸好没事,不然明峰那小子哪还有心情办案呢?”
此刻的戴明峰正在距离临水千里之外的某市参与一起大案督办,不是分身乏术,他是不会特意拜托徐总而不是自己亲自前来的。
“齐昕的伤情呢?”问话的是龚克,自从离开田明亮的住所,龚克一直是现在这种若有所思的状态。卢珊翻开记事本,复述着一段关于齐昕伤情的描述:比戴明媚要重的多,一共挨了五刀,四刀在胸前,一刀在背后,胸前四刀基本刺在腹腔,造成肝破裂,小肠也被切断了,背部的伤比胸前的轻。
“不过根据目击者所称的,他赶到时,齐昕是俯卧位趴在戴明媚身上,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在事情败露时仓皇出刀,所以力度不是很大。”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驶进医院大门。那是座僻静院落,并不是什么市立的公立医院,几个穿着干净活泼的小护士在他们下车时从车旁经过,不远处一块簇新的透明玻璃名牌上写着“平安医院”四个字。
是所私立医院。
其实说起私立医院,在叶南笙的印象中无非是各项收费指标高了些,负责病人看护的人员多了些,其他和公立医院比起来真没什么差别,不过今天她算见识了另外一点不同——安保。当劈开层层安保和记者,终于站在戴明媚病房外的叶南笙看着龚克,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半晌她叹气:“我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可不能让她当明星,就这架势,亲爹亲妈来了照样六亲不认。”
龚克拍拍叶南笙的头,说好。
医生正给戴明媚做检查,透过洁净的玻璃窗,看得到里面房间站着几个白大褂,紧凑地在窗前围成圈,最里侧有个年纪很大的女大夫才听诊完毕,正听身后人举着病历本子做检查结果汇报。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分钟后,屋里的人都已经走出来,有人通知他们,可以进去做询问了。
龚克和卢珊进了房间,由于人员限制,叶南笙、徐总以及其他几名闽山分局的刑警留守外面。
才进门,龚克就被房间里浓重的消毒药水味道熏得有些头晕,他不自主的揉揉鼻子,卢珊注意到他这点,关切的问:“学长,你没事吧?”
“没事。”他只是不习惯医院这种压抑的氛围。
床上的戴明媚比想象里的状态差许多,脸色苍白,当然这和失血也是有关的。卢珊先开口:“戴明媚小姐,警方现在需要你对遇袭那天的情况进行下描述,如果你身体出现任何不适,和我们说,我们会立即停止问话,好吗?”
戴明媚点头,问询正式开始。
“请简单描述下那天的具体情况。”卢珊拿笔准备做笔录。戴明媚盯着锥形的圆珠笔尖,记忆渐渐被拉回一天前……
她同龚克他们告别之后去更衣室换下场戏的戏服,中途她发现该那场戏佩戴的一条项链忘在了保姆车上,于是她要昕姐去拿,她留在房间继续换衣服,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门外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朝她动刀。
“你当时看到是谁对你动刀了吗?”卢珊停笔,问。戴明媚摇摇头,“他当时在我背后,我没看到他的长相,不过……”
不过随后赶到的昕姐该是看到了,昕姐为了保护就快昏厥的她,扑上来和那人拼命,然后她听到昕姐叫那人的名字——田明亮。
“我去局里申请对田明亮的拘捕令。”卢珊走出病房门,对龚克说。龚克却沉吟着什么:“可有些东西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卢珊清楚她这个学长在案情面前有些奇怪的习惯,不过没等她想到说服龚克的理由时,一通电话给了她理由。来自闽山分局法医科的电话,经查明,来自田明亮家充气娃娃上的血渍已经证实是死者萧可人的了。
虽然血迹是如何形成的暂且不清楚,不过田明亮无疑成了萧可人案最大的嫌疑犯。
警方在田明亮经常出入的几个场所撒下天罗地网,只等田明亮入套。
可怪事就是这样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两天时间静悄悄的过去,田明亮像人间蒸发了似得没了踪迹,案情一筹莫展。
这天,龚克坐在窗前,面前摆着萧可人案的卷宗资料。窗外阳光正好,马上就到七月了,逐渐升高的温度融化在临水湿润的沿海氛围中,天气并没热的恼人。
龚克拿着笔在纸上做记录:临水——肃清市——脸——萧可人——密室——戴明媚——伤人——田明亮。
这几个看似毫无章法可循的词汇在龚克脑子里盘旋往返,在某个瞬间,似乎有条线在脑海里闪现,可等他想去抓时,那条线又瞬间不见了。
真是恼人的感觉。不过这也让龚克兴奋,他看向窗外,窗台摆着盆三色堇,是童丹青送的,他不知道对方用意何在,不过确实喜欢这花儿,也就收了。
身后飘来茶香,是铁观音的味道,他回头,看着沏茶回来的叶南笙朝他走来。
龚克接了杯子,倒上两杯,和叶南笙一人一杯对饮。
“902,你说到了规定期限,这案子还是破不了,老穆动真格的不让我嫁你了咋办?”第一口喝得有些急,叶南笙吐着舌头边拿手扇边说。
“据我对穆老师的了解,她没那么不通人情。”龚克吹凉自己那杯和叶南笙做交换。叶南笙喝着温润茶水直摇头:“那是对别人,她最爱看我笑话了,我怀疑老穆压根就没打算让我嫁给你。”
“南笙,你要对我有信心。”龚克单手摸着叶南笙头顶,不知怎么,刚刚还焦躁的心绪就平静了。也许人在良好状态下做什么都是顺的,案件就在那个下午毫无预兆的有了进展。
萧可人肚子里面孩子的爸爸找到了。让人意外的是这人的身份有点让人跌眼镜。
那人叫吕阳,上个月才过完他三十二岁生日,不是圈内人,甚至也不是什么社会名流,相反,这个叫吕阳的男人只是肃清市一名普通的高中老师,教数学的。他是在得知萧可人死后主动联系到警方的,根据他的解释,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是因为之前他带了几个学生进京参加数学建模比赛。
“我是在一家酒吧外认识可人的……”关于吕阳和萧可人的故事其实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英雄救美的故事,酒醉的女人被流氓调戏,英雄出现救了她,再然后两人就相爱了。
“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明星,直到后来她说她准备复出,要和我分手我才知道的。”吕阳神情沮丧哀恸,从表情学角度看,龚克觉得那不该是装的。
“既然分手了,你干嘛还要趟这趟浑水?换了正常人,除非警方找到自己,否则是不会来的。”卢珊提出自己的疑问。吕阳也点头,“是,如果不是她给我打了那通电话,我想我也是不会来的。”
直到吕阳回家这天,他才听到萧可人留给自己的一通电话留言。说话的她语气有些不对,当时她就说了一句话:吕阳,我来找你。
卢珊随后去吕阳家核对了那通电话录音,让人惊愕的是,时间恰好萧可人死亡时间的两小时前。
卢珊精神一震:拨打到吕阳家的这个固话所在地,就在临水。经查,那是临水市一家整容医院的电话,而这家医院的院长也姓田,刚好是田明亮的叔伯堂姐。
卢珊仿佛看到破案的曙光就在眼前。就在闽山分局卯足全劲儿准备奋力一击时,一通来自名都花园警卫室的报警电话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田明亮找到了。
在湖里。
第六十四章 倒映出来的真相
六月的望音湖,湖面平静的没一丝波澜。湖边几棵垂柳碧绿;树下是平整的草坪;间或开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微风轻轻;荡起树枝;随风嗅得到淡淡草香;是温柔和煦的初夏天气。
然而这种舒适的氛围似乎并没触及湖东岸。东岸的树少些;稀疏站了几棵;那里的青草味儿却更浓;草地上有没来得及清走的碎草屑。似乎是草坪修剪工作进行了一半就被迫终止了;这是才赶到现场的叶南笙的第一印象。
事实也的确如此。负责现场督办的是留守分局的佟喆,他才接到电话就带着几个人手飞奔到了现场,此刻,几个同事正穿着防水衣在湖里艰难的打捞着什么。
见到龚克和卢珊来,佟喆和同事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自己则走向卢珊,准备做情况汇报。
“发现情况的是小区的园丁;据他说;是修草坪到湖边时发现湖里有东西起起伏伏的,开始他以为是那个不讲公德的居民丢的垃圾,就拿木棍去够,这一够不要紧,才发现是个死人。”佟喆复述着刚刚得到的笔录。
叶南笙看着还在湖里打捞的刑警们:“确定是田明亮了吗?”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根据衣着和这个,应该差不多。”佟喆递来一个物证袋,透明塑封袋里,一个敞开的皮夹里,田明亮的身份证件清晰可见。
“等人捞上来再看吧。”叶南笙一贯的脾气是在物证和尸体间更偏重于后者。
法医似乎都怕夏天,高温天气,各种细菌滋生,蛆虫和巨人观等现象总是让法医们为之头疼。好在眼前这具尸体是具相对正常的。打捞上来后,根据死者完好的面容,基本可以判断他就是警方一直在找的田明亮。
看着床上闭目而卧的田明亮,不知怎么,叶南笙突然想起了以前经手过的那名死者聂唯,同样是死在水里,一个是花季少女,一个是品行不良的编剧。
凝起眼神,叶南笙戴好塑胶手套,接过助手递来的手术刀,说:“我们开始吧。”
这次解剖,叶南笙同闽山分局一名姓邱的法医搭档,她负责打开死者头颅部,而邱法医负责死者腹腔查找伤处。可惜一小时后,他们准备缝合起伤口时,一无所获。
“身上无外伤,加上胃中有残留的酒精,该是他自己失足投湖的。大约知道警方在查他,心虚了。”邱法医盯着田明亮j□j的□,皱着眉:“这人没少得性病,生活太不检点了。”
邱法医的话并没引起叶南笙的注意,相反,她思考着另一件事。
“死者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她问。邱法医回忆着脑中的数据,“肛温测量不适宜在水中浸泡的尸体,从尸僵以及角膜混浊程度看,死亡时间该是昨天半夜十至十二点间。”
“如果从肛温判断呢?”叶南笙问。邱法医不知道叶南笙为什么追问这点,他笑着耸耸肩:“如果从肛温判断,那死者的死亡时间该在四十八小时之上了。不过这根本不可能的吗?人都死了,还怎么持刀伤人?难不成尸体自己会站起来伤人?”
青天白日,灯光充足的解剖室因为邱法医一句话变得阴森森的。
“如果尸体自己站起来?”邱法医一句话让叶南笙若有所思。在打捞尸体时,一柄管制刀具也一同被警方打捞上岸,化验结果表明,那正是伤害戴明媚和齐昕的刀具,至于上面的指纹,由于被水浸泡过的关系,法检科正在尽量恢复提取。
尸体还没缝合好,叶南笙突然摘了手套,边脱解剖服,她边对邱法医说:“缝合交给你,我去查点事情。”
“喂,小叶,你去查什么啊?”
“查怎么让尸体走路。”叶南笙的声音拖着长尾,消失在门口,余音玄玄,邱法医鸡皮疙瘩一身,他表情一凛:“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是唯物主义者……”
那天,龚克是和叶南笙分头行动的,但是他也没和卢珊在一起。龚克回来时,卢珊才收到来自医院方面的线索:原来萧可人是通过圈里一个朋友联系到了该整容医院一名医生,预约做磨骨手术的。这些警方通过调阅医院资料已经得到证实,但是当时萧可人约的那名医生在约定手术时间之后,就凭空消失了。
卢珊当即下令,锁定这名医生为重要嫌疑人。她是有根据的,试问哪个整形医生好端端会把患者整张脸揭下来,再把那张脸收拢藏纳起来的。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整容医疗事故,是起有预谋的杀人恐吓事件。
不过在卢珊下令之前,龚克却意外的拦下了她。“先别急着下通缉令,跟我去见个人吧。”
“学长,要见人等案子破了再说,眼瞅着省厅择期破案的期限就到了,再不抓到凶手,我会死很惨的!”卢珊有些抓狂。可龚克却表情淡淡,他竟然说:“我就是带你去见凶手。”
啊?!案子表示什么时候破了,卢珊根本不知道。
不过更加让她意外的是,龚克带她去的目的地竟会是平安医院,戴明媚的病房。
几天功夫,戴明媚恢复的不错,来前卢珊听说她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不过站在病房外看窗里的戴明媚的卢珊觉得,戴明媚的情况并没说的那么好。
几个医生在里面,其中一个手拿着棉签纱布,似乎在做包扎。卢珊和龚克是在包扎结束时推门进去的,进门时,他们听到医生在下医嘱:“伤口愈合的不大好,这几天尽量卧床,再别走动了。”
“好。”戴明媚答,她脸色苍白,看起来身体真的不适。卢珊犹豫:“学长,你如果想在她这里找线索,还是改天吧,她人不舒服。”
戴明媚也看到他们,微笑着说:“卢警官,你们来了,是案子有进展了吗?”
“凶手已经找到了。”龚克先卢珊一步进门,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表情瞬间发僵的戴明媚,这种僵硬来得很快,走得也快,戴明媚笑笑:“我听哥哥说过,龚老师破案方面很厉害,凶手是谁呢?”
“是啊,凶手是谁?”龚克一再强调找到凶手的态度也让卢珊好奇起来,她也坐下,准备听龚克下面的话。
龚克却没急,他头低着,眼睛蒙起一层雾,思维被带回了不久前的雨夜,萧可人死的那晚……
萧可人本来约的是做磨骨手术,可躺在手术台上,被打了麻药的她丝毫不知道她正落进一个圈套。手术结束,她醒来,发现为她做手术的医生不见了,照镜子时她才发现自己非但没变好看,反而成了无脸的怪物。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第一个反应该是找医生、医院。可萧可人是公众人物,才接了她梦寐已久的角色,她是不敢让人知道的。那种情况下,她想到的人是吕阳。可在去肃清市的路上,麻药失效的她因为疼痛出车祸死亡了。”龚克脑海里浮现出萧可人最后那张脸,血红的,眼睑外露,眼白露着绝望的光。
案情到了这段,医生看起来似乎是嫌疑最大的。如果没有那张人脸出现的话。人脸在一间类似密室的空间里出现,密室里的人成了被怀疑对象。不过警方似乎遗漏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容易成为人们的视觉盲点。
“哪里?”卢珊迫不及待的问。
“我们当时只考虑了人脸贴在门外,于是顺理成章把凶手锁定在房间之外,可我们忽略了,房间内的人同样可以作案。”龚克说。
咚咚咚。
“有人敲门。”龚克朝门外扬扬脸。卢珊才听到关键地方,有点不情愿的起身去开门,可奇怪的是,门外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卢珊呆了一下,准备回房,突然门上贴的一个白色东西吓了她一跳。定神一看,她舒口气,是张面膜。
这时候,在卢珊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猛的回头,看正拿手敲椅子扶手的龚克。
“我明白了,是凶手趁最后一个人进门时把人皮贴在门上,然后再在房里制造出类似敲门的响声,引你们去看。这么说,学长我记得你说,那天是你们最后到的公寓,当时给你开门的那个就很有可能是凶手。也不对,凶手不怕脸皮在这段时间被邻居看到吗?”
只想了一下,她就明白了,住戴明媚隔壁的韩靖那几天不在临水。
那么凶手就是……齐昕!!
“可她自己明明也受伤了啊?”似乎有太多事情解释不通,卢珊头大。龚克和卢珊一同把目光投向床上的戴明媚,她似乎比刚才平静些。
“你那天确定没看到是谁伤的你吗?”卢珊问。戴明媚摇摇头:“真的没有。我当时是背对着凶手的,什么也没看见。”
“你哥哥是不希望你再说谎下去的。”龚克摇摇头,突然从口袋里拿出张东西,是张照片,不大,立成像的那种。龚克看着戴明媚:“知道你想包庇齐昕,不过如果你还是不说实话的话,你就是包庇罪了。”
卢珊捡起照片,那是个熟悉的场景,长条形的衣架上不算整齐的搭了不少戏服,旁边是桌子,上面并排摆着几个大的化妆箱。那是戴明媚出事的那间更衣室。她看了一会儿,猛地知道了哪里不对。
房间里有面很大的穿衣镜,戴明媚就算背对凶手,也不可能看不清他的长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得出齐昕为什么这么做吗?其实道理很简单,下章揭晓。
第六十五章 第二个自我
“既然锁定了齐昕就是凶手,警方迟早会找到证明她是凶手的证据。事到如今;你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吗?”在问询方面;卢珊比龚克要擅长许多;她选了一个离戴明媚不近不远的距离坐下。那是个会给被问话人紧迫感,又不会太过压迫的距离。
注意到戴明媚表情似乎出现变化,卢珊进一步循循善诱:“如果齐昕是为了萧可人对你的恐吓才报复的萧可人,那么你之后的作案嫌疑也被洗清了,她为什么还要把脸皮贴在你家门外;她这么做不仅是多此一举;而且听说把你吓得也是不清。再有就是这次;看起来她是想把伤人的罪名栽去给田明亮,她伤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帮她掩盖罪行?”
“昕姐她肯定不是故意伤我的,她不会的……”戴明媚低头垂泪,其实说起齐昕的奇怪举动,早在几个月前戴明媚就有所察觉了。她还记得对昕姐第一次下了“奇怪”这个评论的时候,还是几个月前,当时她东北拍戏,一场雪后,天气很冷,她感冒了。
昕姐带她去当地医院问诊后,让她留在医院门口的一家奶茶店里等,昕姐自己去药店买口服药。
戴明媚还记得那天她足足等了齐昕二十分钟,眼见就要到回剧组的时间了,可昕姐还没回来。于是戴明媚戴了口罩,出门去找。
药店距离小店并不远,三百米不到的距离,只是路程不是直线,中间要转个路口。戴明媚等着红绿灯变色后,手j□j羽绒服口袋里,低头转弯。
远处有低低的声音传来,像动物在呜咽。戴明媚咳嗽几下,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原来是只小狗在叫。黑色的并不大一只,眼睛黑亮,毛皮带着自然卷,是只很可爱的小狗,可它的叫声并不可爱,像受欺负了似得呜咽声让听到的人不舒服。
一个人站在小狗前面,那人穿件米色羽绒服,牛仔裤,长靴,是昕姐。小狗蹲在她对面墙角,缩成一团。
“昕姐。”戴明媚叫,齐昕回头。她微笑着看戴明媚,“明媚,你看这只和你家丢丢长的像吗?”
后来,在回剧组前,齐昕陪着戴明媚把那只小狗送还了随后找来的狗主人。只是戴明媚再没忘记一件事:小狗怕昕姐。
“丢丢在时,是不怕昕姐的。”回忆像温泉,细腻的流淌,只是内容并不让人愉快。卢珊停下笔,“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吧。”
“那天啊……”
那天对于戴明媚来说,是有生以来除了和家庭决裂外最让她震惊伤心的一天。她和龚克谈完话,被昕姐叫去更衣室换衣服,衣服换了一半,她才发现和服装配套的项链忘在了保姆车上。她正准备叫昕姐,昕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当时她步子不很稳,一只手绕在后背上,腰微微弓着,我想她是不舒服,正准备转身问她怎么了,她就突然冲过来给了我两刀。”说起来,昕姐一直是戴明媚很亲近的人,从入行那天起,她就一直照顾自己,所以说到这里,眼泪似乎再也止不住地噼里啪啦顺着她脸颊往下掉。
卢珊递了张面纸给戴明媚,语气透着不解:“她都捅你了,你为什么还帮她遮掩,你不是该让我们尽快控制她吗?”
戴明媚承认,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昕姐接下去的举动太奇怪了。戴明媚体质较差,只两刀就让她趴在化妆间的桌案上逐渐陷入晕厥,不过彻底晕厥前,她清楚地看到昕姐拿着那把才伤过自己的刀子猛力地朝自己胸腹部扎。
止不住的血成了戴明媚那天最后的记忆。
“我觉得昕姐这么奇怪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戴明媚说完,低下了头。门在这时从外侧被人拉开,随着渐开的木板门,门后属于叶南笙的声音清晰传来。“不,你知道,正是因为你知道了,才会选择帮齐昕遮掩,不仅仅是遮掩,你还帮齐昕处理了田明亮的尸体。”!!
怀疑齐昕是名精神分裂症患者,是在叶南笙和平安医院为齐昕缝合伤口的主治医师通过电话之后。
做个试验,身高在1米75的田明亮从正面对齐昕使刀,由于握刀习惯等等,刀具造成的伤口该是由下至上的。而如果是伤者自残,由于回握式的拿刀形态,伤口该是由上至下的。而且由于是自身出刀,刀口该是相对密集集中,这和来自他方的伤害有明显不同。而无论是刀口走向还是伤口的密集呈现,都在表示昕姐的刀伤该是自己造成的。
而在自我伤害学上,正常人就算出于伪装,从心态上也不可能下手如此狠。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昕姐不正常。在她脑子里,住着另一个人,那人是会害戴明媚的。开始,那个人是萧可人,之后成了田明亮。
“而真正让我确认自己推论的,是这本日记。”叶南笙举起手里的本子,一个不大的本子,塑封面的小黑本。那是叶南笙才拿到手的,上面粘了些泥土类的东西,看上去有些脏。她翻开本子,选了其中一页,开始读。
那个女人抢了我的角色,她一个新人,凭什么处处压着我,我要报复她,给她点颜色看看。死狗,别怪我,谁要你跟了那么一个女人。
“落款日期是在你收到丢丢尸体的一天前。”叶南笙抬起头看了眼戴明媚,翻了一页,继续内容。
这篇的内容,句子相对简短了些,就一句话:一张人脸让那个女人吓的不轻,叫你不顺从我……
叶南笙相继又念了几段,内容都是些心理活动类的记录,其中满是阴暗和报复。
本子不薄,但记的内容不多,没一会儿叶南笙就念完了。合起本子,叶南笙说:“笔记上字迹是齐昕的。我查了齐昕家人的病史记录,她两个姑姑都有分裂症的病史。明媚,你读过书,该知道存在精神类疾病的人群就算杀了人,法律也不会追究的,你干嘛那么傻帮她遮掩?”
顿了顿,她说:“田明亮的尸体是你推进望音湖的吧?”
其实叶南笙之所以会怀疑到齐昕和戴明媚身上,追根究底还是从田明亮的尸检上开始的。因为接触过类似案例的关系,叶南笙知道湖水浸泡虽然会影响肛温测量,但误差绝对不会在三小时之上。在田明亮死亡时间的判断上,肛温、尸僵以及瞳孔扩散的结果产生这么大的差别,她认为是有原因的。
单从尸僵看,人在死亡后,尸体会逐渐变硬,可随着时间推移,又会再次变软,而田明亮的情况,排除尸斑判断,他的尸僵情况可以说是死亡几个小时,也可以说死亡三天。
至于为什么尸体没产生三天时间该有的尸斑和尸体腐败,叶南笙最初还没思路,可当她再次回到望音湖畔,望着不远处一栋冒着白烟的小房子,叶南笙突然发现了什么。
“名都花园专门给几户有特需的住户配的冰窖或许是个藏尸的好去处。田明亮身上没有任何伤处,也没有发现任何被推下水的生活反应。因为他不是溺水死的,而是在极低温度下被活活冻死的!”
低温让人体血液流动速度变慢最终凝固,人随后死亡,由于血液缺少沉积下坠过程,所以原本该形成的尸斑并没形成。
“清醒过来的你该是在昨晚趁着夜色回了名都花园,把田明亮的尸体丢进湖里,连同一起被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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