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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到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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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科,如果你告诉我你借钱到底是做什么,我就借给你。”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我要听实话。”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在炒股。”
“炒股?”天爱对这经融投资项目不怎么精通,只知道电视里经常演一些人沉迷于股市,最后输得都跳楼了。
“你最后再借我一点钱,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马科用尽浑身的恳求着。
天爱天性耳根子软,哪里经得住他这么哀求,可又不敢断然决定。
“再借我五十万,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马科的声调略高了两度,可听在她心里就是觉得难受。
“马科,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利息,我只是不明白你才借了三十万,怎么又要借五十万?”
“炒股嘛,有羸有亏,很正常的。”马科说得倒轻巧,“我保证就再借这一次。”
天爱被他一次次的恳求后终于心软了。
“借钱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马科听到她肯借钱,眉眼笑弯了,不过又听她说有条件,眉眼又直了起来。
“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光明正大地借钱给你,可以吗?”这就是天爱想了很久的条件。
“我当然没有问题。”马科有一点为难,“你那个未婚夫我可吃不消,我怕他误会,倒时我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当然不能单独见面。”天爱暗笑他曾经的骨气到哪里去了,为了钱他真的可以丢下自己的尊言吗。
“什么意思?”
“我带上我的朋友,你带上席悦,这样有人做证,我也不怕你到时抵赖。”天爱也不笨,一次借给他钱算是仁义,第二次借给他钱自己就要铺好后路。
“说来说去,你还是信不过我。”马科的嘴脸变得很快,“天爱,我真的急要这一笔钱,你行行好,借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脸皮薄,借钱的事不想让人知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马科。”天爱厉声叫了他的名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开玩笑,他如果脸皮薄就不会向她一次又了次借钱了。
“哈哈哈哈哈。”电波里传来马科可怕的笑声。
“就算日子过得不如意,你也不能变成这样,你明白吗?”她倒是有兴致和他讲起道理来。
“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马科的嗓音严重变了形。
“不借。”天爱还是坚持立场。
“倪天爱,你好样的。”马科说完重重挂断手机。
天爱被他这么一骂,只觉得耳旁边‘嘟嘟嘟’的占线声快要刺破耳膜,冰凉的指骨握着手机不禁泛起更冷的寒意。
她后悔了,后悔曾借给他三十万,依目前的形势,他是还不了这三十万的,她实在想不通,就算是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父母双亡,也不可能让他变成这样。现在的他,说好听一点嗜赌成性,讲难听一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打开抽屉,掏出那张借条,她看了里面的内容就只想笑。
她在笑自己的幼稚,自己的单纯,他不可能还钱了,一年后去讨债也不可能讨得回来,试问自己难道还会把他告上法庭不成?
既然自己的心狠不到这种程度,那这张借条留下来也毫无意义,不如撕了更好。
主意已定,就在她正想用力撕扯的时候,听到吴婶喘气的声音。
门没有锁,微开了一条颖,吴婶还是敲了敲门在她的示意下才敢推开房门。
“倪小姐,原来那个邻居小姑娘说有急事要见你。”
天爱马上意识到吴婶口中的这个姑娘是席悦,连忙收好借条,起身说:“快让她上来。”
“是!”
不到一分钟,她就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
在吴婶的带引下,天爱再一次见到了席悦,示意她进来,待自己亲自过去关好书房的门后才迫不及待地问:“席悦,看你喘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席悦不顾自己还在喘气便说:“这件事我不敢告诉哥哥嫂子,所以来找你了。”
招呼她坐下,并端来一杯热水说:“坐下来,喝喝水,再慢慢说。”
席悦猛喝了几口才说:“我听那些老乡说,表哥所买的股票跌得一塌糊涂,亏损了不少钱,把车子都卖了。”
天爱怔了一下,原来马科手机里说得都是真话,他真是在炒股。
“天爱,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席悦说到这里竟不敢说下去了。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我发现表哥在吸毒。”
“什么?”天爱紧紧抓着她的手,“马科他吸毒。”
“今天我到表哥租的房子里替他打扫卫生,在洗手间里我发现了针管,还有吸毒用具。”
“你有没有看错,会不会这针管有其他用途?”天爱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
“后来我问了表哥,他自己承认了,他还说最近股市亏得很,欠了一屁股债,没有钱买毒品,还向我借钱,我觉得事态严重所以就来找你了。”席悦说时脸色都变得铁青了,想着当时的情景至今还有点后怕。
“马科现在在哪里?”天爱一边说着一边拨通手机,看样子是打给马科的。
“在他出租的公寓里。”
见手机无人接听,她放下手机拉起席悦的手说:“走,带我去见他。”
……
马科出租的公寓楼位于凌台市的闹市区,当她们两个人到达的时候,发现公寓楼的四周聚集着许多群众。
她们听到有些人在议论什么真惨,年纪轻轻就跳楼自杀,不禁汗毛竖起,暗感出马科可能出事了。
越过拥挤看热闹的群众,又看到公寓楼前站得许多警察,很显然这个地方被戒严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站在戒严线外,她们看到前面的地面上流着一淌血,被血包围的是一具男性尸体,而警察都在对着尸体拍照。
虽然尸体的头部被血布着面目全非,但从衣着上她们很断定那是马科的尸体。
席悦吓得忍不住大叫:“表哥,表哥。”
叫声吸引了几名警察,他们走过来问:“你们认识死者。”
席悦情绪有些失控,说不出话来,天爱只好替她回答:“她是死者的亲属。”
“死者于半个小时之前跳楼自杀,已身亡,既然你们认识死者,就请随我们到警局说说死者生前的情况吧。”其中一名警察非常严肃地说。
“好,好,我们愿意配合警方。”天爱还是很清醒。
就这样,她们被警察带到了警车上,随着警车的鸣叫声,离开了这个是非多的地方。
警局里,她们把自己知道的马科生前情况都告诉了警察,其中一名警察一边认真听着,一边记着笔录。
当他听到她们说死者有吸毒时,面容才有了些表情。
一会儿,一个警察过来对这名警察说:“尸检报告出来,死者生前确有吸毒史。”
当时天爱才算彻底相信了席悦的话,想到马科生前给自己打的那一番电话,后悔不已。如果自己答应借钱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呢。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相处过的男朋友,眼看着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叫她如何能心平气和。
录完了口供,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警察局门口熟悉的轿车。
走到车边,司机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她看到庄一如同一尊佛像般坐着,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一旁的席悦很识相说:“天爱,我先走了。”
天爱本想要送她一程的,可话还没有出口,就看到她跑走了。
“上车!”庄一等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天爱这才抬脚进车,小心地坐在老男人身边,不知如何解释今天进警局的事。
“马科跳楼自杀,席悦是她亲属到警察局录口供无可厚非,你怎么也去凑这份热闹?”车厢里许久的沉默后,庄一终于开口了。
可能是亲眼看到马科尸体的缘故,天爱到现在心还乱跳着,方才她在警察面前的镇定都是强装的,现在已离开警局想起这些,她的惧意才在面容上显露出来。
“庄一,我心很乱,让我静静,回到别墅再和你慢慢说好吗?”她一点力气也没有,说这番话时也是硬从嘴里挤出来的。
庄一见罢将她捞进怀里,温柔地说:“死人的场面一定被吓坏了吧,到我怀里来,让我来温暖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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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看去,庄一正坐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被屏光折射的面容,微微泛着几抹光亮。
回到别墅吃完晚饭后;她就将马科借钱到自杀的经过详细告诉了他;他听完安慰了自己后就上楼进了书房。
天爱看了看时间;从进书房到现在足足有一个小时了。
下了楼泡了杯茶又上了楼,轻轻敲开了书房的门。
“进来!”庄一知道是她;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便出声。
天爱端着热喷喷的茶放到书桌上说:“刚泡好的茶;趁热喝吧。”说着眼珠子瞟到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上。
鲜红的标题大字印是屏幕里十分醒目:一年轻男子炒股失利跳楼自尽,警方初步证实此男子还是一个吸毒者。
下面除了一大段文字外还附有照片;照片里马科的尸体已被一块大布包裹;没有像现场那般血猩。
趁着庄一喝茶之际,她缓缓开口:“我第一次借钱给他,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在凌台市不容易,所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庄一就放下茶杯摆了摆手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我没有怪你。”
天爱见茶杯里的茶被他喝光又说:“我再给你泡一杯吧。”手指刚刚触及到杯沿,庄一的大手掌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用了,和我说说话儿吧。”
可能因为马科的死,两人之间说话的气氛死气沉沉的,又是在晚上,这让天爱突然觉得全身包裹着寒意。
“怎么说,和马科也是相识一场,没有想到他死得那么惨。”庄一滚动着鼠标,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天爱搓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人都不在了,再说什么也是空话。
“吸毒,炒股,却把自己年轻的命给赔上了。”庄一摇头:“太不值得了。”
说完从眼眸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与天爱单纯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许久才说:“外面的世界充满着诱惑,如果人可以做到不被花花世界所诱惑,依然坚守着爱一个人,那才是爱,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这一句话吗?”
天爱的眼珠转了转,记起了一些事。
老男人让她离开马科时曾经问她什么是爱?当时她认为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就是爱,不想老男人回答:“外面的世界充满着诱惑,如果人可以做到不被花花世界所诱惑,依然坚守着爱一个人,那才是爱。”
现在想想,明白了他为何让她记起这一句话。
他是想说明马科离开校园走上社会后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没有坚守着心里的那份爱,所以他并不是真爱自己。
这几个月,经历了很多事,看到了人世间的很多变故,再想想老男人这一番话,颇有几分道理。
身体突然被拉到了怀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热度,身上的寒意也慢慢散去。
“天爱,现在你愿意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里就表示接纳了我的感情,对吗?”庄一将她的头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用着指尖散发出的温柔抚摸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天爱被他深情的双眸所感染,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可以不说话,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书房里柔和的光打在这一对男女身上,男的深情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女的还处在一片茫然之中。
天爱努力回想着这些日子来他的温柔,他的改变,特别是前天夜里他让她摸他的心,感受着他的心跳,还说什么他的心为了她而跳,不会停下来,除非他死。
如果说他前夜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自己的心有所触动,那么今天马科的死让她觉得人的生命太短暂了,女人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把握珍惜她爱她的男人。
想到此,天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眼角,近距离看这里,长长的眼尾泛着一条淡淡的鱼尾纹,对于一个年纪三十一的男子来说它就是岁月的证明,可正是这,不正说明了他的成熟,他的稳健,他的坚定,而这些放在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上根本就不具备。
所以,老男人还是比那些稚嫩的年轻男子有味道的。
她的手指从眼角慢慢移到了他的薄唇上,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庄一看着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后,整个人乐开成一朵花,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她的唇就是狠狠一个吻。
“天爱,我太开心了,太开心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你终于接纳了我的感情,开心,不,不仅是开心,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看!把你乐的,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天爱竟和他谈起条件来,“以后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要派人再跟着我了,我想过着普通女孩子那般不拘无束的生活,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她既然完全接纳了自己,还有什么让庄一不放心的呢。
电脑的屏幕突然暗了下来,庄一把天爱整个人抱起坐在了书桌上,舌头探进她的口腔里,狠狠的狼吻后,那湿湿的口水便沾到了她的额上,鼻上,面颊上,还一种往下,沾到了她胸前的酥软。
天爱娇嗔道:“别,别在这里。”
“我们哪里都做过了,就是这里还没有做过。”庄一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游离在她软软的胸前与腰间,这几个月他好生地养着,竟多了很多肉,摸起来感觉越来越好了。
天爱哪里能拗得过他,又在他不停地挑逗下早就变成了一滩水,喘气声,轻呤声,那叫声比神曲还要动听。
书桌上的台灯泛着柔柔的光将二人的身体照得更美,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褪去扔在了四周的地板上。
庄一的指腹顺着她的肚脐慢慢向下,才触到美丽的花蕊处,就感觉到那里已经湿成一片。头埋在两腿间,吮吸着美味的精华,那种感觉简直比做神仙还要飘。
前戏比想像中还要长一些,倪天爱被他这般挑弄着,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动情之时,一只手还会移到他的背上,指甲用力掺进他的肌肤里,然后就是妩媚般的呻。吟。
见她的情绪已经高涨,庄一见势将硕大挤进她的身体里,该死的,与自己欢爱无数次小羊的甬道还是那般紧致,将他的宝贝勒得那是全身舒爽。
温柔的进攻与霸道的进攻相辅相成,明明是十二月的初冬,庄一却因为这样的健身运动弄得额角汗淋淋。而天爱虽然没留什么汗,那身体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如同一团泥水,摊倒在美丽的夜色中。
……
庄一想都想不到马科的自杀竟然让他与天爱的心更近了,这不在天爱大清早对他说,珀西伯爵曾经在六年前帮助过她,既然现在相遇了她也要好好答谢他一番。
庄一想都没有想对她说自己珍藏着一个明代皇家茶壶,这古董市面上可买不到,送给爱喝茶的珀西伯爵再合适不过。
就这样,倪天爱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珀西伯爵的手机,约了他在席郁经营的酒店吃午饭。而庄一心里也打着如意算盘,那日会所里伯爵的口出狂言与目中无人,他早就想找合适的机会报仇血恨了,正好利用天爱约他的这个机会,证明没有一个人可以将自己与天爱分开,哪怕这个人是英国伯爵也不行。
接到电话的珀西着实兴奋了好一会儿,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她约自己了,于是穿戴好走进了他的摄影工作室。
工作室四周的墙面上依然挂着一张张纯真美丽的笑颜,那是他的天使,等了多少年才能再遇到他的天使,两人也算是有缘份,所以他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份。
他在工作室里愣神了好久,出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他与天使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是时候出发了。
当他到达所约定的酒店时,经理为他打开包厢门的那一瞬间,他泛在嘴角的笑意嘎然僵住。眼前除了他的天使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讨人厌的庄一,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烧灼了他的双眼,如果说旋转餐厅两人的恩爱还有些做戏的成份,可现在两人的笑容与融洽并不像是在演戏,特别是倪天爱,她看身边男人的那眼神带着依恋。
此情此景,珀西的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难道他的天使真爱上庄一了吗?
不,不他绝不允许,他等了六年多年时间才盼来了与天使的重缝,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认输呢?
努力抚平受伤的心,他的嘴角又绽开了一抹笑意,只是这份笑意没有方才那般自然,像是困在山林中的一只恶虎,看到猎物被人占去后露出的那种凶狠的嘶叫。
庄一,别开心得太早,我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到时候叫你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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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到,珀西绅士般走进去;天爱与庄一双双起身相迎。
酒店的包厢不同于旋转餐厅;这里没有高瞻远瞩的景色,也没有浪漫的格调;只有俗气的圆桌,餐桌边摆放着可以容纳十人坐的椅子。
“珀西伯爵,您好!”庄一伸出手与珀西的手交握后请他入座;“自上一次会所一叙后;已经大半个月了;伯爵别来无恙。”
“有劳庄先生牵挂;一切安好。”珀西的回应相当有礼。
“珀西伯爵。”天爱开言了,“很早就想请您吃饭了;可最近天变冷了;我这个人又怕冷,所以就耽搁到今天。”
“女孩子家嘛,怕冷很正常。”珀西转向庄一,“看来庄先生这个未婚夫做得很不称职,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身体如此虚弱呢。”
听似开玩笑的口吻,实则听在庄一耳里,那是赤。裸。裸的挑衅,可他毕竟也是经因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激怒。
“多谢伯爵的提醒,我和天爱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将她的身子调理好的。”
两人的目光再一次汇成一条线,别看庄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鬼精的很,想到那里伯爵的嚣张,恨不得今日将他压得死死的,看他还有没有精力招惹自己的女人;而珀西明显气势弱了许多,那漂亮的蓝眸顿时失去了几分光彩。
倪天爱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又闻到了一些些的火药味,被蒙在鼓里的她不由得用胳臂捅了捅庄一。
庄一只觉得胳膊肘处一阵触动,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他明白她是在提醒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言归正转,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锦盒,盒子上包着的锦布锈着几条活灵活现的龙,光看这个就能猜到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个宝贝。
他并不急得将盒子递过去,不紧不慢说:“我听天爱说起过你们六年前在英国相识的事。”说到这里,他的手臂亲热地环到天爱的背后继续说:“如果不是您,她不可能那么顺利地与家人团聚,所以我和天爱商量了一下,为了表示对您的感谢,特别送您一个礼物。”
这里,他才将面前的红色锦盒推到了珀西的面前,“这是明代皇室的紫纱壶,中国非常稀有的古董,请伯爵收下。”
珀西这才明白了他们请自己用餐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六年前的事,要送礼给自己。
幽幽的目光扫了一下这个精致的红锦盒,是古董,看来,他还真有心,知道自己一般的宝贝看不上眼,只有像这种百年的古董才能入得了自己的眼。礼物是非常有心,有诚意,只可惜他还是小看了自己。
这个宝贝与倪天爱比起来,简直就不能比。
“很抱歉,这个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说着又将锦盒推到了庄一面前。
庄一脸上没有什么反应,侧脸看了看倪天爱,显然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倪天爱似乎早已猜到伯爵的婉言谢绝,心里早就打好了草稿,但也不急,而是先给他泡了杯茶说:“珀西伯爵,我们先用餐吧。”
庄一这才叫来了领班经理,示意可以上菜了,很快餐桌上陆陆续续上了美味的菜。
酒足饭饱之后,沉默许久的包厢才有了声响。
天爱轻轻将锦盒打开,暗灰色的紫纱壶浮现在空气里。
从色泽与款式及做工看,真的是一件不同寻常的宝贝,怎么说也是上百年历史的老古董,确有一种古老的韵味。
“六年前的事,我沥沥在目,我也知道伯爵什么也不缺,但这个紫纱壶是我发自内心想送给一个好朋友的,所以请您收下。”她将‘好朋友’三个字特别强调了一番,庄一听了,那是喜上眉梢,他的女人正像他的情敌人划清界限呢。
珀西岂有不明白之理,‘好朋友’三个字落在他的耳边,如同一颗定时炸弹,稍不留意就会将自己炸得个粉身碎骨。
“如果你当真想感谢我,其实不用这个紫砂壶的。”微眯着双眼,目光灼灼,“我倒是有一样宝贝让我思念了六年之久。”
话毕,庄一的眸中闪过一道雷光,直射珀西的双眼,他在想他是不是当真要在天爱面前表白。
“什么宝贝,让伯爵思念了六年,请说出来,我一定用心帮您找到。”天爱显然不明白珀西的心思,还笑得特别欢,如果她一旦知道了他的真正目的,绝对笑不出声来。
珀西将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庄一那里,面容上带着探究与挑衅。
庄一也不甘示弱,对上他漂亮的蓝眸,两个人的目光再一次长时间聚到了一起。
天爱见他们两人的言语举动怪怪的,不禁乱想起来。伯爵三番两次地朝庄一看,莫不是他口中的宝贝会是他?
早就听说过外国人同性恋特别多,这个古怪的伯爵莫不是喜欢上自己的未婚夫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珀西总算开了金口,“我要的宝贝你们给不起。”
“伯爵还没有说是什么宝贝又如何知道我们给不起呢?”天爱依然纠结着这个问题。
珀西突然闭上眼,头微微后仰着,长倦翘的睫毛看得十分清楚,天爱不知他此番的用意,只能用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的面部表情,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包厢里一时宁静,只听得微微的喘气声。
大约安静了几分钟,珀西又突然睁开了眼,视线锁住倪天爱美到极至的脸说:“紫纱壶我是不会要的,至于那个宝贝我自己会找到的。”
头抬正又说:“时间不早了,我要离开了,谢谢你与庄先生的盛情款待。”
“哪里,哪里,我们也只是礼尚往来罢了。”庄一原以为他会当着自己的面对天爱表白,哪想是自己多虑了,那颗悬着的心慢慢放平,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天爱有些失望,自己只是想答谢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恩人,不想被人一次又一次拒绝,这个伯爵果然是个像迷一样的男子,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送走了珀西伯爵后,庄一送她回了别墅,然后才让司机送自己到公司。
倪天爱此行目的没有达成,心情多多少少不好。她扶着扶手慢悠悠地上楼,却见吴婶手里端着小纸盒模样的东西下楼来。
“倪小姐,这是您的同城快递,今天一早就到了,看您和先生有急事出门,所以拖到了这个时候,真是对不起。”吴婶虽然在庄家工作了大半辈子,却从不倚老卖老,说起话来十分谦逊。
天爱接过纸盒,正疑惑着这是什么东西,注意到了纸盒上面的寄件人名字与寄件人姓名,着实吓了一大跳。
是马科寄给自己的。
天哪!这事也太诡异了吧。
她抓着纸盒的手有些苍白无力,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加快。
上楼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盒,拆了一层又一层,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是一个小小的U盘。
暗思马科生前寄来这么一个U盘到底是为了什么?
脑子飞快转动了后,她猜应该是生前遗愿或遗言什么的吧。
想到这,她又快步跑到书房,打开电脑,将U盘插进,十分小心地打开。
U盘里的文件很空,除了一个视频文件外什么也没有。
她拍了拍胸脯,喘了几口气。
马科呀马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非得用这种吓死人的方法呢。
握着鼠标的手始终不敢乱动,她真怕视频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让自己看到,有可能一生都不能心安理得。
思考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打开视频文件。
数秒后,面色枯黄的马科出现在屏幕里,可能是因为手机自拍的缘故,效果很不好,整个画面抖动得厉害,但这些一点也不影响天爱继续看下去。
只见他缓缓抬起了头,目光焕散,想了许久才说:“天爱,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鬼。”
天爱听了,胸口怔了怔,目不转晴地盯着屏幕,确实人不人,鬼不鬼的,与校园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比起来判若两人。
“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一个人害的。”说到这里,他又不说话了,脑子里好像在清理头绪。
天爱的胸口又往上提了提,他口中害他的人是谁呢?
“那个人就是你的未婚夫庄一。”笃定的语气,让她陷入了一阵迷乱之中。
怎么可能是庄一呢?
“自父母双亡后我意志消沉,来到凌台市本想出人投地的,却被庄一暗中派的人动了手脚,让我染上了毒瘾,还暗中搞鬼让我在股市里大赚了一笔,而后又打压我手中的股票,让我永远都翻不了身。”
天爱一边听着,心却在隐隐作痛,他说得都是真的吗?真是庄一让他染上了毒瘾,让他在股市上翻跟斗吗?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天爱,这辈子我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你,只可惜老天无眼,造化弄人,我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间接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你,我走了,走到另一个纯净的世界去,不要为我难过!”
声音消失,画面也消失,天爱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又重看了一遍视频后,脸上方才渐渐有了表情。
庄一,怎么可能是你呢?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在我已经深深爱上你的时候,发现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将鼠标重重一甩,头埋在屏幕前,长长的头发如同一朵妩媚的大丽花散开来。
此时此刻,她心痛,心碎,心悔,自己为什么要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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