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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旺家小媳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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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荞二胎怀得挺顺利,对比怀娃娃的时候也没啥变化,偶尔恶心,也不挑食,比平常饭量还要好,啥都吃,尤其喜欢肉食,她本来口味比较清淡,怀孕后却无肉不欢了,猪肉,牛肉,海鱼虾子,鸡鸭禽类……凡是肉都爱吃,清炖排骨连米饭都不用,能吃饱。
跟怀娃娃的时候一样,这孩子不折腾妈妈,好养活。一大堆好东西吃下去,整个人居然也没胖,只胖了肚子。
冯荞跟杨边疆嘀咕,说感觉怀这个跟怀娃娃那时候一个样,估计又是个闺女。杨边疆说,俩闺女做伴儿,小姐妹不吵架,挺好。
娃娃小姑娘知道妈妈怀孕后,便多了一个乐趣,给弟弟或者妹妹起名字。想想自己的小名儿,杨娃娃,娃娃便各种意见,觉得自家一对爹妈起名字实在是不靠谱的。
于是娃娃小姑娘决定,为了将来的弟弟或者妹妹着想,给他(她)起名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她主动承担了,免得自家爸妈又起出什么别出心裁的名字来。
娃娃小姑娘学习挺靠谱,作文写得很好,可是让她起名字似乎也算不上靠谱,查了半天字典,兴高采烈跑来跟冯荞说,将来要是个弟弟,就叫土豆,要是个妹妹,就叫樱桃。
娃娃小姑娘绝对不是乱来的,为了证明自己起名有理有据,娃娃拿着自己的画板,左边写了“土豆”,右边写了“樱桃”,给她那对爸妈仔细地讲解分析了一番。
娃娃小姑娘振振有词:弟弟叫土豆,因为家里的大堂哥小名儿叫大豆,正好顺着堂哥叫,而且土豆又亲切,又接地气,还有,投妈妈所好,妈妈最爱吃酸辣土豆丝。
至于妹妹叫樱桃,娃娃小姑娘说,妈妈最爱栽樱桃树啊,你看他们家从小罗庄搬到镇上,又从镇上搬到县城,妈妈每次都要在院子里栽一棵樱桃树。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娃娃用铅笔敲敲画板:
“看,这个‘樱’字是右边是婴儿的婴,贝贝女,很宝贝的小女孩,左边一个木字旁,代表一棵小树,这个字的意思,就是小妹妹非常宝贝,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
娃娃小姑娘讲完了,开心地抬着小下巴,等待爸爸妈妈鼓掌通过。见她那小得意的样子,一对爹妈还真觉得……闺女起名挺靠谱的。
冯荞摸着肚子想,这到底是个土豆啊,还是樱桃啊?不管樱桃还是土豆,姐姐可都把名字给起好了呢。
随着她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时代跑步进入了九零年代,杨边疆在县城城郊新投资的新厂区也建成了,经过前期招收工人,安装设备,新工厂他把产品着重定位于精密建筑构件和板材,并开始生产时下正兴起的木地板。
徐师父虽说老当益壮,可毕竟年纪大了,杨边疆一片孝心,便也舍不得再劳驾师父,徐师父揣着每年可观的奖金分红幸福养老,如今也只是有空去厂里转悠几圈,偶尔指点一下,便不大管事了。
杨边疆新厂投产,正在用人的时候,便把镇上的老厂区交给李师哥负责,把徒弟小武调了过来,主要负责新厂区。
他自己呢,便主要钉在新厂区,一来万事开头,马虎不得,二来他也不敢走远。虽然家里请了保姆,娃娃有人接送,家务也不需要冯荞再动手,可家有孕妈,媳妇怀着孩子呢,还是每天守着的好。
天气渐渐热起来,初夏时节,冯荞一早起来,便跟娃娃一样嘟着嘴,说夜里没睡好。
“这小孩估计能比娃娃勤快一些。”冯荞说,“他(她)踢了我大半夜,这会子又动个不停。”
杨边疆听了有些紧张,这都八个多月了,可不能有一点马虎,于是就没急着去上班,等冯荞慢悠悠吃了早饭,先带她去医院看看。
结果医生检查来检查去,说一切正常。
“可是这都有两个小时了,他(她)就一直没怎么停,一直动得厉害,脚蹬手刨的。”冯荞仍旧担心,她知道月份大了,会有宫内窘迫的情况发生,孩子一直这么胎动,是不是哪儿不对呀。
“你这检查都正常。别没事瞎操心,情况好好的。”医生有些好笑地口气,“有的小孩他就是爱动,兴许高兴了他多动一动,生下来也一样啊,有的小孩他精力旺盛,一分钟都不能老实,那也没什么不正常呀。”
说的好像也是。于是两口子安心了,杨边疆扶着媳妇儿,俩人慢慢悠悠离开医院,开车再把媳妇送回家中,杨边疆才匆匆赶去厂里上班。
他刚走到厂子大门口,就看到门口围着一堆人,似乎正在争执什么。
见他的车过来,门卫赶紧放行。杨边疆放慢速度经过,目光扫过去,忽然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索性停下车,仔细一看,便立刻推门下车。
人堆里,几个员工和保安围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看上去十分懊恼,正在脸红脖子粗地争辩。
“……你们就帮我通融通融,要不你带我去见见你们领导,怎么就这么难说话呢……”
“我们老板不在。再说了,你这是厂里规定好了的,不是好不好说话的问题,老板那么忙,哪来的工夫管这些小事呀。”
“要不你们先让我试试,试试行不,我要真干不了都不用你们撵,我自己就走人……”
杨边疆拨开人群走进去,激动地喊了一声:“老班长!”
那人猛一回头,像被按了定格似的,看着杨边疆,然后认出了他,便一脸惊喜地冲了过来,一把把他抱住了。
“杨边疆?”那人兴奋地在杨边疆背上锤了两锤,又拍又打,问他:“怎么是你小子?你怎么也在这儿?也是来找工作的?”
“我……老班长,你咋在这儿呢?”杨边疆说着,询问的目光便看向自己的员工。
“杨总,他们……您认识啊?”其中一个小主管忙走了过来,脸色多少有些尴尬。
“杨总?”老班长立刻抓着杨边疆问,“你是这厂里的领导?”
“这是我们老板。”那个小主管说。
“你是老板?”
然后在场的一堆员工和门卫,便眼睁睁看着老班长挥起拳头,一拳打在杨边疆的胸膛:“杨边疆,合着就是你小子嫌我老了的?”
☆☆☆☆☆☆☆☆
员工和门卫今天有些凌乱,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被人揍了一拳,挨了揍的老板还一脸傻乐地把人拉进办公室说话去了。
杨边疆把人拉进办公室,又是倒茶,又是拿烟,老班长坐在沙发上唏嘘不已,感慨岁月匆匆,另外两个跟他同来的则一脸惊奇。
“老班长,你怎么……跑到这儿招工来了?”杨边疆疑惑,“我明明记得你老家是外省的呀。”
“下岗了呗。”老班长脸色气愤,“八五年大裁军,给我军转安置到了邻市的长途运输公司,结果统共才上了这几年班,这些王八蛋,说下岗就让我下岗了。”
杨边疆顿时了然。时代跑步进入九零年代,轰轰烈烈的下岗潮也开始了。
他的新厂区刚开始投产,最近招工比较多,老班长大概就是这么找来的。下岗工人原先都是国营单位,长期体制内吃大锅饭习惯了,一般都不太愿意去私人工厂,尤其他的工厂是在县城,离邻市还有些距离呢。
杨边疆不用说也知道,像老班长这样的下岗工人,年龄已经超过四十了,就业面也比较窄,想再找个工作真的不容易,不是遇上难处,轻易也不会跑到他这厂里来找工作,尤其还在厂子门口跟员工和保安争执。
“你小子混的可以啊,都当老板了。这么大一片厂子都是你的?”
老班长坐在沙发上,看着杨边疆忙忙碌碌,倒了茶,拿了烟,又叫人送水果来,热情得不知道怎么是好。
“都是我的。”杨边疆笑,“这是分厂,还有一个老厂区,在我老家镇上,也是我的。”
“你行啊,祖坟上怕是冒青烟了。”老班长开着玩笑,“可真没想到,原先当兵的时候,看你小子木头木脑的,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娶媳妇了吧?孩子呢?”
“娶媳妇了,一个闺女都能上学了,我媳妇怀孕呢,二胎大概也快生了。”杨边疆咧着嘴笑起来,一脸的幸福满足,“老班长你不知道,我媳妇是个小财迷,我这不是得好好挣钱给她数吗。我当初也是在集体工厂,没出路,就自己跑出来单干了。”
第142章 有钱命
冯荞接到杨边疆电话; 说中午要带几个朋友来家里喝酒,叫她准备一下。
冯荞当时心里就想; 这个朋友肯定是自家男人极为看重的,也不知到底是谁; 她甚至都有些好奇了。
要知道,杨边疆几乎没有过带朋友回家里来喝酒吃饭。他知道媳妇爱干净; 也爱清静,不大愿意接触不熟悉的男的; 尤其不喜欢一帮子大老爷们在家里喝酒吹牛皮,弄得家里很麻烦。
他平日的朋友,生意场上的也好,生活中的也好,哪怕是老家来走动的堂兄弟们,也都是直接带去饭店。能被他带到家里来喝酒聊天的; 就都是冯荞熟悉的; 数来数去也就冯东冯亮; 李师哥或者小武他们几个了。
冯荞一边跟家里的保姆刘嫂子说; 准备一桌像样的酒菜; 一边就八卦好奇了一下,可电话那头杨边疆却跟媳妇玩起了神秘,笑嘻嘻地说,回去介绍你认识。
刘嫂子在厨房忙着备菜; 冯荞抱着八个月的大肚子; 溜达进去看了一下。做菜也是会有瘾的; 冯荞终究没忍住,让刘嫂子帮她准备材料,亲手炖了一个花鲢鱼头。
鱼头还在锅里咕嘟咕嘟呢,杨边疆回来了,冯荞抱着个肚子也走不快,慢慢悠悠走出厨房,便看到杨边疆带着三个人进来。
“冯荞,你看看,这是我当兵时候的老班长,一个锅里搅了好几年勺子,那时候内务搞不好,还被他踢过屁股呢。还有这两个,也算是同一个部队的战友。”杨边疆心情十分好,拉着冯荞给她介绍,完了又回头跟老班长介绍,“老班长,这是我媳妇儿冯荞。”
怪不得呢,原来是老战友重逢啊,冯荞忙笑着跟老班长他们打招呼,又请他们屋里坐,自己去给他们泡茶。
“放下放下,你一边去坐老实点儿。”杨边疆见不得媳妇挺着个大肚子忙碌,便接手了媳妇的茶壶,自己给老班长他们倒茶。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老班长当着冯荞的面,便跟杨边疆开起了玩笑。
冯荞正有些不好意思,杨边疆就笑着接了一句:“那是!我媳妇儿又漂亮人又好,还比我小了五岁呢。”
冯荞:……
请问这是哪里来的二傻?
刘嫂子一样样端上菜来,杨边疆便招呼客人入座,开了瓶好酒,说说笑笑地推杯换盏。
冯荞不喝酒,刚喝了滋补的汤也没饿着,便在一旁坐着陪同,只听着他们说笑忆旧,也不多话。
很快冯荞就听了个大概,老班长当然是杨边疆当兵时的班长,在雪域高原那样的地方,铁血军营,一帮男人战友情谊真的不能以常理而论,或许比亲兄弟还多了一份爽直真挚。
另外两个年轻些的,跟杨边疆只是同一个部队,汽车连的,原本不认识,不是同期的兵,可战友见面三分亲,被老班长一起带来的。
八五大裁军后,像工程兵这样的后勤部队裁军幅度最大,三人是一起被安置到邻市运输公司的,原本跑货车,现在一起下了岗。
提起下岗,老班长还是恨恨不已。
“说让你下岗就下岗,砸你饭碗,卸磨杀驴呀,光我们同一个部队的,一起安置来的就有十几号人,一句话全下岗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没了工作,拿什么生活?”
老班长愤恨地指着同来的一个人说,“他,小梁,家里孩子小,媳妇也下了岗,眼看着吃不上饭了。就说我自己吧,两个孩子大的读大学,小的才读初中,小的那个身体还不好,光有病,我媳妇又没工作,帮人打点儿零工,眼看着开学学费都交不上了……”
像老班长这样的年纪,在当时那样的下岗大潮中,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他们也没有一技之长,不是生活逼急了,也不至于大老远跑到这儿来找工作。
同来的小梁和小李是来应聘司机的,杨边疆厂里要招收几个送货的司机,之前也是听人说这边招工,招的还不少,尤其工资福利都过得去,便赶紧来了,总算如愿应聘上了。
老班长跟他们一起来的,本来在运输公司是干调度的,他没有驾照,没有一技之长,聘不上司机,于是一咬牙,说总得先挣点钱吃饭吧,便报了厂里的搬运工,打算先干着,先给孩子挣个学费和吃饭钱,骑驴找马,慢慢再想法子吧。
“可你们厂里,搬运工也是要三十五岁以下的,嫌我老啦。”老班长摇头叹气,“我这要不是碰上边疆,干个搬运工都没人要。”
“老班长,你就别老揪着这个茬不放了。”杨边疆笑着安慰老班长,“你这年龄也不算大,老当益壮呢。”
“四十好几了,没有一技之长,工作找不到,我又不是做个小生意小买卖的料。”老班长摇头唏嘘,“真没想到大半辈子了,混到这份上。”
“放心吧,啥叫战友?”杨边疆忙说,“老班长,我怎么也不能让你给我干搬运工啊,放心,有你用武的地方。”
“别。我真觉着搬运工也挺好,长久让你照顾也不是个事儿,不是对你,是我自己心里就不得劲。你说我在部队筑桥修路那么多年,后来到运输公司干调度,也都是混日子,我这个年龄,又没啥技术,我知道自己能干啥,你让我干别的我还真不一定能给你干好。我不是对你,我不想让你养着我当废人,我干力所能及的事情。”
“老班长,你咋跟我说这个!”杨边疆埋怨责怪,“咱俩是谁呀,一起在藏北爬雪原,一起在藏南打野狼的交情,你说这个也不怕我心酸。”
“心酸。”老班长说,“你能照顾我,你能照顾多少人呀,现在那城里下岗工人成千上万。不说别的,就说我们那个运输公司,资不抵债,说倒闭就倒闭,我们当初一起军转安置来了十几号人,干司机的多,一下子全他娘的没着落了。”
老班长想了想,一拍大腿:“对了,里头还有个你应该认识的,跟你一年的兵,咱们团部汽车连的那个邢大勇,娃娃脸的那个,这会子怕也在四处奔走找工作呢。”
“嗯,我记得这个人。”杨边疆点头。他心里也着急,战友兄弟,个顶个都是好汉,能帮都想帮一把,可他毕竟是个木器加工厂,自家厂里用的,又不是专门的运输队,哪用得了那么多司机呀。
“老班长,你也别太担心,我早就觉着,现在这个经济转型,国企改革,下岗潮早晚避免不了。你看看我,我八零年就自己从集体工厂辞职了,当时多少人骂我傻蛋,骂我作,可我现在不也混得好好的?要是继续呆在农具厂,早就倒闭了。”杨边疆顿了顿,感慨地总结了一下,“无非就是换个体制,换个工作,改变一下铁饭碗的想法,我看也没啥好担心的,照样混个出路。”
冯荞坐在一旁听着,心说自家男人那个性子,听见老部队的战友下岗,怕是恨不得全招进自己厂里,可说实话,厂里哪用得了这么多司机呀。
干技术工?这些人的年龄和经历,还真不如那些新招收的年轻工人,培训一段时间就能上手。
心里琢磨着,冯荞慢悠悠开口了。
“哥,你说……咱厂里养着好几个司机,还要养车,其实也不划算,送货也不好平均,遇上忙的时候一下子还不够用,闲的时候吧又闲闲没事干。我琢磨着,咱能不能另想个招儿,把厂里的车队独立出来,再多招几个人,顺便还能揽点别的活儿……”
老班长他们三个刚一听冯荞开口,当时就微微一愣,脸色顿时有些微妙,不用说也是误会了,寻思着人家小媳妇是嫌弃他们打秋风,不想让杨边疆收留照顾他们呢。
冯荞只顾自己想事情,也没多注意,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慢悠悠说了下去。
等老班长他们听她说了后半句,恍然明白人家不是这么个意思,却一下子没搞明白,她这是打算干啥呀。
两口子的默契,杨边疆却是一下子明白过来,忙追问:“媳妇儿,你说你说,赶紧说,你是不是又想到啥好点子了?”
别的不敢说,自家小媳妇杨边疆太熟悉了,她对挣钱的事儿总是很钻,很敏感,一门心思挣钱,偏她琢磨的还真能挣钱。
他甚至跟媳妇开玩笑,说她可能就是天生的有钱命,命里带财,当初他办带锯房,办工具厂,可都是媳妇先起的念头,两口子一拍即合,才有了今天偌大的工厂。
有时候杨边疆想想,他这样小富即安的性子,要不是媳妇,他现在指不定还是个乡村小木匠呢。
冯荞被杨边疆那两眼放光的急切样子一扰,顿了顿,却忽然笑了说:“你看你,我刚想起个念头,叫你这么一催,还把我催得想不起来了。”
“不是,哎呀媳妇儿你别忘呀,你刚才说把厂里的车队独立出来,再多招几个人,顺便还能揽点别的活儿。”
杨边疆被冯荞这么一提,灵光的脑子也迅速开动起来了。“我之前也琢磨自己厂里养运输车队不划算,还想过外包呢,可国营的运输公司架子大,干活还拖拖拉拉,就没成。你说咱要是自己成立个货运公司……”
“嗯,哥,我好像就是这么想的……”冯荞笑起来,“把车队独立出来,扩大队伍成立个公司,不光能兼顾自家厂里的进料送货,还能赚别人的钱。你这几年天南地北的客户,人脉资源也都有,谁还不用运货呀。”
“对对,真是个好事儿!”杨边疆兴奋地握拳击掌。
小两口谈得兴奋不已,旁边老班长他们却听得云遮雾罩,老班长插言问道:“你俩这是说什么呢?”
“说我们干脆成立个自己的货运公司。”杨边疆笑,“这样一来,咱们那些下岗的战友都召集来,个顶个都是好样的,咱们一起甩开膀子干,他们工作生活就都解决了,咱们还能挣钱呢。”
“哪有那么容易。”老班长立刻正色反对,“边疆啊,你这人我是知道的,太重情太仗义。我知道你一心想帮大家,可是你看看,那么大的国营运输公司它都照样倒闭,资不抵债,眼睁睁就完蛋了,你还要弄个货运公司出来?你可不能为了帮战友,再把你自己的厂子拖垮了。”
“嗐,老班长,我有那么笨吗。”杨边疆笑,“不挣钱赔本的买卖我当然不会做。国营运输公司倒闭那是体制的问题,现在这形势,运输这一行它本身没有问题,肯定能干。”
老班长还是不太赞成的样子,狐疑地看看同来的小梁和小陈,开货运公司可不是一个两个钱啊,投资肯定很大,那都是大把大把的票子。
比如他们自己,也知道私人跑运输能挣一点钱,可势单力薄不说,哪来那么多钱买大货车啊,一个不测,可就全赔进去了。
老班长真担心这小夫妻俩一个脑子发热,再把好容易挣下的这一份家业贴进去。
“嗐,老班长,你就别担心了,我觉得能行。不是我太自信啊,我跟我媳妇要是都看准的事儿,一准能行。”杨边疆笑着跟老班长打包票。
他说完一转脸,又忙着跟媳妇讨论起来。
“或者我忽然想,我们干脆收购那个破产的国营运输公司,借它的壳子来得更快。”杨边疆挥挥拳头,“收购那么大的国营公司,想想就带劲儿!”
“这倒是个好路子。”冯荞一琢磨,行。
她一个孕妇,整天闲闲地呆在家里,除了吃吃喝喝,散步浇花,她就看看电视,听听广播,所以别看她文化不高,可对当前的形势还是有了解的,眼下广播电视里整天喊国企改革,客运线路都允许私人承包了,像运输公司这种资不抵债的,走的是货运,政府养不起了,允许私人收购转私营。
用杨边疆的话说,想想就带劲儿。
老班长还在抱着质疑的态度,同来的小李则多少琢磨过味儿来了,挺激动的,笑着说:“要是这样,我回去就跟那些战友说,一起下岗十几号人,一多半都是干司机的,技术绝对过硬,这阵子大家就跟那没头的苍蝇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年龄也都不小了,工作不好找,可都走投无路呢。”
“对对,你明天就联系大家,大家合起火,一起创办咱们自己的货运公司。咱就先定个章程,咱们重点招收下岗的退伍军人,尤其咱们工程兵老部队的,只要本人没啥问题,来一个要一个。”杨边疆想了想,重点强调,“不光司机,只要是咱老部队的,来了我都要。”
冯荞点头:“嗯,这些人能吃苦,有干劲,下了岗一准更珍惜工作,肯定能干好。”
“不光这样。不干司机的可以让他们跟车押运。”杨边疆得意地冲着媳妇笑,“这些人,当兵那么多年可不是白当的,尤其咱们那些进藏的兵,在那个野狼成群的环境里磨练出来,一个个就跟那狼崽子似的,你让他们押车,一个人能顶好几个。”
就这么着,老班长脑子还一直没跟上呢,便眼睁睁看着人家小两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杨边疆的新厂区刚建起来,手头上的资金可全投进去了呢,于是就跟媳妇说,真要开货运公司,他手里可没多少钱了。
“媳妇儿,我琢磨着,把咱新厂区抵押贷款,先把前期资金解决了。”
“嗯,我看行。”冯荞说,“哥,厂里的事我也不懂,开货运公司我更是帮不上忙,你决定就好了。”
“他拿厂子抵押贷款你也同意?”老班长皱眉,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冯荞。
“抵押贷款怕啥呀,他贷款是干正事儿,他又不拿去吃喝嫖赌。”冯荞摸着肚子,吃着切成片的哈密瓜,笑得云淡风轻。
几个老战友把酒叙旧,整整喝了一下午。
老班长临走的时候,杨边疆给冯荞使了个眼色,冯荞便起身出去,很快转身回来,把一个信封递给杨边疆,杨边疆便抓起来便塞进老班长口袋里。
“老班长,这点钱你拿去,先给俩侄子把开学的学费交了。”
“这怎么行……”老班长本能地就要拒绝,杨边疆则一拍他肩膀说:“先借给你的,等咱们货运公司开起来,我扣你工资还上。”
杨边疆喝了酒,便叫了厂里一个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冯荞跟在杨边疆身后,送老班长他们出门上车走了。
她抱着肚子慢悠悠走回来,心说以杨边疆办事的速度,估计等他们的货运公司开张,大概能赶上自家的土豆还是樱桃出生。
第143章 新成员
接下来; 冯荞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啊。
新厂区虽然刚投产,可有老厂区的管理经验,有得力的徒弟小武坐镇; 杨边疆第二天就放下手头的事情; 自己开车跑去找老班长他们。
有了昨天的前情,老班长和小梁、小陈尤其卖力; 据说兴奋地昨天晚上就一个个联系那些下岗的战友。
当天上午齐聚老班长家里,不管认不认识杨边疆这个人,也不管相信不相信,看好不看好他; 可一听说老战友想要成立个他们自己的运输公司,全招收退伍军人; 这本身就让人血管里发热。
好啊; 大家再热血一回!
那种凝聚几乎是一夕之间; 众人一条心,既然有机会,怎么也不能给咱退伍军人丢脸。
中午的时候,老班长硬要做东; 在当地一家小酒馆来了个战友聚会,一群人喝酒,唱歌; 一支又一支齐唱各种嘹亮的军旅歌曲; 弄得服务员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们。
不拖泥不带水; 一个个风风火火,干脆利落,一帮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把他们自己的货运公司搞起来了,取了个名字叫远疆货运,最开始挂名“公司”,其实也只是一个运输车队,三十多号人,十几台大货车。
退伍军人和杨老板的两块金字招牌,加上杨边疆通过自己的人脉提前运作,开业当天车队就出发了,八辆大货,运送一批建材去外省,来回七八天功夫,回来的时候便又顺带运回一批煤炭。
开门红,挣钱了啊,战友员工们比杨边疆这个老板还高兴。
杨边疆压根也没想到,这个“玩票”性质的货运公司,本来还带着优抚福利性质的,起初被他当作副业,却成了他之后事业腾飞的基础,渐渐变成他的主业,让他一步步走向行业大佬,而不是局限于一个木器加工厂的老板。
也就是货运公司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冯荞临产了。
这次是早晨,冯荞起床后察觉身体有些变化,见红,跟杨边疆一说,便立刻被送进了医院。
结果却没了动静。冯荞白天在医院溜达了一天,她穿着粉色碎花的孕妇裙,东瞧瞧西看看,看着别人家一个一个小襁褓从产房抱出来,她一问,县医院那一天生了七个孩子,其中六个是女孩儿。
“听人说小孩也会扎堆,这阵子怕是女孩扎堆了。”冯荞说,“哥,咱们这个,估计还是个女孩,樱桃。”
杨边疆说:“女孩也好,男孩也罢,生个什么都好。能跟咱娃娃做个伴儿,等咱们老了,俩孩子有事也有个人商量。”
“我怕你有遗憾。”冯荞说,“怕你想要儿子。”
“这还有啥遗憾不遗憾的。”杨边疆笑嘻嘻把嘴贴到冯荞耳边,很不正经地说,“都是我自己下的种,长出啥就是啥。”
冯荞看着旁边忙碌的护士,不禁有些脸红,告诫地瞪了杨边疆一眼。杨边疆就爱小媳妇这个样子,都两个孩子的妈了,动不动还会脸红一下,也因此他才整天以调戏自家小媳妇为乐。
晚上又安心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才开始有感觉了,疼得爬墙上树,在产床上奋斗了快三个小时,正午时候孩子终于出生了,土豆,八斤二两。
当时生娃娃,还一直打算着要把娃娃生在夏天来着,可打算不按打算来,娃娃偏偏生在最冷的季节,赶上八零后。这次她终于成功地把孩子生在了夏天,妥妥的九零后。
小姐弟俩相差了正好十岁。
冯荞忽然又有些担心,真该早点儿生二胎,姐弟俩年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点儿?会不会玩不到一起去?
杨妈妈和二伯娘早早赶来陪产,孩子一抱出产房,两人就高兴地抱着土豆讨论像谁去了。其实讨论也白搭,小婴儿似乎都一个样,就是红嘟嘟的一个肉团团,看不出随谁。
冯荞在产房观察了两个小时,倦倦地小睡了一觉,护士推着担架车出去,高喊了一声“冯荞家属”,一直守在门口的杨边疆赶紧过来,接手推着媳妇回病房。
“不是樱桃。”他抑制不住满心喜悦,弯下腰对着躺在担架车上的媳妇,嘴角弯得不成样子,“是土豆。”
“这么高兴?”冯荞懒洋洋地斜着眼睛看他。
“高兴啊,当然高兴,我有儿子了,我们生了个儿子。”
看他欣喜若狂的样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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